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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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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意孤行;以帝王的姿态将此事告知朝臣;他爱而不得;他因爱成疯;他要纳民女为后;却对那女子的来历只字不提。他似乎自暴自弃;为了天下百姓强留子嗣;他已委屈至此;却还有人敢不听皇命;这人的下场该如何凄惨?
“皇帝……”朝臣都闭了嘴;太后却不用看他脸色;以母亲的身份预备质问他。
“母后;您是觉得皇帝换谁都可以做;朕若没了子嗣;也伤不了江山社稷;是吗?”君执勾起唇角;淡淡笑问道;目光毫不回避地注视着太后。
“……”太后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天下间没有这种强词夺理的皇帝;若不让他娶那个民女;他便耍横放赖要与薄家的小崽子共度一生了;反倒逼得她成了千古罪人!
“既然诸位爱卿和太后都没了意见;此事便这么定了。薄延……”君执收回双眸;望向薄延:“立后之事交由你去做;朕信得过你。诸位爱卿若是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倒不妨办个踏雪寻梅的腊月宴;我大秦青年才课其多;何愁觅不着佳婿呢?朕对此喜闻乐见。”
将所有人的话都堵死;大帝还要面面俱到地安抚朝臣;这些首辅之臣、朝廷股肱之家谁都有私心;谁都有待字闺中的女儿;渴盼着送入宫闱侍奉大帝左右;可如今众人都没了指望;不免心下黯然。
可他们转念再想想白国舅家的千金、孟阁老家的孙女;怨气也都消散了不少;谁都没能入宫闱伴君侧;那个不知底细的民间女子为后;未尝不是件好事吧?
“朕的大事已说完;众爱卿若是有与此事无关的政务;皆可上奏。”君执安稳地坐着;轻轻松松将立后一事翻了过去。
朝臣本都是冲着那位“皇后娘娘”来的;陛下的终身大事关乎大秦社稷苍生;如今陛下早有定夺;他们倒无话可说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大多低下了头去。
“启奏陛下;如今东兴内乱;北郡府叛军划江而治;自立为王;恐时日一久将成大患;大秦集结兵马于边境多时;是战;还是不战?”
到底有人头脑清醒;朝臣想不到的是;出列的那人竟是孟家的小姐孟辉京;上届科举状元;大秦第一位女谏议大夫。朝廷关切大帝的婚事;忙着争风吃醋;她却不动声色;只念着边疆战事。
听罢孟辉京的奏议;君执投去颇为赞赏的目光;却又赞起薄延:“薄相;听说孟卿是你的门生;不错啊;孟阁老也该放心了。”
大秦四大豪族中的孟家;因男丁稀少;小辈中只得一个女子;朝廷便特许其参加科举;也算是给了世家面子;谁料这孟小姐竟高中状元;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被大帝这般夸赞;众人也都回过神来;除却大帝的婚事;这边疆纷乱却也不得不重视。聂家到这时也终于有人出列道:“请大帝早日定夺战事……聂家不肖之徒聂子陵出使东兴被困;至今生死未卜……”
聂家人说话时盯着薄延的方向;眼神多有不满。若非薄延怂恿;聂子陵在御膳房中掌勺;何苦跑去当外交使臣?
薄延虽耳听八方;却谨慎地片言不发;专心等着大帝的决策;这是他昨日在清心殿内问过大帝的紧要之事;估计大帝半句也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孟辉京在朝堂上重提自然更好。
君执不愿听到聂子陵如何;他并不在乎聂子陵的生死;他的为难之处仍旧在他的心上;韩晔此人;他固然不想放过;东兴也再不是她的国;照理说他已没了后顾之忧。可这会儿他哪有心思去开疆拓土;枕边之人毒尚未解、心尚未回转;他却驱使他的铁骑征战四方致情敌于死地……
“此事涉及黎民百姓与大秦社稷江山;容朕再想想。”君执未作答复。
永远有人向往安定;也永远有人热血沸腾;但朝臣明显察觉到他们的陛下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若是换做从前;他定会第一时间分析利弊指挥安定;似乎有什么牵绊住了他的心;他在反复思量参战与隔岸观火的利害之处……
再议了些国事便下了朝;群臣恭送大帝与太后离去;每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大帝仍旧是大帝;婚事上果决;朝政上却已生疏了;唉;这该如何是好?”
“若能趁东兴内乱之机出兵;定能横扫江南富饶之地;将整个九州纳入大秦国土;如此盛世大帝为何还要犹豫?”
“一氮战;必将有伤亡;百姓好不容易休养生息富庶安定;又要征军打仗;让他们的日子怎么过?何况已至新年;东兴的百姓不得安稳便罢了;我大秦百姓谁不望团圆喜乐?大帝为百姓着想;怎能不思量再三!这才是仁君之举!”
“两位大人莫要争执了……”
即便是散了朝;耳边仍旧嘈杂不堪;薄延对这些争执一笑置之;全然不参与。孟辉京自高中状元后;便由孟阁老亲自引见;跟随薄延学习政务;她也不参与那些是否;快步追上薄延的步子;问道:“大人觉得陛下会如何选择?”
薄延慢下步子来等她;与她同出龙华殿;闻言;笑道:“我哪敢揣测圣意?待陛下清醒些许;自然就有了计较。”
孟辉京蹙起眉头;她素来聪明伶俐;反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早朝之上;陛下尚有徐沌?”
问完;孟辉京也知晓薄延不会答复;谁都知晓薄相精明得像鬼;他再不会在旁人跟前议论圣上的是非。但孟辉竟有一问不明:“大人;不敢揣测圣意;辉京便不问了。只是陛下将大婚;却命大人来操办封后大典;未免太残忍了些;大人难道没有丝毫怨言?”
这一问;将薄延给问着了;他不自觉转过头去;沉静的黑眸望向孟辉京的眼睛……女人天生好这些生离死别爱而不得的愁怨;陛下在朝堂说与薄相情深缘浅;碍于男儿之身无法与其共度一生;甚至还命他来办大婚事宜;作为女人;孟辉京理所当然觉得薄延该恨。
“呵……”薄延明白过来孟辉京的意思;不自觉笑出了声;那青瓷般的温润气度被风吹拂;忽然就撩开了一层里子;阵阵别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孟辉京不曾瞧见过的薄相。
就在孟辉京以为薄相仍旧沉默事;薄延抬头望着龙华殿上方的湛蓝天色和远处的白雪皑皑;轻声叹了口气:“是啊;怎能不怨呢?”
他以大帝的男宠之身上位;成为帝王的挡箭牌;无论婚事或是政事;只要能用他;大帝毫不含糊。那万千宠爱如今已真真实实落在了一个女人头上;他薄延……真是担了虚名了。
……题外话……
【小剧场】
梵华:强扭的瓜呢?吃不到了吗?薄薄;你徒弟孟美人好像很喜欢你啊?
薄延:……我丑到没人喜欢。
琴妈:小胖妞;吃货是没有前途的;答应虐你我会放过你吗?师徒恋好像挺萌。
梵华:吃货和面瘫、丑人和他的童养媳也很萌好吗!算了;找聂子陵去了;薄薄做饭太难吃;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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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章 强扭的瓜
本想在朝堂之上对皇帝发难的太后;却反遭皇帝质问;吃了哑巴亏;一回到慈宁宫;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生他的时候难产;哀家就知道;他日后必定是个强势的主!果不其然;自他出生起;便从不肯听哀家的话;任由白家从第一豪族跌落。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比狼还要狠;比任何人都要忘恩负义!这样的皇帝;留着何用!”
见太后说出有违天道的话来;一旁的白国舅忙劝道:“太后息怒;圣上到底年轻;尚未至而立之年;并不懂太后的苦心……”
白太后面色一哂;那双凌厉双眸盯着白国舅;竟笑了起来:“国舅爷倒是镇定的很哪;还在为圣上开脱。若是你的女儿当不了皇后;我白家将失去最后的依仗;凭什么再从四大家族中崛起?瞧瞧薄家如今的嚣张气焰;连孟家也有出息地出了个女状元;聂家再不济;也懂得做墙头草;白家呢;拉得下脸面来让他们踩着玩?!嗯?!”
白国舅被训斥得低下了头;叹息道:“部署多年;湛儿还是折在了东兴;至今未能归来;恐怕凶多吉少。烨儿又是个体弱多病的;指望他从来指望不上。若是露儿不能为后;白家气数便尽了。太后忧虑的极是;但老臣着实无能为力啊。”
君要臣死;臣岂能贪生?
大秦豪族之间的纷争已近百年;与东兴纠葛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世族关系不同;大秦豪族唯以家族势力为第一依仗;反之;可为此不择手段。
无论是白湛潜伏鹿台山做了细作;妄图借由古晋国所藏宝藏之势为白家翻身;亦或是其被东兴擒住之后;对背后势力只字不提;无一不是牺牲手段。
人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豪族又岂能荣兴百代?
白家与薄家百年相争;从来都是白家在上;薄家在下;这势头如今却已难说。而聂家与孟家渐趋没落;便再顾不得豪族地位;聂家已拉下颜面一心侍奉大帝;不敢有二话;孟家亦为生存拜了薄家为师;等待着翻身时机。
人人都知晓白家是大帝的母族;太后是白家的千金;然而人人又都知晓大帝并不偏袒白家分毫;三大家族乖觉;或抱成一团;或追随圣驾;总之冷眼瞧着白家的笑话。
白国舅见太后默然;又提议道:“太后;即便白家再没落;到底不敢让人小瞧了去。薄家再厉害;也不过在朝堂上动动手脚;而国公门生众多;桃李无言;下自成蹊;岂是一朝一夕便败落了的?再说白岳为大秦第一元帅;若此番能劝得陛下参战;挥军东征;白家立下战功赫赫;何愁陛下不封赏?最重要的是;倘若能从东兴北郡府的叛军中拿到古晋国的宝藏;太后届时可随心所欲;又何来此等束手束脚?”
白国舅口中的国公是太后的父亲;白家的家主;而白岳是太后的三哥;曾获大秦战神之名;常年驻守边关;甚少回京。
听罢白国舅的提议;太后却摇摇头:“二哥;你错了;三哥那种人;绝不可能如你般懂得变通;他是皇帝的元帅;并非白家的元帅。而哀家所求的;是白家的皇帝;而非皇帝的白家。这才是保我白家长盛不衰的唯一途径。”
白国舅垂首;半晌才缓缓称是。
“太后娘娘……”
太后的怒意在谋划中渐渐平息了些许;这时亲信曹安康匆匆进来;面色焦急;似是得了什么讯息;刚要开口;见白国舅也在场;忙行了个礼:“哟;国舅爷也在呢;老奴给您请安了。”
“探听到了什么?”白太后睨他一眼。
曹安康也不避白国舅;一五一十道:“老奴听说;清心殿那位……‘皇后娘娘’啊身患顽疾;陛下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凡事亲力亲为;要什么给什么……更奇怪的是;那位娘娘似乎并不愿与陛下同处;每每大吵大闹;竟是要将清心殿给掀翻了去。这不;听说早朝时候又闹上了;陛下下了朝;必是又去安抚她了。太后娘娘;您说这稀奇不稀奇;陛下是成心要与您作对;竟连个疯女人也往宫里头带呢;还要立她为后……”
太后本已恼怒;听罢更是火冒三丈;狠狠剜了曹安康一眼:“放肆!你一个奴才竟敢议论皇帝的不是!”
曹安康忙跪下;自己打自己嘴巴;他惯常懂得太后脾性;一边打一边骂:“老奴该死;老奴嘴贱;请太后恕罪!”
太后早瞧管了曹安康这副德行;却思量起他方才的话来;喃喃自语道:“疯女人……宁愿立一个疯女人为后;也不愿娶白露;诚心与哀家作对;皇帝;你还真是千古第一孝顺的好皇帝!”
“曹安康;你再去让人探听;每日报来!哀家倒要看看;他如何能将个疯女人带上封后大典!娶了就娶了;丢的是皇帝自己的人;哀家由着他去闹;等闹够了;再慢慢跟他清算!”太后忽地下了懿旨道。
曹安康忙连滚带爬地去了;太后随后又朝殿外叫人:“来人啊;去叫白姑娘和二王爷来……”
慈宁宫热闹;清心殿更是闹翻了天。
君执才下了朝;回到寝宫;里头已传来吵嚷声;尽管君执吩咐宫人无论百里婧如何闹腾;随便她去闹;打砸都随她;可到底未亲眼瞧见她发疯;他如何也放心不下。
在朝堂上还能嬉笑怒骂;这会儿他半点都笑不出来;脚步匆匆;神色却疲惫。入得暖阁;地上一堆的珍稀古玩都成了不值一文的粪土;宫人们围在一起;只管远远瞧着她;谁也不敢靠近。
百里婧的发疯并非心性使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难受;太难受;像是无数的虫蚁咬过她的全身;挠不出;说不出;渴慕着有人替她挠一挠;又不愿任何人碰她;每天每夜如此;最近越发频繁起来。
死不了;活不了;腿伤了;她又动不了;被困在龙塌之上;将周遭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都砸了出去;她浑身发抖;手都已经握不起拳头。
周遭都是些陌生人;着异国的服饰;说着并非盛沮音的话;以异样的目光望着她;窃窃着她如何配不上他们的陛下;如何该收敛脾性、该体谅陛下的苦楚;是她不懂事;是她太闹腾;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滚出去!你们都滚出去!”
她发疯的样子太难看;像是被剥光了;任人瞻仰;百里婧终于将脾气从自己的身上发到了那些宫人身上。她冲着他们大吼;但无人肯听她的话;宫人们仍旧站在原地;只因陛下交代要好生看着她。
百里婧没有办法了;理智全失;还想着留下最后的尊严——她并非大兴的公主;但她像一位公主那样长大;她即便是死;也该死在那抛弃了她的故国之上;不该让一群异族折磨她困着她。
百里婧颤抖着扯过一旁的云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在了里头。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
这时;孔雀从暗处走来;宫人们见过她;知晓她是陛下的亲信;自然让开路;还颇为欣喜地叫了她。
孔雀瞧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本也是烦得很;然而她到底是目睹过这位荣昌公主过去的神采;又想想她身上的毒和如今的可怖面孔;那些不满便压下去许多。
宫人不敢动她;而孔雀奉大帝之命为她找寻解毒之法;已是焦头烂额;这会儿正好来瞧瞧她的症状。孔雀上前去;想动手扯掉云被;却又不大敢太过放肆;唯有诱哄:“……娘娘;您自南边带来的东西都由我收着;您要不要拿回去点一点?”
孔雀将一锦袋递过去;半晌;百里婧自被中出来;伸手将锦袋接了过去;默默无语。
孔雀望着她探出头来时消瘦的面孔;苍白的颜色和因病痛折磨而越发凹陷下去的眼窝;眉头拧紧;真是变了个人;哪有从前的半点好颜色?
若换成是她;历经那般变故成了这副模样;死的确比活着好受得多。但;有人不准她死;让她活着折磨所有人。
百里婧解开锦袋;也不管孔雀是否在为她诊脉;她如今是案板上的吃食;他们要如何便如何;她反抗不了。
她当着孔雀的面将锦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掏……一长串的珊瑚珠串;应是从她的手上解下来的。还有一只绣着鸳鸯戏水的旧荷包;那荷包被绞碎过;又用细密的针脚一点点缝了起来;那两只原本被割裂开来的鸳鸯重新拼成了整块;却仍旧丑得像儿戏。这是在药师塔地宫之中;那个人放进她掌心的;他让她等他出来;带她走。
她再往里掏;甚至将整个手指都探了进去;却再没从锦袋里掏出任何东西来;所幸颤颤地将锦袋翻过来;见了底;才知锦袋已空了。
可笑她曾贵为公主;辗转十七载;爱过几个人;最后竟身无长物;只得一串伤痕和破碎鸳鸯;再不敢信誓旦旦地说;起码他爱我;从未骗过我……
孔雀趁她分神时;已诊完了脉;见她握着那两样东西默默无言;她也无言;只道:“娘娘好生将养;陛下正在早朝;望娘娘体恤陛下辛劳;暂忍一忍。”
她说完;便急急迈出帐去;昨日得了大帝皇命;需尽快为百里婧配制解药;孔雀的忧虑深重;毒不好解;而那毒瘾更是磨人。
西秦大帝之名;百里婧从少女时候便一直如雷贯耳;他如何少年有为;如何杀伐决断;他是活在大兴和九州百姓心目中的神话;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与他这般亲近。他的确受万民爱戴;也的确十全十美;他们规劝她体恤他的辛劳;让他安心地上朝。
痛楚是一条毒蛇;钻进她的心肺;再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躺在龙塌上;像随时会干涸死去的鱼;她的脑子混沌;想起鱼就想起法华寺内的放生池;想起墨问的脸……他曾吻过她的伤痕。
百里婧不动声色地将那串珊瑚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遮住那畜陋的伤痕;随后扯住珊瑚珠;用力地收紧。她的气力虽大不如前;到底习过武;忽听一阵声响;手中的珊瑚珠串断了;一颗颗鲜艳的珊瑚珠蹦得到处都是;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弹跳不停。
宫人听见声响;忙上前来看;见百里婧的手腕被她自己给勒得青紫;那条条狰狞的旧伤疤横亘在腕上;仿佛已将她的手腕割断。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宫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珊瑚珠;见百里婧的手上还握着串珠的细线;宫廷所制的珠串到底不比别处;连丝线也格外结实;以她这种勒法;定是能割破了筋脉的。要是真让她割破了手;他们这些人定是不能活的!
“娘娘;您何苦这样!”有宫人害怕地去夺百里婧手里的细线;一个夺不了;好几个人一起上;将百里婧按住不让她动弹;总算是将她那丝线夺了下来。
宫人累得大喘气;又望见百里婧另一只手中握着的荷包;他们没瞧清是什么;以为她又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忙道:“娘娘;您手里的东西也给奴婢吧;您不能拿着……”
见百里婧不给;她们又去抢夺;这荷包被百里婧护在怀中;是死都夺不下来的;他们又不敢将她怎么样;累得气喘吁吁反而挨了她几下打;宫人又气又怕;忙让人去禀报陛下。
人才出去;陛下已迈进了暖阁;喝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宫人结结巴巴解释道:“娘娘以丝线割腕;奴婢等才夺下;可她手里还有东西;奴婢等不敢硬夺;求陛下做主!”
一听以丝线割腕;君执的血都冷了一半;一直未清醒的脑袋被充了血;他三两步走近龙塌;将百里婧的身子从床上抱起翻了个边;大力地握住了她的双臂。
本已废了的那只手腕上青紫斑斑;外加深深勒痕;看起来狰狞可怖;而她的另一只手捏着一样东西;只露出个头;君执也看不清是什么。他的力气有多大;想要夺了来;她又能如何反抗?
稍一用力便掰开了百里婧的手;待瞧见她掌心里的东西;皱巴巴的丑陋荷包;粗糙的针脚;宫人们都已傻了眼;闹不明白这是什么古怪物什……却不料一向心平气和待这位娘娘如同珍宝的大帝忽然发了狠;从她的手里抢过那丑陋荷包;那双黑眸暗沉得可怕;声音也冰冷刺骨:“朕道是为了什么呢……还念着不肯忘是吗?若是为了朕;你大约也不肯死!”
他说着;手一扬;掌心的丑陋荷包顿时成了碎末;飘飘荡荡洒了一地。
宫人们见大帝动怒;慌忙跪下。
大帝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他们在场;声音冷凝:“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们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带上门出去;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清心殿暖阁只剩帝后二人。
百里婧也不争辩;只呆呆看着他的右手;忽地一口咬了上去;跟个疯婆子毫无差别;咬得君执痛楚不已;扬手甩开:“你疯了!”
他本已累极;又在气头上;见她为韩晔的东西发狂;早就嫉妒得失去了理智。
百里婧被她甩在了龙塌上;受伤的腿一动;连着筋脉;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她却不喊疼;扭头仍瞧着君执。她咬破了他的手;唇上沾着殷红的血;映衬着她苍白的脸色;像只邪肆的妖;痴笑道:“我爱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爱他;你偏偏那么贱;死缠烂打地粘着我;都你自己的错;与我何干?”
“百!里!婧!”君执双眸赤红;第一次斤斤计较;“你也说爱我;你说了你爱我!”
百里婧异常开怀;她笑出了泪:“何时说的?说给谁听的?墨问?呵;一个死人……让他死后有些安慰罢了;活人竟当了真;即便我爱他;你又是他吗?”
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全然陌生的面孔;身穿大秦黑色龙袍;那些暗纹和底色压迫着人的神思;迫使众生跪倒在他的万千威仪之中。百里婧望着他;笑容越来越大;最终低下头去;拖着那条折了的腿;想要往龙塌边缘爬;伸手去够一小片荷包的碎片……
她的话和这番举动彻底刺激了君执;他骨子里的所有恶劣和不满一并爆发;他弯腰单手提着她;将她扔在了龙塌内侧;随之覆上去;美得令山河变色的那张脸与百里婧近在咫尺;他嗤笑:“百里婧;还爱着韩晔?好;朕成全你们!朕会将他千刀万剐;提了他的头来见你……然而;无论你爱或不爱;爱他还是爱墨问;你都只能在我身下;任我爱你!”
他说着;不等她答复;做他想做的一切:“一刻都离不了我;还说不爱我?你不爱我;又有谁还能爱你?”
他懂她的身子;懂她的渴慕;却比往日更狠;所有力度百里婧几乎承受不了。他的手抚过她的脸;还因失血之症流着血。
百里婧望着他寒波生烟般的黑眸;承受他的所有惩罚;她忽然疼出了泪;咬紧牙关不说话;任他折磨;待将痛楚压下心底;才轻轻说道:“你……不是墨问。”
君执全身紧绷;不肯饶她;的确比平日狠烈暴戾;他甚至撕开她的伤疤给她瞧:“朕不是墨问;你心里的那个墨问他从未存在……你的韩晔也不存在;他的狠毒不比朕逊色;可惜;如今你只有朕。不论你喜欢不喜欢;朕在你身子里……也只有朕能对你这般为所欲为!”
百里婧已不争辩;她无力争辩;顺势抱着他;耳边听着他的气息不畅;她微弱地笑道:“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便罢……朕就爱这苦涩;若不强扭下来;待瓜熟蒂落;又怎知她仍是朕的?”君执大喘;他做这事时仍不忘催动内力说话;渐渐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是天生的擅长掠夺的王者;百里婧的任何言辞在他的面前都讨不到便宜;她放弃反抗;任他去为所欲为。
殿外候着的那些宫人见里面的争执声渐渐平息;却又起了异常的声响;都将头低了下去;心知昨夜的场景又来了;只是连晌午都不到便这般热烈;长此以往;陛下能吃得消吗?
君执的确被鬼了心窍;理智都被嫉妒烧光了;下手没个轻重;待她身子放软;不再抗拒;他才稍稍温柔了些。他的薄唇吻着她的额头;再到她的眼睛;他以往最爱吻她黑亮的双眸;像夜幕中最亮的星子;可这会儿吻去;却发现她的双眸早已闭上;连双臂也不知何时松开了他。
理智回转;君执感觉到了异常;手摸下去;带起一掌心的血。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失血之症未愈;这会儿醒转;方才身子发颤;再不敢动。
“婧儿……婧儿……”他触上她的脸颊;叫了几声她才微微睁开眼眸。
君执心吊起来;所有的热血都冷下去;他催动内力也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像是哑了的风车;难听极了;他问:“出血了;为何……不喊疼?”
从前为着讨她欢心;即便是最大的力道也仍旧顾忌她的身子;方才他随心所欲;全然没想她能否承受。
百里婧不答;轻轻一笑;那失了光彩的眸子不肯看他;又重新闭上了;她心里念着一句话;不肯说给君执听——
“起码他爱我;从未骗过我……”
墨问从未活在人世;他在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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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2章 求你成全
曾经最渴望的情事,恨不得时时处处将她囚于怀中,与她做那些**蚀骨快活事,可如今折腾出血来,**已去,徒留蚀骨,进退皆不得。
待怀中人昏厥,君执方才悔悟,他不该如此狠戾,对待枕边人如同仇敌。他固然痛恨她仍念着韩晔,可她神志已失,一心求死,他要嫉妒要报复,总得等她清醒了再说。若论起痛楚,他哪敌得过她半分?
逞一时之快,输的仍旧是他,他以为只要赢了她的脾气,便能赢了她,可他以一颗急功近利的心对付一颗濒死的心,他的确不是墨问,他没有墨问的耐心和柔软。
宫中专诊妇科的太医年迈,一经传召,忙不迭赶来。龙榻之上的情形尴尬,君执整理好彼此,才放太医入内,宫女们的脑袋几乎垂断,不敢瞧龙榻上的女人,更不敢望着大帝。
待诊完了脉,老太医躬身道:“陛下,娘娘身子虚弱,自身尚且不能调养,恐怕难得子嗣,陛下若求子心切,何不考虑充盈后宫雨露均洒?也是我大秦之福。”
连个妇科太医也念起了家国天下,君执的眉头拧起,黑眸沉沉,已是不悦到极致,但百里婧睡在里头,他不好发作,又念太医医术高明,才克制住脾气问道:“写个方子来,好好调养皇后的身子,整个后宫只她一位娘娘,她荣,你便荣。”
老太医一哆嗦,明显听出了大帝的言外之意,若她枯,他便死。
“老臣……遵旨。”老太医忙不迭应道。
确定百里婧并无大碍,不过房事过频身子虚弱加之他下手太重,才昏厥未醒。
那串断了的珊瑚珠串被宫人拾起,装在了琉璃杯中,碎了的蹩脚荷包却成了粉末,再拼不回来。君执拾起一块碎末,久立在龙榻前未动。
方才气头上说的话他仍记得,东兴内乱,他有心掺和一脚,置韩晔于死地,因韩晔让他如鲠在喉。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谁人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无论是突厥之祸还是大秦革新,他曾做的哪一样选择饶过他人?帝王之道中,掺杂腥风血雨,绝无儿女私情。
“陛下,娘娘醒了。”宫女低眉顺眼地立在龙榻,小声地禀报道。同为女人,谁都希望能得大帝宠幸,可瞧见皇后娘娘的凄惨模样,她们多少心有余悸,大帝不喜女人,并非传言罢?哪怕再温柔相待,一个女人成了那副病弱光景,又与死有甚分别?
君执正望着窗外皑皑白雪,听罢,折回龙榻旁,坐在床沿上看着百里婧,等她发作。
初初回长安,她挑毛病、发脾气,嫌弃饭菜不可口,嫌弃云被的刺绣非江南的样式,嫌弃枕头高了或低了,他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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