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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元皈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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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习常心道:“爹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醒过来,要是此时被郑家的人发现那可是大为不妙,还是先把那二人和爹爹都藏进小屋中为好。”

    有此决定之后,华习常就先把华大夫拖入了那小屋之中,随后又把旁边两人的尸身拖了进去,最后华习常把四周散落的法器收集了起来,还掩饰了下四周的血迹,就也进入到了那小屋之中,此时的小院清净如故,就仿佛刚才的那场恶斗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正是:

    欺师灭祖良心葬,同门内讧把命丧。

    莫将jiān恶做良图,天道何曾欺善人。



………【第六章 唐家劫难(上)】………

    华习常忙完这些后,也是累得全身酸软,躺倒在地。他平时跟着华大夫到处上山采药,体魄比起平常之孩童是要健壮不少,但是旧毒未除,新毒又至,劳累下也不由得头昏眼花起来,感觉刚被压制住的毒气马上又要发作的样子,连忙又拿出两颗药丸吞下。

    华习常望了眼华大夫,华大夫此刻还是昏迷不醒,心想恐怕此刻只能待在此处了。他自然知道带着昏迷不醒的华大夫,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出郑府的。

    此时华习常开始端详起刚才收集起来的几件法器,华大夫对自己是一位修仙之人倒也并无隐瞒,所以华习常也知道,这几件东西是修仙之人所用的法器。

    华习常学着刚才那两人的样子驱使了下,但是发现毫无反应,也只好悻悻作罢,重又放进自己的袋子之中。

    接着他开始观察起这间小屋来,这间小屋布置得极为简陋,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只小木箱摆放在小屋的角落,中间则是一个五边形法阵,正是那何守中作法的法阵。

    当华习常的眼光扫过那只小木箱时,他隐隐地感觉听到了几声哀鸣,他心中暗惊,就想去看个究竟。

    不过在吃过之前蜘蛛毒之苦后,这次他可不敢贸然地打开那只木箱。他用刚才得到的那口断剑,小心地挑开了那个木箱的盖子,只见木箱之中竟是一只铁笼。

    铁笼上贴着几道符箓,而在铁笼之中的则是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此刻这只小狐正望着华习常不停地哀呼,神情竟是极为哀伤。

    “看来你也是被那两恶人抓来的,哎!我现在身处险境,身中剧毒,恐xìng命不保,我就当做件善事,帮你逃离此处吧,也不枉我来这世间一场。”华习常悲哀地自语道。

    说完他就伸手去撕铁笼上的符箓,但是在一接触到符箓之后,其手指就被一弹而开。

    华习常略微一愣,沉思片刻后,又拿起手上那柄断剑,朝着符箓一挥,只见那口断剑在接触到符箓的瞬间,符箓金光一闪,断剑略被阻隔,但是还是把铁笼和那符箓一斩而开。

    小白狐见此,高兴地低呼了几声,一个跳跃跳出木箱,回首望了华习常一眼,欢快地嚎叫了几声,就身形晃动跳向了小屋的窗台,顶开窗户逃了出去。

    华习常见此点了点头也不阻止,又看了眼手中的断剑,心道:“看来此剑不但是锋利那么简单,看来还有对抗符箓法器之力,只可惜是口断剑。”

    就在他心中胡思乱想之际,突只听得耳旁传来一声呻吟,华习常寻声一望,正是自己爹爹华大夫发出的,华习常遂赶忙来到其身边。

    这时,华大夫双目微睁,一眼就看见了华习常,问道:“孩儿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会身在此处?”

    华习常赶忙将刚才所见和所做,简要的告诉了华大夫,华大夫一听华习常被蜘蛛咬伤,心神一惊,赶紧抓起华习常的手腕,把脉端详起来。

    片刻后华大夫抚掌贴在华习常的腹部,向华习常体内又输入了一道真气。

    此次传输真气显是极其消耗jīng气,运功结束了好久,华大夫才缓缓开口道:

    “你本已身中剧毒,又中新毒,现在两股毒气在你体内极其凶险。我刚用真气帮你镇压住了那道新生毒气,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可惜为父现在也身中剧毒,无法想出更好的方法,不过好在我师弟这护身蜘蛛是从小培育,为父对其毒xìng比较了解,为父自制的解毒丸可稍微克制此毒。”

    华大夫说完这几句后,看了眼身旁的两具死尸,叹了口气,说道:“我父从小就收这两贼子为徒,给其二人取名守中,守仁,意在让其二人守中抱一,仁爱待人。怎想这二人竟为了宝物杀师灭祖,不过最终捞得如此下场,也可谓是天理循环,法网恢恢。”

    在说完这两句话后,华大夫显得极累,休息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按你所说,我师弟已毁去了所有解药,看来为父也是命不长久了。不过为父的血海深仇也总算报了,倒是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可怜了孩儿你。。。。。。为父故去后,这毒恐怕不出一年就会复发,你需尽快地找出解毒之法,切记勿要拖延。”

    华习常一听自己爹爹恐命不久矣,急问道:“爹爹,你的毒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华大夫微一点头,说道:“为父自己的情况自然了解得很,别再在意为父的事情了,现在先回唐家去,为父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对了,为父的宝图你收起来了么?”

    华习常一点头,刚要回答些什么,突然华大夫一捂华习常的嘴,悄声说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外有一人开口道:“仙师打扰了,敢问仙师作法可否完毕了?如果完毕了,在下可要安排人手开始实施铲除唐家的计划了。”

    华大夫略一思量,压低了声音,学着何守中的声音,说道:“我作法已经结束,不过要休息一会,没有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华大夫和何守中多年的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自然对何守中的声音是学得颇为相像。

    “那就不打扰仙师了,在下先行告退了。”门外之人闻言未生疑心,恭敬地回答道,就准备退下。

    哪知就在此时,华大夫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华习常见此不由得惊叫道:“爹,你怎么样了?”

    屋外之人听闻此声,脚步声一停,大喊道:“不对,你不是仙师,你是谁?”

    说着门外之人一脚踹开了屋门,正是郑家当家,身边还围着七八名仆役。

    “华大夫!是你!仙师呢?”郑家当家进门后看见是华大夫在此,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接着他眼光一扫就看到了张守仁,何守中的尸首。

    “你杀了仙师!大家快动手!杀了他我重重有赏!”郑家当家喊道。

    郑家当家本来见到仙师身亡,料想杀死仙师的华大夫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早就听传言华大夫也是一位仙师,所以本想掉头逃跑。

    但是猛然间,他发现华大夫口吐鲜血,似身受重伤,随即心中起了杀机。

    郑家当家心想:“这次仙师死于我府,如被三圣教追查到,那可是大大的麻烦,但是如能乘此机会除掉杀死仙师的凶手,搞不好反而能向三圣教邀功,而且多攀上些关系。”

    心中思量完毕,郑家当家脚步一迈,飘然来到了华大夫身前不远处,身法极轻,显是有几分功夫在。随后他右手向腰中一抽,一柄软件赫然出现在手,毫不犹豫地向着华大夫一剑劈去。



………【第七章 唐家劫难(下)】………

    华习常见此大急,赶忙将手中的断剑用尽全力掷向郑家当家。

    郑家当家见有物来袭,忙瞥眼观瞧,待发现来者是一口断剑时,嘴角不屑地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将手中之剑转而劈向那飞来的断剑。

    这口软剑可是他花了大力气在海州寻访得来,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也是锋利异常,削铁如泥,所以他哪会将这口断剑放在眼中。

    哪料得,这口断剑和他的软剑一接触,断剑就如切纸一般地轻松切开了软剑,并一路无阻地冲向了他。

    郑家当家吓得大惊失sè,急yù躲避,但已然为时晚矣,断剑在其右胸一插而入,并贯穿了后背。

    郑家当家一口鲜血吐出,栽倒在地,登时晕死过去。

    旁边的仆役见主人受伤倒地,口中立马叫骂起来,纷纷抄起家伙抢身上前,就想将华大夫二人剁成肉泥。

    华大夫见这些凶神恶煞的仆役马上就要扑将过来,立刻强行运起真气,手指一指那些仆役和郑家当家,突然数道白光从华大夫身前直shè过去,正是华大夫的银针。

    “啊!啊!”几声惨叫声响起,那些仆役瞬间被华大夫解决了大半,而郑家当家也被那些银针又贯穿了几个血洞。

    紧接着华大夫又一运气,准备cāo纵银针再去对付剩下的几个仆役,但是突然他又是大吐一口鲜血,再也无法继续cāo纵银针了。

    那几个剩余的仆役一见如此,哪里还敢逗留,扔下郑家当家的尸身,玩命地逃了出去。

    华大夫对身旁的华习常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回唐家。”闻言,华习常赶忙拔出了断剑,搀扶着华大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小屋。

    在逃离郑家的这一路上,华大夫二人虽然还遇到了些家丁,但是在华大夫略微施展银针飞行后,俱是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逃,他二人倒是也一路无碍地回到了唐家。

    回到唐家之后,两人急忙去了唐家正堂,找唐家太太,但却发现此时的唐家已乱成了一团。

    原来不久前唐家的老爷和少爷双双诡异的毙命,唐家太太此刻正痛不yù生,几yù昏死。而唐家的奴仆们则正为了这突发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华大夫见到了唐家太太之后,也不废话,当即把郑家所遭遇之事转告了唐家太太。

    唐家太太听了之后,原先泪痕满脸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哀伤,对华大夫施了个礼,说道:

    “看来郑家不会对此事轻易罢休,虽然华大夫你们父子帮妾身手刃了杀我夫君、亲儿的仇人,但是郑家本身实力就要在唐家之上,平时都是依仗着老爷才能支撑住。想来不久后郑家就会对我们发起进攻,以我们唐家现在的实力恐怕是难逃此劫。本来老爷和坚儿身亡,妾身也是不想苟活于人世,但是柔儿如此年幼。。。。。。”

    “夫人不如让致柔小姐与我养子一起先行离开,投靠唐家堡的分堡,待到以后再报此仇。”华大夫边说边咳嗽,脸上还有一丝黑气浮现。

    唐家太太一叹气,说道:“也只好如此,我让柔儿做些准备,再找几位心腹家人护送他们。”

    华大夫向唐家太太交代完事情后,来到华习常所在的偏厅,对华习常叮嘱道:“孩儿啊,为父已经拜托唐夫人让你和唐家小姐一起去投靠唐家堡,唐家堡堡主和我也有些交情,见到他之后你把此信交给他,他会妥善安置你的。”

    说着华大夫递给了华习常一封信,又继续说道:“你在脱身之后,一定要尽快打通你体内的任督二脉,开始炼气修炼。为父思量再三,在无解药的情况下,只有你自己开始炼气修炼才有可能帮助你化解此二毒。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也不是完全无可能。也算是我儿命不该绝,经过这段时间看来,我所配置的那些解毒丸,确实有稍微压制我师弟那蜘蛛之毒的功效,不然恐怕你的xìng命早就不保了。”

    说完这些,华大夫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接着华大夫又低声续说道:“为父的那张宝图,记住好好收着勿要给外人看到,待你能寻到此宝恐怕还要有些时rì,另外我那两位师弟散落的法器和身带之物也好生收藏起来,rì后对你必有用处。”

    这时,华大夫又拿出两本书,一个金sè袋子交给华习常,叮嘱道:“这有两本书一袋修炼材料,这两本书一本是为父家传的法术修炼术,一本是修炼之人的炼器,炼丹之法,我想等你开始修炼之时这些自是会有用的。”

    说完,华大夫停下了话语,慈祥地看着华习常,缓缓地温言道:“孩儿,你我父子缘分,恐怕就缘尽今rì了。”

    华习常听闻一惊,忙问道:“爹爹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华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为父之伤只是靠着为父一口真气硬压着,恐怕连明rì都熬不过了。”

    “爹爹不走,孩儿也不走!”华习常倔强地说道。

    华大夫无奈地笑了笑,摸着华习常的头安慰着他,说道:“孩儿,爹爹命丧今rì自是天数已定,况且为父的大仇已报,已无遗憾,再说,我交代你那件事,如果你死了,谁又去完成呢?”

    华习常听完此话后沉默了,显然华大夫所说要完成的那件事极为重要。

    华大夫又说道:“你去找夫人吧,为父在此抵挡郑家,帮你们逃跑拖延些时间。”

    突然,只听得“扑通”一声,华习常向着华大夫跪了下来,他对华大夫朗声道:“爹爹的养育之恩孩儿无以为报,只有等来生再尽孝道了。”

    说着华习常就“砰砰”地磕起了头来。

    华大夫点了点头,一摆手也不答话就让华习常出去了。

    华习常站起后,用衣襟拭去泪水,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屋外。

    望着华习常离开的背影,华大夫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和华习常虽说不是亲生父子,但是两人相伴多年,感情甚好,不亚于亲生父子。一想此别将是永别,华大夫也不禁悲上心头,心中也打定了注意,要尽可能多地灭杀掉来犯的郑家之人,为自己孩儿多创造几分生机。

    华习常来到唐家夫人处时,唐致柔早已等在那了,此刻她身边还另有三名仆人,一四十多岁中年人和两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唐家太太一见华习常来了,就对那三名仆人吩咐道:“你们出发吧,到了分堡,交出我的信函,分堡的人就会来接待你们的。”

    三名仆人中的那中年人一点头,说道:“请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姐安全送到的。”

    唐致柔此时望着唐家太太哭喊道:“娘,弟弟和爹爹真的都不在了么?娘你真的不和我们走么?”

    “柔儿,娘此刻心如死灰,你和王管家走吧,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唐家太太摸着唐致柔的脸不舍地说道。

    唐致柔此时一抓唐家太太的衣角大喊道:“娘,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

    唐家太太无奈地望着唐致柔,心中也是极为不舍,虽然此刻她决意随丈夫孩儿一起而去,但是对唐致柔也是极为放心不下的。

    最后她一咬牙对那三名仆人中的那位王管家道:“王全,还不赶快带小姐走?”

    那王管家一听,赶紧答应着硬是拖拽着唐致柔离开了,唐致柔自然是哭声不断,拼命挣扎。

    看到此景,华习常想到自己就此也要和爹爹分别了,心中也不竟生出一丝悲凉,他跟着对唐家太太一拜谢,也随着王管家一起去了。

    就在这五人走后不久,郑家的势力就杀到了,此间又不免是一场腥风血雨!



………【第八章 残桓女童】………

    华习常五人身骑三匹马,在月光下策马奔驰。唐致柔此时也哭累了,竟然在马背上睡熟了过去。

    华习常对此也只好是苦笑几声,他又转头望向了远处的帝江城,想到就此与爹爹永别,且以后再难回到这生活多年的城市,心中顿感凄凉,一股忧伤之情袭上心头。

    感慨了一阵后,他收回目光望了眼王管家,问道:“王管家,唐家堡分堡在哪?要走多远啊?”

    三匹马中间一匹的骑马人听后回答道:“分堡离此处倒不是很远,马不停蹄地赶路的话,估计两天就能到了。小兄弟,你还是先睡一会吧,不休息的话,后面的路途你个小娃娃可要累坏的。”

    华习常身中两毒加上一天的劳顿,又在马背上这不断地颠簸,确实是有了几分的困意,但是他一直忧心华大夫的安危,始终不能安然入眠。

    现在他听到王管家如此说,心知自己就算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只好暗暗叹气在马背上休息起来。本来已经异常劳困的他,没过多久就靠着那位骑马仆人,在马背上悠悠地睡去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习常慢慢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刺目的亮光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原来已然天亮了。

    “竟然睡了一夜!”华习常心道,他随即想起了华大夫说过的活不过昨rì之言,不由得悲从心起。

    在定了定心神后,华习常看向了四周,他此刻正在一间倒塌了一半的破屋中,两位仆人和唐致柔在他的右手边正坐着,唐致柔单手捂脸正在抽泣,两位仆人正在旁边安慰。

    显然唐致柔仍未从唐家的大变中恢复过来,不过要从这种变故中立刻振作起来,对一位不满十二岁的孩子来说,的确太难了。

    紧接着华习常就注意到,王管家此时不见了踪影,华习常遂向两位仆人问道:“两位大哥,王管家去哪了?”

    “啊,王管家刚出去打水了,他让我们在此先休息下,昨晚赶路的时候,我们的水袋的袋口没拧紧,水全撒了,等王管家寻水回来,我们就继续赶路。”两位仆人中的一个jīng瘦的汉子对华习常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昨晚我睡得可是真熟,这些事情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华习常暗自喃喃道,他见唐致柔仍是哭泣未止,不禁心生同情,过去安慰了下唐致柔。

    但是唐致柔只是不断抽泣着,对他的安慰并没有什么回应,华习常自感没趣,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片刻后,华习常只觉得腹中咕咕作响,肚饿难忍,就问两位仆人要了点干粮坐在破屋的门口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华习常就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开始期盼王管家快点回来。

    “大哥哥,能给我点吃的么?”突然一声娇嫩的声音传入了华习常的耳中。

    华习常被这声音惊得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一扭脖子,发现一个仈jiǔ岁的女童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只见此女童头梳两小辫,一双大眼乌黑明亮,而且长得白白嫩嫩的,甚是可爱。只是本来一身雪白的衣服此刻沾染了不少泥土,显得有些邋遢。

    华习常虽感意外,但是还是一面把手中的馒头递过去一面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里人呢?”

    他问完这话后也心中纳闷道:“这偏僻的破屋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小的女娃娃来呢?”

    此刻白衣女童已然接过了馒头,她也不回答华习常所问,只是自顾自地啃着那个馒头,狼吞虎咽的样子显是饥饿异常。

    华习常见此有些愕然,不由自主得把手中吃剩一半的馒头也递了过去。

    白衣女童仍是不多言,伸手接过馒头,狂风席卷般地啃完了手中的两个馒头,随后她舔了添嘴唇,又期盼地望了眼华习常,竟然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

    华习常见此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这小丫头怎么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这吃相未免也太可怕了。”

    接着他拉着白衣女童走进了破屋中,又问两个仆人要了两个馒头递给了白衣女童。

    屋中三人见突然来了一个陌生女童,也都是一惊,忙向华习常问起其来历。华习常也只好苦笑地摇了摇头,将在外如何见到此女童的事情和众人一说。

    听完华习常的回答,大家遂又向女童问起了其来历,但是女童依然是只顾着啃着手中的馒头,对他们的提问视若无睹。四人彻底无奈了,只好先眼巴巴地看着女童啃着馒头。

    此时的唐致柔见此情景,也停止了抽泣,一脸好奇和惊讶地看着女童。

    “呃,好饱。”女童片刻间又消灭了那两个馒头,随后才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说道。

    华习常没好气地看了眼女童,心道:“能不饱么?一个丫头片子一口气吃了四个大白馒头,这成年人恐怕也才能将将吃下。”想罢,他对那女童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啊,你家里人呢?”

    女童听华习常问到她,眨巴了眨巴眼睛,竟然一副想要哭的样子,接着女童哽咽地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到这里的,大哥哥,我和爹爹去一座城采办货物,有一天那里举办花灯会,我就和爹爹去看,哪只突然就被人群挤散了,随后我就觉得我头上一疼,一下子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就见到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说什么要把我卖了,把我吓坏了。随后我就装着乖乖地听他话,路上找了个机会跑掉了,整整饿了两天,那个。。。。。。大哥哥。。。。。。你帮我找我爹爹好不好啊?”

    女童说完之后竟然哭泣了起来。

    “看来是遇到拐子了,这女娃娃还是真倒霉啊,如果不是刚巧遇到我们,恐怕真危险了。”一个仆人听完后说道。

    “小妹妹,你家在哪里啊?”这时候唐致柔对那女童柔声问道。

    “我家住在唐家堡。”女童毫不犹豫地答道。

    “唐家堡!那正好啊,华习常我们就带着她一起走吧,反正我们也是要去分堡。”唐致柔一听此女童是唐家堡人士,而唐致柔又刚失去亲人,不由得对这位唐家堡出生的女童多了几份亲近之情,遂坚决地对华习常说道。

    “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我哪能有什么意见!”华习常讥讽道。

    唐致柔一听此言小嘴一撅,就想对华习常反驳几句,但是话还未出口,她身旁的一位仆人就开口道:“小姐,说到唐家堡,这次夫人是不是让你带了什么东西转交给唐家堡啊?”

    说完,那名仆人眼中竟shè出了贪婪的目光,而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位仆人眼中也同样流露出了贪婪之sè。

    “我娘哪有给我什么东西,你别瞎说!”唐致柔满脸通红地说道,一看就是心虚异常。

    “小姐,我可听说夫人把唐家的藏宝之处的地图交给了小姐,其实小姐何必将那地图交给唐家堡呢,小姐和我们一起去那取了出来,分了那不是很好么?”那仆人继续说道,随后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唐致柔。

    “你想做什么?”望着那仆人逼近的身形,唐致柔心下吃惊,紧张地问道。

    华习常见那两仆人似不安好心,刚准备上前拦住那人,但是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了。

    “你个狗奴才!你想对小姐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男子踏步迈进了破屋,正是那王管家。

    那仆人一见王管家来了,随即害怕地退了回去,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要不是着急赶路,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王管家对着那名仆人恶狠狠地说道。

    唐致柔一见是王管家到来,心中不禁一宽,刚才紧张的表情顿时松弛了下来,也狠狠地瞪了那两仆人一眼,接着她对着王管家说道:“王伯伯,幸好你回来得早,这两人你可要好生看着。对了,王伯伯你找来水了么?我好渴啊!”

    王管家满面堆笑地说道:“找来了,找来了,呐,这个给小姐喝吧,小姐放心,这两个狗奴才我迟早收拾他们。”

    说着,王管家从怀中取出一个水袋递给了唐致柔,唐致柔遂迫不及待地接过水袋喝了起来。

    “你们两个也喝几口吧,喝好了好上路啊!”王管家一板脸对那两仆人说道,又扔过去了两个水袋给那两仆人。

    “小兄弟也喝点吧,后面路还很长哦。”王管家这时朝着华习常笑了笑说道,也递给他一个水袋。

    华习常默默地点点头,伸手接过了水袋,说实话他现在的确也是口渴异常,正需此水。

    接过水袋之后,他拧开盖口,刚要喝,忽然,其身后的女童喊道:“大哥哥,我也要喝!”

    王管家听到这女童的声音心下一惊,原来他进屋之时,这女童待在华习常身后被遮住了身形,使得他完全没有看见,此时忽听有陌生之音,让他心中着实不安。

    不过一见只是一名仈jiǔ岁的小丫头时,王管家又不禁松了一口气。

    女童边说边疾步来到华习常身前,一把拽住水袋,拼命一使劲往自己身前一带。

    华习常一个没有防备,竟然被女童把水袋一把拉翻在地。袋中之水霎时涌出,尘土沾染了整个水袋。

    华习常望着撒翻在地的水袋,无奈地对女童说道:“这下好了,你我都没的喝了。”女童见状顽皮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竟是丝毫不在意。

    “王管家,你还有水么?”华习常向王管家问道。

    “没有了,那个。。。。。。林寿,你把水给华小兄弟喝吧,你和刘贵一起喝。”王管家说完对那两仆人吩咐道。

    那两人中的那个jīng瘦男子口中称是,就把手中水袋一拿,走过来准备递给华习常。

    就在此时,唐致柔忽然开口道:“王伯伯,你这水哪打来的,我喝完怎么有点晕晕的。”

    华习常心中一凛,忙朝唐致柔望了过去,只见唐致柔说完此话后,竟然晃悠悠地一下子栽倒在地,再不言语了。

    华习常暗叫不好,急忙拉起身旁的女童往旁边退开,而那两仆人见到唐致柔倒地也是一惊,均齐刷刷地把目光望向了王管家。

    就在两人刚想开口之时,突然这两人同时一捂腹部,蜷缩了身形,口中竟开始吐血,并痛苦地哀嚎了起来,在哀嚎了一会儿后,两人就开始咒骂道:

    “王全!你这卑鄙小人!伪君子!你不得好死!”但是这种情况也只是持续了片刻,两人就再不动弹再不说话了。

    华习常见此更是心寒,现下的他就算是个傻瓜也会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这个王管家肯定是背叛了唐家。

    想到这,华习常愤怒地向王管家望去,只见此刻王管家也正冷笑地朝他望来,而那目光之中全是yīn险歹毒之意,直望得华习常是背脊发凉,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第九章 患难真情】………

    “王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小姐怎么样了?你这么做,就不怕唐家堡找你算帐么?”华习常对着王管家怒吼道。

    王管家笑道:“为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唐家堡别说找我算帐了,恐怕自身都难保了,只要我把这唐家小姐交给六道宗,再加上小丫头手上的唐家藏宝图,足够保证我在六道宗以后的地位了,我今后可就。。。。。。不过可惜这唐家的藏宝图我没法看懂,要不然我倒是也可以发一笔横财。”说到此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份遗憾之sè。

    华习常一听此话倒是心中略宽,从这王管家的口气来看,显然并没有对唐致柔下毒手,看来唐致柔只是被迷晕了过去,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过华习常可没有就此放松戒备,仍jǐng惕地问道:“你刚才说唐家堡自身难保是什么意思?”

    王管家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扫了华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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