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据她这一路归程的观察,这拓跋渊是一直在追求杨朵朵的,所以现在要将杨朵朵的胡言乱语全抹去的只有一人的说辞最可靠,那就是拓跋渊,她在赌拓跋渊必定不乐见杨朵朵达成心愿。

拓跋渊顿时集众人的目光在一身,原本听到杨朵朵编的瞎话时,他是既气愤又恼恨,这杨朵朵是打定主意非要嫁给拓跋晏吗?

现在一听到李凰熙的问话,他胸腔中的那股气也憋至极点,想到自己费尽了心思也不能让这表妹青眼有加,这突然回国的五弟却能坐拥娥皇女英,他会遂了他的心愿才怪。

遂头回没经过三思即出列跪到三人身后,朝帝王行了一礼后才皱眉道:“儿臣一路护送五弟夫妇回归开阳,途中只见到五弟细心照顾身子有恙的五弟妹,而表妹却是一路由侍女侍候呆在车上居多,实没见到五弟单独与表妹说过话……”

杨朵朵一脸青白之色看向拓跋渊,居然是他来坏自己的好事,遂狠声道:“你说谎,四表哥,我知道我一直拒绝你的求爱让你怀恨在心,但你也不能如此断我的姻缘,真真用心险恶,皇舅……”她转头欲朝舅父申冤。

拓跋晏抢先道:“谢四哥证明五弟的清白,父皇,在回国的途中,吾妻为了救吾才会身体有损,儿臣的时间用来照顾她已是不暇,哪有什么时间说些瞎话情挑表妹?表妹莫不是得了癔症?”

他冷冷地看了眼杨朵朵,让她不能再说些损坏他名声的话,随后眼神很冷地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这回他的态度没有半分保留,要留他就不能给他硬塞什么女人,暗中给皇帝施压。

明祯帝看到事情闹到这地步,脸上的神情哪还有半点舒展,自己的四儿子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再加上接收到拓跋晏转达情绪的目光,他的神色更加不好看,脸色失望地看向杨朵朵,“朵朵,唉,你让皇舅说你什么是好?这样的事情也能当众编瞎话?你所求之事皇舅不能答应,往后休要再提,往后皇舅再给你指个好的……”

“哇……”没待明祯帝结案陈词,杨朵朵已是受不住难堪地哭出声,她一辈子都没试过如此丢脸,凭着她娘的身份谁不要敬她几分?现在被人当众拒绝,谎言又被拆穿,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巨大落差的她不顾君前失仪,抬袖掩脸转身哭出殿去。

众人都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懵了,明祯帝看着这外甥女失仪的举动,脸上的神情也十分难看,她的眼里可有他这个皇舅?

杨右相一直没吭声,现在看到女儿失落地跑出殿,赶紧出列行礼,“皇上,是臣教女无方让她君前失仪,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她,一切都是臣宠坏了她,请皇上责罚臣。”

明祯帝看到妹婿出列,脸色方才有几分好转,这个妹婿这么多年都让着妹妹那道的性子倒也难为了,所以他一向也极给这妹婿颜面,遂脸色和缓地道:“朵朵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回去多多开导她,不要再做这等事情了,不然就失了天家女儿的威名。”

“臣遵旨。”杨右相朗声道。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平息,明祯帝还是颇满意这儿媳妇,遂让人扶李凰熙起身回归座位,男女分席而坐,她自是到一边女眷所在的地方,二、三皇子的正妃都一副热情地让她落座,弟妹的话喊得好不亲热。

阮妃暗暗打量了一番,想到这南齐女人打她的侍女这个事情,心里又是一阵暗恨,手捏紧了扇子骨。

李凰熙落座不久,二皇子妃就向她敬酒,“弟妹真是好福气,五皇子为了你居然连朵朵都拒绝了,这杯酒是二嫂敬你的。”

李凰熙看了眼那不小的酒杯,这北魏不若南齐好风雅,即使是女人喝酒也是使用容器大的酒杯,看了眼二皇子妃那张笑脸,思忖了一番,举起面前的超大酒杯,“二嫂客气了,拿我们夫妇开玩笑。”

二皇子妃笑着先干为敬。

李凰熙的凤眸看了看那只有一滴酒液滑下超大酒杯,更觉这二嫂的笑容暗藏机锋,遂也淡淡一笑,当即仰头干尽杯中酒,一亮酒杯。

她的笑容不变,只是那酒果然够烈,一滑进喉咙就如火在烧一般。

“好,五弟妹果然够豪爽。”二皇子妃兴奋道。

“你们妯娌喝酒哪能少得了我?五弟妹,三嫂我也敬你一杯。”圆圆脸的三皇子妃也趋身上前给李凰熙敬酒。“五弟妹可不能不给三嫂我这面子哦?要不就是厚此薄彼,那可大大的不好。”

李凰熙看了一会儿三皇子妃,只见她的眉梢一使,立即有宫女上前给李凰熙满酒,这儿的风俗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别人的敬酒是不能推辞的,不然就是不给对方面子。

“哪能呢?”李凰熙惟有与她对饮。

三皇子妃似其夫君般豪爽地一拍李凰熙的背,“好,五弟妹丝毫不逊于我北魏女子,来,三嫂再敬你。”说完又是一干而尽,举起酒杯超那群贵妇人道:“五弟妹初到我北魏,大家怎么都干坐着,还不赶紧上来亲热亲热?不然五弟妹怕是要以为我们北魏不欢迎她呢。”

“就是就是,来来来,大家都来熟络熟络。”二皇子妃也赶紧招手。

李凰熙一看这对妯娌的阵仗就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心中暗骂一声这两人不安好心,只是她现在若是有半点示弱,怕是接下来不好行事,来这块地儿时间不多,但却是熟知北魏人的禀性,宁愿争强也不可示弱。

微微沉思,她又举起酒杯朝三皇子妃道:“听闻三嫂酒量惊人,弟妹不才,敬三嫂一杯。”她举起酒杯朝三皇子妃亮了亮。

三皇子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确实是开阳最能喝的贵妇,鲜少有对手,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这南齐娇弱的女人向她挑战,谁是酒国女儿?未免有鲁班门前弄大斧,好,她要出丑,她巴不得。

遂也笑着举杯,“五弟妹好眼色,来,三嫂奉陪。”

二皇子妃与三皇子妃对视一眼,这两个一向不对盘的妯娌已经第一时间联起手来,现在看到这阵势,二皇子妃赶紧起哄,一边的贵妇人早已接收到两位皇子妃的暗示,立即会做地跟着起哄。

一时间,最为冷场的贵夫人这块地儿顿时热闹起来,丝毫不亚于男人那边的热度,难得看到三皇子妃出手教训这南齐女人,她们哪能错过好戏?一致等李凰熙出丑。

拓跋晏正在与一边的北魏重臣说话,眼角却是不离李凰熙,看到那群北魏贵妇打着欢迎的旗号在行腌脏事,他的眉头就是一皱,这北魏的酒很烈,不若南齐那儿的温和,妻子是有一定的酒量但是这般喝法她会受不了的,再者她的身子才刚养好了些,哪能这般纵饮?

他正要上前去给妻子解围,坐在不远处的完颜雄暗暗地用东西射向他,待他看来,方才摇了摇头,这是李凰熙的战场,他是男人不能插手,不然更不利于李凰熙融入北魏。

他知道完颜雄的用意,只是目光看向妻子泛着酡红的脸颊就是一阵心疼,微抬头就看到明祯帝含笑地看向女眷那一方,顿时就知道他是乐见其成,这北魏的风俗真是活见鬼了,与南齐相比是差天共地,看看这宴席君臣之仪都到哪儿去了?

他如坐针毡地坐在原地,喝了一口闷酒,要想个法子将李凰熙从酒阵中救出,他倾身朝后向阿二吩咐了几句,阿二点头起身出去,他方才坐直身子,几位兄弟都装笑脸与他搭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当目光再落在女眷一方时心一惊,看到宫女已经上不了不知道几轮酒了,三皇子妃也开始脸红起来,而李凰熙看来也好不了多少。

三皇子拓跋奇也跟着瞟了一眼,自家那婆娘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遂假惺惺地与拓跋晏道:“那边是女人闹着玩的,五弟不用担心,她们妯娌多多亲热是好事,莫非五弟还怕嫂子们吃了五弟妹吗?”

“三弟说得没错。”二皇子拓跋圭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两位哥哥都误会了,我哪有担心,我妻子也是想要与嫂子们建立感情,再者她也不是那不济事的人,所以两位哥哥不用为我夫妻二人担心。”拓跋晏一副云淡风清地道。

信你才有鬼,两位年长的皇子都暗暗咬牙,斜眼一瞟向自家婆娘,这么久连个南齐娇弱女人都搞不定,这两人是吃干饭的吗?均暗暗给自家妻子施压,让她们手脚快点。

高台上的阮妃凑近明祯帝说了一句,“皇上,看来这情况有些微妙……”想暗中挑拨一番。

话还没说完,明祯帝却是饮尽杯中酒,“爱妃无须忧心,那是她们妯娌的欢迎仪式,你我皆不好插手,由得她们小辈去闹吧。”

“是,皇上英明。”阮妃暗咬银牙道,那两个皇子妃的年纪比她还大,还小辈,我呸,真是老不死的东西。

李凰熙面不改色地接过宫女斟满了酒的超大酒杯,朝脸色潮红的三皇子妃举了举酒杯,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喝下去,这已经是第几杯她已记不清了,手指已经不由自地震了震,但仍努力地克制住保持清醒。

在旁边侍候的夏荷看得心惊胆战,若不是主子一再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必定上前阻拦下,担忧地看了眼拼酒的主子,暗暗愤恨地看了眼这两个所谓的皇子妃,用心真险恶。

女眷这边的动静大,遂引起另一边男人的注目,李凰熙这南齐女人真是一再地让他们震惊,没想到拼到现在丝毫不逊色于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的轻视之心早已收起,她不敢再轻敌,看到她一亮酒杯时,她就想骂声该死,头脑已经有些昏了,看到那斟满酒液的酒杯,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接过时手一抖,一些酒液溢了出来,看到二皇子妃嘲讽的笑容后,她又不甘心输给李凰熙这个南齐来的女人,遂惟有举杯猛干。

你来我往三杯后,李凰熙在袖下的手狠狠一掐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将喝干的酒杯亮了亮后即重重地搁在案上,看到三皇子妃眼神迷离地接过宫侍手中的酒杯时,笑道:“三嫂,你还行吗?别逞强啊,我们妯娌不过是想亲热一下,可不是拿命来搏?”

二皇子妃看到高下已分,这回是整不到李凰熙,很快掉转枪头对准三皇子妃,“五弟妹说得没错,三弟妹还是见好就收,莫失了我们妯娌之情。”

“我没事,二嫂的好意可以收起了。”三皇子妃被这样一激,神志清醒了不少,“五弟妹,我还没输。”说完,佯装镇定地继续再喝。

李凰熙也没有再做声,眸子一黯,既然这什么三嫂要玩到底,那她就奉陪到底。

只是不待她多想,三皇子妃这杯酒只喝了一半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溅了周围人不少酒液。

看着倒下去的三皇子妃,一众贵妇们都有几分唏嘘,没想到最后出丑的人居然是三皇子妃,遂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李凰熙,眼里都有着不可置信,这女人真的是来自南齐?莫不是假装的吧,有人不禁如此暗暗地想。

三皇子拓跋奇看到倒在地上发出轻微鼾声的妻子,顿觉他的老脸都被丢光了,当众醉倒睡着实在是耻辱。

拓跋晏忍不住大笑出声,那笑声让不少人都郁闷,尤其是身边两位年长的兄长,他们欲让他们夫妻出丑,哪知丢人现眼的却是自己?

明祯帝也笑了笑。

接着,更多人的发出笑声。

三皇子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夫妻一体,这女人丢的可不是她自己的脸面,遂咬牙上前道:“父皇,儿臣的妻子喝醉了才会君前失仪,请父皇开恩让她下去醒醒酒,然后再给予处分,可否?”

明祯帝笑着摆摆手,“不过是妯娌俩斗酒而已,你也不要怪罪她,来人,抬秦王妃下去灌一碗醒酒汤吧。”

宫侍领命很快上前就将三皇子妃抬了下去。

明祯帝方才看向李凰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个儿媳倒是特别,抛却两国恩怨身为家翁,他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今儿你的表现不错,来人,赏五皇子妃黄金千两,布五十匹。”

李凰熙微行礼,“谢家翁赏。”看到明祯帝点点头,她方才重新入坐。

晏席进行至此可谓接近尾声,只是拓跋晏出列道:“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

“何事?”

“儿臣的归途中遇到了埋伏,所幸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真有此事?”明祯帝顿时就怒道。

“儿臣没有谎言欺君。”拓跋晏正色道,手一拍让人带人上殿,“这是抓到的人,父皇一审即知。”

明祯帝的目光立即落在那入殿的几人身上,那些人身上都带伤,不过看身型与长相即知这是北魏人,再加上呈上的证物,也让他大骇,目光很快凌利地看向装镇定地几个儿子。

儿子们没一个敢与他对视,他顿时脸扭曲了,一个个都背着他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眼里哪还有他这父皇?

四皇子这会儿倒有几分庆幸,好在他没这么蠢做出这事来,只是不知道是二哥还是三哥派去的人。心中寻思着这五弟还是厉害的,这一路上半点风声他都没收到,甚至连何时遇伏现在都想不起来,他倒沉得住气居然到现在才拿出来。

“此事朕自会派人查清楚。”明祯帝朝拓跋晏道,心情一坏自然没心情再饮宴,遂摆了摆手,“散席。”

一场酒席不欢而散,气氛更形沉闷。

夏荷扶着李凰熙与二皇子妃告别。

二皇子妃看着脸色红得更形艳丽像没事人般的李凰熙,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句,看她行事可见没半分醉意,遂握住她的手,“改日我在府里设宴请弟妹,弟妹可要赏脸……”

李凰熙随即应酬了几句,二皇子妃方才离去。

看她走远,李凰熙方才由夏荷扶着往那暂住的宫殿而去,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没有人关注之时,她的脚肚子才一软险些要倒下来。

夏荷扶不住眼看就跟着要摔倒,顿时急得想要哭出来。

身子发软要倒地的李凰熙很快落入一个怀抱里头。

第199章 北魏有媳

李凰熙感觉有人抱起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带着酒意冷冷的声音在这宫墙走道里响起。爱残璨睵

“是我。”

熟悉的男声传来,她醉醺醺的眼睛微微睁开,转头看去,就看到丈夫那张俊脸放大在自己眼前,好一会儿,她才双手捧着他的脸,“阿晏,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五六个,你别晃,晃得我头晕……”

她醉倒之后的声音软软绵绵的,让他的心房微微一震,握着她的手抓下示意她抱着他的脖子,“乖,我们回去。”走了两步才记起身后之人,“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出宫吧。”

难得看到李凰熙醉态的完颜雄被拓跋晏毫不客气地赶走了,他看戏看得正入迷,难得看到这女人居然也有醉态可掬的样子,就为了赶来看她这难得的一面,他连那美貌宫女的邀约都推了去。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若不是拓跋晏快他一步,他应该能接住那女人踉跄的脚步,真是遗憾,本以为可以看到她出丑好日后多点嘲笑她的资本,现在被遗留在身后的他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远远地传来那对夫妻的对话。

“阿晏,我今儿个厉害吧……”女子的声音不如既往,多了小女人的娇态,少了些狠厉。

“我的凰熙最厉害……”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与温柔,很是动听。

完颜雄几乎听不下去了,做了个呕心状,最后袖着双手昂头抬脚往出宫的方向而去,还是回府抱美人最切实际。

另一边厢的杨朵朵此时在自己的府里嘤嘤地哭出声来,今天晚上将一辈子的丑都丢尽了,她越想越是气愤难过。

坐在椅子里的嘉元公主双眼不带感情地看着扑在床上哭泣的女儿,她长得有几分似明祯帝,但又遗传了母系的美丽,杨朵朵的相貌有八分是遗传自她,宽额头显得极富态,颧骨颇高又显示了她的硬朗,一张薄唇可见性情冷淡,总而言之嘉元公主是公认的好相貌,即使她已经不再年轻。

此时这一张宽额高颧骨薄唇的面庞却是严厉地板着,气色很好的她没一丝儿病态,可见以有恙未出席为拓跋晏举行的欢迎晚宴只是一个借口。

“有什么好哭的?娘一再的告诫你都可以置之脑后,自个儿找来的能怪得谁?”她非但没有半分安慰女儿的举动,反而冷嘲热讽了一番,原本以为这两年女儿定性了不少,哪知道如此不堪激,真真浪费了她一番心血。“你给我坐好,若再这样我就由得你自生自灭。”

“你就只会训我,你还是不是我娘?”杨朵朵听不过母亲的冷言冷语,自床上猛然坐起,泪眼控诉地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你明知道我爱慕五表哥,当年还让我嫁那个死人,给我弄了个寡妇的名号,现在好了,他一淮是因为这个嫌弃我……”又嚎啕了一会儿,“他在南齐生活了那么多年,怕是也学那里的男人看重女人的贞节,不,我要对五表哥说我从来没与那死人上过床……”

她似乎想到了拓跋晏不接受自己的理由,泪眼突然放出光来,一定是这个原因,他才看不到她的好,对,一定是这样,自以为想通的她赶紧抹去泪水,起身就要往外冲。

嘉元公主一直坐在那儿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待看到她似疯狂的举动,方才朝外面的侍女一使眼色,很快就拦住了杨朵朵,眼色再一使,那两个侍女架着双腿乱蹬的杨朵朵到她面前。

“放开我,娘,你让她们放开我,我要去见五表哥,我要去给他解释清楚……”杨朵朵使命地挣扎。

嘉元公主傲然地起身,凌厉地走向女儿,扬声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打到女儿那张娇嫩的脸庞上,果然,杨朵朵冷静下来没再闹,如那霜打的花儿蔫了下来,耸搭着脑袋站在自己母亲面前。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嘉元公主负着双手站在女儿的身前问道。

杨朵朵示意那两名侍女放开自己,与嘉元公主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又哪会不知道她的性情,母亲在这府里是高高在上存在的。世人都羡慕她有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母亲,又有何人知道她的母亲从来不会抱着她表示亲近,也吝于展露她的笑容,即使她只有她一个孩子,但是温情二字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娘,女儿知错。”如每一次母亲训她那般,她最终都以这句话终结。

嘉元公主这时候才欣然地点点头,转身坐回原位,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轻茗一口,“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女儿冲动了,没有听从娘的指示。”杨朵朵握着拳头面无表情地道。

嘉元公主将茶碗搁在桌上,优雅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整了整绣有繁复花纹的窄袖,“朵朵,娘从来不会害你,当年你随娘一道去见过你这个表兄,难道还不知道他真正不肯接纳你的原因所在?”面露嘲笑地抬头看女儿,“你一向不是个愚蠢的孩子,当年因这事你皇舅与娘生了间隙,娘一直想让你问鼎后位,但是须知你皇舅就是看不得我有这样的心思,才会一再打压你,连个封号也吝于给你。”一提起这一茬,她保养良好的脸上布满了化不开的恨意。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当年是她就绝不会为了试探那个贱女人所生的孩子,而携女儿跟在兄长的身后去见他,这是她心口永远的痛,一桩已经被她掩埋甚至连兄长都刻意不闻不问的往事,会被这小子揭穿,此时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手心肉里,鲜血微微渗出,疼痛一起,她才回到现实中来。

目光看向女儿平静的脸,仔细一看,女儿似乎在她不经意间长大了,当年迫不得已为了向兄长表示她无意让女儿争后位,所以早早给她选了个挡箭牌婆家,这也让她们母女彻底生出了嫌隙,女儿与她越疏越远。想到这些糟心事,她试图温和一点看向女儿,“过来坐下吧,我们母女好好地谈一谈……”

杨朵朵这会儿已经没了刚才那股疯劲儿,由小蛮扶着坐到母亲身边的位置,隔着案几她觉得母亲的脸很是遥远,“娘,女儿也不妨开门见山与您谈,除了五表哥我谁也不要。以前他不肯回来那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你让我如何忘得了他?”她用坚定的目光与母亲对视,“今晚女儿一时情急才会落错了棋子,以后我会谨慎行事。当年你让我出嫁时就已经错过了二表哥与三表哥,至于那个拓跋渊,不过是宫婢子,女儿不觉得母亲会看上他……”

“这么说你是打算吊死在一棵树上?”嘉元公主一扬眉隐含讽意地看着女儿。

杨朵朵将鬓边的秀发拨到耳后,与嘉元公主极像的眉眼也微微一挑,母女俩的神情极为相似,“娘不也一样?”看到母亲的脸微微变色,她变本加厉,“娘从来都没看到爹的存在,一意孤行,那可是皇舅的后宫,你却一再地插手,最终落得现在皇舅都不大待见你,你这又是何苦?”

“我是你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嘉元公主不悦地道,“至于你爹,他从来都是个没用的人,没有我,他怎能当上这右相?朵朵,你是我的女儿,我想要让你有个尊荣的身份无可厚非。你的寡妇身份倒是让人不会对你有过多的猜疑,朵朵,相信你的娘,不管哪个皇子坐上皇位,一旦娶了你,后位必是你的囊中之物。”

杨朵朵不知母亲从何而来笃定的念头,因白妃之事母亲这些年与皇舅之间的情份淡了许多,再加上有一个阮妃从中做梗,那关系可想而知,现在白妃的亲生儿子又回来了,母亲还想像以前一样行事怕是难喽。

“当年皇舅就说过只要五表哥回来,帝位必是五表哥的,现在的太子之争其实毫无悬念,五表哥胜劵在握,北魏可以说是他的囊中之物。娘,我若是你,就想法子帮我成为五表哥的枕边人,这样一来,你要修补与皇舅的关系也容易得多,而我也能战胜那个南齐女人问鼎后位,这样一来我们母女都是赢家。”

嘉元公主突然用惊奇的目光看向这个女儿,她的说辞倒是让她刚才那一刻心微微地跳快了几拍,只是她恨白妃,怕那个夺去兄长所有目光与爱的女人,这种刻骨之恨至今一想起还会让她的心脏抽紧。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洞悉了她隐秘心事时在她耳边说的话,“可怜的嘉元,这一辈子你就算再爱他,这天道与世道都容不下你的背德之恋,再说,他是我的,而我与他会诞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嘉元,谢谢你为了我的到来提前铲除了这后宫多余的花花草草……”

随后就是她张扬恣意的笑容,她如何甘心她的成果被这样一个女人得去?如何甘心她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甘心的她一反常态给兄长的后宫塞去了更多的美人,借她们的手与她斗上了。

两人的明争暗斗的结果,就是她被她用枕头风一吹被迫嫁给了不爱的人,而那个可恶的女人满身情伤远走他乡,兄长血洗后宫一出不能撒向她的那口恶气,结局是如此的令人唏嘘。

嘉元公主以为她与白妃的交集在很多年前就画上了终止号,哪会知道她的儿子会卷土重来,现在兄长的目光完全放在那个孩子的身上,把她原有的计划都打得七零八碎。

甚至为了女儿朵朵的婚事,兄妹俩在密室里吵翻了天也没能达成共识,兄长一向知道她的想法,为了惩戒她,他一直没开口允诺朵朵嫁进皇室,现在会这么容易就能放下成见让朵朵嫁给那个孩子?

她无法说服自己这不是兄长又一次的试探她安份与否的伎俩,现在听到女儿的话与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沉思了一会儿,她看向今晚派去伺候女儿的心腹嬷嬷,“你将今天宴席的事情重新复述一遍。”她要捋清其中有没有自己忽略的一面,兴许这些年的安逸让兄长变得平和了也未定。

阮妃那贱人还是颇会伺候人,她的心里酸溜溜地想着。

杨朵朵没再吭声,而是静坐在一旁听人复述今夜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婚事能不能成母亲是最重要的一环。

半晌,嘉元公主看向女儿,“你不怕你那五表哥是为了报复而娶你?”

杨朵朵道:“女儿虽然没有与五表哥有长时间的相处,但是女儿相信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绝不会将上一辈子的恩怨加诸在我这个无辜的人身上,这点自信女儿还有。”嘴角因想到心上人而上勾,“娘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你若能与五表哥心结尽去,如何愁皇舅不会再次宠信您?毕竟您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皇舅从来没有真正厌弃过你。”

她起身坐到脚踏上把头靠在母亲的膝盖上,“娘,您就成全女儿的一片痴心吧,同时这也是你与皇舅解开心结的好机会,女儿一定能搏得五表哥的爱意,看他对他那个娇弱的娘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好人。”

憧憬着未来的幸福,她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很是灿烂,只是想到心上人身边的女人,她的秀眉又皱了起来。

半晌,“你容娘再想想。”嘉元公主皱紧眉头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出门,现在那个南齐女人已经稳稳占据了正室之位,你再蹦跶,这位置都轮不到你。”

杨朵朵得到母亲这句话,今晚受挫回府后露出第一个笑容,“女儿听娘的。”心中给自己暗暗打气,她输了一仗不要紧,还有翻盘的机会,至于那个南齐女人,别说她只是在皇子正妃的位置上,就算是处于后位上她也能把她拉下来。

她的眼里闪过必胜的光芒。

此时的李凰熙打了个哈啾,鼻子痒痒的,身子却懒懒地不想动,因为之前的呕吐,丈夫将她身上的脏衣脱了下来,让她仰躺在床上给她揉着泛酸的胃部,其间还不忘灌了她两碗醒酒汤。

“冷了?”拓跋晏上床将不着寸褛的妻子搂在怀里,顺带拉过一旁的薄被遮在她的身上,手却没停按揉着她的胃,眼里闪过一抹懊恼,这北魏的风俗初时他觉得不错,现在却开始有几分厌恶了。

“没。”她摇了摇头,因酒醉身子发热,修长的玉腿将那薄被踢开,身体都趴在丈夫的身上,“似乎有人在念我?”她的头仍晕晕的,但不妨碍她想事情。

她这一句似无意识说出的话让拓跋晏的身体微微一震,会念她的人似乎只有南齐那一边的人,她是不是在想南齐?他没再细问,两人现在相处得融洽,这分歧能压多久就压多久为好。

他默然地没再吭声,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再没说话。

好半晌,她才晃了晃晕晕的脑袋,两手无力地抬起圈着他的脖子,身体更是完全趴到他的身上,“我还不知我们回程途中居然与刺客交了手?”这事他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给她,此时她的笑容有几分让人毛骨悚然。

一提起这事,他又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怕她会冷,扯过薄被盖在她的光洁的背部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养身子重要,凰熙,神医说过思虑过重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再说这什么暗杀的事情到底不成气候,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你的夫婿我还不至于不济到连这些事都处理不来。”

他这些个兄长前后两世都没有什么大长进,就连暗杀的地点人员还与前世那般部署,虽说今世与前世大大不同,但初踏入北魏有些地方却还是一成不变,他要抓把柄是易如反掌,这已经是熟练活,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