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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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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需每日静心默念法决,忍受那剥离之痛。快者十天半月可达启灵,慢着半载十年、甚至永生停滞在此。

倘若是深究,这修身者并非修士,只是不过是在为以后的修真开垦出一条道路而已。

杜浚将一切都看个透彻之后,方才按照那第六页上所记载的功法口诀开始吐纳。吐纳又称为冥想,需要修炼之人精力高度集中,只是这种集中,端是让刚开始修炼的人感到心神的疲惫。

据说,只有达到那练气之境,成就了练气士,入定之时才不会有疲倦,反而会精神饱满。

杜浚虽然心智坚忍,但是一夜的入定下来,也禁不住双膝的麻木,心神更是疲倦不堪,其间几次的睁开双眼,企图放弃,但是却都被他咬牙坚持了过去。

若是连此刻这点苦都吃不消,又何谈以后的千年寂寞之旅?

只是,让杜浚失望的是,一夜的时间,他却没有丝毫的灵气过体,排毒的感觉,更没有书册所描写的那种排毒之时,剥离般的苦楚。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杜浚坐在床边长吸了一口气,揉着麻木的双腿,他现在还没有达到洗髓之境,所以长时间的盘坐,反倒会让他气血不畅。

不多时,便有仆人送来吃食,杜浚囫囵吃下,心中却还是惦记着修炼,直到那仆人将剩余的吃食收拾走,他却连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杜浚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血脉舒畅一下,便又做到床上,开始修炼了。

如此如复一日,三月之后,他却还是没有达到那洗髓之境。其间曲侯来过几次,每次看到他修为毫无进展,皆是叹息离去,如此几次,曲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修真,坚持固然重要,但是若是一味的执着,恐怕到最后反而会得不偿失,杜浚深谙此种厉害,所以在第四个月初一的时候,他便趁着那仆人送来吃食的时候,和那仆人攀谈起来。

杜浚并没有问别的,问的是这新入门的弟子的生存之道。这仆人乃是一个老翁,在玄阴呆得时间很长了,所以倒也见识不凡,两人聊了不久,杜浚心中便对着玄阴有了大概的一个了解。

这玄阴传承几千年,四代以上的弟子已然不多,这些弟子多是修为通天的老怪,轻易不出,不问世事,被尊称为太长老,所以现今的玄阴掌门和三脉散主都是五代弟子。

而旁的五代代弟子乃是玄阴长老,六代是散客,七代以及七代以下的弟子并无特定的名分,所以想要得到崇高的地位,需要一步步的向上爬。

想那玄阴首席燕竹,本就是一个八代弟子,功达巩基,稳坐玄阴首席,便是那三脉散主见了,也不能大声呵斥,又是何等的威风。

对于这些,杜浚也只是草草略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在这鬼王谷几个硕果仅存的四代太长老之中,有一个炼丹成痴的四代老祖,但凡鬼谷弟子寻到了什么灵草奇花,皆可到他那里去置换一些对等的丹药。

杜浚送走那仆人,稍作休息,也出了门,多日未曾迈入洗髓半分,他倒想去鬼谷中碰碰运气,若是能侥幸寻到什么奇花异草,置换一些丹药,借助丹药之力,或许也能迈入那洗髓之境。

据那仆人所说,鬼谷外谷中,盛产一种阴草,此草本为凡草,只不过多受到内谷中阴煞滋养,蕴含了一些阴寒之气,并不能炼丹,却是夹杂在柴火之中,增加火势。

阴草并不能直接置换丹药,需要积攒够一斤,置换一枚草玉,而三枚草玉才可以置换一枚次品丹。对于这草玉一说,杜浚在中原中便早有了解。

这草玉不过是灵玉中最为低下的一种,又名青玉,十枚可以置换一枚白玉;白玉又名雪玉,十枚置换一枚红玉;红玉又名血玉,十枚置换一枚金玉;金玉又名黄玉,乃是灵玉之王。

而据他父亲说,在遥远的传说中,金玉之上,还有一种灵玉,叫做帝王玉,又名五彩玉石,其珍贵,便是万枚金玉都难以置换到一枚。

杜浚出了房门,此刻虽然是白日,但是鬼谷中却依旧的阴森一片。他沿着那走廊,穿过无数的独立院落,来到那北边那处拱门下,举目望向那拱门深处,却见深处一片雾气缭绕,视线不能探视。

稍作停息,他便出了这拱门,来到了鬼王谷外谷中。

外谷中,更是一片阴霾,不时从内谷中飘逸而出的大片大片的雾气,将整个外谷笼罩在其中,杜浚向前眺望,目光不及三丈。

“但凡灵草奇花,其生长之地,必定不凡,而这阴草既然是阴煞之气所滋生的,那么必然在在雾气浓重之地居多。”杜浚想到这里,便渡步向那内谷走去。

虽然这内谷凶险异常,在玄阴几处凶地中位居首位,但是只要不进入其中,在内谷旁边徘徊,还是没有危险的。

一路上,不时有几个人影从杜浚眼前匆匆而过,大多都是新入门的十代弟子,行色匆匆,皆是在寻找着阴草。这些十代弟子多是没有启灵,不能在玄阴山外立足,所以任他们知晓在玄阴外的几处凶地中灵草奇花多为生长,但是此刻也只好在这鬼谷外谷中寻些阴草。

外谷中,这阴草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杜浚一路上倒也碰到过几株,但是多是幼苗,其重量估摸着不足半两,又有多人窥视,杜浚性子有点淡然,这淡然中却有着一股刻在骨骼中的孤傲,也就没有和那些十代弟子争抢。

谁知,他此举却换来阵阵嘲笑,虽然那些十代弟子语焉不详的,但是杜浚还是能听出,这讥讽的来源,正是他灵根被毁引起的。修真是枯燥的,所以这些十代弟子很容的就将杜浚划入可欺负的那一类,而且他起初颇受重视,又是内宗弟子,所以在欺负他的时候,那些弟子颇有一番另类的快感。

对于这些讥嘲,杜浚并不在意,神色依旧淡然,向那内谷而去,他自小性格便很矛盾,时而平淡如水,暴躁起来,却固执的可以。

就比如现在。

杜浚站在那内谷外,向内谷看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株拇指粗细,一尺高的阴草,其枝叶茂盛,估摸着其重量不下两斤,但是同样在外谷中,还有一个十代弟子同样在窥视着这颗阴草。

这一次,杜浚并没有退去,他不争,只因为先前那些阴草不足以让他心动,而今,这一颗阴草却让他固执了起来。两个少年便站在外谷中,大眼瞪小眼,同样的坚持着。

这坚持,是对那大道的渴望,此刻他二人心里都清楚,谁要是得了这株阴草,在那寻道的起跑线上,肯定能领先一小步。

不要小看这一小步,这一小步的领先,却可以成为获得更多丹药的资本。

内谷旁,外谷中,杜浚两人僵持片刻,忽闻那少年“咦”了一声,喊了一声:“是你。”便快步跑了过来。一听着声音,杜浚一怔,定眼一看,登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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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赐骨逆

第五章天赐骨逆

待到那少年来到近处,杜浚定眼一看,正是别院和他毗邻的邻居,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少年前段时间频繁的外出,多次路过杜浚的院落,所以倒也算是认识。

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争抢,却又不甘放弃,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杜浚沉吟片刻,眼前的这个少年面容憨厚,正如他的性格一般,他念头一转,想道:“此人倒是一个可交之人,在这魔宗中,变数危机众多,多一个朋友,以后倒也可以省却些许的麻烦。”

想到此处,杜浚一笑,道:“倒不如,我们二人一同前去,采摘了此草,换了灵玉平分如何?”

“你信得过我?”少年有点困惑。

杜浚洒然一笑,道:“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便把你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又何来什么不信任?”

一顿,又道:“若是换做旁人,说不得今日我定要争抢到底了。”

少年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叫叶飞,你呢?”

杜浚将名字告知了叶飞,目测了一下,见那株阴草的未知,约莫在内谷十丈左右,斟酌片刻,他便对叶飞说道:“我们动作快些,取了阴草,立刻回到外谷中,切不可滞留。”

叶飞点点头,探手从身上拿出一柄长剑来,对杜浚笑道:“法器,不值钱,一两阴草而已。”

杜浚瞄了那法器一眼,但见剑身之上寒光湛湛,若是放到那凡尘之中,必定又是一柄所谓的绝世神兵,只是在修士中却只有修身者才会使用,但凡练气士,在丹田中种下一枚元气种子,成就了元气,便会祭炼自己的法宝。

法宝才是修士立足在根本,除非有神通者,才可抵挡法宝,而这神通并非法术。

两人不再耽搁,免得节外生枝再有人来,当即小心翼翼的向那内谷走去。一入内谷,二人登时觉得气血不顺,一股恶心之感挥之不去。

内谷中,雾气更加的浓厚,两人快步来到那阴草的旁边,毫不迟疑,杜浚一把将那阴草连根拔起,拉着叶飞就要离去,却不想异变突生。

但见那内谷中的浓雾一阵激荡,一抹死黑的寒光呼啸而来,向着杜浚袭来。杜浚心中一惊,一把将叶飞推开,就地一滚,躲开了那寒光的攻势。

寒光去势不止,一下打在了那岩壁之上,只听‘啪’的一声,竟然深深镶入了岩壁之中,微微一顿,旋即飞回了浓雾深处。

在那一刹那,杜浚恍惚看到在那寒光末端链接这一条宛如的铁链一般的长物,还未细想,便听那叶飞远远喊道:“是湿邪!”语气中,说不出的惊慌失措。

杜浚心中一动,这些天听到的关于内谷的传言在脑海中一一闪现,传言中,这内谷便是万年之前,无数神通者损落之地,其尸体不化不朽,滋生出无数的妖邪之物,这湿邪便是其中一种。

这时,那浓雾开始剧烈的激荡起来,好似里面的东西急欲破雾而来。先前叶飞被杜浚一把推开,恰好踉跄来到了内谷的出口处,只是他此刻虽然惊慌失措,但是却并没有抛却杜浚,独自而逃。

杜浚见状,心中有了决定,快速的看了那激荡的雾气一眼,却见在那雾气中,已然有一个狰狞的轮廓朦胧可见,不再迟疑,他快步来到那叶飞身旁,一把将手中的阴草塞到叶飞怀中,又一手将那长剑抢到手中,提起一脚,将叶飞踹了出去,口中叫道:“快跑。”

并非是杜浚逞能,只是这湿邪诡异无比,若是两人同时而逃,唯恐这湿邪立刻便要攻击了。

刚送走叶飞,杜浚便觉得身后一阵阴煞扑来,霍然回神,入目乃是一只狰狞的妖兽,此兽大致和蝎子相差无几,约莫有两尺高,只是尾部那毒尾却有十丈长,此刻好似蛇一般盘绕在其尾部,只有末端的毒钩一截高高扬起。

此刻这只湿邪一双硕大蔚蓝的眼珠阴森的盯着杜浚,慢慢靠了过来。杜浚心跳开始不由自主的加快,紧握着长剑的双手更是溢出了湿漉漉的汗水,只是被那湿邪所逼,只好慢慢后退。

终于,杜浚后背一下贴到了岩壁上,退无可退了,眼见身处绝境,杜浚心中的凶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一咬牙,双手握紧长剑,作势就要扑向湿邪。

就在这时,也不见那湿邪如何作势,其独尾呼的一下伸展开来,毒钩带着死亡般的汗死袭向杜浚。杜浚原本想冲过去,哪里想过有此一变,躲闪不及之下,顿时让那毒钩镶入了左臂之上。

湿邪双眼闪烁着妖艳的光彩,独尾拉扯着杜浚,好似要将杜浚拉进浓雾深处,若是被它得逞,杜浚焉有命在?

一见到那热气腾腾的鲜血,杜浚双眼登时有了许些的血红,当下伸出受伤的左臂,不顾疼痛的死死抠住岩壁上的凸起,咋喝一声,另一只手握着长剑重重斩下。

只听“叮”的一声,长剑斩在湿邪的独尾上,发出一声颤鸣,那湿邪的独尾未曾受伤,却见手中的长剑竟然有了道道龟裂,续而“嘎嘣”一声断作两截,一股残破陈旧的气息登时蔓延开来。

杜浚一怔,望着手中的握着的半截长剑,端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齿的说道:“假的!是哪个缺德的家伙用捡来的残破法宝,敷衍成了法器。”

只是眼下情况危急,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挥舞着手中的残宝,再次狠狠的斩在了独尾上,这残宝虽然残破的不能修复,被人稍作修复当做了法器卖,但是其威势十息尚存一息,此一息足以。

这一下的斩击,让那湿邪的独尾一颤,只听远处的湿邪尖锐的叫了一声,独尾一抖,在杜浚的手臂上带起一片血花,将那毒钩收了回去。

杜浚手臂之上血流如注,不经意之间,鲜血洒在了他脚下的岩壁上,只是他眼下哪里顾忌上这些,眼看那湿邪受挫发狂,癫狂冲来,一副不死不休的姿态。

杜浚此刻也红了双眼,大吼一声,就要冲过去搏命,却不想就在此刻,他身后的岩壁之上忽而爆发出一团璀璨的白色光芒,这万道光芒宛如骄阳一般,好不刺眼。

“吱——”

湿邪稍微沾到那光芒,其部位竟然如雪一般开始融化,冒出狼烟一般的腥臭烟雾,它悲鸣几声,好似十分的惧怕,想要逃走,怎奈在这白芒之中,它好似遇到了天敌一般,竟然难以动弹。

杜浚眯着双眼,一见这湿邪如此作态,心中大喜,上前几步,高举手中的残宝,对着湿邪的头部就要刺下。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宛如春葱般的纤手带着说不尽的邪异,忽的从那浓雾中探入白芒之中,在残剑之上一拍,将杜浚震退,复而一把抓住湿邪的独尾,竟然就这么将湿邪如同马车一般的身躯抓了起来。

仅那一眼之下,杜浚顿然天旋地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澜,因为在那如春葱般的纤手之上,竟然带着一串念珠,一串中原佛宗的念珠!

“不可能!”杜浚大叫一声,心神恍惚,心乱如麻,一时间大汗淋淋,据他所能见到的,即便是玄阴最为古老的书籍上,也不见关于中原的详细记载,只见几段极短、而又含糊的宛如传说仙境一般的描写,大致也不过是说在天的边际还有别的地方。

甚至连杜浚也只是隐隐觉得这几段描写可能说的是中原,也是不敢完全确定,毕竟那文字之间一无确切的名称,二无具体的词汇事物,一切宛如作者梦呓一般。

许久之后,杜浚收拢心神,定眼再看之时,白芒依旧,却哪里还有湿邪的踪影,虽然脱离了危机,却引发了杜浚一连串的联想,口中更是喃喃道:“刚才,方才那只手……是少女的手,只是在这内谷中怎么会有少女?”

“难道是妖?”杜浚身体一颤,望了望内谷深处,自言道:“如果是一只可以幻化人形的妖,恐怕假以时日,这玄阴必有大难……这内谷中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了片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他的注意力又被那散发出白芒的岩壁说吸引,上前几步,俯身而望,却见这白芒并非岩壁挥发,而是从岩壁上一个手臂大小的洞穴中迸射而出的。

这小洞洞口朝天,方才杜浚手臂上流出的鲜血,恰好有那么一点流入了洞穴中,一见到此,杜浚神情一振,暗道一声:“这恐怕有宝。”

他并没有贸然探手入洞,而是用手中的残剑慢慢的摸索着,果然,不过多一会,残剑便触碰到一个物件。他又努力的将那物件扒拉到洞口处,随着那物件靠近洞口,他身旁的白芒更加炽烈了,好似骄阳一般,让人不能直视。

而当他费尽心思将那物件扒拉到洞口处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物件远远比洞口大许多了,透过那刺眼的白芒,看以朦胧的看到,那是一面好似白玉的骨牌,约莫有手掌大小,根本不能从手臂大小的洞口中拿出。

“那这牌子是怎么进入的?”

杜浚心中迷惑,忽而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个念头浮现出来,让他失声说道:“难道这牌子早在这洞穴还未形成,便遗落在此了,经过了沧海桑田的变化,恰好在它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洞穴……这么一说,这牌子难不成是天成大道之时的物件?”

天有时,乃洪荒,圣有德,乃大道。人类传承经过了无数岁月,天地初生之时,被人们称为洪荒时代,而后,三清、佛陀得道之时,被称为天成大道。

而今,被人们称为遗址时代。

且不说那洪荒,便是那天成大道时期,距离今时恐怕也不下十万载了,在这悠悠岁月中,这骨牌居然能丝毫没有腐朽,足以说明这骨牌的珍贵与异常了。

杜浚不再迟疑,拿着那残剑在洞口处‘噼噼啪啪’的一阵乱砍,不多时便将洞口扩大了一圈,将长剑放到一旁,探手将那牌子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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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启灵

第六章启灵

这牌子入手一片清凉,其材质似玉非玉,好似某种骨头一般,透着一股变迁的沧桑。杜浚仔细一看,却见这骨牌的阳面雕刻着一座山峰,宛如水墨画一般,聊聊几笔,细节略过,却将这山的苍韵展现的淋淋尽致。

山峰被分成了八成,让杜浚想起了中原的梯田。

而在阴面,却雕刻着一面八卦图,此八卦图好似那孩童涂鸦一般,只是一个圆圈,上面标注着乾坤八卦的八个卦象。

杜浚打量之下,分明在这骨牌之上看到了几点血迹,正要伸手擦拭,却不想手中的骨牌忽而白芒暴涨,变的炙热起来,忽来的一热,让杜浚下意识的便要将其丢掉,却骇然发现,这骨牌就好似黏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一般。

紧接着,一股撕裂一般的剧痛由周身传来,那痛楚好似凌迟一般,让人痛不欲生,便是杜浚想痛呼,那声音却被这剧痛生生掐灭在了喉咙之中。

若是仅此也罢,杜浚骇然看到他手臂上的那个伤口此刻好似受到了牵引一般,股股鲜血违背常理的飘溢到半空,拢成一股,好似苍龙几条,环绕在他手中的骨牌周围,不多时便被骨牌吸纳一空。

然后,那骨牌好似有着莫大的吸引一般,他手臂之上,伤口中又是飘溢出股股鲜血……如此复来几次,杜浚脑海嗡鸣作响,神智含糊,失血过度,人总是会昏迷的,但是每当他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在那骨牌之上便会分出几道白芒循着伤口转入他的体内。

这让杜浚更加骇然。

时间流逝,夜半星寒,骨牌却还在吸纳着杜浚的鲜血,只是杜浚此刻内体的血液已然剩余不多,若不是那骨牌时不时的分出几道白芒融入他的体内,恐怕此刻杜浚早已气绝身亡了。

那骨牌在吸纳的如此之多的血液之后,慢慢的有了变化,其上不再是惨白一片,反而多了几分的血韵,平添了几分的灵动。

而在骨牌之上,慢慢凝聚出了两个豪迈大字:骨逆。

杜浚神智恍惚,看着那‘骨逆’两字,心中激荡,以骨为逆,是傲骨还是不屈?这两字的含义端是惊骇世俗。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在他惨白的面孔之上,溢出了浓密的黑色汗水,这汗水腥臭无比,不但如此,更有浓密的天地灵气涌入了他的体内。

滞待了几个月的洗髓、强身两个小境,此刻眨眼而过,片刻之后,当杜浚内体再无血液,那骨牌也停止了吸纳,其上的白芒如同蜡烛一般,闪耀了几下,‘噗’的熄灭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杜浚模糊的听到体内某个地方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好似有某种禁锢被打破了,一息之后,一股暖洋洋的舒泰传来,让他忍不住咆哮一声,闭上了双眼。

其头顶之上九子浮现,姿态各异,却具是说不出的狰狞凶煞。此九子一出,登时搅动的内谷浓雾激荡阵阵。

转瞬之间,九子身躯无限放大,好似要冲天而去一般,但是就在此刻,杜浚天灵之上有一道气机涌现,将九子蔓延在其中,如潮一般退回了杜浚的体内。

那一刻,九子不甘的咆哮,任它们剧烈的挣扎,却还是摆脱不了那气机。

杜浚蓦然睁开双眼,有凌厉两道目光迸射而出,只是他现在却面容痛苦的扭曲,身体中的骨骼更是‘啪啪’作响,在他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浮现出了龙之九子的形态,九子皆是不甘受困,奋力挣扎着。

不多时,杜浚的额头之上竟然有了细密的龟裂,却没有鲜血渗出,好不诡异。这龟裂却还是蔓延,若是如此,不出十息,杜浚便会犹如五马分尸一般死去。

这便是九煞之体的启灵,其危险远远超过了别的灵根,只因这九煞虽然轮回入了杜浚体内,但是并不甘受困。若是杜浚没有开启灵根,这九子会一直沉睡,但是一旦杜浚启灵,便等同唤醒了这九煞,因为这九煞本就是他的灵根所在的根本。

但是,若不开启灵根,与不具备灵根者一般无二,何谈修真?

眼下,杜浚开启了灵根,所要做的必要将这九煞化为真正的灵根,那时他才算是真正的和这九煞相溶相合,但是一旦炼化不成,九煞脱体而去,杜浚性命堪忧。

幸好的是,戴真人先前毁去了杜浚大半的灵根,让这九煞残破,威势大减,不然此刻杜浚定然坚持不下一息。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可是,即便如此,此刻若没有外力的介入,杜浚也恐怕难逃一死。

六息之时,那龟裂已然蔓延到了杜浚的下巴,让他整个人看来,好似那破旧的木偶一般。就在他以为必死之时,手中的骨牌忽的白芒闪动了几下。

就是这简单的几下,竟然骇的那峥嵘的龙之九子立刻收敛了凶气,龟缩到了一团,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挣扎,甘心被杜浚体内那道灵根之气所炼化。

要知道,这可是龙之九子,乃是那大凶大煞,有撼天动地之能,九子一怒,山川履平,沧海归寂,此刻竟然被这毫不起眼的骨牌骇的不敢丝毫的异动。

“这骨牌到底是何来历?”这个念头在杜浚心中一闪而过,当下,他收敛心神,专心炼化九煞。

有了这骨牌的震慑,杜浚炼化起来,格外的容易,逐一将九子炼入灵根之中。其间每个龙子消融之时,在杜浚的头顶之上便会浮现出相对的虚影来,各显峥嵘。

这个过程之中,杜浚面容之上的龟裂也慢慢的愈合,便是手臂上的那个伤口也愈合如初。

当最后一个龙子被炼化的时候,一股宛如夺尽天地之威的煞气从杜浚的体内轰然而出,瞬息之间蔓延千百丈,其声势之浩大,好似那滔天巨澜一般,从这鬼王谷之中碾压而过。

这煞气比那天威也不逞多让,惊得那鬼王谷一脉的弟子惶惶不可终日,惊慌失措之下,诚惶诚恐,不能自己,只有那修为稍微高深些的玄阴弟子,才能堪堪抵挡这煞气,却也是战栗不已,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在那巨大的头骨神殿中,鬼谷一脉的散主正在冥想,当这煞气涌来之时,他却蓦然睁开双眼,双眸之中写满了震惊之色,骇然说道:“这是何等的神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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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结仇

第七章结仇

幸好杜浚灵根被毁,纵然是此刻炼化了九煞,也形成不了完美的九煞灵根,所以这种让人战栗的浩瀚煞气一闪而过,仅仅蔓延几息,便又如同潮水一般,倒流回了内谷中。

当一切的异状都消失之后,杜浚只觉得全身精神抖擞,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活力,手中的骨牌非但没有让他失血而亡,反而好似在他的内体注入了一股浓厚的生命气息。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好似轻盈的多了,而且朦胧之间,好似能够感知到那飘逸在虚空的灵气,这便是启灵小境的标志。

“方才的异动,必然惊动了鬼谷中人,我还是赶快离开的好。”杜浚一想到此,便不再停留,握紧骨牌便要离开。

谁曾想,就在他走到那内谷出口处的时候,他手中的骨牌忽而白芒闪耀了几下,好似凭空生出莫大的磁力一般,呼的一声将那残剑吸附了过来,死死的贴在骨牌之上。

杜浚一惊,凝目一看,却见原本陈旧的残宝之上此刻竟然有朦胧的蓝色光彩闪烁,旋即这光彩便注入了骨牌之中。骨牌毫无异处,而那柄残宝如果说先前是个残废,此刻就好似死去一般,全身毫无灵动好言,宛如一般凡尘中的锈铁一般。

“蜣螂”一声,骨牌好似对此刻的残宝失去了兴致,任由残剑掉落在地上。

“这骨牌越发的神秘了。”杜浚一眯双眼,只是此刻并非细究的时候,一把将骨牌揣到怀中,甩开大步走出内谷,一路狂奔,直接回到了他的别院中。

一入别院,杜浚还没来得及舒口气,便听到一声惊喜的喊声:“你没事吧?方才内谷中有异变,声势之大好不吓人,我还以为你……”

叶飞的话并未说完,但是杜浚却听出其中的浓浓的担忧,逐然一笑,道:“没事。”随后打量了叶飞几眼,却见他双手空无一物,心中一动,却没有说什么。

杜浚虽然没有开言相问,叶飞却明白他的意思,登时一扫脸上的惊喜之色,失落而愧疚的叹息一声:“那株阴草被鸣干抢了。”

而,就在此刻,幽暗广袤的鬼王谷外谷总中忽而升起几条人影,宛如奔雷一般,划破长空,直奔内谷而去。先前凛于那浩大的煞气,这些人并不敢探视,直待这煞气散去,才敢前来,这恰好给了杜浚离去的时间。

杜浚携着叶飞走在连同着众多别院的走廊中,眉头紧蹙,据那叶飞所说,这鸣干便是昔日鬼谷散主强行留下的三个灵根上佳的少年之一,拜入鬼谷九代支脉大弟子门下,现今已经是启灵大圆满的境界,仅差一步,便可迈入练气士的行列中。

而今,杜浚虽然迈入启灵小境,却不过却是初期,而那叶飞不过是强身大圆满的境界,即便是两人同去,对那鸣干也没有任何的压迫,况且在鸣干麾下,还有两个依附者,都是杜浚一般的境界。

本来,杜浚已然迈入启灵,这阴草对他而言,虽不是可有可无,却也不如先前那般重要了,只因为,启灵之后,便可纳天地灵气入体了,便可以出了玄阴,到几处末等的凶地采摘灵药了。

但是这并非一株阴草的事情,而是原则,鸣干做下此事,乃是赤裸裸的欺负叶飞,如果此刻杜浚不管不问,日后他假如落入困境,又何谈让叶飞帮他?

而且,在杜浚心中还有一个依仗,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此刻他虽然面色平淡,但是却在心中暗道:“任那鸣干如何,启灵在玄阴来说,不过是记名弟子,只要不入练气,便不是内宗弟子,我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速度很快,穿过众多的别院,不多时便来到鸣干的那处别院处。站在那拱门外,叶飞劝道:“杜兄还是不要去了。”

杜浚一笑,拍拍叶飞的肩膀,道:“玄阴有令,但凡一年不能启灵的弟子,杀无赦,我现在已经启灵,但却不能不顾及你。”

叶飞错愕,旋即讶然的看着杜浚,呐呐道:“你启灵了。”说完难以置信的直直看着杜浚,脸色古怪,好似看到了妖魔一般,只是这一夜启灵,端是骇人惊俗。

杜浚一挥手,道:“此事不谈,一些机遇而已,眼下那阴草对你至关重要,甚至关乎性命,我二人既然是朋友,怎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叶飞登时激动万分,沉声说道:“杜兄此恩,小弟毕竟铭刻于心。”

杜浚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叶飞这句话,帮是一定要帮的,但是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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