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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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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叙?”周瑜,不墨白笑道,让人有种冷意。
周老夫人斜了他一眼,道:“瑜儿时越来越有出息了,竟也顶撞起老母了。”牙牙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不像母子,可是墨白本来就不是周瑜,他们怎么会变成母子,但墨白和周瑜又用着同一个身体来着,牙牙本想用人格分裂来解释这种现象的,但是人格分裂能够把一个人的外貌也一同改变吗?牙牙迷惑了。
“儿子怎敢如此,只是听闻母亲与岳父有总角之交而已。”墨白敛了笑容,对周老夫人正色道,“母亲既然如此不喜儿子,那儿子便先行告退了。”说着拉着牙牙行了礼,便转身而出,气得周老夫人狠狠地拍着椅子。
牙牙知道这么对长辈是不对的,可是既然他们都说进了夫家就要以夫为天,多说多错,她为什么不清闲度日而要自找麻烦,虽然说这夫在一定程度上是冒牌货。“牙牙可是不明白?”墨白拉着牙牙,走在前面,呃这种状况应该称之为“牵”,“她并非周瑜的母亲,只是那年母亲受累早产,生下周瑜后便殁了,我们便被交予多年没有生育的周夫人,一下子从庶出变成了嫡出。可是谁又知道当年我们的母亲是如何而死?!”
“难道……”牙牙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她下的毒。”墨白语气平静好似说一个与他全无干系的故事,“她欺我母亲地位卑微,又妒其受父亲喜爱,便在饭菜中下毒,幸好那侍女还有些良心,只放少许,却也害我们母亲命丧当场。牙牙可知我们是如何出生的?”牙牙骇然,只是摇头。墨白爽朗一笑:“我们是自己爬出来的,恐怖么?”
牙牙睁大了双眼,看着似笑非笑的墨白,不知该如何接口。“牙牙,别人都可以怕我,就算是周瑜我也无所谓,只是你,万不可如此,懂么?”墨白笑着握紧了牙牙冰凉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我与周瑜本是双生,不想有了下毒这事,一胎死于腹中,一胎尚息仅存。我是个怪物,附在周瑜身上,剖肚而出。如此一来,便有了你如今看到的局面。你说如果世人知道,他们口口声声唤的周郎是此等人物,又会如何?”墨白将牙牙抱得更紧了,如同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样。
牙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个消息的骇然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连疼痛也全然感觉不到了。墨白也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僵硬,浅笑道:“昨日大婚,不知今日孙策是个什么情状,牙牙,可想去看一看?”
牙牙本来绷紧的神经却被这一句话“嘣”得生生扯碎,你是什么情况?这话题转的也忒快了吧?!
牙牙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头晕晕的,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扯掉身旁那人的爪子思索着,噢,方才自己是一根筋短路,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三下五除二换了身衣服。牙牙狠狠地剜了一眼那罪魁祸首,顺带整了整身上的真丝纱衣。
那人完全无视牙牙此刻的愤怒,笑得有些轻佻。“牙牙,这江南的富庶全在这江东之地了。当年你想要看的怕就是这样的江南吧?”墨白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庭前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要是我将地宫也造成那样,你可愿在那里陪我一生?”
牙牙白了他一眼:“让我在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活一辈子,还不如死得痛快。”墨白一听,脸色霎时一白,他的眉毛不由一紧,默默地走在牙牙的身旁没有再说一句。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了,牙牙不喜欢这种诡异的气氛,她突然想到墨白应该就是在那样的地方长大的吧,勉强出声道:“我的意思是,咕~~(╯﹏╰)b,其实,那里还是不错的,呵呵……”
闻言墨白的眉头一舒:“牙牙,我的一生可能会很短,但是有你陪着,就算明日就是死期那又如何?”牙牙一怔,迎上墨白专注的双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墨白握上牙牙略显冰冷的双手,哈了口气:“天渐凉了,莫要冻着自己。”牙牙心上一暖,脸颊不由地红了。
那如同一幅画,阳光洒在微湿的地上,闪出点点金光。而在这种光辉之下,郎才女貌,一双璧人,执手相握,欲语还休……可是就是在这样一幅画面前,还是有人不是好歹,大煞风景。
“老子买奴才,干你小子什么事?!莫不是你身旁这美娇娘满足不了你?”一个极其浑浊的嗓子,在大街上扯着。
“原以为这江东与别处不同,却也原来是大同小异!世风日下!”那是一个清越的声音。牙牙和墨白闻言望去却是个俊秀男子,虽一身儒生打扮,她的身旁是个红装丽人,妖娆多娇,眉宇之间竟有那么些男子英气。
“喝,你小子少给爷来这么酸溜溜的一套,别以为读了几个字就当自己是孙郎了!”那是个满脸胡渣的汉子,身材魁梧,横肉斜生。
“耀。”身旁的红装女子声音如玉石相击,空灵万分,“何必与他多费唇舌,直接买了那孩子不就得了。”
“嗨,小娘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小妮子可是我先看上的。”汉子说着还很猥琐地看了眼那女子。
男子将红装女子护在身后,正欲上前教训,却被身后的红装女子拉住,见其摇头,男子胸中的怒气也之得生生压下。牙牙看着男子身上的那套装束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倒是对那位红装女子存了不少好感。墨白见牙牙看的如此专注,打趣道:“牙牙,可是认识他们?”
牙牙摇摇头,说的无比认真:“不认识,只觉得那红衣女子生的真是漂亮,不生的真是飒爽之极。”
“董卓的女儿,怎会是娇滴滴的模样。”墨白看了眼道,“可论起漂亮,也不及你十分之一。”墨白说的也是很认真的,可是牙牙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句玩笑话。“你怎知她是董卓的女儿,要知道董卓一族早已经被屠戮殆尽了。”牙牙压低了声音。
墨白一脸莫测:“我不仅知道她是董卓的女儿董彩衣,我还知道她身旁的便是袁术之子袁耀。”
董卓之女,袁术之子两人一起逛街?俩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有血仇的,可是那模样亲密同夫妇,而且那还不是最匪夷所思的,更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竟然逛到了江东的大街上!
南科的更新速度是越来越龟速了,⊙﹏⊙b汗……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九十六章 郎骑竹马来(二)]
董卓之女,袁术之子两人一起逛街?俩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有血仇的,可是那模样亲密同夫妇,而且那还不是最匪夷所思的,更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竟然逛到了江东的大街上!
牙牙本还想去凑凑热闹,如果看那两人顺眼的话,稍稍解个围也好,却被墨白一把拉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如是你一人出门可还会有此等闲情?”牙牙听了讪笑道:“哪里,我只是见不得此等佳人被那恶汉轻薄了去罢了。”
墨白双眼一眯,擎笑道:“那为夫就在此等你,娘子办完事还得快快回来才行,唐突了咱们那位义兄可不好。”牙牙双眼一转道:“还是不了,想那袁耀是何人物哪轮得到我这区区妇人护他身边美人。我们还是快去孙府的好,免得让大哥就等。”牙牙本想既然墨白在,不如将他拉上淌淌那浑水,自己则置身事外好好看热闹,可谁知人家硬是不上钩。
墨白见她那一脸失望的模样,状似安慰:“放心,来日方长。如今袁术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断然称帝。现已被曹操杀得焦头烂额。可他的长子却有闲情逸致来这吴地游玩,牙牙不觉得有趣么?”
牙牙一怔,开口轻声道:“难不成他们父子已经反目?!”墨白点头称是。牙牙回头看着还在和大汉周旋的两人:“为何?”难道是政见不同?
“自古有言红颜祸水,估计此刻那袁术早已将你口中的美娇娘骂得狗血淋头。”墨白刮了下牙牙的鼻子,动作何其暧昧。牙牙剜了他一眼:“这叫恋爱自由,哎,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墨白较真道:“你不说出来,怎知我不会懂。”“反正我觉得那袁耀在某方面也算是个英雄,至少能护其所爱,不为名利所遮眼!”牙牙非常的理直气壮。
可是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墨白的痛楚,他的眉头就接了一下:“唉,牙牙,我以后定也会如此待你。”
牙牙听后,正色道:“墨白,感情有时候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的时候,不是它埋得太久太深,就是它只是段花言巧语,轻信不得。你如此这般,让我如何相信?”
墨白一听,竟然急了:“你怎知我的不是前者?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再次相信我?!”
牙牙自知话说的有些重了:“我,我不知道。看你表现吧。”
闻言,墨白的神色才稍稍变晴。两人又聊了些话,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孙府门口。从前周瑜来孙府是从来也不会步行的,何况今日身边还有新婚妻子,这让孙府的管家很是诧异。可是同时诧异的也有墨白。以他对孙府的了解,这个管家是孙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总管孙府上下大小事务,深得老夫人的器重,轻易不出账房,如今竟然有这闲功夫等在大门口。难道是知晓了自己要来。可也不会来此虽然通知了孙权,可是周瑜从来进孙家如自家一样,从无此等仗势,难不成这孙府发生了什么事。
“福伯今日怎在此?”墨白拉着丫丫的手道。
对于这位周郎福伯是知道的,他是自家少爷的朋友,那时老爷去世还是他帮了大忙。福伯忙赔笑道:“周公子,我是来迎接表少爷的,竟能碰上公子,真是荣幸之至。”
@奇@墨白知其客套,也不多说道:“伯符可在?”
@书@福伯迎笑道:“正与少夫人在罗玉阁赏琴,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了,我们自己去找便是。”说着便拉了牙牙往那罗玉阁走。
孙府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长廊慢慢,迂回曲折,那复杂程度让牙牙觉得格外晕眩。她本以为周瑜的府邸已经算漂亮了,可是和这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曲曲折折之后,墨白便带着牙牙来到一处红楼,抬头望去却是“罗玉阁”三个镶金大字。其中琴声袅袅,如愿如慕,牙牙识得那琴声,此番委婉动人不是乔惠的还能有谁的?
突然一声既不协调的琴调响起,与那靡靡之音相比,分外刺耳。“阿仁,你又错了。”那声音,牙牙记得,那是孙策的声音,铁骨铮铮。
“呵呵,大少爷,小姐必定是又想起她那竹马了!”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叮叮咚咚。牙牙觉得那笑声十分悦耳。“你个妮子,又多嘴多舌了。”一个稚音佯怒道。
“阿仁,何时有了竹马了?”墨白拉着牙牙进屋打趣道。
那个端正地坐在古琴旁的小女孩,牙牙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哪里别扭了呢,一时又说不出来。小女孩一见墨白,两眼立即笑开了花:“瑜哥哥!”她本想站起却被身旁的侍女拦住:“小姐,老夫人说要戒骄戒躁。”
小女孩一听,马上撅起了嘴:“你就知道‘老夫人说,老夫人说’,何时见你说‘小姐说,小姐说’了。”说着又对周瑜甜甜笑道:“瑜哥哥不是新婚么?怎的来了。莫不是嫂子是个母老虎?”她说完还偷偷看看牙牙。
“阿仁,休得无礼!”孙权斥道,转而又对牙牙说,“三妹不要见怪,这丫头野惯了。如今这琴棋书画是一概不懂,更别提知书达理了。”
原来这就是孙仁啊,当年才只有四岁的孩子如今也有八九岁了吧。这些年来脾气见长,色心不变。牙牙上前一步拦截下孙仁射向墨白的两道“凶光”:“小孩子嘛,只要严加管束,将来还是能勉强成才的。倒是不曾想当年那个小娃娃转眼已经这么大了。”
“咦你曾见过我?”孙仁毫不遮掩地将牙牙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然后“哈哈”大笑,竟有扑上古琴的趋势,“你,你就是帮我找到跳崖的那个人!”她突然有止住了笑,思索了一阵,道:“你家阮浓美人呢?”
牙牙想吐血,非常想吐血,可是又不能发作,只好道:“阮儿正在绣花,孙小姐如是有兴趣,改日我便让其来教教小姐如何?”孙仁一听,脸马上绿了,看牙牙的眼神分外怨毒。
“如此也甚好。在家时,阮浓的绣活是最好的,由她来教小妹,母亲必也会很高兴的。”乔惠见缝插针道。
孙仁一急,正待反驳,却听问外一声:“青梅,你的竹马来了!”一听这声音孙仁的脸完全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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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九十七章 郎骑竹马来(三)]
牙牙听那声音是极其好听的,见那刚从门边探出的半个身影,竟是个粉雕玉砌的男孩。牙牙看了不禁一呆,祸害!又见祸害!只见那男孩微微一笑,端的是纯真无邪。墨白见牙牙眼神“非善”,侧身往前一挡,对孙策道:“不知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如此,呃……漂亮。”
孙仁一听,眉头又是一皱。牙牙不禁奇怪以这丫“好色”的性格竟然对此极品毫不动心,而且,而且还有些讨厌他,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此乃陆明,乃江东大家陆家的长孙。”孙策向陆明小朋友招招手,那孩子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本来像是要给孙仁一个大大的拥抱的,可谁知人家给以一记白眼,之好乖乖地向孙策行了礼,安静的站在一旁了,可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却还不忘瞅瞅一脸鄙夷的孙仁。
“哼,陆议回来了,他还算什么长孙?!”孙仁哼哼鼻子道。陆明小朋友一听耳朵不禁一红,渐渐低下头去。孙仁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就知道害羞,你哪里还有点男子汉大丈夫的风采,还不如我一个闺阁!”
“阿仁,休得无礼,无论如何陆明可是你指腹为婚的夫婿,才过几年你俩就要成亲,岂能再出此言?!”孙策变得严厉起来,“罢了罢了,明日起你就随你的嫂嫂好好学习何谓妇容妇德。”
孙仁倔强地撅起嘴:“不,我将来要做经过英雄,如同哥哥们一样驰骋沙场,如果父亲还在,定会夸奖阿仁的!”
“你!”孙策气竭,作势要打,却又生生止住。孙仁见状,两眼一红,便跑了出去,那陆明一瞧也跟着跑了出去。牙牙和墨白对视一眼,觉得是来错时间了。孙策虽是生气,却也知家丑不可外扬,道:“公瑾、三妹,让你们见笑了。”
“大哥说什么话,小孩子罢了,等再过几年就会懂事的。”牙牙讪讪得笑道。
“可不是,瞧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墨白笑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牙牙。孙策、乔惠一听不禁莞尔,牙牙做了个鬼脸:“倒是这个陆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策稍有难色:“这陆家是江东大族,现在的族长陆纤本就只有陆明一个孙子,也因此特别真爱,从小就和阿仁定了娃娃亲。本想陆骏无子,其弟虽不是陆纤正室所生,但其子陆明几首祖父宠爱,将来定会继承宗长之位。可谁知后又冒出个陆骏亲子,说是曾经绮梦夫人所生。那孩子的眉眼确与夫人无二,只是心智似是受损。”
“心智受损?此话怎讲?”牙牙听到陆骏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悉。
“其子一直叫自己小虎,几年来不曾改过,到最后连陆纤那个老顽固也无计可施,只能听之任之。”孙策若有所思道。
牙牙心中一寒,虎子!她的徒儿!那个雪地里孤单的孩子!牙牙的眼眶不禁一红,那个孩子,看见的鲜血的孩子,现在如何了?那个“无计可施”包含了太多的意味,他又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孙策将牙牙的异状尽收眼底,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三妹,你可还好?”
“还好,只是身子有些不是。怕是要快点回府才行,对不住大哥和姐姐了。”墨白眼疾手快地将摇摇欲坠的牙牙揽入怀中:“伯符、嫂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孙策本也欲上前,却是生生地止住了步子:“如此,三妹定要好好回府养好身子。”他看着牙牙,眼中有些不舍,“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伯符还是陪陪美娇娘来的要紧,对我二人你还用如此见外么。”墨白淡淡一句便将孙策堵在门里:“如此你俩要一路小心才是。”“多谢大哥挂心。”牙牙依在墨白身上,脑子一片空白,能够挤出这样的句子已属不易。
孙策看着两人相依离开的背影,心里全然不是滋味。而此时不是滋味的还有乔惠,她看见了,全都看见了,自己的丈夫那么留恋地看着自己“妹妹”头上的那根木簮,她不清楚这其中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故事不简单,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延续到自己身上,那会是个悲剧,而我不想变成一个悲剧。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那个父亲十年都不曾踏入的清冷闺房,身子不由一颤。“惠儿,你怎么了?”孙策觉察到了身旁人的不适,问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却还不够温柔,乔惠这样想着,她没有继承自己母亲的“精明”,可是却继承了她的“多愁善感”:“没事,怕是要变天了,觉得有些冷了而已。”
“变天?”孙策望向一览无余的碧空,有些不解,忽又笑道:“是要变了,不过却不是江东的。”
而另一边,孙仁却哭得起劲,这一滴滴的泪珠,让陆明头上乌云满布,他的天完全变了!“尚香,不哭,有我在,你不要哭。”
“不准叫我尚香!我又不是那匹马!”孙仁哭的更凶了。
“我,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听,所以,所以……”陆明伸出宽大的袖子,笨拙地给孙仁擦眼泪。
“傻子,你若这样叫,看我大娘不骂你!你虽得你祖父宠爱,可这宠爱又能有几时,你能抱着你祖父过一辈子么?”孙仁瞪大了眼睛道。
“我,我……”陆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我今后定好好习武,做个男子汉大丈夫。尚香,你莫要哭了,我定然给你撑起一片天来!”
孙仁啐了他一口,大眼睛依旧泪光点点:“你?就你这副柔弱样?要我保护还成!”转而又说:“如今我都能如此欺侮你,那么以后呢?”
陆明难有地一本正经道:“祖父说我城府不如陆议,毅力不足,能力不强,可是尚香,我一直是这样的啊,为何来了个陆议大家的眼神就全部变了呢?你虽一直不待见我,可却也不曾下个现在这样啊?难道身份真的有如此重要?”
孙仁摇摇头:“你就是傻,就是傻啊!”
陆明粲然一笑,眼波流转,一脸空灵之色:“我就是傻,可是却知道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云烟,就只有尚香对我是真的。”
孙仁依旧摇头,只是此时却有些笑意:“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亲们,我又回来了。无耻地笑着。然后……然后……飘过……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九十八章 别来此处最萦牵(一)]
话说陆明回到陆府之中,却听有贵客到访忙去大堂一看,却是早上在孙大将军府上看到的周瑜夫妇二人。她悄无声息地溜到祖父身后,瞥见下首的陆议,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孩子,却有着自己不懂的神情,祖父说那神情要是在明儿身上该有多好……我不明白,那样痛苦的神情,到底哪里好了。
“周郎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陆纤客套地说着,这周瑜是与孙策齐名的少年才俊,他虽然已经老了,可是嗅觉还在,如今天下大乱,政途不明,这种人最是得罪不得。
“陆大人如此盛情招待,倒叫周瑜我不好意思了。”墨白笑道,“只是近闻故人之子寻回便来看看。”说完他便拉着牙牙走到陆议身边道:“想必这就是陆逊了,qǐsǔü倒是有你娘绮梦夫人的几分神采。”
陆纤听了这话不住的咳了起来,那陆骏见了说道:“周郎可看清了,这是陆家的长孙陆议,可别叫错了名字。”
牙牙下意识地抓紧了墨白的手,陆骏虽然一付文文弱弱的样子,但是说话的气势却有大将之风。“如此恐是我记错了,想当年机缘巧合,受到绮梦夫人的点拨,才有了如今的我,说来夫人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呢。只可惜了连她大婚也没能送上一份厚礼。”
“周郎的好意,我待夫人收下了,想必夫人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陆骏的神色稍缓,却依旧有些微皱,脸上是无尽的苍白,牙牙下意识的觉得他活不了多久了。
墨白叹了口气:“想必夫人是极爱这孩子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颗狼牙,上雕精致花纹,看不出是什么图案,倒像些梵语,纠缠地攀爬在一起,“这是夫人去世前交予我的,嘱我如有一天碰其亲子,便将其交付。想此必是夫人在天有灵能让周瑜遇见。”
听到这些话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某种怀念当中。“如蒙周郎不弃,到避风亭坐坐如何,也好与小子话话家常。”陆骏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两眼闪光道。
“如此甚好,周瑜便叨扰了。”墨白做了个深揖。
“那么骏儿你且代我好好照顾贵客。大家就此散了吧。”陆纤再次发话,捶了捶他漆黑的拐杖,满面风霜更胜。
“两位这边请。”陆骏拉了小虎,带着墨白和牙牙两人穿堂过巷,来到一处凉亭,没有什么特色的亭子,倒是旁边的一片空地甚是大。
四人来到亭中,陆骏对墨白拜倒:“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答应!”
墨白忙将他扶起道:“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先生如有何苦处,周瑜定竭力帮忙。”
陆骏拉过一旁的小虎道:“小子年幼,而我行将就木,还望公子能收其为徒,也算完成绮梦的一个心愿。墨白公子。”
墨白公子!牙牙正在当场,怎么,他怎么会知道此周瑜不是彼周瑜,而是墨白。牙牙觉得自己的后背汗涔涔的,被风一吹更是凉嗖嗖的一片。而此时的墨白却是只笑不答。
陆骏见状又道:“我与绮梦结合也算传奇,当日他被我意外救下,虽说来历不明却也被我全家接纳,生下逊儿。只是她毕竟是江湖女子,江湖容不得她的安逸,应将我们三人拆散。绮梦曾说这世上她最亲的只有墨白公子一人而已,还望公子看在绮梦的面上收了小子吧!”
“难为你还记得红姨将他取名为逊。”说着对小虎道,“陆逊还不过来拜师。”陆骏听了大喜,忙将小虎,不,陆逊推上前来。可是陆逊却是对着牙牙跪地磕头:“小虎不孝,不能再做师傅的徒弟了,还望师傅原谅。”说完便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那声音听得牙牙一阵钻心的疼。
她俯下身去,轻轻地吹了吹陆逊的额头道:“小虎,是为师对不住你将你抛下,你莫要怪为师。”陆逊倔强的眼中噙满泪水:“师傅教我善恶,是我的启蒙老师,小,陆逊感激还来不及呢。”说着起身对墨白跪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陆逊一拜!”
墨白眉角一弯:“不愧是红姨的儿子。逊儿你记住不管你现在叫什么,在我眼里你只是陆逊,知道吗?”
“徒儿知道!”陆逊抱拳道。
这就是陆逊……牙牙看着地上的孩子,脑门上已经有了几笔血丝,却还是坚强的笑着,这就是陆逊,未来可以与周瑜比肩的陆逊!谁会想到他竟然会和墨白,不,和周瑜会有这样的联系,甚至连自己,牙牙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甚至也会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说后来的陆明、孙仁给牙牙带来的是一段伤心甚至怨恨的记忆,那么陆逊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出陆府的时候,墨白对送行的陆骏道:“红姨临终时说他已经想通了。”只是这一句竟然让陆骏声泪俱下,这样一个儒雅而硬挺的男子,竟然会当着哭得那么伤心,那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
墨白叹了口气,拉着牙牙往周府走去。
“牙牙,如有一天我也离你而去,如今的你一会这样哭着为我送行吗?”墨白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得吐出来,就如他的步伐一样,缓慢而有力。
牙牙明白她的意思,绮梦死了,可却是今天才真正死了,墨白的最后一句,算是摧毁了陆骏最后的一丝挣扎吧。“牙牙,红姨本是要随着别人去寻她的自由的,可是最后却阴错阳差的跟了陆骏。牙牙,当一个人拼命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之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到最后才明白原来那个女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心猿意马爱上了自己,那是如何的悲凉啊。”墨白道,语气怅然。
“是你把他最后的想念也扯断了不是吗,本来他还可以凭着这种念头多活几年的,可是墨白,如果他不知道这个结果,依旧傻傻的胡思乱想,想着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到底爱不爱自己的话,总有一天他会疯的。”牙牙抬头看着初生的明月,银色的光华泻了一地。
“那么牙牙你可愿告诉我你的答案,你可还……”墨白转头看着牙牙晶亮的双眼,微微一笑,“其实知不知道又如何呢,现在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牙牙觉得他的手冰冰凉的,一点也不温暖,可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一样:“墨白,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该多好啊。”
“嗯?牙牙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嘿嘿……真的没什么……”
“有,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有,你听错了。”
“有的。”
“没有!”
……
“舜华姑娘,这是你要的胭脂。”小丫头将胭脂放在梳妆台前,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就连花魁姑娘也没这么漂亮。
女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双柳如眉,粉黛微施,虽没了往昔的英气,却染了无限的柔情,青纯与妖媚在她的身上那个矛盾而统一的存在着。“牙牙,我回来了,你可还认得我?”女子轻轻将碧玉簪插入云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有说不出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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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无良作者灵魂飘过道……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九十九章 别来此处最萦牵(二)]
陆明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样柔和而璀璨的光芒,他忽然想到今天大堂上的那个男人,连祖父也忌惮三分的男人,如此的耀眼于世。
“好看么?”一个声音,极尽飘渺之能事,悠悠的传入陆明的耳中。那是一身宽广的水袖,一带如水的鲜绿,半张华丽的面具遮住了女子的半边脸,却也露出那双魅惑的眼睛:“这月亮就这么好看么?”
陆明像是被蛊惑一样,痴痴地点头道:“是。”
“呵呵,”女子飘到他面前:“却怎比得上你的花容月貌。”女子双手托起他精致的脸,那样一张美丽的脸孔。“呵呵,明儿,橙欢的脸应该算漂亮了,不知和你的比起来可有逊色?”女子轻笑着,懒洋洋的语气,让人一阵酥麻的晕眩,“你可愿拜我为师,不受别人欺负?很多人可是求也求不来呢。”
陆明依旧是痴痴傻傻的,听罢此番话,只期期艾艾地道:“尚,尚香,香……”绿衣女子挑眉看了他一眼:“古来只有女子依附男人,那如同你这般靠着一个女人,不,是女孩,她现在可还是个女娃娃。”绿衣女子嘲讽的语气,像是给陆明狠狠甩了两巴掌,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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