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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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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怀不置可否,可送上门的女人,他也不会拒绝。
亲亲热热之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悠扬清越的琴声,那琴艺那意境断不是俗人能弹奏的出来,谢礼怀这个人岁放荡,但骨子里还是喜好这些诗词曲赋的,难得在这穷乡僻壤里找到这样的琴音,他微笑的站起来,推开窗,往下张望,目光被楼下大堂的台子上那个正低头演奏的男人吸引住。
这样的琴音居然是出自一个男子之手,他更加有兴趣的听完了整首曲子。
一曲终了,他还有点回味,只可惜楼下那些俗物听不懂这样的琴艺。
手臂被身后的女人轻轻的靠着,一张佯装生气的俏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向楼下那边怒了努嘴:“谢大人,不会也是看上了小离了吧?”
真让她有些难堪,她这样活生生的女人对他百般讨好,他不为所动,却对一个整天垮着张脸的男人有了兴趣,况且这样的情况还不止这一次,这不是让人很窝火吗?
“他叫小离?”没有正面回答莹莹的问题,反而问起那个抚琴男人的名字。
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这个男人,莹莹只好如实的说。
“是啊,半个月前才来到群芳阁,很奇怪,别人都是被逼着来这里卖笑,只有他是自己主动走进来的,而且还很直白的说来这儿就是为了赚很多的银子,只卖琴艺,不做别的。当时老板还当他开玩笑,可是听了他的琴艺,又看他长着这样一副俊俏的模样之后,就答应了他,他可受这些人的欢迎了,有些人还为他动过手呢,要不是老板派人护着,免得砸了这里的招牌,那些把他当成小倌的人早把他扒皮抽筋了。”
谢礼怀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楼下那个白净的身影,确实长得不赖,这种气质和琴技却要来卖笑,确实很不可思议,他更加有了兴趣。
淡定的看着楼下那群肚满肥肠的人贪婪的看着那个男人,这样的人注定要吃亏的,即使是男人又怎样,他太了解这些人的德行。
果然,楼下一桌的客人拿起几锭银子,丢到男人落座的位置,调笑着说:“这是爷打赏给你的,要是能陪爷喝口酒,会有更多的好处,懂吗?”
男人极秀气的眉蹙起,冷淡的看着这张猥琐的脸,清冷的说:“谢谢,请问官爷要听什么曲儿?”
那张猥琐男人吃吃的大笑,指着他:“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嫌少?说吧,看你要多少,本大爷都会给,只要你肯听话。”
既然劝不动,他就没有理会的必要,反正会有人来处理这种人。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的架势,谢礼怀眯起眼睛再一次打量着这个淡定的男人,有意思,他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当回好人。
没等他动手,倒是有人插嘴打破了僵局。
“安公子,是你吗?我有没有看错?”人群中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喊声,让台子上一直很淡定的人僵直了身影。
刚想装作没听到,可那人还冲上台来仔细瞅着他,待看清之后大喜过望。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父亲安正远以前的属下啊,我在府里见过你,你还给我请大夫帮我治脚伤,我肯定不会记错你。”
没错,台子上抚琴的男人就是安成珏。
既然没法躲开,他只能淡然的应对,“这位官人,或许你以前认识我,但是我现在还有事,请你先回去吧。”
选择来到这里,安成珏就已经做好了各种打算,连日来他也不是没遇到这种境况,还好都能应付过去,他也能静静的赚银子,这样就已经可以了,他的尊严并不能给他带来这些,所以他会一直忍耐。
可他的忍耐并没有换来别人的息事宁人,那个认识他的人虽然知道安家落败,可是安成珏也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卖艺,他想问,可安成珏一直回避;而那个觊觎安成珏的男人看着这俩人墨迹的样子,直直的冲上来,拉着安成珏就想走。
安成珏闻到一股酒味,看来又是个借酒撒疯的客人。
他静待着老板出来,果然不一会儿,老板果真带着两个壮汉出来解围。
“哎呀,赵老板,不要动气嘛,这位就是个青涩的小哥,不值得你这样,况且楼上谢大官人也正找他上去弹曲儿,不知赵老板能否给这个面子?”
谢大官人?在这个场子玩久了的人自然知道指的是谁,那个被称为赵老板的人立刻不敢怠慢,陪笑着了事。
转眼,老板对着安成珏说:“快去吧,楼上翠竹房的贵客找你,好好表现,不要再给我惹事,不然你可以走了。”
才半个月给她惹了不少事,要不是冲着他还能帮着赚不少银子,她也应付不起这位爷。
安成珏愣了一下,就认命的上了二楼,推开了指定的房间,里面清静一片。
“还不快进来?”一道男声对着下着命令。
他默默的抱着琴走进去,立定在房中央,看到一个贵气的男人坐在榻上,一双笑眼对上他的一双黑亮的眼睛,邪魅,锐气,这是榻上男人给他的印象。
带着审视性的目光,对方也将他从头看到尾,安成珏坦然的接受这种目光的洗礼——他的认知,这位看起来权力挺大,他得罪不起,只要对方不触犯他的底线,他可以听之任之。
谢礼怀沉思了一下,偏了偏头,看着这么淡定甚至有点淡漠的人,他似乎有点理解表妹这么拜托他的原因了,是不太好搞定这种男人。
直言不讳的开口:“你来这里多久了?”
“半个月。”
“为什么来这里?没有更好的出路吗?”
安成珏有些奇怪他的初衷,但还是老实回答,“为了钱,只有这里可以最快来钱,而且我身无所长,只能靠卖艺。”
说的很坦然,天知道当初他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可是耐不过追回桑榆的心。
夜以继日的拼命做事,差点熬坏了眼睛,可还是攒不出足够的钱,还差点挨了骂,是伙计看出他急用钱,才给他出来这个主意,估计也是看到他的这张脸和琴艺的缘故,他没有选择,只能白天在凝晖堂做事,晚上来这里抚琴。
谢礼怀听了,哈哈大笑,笑他的直白和冷静。
“还真像她说的那个脾气,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我吧,我保你读书,然后考取功名,你就不要再在这里卖笑了。”
安成珏猛地抬头,惊异的望向他,没有预料到这种意外之喜,可他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没有人会无缘由的对别人好。
“我凭什么信你?”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交易和待嫁
“我凭什么信你?”
他做出一般人的反应,直觉的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
谢礼怀也不介意,同样直白的问道:“还记得谢梓涵这个人吧?她是我堂妹,是她托我在灵州照顾一个叫安成珏的人,如果你的名字没错,那就是你了。”
这个结果倒是很意外,谢梓涵那个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还记得当初她帮着自己找到了映雪,结果他独自跑回了灵州,跟谢梓涵连招呼都没打,想到她从前帮助他的那些事,确实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顿时,他的口气也温和不少,“谢小姐让你找我?为什么?”
即使是谢梓涵的帮忙,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没有过深的交情,为什么她会一再的帮他?
谢礼怀扬扬眉:“能有什么缘故,只不过是她跟你有缘,你在京城却救了她一次,而她也答应过要帮你考功名,只是你自己跑了回来,她才托我找到你。”
说来也怪,他们谢家这个掌上明珠从来没正经将哪个男人放在眼里,这回却主动要求他帮忙找一个人,他费了点劲,结果将消息送到谢梓涵那儿,她又说现在暂时不需要动那个男人,等到他真正穷途末路的时候,自然能为他们所用。
所以他对安成珏这个名字还是颇为深刻,刚才听到下面的叫声,他也愣了好久,想起调查到的安家情况,立刻确定了眼前的这位就是安成珏。
谢礼怀哪儿知道,这也是谢梓涵无奈的选择。
那天,她明明让人把守着梅映雪跟安成珏聊天的房间门口,结果梅映雪不但给她下套,还使了个小手段将侍卫调开,所以安成珏才能顺利的逃脱京城,之后,梅映雪十分委屈的说是因为她说出事情后,安成珏太受打击,所以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没人能拦得住。
谢梓涵还不清楚梅映雪的小心思,一门心思都在想安成珏,很庆幸安成珏能彻底跟梅映雪断了,所以她才拜托被外派到灵州的谢礼怀帮她找人,等到人找到了,谢梓涵一听说安成珏又想追回桑榆,她傻眼了。
这感情转圜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错还好,她既然认定了,就不会在意这些,是她的最后总会回到她身边。
所以她才让谢礼怀静待时机,然后下网捞鱼。
这条鱼这次还真上钩了,安成珏没想到谢梓涵会这样重情义,他只是一次无心的举手之劳,居然被人这么铭记着。
“我先谢过谢小姐还有大人的厚爱,我是想考取功名,现在也在努力读书,可是这样的回报比我的举手之劳要重得多,我消受不起。”
虽然很动心,但是他还是谨慎的对待这个机会。
而且,他目前更想追回桑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能因为其他的事而分神或者离开灵州。
“有何不可?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梓涵看中了你的人品和才气,我刚才也听你弹得不错,是个人才,我们想培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谢家很看重人才,这样的世家门生也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差,关键是他看安成珏有这个能力。
他怔怔的,自从听到会有出头路的话,他的心就已经不平静了。
谁不渴望成功,谁又能拒绝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机会?
“听说过徐昌宗大人吗?这位可是国子监的老学者,他向来不轻易收学生,如果你答应了,我们谢家可以帮你向他推荐。”
谢礼怀见他很犹豫,干脆甩出最令这些读书人心动的条件。
这番话确实很让人心动,徐昌宗可是知识渊博的老文臣,教出来的学生大多位居高位,在朝廷内名声很大,是很多学子的尊崇的学者。
不可否认,这种能出人头地的机会很让人垂涎,只是他的顾虑——
“对不起,谢大人,我还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是没法答应你。”
跟着拜师徐昌宗,势必要去京城,那他还怎么有机会追回桑榆呢?
谢礼怀这次有点火了,一再的被拒绝,况且还是别人求之不得机会,这个人居然这样不识好歹,怪不得连精明的谢梓涵都要找他帮忙。
“难道这些条件还不能让你动心?还是,你忌讳梓涵对你的帮助?”
谢梓涵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如果男人不喜欢,肯定也会避嫌,这或许就是他拒绝的原因?
可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机会,安成珏落魄成这样,都放下尊严来卖艺,肯定需要人搭把手,如果将来真的成功了,不但谢梓涵的目的能达到,还为谢家多拓展了一些人脉。
“不是的,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很难得,我也想珍惜,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做,所以只能谢谢你。”
“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
“赚钱,赚很多的钱,尤其是越快越好。”他承认他被桑榆的婚讯刺激到了,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希望能在他们成亲之后,将钱还给桑榆。
谢礼怀已经对他的直白见怪不怪了,况且就这个原因,那是最好解决。
“钱的事就更不用你操心了,说个数吧!”
没想到事情真的能顺遂到这种地步,要是从前,他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可是对方是谢梓涵的兄长,他跟谢梓涵的渊源又说不太清,有了这次的机会,他还是想抓住。
“我欠了别人一百两银子。”
很好,这个数目不算多,所以他痛快的答应:“好,我立马让管家给你送来银子。”
就这么简单?
安成珏错愕,他为之努力的困难就被人这样迎刃而解,还真有种说不清的苦涩,还有兴奋。
“好,就当我是向你借的,我一定会还你。”
对于欠别人人情,他从来都不会自在,所以当初才会糊涂的答应了桑榆的追求,也才会将自己当成债来还。
“不用谢我,等你出人头地,好好答谢我那个妹妹,还有谢家。”
……
这天,薛少宗来韩家找桑榆。
还是一样的大摇大摆的进来,桑榆意识到他进来的时候,还在低头细心的临摹字画呢。
“做什么这么认真?”他突然的出声,吓得桑榆手中的毛笔差点掉了。
怎么都没人告诉她一声啊,责怪的眼神看向侍女,小陶和阿碧抿着嘴看向别处,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她才发觉这肯定又是他的主意。
“你怎么过来了?最近不是说很忙吗?”她放下毛笔,被他牵着手来到正厅。
桑榆刚一坐定,就看到他拿出一个不太起眼的首饰盒,满脸笑意的递给她:“打开看看。”
她见这盒子虽然不起眼,但好歹上面的雕工很精细,而且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该不会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古董吧?
好奇的打开,是一条细长的锁,但却是玉制的,形状很特别,锁中间还刻着字,锁孔像是个很抽象的图,她看不懂。
“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虽然祖上很穷,但是有一次无意中挖到这个,据说也是很贵重的稀罕玩意,所以一直流传下来,成了你手中这样子的,我今天从娘那儿拿过来,准备送给你的。”
“我不能要。”她第一反应的拒绝,“这东西太贵重了,万一我弄丢了怎么办?”
薛少宗笑笑:“这算是拿来传家的,你嫁给了我,这东西就该是你的,怎么能不要?再说这东西丢了就是个废物,因为诀窍在我这里。”
他炫耀一般的又拿出一个玉制的钥匙形状,“只有这把钥匙才能开这把锁,别的都试过了,根本不管用,所以才说这东西挺稀罕的。我送给你就是拿你当自己人,而且我们也快成亲了,不是吗?况且,锁在你那儿,钥匙在我这儿,我要用这锁套牢你,以后你只能跟着我走啦!”
他的笑容洋溢着甜蜜,可能没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有些忐忑,所以才会将母亲本来打算成亲当日给儿媳妇儿的传家宝,现在就给要来送给桑榆。
不顾及屋里人的眼光,桑榆起身搂住他的腰,轻柔道:“谢谢你,我会好好保管的。”
虽然还是很忐忑,但是看到他这样的诚意,还有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她没有狠下心来拒绝。
达成了心愿,他也很开心的回抱着她,“那就要好好保管,一定不要掉了啊。”
那是他的心意,也希望能锁得住他们的幸福。
“小姐……额,对不起。”前厅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进来,看到他们这样的亲昵,又主动退了回去。
“什么事?进来吧。”桑榆首先看到了她,松开了薛少宗,淡定的让小丫鬟进来说话。
“绣房的人来了,等在小厅里。”
桑榆这才想起来,最近韩世忠一直催得很急,希望能尽快将她的嫁妆准备好,早日将她嫁进薛家,所以这些天一直请些不是什么绣房就是银楼的人来家里,让她好好挑选,今天恐怕是来给她再次量身材的。
“那就请绣房的人来我这里吧,正好你也在,可以帮忙一起看看。”
绣房派来的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绣娘,早看出薛少宗就是这家的姑爷,对着他们俩好一通夸,让薛少宗嘴都快笑歪了。
“看来,我跟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不早日成亲,肯定会对不起所有人的。”他还凑到她面前开玩笑。
她无奈的将他的脸推开,白了他一眼,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太过亲密,更何况是这种一看就是嘴巴大的人,还不知道出去怎么传他们的事。
不过,被这么大夸特夸,薛少宗心情很好,也大手笔的为她置装,算是提前送给她的衣服,以后能多穿着来让他养眼。
绣娘量完身,满心欢喜的走了。
“一想到你即将穿上嫁衣嫁给我,我就很激动,非常急迫的想让那一天早点到来,你以前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借给别的男人的样子吗?”他的目光深邃,看着她的侧颜,默然的将她揽入怀中。
桑榆被他抱得有些呼吸不畅,转眸一想,不觉失笑。
他是在吃醋吗?对她以前喜欢上别人,所以会肯定会有这样的幻想而耿耿于怀?
她以前真的是一门心思全在安成珏身上,也一直认为自己最终会嫁给他,可是现在这一切不都不可能了吗?
看来,他们的心里都藏着事,而且,还是她让他更不安。
她很惭愧,所以也极力的配合,想消除他心中的芥蒂。
良久,她才听到他的一句醋意满满的话:“我嫉妒你以前幻想过嫁给别人。”
“对不起。”她好久就想对他说这句话。
对不住他的信任,因为她一直的不确定和游移,随着成亲日的来临,他们的这种感受会更加强烈,她欠他一句道歉。
现在,他正在努力的拉回她的心,所以,她也不必须配合了。
临走前,薛少宗低语道:“好好等着,这两天衣服就能做起来,我们的一切就都会准备好了。”
目送着他离开,旁边侧门一个丫鬟匆匆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对桑榆说:“小姐,后门有个叫安公子的人找你,说有东西还给你。”
桑榆惊惧不已,这人都好几天没出现在老地方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他在哪儿?”
“就在后门外头,他说一直等到您出来为止。”
还东西?他有什么东西,她还需要的?那些放在他家里的东西,她早已经不想要了。
回过神来,她立刻跑向安成珏所说的那个后门。
千万不要是她猜测的那样,毕竟她对安成珏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一直很固执,甚至可以说是顽固不化。
打开门,还是几米之外,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他那身她熟悉的衣服,如今穿起来显得有些空当当的,他真的瘦了好多。
以前那么远距离瞅过一眼,她还从来没发现他会瘦成这样,而且脸色也不好。
静静的呆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她。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积劳成疾
安成珏将一张张银票递到她手上,充满希望的说:“这是我欠你的一百两银子,我全换成银票,还给你,其他的我会慢慢还。”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还有,我根本不需要你还我这个。”
才短短半个多月,以他的俸禄,怎么可能会赚到这些?她有些担心他找的不正常的途径,那样的方式简直毫无作用,她现在不缺这些了。
“不,这些该是你的,就应该还给你。”他稍用力的钳制住她的双肩,郑重的说:“我欠你的我已经还了,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你。”
他始终认为,桑榆是在闹脾气,或者是在吃醋。
之前无论他多么不配合,她也只是失落一阵子,可是自从他碰到了映雪,为了救映雪,花掉了她多年的积蓄,所以她才生气,现在两清了,他想努力追回她。
桑榆觉得无力,为什么她无论做什么反应,他总认为她只是生气使小性子?
“成珏,如果收下这些能让你安心的话,我可以收着,只是除此之外,我们不会再有机会,我早已经说过了分手,那不是气话。”
她坚持自己的底线,当初他的话真的伤了她,还怎么回得去?
“不,分手也可以再走到一起,你不是爱我吗?我也才发觉自己离不开你,我以后会好好爱你,不会再让你生气了。”
爱?他还信这个吗?
所以他当初才能仗着她的爱,这么有恃无恐吗?
“我是曾经爱过你,可是也经不过现实的考验,我现在清醒了,只想好好过有尊严的生活,所以请你放过我吧。”
她的语气很悲观,不是在说气话,这更让安成珏不知所措。
他期待的反应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有种回不了头的感觉?
“桑榆,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就是说一万个对不起,也让人听着不真诚,可是我真的很想弥补你,我们重头再来,我会用行动做出补偿。”
“不用,真的,没必要,你过好自己的日子,也还给我一个平静,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他的一再出现,确实已经让她心神不宁,这样下去,只会伤害了无辜的人。
所以,她只想要他远离,还他们真正的平静。
她用力的挣脱他的钳制,却没想到他的力气如此之大,而且非常激动。
“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不值得原谅,可是既然我们还相爱,为什么要固执的分开?为什么要再花时间去适应别人?我是爱你的啊。”
这样的示爱,是她以前多么渴望听到的话。
可是现在听来,依然会有波动,但是不足以让她再回头了。
“成珏,不瞒你说,我已经答应了薛少,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家都已经商量好,没过多久就会成亲,我们确实已经不可能了。”
太迟了,当初她给过他机会的。
分开的那几天了,她那样憔悴,不但是为了他那狠心的话,也因为他将她忽视的彻底,连分手都没有想过挽回,那是彻底放弃了她的意思。
所以,她才会重新接受薛少宗,不然她不可能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就跟另一个人缠绵。
“为什么要跟别人成亲?为什么要说出来?告诉我,这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他的脸色异常难看,望着桑榆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慌张,他的头疼的厉害,像要炸开了一样。
“这是真的,我要成亲了。”她很肯定的再次确认。
安成珏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眼神越来越冷,胸腔里的那颗心感觉被揪的快要碎掉,而他整个人就像下楼梯一脚踩空了一样,再也找不到重心,直接的掉了下去。
脑中只盘旋着那句话,我要成亲了,要成亲了。
再也找不到留下来的动力,他失魂落魄的奔逃,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崩——”的一声响,身体轻盈的飞了出去,没有任何痛感,只觉得解脱了。
“安成珏!”反应过来的桑榆再也无法傻站在门口,急速的跑向大街上。
刚才她为什么不拉着他一把,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闯祸的马车嚣张的逃离。
韩家后门的旁边都是条条街道,因为人群较少,来往的马车都不会放慢速度。
可是那样疾驰的马车,他不会躲避吗?
她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很想死。
“成珏,你醒醒,别睡。”桑榆颤抖的扶起他的身体,人已经慌的无法思考。
她终究是没法太狠心,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天,她也没法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他的额头不断渗着血,难道是撞到了头?
桑榆担忧的跪在地上,用袖口捂住流血的伤口,并轻轻的拍打他的脸,让他能清醒点。
“安成珏,你能听清我说话吗?”
“我……我听见了。”他渐渐睁开眼,看到她焦急的样子,嘴角轻轻的扯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对吗?”
他想起那天在茶社门口,她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她明明是关心他的,既然有这份心,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不要再说了,你没有睡过去就好,现在别说话,你还受着伤呢。”
她还是压着他的伤口,四下张望,以前很喜欢后院的安静,可是现在只觉得害怕,为什么连个可以呼救的人都没有?
“不,我要说,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给我……”
再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喉咙一阵腥热,咳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好痛,每咳一声,都牵扯着胸腔,还有额头上的伤。
“怎么办?怎么办?你到底还伤到哪儿了?”
看着他头上嘴里溢出的血,她已经惊慌失措,不知道该不该挪动他。
她好怕一个不小心的触碰,让他更是伤上加伤。
算了,还是先去找人来帮忙,她一个女人也抬不动他,可是,她的手背他紧紧的拉住。
“别走,我知道错了,别丢下我,别走——”
他以为她想丢下他不管,她只好轻拍他的手,安慰他:“我不是逃,是想帮你叫人找大夫,你这样很危险。”
“不,那些都不重要,你先答应我,我们重新开始,别的都不重要。”
如果她还是不原谅,那即使找了大夫,他活下去也是行尸走肉,何必浪费银子呢。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个性,桑榆几乎以为他这是故意要挟她,明明已经被撞成这样了,还要理会这些废话干什么?
“我们不可能了,你别再浪费时间说这个,赶快找大夫吧,不然你真的会死的!”
她很不争气,居然还会为他哭,为他担心,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成珏再也受不住,激动的抱着她,不住的念叨:“不,不要成亲,不要跟别人成亲,我们不能就这样散了,不要……”
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后背一片濡湿,一点点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她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那不是眼泪,她知道,那是血。
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这种令人崩溃的选择,叫她如何做得出?
“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让我想想,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她自己也骑虎难下,不能再拖延了,是该做出抉择,可是不是现在,此刻的她只有混乱,丝毫做不出冷静的决断。
“真的?我会听你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会听得,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
他气若游丝的保证着,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可额头的血却没止住,沿着脸颊一直滑落,那个样子很诡异,吓人的诡异。
她被吓坏了,这样的暮色中,静静的看着他,紧咬着唇。
“我会给你机会的,可是如果你还不肯就医的话,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跟他说不清太多的道理,只能“威胁”他。
现在,她也说不出能让两个人都能冷静和信服的话,只能等待他的好转,等待他们的平静,再来谈其他。
……
桑榆费了很大的劲,才叫来丫鬟,找人帮忙背着安成珏去看大夫。
韩家她是万万不敢让安成珏住进去,毕竟她不想让薛少难做人,况且韩家其他人就等着抓她的小辫子,这样只会给他们俩找麻烦,所以只能送到外面。
找到了相熟的大夫,诊断之后,出乎意料的是,安成珏被马车那样撞过之后,也只是某些地方擦伤,伤口不是太深,可让人错愕的是,他身上的其他伤。
“他之前是不是眼睛经常酸痛,看不清东西?”大夫问她。
“我不知道。”虽然之前常看揉眼睛,可没听见他说痛啊。
“额,我的诊断是,他的眼睛之前就已经有间接失明的可能,加上这次的头部撞击,脑子的淤血散不开的话,有可能就真的失明了。”
“怎么会?你是说他会瞎了?”
这种可能令她整个人发抖,怎么可能?
他是个读书人,是要用眼睛看书写字的,眼睛怎么能瞎?
“用眼过度导致眼部肌肉疼痛,看不清事物也是有过先例的,这并不奇怪。所以我说先看看,等他醒过来,我给他施针看看效果。”
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为什么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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