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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飘零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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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剑一惊,连忙道:“妹子,你怎么这么说呢,别说一件事,便是十件,白大哥也签应你!”
缪青翠道:“七阴教风雷堂主朱谦朱伯伯,你碰着他,会饶过他么?”
七阴教与我不共戴天,而且七阴教害武林,更是罪不容诛,除了妹子一人外,我谁也不能放过。
缪青翠叹道:“白大哥,不是小妹多嘴,你若要报仇,尽可只找万世铭,何必多伤人命呢?”风雷堂主朱伯伯,对我一向关怀至备,你……可以放过他么?”
“好,只要他们都不太过分,冲妹子的面子,我不与他们多作计较就是。”
缪青翠听后娇面泛光,欢喜地道:“真的?那小妹子先谢白大哥啦!”
白周剑涎着脸道:“那妹子怎么谢我?”
缪青翠瞪了他一眼,随手在碟中挟起一块鸡大腿,倏地塞入白周剑口中,娇笑道:“一块够么?”
白周剑砸砸嘴,道:“好,再多一块。”
两人正嘻笑吃喝间,一个大汉脚步跄踉,突然向白周剑撞来,白周剑心中一怔,忙侧身避开,只听哗啦一声,那大汉的躯体已如山岳般压在桌面上,满桌酒菜,登时溅了一地。
店小二见状,面色大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周剑一看,这大汉满脸醉态,面孔极是熟悉,仔细一看,立刻认出这大汉正是李林子时见过的李三哥。
李三哥的醉态委实令白周剑吃惊,一身酒气,双眼给酒烧得火红,只见李三哥撞翻桌后,刚直起身子,又一下被桌子绊倒,倒地后并不再爬起来,口中却喃喃道:“小,小平儿,都怪三哥,三哥对你……对你照顾不周,累……累你受苦了!”
白周剑怔了怔,暗忖,难道那小平儿出了什么事不成?
这时,缪青翠见这大汉醉醺醺的,无缘无故捣烂了一桌饭菜,不由得怒道:“喂,你这人怎么啦,怎么走路也不长眼晴?”
那李三哥听而不闻,竞爬在地上呼呼睡着了,旁边的客人大哗,见白周剑与缪青翠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然,另一个娇若可人,纷纷替两人抱不平,便要上前揍那李三哥一顿。
白周剑心中一动,忙把客人劝住。
店小二急忙跑过来,对白周剑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公子爷,十分抱歉,打扰两位雅兴,小……小的替你出气!”说完蛮有架势的卷起袖子,抡拳朝李三哥便打。
白周剑连忙止住小二道:“算了,他已醉成这个样子,虽怪他不得。”
小二连忙道:“公子爷,你是外地人吧,你知不知道,这小子是洛阳城有名的醉猫,这醉猫身为丐帮中人,是经常出入于茶馆酒肆的无赖人物,白吃白喝不算,甚至还出手伤人,许多东家怕他是丐帮中人,使这小子两年来越来越放肆,竟窜到我‘悦来’老店,也活该这小子今天该受皮肉之苦。”说完向旁边的两个壮汉使了一个眼色。
登时两个壮汉便如狼似虎般扑向地上的李三哥。
白周剑苦笑了一下,暗忖,丐帮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帮规松懈,良不齐,看来这武林数百年的第一大帮会,真会毁于牟、统之手。
想罢不由得平静地道:“小二,算了吧,我这儿有些碎银,就当是赔偿贵店吧,不要再难为他了。”
店小二见好即收,也不敢真的将李三哥打个半死,得罪了丐帮,可不是玩的,连忙喝退两个大汉,立刻又给两人重新整理饭菜。
那李三哥被两个壮汉一顿拳脚,也醒了过来,搓了搓星松醉眼,跄跄踉踉地走了。
白周剑开了两间上房,觉得李三哥之事大有蹊跷,连忙拉起缪青翠,暗暗缀着李三哥。
那李三哥悠悠转出洛阳城,至一荒效的破野庙附近停下,侧耳倾听了一会,便如飞而去。
白周剑与缪青翠同时一怔,已听到前面悲歌震天,竟是丐帮的莲花落由调。
白周剑听得歌声悲凉,如泣如号,想起家人俱亡,忍不住也心头发酸。
突然之间,白周剑凭着深厚的内力,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白周剑心头一惊,暗忖道:“此人功力不错,是丐帮中人呢?抑或是七阴教的爪牙?”
白周剑正猜凝间,缪青翠纤手指着前面不远处一间破庙道;“白大哥,那边有很多叫化。”
白周剑道:“看来我们又遇上丐帮的盛会了,按理说,数日前李林子一役,丐帮伤亡过半,正当偃旗息鼓,此刻又开什么盛会呢?”
白周剑有意无意地瞧了一眼四周,心里暗暗奇怪,怎地又来了两个,咦,这两个内力十分浑厚,似乎比之先前的那个还要好上许多,究竟是什么人呢?
忽尔一声断喝道:“朋友,请站出来说话,躲躲闪闪,岂是好汉行径?”
喝声落处,三条人影如残叶般飘至白周剑面前,小子,又碰着你了。
白周剑颇觉意外,怔道:“原来是两位番僧与风雷堂主。”
原来三人之中,一个正是风雷堂主朱谦。另外两个,赫然是明轮法王与转轮法王。
那日,明轮法王和转轮法王被白周剑的神功震伤后,立刻施展轻功,凭着沉厚独特的西藏密宗内功,支持到洛阳,已是元气大伤。这两个西域僧人,一心到中原称雄,孰料却被白周剑弄得灰头土脸,铩羽而归,俩人心高气傲,如何吞得下这奇耻大辱,经过数天的疗伤,功力已恢得了九成,便立刻召来风雷堂主朱谦,并向总舵飞鸽传书。
风雷堂主朱谦认出缪青翠,也一眼认出缪青翠身边那书生,正是围杀中原大侠卓天禄时突然出现的白衣书生,不由得心中吃惊,暗暗对两位护法使个眼色,掉头便走。
那知明轮法王最恨贪生怕死这人,硬是喝住风雷堂主朱谦,这才被白周剑一口喝破。
转轮法王一听白周剑公然称他俩为番僧,立时暴跳如雷道:“那来的野小子,竞敢骂佛爷?”说完一掌如暴风骤雨般的拍向白周剑。
缪青翠急道:“白大哥快躲,这是西藏大手印,硬接不得。”
白周剑已领教过番僧的掌劲,知不容忽视,忙飘身避开。
明轮深悉白周剑的厉害,恐师弟有失,忙喝道;“师弟不可鲁莽。”
转轮气呼呼地站着,双眼却狠狠地盯着谬青翠,那神情,直欲把她吞到肚中。
白周剑见转轮法五双目淫邪,紧盯谬青翠不放,忙将谬青翠拉于身后,双掌暗运内力,便要出手。
忽尔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赫然便是一群丐帮弟子,群丐之中,为首的正是张大海、桃石清与游痴三大长老。
张大海烈性如火,敝见两个番僧,立时大怒道:“众位兄弟,快结打狗阵。”
从弟子得令,身形穿插间,将五人围于一个大堆内。
白周剑一见,情不自禁道:“张长老请速退,不可硬来。”
张大海一听,脱口道:“阁下可以得悉老夫言讳?”
白周剑话一出口,旋觉不妥,想改也改不了,缪青翠牙尖嘴利,闻言道:“张长老行侠仗义,英名远播,江湖上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那知张大海听了不喜反怒,叱道:“谁要你这七阴教女妖在此饶舌?”
这一下正触及缪青翠痛处,娇面倏地一寒,刹时娇面凝霜,冷笑一声道;“张大海,本姑娘冲白大哥的面上,尊你一声长老,瞧你心胸狭窄,料是不能容物之人,也罢,本姑娘便与你见过真章,说时已反手抽出白周剑腰间长剑。
张大海闻言大怒,心想自己一向以豪迈爽朗自居,如今居然被这七阴女妖视为心胸狭窄不能容物之人,不由得冷笑道:“女妖,不要自夸自大,张某难道怕你不成,只不过老夫暂未有空,待会便留你一人性命,再叫你知道张某手段。”
张大海说话之时,傲态毕呈,令白周剑大为恼怒,但他却不知,张大海乍见两个番僧,怒气便不打一处来,想起岳明与黄不仁的惨死,已对七阴教中人恨之入骨。
明轮法王冷声道:“张老儿,你难道当佛爷透明不成,哼,凭丐帮的一帮乌合之众,能奈我何?哼。”
白周剑摇摇头道;“张长老,你不是这两个番僧的对手,还是把阵撤了吧,徒令丐帮弟子送死,复有何益,纵是两位帮主在此,也不会赞成长老此举。”
桃石清不待张大海回答,抢先道;“阁下何人?瞧阁下一介书生,能保住小命已不错了,却在此罗哩罗嗦,一定是给妖女给迷住了。”
白周剑听了,暗暗摇头,本想一走了之,不再过问此事,但暗想自己这么一走,丐帮恐怕全军覆没了。
明轮法王甚有智计,不似师弟转轮那般暴燥,他心中暗暗盘算,看来这小子枉做好人了,救他们一次,但他们并不领情,也罢,便看你们怎生了结此事,佛爷也落个耳根清静。
一旁缪青翠听桃石清风言风语,忙骂道:“桃老儿,你们自称正派人士,却原来全是含沙射影,嘴底上讨便宜之辈,本姑娘今天算是见识了。”
张大海与桃石清俱各大怒,张大海脸上一沉:“小女妖休得在此辱骂武林正派人士,今天老夫代表天下武林同道,教训一下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妖女,言毕双掌一错,便要扑上。
缪青翠突道:“慢着。”
“怎么,怕了么?”
“怕你?呸!作梦。“
张大海哈哈笑道;“小女妖,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即使你害怕了,还是走不掉的,夫夫真替万世铭叫屈,怎么这么一块材料,也能当上香主。”
缪青翠本想说出白周剑的事,狠狠讽他几句,“知恩不报,狼心狗肺”之类的刻薄话儿,但张大海的话,已深深刺伤了她的心,未等张大海说完,缪青翠长剑一闪,已扑向张大海,恨不得立时在张大海身上刺个透明窟隆,方泄心头大恨。
那知白周剑身形一闪,轻轻拉住缪青翠的纤手,黯然道:“妹子,算了,今天的事儿,我们俩人就全当没有发生过,看丐帮的造化吧。”
说完,转身冷冷地对两法王道:“你俩听着我白周剑在三里外等着,有种的,便跟小爷斗上五百回合。”
那两个番僧气得哇哇大叫,狂吼道:“待佛爷解决这帮混蛋,一定取你性命。”
缪青翠几乎滴出眼泪,委屈极了,怔怔地望着白周剑。
张大海和一干丐帮中人对他们的话听昨一清二楚,闻得他们能斗上五百回合,心中不禁骇然,他会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个一介文弱书生,能与两**王一斗,就是丐帮所结的打狗阵,合众人之力,能否与两法王斗上一百回合,尚是个未知之数,难道这书生竞是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张大海见白周剑要走,立时把手一招,丐帮弟子登时把数人围得更紧。
缪青翠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轻声问白周剑道:“能跃得出去吗?”
白周剑打趣地道:“你拉我一把,不就出去了吗?”
缪青翠娇面一红,轻轻啐了他一口。
张大海冷冷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掉。”
张大海高话音刚落,众人眼前人影一花,忽听啪啪啪三声脆响,张大海左右两边脸上,已肿起老高,响声过后,人影顿杳。
白周剑心中一骇,暗想是什么人功力精纯如斯,竟能骤然欺到张大海身边连拍三掌?
但白周剑震惊之余,也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在对面不远处山坡上一闪而没。
明轮法王心头惊震,中原武林当真藏龙卧虎,姓白的小子不说,先前一闪而没的人影儿武功便足以惊世骇俗了。
张大海只觉脸上被砍了一刀似的,火辣辣地作痛,震惊莫名,他见众人身形未曾移动过一分,那么,是谁拍了自己几掌呢?
刹时一种羞辱、气愤、惊慌便齐地汇集于一张已呈猪肝颜色的脸上,难看已极。
正当张大海惊异而又莫名其妙的时假,一把苍老的声音倏地响起:“不识进退的小子,连恩人在此,也不自知,此该打之一,发动打狗阵,胡乱接战,此该打之二,口出狂言,侮辱一个小女娃,此该打之三。”
“三”字过后,便余音顿渺,众人四顾打量,却又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人影?
场中包括丐帮弟子,对这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宛余便在耳连说话一般,百数人中,俱被震慑当场,作声不得。
丐帮中人暗暗思忖那神秘声音中的意思,难道李林子一役中的恩人,便是这个自称白周剑的书生?只见白周剑衣袂飘飘,星眉朗目,面如白玉,恍如一位饱读诗书的儒子,在他的眼神中找不出一丝丝练过武功的迹象。
但他们那里知道,白周剑的内功已达到反扑归真,神蕴内敛的地步,张大海等人看不出,那不足为奇,就是两**王,在李林子时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内,至和小叫化对了一掌,方知这小叫化身怀绝世神功,而这小叫化,正是眼前这个眸无神光的白衣书生。
这时,风雷堂主朱谦逊忽然高声道:“张老儿,人羞也不羞,被人教训了一顿还不自知,倒怀凝起眼前的书生来了。
张大海也不理会,大声对丐帮中人道:“兄弟们,你们可知在李林子中,是那一位救丐帮于水火?”
群丐大声嚷道:“不知。”
“慢着,哈哈,你这小子哪天和小平儿偷了我下酒的肥鸡,他***,你以为穿上了书生袍,便能瞒得过我,妈的,你化了灰我也认出你来。”
缪青翠眉头一皱,大是不耐,白周剑一听声音,便知当是醉猫李三哥无凝。
张大海啪的一声,一掌把李三哥打出三步,却佯怒道:“李三,你何不早说?”
李三哥莫名其妙,心中***骂了数遍,却是作声不得。
张大海、桃石清、游痴三人连忙向白周剑拱手道:“白大侠,大恩不言谢,白大侠路见不平,实我辈武人的揩模。
白周剑见三人如此,一时倒慌了手脚。
缪青翠这时绽开笑容,朝白周剑投去温柔一笑。
白周剑谦逊几句,径对两番僧道:“两位大师,在下奉劝一句,大师一身修为,登峰造极何苦甘为人下?回转西域,岂不自在?
明轮,转轮怪笑道:“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竞敢教训佛爷?”
话声中,两人同时出手出招。
两法王并非不知白周剑的厉害,事实上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口中虽如此说,掌下却贯足了毕生的功力,掌力之强,直如排山倒海,群丐见此景,纷纷后退,让出地方来。
白周剑曾和明轮、转轮法王交手数百招,知他们内力不及自己,倒也不甚吃惊,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一展手中长剑,随那内力迫发的嗡嗡之声,乘瑕抵隙。
明轮、转轮两法王也曾教领教过白周剑鬼神莫测的剑法,见此景象,急忙运起一身内力,满场游走,伺机而变,刹时两人僧袍无风自鼓,如两团红云,笼罩着一团白影。
丐帮中人一见,急忙退避三舍,防那威猛的掌风波及自己,百忙之中,却将朱谦团团围住,朱谦无奈只得出手,霎时间,寂静的山野中传出阵阵的喊杀声,兵器撞击声。
风雷堂主朱谦用的是一对判官笔,使将开来,虎虎生风,完全是剑法刀法的路子,招式精妙,夹带着点穴的毒辣招数,如蝶穿花,半响之间,已有不少丐帮弟子伤在他的判官笔下。
张大海瞧得心头火起,暴喝道:“众位兄弟,你们只管围住这厮,让老夫收拾这龟孙子,登时丐帮弟子一下又把朱谦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谦后悔没有带人来,起码可以抵挡住这一群化子的围攻,但后悔已没有用了,这时,朱谦咬了咬牙,忽生拼命之心,嚓嚓连伤了两个丐帮弟子。
张大海一掠而至,二话没说,照面就是一拳,呼呼生风,极尽雄烈。
朱谦既要撑着门户,不让群丐所伤,双要抵挡张大海,情势极是危急。
张大海照面一拳,虽是普通已极的招式。
可朱谦识得其中厉害,那敢硬接,侧身避开,但那第二拳,第三拳又连环而至,拳拳都叫足了劲,足以开山裂石。
碰的一声,朱谦的肩头重重的挨了一拳,只打得他大嘴一咧,眼前金星飞舞。
白周剑见明轮掌势一变,知道西藏密宗大手印功夫来了,有心试试自己的功力,一掠而起,避过明轮的锋芒,头下脚上倒转过来,凌空一掌拍向转轮法王,长中长剑嗡的一声,直刺明轮法王天突要穴。
白周剑一掌将转轮震出三步起,只觉手掌火辣辣地,心中暗暗吃惊,那知转轮一掌之下,手臂几乎抬不起来,心中的震惊,实难以言喻。
明轮法王一觉剑风嘶然,疾往后退,正好与转轮法王站了并肩。
这一剑,乃四面楚歌剑法中的韩信点兵,明是取天突穴,但瞬间却已将百会,胸间等储穴笼罩,若不急退,反而招架,便应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剑光刹间会改向任何一处部位,端的厉害非常,尚幸明轮法王一击不中,抽身急退,不然,便立时陷入白周剑的掌握之中。
白周剑见明轮急退,立是飘然着地,展开三尘绝剑中变幻不定的剑法如影随形,剑光吐吞间,招招不离两**王要害。
明轮、转轮两**王,也不甘示弱,一场恶斗,只见一条白色的人影,在掌海劲风中翻跃飞滚,一把利剑左穿右插,如蝶恋花,
瞬间,白周剑的修罗天罡神功得到发挥,剑上贯满了内家真力,劲风嘶嘶,竞运上了武学中隔物传功之法,一把剑时如灵蛇吐信,轻灵翔动,极尽优柔,时而气势沉苛,如挂千斤重物,当真举轻若重。
白周剑的确幸运,下山不久,便迭遇高手,不啻与明师交手喂招,招式日趋熟练,临敌经验更是大增,至此,他确信自己服食龙结草后,自己的内力已是浑厚无俦,知道凭这两个番僧,是伤不了他的,是以招数尽情发挥,萧洒从容。
缪青翠一旁看得心神俱醉,打第一眼看到白周剑时,便为他的气质所倾倒,事隔三年,不但没有将昔日武功低微的白周剑淡忘,一颗芳心更是悬得紧紧,百般情浓,更在相遇的刹间表露无遗,如今昔日的白周剑,已非再要自己亲自出手相救的周邦,自己反而成了受保护的对象,看着那潇洒俊逸的身形,不觉痴了。
只见白周剑手中之剑随意挥酒,剑剑指其必救,根本无确切的姿势,倍手拈来,挥之即去,皆厉害已极,将三尘绝剑的轻灵,飘逸发挥得淋漓尽致,东一剑,西一剑,划向两条红色的人影,明轮法王与转轮法王的僧袍上已是血渍斑斑,宽大的僧袍再也不能鼓将起来,出手也明显见迟缓。
两人环眼暴睁,咬牙苦战。
白周剑见状道:“两位大师这就罢手如何?何苦为七阴教卖力呢?”
转轮法王涨红了脸,暴喝道:“放屁,佛爷的事,岂容你管?”
白周剑无可奈何,冷声道:‘如此左下放肆了,招式一变,剑光暴长,两人被白周剑迫得退了几步。
明轮法王与转轮法王对望了一眼,葛地手插背后,双手向前一扬,只见两道寒光闪电般的向白周剑袭去。
缪青翠花容失色,插背,扬手只是一闪眼的功夫,一阵喋喋之声已然大作。
白周剑大骇,回剑护身,长剑飞旋间,铮铮两声削金之声响起,两道乌光已飞向空中。
那知两道乌光倏地一折,竞快速无伦地向白周剑头上直飞下来。
这下兔起鹘落,谁也始料不及,白周剑大骇之余,情不自禁踏出天错错步,东一窜,西一荡,呼呼两声,两道乌光自耳边擦过,直入对面的一棵树中。
明轮、转轮法王张大嘴巴扰不了口,呆立当场,他们怎么也料不到,眼前的白衣书生竞能在西藏宗秘传阴阳双转轮之下全身而退。更料不到白周剑鬼神莫测的步法,一妙若斯。
两人还未回过神来,白同剑已如狂风骤雨一般压将过来,他心中怒极了,自己一番好意,却险丝儿丢掉性命,急怒之下,出手再留情,骈指逆运修罗天罡神功。
登时,一阴一阳两股真气催动,丹田涌起一股洪流,脸上紫气大盛,刹时,右手少商穴中迫出一股气流,嗤嗤数声,无影无踪地袭向明轮的肩井穴,转轮的气海穴,本已心慌意知的明轮,转轮两**王,毫无知觉。
明轮法王见白周剑右手晃动,还未转动身形,只觉肩井穴一麻,一条右手登时全无力道,软软垂下,人也给一股罕有的劲力隔空封住了穴位,动弹不得。
转轮法王更惨,丹田一震,如受针攒,只觉真气立散,啊的一声狂叫,软软的瘫于地上,一生功力,便在白周剑的遥遥一指之下作废。
白周剑长剑倏地一指,迫近明轮法王的咽喉,冷声道;“是生是死,全凭大师一念。”
明轮法王凄然一笑,道:“老衲师弟武功尽废,生不如死,你将老衲一并杀了吧!”
敢情明轮法王已感穷途未路,此番争霸武林的雄心,已尽在白周剑一指之下,灰飞烟灭,看到师弟转轮法王的惨象,徒生凄凉之感。
白周剑冷声道:“你们欺中原无人,为七阴教做尽坏事,武林中人,容你不得,正待一剑了却明轮法王性命,缪青翠这时突然道:“白大哥,他曾救我一次,你……你放过他好么?”
白周剑倏地一怔,犹豫不决。
忽然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友,得饶人处且铙人,请到三里外的山峰一聚。”
言毕语声顿渺。
好,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希望法王念上天好生之德,不再与七阴教为伍,则武林幸甚,大师请吧。
明轮法王只觉一股大力涌来,穴道刹时解了,心中又是吃惊又是惭愧,暗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不错,遂挟起师弟明轮法王,回转西域,一生清灯古佛,永不言武。
白周剑执着缪青翠,见丐帮中人兀自围攻风雷堂主朱谦,想及缪青翠的话,忙叫众人住手。
白周剑冲朱谦一抱拳道:“阁下可以走了,希望下次我们再不碰面。”
张大海粗声道:“冲白少侠的面子,姓张的今天放你一遭。”
缪青翠看得甚是不忍,柔声道:“朱伯伯,你快走吧!”
朱谦对张大海的话听而不闻,望了一眼缪青翠,慈爱地道:“翠儿,朱伯伯真羡慕你。”
缪青翠见朱谦神色凄凉,不由得失声道:“朱伯伯,难道你吞服了福寿长生丹?”
朱谦径不理会缪青翠,一拐一拐地走了。
“张大侠,莫忘了我们还未见真章呀。”
张大海大为窘迫,讪讪道:“老夫认输了,这个,不……也罢了,有得罪女侠的地方,还请包函一二!”
“不,小女子本是魔教妖女,那敢当张大侠“侠女”的称呼,小女子受不了。”
“哪……哪,女侠要张某怎地?”
“我们再决一胜负好了。”缪青翠说时,已抽出了白周剑腰间长剑。
白周剑慌了神,急道;“妹子,你怎能这么说呢?”
怎么啦,我便说不得么?我知道你们正派中人,是不会将我放在眼内的。
姑娘,都怪张某老眼昏花,不识好人,张某这就赔罪!
缪青翠心中之气,其实早已烟消云散,此刻不过作弄张大海而已,闻言一侧身让过。
“张大侠,小女子可受不了这等大礼,只希望张长老你大人有大量,以后不再称小女子为妖女,小女子就感激不尽了。”
张大海窘得老脸上通红,无地自容。
缪青翠忽尔格格一笑,娇声道;“张大侠,如今小女子再不怪你,你可开心吗?”
张大海一怔,马上哈哈大笑道;“如姑娘肯尽释前嫌,张大海便是抹脖子也绝不皱眉。”
“谁要你抹脖子,哼,本姑娘才不要呢!”
数人哈哈大笑,心头阴云一扫而空。
白周剑猛然记起一事,问缪青翠道;“妹子,福寿长生丹是怎么一回事。”
“据说是七阴教中及为神秘的烈火神君与混天雷神,两大绝世高手以内家真力所炼,这种丹药厉害无比,每年的中秋节,便发作一次,生不如死,痛苦至极,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忍受,连自杀的力量也没有。”
缪青翠说完,一双妙目中露出了恐怖的神色。
听说当今七阴教中,只有堂主以上的人物,方可食用。
白周剑心头大震,骇然道:“那你呢?”
我位居香主之职,自是免不了。
白周剑一惊,急忙辞别了丐帮中人,一拉缪青翠纤手,施展轻功,瞬间掠出数里方自停下,急声问道:“那怎么办?
缪青翠幽幽一叹,中秋节过后,便是药力发作之期啦!
白周剑一时呆了,良久方安慰道:“妹子,不用害怕,待到少林,便可向万世铭讨解药,如他不给,白大哥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得。”
缪青翠柔柔地点点头,心中却已笑出声来。
一路上,谬青翠风见他剑眉紧锁,似怀无限心事,不禁问道:“白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
白周剑揪了她一眼,目中爱怜横溢,缪青翠恍然大悟,心中流露出无限的甜蜜,原来他念念不忘自己吃了七阴教的福寿长生丹,害怕自己受到非人的折磨,说实在的,这件事连她自己也忘记了,白周剑却一直耿耿于怀,足以说明自己已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此时,缪青翠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她再也不想再捉弄白周剑了。
缪青翠娇面一红,神色极是羞妮,白周剑瞧在眼内,见她娇柔欲滴,心中不禁一荡但对此却感到莫名其妙,猜不透她缘何脸红。
“白大哥,我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吃过什么福寿长生丹。”
白周剑听了,先是一呆,继而狂喜道:“妹子,这次你真的没有骗我?”
缪青翠神色凛然,手指天上道:“白大哥,小妹发誓。”
白周剑连忙止住道:“算了,算了,用不着发誓,没有便没有。”
一场虚惊,到此时方烟消云散,白周剑没有恼她,反而觉得和缪青翠在一起,骗骗诈诈,徒曾无限情趣,心中跌岩起伏,要是永远和她在一起,啸聚泉林,便是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缪青翠见白周剑呆呆的神态,似是对自己痴迷已极,心中直如灌蜜,只觉茫茫世间,唯有白大哥可以信赖了,人生能得此知己,又复何言,心底泛起阵阵的涟旖,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大山岭下,这儿离洛阳少说也有四五里之遥,由于两人心怀异常的情感,所以一路上并不施展轻功,这数里山路,居然走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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