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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会告诉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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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岚仍是对她笑着摇头:“没事。”
墨远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等顾清岚俯身上车时,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了句:“保重。”
顾清岚垂眸低头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回去的车上,顾清岚像是真的有些累了,路铭心发现了,握着他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他也没推辞,就轻靠在她肩上闭了眼睛养神,好在路不远,开车也需要十多分钟。
快要到顾宅时,路铭心听到他轻咳了几声,低声开口说:“铭心,如果有一天……你发觉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请你也不要怪我。”
路铭心抬手抱着他的腰,回答没半分犹豫:“不会的,清岚哥哥就是我的清岚哥哥,我不会怪你。”
她想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还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故作轻松地说:“更何况前世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哪里敢再错,再错美人都不会原谅我了。”
顾清岚也低声笑了一下,又轻咳了几声,才说:“你倒跟小季如出一辙,都喜欢叫‘美人’。”
路铭心眨眨眼:“美人这个词陛下有专利吗?我又不是跟她学的,美人美人,本来就没性别,对男女都可以说的啊。”
她胡搅蛮缠起来的本事比谁都强,顾清岚也就没有再接她的话,笑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们回来的晚了,顾盛已经上楼休息,任染和郭甲也各自回了房间,倒是免了很多客套话。
路铭心拉他回了房间,她总觉得他脸色比去之前更加差劲,也有些懊恼:“我们应该明天或者过几天再去陛下那里的,你现在明明还没好。”
顾清岚被她安置在沙发上坐着,笑了笑:“没事,过几天就要回影视城了,也没什么空。”
说起来剧组停工放假的一周,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快用光了,再过两天就到了复工的时间。
路铭心担心地看着他,见他还是轻咳着,还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可你身体还没恢复,再开工没问题吗?”
顾清岚笑了:“还好,没事的。”
他这几天常说“没事”,可到底有事没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路铭心想着自己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也保证不了他不会随便折腾自己,顿时有些泄气,带些埋怨地说:“你看看宁王殿下,今天喝的茶稍微凉了些,都会告诉陛下。”
顾清岚微微笑了:“墨先生做过胃切除手术,癌症又刚刚治愈,的确需要注意很多细节。”
路铭心轻哼了声:“你觉得你的身体比宁王殿下好很多吗?还不是三天两头进医院。”
越说她怨气还更大了一样,顾清岚只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温和地微笑。
路铭心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妥协地叹了口气:“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听的,随便你。”
她是真有些生气,顾清岚的性格,说好听点是稳重隐忍,说难听点就是闷骚,无论什么都不肯明说,她又不是那种聪明伶俐极会看眼色的人,对上他只能自己生闷气。
她带了情绪,干脆也不管他了,自行去洗漱了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睡觉。
她睡眠一贯好,就算是负气,这么一来,过了一阵就真的睡着了。
睡沉了过去,她就不知道,在她呼吸均匀后没多久,顾清岚就站在床边,将她蒙在脸上阻碍呼吸的薄被轻轻拿开。
看着她还微嘟着嘴,仿佛仍旧带着几分委屈和气氛的睡颜,他的目光一再柔和,到最后,已经只剩下一片近乎忧伤的温柔。
将卧室的灯光调暗,顾清岚才去了浴室,因为是套房,这里的声音多少会传出去一些到卧室里,他就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头。
在水声的遮掩下,他才俯身压着声音咳了几声,不意外地每一声都能咳出一口淤血,好在他用水冲着,暗红的血色随着水流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一点沾到衣物上。
他撑住水台,又轻喘了几下,才抬手按住一直隐隐作疼的胸口。
他知道墨远宁没什么恶意,大约是不想他还若无其事地忍着,所以才会拍了他一下,想要看他当场失态。
可大约连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墨远宁也没想到,他的忍耐力真的要超出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人。
原本就是这样,人忍耐痛苦的极限,大部分都是通过年长日久的磨砺才会越来越强。
像他这样在别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就算善于忍耐,也一定不会有生下来就经历苦难的人那么强。
只是墨远宁却没想到,感情上的伤痛永远都比肉体的痛苦更加难以隐藏,他既然能毫无痕迹地掩盖住所有情感波动的痕迹,那么掩盖肉体上的痛苦,就会变得更加容易。
他抬起头,看到水台的明镜里,照出来一个脸色苍白到可怕的人影,这一刻,所有的温文尔雅,克制矜贵都不见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什么地方冒出的冤魂……不然不会如此形如鬼魅。
他轻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第75章
路铭心没心没肺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时,才发现顾清岚已经起床了。
他没有出房间;只是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看报纸,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茶。
听到她起床发出的声音;他就抬头看着她;微微笑了:“铭心,早。”
路铭心昨天晚上本来是硬起心肠;准备好好跟他冷战几天,彻底治治他这种什么都不爱说的毛病的;但今天看到他在逆光里的笑容,她突然就红了眼圈。
顾清岚看着她略愣了下;还以为她怎么了;轻声开口说:“铭心……不舒服?”
他不问还好,一问路铭心就再也绷不住了,连鞋子都没穿,就从床上滚下来,跑过去抱住他的腰。
顾清岚见她把头都埋到自己怀里了,有些惊讶之余,只能放下了报纸,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铭心?突然这是怎么了?”
路铭心抬头握住他的手,不意外果然是微冷的,她的眼泪就快要下来了,抱着他说:“对不起,清岚哥哥……我不该埋怨你的……明明你还病着呢……”
见她只说了这些,顾清岚才轻舒口气,笑着说:“你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你又怎么了……”
路铭心抬头看着他,又用脸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神色是十分的委屈:“清岚哥哥,你脸色太不好了,手也冷。”
顾清岚对她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没事,天气凉了而已。”
路铭心默默瞥了眼窗外的明媚骄阳,秋老虎明明正肆虐。
顾清岚注意到她的目光,只能再次开口说:“空调太凉……”
路铭心又等了一阵,看他再没有试图再找其他理由,也真服了他这种敷衍了事的本事,有些嗔怪地看着他:“清岚哥哥……”
顾清岚干脆已经放弃解释了,就那么微笑着看她,路铭心也只能泄气:偶尔想要傲娇那么一下,结果不到一天就自行溃败,她也算认命了。
抱着他扑到他怀里,她抬头在他淡色的薄唇上轻吻了下:“清岚哥哥,心疼也是病啊!”
顾清岚目光微闪动了下,几乎要以为她发觉自己心脏最近出了问题,仍是淡笑着:“怎么说?”
路铭心轻哼了声:“每天为你心疼,我肯定会短命的!”
她说的煞有介事,顾清岚不由笑了,抬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不会的,铭心会长命百岁的。”
路铭心敏锐地发现他没把自己算进去,不依不饶地说:“那你呢?不是要跟我白头偕老吗?”
顾清岚无奈,只能又笑着说:“我也会常伴在铭心身边,你满意了?”
路铭心这才笑起来:“这才对了嘛!”
热恋中的人,似乎一整天从多么甜腻的情话中开始,都不嫌累赘。
他们早餐干脆就在房间里吃了,路铭心又抱着顾清岚说了好一通没营养的腻歪废话,这才作罢。
顾清岚身体还没好,虽然已经出院,但还需要吃药,也要输液。
上午任染就拿着药袋进来,看到他们还抱在一起,就挑了下眉说:“路小姐也是时候让顾先生清净下了,他的病烦不得。”
路铭心立刻就长大眼睛去看顾清岚:“清岚哥哥,我在你身边会吵到你吗?”
顾清岚当然笑着摇头:“怎么会。”
路铭心就又拿了金牌律令一样,得意洋洋转头去看任染:“看吧,清岚哥哥说不会吵。”
高冷如任染小哥,也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表示:“好吧,是我多事,我待会儿就出去烧死情侣。”
他说话一直颇具古意,路铭心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网络流行词汇,就哈哈笑起来:“任小哥,你不是穿来的古人吗?上网好玩吗?”
任染不得不说,最近路铭心真是太嘚瑟找打了,对于这种猖狂的小女子,他只能无奈抬头去看她的饲主:“顾先生,管管你家女儿。”
顾清岚微笑着摸摸路铭心的头:“铭心乖,别欺负任先生,还要留着他治病。”
路铭心连忙顿悟地拼命点头:“我知道了,武侠小说定律……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神医,我错了清岚哥哥!”
面对这么一对坚持不懈秀恩爱的死情侣,任染能干嘛,他只能在给顾清岚扎针的时候,下手格外稳狠准一些。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顾清岚期间还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交接事务,期间顾盛自然是努力推动帮忙。
路铭心看着短短几天内,就像老了好几岁的顾盛,不免有些感慨。
其实她也有烦恼的,那就是袁颖洁是她妈妈吴燕秋的闺蜜,袁颖洁出了事被关在看守所,吴燕秋不免打了好几通电话问她是怎么回事。
为了顾清岚听到为难,她每次都是躲出去接的,她不敢跟妈妈说,是自己报的案,只能尽量解释下现状。
她采取的,当然是顾家现在对外界的统一说辞:袁颖洁患了抑郁症和精神分裂,所以才会下毒害顾清岚。
吴燕秋搞了半辈子科研,人虽有些顽固迂腐,大是大非上还是拿得准的,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才有些自责地说:“真没想到阿洁的精神问题这么严重,我都没发现……清岚多好的孩子,现在不知道该多难过。”
也许是顾及到路铭心和顾清岚的感情,害怕他们伤心难做,吴燕秋问过两次后,也就不再提这些事了,再打来电话,就是关心顾清岚身体,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而已。
后来她爸爸路之遥也给她打了电话,听语气,还是特地避开了吴燕秋给她打的。
电话里路之遥也没多说,只是说:“铭心,你虽然嫁入了顾家,但你始终是独立自主的女性,没必要跟他们家的恩怨牵涉太深。”
路之遥毕竟是男人,看得也比吴燕秋清楚很多,顾家内部的矛盾,路铭心身为一个儿媳,的确是应该置身之外,不应该插手过多,容易两面不讨好。
他这么说,也有给女儿撑腰的意思:那就是假如顾盛和顾清岚因为袁颖洁和吴燕秋的关系,迁怒给路铭心,让她太难过,大不了还可以回娘家。
路铭心知道爸爸的意思,忙安慰他:“没事,现在顾叔叔和清岚哥哥都没有要怪我的意思,吴阿姨也是精神出了问题才会这样,他们是亲人呢,会互相体谅帮助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心虚,顾清岚虽然没对她明说自己和袁颖洁并不是亲母子,但在她看来,袁颖洁和顾清岚之间的问题真的有点严重。
不过为了让父母安心,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路之遥也表示赞同:“我觉得老顾和清岚也不像那么不通事理的人,总之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跟你妈妈说,尽管告诉爸爸。”
路铭心忙说:“爸你放心吧,我又不是藏得住的事的人。”
挂了跟路之遥的电话,她不免又想到自己和顾清岚这一世的遭遇差距。
前世她跟父母的联络也不太多,反而因为路之遥常年驻守边关,对父亲的畏惧是远远大于亲昵的。
今生父母的工作都很普通,他们的家境也算普通,就算父母自小对她要求严格,但也让她得以享受到了不少平常的亲情。
这些却是顾清岚两世都没能得到的,自古豪门多薄情,他能养成那副什么事都不爱说的性子,跟家庭也不无关系。
总之,想到最后,路铭心还是觉得心疼顾清岚,又跑过去趴在他身边不离开。
她已经彻底陷进去了,现在哪怕只是握着他的手,陪他说些无聊的笑话,她都觉得乐趣无穷。
回西部之前的一个晚上,她躺在顾清岚身边,握着他的手入睡,却又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这次她梦到的,跟以往不同,是他们还年少时的事。
那时她十四岁那年,长夏里母亲将她送到顾府常住,她还是个贪玩的少女,顾清岚却已经是初具风华的青年。
偌大的院子里,除却侍女仆人外,就只有他们两个,虽然院中有曲水流觞,荷塘莲香,但四面高墙围着,她难免觉得无聊,每日里就想尽办法找点乐子。
顾清岚虽然并不言语,却仿佛怕她闯祸一般,每天都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上树掏鸟,下池捉鱼,闹得不亦乐乎。
偶尔玩的累了,她抬起头,总能看到他自书本上投来的淡淡目光。
并不见得有多少温度,却总是柔和无比,只用看上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浓浓的爱护和守候。
她有一天就看着他的目光,呆呆地愣住了,而后她挽了挽袖子,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想他靠近。
拉住他的袖子,她看着他微微一笑,长睫微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偷偷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递给他看,她邀功一般说:“清岚哥哥,这是有个侍女不小心留下来的,会响哦,还会唱歌……你看神奇不神奇。”
她摊开的掌心里,是一支长条形状的银色小盒子。
如今在梦里回顾,她看得非常分明,那是一个十几年前款式的MP3,不大的电子屏幕上,还一遍遍地滚动着正在播放的歌曲名字。
第76章
头天晚上做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梦;路铭心第二天早上是直接被吓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顾清岚才刚起,就给她看到他半起了身在床边压着胸口低声咳嗽。
这一看,她顿时就把梦里的怪异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坐起来就去抱他:“清岚哥哥;你怎么了?”
顾清岚轻咳了声,回头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一笑:“没事,早晨起来有些气闷。”
这时候也还是早上五六点钟;他没有开灯,昏沉的晨曦里,路铭心并不能将他的脸看得很清楚,只是觉得他的脸色过于苍白。
她去握住他按在胸口的手,果然觉得有些冰凉,就干脆拉着薄被靠到他背上,将他和自己都裹在被子里。
抱着他努力想让他的身体恢复点温度,她嘴里还说:“清岚哥哥不难过,有我在呢。”
她嘀嘀咕咕的话被顾清岚听到,他就笑了:“是啊,有铭心在呢。”
路铭心半跪着紧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想了下突然说:“清岚哥哥,你叫一声‘阿心’吧。”
那是前世他对她的称呼,路铭心记不得今生他们小时候,他是否曾经这样叫过她了,她只是觉得那一声轻唤,带着浓浓的宠溺,让人沉醉而不自知。
顾清岚现在对她的各种要求可谓系数纵容,听她这么要求,也只是笑了笑,略顿了下就轻声叫她:“阿心。”
听到他出声的那一刻,路铭心觉得无论这世界上有什么样的仙音妙乐,也一定都比不上他在耳边的这一声低语。
路铭心又抱着他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味完毕一样说:“清岚哥哥,等戏拍完了,你一定要原声配音……观众的耳朵会怀孕的!”
她这么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来一句,顾清岚不由又笑了,低咳了两声后才说:“还好吧,说起来……好像有我的学生录了我上课时的录音拿出去卖。”
他一份上课时的录音都能拿出去卖钱,路铭心也是被学生们声控的境界感动了:“真的吗?他们也觉得你说话声音太好听了,可以拿来当音乐欣赏的!”
顾清岚轻笑着:“不过他们倒卖录音的主要原因……应该是我从来不给学生拷课件,考试时也不划重点。”
路铭心不由“呃”了一声……她都忘了,对于那群大学生来说,美色美音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求不挂科”吧。
他们两个都起得早了,也正好早作准备,路铭心收拾好了两个人的行李。
她本来以为顾家这么四分五裂的,大概是不会抽出心思来照顾他们两个,结果顾叔还是给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带。
顾叔是个老人家,当然没有女人那样的心思,给塞上很多衣物什么的,他倒是准备了好多营养品,赫然还有他老家的一些土特产。
这倒正对了路铭心的胃口,她就看着那个装了火腿虾仁和老母鸡肉的箱子流口水。
顾叔看着顾清岚,眼神里是深切的关怀:“少爷身体还没好,需要好好补补,西部又苦寒。”
虽然酒店的厨房给剧组准备饭菜时也是很尽心的,但毕竟西部的饮食习惯和东部不同,更别提和顾家这样食不厌精,又特别针对几个主人口味的富家门第比。
顾叔说到这里,又说:“不然还是从家里带一个厨师过去吧?”
顾清岚则笑笑说:“没事的,天天在外总要习惯,更何况按照剧组进度,拍摄期最多也只有一个月了。”
顾叔还想说什么,又想到家里的厨师因为袁颖洁的事,也被当做从犯叫去警局接受调查了,只能叹了口气作罢。
顾盛在旁看着,难得说了一句:“注意身体。”
顾清岚对他笑笑:“爸爸您也是,保重。”
他们带走了许多纸箱子行李,路铭心本来还想怎么托运也是个问题,没想到等她到了机场,发现他们要乘的是架私人飞机。
她是知道自己嫁了个有钱人,只是没想到这个有钱人连飞机也有,顿时有些幽怨地看着顾清岚:“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巨大阶级鸿沟怎么办?”
顾清岚就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用的不是爸爸的钱,是我自己的资产。”
这个安慰没半点效果,路铭心顿时更消沉了:她一直觉得自己也算很有吸金能力的演员了,而且她还有理财头脑,片酬和代言费入手后,也没有拿去乱买奢侈品,除了日常用和孝敬给父母的,大部分都做了不错的投资。
但她还是远没有没能力买得起一架私人飞机,况且飞机的维护费用也是不小的一笔。
她想着,想到顾清岚那栋占地面积惊人的别墅,又惊讶地看他:“你在B市的房子……难道也是你自己买的?”
顾清岚摇头笑:“那样大面积的别墅,现在已经买不到了,那倒是父亲多年前买下的,我回国后就送给我了。”
路铭心听完心里才好受了一点,随即又更沮丧了:“还是赤果果的阶级差距……”
她一直活的洒脱,之前也从没有提过两个人资产方面的差距,这还是第一次感慨。
顾清岚听着就笑了,拉住她的手说:“铭心,在我的观念里,金钱只是让人活得更加自由随心的一种工具罢了,就算身无长物,只要心境平和,也同样很富有。”
路铭心想了想,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有钱人都爱这么说……”
顾清岚只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再试图解释。
从H市到西部影视城的航程,比B市过去更远,三个小时后,他们的飞机才降落在当地机场。
有私人飞机的好处,是不用再转机,承受两次上上下下的颠簸。
等他们出了机场,才发现去接他们的,不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而赫然是莫祁和李靳两大影帝。
好歹这里的机场人烟稀少,这两尊大神又没有带着大墨镜摆出派头,他们就在停车场里咬着烟头聊天,也没有被人认出来。
一眼看到他们走出了机场的航站楼,李靳就立刻将烟头摁灭在一旁的垃圾箱上,快步走过来:“顾先生,你这么快就回来,身体怎么样?”
顾清岚倒是先上下打量了下李靳,发现他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贴了几乎看不出来的纱布,就笑笑:“这话我应该问李先生吧?身体好点了吗?”
跟在旁边的莫祁看着他们互相嘘寒问暖,颇有些幽怨地说了句:“顾先生还说自己没通敌,跟西夏王都这么惺惺相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莫影帝:攻君的位置都被抢了,不开森!
大王李:有本王在,还有谁敢称总攻!
顾先森:我是直男,谢谢。
莫影帝&大王李:……
第77章
因为李靳“伤势未愈”;他们上车后;开车的就是莫祁。
他们两个本来也就认识;再加上李靳受伤后;去医院陪他最多也是莫祁,所以两个人还培养出了患难见真情的感觉。
当你跟一个人突破“普通朋友”的界限后,说话通常不是更客气亲昵,而是更无所顾忌。
一路上他们针对谁才是顾清岚戏中的“知己”,倒是好一阵“争风吃醋”,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揶揄,一点没有见外。
那次事故没多久就调查清楚;发现是脚手架上的螺丝脱落,又查出那是一个临时场务负责的工作。
于是第二天;那个临时场务就被当地警局带走;从剧组消失了。
这场风波过去,剧组也开除了几个没有提供详细身份证明的杂务和群演,整顿了一番后准备重新开拍。
从背后做手脚的那个场务是什么身份,受谁指使,警局就再也没有通知剧组,不过顾清岚和李靳心里也都清楚。
难免因为这件事对李靳心存歉意,顾清岚对他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莫祁看在眼里,难免又感叹几声,语气颇为失落:“顾先生果然有了新欢,都怪我没能抓住英雄就美的机会。”
路铭心再旁边一副看笑话的姿态:“祁哥,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里,你已经输了!”
莫祁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语气哀怨:“是啊,李哥半路杀出来防不胜防啊。”
路铭心得意地搂住顾清岚的腰,又在他脸上轻吻了下,得意洋洋:“不,你们都输了,清岚哥哥早就是我的了。”
前座的李靳也假装恼怒地开口:“谁说顾先生是你的,我马上就会抢过来关在自己营房里的!”
面对这一车活宝,唯一自重的顾清岚只能轻叹:“我觉得我有些交友不慎……”
顾清岚和路铭心到的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钟,难得剧组有心,特地在晚上组织了聚餐,一来庆祝李靳康复,二来给他们两个接风,还顺便热闹一下去去晦气。
李昂越在他们离开后已经到组了,这几天停拍,闷着头日夜颠倒地改剧本,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放风,喝多了酒,就找到顾清岚,拍着他的肩膀说:“顾老师,我早说该这么写嘛,你看看现在还要改,不过改完后剧本绝对更完美了,大气磅礴!英雄史诗!”
见他满脸泛红,双目发光,明显是喝高了,顾清岚也从善如流地微笑着:“李老师的笔力自然是一流的,先前是我考虑欠周全。”
路铭心在旁看着顾清岚,免得有人给他敬酒,自己当然也顺带给灌了不少,听到李昂越说剧本,她当然是对剧情改动最关心的,忙凑过来问:“李老师,后面的剧情到底怎么改了?”
李昂越又拍了拍顾清岚的肩膀,指了指他的脸说:“你看看顾老师这张脸,让他演坏蛋,说的过去吗?就算真演了,观众能信吗?这活脱脱就是一张忍辱负重、风光霁月的脸啊!”
路铭心大感兴趣:“所以说?于是沐亦清不是叛国的奸臣了?”
李昂越醉成这样子,还知道卖关子,呵呵一笑:“怎么改,你们明天拿到新本子就知道了嘛。”
他老人家可好,倚老卖老吊胃口,那爪子还在顾清岚肩膀上搭着死活不松口,。
路铭心看得怒从心头起,斗胆上去抓住他的手丢开,一把将顾清岚搂过来自己抱住:“清岚哥哥,李老师喝醉了,不要跟他说话。”
顾清岚下午在车上要面对节操掉了一地的同伴,晚上还得应付一群醉鬼,他真的有点觉得自己是进错剧组了。
现场这么混乱,众人早就喝成一团,身为为数不多清醒着的人,他只能笑着去揉揉路铭心的头发:“好,铭心乖。”
路铭心是真的酒意上头了,这么多人都在,她也不再害羞避讳,看到他唇边淡淡笑意,就凑过去吻他:“清岚哥哥果然对我最好了!”
朦胧间,她似乎又想起来了一些前世的事,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如果她不刻意去想,就一直放在那里。
一旦有什么触动,却又纷纷涌出来,让她猝不及防。
那还是他们刚到西疆,莫祁一举拿下北城,初战告捷。
大齐将士终于能告别帐篷,驻扎进有厚实城墙的要塞,当晚整个北城喜气洋洋,莫祁破例允许将士们公开饮酒取乐,发泄连日来的疲惫。
顾清岚将她带入了莫祁的营房,里面将领散座,中间的炉火上还烤着乳羊,她心情不错,也跟着喝了几杯。
醉意朦胧间,她隔了一阵才发觉顾清岚已经不见了。
那时她才到营地不久,还没有跟将士们混熟,自己一个女眷,坐在席间就觉得有些尴尬,忙告辞了出去找他。
到了营房外,她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西疆的雪不比京师,来得早,也来势汹汹,鹅毛般的雪片在空中肆意地飞舞,不多时就将地面染成一片银白。
她站在廊下,先呼吸了几口清冽的空气醒酒,才循着房后低沉之极的咳声去找他。
转过一道墙,她才在营房侧面的回廊下找到了他。
他正坐在回廊的护栏上,面对着身前空荡荡的一片雪地,一边不住地低咳着,一边微抬着头,去看院中大片飘落的雪花。
接着雪地里的清光,她看到他手里还捧着一只青铜的酒杯。
她脚步很轻,他也像是并没有发觉她,只是孤身一人坐着,就着黑夜中的雪景,咳上几声,就去喝上一口酒杯中的黍酒。
她看了看他面前的院落,因为是军营,就算空出了不小一块地方,也并没有任何树木和景致,只是一大片被四面墙壁围起来的空地。
她实在体会不到他心里所想,看了一阵才走过去,开口说:“清岚,外面太冷,还是回营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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