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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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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桑榆跟将军府日益亲近,被薛夫人收为义女之后,薛夫人对桑榆母女的照拂就更加殷勤,关照着甘泉寺不得疏忽她们母女。
“夫人见外了,我闲着也没事。”薛少宗摆手,不在意的说。
来往了几次,柳含烟对薛少宗的印象极好,没有官家子弟的架子,而且待人处事很有分寸,她虽然话不多,但他却礼貌适度的陪着她聊天,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薛少宗听桑榆说过母亲的隐忍和辛苦,很是佩服,他跟自己的娘亲相处起来无拘无束,对于跟桑榆长相出入不大的柳含烟,甚为尊重。
柳含烟今天兴致很好,硬是要留薛少宗吃饭,他没反对,柳含烟随即去厨房忙碌起来。
薛少宗百无聊赖,在桑榆的小房间里转悠了一圈。
甘泉寺里的住处自然简朴,桑榆的房间也不例外,小丫头将自己的生活过的像清教徒一样,一丝小女子的梦幻感都没有。
不过,他倒是桌上摊开的纸张吸引了目光,纸上奇奇怪怪的形状标注着,像是在记录一些东西,可是他大部分都看不懂。
桑榆沮丧的回来,正好看到薛少宗翻着她的小本子,颇有兴致的研究着什么。
心急的跑过去,啪的关上小本子,语气不善的问:“干嘛翻我的东西?”
这是她用阿拉伯数字记录这些年赚的银子,也算是自己的家底,被人看到总觉得怪怪的。
她刚才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将这股气带回了家,所以不由自主的发了火。
薛少宗被她突然的出现,更少有的发火弄得发愣,反问着:“你生气了?至于吗?是不是在别人那儿受了气,所以气性大了点?”
他猜对了,她确实有点受了气。
能不气吗?自从安成珏魂不守舍的表现,自从她感觉到他的隐瞒和忽视时,他们就好像陷入了冷战一样,她也开始冷静的寻找他异样的缘由。
可惜她脑子笨,猜不出来,而安成珏从来没有为她答疑解惑的觉悟,在她憋了几天之后,终于想自己去搞清楚,可是凝晖堂的伙计永远都是那句:“安公子现在很忙,他说没空陪你。”
没空没空,他究竟在忙什么?
是他太疲倦了,还是她太敏感了,为什么觉得他们现在气氛很紧张?
刚刚有些欣慰的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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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酒后吐真言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生气。”薛少宗翘起腿,看着她紧皱的小脸。
“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很笨,很没有魅力。”她突然冒出这句话。
薛少宗倒是颇有感触,一点不意外这个问题,“你岂止是笨,有时候我都想知道你笨的底线在哪里,不过说到魅力,这就见仁见智了,怎么,感情又受挫了?”
能让她怀疑自己的魅力,肯定是在安成珏那儿受了冷落。
不过,那个男人据他所知,对谁都这样吧。
“你就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吗?”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所以才让安成珏这么不在乎,可是又怕听到真相,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但是薛少宗这么说,她还是很火大。
薛少宗梗着脖子狡辩道:“你让我说实话的,真话永远是最难听的,只有朋友才会告诉你实话。”
桑榆拼了命憋回眼中的泪意,心情十分不佳,“所以,我真的很没用了?”
“为什么这么问?”笨是笨了点,但也不至于就是没用。
“我啊,一门心思想对一个人好,可是对方不太领情,即使在一起了,我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习惯了,还是他真的接受了我。可是如果接受我,为什么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对我坦白心事的念头,即使我冷淡他,他也不会想到要来哄我,关心我,我对他来说,就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样还不算没用?”
“哦,就这样?”
“还要怎样?难道你觉得这是爱的表现吗?”她颇感意外,难道男人都天生这么粗线条,这么不愿表露自己吗?
薛少宗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摸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激动,慢慢道来。
“男人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他在不如意的时候,是不会想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示给你看,更不想将这种不快的情绪传给你。对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只是不想将麻烦闹大,毕竟男人和女人在很多时候,想法差别很大。闹情绪的时候,女人希望能够被哄一哄,说点好话就烟消云散,但是男人并不懂这些,只是想让大家冷静下来,如果你们真的够冷静,他自然会跟你坦白,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是这样吗?”她不确定的问。
安成珏是因为不想让她也担心,所以才会苦楚自己扛?可是她想一起分担啊。
薛少宗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在他目前看到的事实。
安成珏这个男人起码不会趋炎附势,朝三暮四,有些书呆子气罢了,肯定不会多迁就女人的心思,所以这个小丫头如果真这么困扰,他还是想往好的方面劝。
桑榆很想确认薛少宗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安成珏真的是为她考虑,她会乐疯的,怎么会忍心让他一个人苦熬。
所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来到安成珏的小茅屋前。
她一直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问,有点认同薛少宗说的话了,她的确很笨,越是紧要关头,她的脑子越是一团浆糊。
也记不清在门口站了多久,她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门,屋里扑面而来的浓浓酒气,熏的桑榆咳了几声。
难道是安成珏在喝酒?可是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啊。
“成珏……”昏暗中,她试图唤他。
“……我在这里……”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突然回应了她。
桑榆借着微弱的灯光寻了过去,床畔底下斜靠着一个人,不用猜都知道是安成珏。
“桑榆,你来了……”即使酒醉,他还是确切的认出了她。
她本该高兴的,可是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他,不知怎么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样的安成珏她从来没见过,即使安家垮了的时候,即使他落魄无所依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丧气。
“是我,你怎么突然喝起酒来?”还喝了这么多,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看着他的身子周围倒着的这些个酒坛子,她确信他喝得够多了,还从来不知道他的酒量这样好,喝成这样还能认出她。
可是喝酒毕竟伤身,尤其是他以前从未这样豪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成珏没有回答她,依然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想将他的失意,他的绝望一同咽下去,这样会不会醉生梦死,不用那么愁了?
桑榆得不到回答,可是眼见着也劝不住他,只好找能否醒酒的东西。
扫视了一圈屋子,能用的东西几乎没有,平时都是她买好所有的吃穿用度送过来,五谷不分的他已经习惯了,只是最近他们在冷战,桑榆很少这样做,就造成现在屋子里空空荡荡。
叹了口气,她跟他置什么气,到头来他伤身,她伤心,不是更划不来?
起身收拾凌乱的屋子,倏地在桌上看到一张张揉掉的纸团,铺平了看,上面画的全是一朵梅花落在雪里,有些清冷孤寂的样子。没多想,将纸团全部铺平了放好,她觉得这些都画的不错,丢了怪可惜的。
等收拾干净,她倒了杯热水来给安成珏醒酒,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无奈,桑榆只好放下碗,扶他到床上。
她力气小,撑起个子高大的他相当费力,一步一挪的扶到床边,他的脚却不听使唤的发软,一个支撑不住,他连带着桑榆一起跌倒在床上。
软绵的身体搂在怀里,女子的馨香钻入他的鼻翼,安成珏不自觉的抱紧了桑榆,沉迷在此刻的梦境里。
难以置信此刻的亲密,桑榆动都不敢动,任由他这样抱着,脸上发烫的同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她不是个过于贪美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痴迷他呢?她想,安成珏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她究竟有多爱他吧。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桑榆觉得周身发凉,怕他受凉,想起身给他盖好棉被。
可刚一起身,就被安成珏紧紧的拉住手腕,蹭到脸上,迷蒙中的他似乎不见醒的迹象,可是力气仍大得很,她挣脱不得。
“映雪……映雪……别离开我……”
安成珏的嘴里不停地念出这个名字,极力的想要抓住最后的念想一样,她的手腕被抓的很疼。
桑榆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发烫的双颊渐渐变冷,直到整张脸沉得如同着夜里的墨色。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停的念着,声音渐渐变小,直到他熟睡。
原来,他的异常还是因为那些忘不了的情。
映雪?梅映雪?那些梅花,那些白雪,她懂了。
读书人的表达方式果然诗意,这样的情谊,这样的以画写心,是个女人都要感动了。
可她不是被感动的那一个,恰恰她是这场感情叨念的受害者。
她的心很痛,这么多年都没事,为什么偏偏今天会喝成这样?难道他见到了梅映雪?
这些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桑榆就那么呆愣的坐在床畔,守了他一夜,从来谨守礼教的他们,孤男寡女的呆了一夜。
这一夜,对桑榆来说,很伤。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爱你的资格
当安成珏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宿醉的头疼,接着便看到床边斜倚着的桑榆。
他猛地坐起身,她怎么在这里?
不停回想,貌似昨夜她来找他,他喝多了,之后就不记得了。
那么,她守了一夜,一直没走?
在他对着满地的酒坛子发呆时,桑榆也自动的清醒,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他疑惑且懊恼的神情尽收眼底。
“桑榆,我昨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该怎么说他买醉的真相,于是就僵在那儿。
桑榆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唤着他的名字,“成珏!我想问你……”
这是桑榆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到有些陌生的口吻跟他说话,语气里的轻颤让安成珏有些错愕。
“这几天,你有空吗?”
就问这些?安成珏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有点忙,有事?”
“我娘想见你,你有空和我一起去见她吗?”她试探,原本想脱口而出的问题被她憋了回去,她更想确定这个结果。
毕竟他们在一起两三年了,甚至这两年里,她跟他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可他从未主动问起她的家人,甚至不曾想过上山来看望她和她娘,她娘好几次都提醒了她,可她都忽视掉,现在想来,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我……我不一定有空,而且现在没打算见伯母,我没准备。”他还是拒绝了她。
桑榆感觉到通体发寒,甚至都怀疑,他是否会一辈子都没准备好。
她已经不小了,可他从未提过要向韩家提亲的念头,这样等下去,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被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随便找个男人处理掉。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更寒,难道他就从来没想过跟她共度一生吗?
“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没忘掉吗?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我过吗?”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
一被问到这些,安成珏便想起昨天见到的场景,即使再对桑榆的表现很意外,也不由得沉下脸,“忘不忘的掉不是你该管的事。”
一句话让气氛降至冰点,桑榆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不该我管的事?”
她默默的转身,慢慢的走出这间屋子,眼底的泪意喷涌而出。
不关她的事?也就是说,她从来都没办法让他忘掉过去,甚至他连这个机会都没给过她,所以她压根没资格管,对吗?
可如果她没有这个资格,那谁有资格?
安成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离开,想要叫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之所以恼羞成怒,是因为她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确实还没忘掉。
这个事实他一直不想承认,可是最近却一直回响在他的脑子里。
昨天,他再次去找谢梓涵问父亲的病情,却在门外见到从谢府出来的梅映雪,亲密的随着一个男人步入轿中,恍惚的他都忘了要问的话,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里。
那个男人就是梅映雪的夫君?那样看起来,梅映雪过的很幸福。
他该为她感到欣慰,可是他没那么大度,所以借酒浇愁。
“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样的味道也敢端上来,将做这道点心的厨子赶出府,没用的人不配留在我身边。”
谢梓涵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房里的丫鬟跟着遭殃,大气都不敢喘,静待着这位小姐发泄够了再说。
这几天,但凡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谢梓涵都会借机发挥,大闹一番才能让自己顺畅。
她简直要被安成珏那个榆木疙瘩气死了,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的彻底,即使让人严加看管安成珏的父亲,断了他跟安成珏的联系,还是没能平息她的怒气,要不是爷爷让她最近收敛点,她铁定不会放过安成珏。
“谁惹你生气了,拿别人撒什么气?”薛少宗满面春风的走进来,自觉的坐到她身侧另一张椅子上。
谢梓涵想到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正愁没人帮她出气,拉着他就叨念着:“还不是让你帮我查的那个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几次三番的耍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小姐很生气,他强烈的感觉到了,可是他的目的正好相反。
“我来正好也想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那个人,他不值得你费这么大力气去对付,得饶人处且饶人。”
“薛哥哥!你到底向着谁?”谢梓涵竖起柳眉,十分诧异他的要求。
薛少宗却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向着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不该为难无辜的人,我当初帮你查这个人,也不是为了让你报复他,你因为不高兴而迁怒人家的家人,这样就说不过去,弄得好像我成了帮凶,所以我让你放过安成珏。”
他知道安成珏拒绝了谢梓涵后,对他倒是很钦佩,可是听到谢梓涵的所作所为,他不能不管,他不能让桑榆再为心上人担心,这个安成珏不能出事。
谢梓涵依然不依不饶,“如果我偏不呢?薛哥哥,你知道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忤逆过我,太丢脸了,我就不信连一个男人我都制伏不了。”
他沉声问道:“你想将事情闹大?你可想过因为一个男子而纠缠不休,这会有损你和谢老将军的名声?何况,你也马上要随着谢老将军回京,到时候这些都会忘了,有什么丢脸?如果你不是想闹大,那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找安成珏的麻烦。”
“薛哥哥,你从来没这样要求过我,什么使你愿意管这个闲事?”
谢梓涵的火气并没有消除,但是薛少宗这样厉声恳求她,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才慢慢释怀这种气愤,转而关心他的初衷。
“你当我良心发现,帮你一个忙,却害了无辜的人受牵连,不行吗?”
“这个回答太不诚心,即使你不帮我,我自己也会查出来,所以这个借口太牵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安成珏该不该让我放手。”
薛少宗只好实话实说:“一是我确实不想让安成珏受牵连,以他的脾气,如若不肯从,必定会闹翻,那样你我肯定会被牵连出来,你我两家都不愿意看到这样吧,二来,是因为我最近收了个妹妹,她是安成珏的未婚妻,她很爱安成珏,所以我不能让安成珏有事?”
“妹妹?安成珏的未婚妻?这倒是有意思。”
谢梓涵很是意外这样的答案,没想到安成珏的坚定,是因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更没想到那个女人跟薛少宗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所以薛少宗才会这样义正言辞?
“可你当初为什么没告诉我?”
既然帮她调查,这些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出丑?
薛少宗心里却是有些故意,想让谢梓涵来试探安成珏的底线,可这些当然不能跟谢梓涵明说。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你最近整的安成珏不好过,我那个妹妹自然跟着心情不好,我这才听她说起安成珏这个人,所以来向你讨个人情。”
他的话半真半假,不过足以让谢梓涵信服,她权衡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他。
“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不过,记住你欠我一次,而且我要看看你那个妹妹,究竟是什么天仙,让安成珏这样着迷。”
她还是会有点不甘心,所以才会这样计较。
天仙?薛少宗不认同,桑榆的长相比不过谢梓涵的明艳亮丽,所以谢梓涵大可不必计较,至于着迷,对于桑榆倒是属实,安成珏那样长相的人,是个女孩子都会着迷,更何况是那个实心眼的小丫头。
不过,既然达到了目的,他不会再管女人的那点小心思。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及笄礼
“什么人在门口鬼鬼祟祟?”一声厉喝,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谢梓涵望过去,门口的身影晃过,门后转出一名青衣少妇,低头垂颜,走到正厅,屈膝跪下。
“贱妾该死,本想来给小姐送您上次要的那副夜宴图,没想到小姐有客人在,所以等候在外面,贱妾不是故意偷听的。”
梅映雪将姿态摆的很低很低,不敢在谢梓涵面前流露出任何鬼祟的心思。
谢梓涵挥退了侍卫,让梅映雪起身,也想起了让她做的事。
“贺统领这事办的不错,替我谢谢他。”
“能为小姐做这些,是贱妾和夫君的福气,不敢言谢。”
梅映雪只望了一眼,目光与薛少宗交错的瞬间,便立刻低下头。
鹅蛋脸,柳叶眉,明眸皓齿,紧抿朱唇,一张姣好的容颜却面带怯色。
看来,这个人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松淡定,对谢梓涵也是颇有惧意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薛少宗见有人进来,便向谢梓涵辞行。
日子还在继续,桑榆又变成了原来的桑榆。
每天依然刺绣,依然会去各大铺子兜售绣品换银子,依然会去将军府陪陪薛夫人。
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心不似从前了。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盼着他早早放工回来,不再会做事的时候胡思乱想,睹物思人,甚至去给他送吃食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天看着光阴弹指之间流逝,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打发闲暇时光。
冷清的日子,让她即使在炎炎夏日里也觉得寒气逼人。
昏昏沉沉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她和娘亲回到了韩家,因为是三房的女儿韩梦梅及笄之礼的日子,不过这一次,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向来韩家大小事都从不招呼她们母女,可能因为情势有变,韩世忠居然想起了她们。
这是除了过年,她们母女为数不多的回来,相较起来也正式一些,不过桑榆还是和以前一样,压根就没当这里是她的家。
无视掉众多窥探的眼神,她选择跟母亲坐在靠后的位置。
这次的及笄礼是由韩世忠和请的知县一起做的主持,一些颇有名望的家族女眷也被邀请前来观礼,场面毫不热闹。
大堂上,韩梦梅穿着繁琐的华服,在韩家祖先挂像前跪拜,她身后三房的人脸上的喜气自不必说,随着三姨太被升为平妻,在府中掌握了实权,三房人的眼睛都快朝天看。只不过桑榆跟将军府的走动密切的消息传了出来,韩世忠有接回她们母女的念头之后,三房的人就动了心思,这些小动作桑榆母女都看在眼里,毫不理睬。
所以这次,三姨太将女儿及笄礼办的极其隆重,一来显示三房所受的宠爱,二来也想借这次机会,为韩梦梅找个好人家,毕竟来的人里面有些是因为将军府的关系,才来掺和韩世忠的家事,三姨太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桑榆现在的心情,完全不想理会这些,也没心思跟他们斗下去。
观礼完,她们母女被韩世忠留在了府中,晚膳席间,她们难得跟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柳含烟虽然早已远离是非,毕竟是韩世忠的正妻,自然跟三姨太一同坐在韩世忠身旁,其他的晚辈坐在另外一桌,独独将桑榆留在了主桌。
桑榆虽然有些吃惊,但是还是木木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从她有了桑榆的记忆开始,她就很少在韩家正经的上桌吃饭,现在情势转变,因为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就像现在,让桑榆不快的事又一次上演。
“大小姐,听说将军夫人对你不错,怎么也不请她来家里坐坐?”问话的是二姨太。
大小姐?桑榆嗤笑,还真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算哪门子大小姐?韩家长女的名头也不过是个幌子。
“我也只是去陪夫人聊天,她们都忙,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有空。”原本想在桌上当透明,可是现在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真是可笑,薛夫人心疼她,那是人家心善,凭什么要来搅合他们韩家的事,当人家跟韩家人一样上不了台面吗?
“哎哟,这说的也是,将军夫人多忙啊,怎么能是我们这些小民攀得上的,我们到底是嘴笨了点,没有大小姐会奉承人。”
几句话以后就会出现这样阴阳怪气的论调,桑榆早已经习惯了,哪管这是从哪房姨太太嘴里蹦出来的,除了苦笑,只能无视。
“绮罗,怎么说话呢?”
她的父亲韩世忠终于开了进口,往常都会任由这些人打嘴仗,今天倒是能为她出头,真是稀罕事。
其他人没再说话,一时间饭桌上恢复了寂静。
桑榆早已经吃不下饭,可又不能提早离桌,只能在桌子底下玩手指。
“桑榆,其实你二娘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薛夫人对你不错,你可以趁机让她帮你挑一门好的亲事,你现在也不小了,你妹妹都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更何况是你。”
原来如此,她都到了催婚的年纪,是该好好打算,不然后面的妹妹如何嫁人?
可是——
“我的亲事我自有分寸,谢谢爹关心。”
开玩笑,她真不需要他们这么关心,她可不想被父母随便安排一个男人共度一生。
总之这顿饭吃的她好想逃,大家围坐在一起,她却体会不到家人的感觉,还不如互不干涉,她安静的呆在甘泉寺里好。
她敷衍的态度并没有让韩世忠满意,直截了当的问她:“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安公子?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也不能跟这种贼臣有牵扯,要是也被牵连进去,难道要韩家这么多人跟着陪葬?”
他们难道是才知道她跟安成珏的事吗?怎么可能牵连到别人?为什么现在会拉安成珏出来说?
“爹,我不会连累韩家,但是我的事也不希望您插手。”
“放肆,怎么跟老爷说话?儿女的亲事本来就是爹娘说了算,你爹已经放纵你这么多年,那个安公子有说要娶你吗?如果没有,你一个女孩子家等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再等下去,你的几个妹妹还要不要嫁人啦?”
这回三姨太坐不住了,可她戳破的幻想却让桑榆尴尬至极。
看来韩家人都知道她跟安成珏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是她在掩耳盗铃,以为大家不关注,她就可以跟安成珏慢慢来。
“桑榆,实话跟你说,你跟安公子的事我不想管,但是这对你的名声不好,所以我才说让薛夫人出面,帮你找个好人家,这样不会有人传你的闲话,至少也得顾及将军府的面子,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有合适的人选吗?我听说薛少将军对你也挺好的,难得他们一家跟你很投缘,你应该抓住机会啊……”
这就是她的家人,她真的很想大笑。
打着为她好的幌子,却各自有自己的盘算,不顾及她的颜面,在众多人面前讨论她和安成珏,最后居然只是为了将她塞给薛少宗,以此来巴结将军府?
桑榆并不想偏激,可是她今天真的很不爽,这些人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
“爹,娘,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不想当场发脾气,她只能快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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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你想过娶我吗
“你给我站住!话没说完就走,懂不懂礼数?”韩世忠就见不得她这个闷不吭声的死倔脾气,这回非得把话说明白了。
桑榆愤而转身,“爹,还想怎么说?不就是想问我跟少将军是怎么一回事吗?告诉你,没关系,他们人再好也要懂得分寸,这才是礼数。至于我跟安成珏,我就喜欢他,我会等着他,你们谁看不过去,可以不用管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不想再让家里人有其他幻想,更不想让别人对她的感情指手画脚。
韩世忠铁青着脸道:“你还看不清形势,就算安成珏答应娶你,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更何况现在有人看上了安成珏,他不赶紧抓住机会,难道还跟你一样傻等吗?我告诉你,谢将军的长孙女看上了安成珏,也费了不少心思,甚至都帮着他父母的案子在奔走,这些你能比得上吗?如果安成珏真要对你好,就不会搭上别人,你还是尽早看清现实,如果你不为自己着想,我会帮你找个人家嫁了。”
事已至此,话都说尽,大家都不欢而散。
桑榆没有被韩世忠的警告吓到,却因为他的那句话,而呆愣在原地。
谢将军的长孙女看上了安成珏?
所以,她的情敌不仅仅是梅映雪,还有其他人?
这算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永远都是她最后知晓?
安成珏最近的反常并不只是因为梅映雪,而是因为他父母的事情有了转机?
那么,这些事,从头到尾,有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躺在已经算陌生的床上,即使困顿,桑榆再也无法睡着。
窗外的点点星光透进来,让屋子里看上去没那么暗淡。
这种好天气,安成珏在干什么?还会像那夜一样,喝多了,然后念着别人的名字到天明吗?
越想越睡不着,桑榆赶紧起身,给她娘留了字条,从韩家的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桑榆也知道这样很危险,可她再也无法顾忌那么多,她只想找安成珏问清楚,躲了几天才发现怎么也逃不过去。
赶到安成珏的住处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房内却仍有微弱的灯光。
当桑榆打开门时,才发现房内的人还没睡,那个坐在小小的书桌前奋笔疾书的人,不正是安成珏吗?
他在画什么?还是在画梅映雪吗?
猛地一股怒气奔过去,抽走他手中的笔,对着这满纸的红梅,她的愤怒难平。
安成珏有些意外她的突然出现,但也没表现的太吃惊。
“你不是回家了吗?”这个家明显指的是韩家。
桑榆轻轻的笑了下,对他的反应真是无来由的火大,为什么以前就没发觉,他从来不会因为她的事而又太过火的反应,所以根本不会因为她而像之前彻夜买醉一样心碎吧?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从来没想明白过,是她自己自欺欺人太久了吗?
“怎么了?”安成珏明显的感觉到她今天的不对劲。
“安成珏……”很轻很轻的呼唤,桑榆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却好像从来没看透过他。
“安成珏,你爱我吗?”她轻轻的问。
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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