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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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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拿剑架在皇后舒然脖子上的,正是各种不靠谱的君承诺。在周浅浅以为此人此番回来压根是隔岸看戏,彻底是个错误。冷血到一定境地的人,竟然就这么,额,以他特有的作风出现了。
其实想想,这似乎倒和君承诺的调调很像。
皇后有多狰狞多暴怒已经不用多说了,可恨的是君承诺还能嬉笑着那张老脸,嘿嘿做笑,说:“虽然晚了点,不过还好,这三只还活着。不错不错,等着老头来给你们收场呢!”
“君承诺,你真够狠!”不知是不是错觉,依然是熟悉的皇后式狠辣姿态,此时却无端藏着股绝望的哀伤,“当年你一意孤行逃至漠北,时至今日,难道让你们君家满门背负叛国之罪,从此不再回归故土?嗵”
“没想到你蠢了一辈子,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君承诺用一只胳膊困住了舒然大半的暗自挣扎,脸上也少了丝嬉皮,多了份沧桑和决绝。只是这话说的,真是,太伤人了!
全场齐齐倒吸口气,能对皇后如此说话者,不管有没有,至少他们是没见过。周浅浅突然发现,君承诺真是个老顽童,老得可爱和可恨。也许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饶是皇后再如何,年轻是栽在一男人手里,没想到多年后,还是栽在同一个手中。
果真是,孽缘!
“让我侄儿和侄女离开,君承易以及其他那些家伙随你们爱杀不杀。”君承诺一言既出,够直接,也够残忍。明明是在救他想救之人,可偏偏让人心生寒意。
“呵呵,君绮罗如今已贵为七王妃,你觉得她还能走得了?”
“萧迟墨配的上我君家女儿?我这次没把他收拾了,算是给故人的面子。”君承诺神情蓦然生出几丝肃杀之意,仿佛掩饰在他灵魂里最黑暗的色彩在涌动,浮现,到底君承诺是怎样一个人,周浅浅情愿相信这样一个模糊的察觉,“舒然,你我之间的恩怨纠缠了二十多年,也该是时候了结了。今日我君氏一门落得如此下场,不管你满不满意,我的容忍已经到了底线。此后我和你,以及整个君家的人,与你们,萧家皇室,甚至这片天下,再无瓜葛!”
一剑斩,万物灭。
这才是真正的君承诺,他的一剑,毁天灭地。
明明尚且还是丝丝太阳预冲破云层的天气,却忽然从四方压来更深的一层黑云,遮天蔽日,长烟滚滚,雾气急速弥漫过境之处,是风和沙的冷冽侵袭。它幻化成一把把无形的剑,直刺在每个人的身体四肢上,一如千军万马,横扫遍地。
“我们走。”狂风吹起发丝和衣裳,遮住人的眼眸,混乱人的视线之际,周浅浅耳边是君绛英低沉的嗓音,安静中带着股坚定。
几乎是没来得及多想,她已经被抱起,脚尖踮起,凌空而走。
呼呼的风声如鬼魅般在耳畔一一掠过,周浅浅紧紧抱着同样搂着自己的人,将脸全部贴在了他的胸前,紧闭心神,任由他带着她走,去向未知的地方。
直到,匆匆的飞步倏地停止,直到呼呼的声音悄然消失,直到她的双脚翩然落地踩在大地之上,稳重之感尚未感受到,不等周浅浅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君绛英已将她拐到了身后,正好挡住了前方的路。
这里是郊外,四周长满了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远方山岭逶迤绵延,起伏不定,半是天际半是暗色。
缓过神时,周浅浅刚想到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探头看个究竟时,某人已经通过他独一无二的声音以及风度,给了她信息。
“虽然知道你和阿罗感情不错,但这般亲密,就连逃亡也要一起,这还真不是你君绛英的风格。”萧迟墨一袭白衣翩然,傲然伫立在路的彼端。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似微醺的春风,又似冰山峰顶处慑人的光芒,“可惜,以前她是你的妹妹,如今,是我的娘子。”
听过无数次萧迟墨嘴中调侃的“娘子”二字,甚至他都很少像其他人一样唤过她“王妃”称号。若是真过于注重身份尊卑的女子,只怕早就多想了。但周浅浅没有,她甚至可耻的以为,“娘子”比“王妃”好,至少在对方眼中,她是平等的,是和他站在一条地平线上的。
“阿罗既然选择将我于众目睽睽之下抢走,自是以后与我随行。君家已成为过去,她与七殿下情缘也该是尽头。”君绛英不卑不亢,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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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墨来堵人,周浅浅其实倒是没多少惊讶,或许骨子里还多了点甜蜜,可君绛英的回答确实叫她意外了。
那字里行间,莫不是要她和他一起就此逃离吧?
她最初的打算,不过是想救出他,可没想过要和他浪迹天涯之类的遥远事情。
“喂,我……”周浅浅觉得再“躲着”可就麻烦了,刚冒出头说点什么,却被君绛英摸着脑袋“按”了回去。彼此近望,君绛英的温柔的眼底,竟已多处骇人的坚定,和执着,他说:“当初你也未必是真心要嫁与他,且你娘也是极度不赞成。如今君家成了叛国罪犯,你又公然劫持沈嫣然,当着皇后的面和我一起逃走,你觉得,如果仅仅因为一个萧迟墨,你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吗?”
君绛英没有对她说一个关于“离开”的字眼,可每陈述的事情又都将意思表达的清晰到位,周浅浅不禁眉头紧锁,太多的转折都在她的控制之外,一如她没想到她能因为君绛英,做到这般地步。
到底值不值得,真的是一时之气,亦或者君绛英之于她,早已在她“以为”范围之外。
这端两人短暂的凝望,周浅浅的沉默,让彼岸的萧迟墨脸色沉了下去。
“阿罗,过来。”这是第一次,萧迟墨的手因为一个人而伸了出去,举止优雅,和风细雨,不仅让人看着感到了茫然,他在做出这个动作后,自己也感到了不可思议。如此陌生,又如此情不自禁。
那只手,指骨分明,指腹纹络清晰,不显得粗糙,却有股沧桑之感。它可残忍嗜血,令人生恐;可轻弄琴弦,让人生爱。
阿罗,过来嘌。
世间很多情浓之词,往往并非要多生僻或是华丽。有时只是最平凡不过的字眼,轻易敲动人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从此为君天涯,一生无悔。
周浅浅并非感性之人,难得今生无憾,竟被萧迟墨触动了刚硬的灵魂。
“不要。”看出周浅浅眼中那融化的迹象,可已经做好的决定,君绛英还是没忍住,低声阻止,带着无法看清的情绪和复杂,“你听我说,萧迟墨之所以娶君绮罗,从头到尾都不是意外。沈家设计在先,皇上默许在后,而最终得以默认的,从来只有萧迟墨一个!”
君绛英说的是“娶君绮罗”,而非其他任何称呼,显然他是想告诉周浅浅,在他的世界里,君绮罗早已是一个过去的人,而周浅浅却是一个全新的,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
“你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真的一点都没想过,还是不敢承认。如果没有萧迟墨最后的点头,沈嫣然就算再怎么算计,皇上拿圣旨压下来,萧迟墨也不会随便娶一个人。你娘和华言公主的私怨,或许是他娶君绮罗再折磨她,继而报复君家的手段。可那些在得以掌控天下面前,你觉得哪个更诱人?嗵”
“多年前,有个人扬言,说萧迟墨要娶一个人,得以助他成大事?”周浅浅轻轻嘟哝着,仿佛整个人都梦魇了一样。
“你知道?”君绛英甚是不可思议。
她也不知道,萧迟墨以那种闲谈口吻道出来时,她甚至以为不过一个笑话罢了。他那样骄傲自我的人,如何能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
“君绮罗可以助他成事?”周浅浅真心无法理解,一个已经被她确定的天真小姐,怎么就有凤凰的命运了?
君绛英不置可否,说:“可在你嫁给他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君绮罗了。”
是啊,她不是君绮罗了,连魂穿这种匪夷所思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东西她都遇上了,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那个江湖术士也有特种功能,掐指一算到今后有个来自异世空的人的到来?
可惜的是,就算是周浅浅,她好像也没有皇后的非凡能力。
心思慎密如君绛英,他的话永远似他的人一样,点到为止,却明了到令人心寒。周浅浅怎听不出他的最深含义,萧迟墨究竟在不在乎那个天下人仰慕的位置,她也问过不是吗?
只是她想要的答案,萧迟墨始终没有正面回应。或是,他回应了,却让人无法确认。
周浅浅告诉自己,既然决定爱一个人,信任很重要。
所以,“你走吧。”三个字,将君绛英的立场毁灭殆尽,没有挣扎和犹豫,即这就是周浅浅。
“你不……”
“若真有一日我发现有人负我,我想我会走的比谁都潇洒。”一如前世丁擎的背叛,周浅浅如是想,可她忘了思考,萧迟墨和丁擎在她生命里的定位,早就不是个档次的。这也早就了以后她要面临的考验。
君绛英眼中的情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压抑,直到失望至心痛。
“聂风,带着我哥哥先走!”挣开君绛英的阻拦,周浅浅越过他,忍住没有再看他,他的心痛,她的心疼,他的隐忍,她的决绝。
没有谁可以代替谁做一个决定,一如没有谁可以替别人走完一段路程。
仿佛童话里迷失的公主,等来她命定的骑士,周浅浅将手放入萧迟墨伸出的手心时,两人相视一笑,看不清内容,却各自坚定。
“哈哈哈哈,还以为会看到一场好戏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丛林深处突然传来女子的大笑声,凤影飘逸的白色身影随即越过树枝末梢,踏声而来,“堂堂尚书府长子,江湖上人人闻而散胆的毒医公子君绛英,竟然落地如此境地,最后还被女人抛弃,这要是传出去,是不是会引起天下人瞩目?”
凤影为何在这里,又听到了多少,相信已经不用多想。凤目微挑,斜了眼周浅浅后,笑得似一只狸猫,她抚弄着肩上垂下的黑发,美艳不可方物,说:“活捉君绛英,我暗影阁就可从此名扬天下,并获得朝廷认可。这种机会,不是时时都有人,人人可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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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长袖如鬼魅般丝丝绕起,晃得人眼前除了白色,就是混乱。
拳脚相向相互交手时,周浅浅连忙拉着萧迟墨的手腕,急急说道:“你快去上去拖住凤影,这么个打法,保不准常宽又要带人赶上来了!”
“凤影又不听我的命令,她想以君绛英的命换得影阁脱离暗地组织,我也没有办法。”
“萧迟墨!”周浅浅被此话压的一个字说不出,除了爆粗口别无他选,但理智尚存,现在和他再因为君绛英增加矛盾,以后就真有的解释了。闭上眼后又睁开,所幸她没那么多强势和偏执,放低身段缓和语气,甚至连寻常的骄傲都被暂时抛弃,“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算是我求你也罢,我好不容易帮君绛英脱身,都把皇后和沈嫣然都得罪了个遍,你让我如何接受因为突然冒出的凤影,让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萧迟墨,如果你真在乎一个人,就一定不会伤了她的心,因为那是情生的根本。伤筋动骨,不仅失了元气,以后若想修补,和一般皮外伤是不能比的。”
“他亦知你非君绮罗,即使今日你没有帮忙到底,君绛英也不会怪你的。”由始至终,萧迟墨的神色都一如当初,不管是他向她伸出手邀请时,还是她向他请求帮助时,这个男人太会掩饰自己,不知是旁人识人能力不够,还是从未曾真正走入他的心底。
君绛英有无武功,有多好高,在此之前周浅浅从不得而知。她甚至模糊地以为君绛英是真正的世家温润公子,说得好听点以爱待人,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嚅。
可从他入狱到现在,尤其是此刻,看到君绛英虚实之间变换轻巧的动作,足以和凤影匹敌的男子,她已经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凰飞站在聂风那边,如果不是凰飞对你忠心不二,我都要以为是你有意让凤影过来搅局的。”伤不伤人已无关紧要,周浅浅不能对他动手,就只有动口了,有时候她相信言辞这把利剑偶尔用一下,也无妨,“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对凤影的爱慕置之不理,但至少你对她有纵容,亦或者,是彼此利用。利益关系很微妙,萧迟墨你真的是个中高手。”
一直知道凤影的武功绝对不低,可她还真没想到,聂风和君绛英联手打了半天,竟没讨到半点好处。周浅浅再三望向萧迟墨,周围的树枝呼呼抖动着,似是昭示着远方有大堆动静,正向他们靠近。正当她呼出一口气,准备拼一拼的时候,萧迟墨终于有了反应。
“凤影,还记得你昔日说的誓言么?”萧迟墨看着前面三道飘忽不定灵动较量的身影,声音不大,却带着顾不容忽视的霸道和气场,“只要我在的地方,不能见血。”
凌厉的杀手蓦地止住,凤影侧脸回眸,飞舞的头发遮掩住她的眼睛,看不到里面是何情绪,“那我活捉总可以吧。”
几乎同时,同样收手观望局势的聂风还没察觉到何缘故,便觉手臂上一道剑痕划过,鲜红的血如溪水找到吐口,呼呼往外渗出紧。
“谁?谁伤了小爷胳膊?!”聂风死死瞪着手臂,然后挠头四望,愤怒不可言喻。
也许谁都没有看清,不过眨眼的功夫,有人竟以胜于风的速度,轻易将聂风见血。可是周浅浅必须承认,她看见了真真实实看见了,是萧迟墨。瞠目结舌望向他,周浅浅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仿佛千万句似过江之鲫混乱流窜,却不知该怎么寻找出路。
“你看,你违背誓言了。”比起聂风的恼怒,周浅浅的惊讶,萧迟墨却是冷静如斯,仿佛根本就没在意,忽略的彻底。
凤影亦是不可思议,睁着的眼睛满是血红,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吃惊看到萧迟墨如此之举,那种似狂似笑的模样,不禁让人心之一颤,她长袖一挥,收回杀招,“果然只有她能影响你,你怎么会觉得君绛英会那么容易被我捉住呢?萧迟墨,你的自制和冷静哪里去了?”
君绛英走了,非他所愿,却别无选择。周浅浅狠狠心,炸毛的聂风倒很上道,一把拽住他,两人双双片刻消失而去。她终究没有忍住不去看那一眼,君绛英最后一回头时,薄唇吐出的三个字,即使隔的很远,即使她听不见,但她还是看懂了。
他说,我等你。
常宽的人马不期而至,大堆大堆的人如一头头被解放了的豹子,不知是错了药还是蒙了心,反正个个看着不正常。
周浅浅倒也没多急,反正她的目的算是达到,至于善后,应该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你看现在……额……”刚准备扯着嘴角扭头对萧迟墨说点什么时,突然脑后被人猛的一击,失重感彼时冲冲袭来,淹没了她的理智,最后一丝意识封闭之前,她的耳边传来萧迟墨的声音。
“阿罗最近感染癔症,举止怪异,做事出格,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正遍寻天下秋神医医治,各位辛苦了。”谎话说得真是顺溜,周浅浅心底哀嚎了一句,萧迟墨,你大爷的癔症!
至于后来常宽如何,周浅浅是不知道了,但她明白常宽是不会接受萧迟墨那个说辞了。应该说,是人都不会相信萧迟墨,简直甩了整个京城人的智商是不。可萧迟墨是谁,不是谁都可以反抗的。
所以,周浅浅醒来后,发现自己正睡在环月山庄的房间里,并且还是萧迟墨的卧室。
“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久违了的哭声,是采采的,“你都睡了两天了,太医来看也敲不出什么,难怪七殿下骂他们是庸医,果真是一群庸医!”
嗓子跟被火烤了一样火烧火燎,周浅浅皱起眉挣扎了两下,采采还在哭个没完,七七八八解释了下后来发生的事。
她睡了两天昏迷不醒,环月山庄大张旗鼓找来各路太医大夫们诊治无效,最后那个“癔症”的说法,似乎真的流传,然后被默认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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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真的无法想象,萧迟墨需要多极品多高端黑,才能给她找了这么个荒唐的理由,来掩盖各种事实,扭曲外界传言。
本来这山清水秀的环月山庄,因为一个疯魔的萧迟墨而成了京城乃至天下人眼中的鬼宅,人人避而远之。现在好了,此宅又多了个有癔症的女主,一一对应,这下子是圆满了。也许人人互相避开的同时,还不忘相互调侃下,七殿下夫妻真是登对啊,天造地设有木有。
沐阳那厮现身的时候,周身的春风和风***,差点没让在花园里看鸟睡觉的周浅浅从软榻上滚下来。
“三小姐真好心情啊,这种阴沉沉的天气,你还能睡的这么舒坦,这叫我们这种四处奔波还讨不到好脸色的苦命人情何以堪?”
“你就不能别那么笑!”周浅浅将鄙视演绎到极致,扶额做头疼状,“别忘了对一个有癔症随时发病躁狂的人说风凉话,可是很危险的,伤了你那张如花的脸蛋,可没人会负责的。”
沐阳挑着挑那不算清秀的浓眉,一副不可思议的吃惊样子,说:“哎呀,三小姐你真的得了癔症?我还以为是外边人瞎传的呢。嚅”
“滚!”
沐阳几乎成了给周浅浅专门带坏消息的传话筒,外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她的,此人都表现的极为高兴,满满都是幸灾乐祸。君承易斩首于西市口,一代文官黯然魂断;温润公子君绛英被高调劫走,其中更有皇后和太子妃被做人质,引起轰动。皇榜贴满各地,四处捉拿君绛英归案。至于君绮罗,这个君家半个漏网之鱼,原以为会安安心心不问世事和早已疯魔了的萧迟墨住在环月山庄度过余生,却因为此案被朝廷重臣抛弃了最后的忍耐,推向高/潮的的时候,几乎谁都可以在大殿之上,跪在成帝面前恭敬踩上一脚。聚众起哄的心态不分时代和种族,谁倒霉谁就喜欢群体踩踏。
她想象不出神态疲惫的成帝是如何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对着向他挑衅的臣子各种嘴脸,周浅浅看着沐阳那皮笑肉也笑的嘴脸,终于吐出了一句,“可以说重点了吗?”
“嗯,重点就是,”吐完嘈后心情不是一般的爽,只是周浅浅那不咸不淡堪比死人的表情,硬是让沐阳心中忽然一愣,同时不禁无声问了句自己,他到底在乐呵什么。这个不解之谜转瞬即逝,接着说:“某个从不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人,喝够了茶看够了戏,养足了力气,在众人沸腾爆炸之际,懒洋洋现身,一句‘内子因婚前调节不好,婚后压力过大,月前便精神失常,举动古怪。遍寻天下名医整治都无果。所以她所做的事情,也就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被人挑唆,或许是……如小孩子一样寻个开心而已,没想到,寻了诸位眼中最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做了。’平日里最热闹的大殿之上,百年来终于出现了最寂静的一面。你是没看到那些个歪瓜裂枣们瞪着眼吹着胡子的吃瘪样,真的是,太他娘的开心了!”
从那天在树林,迷糊间听到萧迟墨对常宽以及那些捉拿她的禁军们的说辞,周浅浅大抵也猜到萧迟墨是在给她善后了。只是没想到,却是以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可耻方法。她不知道是该称赞下萧迟墨的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呢,还是该拍拍他的脑袋鄙夷一下他那颗罪孽的心?
其实还有准备好的一半话,沐阳没有说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萧迟墨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他前前后后没有多说过一个字。不是他没想法,而是他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和萧迟墨再如何接近,自己始终改变不了他的每一个决定。也因此,堂堂文名江湖的沐公子,和一个女人杠上了,并且一条路走到黑,毫无回头之意紧。
确实,在和她以后的相处里,他越来越坚定他的认知。枯燥的生活一下子多了个乐趣,斗智斗勇斗嘴什么的,果然是很多聪明人爱玩的恶劣游戏。只是,不同于以前的多次交锋,此刻当周浅浅嘴角上浮现出的那抹自嘲的笑容时,和以前的她比起来压根没有可比性杀伤力,却无端戳中了他的要害,叫他没有说下去。
所以周浅浅不会知道,在她被“困”在环月山庄的这些天里,那些想她不好过的人也同样的水深火热。皇后被禁足在未央宫,沈嫣然被下令不得出太子府半步,就连素来以脾气温和著称再如何折腾也造不出乱子的萧楚离,由大婚各种胡来后,再次掀起了朝廷风波——出口公然反抗成帝圣意。
就在舒然被君承诺出最后一招劫以后逼退万千禁军之前,成帝秘密让人将两份圣旨传了下去,一份到达西市口,格外开恩救下君承易一命,另一份则是让君绛英重获自由身。只因为他的手上突然被人送来一叠厚厚的资料,记载了权势滔天的舒家以及沈家两大官宦家族多年来的种种活动,最新的那项,便是君家一案过程原委。
成帝近年虽说身体每况愈下,但还不至于昏庸到真以为君承易和君家做出什么叛国之举。至于君承诺那个浪子和舒然的前尘过往,他自然知晓的一清二楚,舒然亦是如此。外人眼中尊贵无比的帝后,暗地里就连普通夫妻都比不上,貌合神离形容都过了,真正应该说是冷至冰点。
没有人比他在下旨降罪君家之时更犹豫和无奈,君承易差不多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半友半臣,他却因暂时奈何不了皇后以及她背后千丝万缕的舒家和沈家,而最终牺牲了君家一门。
他几乎想都没想,那份被在刻意时间送来的宗卷是何人所为,背后又有何意,便匆匆遣人去挽救君承易父子,哪知一切早已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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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大家记得消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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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承易的死,成了帝后二人之间多年来最后那根稻草,压死了最后的那丝顾忌。
舒沈两家坑靡一气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大难临头之际倒是配合的极为默契,树大招风盘根错节,从哪里动手方可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元,这又是为君之道里最大的挑战之一,而作为刚审完君家一暗的刑部尚书又一次冒出头,亲领圣旨,全力以赴。
萧楚离十年太子,一直都对皇后舒然,这个他眼中的圣母礼遇敬爱有加,除了和君绮罗的婚事他闹了数次之外,基本都是母慈子孝的。如今皇后被成帝禁足未央宫,作为儿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大殿之上面对成帝的果决,萧楚离一反常态公然和成帝驳论,不了了之只是个表面,父子关系将至最低点。
周浅浅今日嗜睡异常,吃饱了在院子里散散步消化下都容易累,如果她不是确定自己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看着每天环月山庄里进进出出颤颤抖抖的各地大夫们,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导致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和害怕。
床上打了几个滚,睡的迷迷糊糊之间身上突然多出的重量让人很难受,周浅浅挥舞着双手双脚想要避开不但没见少,反而更被一只手恶劣的挠起了痒痒。周浅浅终于忍不住费了半天力气撑开眼皮,便见一张好看的脸,眉里眼梢都带着点风月之姿,正用他的鼻子在她的鼻子上蹭啊蹭的。
睡意跑去了大半,周浅浅扯着嘶哑的嗓子,说:“你,终于知道出现了。”
正勤于在她胸前耕耘的人没理会,嘴巴忙着不亦乐乎,周浅浅气不打一处来,小腿向上一番,提力压制住萧迟墨的身体,熟悉的意图和举动,似乎每一次她都可以反将一军,将萧迟墨重压在身下。
趴在他的身上,胸前本就风光缭乱的周浅浅,更顾不得便宜被占尽,揪住萧迟墨的衣领,说:“没看的出你这么清清瘦瘦的小身板,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原来如此这般沉溺女色?嚅”
“唔~~~体内狼血沸腾,又有阿罗美色当前,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了?”那微微一挑眉的风情万种,加上那如墨般的眸滴好不掩盖的情/欲之色点缀,萧迟墨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此时的他有多魅惑,看的周浅浅也同时心跳不由一窒,她看的出萧迟墨现在心情很好,但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心情调戏他。
“想出那么个烂招给我洗脱罪名,也真是辛苦你了。”
“嗯?”
“每天抓那么多大夫来,看着他们吓得苍白的脸,我都觉得不忍心了,一个你就已经够他们怕的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我,萧迟墨,你到底在下一局什么样的棋?”当日他风轻云淡和她告别,离开幽园,那是她多少还是有点心凉的。夫妻同林鸟,大难各自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萧迟墨那全然无放在心上的样子,还真叫她不知所以,连和其他女人撒娇任性一下都觉得可笑。她不相信萧迟墨对她的盘算毫无察觉,这个比狐狸还诡谲的男人城府有多深,看看以后的发展便一目了然。
“有力气动手动脚了,看来养的不错。”面对周浅浅张牙舞爪的“盘问”,萧迟墨没丁点“犯人”的样子,他说:“阿罗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好么?”他指的就是,这种类似不被外人打扰,清净自由的生活。周浅浅明显一愣,萧迟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出现转瞬即逝的少有认真。
“你觉得好?紧”
“至少我已经习惯了。”生命中多了一个你,似乎更加习惯了。后半句萧迟墨终究没有说出来,“若是你觉得环月山庄距离皇宫太近,那我们就退隐山岭可好?凰飞那个山中宅院你不是很喜欢么?你去把它抢过来,我们就在住在那里,然后生几个小孩子,虽然我好像对小孩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们很烦人。”
周浅浅哭笑不得了,萧迟墨哪根筋搭错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怎么说的还这么的,形象逼真?!隐居山中,平淡夫妻,她当然喜欢,可是萧迟墨呢,他也真的如此?
她不是圣母,她不善良不伪善,她有自己的信仰和偏执,在她的原则之上,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她甚至可以包容他的黑暗。所以即使灰白如萧迟墨,她从来没希望过他纯白如一张纸,也许那样还真不配得到她的倾心相许。可是当“欺骗“两字是不是在脑海里沉沉浮浮沦陷时,她知道面对未知,她终究是不安的。人性的弱点,她没有上帝的无欲无求。
“好啊,明天你就去向凰飞要了她的地盘,我们这就去那里过小日子,生小娃娃!”多余的情绪被收回到一起,然后压在了心底某个角落,周浅浅扯了扯嘴角,轻抿着的唇笑出一抹狡黠,煞有其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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