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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劫情:九命妖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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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岳皇后回神，强自按下不安的思绪，起身来迎，“臣妾恭……”
一阵刮过脸孔，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她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于此同时，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她惊恐地抬眼，便看到陵尹敬轩那张因愤怒而变得十分可怕的脸孔。“皇……皇……”张了几次嘴，也没能喊出那两个字来。
陵尹敬轩一探手，将她扯了到身前，抡圆另外一支胳膊便扇了下来……
第14卷 第976节：儿臣有选择的权利吗？
》
这一次用的力气比上一次还要大，岳皇后被打得飞了出去，接连撞翻了桌椅和屏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娘娘……”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呼着来扶。
“滚开！”陵尹敬轩断喝一声。
宫女还从来没见过龙颜震怒的样子，几乎吓破了胆，双眼一翻，就地晕死过去。
眼见陵尹敬轩到了近前，岳皇后满眼惊恐，拼命地往旁边爬去，边爬边断断续续地问：“皇上，为……为什么要……要打……打臣妾……”
“为什么？”陵尹敬轩踏上一步，掐着她的脖子提起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说着又抡起手臂。
还不等扇下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他扭头，便看到陵尹晏那张苍白的脸孔，不觉惊讶，“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
“父皇，放开母后吧！”陵尹晏眼中满是痛楚，哀求地望着陵尹敬轩。他去得到消息赶去宁亲王府的时候，正好看到陵尹敬轩离开宁王府。从宝润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他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以一开宫门就入宫来了。
“老四，你退下，这件事你别管！”陵尹敬轩怒不可抑，哪里肯听劝？
陵尹晏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父皇，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儿臣的母后啊，难道您让儿臣眼睁睁地看着您打死她吗？”
“这样的母后不要也罢！”
“可是儿臣有选择的权利吗？”
看着他满面的苦楚，陵尹敬轩不觉动容，手一松，岳皇后滑落下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满是后怕。后怕过后，又盘算着有老四在，皇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她下杀手，还有扳回的机会。
“皇上……”她强行按下畏惧之情，盯着陵尹敬轩的眼睛，“臣妾是您的妻子，即便您杀了臣妾，臣妾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但是，您总该让臣妾死个明白吧？您告诉臣妾，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没有个恰当的理由，不止臣妾不服，恐怕朝中许多臣工也会对皇上心生不满……”
第14卷 第977节：那朕就给你一个理由！
》
岳家位高权重，她有所依仗，一心要翻盘，根本就没看到自己的儿子在不停地给她使眼色，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陵尹晏暗示不成，刚要出言阻止她，却已经晚了。
“你要理由是吗？”陵尹敬轩听她拿岳家的势力来想他施压，如同火上浇油，浑身都笼着怒气，不紧紧是怒气，还有杀意。
陵尹晏赶忙上前来劝，“父皇，您千万不要冲动……”
“好，那朕就给你一个理由！”陵尹敬轩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目光如刀地盯着岳皇后，“苍月教叛乱的次日，你回宫之后，就急招岳敏正入宫。他在凤禧宫逗留了半个时辰，出宫之后，立刻召集门生同僚入府议事……”
岳皇后生怕他给自己按个谋夺皇位的罪名，赶忙辩解，“那是因为皇上下旨，让他们推举新君，所以国舅他才……”
话没说完，就被陵尹敬轩冰冷入骨的目光给瞪了回去，嗫嚅着不敢再说。
“就在岳敏正和门生同僚议事的同时，岳府管家岳成带着一笔银票离开岳府，去醉月楼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名叫樊七，是岳成的远房亲戚，是岳敏正暗中养着的杀手。
樊七与岳成见面谈了一刻钟，便带着岳成给他的银票离开了华京。一路打听着去了鬼影山，重金雇佣了黑面鬼道和白面鬼道师兄弟二人，将他们秘密带回了华京。
昨天夜里，这两个鬼道就潜入了老三的府邸，放火烧房，企图置玉儿、老三和灵丫头三人于死地。老三和灵丫头侥幸逃脱，而玉儿却……”
说到这里，陵尹敬轩的声音颤抖着，说不下去了。
岳皇后已经听得心惊不已，她的兄长做事一向隐秘，缘何皇上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那些跟臣妾有什么关系？”她兀自硬着头皮辩解。
“跟你没关系是吗？”陵尹敬轩冷笑，“朕已经派人缉拿了樊七和岳成，他们已经招供，就是你授意岳敏正，岳敏正又指使他们请了鬼道二人，去加害玉儿他们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上，臣妾没有，是那两个人血口喷人，污蔑臣妾！”岳皇后急急地喊道。
第14卷 第978节：难道是……是皇上？
》
“污蔑你？”陵尹敬轩怒极而笑，“那么那一次呢？也是这个樊七，拿着岳成给他的二十万银票，层层托人，到汤家堡买下杀手，沿路追杀老三和灵丫头。
灵丫头随老四回到华京之后，那个樊七跟岳成接触过后，立刻出城，将最后跟汤家堡接头的几个人杀死，并在伤口上动了手脚，做成冻伤的假象，栽赃灵丫头。
而你的贴身侍女荷露，送给负责侍奉灵丫头的小娥一盒做了手脚的香粉，并且指使太监小魏子将她一路引到了内需司密库。难道这些也跟你无关？”
岳皇后心中的惊讶更甚，却还是不肯松口，“这些事情臣妾一概不知……”
“你不知情？很好！”陵尹敬轩蹲下身来，更近地盯着她的眼睛，“那么是谁在元贵妃那里造谣，说老三克母，让元贵妃疏远老三的？”
“那个……那个是臣妾……臣妾说着玩儿的，没想到元贵妃当真了……”岳皇后结巴起来。
“哼，死到临头，你还在狡辩，你不要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朕都不知道。你装神弄鬼吓死前皇后，栽赃给玉儿；你跟那道士沆瀣一气，给老四喝下符水，设计玉儿；你指使荷露把老三推下荷塘，在朕赐给玉儿的贡果里下毒……”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陵尹敬轩不理会她的辩解，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你跟那道士做下苟且之事，甚至还怀了一个孽种，借着回岳家探亲之际打掉了，你以为朕都不知道吗？你以为那道士是谁杀掉的？”
岳皇后惊恐地张大了眼睛，“难道是……是皇上？”她一直以为是白珂，所以加倍怨恨着她，千方百计地算计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皇上！
“没错，是朕！”陵尹敬轩见她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冷冷地笑道，“你是想问朕，既然知道你秽乱宫廷，为什么不揭发你，还让你继续做皇后吗？”
岳皇后太过惊愕，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他猜对了。
“一来，朕需要岳家的势力为朕稳固朝政；二来……”
第14卷 第979节：那朕就送你去跟他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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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需要一个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来震慑后宫；还有第三，朕不希望老四背负那样的耻辱长大……”
陵尹晏闻言苦苦一笑：父皇你用心良苦，可惜那份耻辱早就种在我心里，生了根，抹都抹不去。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父皇是一个城府深沉、忍力极好的人，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竟然能忍到这个地步。面对双亲，他此时真不知道该去佩服父皇，还是该为母后感觉悲哀可笑！
“哈哈哈……”长久的呆楞之后，岳皇后突然尖声大笑起来，“没错，是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母后！”陵尹晏见她供认不讳，急声地阻止道。
可是岳皇后受了莫大的刺激，精神已经开始错乱了，哪里肯住嘴？“我要做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我要享尽荣华富贵，谁挡我的路都得死，前皇后，白珂，老三，那个小丫头，还有那些反对我的，不顺从我的，统统都该死！”
“最该死的就是你！”一声咆哮，陵尹敬轩扯住她的头发用力一甩，将她摔了出去。
“母后！”陵尹晏大吃一惊，飞身去救，却还是晚了一步。岳皇后砰地一声撞在了墙上，复又跌落在地，登时断了数根骨头，去了半条命。
陵尹晏赶忙将她扶了起来，“母后，你怎么样？”
岳皇后接连吐出几口鲜血，对着陵尹敬轩咧嘴而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元虚他……他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他……他才是这世上最……最好的男人……”
“母后，你不要再说了！”陵尹晏赶忙捂住她的嘴巴。
“很好，那朕就送你去跟他团圆！”陵尹敬轩杀气腾腾地奔过来，手掌带风，对准她的天灵盖就拍了下来。
“父皇，手下留情！”陵尹晏急忙抱住岳皇后往一旁躲闪，岳皇后一心求死，大力地挣扎着，让他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
陵尹敬轩一掌落空，第二掌愈发凌厉地拍了下来。陵尹晏躲闪不及，身子一横，待要替岳皇后挨下这一掌。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横在了他和陵尹敬轩中间……
第14卷 第980节：简直荒唐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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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尹敬轩感觉不对，急急地收住手掌，定神一看，就见七皇子陵尹昇张着双臂，一脸绝然地挡在岳皇后身前。他皱了一下眉头，“老七，你……”
“父皇要杀就杀儿臣吧！”陵尹昇字字清晰地说道，“儿臣替母后死！”
“不关你事，你躲开！”陵尹敬轩喝令。
“她是儿臣的母后，当然关儿臣的事。”陵尹昇一脸认真地辩解着，“你们的话儿臣都听到了，母后犯的错，儿臣替她承担。父皇，您就杀了儿臣，为三哥的母妃报仇吧！”
看着儿子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陵尹敬轩心头大痛，“老七，你这是何苦？她实在不配做你的母亲……”
“儿臣不管她配不配，她就是儿臣的母后！”陵尹昇屈膝跪下来，抬头恳求，“父皇，儿臣死，请您留母后一命！”
“不，七弟，要死也是我死！”陵尹晏放开岳皇后，走过来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便看向陵尹敬轩，“如果非要死一个人，父皇才肯消气的话，那就让儿臣死吧。
其实母后做过的事儿臣都知道，却一直绝口未提，儿臣也算是共犯了。父皇，儿臣荒唐了十几年，您就成全儿臣做一件不荒唐的事吧！”
“混账！”两个儿子争着抢着要死，让陵尹敬轩恼怒不已，“你以为替她死就不荒唐了吗？啊？简直荒唐透顶！”
陵尹晏苦笑地勾起唇角，“父皇，如果尽孝也是荒唐事，那么这天下还有太平可言吗？儿臣这条命，是您和母后给的，如今替母后死在您的手里，就算是还给你们了！”
“不，四哥，你不能死。”陵尹昇扯住他的胳膊，急急地道，“你比我能干，是能做大事的人，你要活着，还是让我死……”
“够了！”陵尹敬轩听不下去了，怒吼道，“你们是朕的儿子，没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死！”
陵尹昇愣了一愣，随即面露喜色，“这么说，父皇，您是饶过母后了？”
陵尹敬轩咬牙切齿地看着岳皇后，“朕看在老四和老七的面上，饶你一条贱命，从现在开始，你立刻滚去守灵，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皇陵半步！”
第14卷 第981节：你别……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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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天阴，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星月。放眼望去，四野如同染了墨一般，视力再好的人，视线也无法抵达五米之外。偏生又一丝风也没有，让人感觉格外沉闷压抑。
守陵的卫兵心头烦躁，忍不住动了又动。当目光扫过前方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道白影。他吓了一跳，定神细看，那白影已经不见了。难道是错觉吗？
这时突然风起，刮得树叶哗啦作响，在此时听来分外恕Ｎ辣挥傻么蛄艘桓隼洳匪醯赝笸肆艘徊健�
“你怎么了？”同伴发觉他不对劲，小声地问道。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鬼影……”卫兵颤着声音说道。
同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我们守了这么久的陵，什么时候见过鬼了？再说，咱们当兵的身上都有煞气，就算有鬼也近不得身。好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卫兵尴尬地笑了笑，回到原地站好，心里却总觉得不是个事儿。
烛光跳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冷飕飕地划过每一寸肌肤。岳皇后瑟缩在墙角，心里是满满的恐慌。
名为守陵，实则跟被活埋在这陵墓之中没什么区别。守陵人住的地方，跟那皇家陵墓只有一墙之隔。
那边躺着被她害死的前皇后，还有王清妃，洛贵嫔……还有许许多多的臣属和宫人，虽然没被葬在这里，可是她总感觉那些冤魂今夜齐齐聚集到了这里，随时都有可能穿过墙壁来找她索命。
这些冤魂之中，她最怕的莫过于白珂。那个女人是妖，即便死了恐怕也和普通的鬼魂不一样。一旦那女人找到这里来，一定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呼——
一阵风刮过，烛火猛烈地摇晃了起来，几欲熄灭。岳皇后吓坏了，惊叫着捂住了眼睛。
那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烛火稳定，房间恢复了宁静。她惊魂未定地松开手，就发现面前赫然多了一道人影。雪白的衣衫，狭长的双眸……
“白……白珂……”她面无人色，想要后退，却无退路，只能将身体缩了又缩，“你别……别过来……”
第14卷 第982节：我必须铲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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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怕鬼，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冰冷，带着嘲讽的话语，却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岳皇后强行按捺下惊恐的情绪，定神望去，那哪里是白珂？身形高大，凤目狭雍，分明是三皇子陵尹白。只是他脸上没有了往日那嬉皮笑脸的窝囊劲儿，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跟他那狐狸精的娘简直一模一样！
既知来的是活人，心中的恐惧锐减，“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面上依然全无血色，声音听来却甚是冷静。
“为什么？”陵尹白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眼熠熠地闪动着冷芒，“这十几年来你明着暗着地害我，到底了为了什么？不仅仅是因为你恨我娘吧？”
从八岁那一年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伪装，伪装成一个人畜无害的窝囊废。以这个女人的心性，应该认定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才对，缘何一直盯着他不放？他实在不明白。
“你想知道原因吗？”岳皇后将腰背挺直了些，唇边隐隐泛起冷笑，“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语气略顿，声音便有了阴狠之意，“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和荣华富贵，我必须铲除你！”
陵尹白目光微微地晃动了一下，“怎么说？”难道她早就知道他是在伪装了吗？这个女人难道比父皇城府还深？
“我一出生，就有道士给我看相，说我是贵人命，如果用心经营，定能贵不可言……”岳皇后悠悠地说着，听起来像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自我懂事开始，我父母就刻意培养我，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我能入宫，成为贵人。
当我费尽周折进了宫，才发现自己离贵不可言还很远很远。你父皇不但有府生的皇后、贵妃、清妃，还纳了许多重臣家的女儿。而我，纵有花容月貌，也只能做个才人。我用尽手段，才让他宠幸了我，并且怀有了身孕。
可是怀胎五月，竟然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了孩子。我利用这个孩子大作文章，拉下两个嫔妃，才勉强升为充媛。”说到这个封号，她不屑地笑了一声，“充媛？九嫔之末，又算得了什么贵不可言？”
第14卷 第983节：那是上天给我的警示！
》
“我努力讨好皇后，讨好太妃，讨好那些个比我品阶大的嫔妃，好不容易升为了妃，可是皇上却懒得看我一眼，还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浑身狐媚的女人，把她宠上了天……”
“你最好不要再对我娘出言不逊！”陵尹白冷冷地截断了她的话茬。
岳皇后看着他眼神晃了晃，继续说下去，字里行间已经客气了许多，“再从白珂入宫之后，各宫嫔妃少沾雨露，我更是连龙颜也不得见。从某一天开始，我每天夜里都在做同一个噩梦……”
说到这里，她眼神动荡，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了一起，显然很不想提起这个梦。
“我梦见……梦见我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血不断地流下来，染红了好大一片地。可是我却还能看到我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戴着皇冠，而女的几乎是飘在半空之中的，姿势很是奇怪，她头顶上罩着一弯彩虹，七彩灿烂的，照得我眼睛生疼，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两个的容貌……”
陵尹白有些明白了，他所遭遇的一切，恐怕跟这个梦有关，也不打断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皇上知道了我做的那些事，要惩戒我，所以愈发谨言慎行，甚至请旨去禅寺祈福。可是不管我诵念多少佛经，依然噩梦连连。
无奈之下，我便寻了一个会解梦的道士来给我解梦。那道士听我说了那个梦之后，告诉我，这是一个警示之梦，是说即将有一个克星出生在这个世上，会害我的命，妨碍我的前途！
没多久，白珂就生下了你。生你的那一天，电闪雷鸣，漫天黑雾。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不做那个梦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梦里的那个人竟是你！”
果然是这样，陵尹白看着她那谈虎色变的神色，简直哭笑不得，“所以，就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梦，你才设计我娘；十几年来，用尽各种手段来对付我？”
“不，那不仅仅是一个梦，那是上天给我的警示！”岳皇后急急地争辩道，“我是按照天意来行事的……”
第14卷 第984节：你也没机会做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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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陵尹白冷笑，“如果连天都帮你这种人，那可真是没有天理了！”
“你不懂的！”岳皇后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懂，连我的儿子也不懂，你们都不明白的。如果不是我苦心经营，哪有今天的地位和荣华富贵……”
“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陵尹白不客气地提醒她。
岳皇后眼中闪动的诡异的光彩，“不，你错了。岳家的势力还在，我还有三个儿子，他们之中的一个一定能继承皇位。只要我还活着，荣华富贵还会回来的……”
“不要再做梦了！”陵尹白冷冷地截断她的话茬，“岳家的势力已经不再了！”
岳皇后霍地张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父皇已经下旨罢了岳敏正的官，抄了岳家。”不止如此，跟岳家串通一气的朝臣也都免的免，贬的贬，更有那些手握兵权官权的，夜半遭人暗杀，死于睡梦之中。一夜之间，岳家的势力就瓦解殆尽，不复存在！
“不，不可能……”岳皇后拼命地摇着头，“岳家权倾朝野，不会那么容易就倒的。我……我也不会就这么完了的，我还有晏儿，还有昇儿……”
大概是想起这两个好像并不是她的希望，她又马上转了口风，“不，不，我还有昭儿，他虽然才七岁，但是他比谁都聪明，他一定能继承皇位的，我还能做太后……”
“就算十二弟有机会做皇上，你也没机会做太后了！”陵尹白在腰间一摸，软剑便握在了手中，目光之中泛着凛凛的杀意。
岳皇后打了一个冷颤，“你……你要干什么？”用力地往墙角里缩了又缩，“老三，你不能杀我，我……我是……”
“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皇上已经免了我的死罪，你要杀了我，就是抗旨！”岳皇后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理由，语调立刻强硬了几分。
陵尹白不想再看她那副死不悔改的嘴脸，冷哼一声，手中的软剑划出一道弧线砍了下来。
“不——”岳皇后尖声惊叫，就当她以为自己要命丧剑下的时候，突听叮地一声响，那道凌厉的寒气擦着她的脑侧飞了过去……
第14卷 第985节：杀了她你会更痛苦！
》
她定神看去，便愕然地张大了口眼，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所看到的。她竟然看到了彩虹！
雾气氤氲之中，一道气色彩虹横在房间正中，那彩虹之后有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形，仿佛飘在半空之中，手臂交合，姿势甚是奇怪。而在火光和雾气的交相辉映之下，陵尹白的头上竟然生出一道类似皇冠的光圈。
这……这简直跟她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惊慌地摸向自己的脖颈，没有血，还是完好的，她的脑袋还在。再往旁边看去，墙上赫然插着一块寒光闪烁的冰刃。
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陵尹白略带惊讶的声音，“小冰冰，你怎么来了？”
灵冰收了法力，眸色深沉地看着他，“我跟着你来的！”
这两天他一直十分消沉，夜里也不回房来睡。吃过晚饭，她犹豫了许久，打算去找他谈谈，却发现他也不在书房。问过宝润才知道，他听说了岳家倒台的事情之后，便出了门。
她何其了解他，知道他一定是到皇陵来了，于是一路跟踪到这里。正好看到他准备杀岳皇后，情急之下出手阻止。却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的法力有些混乱，竟然冰火一道使了出来。
只是她此时已经顾不得深想了，望着陵尹白紧绷的神情，“小白……”
“为什么要阻止我？”陵尹白皱着眉头，声音里有着压抑的痛苦。
“杀了她你会更痛苦！”灵冰说着走过来，按住他紧紧握着软剑的手，放缓了语气，“小白，我们回家吧！”
陵尹白闭上眼睛，牙关紧咬，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良久才睁开眼睛，神色便平静了许多。
“走吧！”他收了软剑，大步地往外走去。
灵冰刚要跟上去，却听岳皇后在身后幽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转身来看着她，冷冷地弯着唇角，“我不是要救你，我是不想让你这种人的血污了小白的人生路！”
岳皇后品透这句话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灵冰的身影，“不想让我这种人的血污了他的人生路吗？哈哈哈……”她嘶声大笑起来。
第14卷 第986节：我不服啊，不服……
》
是啊，饶是她恶贯满盈，老三杀了她，今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面对他的三个皇弟，那将另外一种痛苦。
“原来……原来是我，是我一直在自作聪明！”嘶笑之声化作哽咽，继而嚎啕大哭，扑到在地，“什么彩虹？什么皇冠？都是假的，假的……”
自从做了那个噩梦，她一直以为这是老天在警告她，那个老三会坐上皇位，会威胁她的性命，让她未雨绸缪，除恶务尽，为自己的将来扫清道路。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她一直会错了意，老天想告诉她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老天，你真是把我坑苦了啊……”她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边，伸手轻轻地触碰那冰冷而锐利的兵刃。
“老天，你拐弯抹角地戏耍了我十几二十年，我不服啊，不服。至少，我要让我的梦应验，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言罢挺起脖颈，猛地撞在那冰刃之上。
意识泯灭的那一刻，她缓缓地笑了。因为她看到了，看到自己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血流满地，朦朦胧胧之中，又看到那皇冠和彩虹，只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好像朝她飞奔过来……
“母后！”陵尹晏抢到近前，可是他的母后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他颓然地跪倒在地，唇边是苦苦的笑意，“母后，你这是何苦呢？”
他胸口很痛，像是被一只利爪撕扯着，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哪个儿子不爱自己的母亲？虽然对她有许许多多的怨言和不满，可是生养之恩不敢忘。
这些年来在暗处看着她筹谋，算计，害人性命，他心痛过，劝阻过，补救过，可是都无济于事。终于还是没能阻止她走上了这条毁灭之路！
也好，这样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再也不会被荣华富贵所束缚，再也不会让权谋利欲肆意摆布！
伸手为她合上眼睛，“母后，一路走好，来世做个简单的女人吧！”真心爱戴丈夫，好好疼爱儿女，不要让他们这样痛苦……
第14卷 第987节：她会一直在我们身边的！
》
走出老远，岳皇后那尖利的笑声还在耳边萦绕不去。灵冰抬起眼眸，看着前面那个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心头隐隐作痛。
他在怪她吧？如果没有她，白珂就不会舍弃内丹来救她，就不会魂飞魄散了！
如果她能挡下那只符箭……不，哪怕她不去推那一把，即便白珂中了符箭，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法力全失，重归狐道。再修炼个千八百年的，又是一代狐妖精英！
刚刚母子重逢，又立刻天人永隔，让他如何不伤心？这都是她的错，即便他责怪，她也毫无怨言。
只是，心真的很痛，痛得几乎喘不气来！
“小白……”她顿住了脚步。
前方的人影也停住了，却不曾出声，只是那么默默地立着。
“对不起，是我……”
“不，不是你！”她刚一开口，就被他吼了回去，“是我，是我没用，不能保护你，更不能保护娘。我对不起娘，也没脸去见你！”
听了这话灵冰眼中不觉泛起泪光，“小白……”原来他不曾怪过她，而是在深深地自责。这份自责太过沉重，让他不能也不敢向她吐露。
他压抑了太久，一旦找到宣泄口，就再也控制不住，“十几年，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幻想能跟她相聚，像平常人家的母子那样，母慈子孝。
好不容易把她救了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她好好说一次话，她就这么没了。我还真是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娘啊！”
灵冰奔过来抱住他，哽咽地道：“小白，我明白，我都明白！”
“小冰冰，我好恨！”陵尹白环住她的身体，紧紧的，几乎要把她的骨头压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心中的痛楚尽数发泄出来，“我恨岳皇后狠毒，恨父皇无情，更恨自己无能……”
“不是你的错！”灵冰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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