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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飘零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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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额间冷汗直流。

    五大高手一刹间突然发难。掌劲,指劲毫不留情地落到白周剑身上,然而,白周剑象已无还手之力,出乎意料的又震出丈多远,重重的跌在地上,口中鲜血激喷,一张英俊的玉面已呈扭曲,显得极其峥狞。

    夜已降临,林中漆黑一片,只有林中六个狼狈不堪的动物,用一双眼睛放射着骇人的光芒。

    白周剑已经第五次被震出三丈远,衣衫已经碎掉,长剑也已掉在地上。

    白周剑体内更痛苦,几次潜运内力,只觉丹田热流滚滚,但手足之上却无一丝劲道。这种怪象,对于白周剑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花桥—第一遭呢。其体内虽然堆积了千年的内力,现在却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血,缓缓从嘴角拥出,又无声地滴在衣襟上,此刻要走,也已力不从心了。

    大智等五人心中吃惊不已,本来以白周剑现在的状态,他们一早就可以把他生擒了,奇怪的是每一掌,每一脚实实在在地撞到白周剑身上,俱被一股无限深厚的气劲反弹回业,人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幸好五人俱是少林有数高手,一觉不妙,随即将反震之力卸开,化解了不少劲力。

    白周剑缓缓闭上眼睛,已可感觉得出,第六次的攻击,将会是玉石俱焚的一击。

    黑夜,浓浓的笼罩着这片荒树林,死亡的恐惧却笼罩了白周剑的整个心忙,一种英雄末路之感悄然爬上心头,他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不,我不能死,还有许多许我的事尚待我去完成,妹子在少林寺望眼欲穿,期盼我平安归来,我死了倒也干净,但岂不负上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名,不能,我白周剑决不能死。义父受人摆布,正等着我救他们出苦海,父母大仇未报,父母岂不含恨九泉?

    白周剑心中狂呼,双目精光一扫,俯身拾起了地上的宝剑,缓缓地抽出来,可是,手中又那有一丝一毫的力道?

    他心里几乎要发狂,暗暗呼道:“老天,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大智大悲等五位少林高僧,在黑夜中见白周剑如痴如狂,都忍不住想笑,但他们却笑不出声来,他们知道,眼前的人内力深厚得无以伦比,只可惜并没有还手,只是一味挨打,也幸而如此,数人才安然无恙,他们都生怕这一切离奇古怪,近迹疯狂之象,便是还手接战的开始。

    终于五人见白周剑久无还手之意,遂互打一个眼色,飞身扑去。

    大明、大难、大非邀功心切,不待大智大悲令下,便先抢出一步,凌空一翻起,满天掌影搂头盖顶向白周剑拍去。

    这一次少林僧人志在必得,胜了,自然是为武要除害,而败了,他们也不想全身而退,好歹拼个两败俱伤。

    五人人同此心,心存此意,已运足了毕生的功力。

    眨眼间,五道凌厉已极的气劲先后排空而来,厉不可当,眼看白周剑便会在瞬间毁于少林高僧的般若神掌之下。第六回完



………【第七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第七回天若有情天亦老191—223页码'正在千均一发,生死存亡的时刻,白周剑突然想起了逆运真气之法,这种方法本可使白周剑的内力暴增的,也是此刻白周剑唯一的希望,这种逆运内息的法子,白周剑已在李林子中用过两次,确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但在此时此刻来说,白周剑对此只抱万之一的希望而已。

    有希望,便得一试,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白周剑体内雄厚无比的真气迅速流遍全身经脉,大明、大非、大难的掌劲也凌空袭到。

    白周剑在瞬息之间集起全身功力,脑中闪电般掠过刚才种种,长嚎一声,如鬼哭,如狼嚎,出手再不留情,长剑一扫,使出四面楚歌剑法中的最后,也是凌厉的一招“横扫楚江”刹时剑光排空划出,夹着道道闪亮的光弧。在漆黑的树林中泛起了无形的光幕。

    这一剑,已渗进了白周剑的愤,恨,只觉天地一刹间已不存在,脑际空空荡荡,一剑既出,已感内力外泄,化作千万道气流,直卷而出。

    大明、大非、大难三僧离白周剑有数尺,立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嚎的嚎叫,六段血糊糊的东西凭空飞出三丈开外。

    稍后而至的大智大悲也在一瞬间被一股利刃一般的劲风嚓嚓数声,僧袍破裂,不得不硬生生的凌空落下,方不致于被横削为两段。

    大智大悲脱口狂呼:“修罗天罡剑气!”

    愕然回首间,六段血糊糊的东西寂然不动,在刹间还生龙活虎的三个师弟,竞已在对方横剑一扫之下,尸分两段,内脏流一地,令人目不忍睹。

    横眼中,白周剑呆呆地手捧长剑,头发散乱,脸容扭曲,紧紧地盯着大智大悲,在刚刚升起的暗淡月光照射下,显得狰狞无比,双眸如狼如虎,阴森迫人,竞有说不尽的诡异。

    大智大悲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形暴起,眨眼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突然啪啪之声急于密林投石,白周剑的长剑,不,应该是萧尚平的长剑,此刻也在白周剑手中只剩下剑柄。

    白周剑呆呆地立着,狰狞的脸容也稍为和复,机械地从尸堆中拿起一把长剑,在树林中挖了一个大坑,将崆峒派的弟子,少林寺的大明、大难、大非还有威振武林的崆峒掌门霍天澜合葬于一处,用剑砍了一棵小树,削成块状,暗运指力,书上:“少林、崆峒“四字插于土中,然后理了理衣裳,黯然道:”各位,从权吧,在下白周剑一定寻到真凶,为各位报仇。

    东方鱼肚发白,白周剑终于看到了恍如久违了千万年的阳光。

    山西太原的悦来客栈中,出现了一个衣衫破烂,头发散乱,形同叫化的人,叫化双目无神,面孔微黄,似带病容,一身衣裳,酒满了血迹。

    旁边桌上三个相貌威猛,身佩腰刀,大阳穴鼓鼓坟起的大汉,正在高呼醋喝。

    三大汉喝了一阵,便喁喁细语的谈起来,所说的无非是哪个楼的娘儿嫩。

    那叫化眉头一皱叫道:“小二,来一壶汾酒,那小二远远瞧过来,见一个满身血渍的叫化已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元,眼睛一亮,忙长应道:“来—了。”

    那叫化一边喝酒,一边注意那三个大汉,正东西南北闲扯的当儿,其中一个汉突炙话题一转,压低声音对另外两个大汉道:“老二,老三,你们知道吗?近日来江湖上发生了许多大事呢!”

    老三话兴正浓,正说到兴奋处,冷不丁被丫开话题,十分不高兴,嘟哝说:“大哥,管他哩,我们三兄弟素来我行我素,管***江湖鸟事。”

    老二不以为然道:“老二,话不可能这样说,我们行走江湖,应该知道江湖上的事,不然,碰上硬点子,可就吃亏了。”

    哼,我就不信在太原会有什么硬功夫点子敢碰我们,老三气呼呼道。

    老大道:“老三,你可不能把话得太满,你知不知道,江湖上又多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魔头啦。”

    老二较对江湖中事感兴趣,忙问:“是谁?”

    这魔头就是新近崛起江湖,二救丐帮,后又惨屠崆峒一派的大魔头玉面书生。

    老三不信地道:“会是他,怎么江湖上人人都说玉面书生行侠仗义,救人于难,怎么又变成魔头了?”

    老大道:“你有所不知,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崆峒派一十八人,全部惨死在野株林内,玉面书生两次打败七阴教的护法,早已名震江湖,普天之下,也许只有玉面书生才能够在短时间内杀害崆峒派掌门。”

    怎么霍天澜死了,连少林寺的三个和尚也被什么、什么气分为两段,当真不可思议。

    老二倒吸一口凉气,骇然道:“太可怕了,老三,以后你出门可得留心着儿。”

    老三骇然点点头。

    那叫化听得暗暗吃惊,忖道:“江湖中人当真可怕,才三五天功夫,便已一传十,十传百,以后在公众场合,可得小心点儿,忍不住望了自己衣衫一眼,那还成什么衣衫,大腿上穿了一个洞,上衣一片血渍,幸好是背向那三个大汉,要不然恐怕全被别人认出或猜出。

    原来,这叫化正是白周剑。

    却见那老大喝了一口酒,抹抹嘴,附着老三的耳边小声说:“还听说那玉面书生在山西境内,一晚连续破了三个大富人家的千金呢?啧啧。”

    老三抚掌大笑道:“哈哈,这倒甚合我的胃口,他日有空当真拜访一个他,请他传授两招呢!”

    老二把眼睛一瞪,叱道:“老三,小声点儿,若给魔头听到了我们在暗地里说他,哼,老三,你有几个脑袋?”

    那老三不屑地一笑道:“那玉面书生真的那么厉害吗?”

    何止厉害,听我的朋友说,崆峒派的人中,有一些是死在一种掌法下,内力全失,恐怖着呢!“

    白周剑本来甚为不屑听他们所说,但听他们说自己一连毁了数人的名节,忍不住怒火万丈,眼中精芒大炽,杀机陡起,但不久又忍住,暗忖,我可能再杀他们三个了,他们既是道听旁说,自然有权说出来,再说自己天地良心,何必心虚呢,想到此处,怒气稍平,仰头喝了一口酒。

    突又听到老大说崆峒派弟子死后内力全失,似是一种什么掌法,白周剑这时不得不细听了。

    老二问道:“老大,那玉面书生使的是什么掌法呢?”

    老大茫然摇了摇头。

    白周剑大感失望,暗怪自己没有江湖经验,当日没有仔细查看,仔细想一想。

    正心念间,白周剑忽觉风声有异,听到三个大汉大叫三声,翻身倒地,白周剑倏在也夹住一支射向脑后玉枕穴的针形暗器,身形一止,也假装扑的一声倒地。

    小叫化,对不起,你走你的黄泉路吧,那声音磔磔怪笑,挟起三个大汉,如飞而去。

    白周剑一怔,怎么会是毒手圣姑呢?他掳走三个大汉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但转念想毒手圣姑专狠手辣,果然不假,如今竞连一个小叫化也不放过,哼,幸亏是自己,于是紧盯而上,远远尾随。

    毒手圣姑挟着三个大汉,似乎颇为吃力,半盏茶功夫,便到了荒野地带,霍然停下,嘿笑道:“三只死笨牛,倒还真重,在得老身出了一身大汗,得让你们受一下苦才行。

    言毕出手如电,在三人身上连点数下,又迅捷地射出三枚银针。

    三个大汉刚醒来,立觉全身酸麻,使不出一点劲道,不由得大惊失色,对望了一眼,忘满了骇异。

    毒手圣姑怪笑一声道:“喂,大名鼎鼎的山西三杰,怎么如此脓包?凭什么行走江湖?

    原来这三个外号山西三杰,也是山西中的武林人物,老大包龙、老二葛楚、老三郭达。三人合称山西三杰,武功数老大包龙为最老二次之,老三最差,且老三郭达生性好色,时常出入于花间,弄得身虚力弱,对武功一途所知甚少,能为山西武林中人推嵩,全乃老大老二之力。

    此刻,山西三杰呆呆地望着毒手圣姑,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怎么,不认识老身么?

    毒手圣姑,暗箭伤人,江湖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包龙不屑地道。

    毒手圣姑老脸一沉,眼中杀机频闪,但这阴森之象只是一闪而过,旋即又笑道:“江湖中更加知道山西有三个不成器的头号忘八蛋。”

    “你敢侮辱我们三兄弟。”老二怒道。

    “我可没有说,是你自己说的。”

    郭达哼的一声道,毒婆子,有什么点子不妨快些使出来,我老二拍拍胸膛顶着,娘的暗算老子是乌龟王八。

    毒手圣姑不屑地一笑,道:“是吗?那老身倒要看看你是英雄还是乌蛋了,说时手掌一扬,两支细如牛毛的银针激射而出。

    老三郭达身躯微微一颤,随即咬紧牙关。毒手圣姑怪笑道:“郭老三,老身的天毒针,滋味如何,是否还来多支追魂针?”

    郭达本身已被毒手圣姑射了一支麻针,如今又身中两支天毒针,全身有如蛇蚁噬,又麻又庠,非常难受,闻言之下,面色突变,后悔不该妄呈英雄。

    别……别……毒婆子,够……够了,不……不,快给我解开天毒针之毒,我快……快要疯了。

    老大包龙闻言,叱道:“老二,光棍些儿。

    老二道:“毒婆子,别折磨人了,带我们三兄弟到此,究竞是何用意,快说吧!“

    毒手圣姑微微手,道:“这才象句人话,躬身抽出银针,放回腰间的针,也给老三郭达解了天毒针之毒,才慢条斯理道:“本来嘛,如果你们听话,乘乘的答老身的问题,对老身恭恭敬敬,自少不了你们好处,也免去了天毒搜魂之苦,无奈你们顶撞老身,令老身心中不痛苦,哈,你们也就不好过啦!”

    毒手对姑说话之时,神色古怪,眼睛一眸不离地盯着三人,仿佛要把三人的五脏六腑都看过痛快,山西三杰心里发毛,实在害怕她说笑之间突然又是一支银针。

    郭达颤声道:“有……有屁快放!”

    毒手圣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缓缓道:“你们口中所说的玉面书生,是不是白周剑?”

    “不错,玉面书生就是白周剑。”

    你们听谁说的。

    “江湖上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一直藏着身子的白周剑听到此处,暗忖:“看来双是和自己有关了,立时缓缓倾听。

    “你们够胆欺骗老身。”

    “毒婆子,想我山西三杰何等人样,岂敢骗你?老大包龙道?”

    “好,老身姑且相信你们一次,那他人现在在那儿?”

    三人一听,眼中情不自禁地露出恐惧的神色,相视无语。

    “你们难道都哑了不成?”

    包龙大声道:“你道我等是通天眼,顺风耳不成,他在哪里,我们又怎知道,你难道就不会自己找吗?

    毒手圣姑不妨给包龙一顿抢白,气得老眼上翻,恨声道:“你这小子看来是不怕死定了,好,你们不说,我就让你们尝尝百毒门的金刚散。

    山西三杰一听,立时魂飞魄散,他们当然知道百毒门的厉害,而百毒门的药物,更是令人谈这色变的。

    老三郭达哀声道:“毒婆子,毒前辈,我们真的不知玉面书生在可方,你却叫我们怎么说?”

    毒手圣姑眼中栗芒一闪,狂声道:“你们必须知道,老身要杀你们,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好,玉面书生就在山西五台山!”

    毒手圣姑哼的一声,伸手拍开三人穴道,喝道:“下次千万别给老身碰上。”

    山西三杰愣过神来,毒手圣姑已然无影无踪,三人糊里糊涂在吃了一番苦头,丧气垂头自不必说。

    白周剑在暗中听了,震惊不已,暗道:“江湖中都传说我投靠了七阴教,露出狰狞的面目,哼,简直滑天下之大,试想我与七阴教仇深似海,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认贼作父,助纣为虐的,本想将毒手圣姑与山西三杰杀了,转而一想,也就算了。

    此刻,白周剑真可谓倒霉到家了,先是在野树林中被少林寺的和尚误为杀害崆峒一派的元凶,继又传出自己连作采花行径,这一连中的冤账,都落在他的头上,他此时简直快要发狂了,心里不断地想,我白周剑自问除了谬妹子之自外,别的妇子碰到未碰过,我又哪里连毁数女名节了,荒唐透顶了,可惜妹子不在,不然未尝不可为我分忧一二。

    相到谬青翠,不由得长吐了口气,找了人地方坐下来,理了理头上的乱发,深有感触,想我十六七岁便在江湖中,与邹大哥创立黑风帮,可辛苦经营下来的基业,给军师李嘴给暗中瓦解,想到李嘴,不由自言自语道:“不知那忘八蛋死了没有,想来那一掌也不轻,要不是李枫那小子阻了一下,哼!”

    蓦地,他神色一震,喃喃道:“那日李枫的掌法恁地怪异,我怎地拍他不着。

    想到此处,眼中又露出了野株林中华贵老者胸膛中清析的掌印,再想到山西三杰在悦来客栈中所说的:“不知死在什么掌下,功力全无”之句,心头狂跳,情不自禁道:“是了,是了,那日我和李枫交手,双掌相交,内力似有外泄的势头,不过一逆运真气,便难奈我何了,现在想来,野株林中十八条人命,说不定是这小子干的,凭他的身手,加上如此怪异的武功,要杀崆峒派掌门,自非难事,唉,我怎地如此糊涂呢?”

    想及数日所受冤屈,气不打一处来,暗暗咬牙,哼,他日若教我白周剑碰上这小子,不狠狠赏他几掌,我这一生真的枉活了。

    白周剑正自愤恨难当,倏地想起此行山西的目的,心中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既然这小子已先到了五台山,我现在赶去已太迟了,还是先到丐帮为妙,想罢,揪准方向,径向太原。

    丐帮分舵设在太原城内的一条旧胡同巷子,离大街很远,行人并不甚稠密,巷子中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摊口,用以摆卖日常用品。

    丐帮在这条宽大的旧巷子,平时遥遥就能看到丐帮分舵的一块大横匾,然而此刻大横匾已然无影无踪,白周剑心中一怔,难道我已来迟了一步?

    正思忖间,脚步已情不自禁地追赶了上去,只见大堂内寂无一人,落针可闻,白周剑静静地绕大堂走了一遭,毫无发现,心中一阵惊讶,按常理说,就是有人走近堂口一步,丐帮中人也能立时察觉,这时却静悄悄地,象是这里根本并非丐帮分舵,而是一个久没人住有宠宅罢了。

    “有人吗?请出来相见。”

    大堂上只有枭枭回音。

    白周剑十分沮丧,暗忖,丐帮难道真的被七阴教挑了?继而一想,不会的,丐帮在山西虽是一个分舵,但人多势众,其中更不乏高手,怎回无声无息便给人挑了,这似乎不太可能。

    那么,丐帮的人到底那里去了,按说丐帮总不会连基业也不顾而走得一光二净的,就算如此,也该有几个人呀!

    白周剑仔细一看,却又不对,八仙桌上整齐摆放香案,地上、壁上皆无打斗过的痕迹,很难令人置信这里会发生什么风风雨雨。

    白周剑不停地四周打量,依旧一无所获,不由额手称幸,看来丐帮大多已事先得到消息,退避这一场血腥了,想到此节,免不了一番叹息,堂堂武林第一大帮会,居然也有被迫得退避三舍的时候,不过,这也难怪,七阴教横扫江湖,小的如自己的黑风寨,这且不说,连江湖武林第一大帮,也尝避之若蝎,又想到丐帮近年帮规松懈,人心不一,忍不住长嘘短嗟。

    白周剑在大堂上逗留了盏茶功夫,也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心中既忧且喜,默然走出了丐帮分舵,刚行得几步,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这人年纪约大四旬开外,生得短小,精悍,双目精光灼灼迫人。

    这汉子见白周剑一身丐帮化子打扮,又刚从分舵走出,连忙上前低声道:“彼人候三,小兄弟你是丐帮中人吧!”

    白周剑一眼便知此人武功不凡,敌我未分,江湖险诈,自是十分谨慎,冷冷答道:“阁下以为呢?”

    那人一怔,旋即笑道:“小兄弟好精灵,彼人山西花无门候三,不要多心,彼人对小兄弟你绝无恶意。”

    白周剑怎肯轻信一言?依然冷笑道:“久仰,但不知阁下有甚赐教?”

    精悍汉子似乎是看穿了白周剑的心思,笑道:“小兄弟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同是天涯论落人,小兄弟身为丐帮中人,总不能如此冷待江湖同道人吧?”

    白周剑听得脸孔一热,到底少年人脸薄,暗忖:“说得也是,虽然自己处处小心,但也不好真的冷若冷霜,遂抱拳道:在下语言无礼之处,老兄海函一二!”

    “什么话,什么话,看你这身打扮,当知道你是丐帮中人啦!”

    白周剑不其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心中苦笑了一下,乐得顺水推舟,道:“不错,在下正是丐帮弟子,说完又指指分舵里面道:‘老哥,可知分舵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精悍汉子脸上倏地一沉,四周望了望,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兄弟刚从外地回来?”

    白周剑点了点头。

    候三叹了口气,道:“来,我们到别处谈去,此上不宜久留。”说着招呼白周剑,转出巷子,来到一棵大树底下坐着,才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哪,唉!!”

    “老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可知近来江湖消息?

    白周剑摇了摇头。

    候三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已是山西丐帮分舵内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了。

    白周剑大吃一惊,脱口呼道:“什么,难道敝帮……?

    候三点点头沉痛地道:“不但丐帮如此我无花门也遭毒手啦!”

    白周剑整个人也刹间僵住了,喃喃地说:“什么?丐帮……花无门……都没了,我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就在一刹间,白周剑只觉得愧对了怪客神龙,怪客神龙把丐帮无上的寒玉令,交给了自己,就等于把丐帮的绿竹杖交给了自己怀样,具有一统丐帮的能力,现在,丐帮分舵竞在自己赶到之前就已被七阴教挑了,爱莫能助,徒唤奈何?

    白周剑心有所感,问道:“候老哥,无花门也是七阴教所为?”

    候三满面涕流,沉沉地点点头。

    刹间,白周剑目充满杀机,脸上紫气大盛,双拳捏得格格作响。

    候三惊奇地瞧着白周不,看到这刹间的变化,惊得语论次,道:“你,你……小兄弟,你……。”

    白周剑咬牙切齿道:“候大哥,你告诉我,是七阴教中的什么人干的。

    候三心中惊异万分,一个衣衫破烂的化子,刹间竞能使空气中凝成一团极浓的杀气,当真不可思议,显然,眼前这化子的内功已到了紫气环境,凝气成形,反扑归真的地步,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叫化竞具如步不世功力,岂不令候三骇异万分?

    候三结结巴巴问道:“小兄弟,你……你究竞是什么人,我看你一定不是叫化,更不是丐帮中人。”

    白周剑怒气稍敛,点点头道:‘候老哥,先别管我是什么,你且先说出挑了丐帮分舵和无花门的元凶。

    候三不解地望了望白周剑,只见叫化语言神态中真情流露,不似作协,遂点头道:“那日,丐帮分舵舵主彭长江派人到无花门,请我们门主一同到分舵商议大事,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门主听了,立刻便赶到丐帮分舵,两个人喝过茶后,便说起了江湖中的事,继而话题一转,便说到了关于七阴教的物事,这些我和门主都是知道的,但有一事令我们震惊不已,几日前,河南地方线眼踩到讯息,七阴教要屠尽丐帮弟子,光向各地分舵开刀,这一步七阴教已达到目的,各地的分舵被挑或发散,有的隐身于市侩当中,只有山西分舵,河南分舵地处中原腹地,较为重要,分散不得,所以,一接到线眼所报,便立刻和门主商量,到了第二天,门主照常到丐帮分舵商理要事,正说话间,大堂上就听到外边传来,嘭啪之声,接着便是阵阵的惨叫。

    彭长江面色立变,一理衣衫,对门主道:“来了,门主却早已知道了,神色镇定地对彭长江说,舵主不用着谎,从容应付好了。”

    “两人正对话间,外面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我无花门的几个兄弟面色略为紧张,抽刀便上,我连忙喝住,心想,丐帮有武功高超的舵主,也有我花无门的门主,如果对方不是极厉害脚色,想来应付得了,其他的,我和丐帮的众位兄弟也尽可应付得了。”

    “只见嘭嘭声中,一条人影骤然从堂外飞掠而入,身法快得无以论比,花区门的四个兄弟不问情由,一拥而上。”

    “来人哈哈大笑,玉口白面中露出片片狰狞之色,狂喝一声,厉老儿,小爷替你约简一下门下。”

    话刚落声,众人也未看清来人如何出手,无花门的四条血性汉子便无声无息倒下了,哼也未及哼一声,实是可怕之极,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却没被来人这一手吓倒,心想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人多,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舵主彭长江呼的一声抽出长剑,冷喝一声:“阁下报上万儿来,如此不声不响便放倒我们的人,算是那门子英雄?”

    来人又哈哈狂笑,既狠且毒地道:“小爷是谁,哈哈,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玉面书生便是。”

    白周剑听候三说到这儿,心头一震,暗忖:“果然又是冒我之名,会不会是李枫呢?不然在七阴教中,实难找出象李枫这样一个武功霸道的小子。”

    候三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白周剑,忽然啊的一声惊奇道:“小兄弟,你怎地和那魔头如此相似,不过,打扮有些例外而已,说完双眸碌碌,吃惊已极。

    白周剑苦笑一下:“是吗?那后来怎样?”

    候三吐了一口痰,继续道:“后来,舵主听这话,勃然大怒道,小子,你究竞何人,竞敢冒充白少侠,白少侠对丐帮思重如山,岂是你这杀人狂所能美媲?”

    那书生面露杀机,阴阴冷笑道:“救你丐帮,算白某有眼无珠,如今七阴教君临武林,千秋大业,指日何待,武林中也应该来个改朝换代了,岂还是你们自认正派中人的天下,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哼,彭老鬼,小爷身为圣教中人,还管什么乌帮乌派的?你丐帮***先得死,他日杀震奔少林,人人都得死。

    这一席话说得杀气重重,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门主见对方还未动手,乘机向我打了个眼色,我跟随门主多年,岂有瞧不懂的道理,他叫我暗中逃走,可我与门子是拜把子,同生共死,怎能临阵逃脱?江湖中的英雄岂不骂我候三胆小怕死。

    眼看双方的杀机丰越来越浓,门主又以传音入密之功对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弟,快走,带珠儿离开此地。”

    我说门主你才是珠儿最需要的人,要走应该你走,如果门主你不走,咱们便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你再不走,咱们便绝了兄弟情份。

    我还未不得及回答,门主与彭长江已杀向玉面书。

    我也不甘落后,一同加入战团。

    那小子的武功真可谓高绝,见我们三个扑到,丝毫不乱,双掌怪异绝伦地向前急拍,掌未及身,三股狂澜已排山倒海般涌向胸前,胸口立时一窒,心儿便欲夺腔而出,急忙运足内力,见招接招,同时身体不由自主般向后退开一步,那小子还未等我们反应,双掌又是一沉一撤,刹时,我们的内力便如黄河缺提之水向外泻出。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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