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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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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朝极端处想,假设他们百年前预料到今天要发生的事,提前在星漏渊附近架设传送,且掌握好时间的话,依旧能够及时到来。

那也太离谱了!而且别忘了,当年星漏渊之战发生,仙灵殿虽未核查吃苏,六族却曾经把这块地方仔细犁过好几遍,掘地三尺!

讲到传送,六族倒有可能偷偷搭建,十三郎他们……还是算了吧。

盘点一番,马苏再度征求意见。

“两位还有什么顾虑,不妨现在讲出来,大家协商解决。”

话说到这份上,犬苏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闭上嘴。至于撤下谁的魂蟒,色苏对此虽有不满,然而考虑到当前状况,吃苏所讲确为实情,再有他之前占过便宜,只好答应。

“他敢稍有异动,我会马上出手。”

“那是当然。”

犬、马二苏皆表示赞同,马苏回头对吃苏说道:“先谈谈线索,为何你断定其与狂灵传承有关?”

吃苏似在思考什么事,歪头斜脑、眼神呆滞,竟然没听到马苏的话。

“啪!”

马苏皱眉,犬苏疑惑,色苏大怒,收蟒重新化作铁链,顺手一计耳光。

“问你事情,发什么呆!”

“……”

吃苏楞了下,走神当中抬手摸脸、结果摸到一条铅蟒的头。

“我操……问什么?”

“传承线索在哪里,是什么,说!”

“呃……”

吃苏终于回过神,老老实实回答道:“里面有个地方,无论星漏渊合拢还是开放,其形其貌始终不变。本座多次研究,最终发现……空嘴白话有个屁用,自己看了就知道。”

确是这个理儿,星漏渊存在这种地方的确古怪,真假虚实、总要去看过才能判断。不然怎么着,站在这里等待狂灵现身,每人分一道传承?

略做沉吟,马苏说道:“撤下一蟒,本座要给你添加禁法。”

这就更保险了。色、犬两个对视一眼,先后开口。

“我也要。”

“我也要。”

“要你大爷,要你妈,要你妹!”

吃苏气死了,突然暴怒,破口大骂。

“吃傻了你们,当我是什么,包子还是馒头?”

“……”三苏面面相觑,搞不懂这货发什么疯。

吃苏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跳着脚的叫嚣:“没错我是俘虏,俘虏也是人,俘虏也有人权!告诉你们,想杀便杀要搜魂就搜魂,老子宁死不屈。”

色苏不爱听这话,冷笑上前,抬手又想抽。

“宁死不屈?我来试试。”

“试你妈逼!”

人瘦了,身法竟然比以往灵活,吃苏像个猴子一样跳开,自顾迈开大步,径直走向风暴之海。

“要来就来,不来就杀了我,谁敢用禁,别想再让老子说一个字。”

第1429章强敌

星漏渊,路难行,难比上青天。

一难难在道路崎岖。

星漏渊实际上是条裂缝,大地开裂不讲规划,奇峰怪石深入浅出,数之不尽的坑穴走不完的峡,欣赏时觉得鬼斧神工,若目的是寻物……只有“悲惨”二字才好形容。

“那个地方形貌不变,有时位置会移动,别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一句话堵死所有疑问,吃苏拖着两条蛇艰难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喘口气,或让旁人帮一把;其态度之理所当然,让色苏恨不得抽他七八十个嘴巴。

位置变化其实很有道理,须知整个狂灵之地都在缓缓转动,遑论星漏渊,更何况其中的一处地方。想懂啊此,三苏无奈只好忍气吞声,轮流照看吃苏别出问题,如保姆般尽职尽责。

谁叫人家修为被封了呢?星辰风暴如此猛烈,随时随地有可能入幻,后果难以预料;吃苏一面要查看地形地貌,一面还要保持心神,偶尔被那两条蛇所惊吓,可不是精力不够用。

要说那两条蛇也不是故意,实在是星漏渊的麻烦太多,比如刚刚经过的那个地方,明明一面石壁空空如也,冷不丁正当中垮掉一片,形成一个极聚风力的孔;呜呜星点如巨龙咆哮,三苏尚且全神戒备,何况两条畜生。

刚刚开启的星漏渊地貌初成,还有许多地方不稳定,这里塌一块哪里鼓出来,随处可见。

二难难在地域宽阔。

需要补充一点,是在当前这种特殊情形下。

总长万里余,最窄如一线罅隙,宽处也有数千丈。放在别的地方,以生境修士之强大,纵需仔细查看,了不起只要半天时光。

这里不行,细致是一方面,主要是效率低。

百年前,吃苏曾以千尺、千米、千丈衡量生修在星漏渊内的神识运用,为避免因遗漏造成无用功,必然不能走马观花,千尺是极限。今日今时,星辰风暴比当年更猛,加上不能专注于一道,效率再打几重折扣。

另外还有,星漏渊是有高度的……这是废话,那个地方都有高度。星漏渊内距离天光足足万仞之遥,连两侧石壁也需要查。

“那个地方像是一间屋子,特点其实很明显,门口的洞是方的,方方正正,大约三丈。”

应该说特点很突出,找起来不算难,可惜吃苏额外提醒,那个地方的星点格外密集,无论肉眼还是神识都很难穿透,因此凡是看不清的地方,皆需要仔细查。

这种地方,星漏渊里面实在太多了!

觉得过意不去,吃苏主动降低要求。

“根据我的经验,越往上方星点越稀,超过两千丈便无查看必要。不放心的话可以高点,顶多不超过三千。”

听了这番解释,色苏心里再无余念,只想骂娘。

三难难在妖兽密集,个个凶猛异常。

星漏渊多妖兽,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今次开放时间虽不长,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母兽数量却不少,个个忙着找窝准备产仔。说来也真倒霉,除非正在产仔过程中,母兽之间通常不会争夺领地而厮斗,唯独见不得人族打扰。她们好像知道彼此在干什么,碰到别的产仔妖兽,会明白对方既非捕猎也不好杀,只求一块安身之地。

换句话说,大家都是准妈妈,除非实力相差巨大,没必要冒着惊动胎气、破卵的风险。

对人就不一样了!

妖兽眼里的人族什么样,这个事情不太好说,但可肯定的是,她们确有能力分辨出人族是公还是母;四名强大雄性人修来到这个地方,给那些待产母兽的印象只可能是一种:抓捕幼崽。

无论人鬼妖魔,宇宙星空,天荒地老,此皆为不能忍之事也!

母爱伟大不分种族,为幼崽拼命的妖兽往往能够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虽不能给三苏带来威胁,但也不能置之不理。

道理很简单,似这么个查法,三苏走一路便要杀一路,找到那个地方之前,战斗不会平息。

“杀!”

掌如利爪,一头三翅胖鸟、连带肚子里的蛋都被撕成碎片,大获全胜的色苏毫无愉悦,满腹牢骚。

“破日子,没法过了。”

星漏渊中没日没夜,三苏一路用双脚画“之”字、护着吃苏没日没夜的走,没日没夜的看,很快感觉到疲意。算算走过六百多里,平日这点距离顷刻即过、现今足足用了五天!

其实真不慢,大致可换算为十二个时辰快走不停,精神时刻处在紧张状态,普通人可吃不消。

就这还是通力合作的结果。如今三苏配合默契,一个主要查看兼杀妖兽,一个照顾吃苏,最后那个负责警戒,避免被那个可能存在的萧十三郎偷袭。行动时,三人角色时常互换,避免因枯燥有所疏忽。

找个地方居然这么难。到这里,三苏之间性情差异暴露无疑,马苏不愧为苦修之人,不管轮到干什么,从头至尾终神情漠然;犬苏原本也能做到,可惜他的心始终悬着不敢放松,因此成为最累的一个。至于色苏,估计在温柔乡中浸泡太久,明显比其余两人浮躁,时不时需要叫几声、或者虐杀妖兽发泄愤懑。

有一点是想通的,三苏心里都忍不住想,若只有一个人……

“你们不懂,一个人反而轻松,往年我就这样。”

吃苏掰着手指给三苏讲道理:“第一,星漏渊开启最少持续十年,时间充足根本不用着急。第二,不用患得患失,反正能找到,不怕它跑掉或者没了,还没人抢。第三,一个人的时候,妖兽反应不像现在这么大,想杀就杀,不想杀吓唬吓唬就会挪窝;再说这些东西可以吃的,比如你刚刚打碎的蛋,大补,味道那个鲜……”

“滚!”无外人不用掩饰,色苏心情本来就不好,破口大骂:“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我说的实话。”

不用战斗不用勘查,吃苏只管指点方向,越走下去身体越累没错,精神反而健旺,连肚量都变宽宏。

“单独行走,还有个最大的好处。”

自此无声,爱说话的吃苏闭嘴不言,三苏等了会儿不见下文,忍来忍去、还是色苏耐不住性儿。

“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信,算了。”

“……”

憋半响,走几步,色苏发觉说说话、唠唠嗑其实挺好,再度开口。

“到底是什么?”

“说过你不会相信。”

“说不说?”

“你真不信。”

“说!”

“……那我可说了。”

吃苏小心翼翼看看马苏,再瞅瞅犬苏,一脸神秘样。

“讲好先,爱信不信,不许生气,尤其不准拿我撒气。”

三苏无言,先后停下脚步盯着吃苏那张脸,眼神一个比一个冷。

“咳咳,我的意思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啊……”

目光在三苏之间游走,直到色苏暴怒即将出手,吃苏幽幽说道:“不用防备同伴背后下刀。”

本该石破天惊的话,结果出乎意料。三苏既没吃惊也不奇怪,更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甚至没有反应。

除了戒备。

自打吃苏提到最大好处的那刻起,三苏便把目光从周围收回来,脸色或淡漠或浮躁或阴沉,内里都已提高警觉。

外松,内紧。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风停息兽吼止,连无处不再的星点都不再飘动。

慢慢地,吃苏的脸色变了。他留意到三苏对自己的话早有预料,提前做好准备。三人站位很有讲究,将吃苏围在中央,每个人目光只关注一片,并拢刚好覆盖全局。

这需要默契,更需要信任,极大的信任。

过了一会儿,三苏纹丝不动,吃苏头上渗出汗,口干舌燥,双腿也因为紧张感觉麻木。他试着想要开口说话,忽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想笑一笑,脸上仿佛绑有钢针,动一动,生疼。

“这算什么……”

“嘘!”色苏朝他打个手势,诚恳说道:“动一动,本座先砍你双腿。”

此刻色苏脸上,哪有半点浮躁,何来半点骄狂,只有戏谑,讥讽,少许失望。

“走了么?”

无人回应,色苏不生气也不着急,依旧耐心等着,守着,聆听着,查看着。

又过了一会儿。

“走了。”

马苏徐徐站直,回头朝远方看了看,淡漠的脸上毫无表情,随意挥了挥手。

“下次再来,我们等你。”

“下次再来,别想安然离开。”犬苏随后发出宣告,神色狠辣。

“听说十三俊俏如少女,本座很想见见。”色苏恢复到之前模样,目光轻佻。

“你们在说谁?”只有吃苏神色讪讪。

“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是……十三吧?”

“知道还问。”

没逮住猎物,色苏心情依然很好,甚有心情“炫耀”脸上的疤,笑着问道:“刚刚那句话,你是不是想给萧十三郎创造机会,把你捞走?”

“没有的事,冤枉死我了!”

吃苏不停抹汗,不停抱怨,不停解释。

“大伙想想,假如连我都发觉他来,你们还能不知道?还用这么干等?”

“那可不一定,也许……”

“吃苏所言在理。”马苏开口打断质疑,淡淡说道:“继续吧,抓紧时间。”

“好嘞。”

吃苏终于喘过这口气,连声应着举步再行、同时不忘恭维马苏,或者叫撩拨。

“想不到你才是我们中间最强的那个,灵觉这么强!”

犬苏身躯微震,色苏嗨嗨只笑,马苏冷冷看了吃苏一眼,懒得回应。

此时此刻,百里外,星光中,迎着奔跑过来的三殿下与球球,十三郎暗自沉吟。

“灵觉这般强大,会是哪个?”

第1430章周旋

“会是谁呢?”

灵觉强而且默契足,三苏表面明争暗斗,暗里给十三郎下套;没钻进去不等于解决问题,当前最最让人头疼的是,如何才能打破僵局?

三苏设局时、十三郎远在百里外,由厌灵蚁、借助三癫痫的力量进行观察,不小心泄露一丝杀念。很明显,他们当中有人灵觉格外敏锐,不找出来并且找到解决办法,偷袭根本无从谈起。

不能偷袭就只有强攻,先不说吃苏会怎样,实力方面……那可是三名临近劫修的大能!

百年精修,道法有成,闯仙灵挑战生修,三战三捷,对那些习惯循规守矩的修士而言,今日十三郎之强已对对修真秩序造成影响,甚可称得上颠覆。

三个呢?

表面看,十三郎三次作战手法不同,手段多样,累加似比三名生修来的还要强悍。然而战斗从来不是算数加减,真把他与被他击败过的三人对垒,必败无疑。

神域其实很强,压制不了十三郎不等于压制不了别人。比如与色苏一战,十三郎以十万飞蚁将其神域活活撑爆,当场束手。反过来想,假如不是围攻,这种场面根本不可能出现;十万厌灵蚁,百万也别想逮住生修衣角。

再比如胖胖,与犬苏一战出尽风头,换个场合那样运用,与找死没有区别;又如小不点,攻击凌厉,空间遁法变幻莫测,但若不是以多打少,身边有掩护前面有厚墙,周围时刻存在神域威胁的话,哪容其那样嚣张。

单单一个神域便有这么多难题,遑论其它,只有十三郎越过生关,拥有随时能够压制、至少抵消对手大牌的时候,其家族式打法才能真正发挥威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得苦心营造局面,以多打少、甚至打一才行。

人质、融合、代价、实力,种种因素综合考虑,纵然对方已经猜到自己存在,仍需找到办法偷袭在先、一击奠定胜势才可。

要偷袭,首先需要解决两件事:目标,时机。

时机没有可以创造,比如吃苏曾以言语挑逗,在说出“背后之刀”的时候,三苏若因此受到影响、且十三郎准备妥当的话,便可适时出手……幸好没有。

机会可以再找、或者再创造,真正要命的是,十三郎不知道拥有强大灵觉的人是谁。

真的是马苏?

深藏不露,坚毅果决,苦修之士,一切特点都很符合;连吃苏都这样认定,故意用话提醒。

事实上那个举动有点多余,彼时十三郎早已收走一切,看不见听不到、看到也未必相信。

还是那个装疯卖傻的色苏?

十三郎挖了苏二的眼,不代表他有资格轻视对手。想一想,色苏一系精通幻道,没有超强的灵觉与道心怎么行。

犬苏也有可能。此前公认其实力第一,且好战,灵觉当然敏锐。

三个都是?

那可真麻烦了,老实讲十三郎不太相信。以往没觉得苏老板有这方面的本事,吃苏也是……难不成就那么倒霉,余下三个人人精通?

单只厌灵蚁混入星海,看去与星点几乎一样,这样都能被发现,只有天赋异禀才能形容。

“天赋,天赋,色、犬、马……嘲风啊,你觉得,他们几个谁的天赋最强?”

“汪汪!”

“算了……囡囡觉得呢?”

“我不知道。”小不点回答异常干脆,蹦跳着跑来汇报工作:“两位姐姐主要是神魂受到震撼,休息了几天已经清醒,恢复情况还不错。”

“呃。叫她们过来吧,关于苏老板、有点事想问问她们。”

“好勒!”

脚没站稳但无抱怨,小不点做事大有军旅之风。临行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鬼鬼祟祟溜到父亲身后,猛的保住十三郎的脖子,用花瓣般的嘴唇在其脸上印了口。随后,某人“仓惶”大叫中,螺蛳美人心满意足,娇笑连连再度出发,回洞府去接人。

小游戏,有机会便会这样做,父女两个乐此不疲,满满欢喜,满满温馨。

今天感觉有些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星辰风暴的影响、又或遇到麻烦的时候心情有所不同,今天的吻格外甜蜜,十三郎挥手送走小不点,回头时忽然福至心灵,把目光投向离自己远远的大地之獭。

“球球觉得是谁?”

天地良心,这次他真没有任何心机,连话题都没有接回去,随口一问。

结果正常又不太正常,球球翻翻白眼,吱吱叫唤两下,一脸不屑。

问题是,球球对十三郎从来只有警惕与厌憎,有问无答才算常态,何曾流露过不屑?

十三郎先是一愣,之后眼前一亮。

“你知道?”

“吱吱!”

……

“该死的星漏渊,该死的星,该死的十三郎!”

又经十天搜索,周围“风平浪静”,传承之地无影踪,色苏再度不耐。挥袖扫开厚厚星光,发觉被星光掩盖的不过是一具隐藏在巨石背后的妖兽尸骨,完完整整躺在地上,仿佛在嘲笑人族无聊。

“到底有没有那个地方?吃苏是不是拖延时间,存心为了找机会脱身?”

记不清多少次失望,色苏难以压抑愤懑,回头对吃苏咆哮:“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听到这声吼,吃苏表现相当奇怪,缩脖抱肩曲腿弓身,嗖的一下钻在巨石背后。怪异反应将三苏同时惊动,疾晃身形将其包围,纷纷开口喝问。

“找到地方了?”马苏的声音透着惊喜。

“大胆,不许跑!”犬苏严厉警告。

“藏起来干什么!”

色苏有些好奇。从他的位置看的清楚,吃苏实际上什么都没干,纯粹为了躲起来。

“你在干吗?”

“你在干吗?”吃苏疑惑反问。

“我问你在干吗?”色苏一头雾水。

“我在看你在干吗?”吃苏莫名其妙。

犬苏马苏面面相觑,闹不懂这两个家伙发的什么疯。

“敢戏弄本座,你想死?”犬苏怒了,破口大骂。

“鬼才想死,想死本座何必要躲,躲起来就是为了不死……萧十三郎呢?”

“什么!”

三苏大惊,各自转头四方查看,转了一圈人影也没见到,又都把目光转回来。

这一次,三苏脸色都不怎么好,依旧盘在吃苏身上的两条铅蟒目光冰冷,吐信嘶嘶作响。

吃苏满脸堆笑、紧张地搓着手。

“看样子,是我弄错了。”

“……”

冷冷注视着吃苏的眼睛,马苏淡淡说道:“真想死?”

吃苏摇头急忙说道:“听我说听我说……我以为他发现萧十三郎的踪迹、又在做局。你们打起来,我肯定遭殃,所以要躲起来先。”

听了这番话,三苏彻底没了言语,目瞪口呆。

一场误会,每个人都被吓的不轻。然而话说回来,既然不是因为萧十三郎,色苏为何那样表现?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苏忽然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啥?”轮到吃苏傻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马苏不再管他,回过头,对色苏凛然说道:“你心已乱。”

十天前焦躁是做戏,今天不是,色苏的心乱了,因此才造成刚才那种局面。

这真的很正常。

十五天不眠不休、对修士而言通常是小事,然而这十五天里,三苏不但要行走、搜索、防止入幻,还不停地与妖兽战斗。

希望,失望,希望,失望……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种重复对人心折磨有多大;还有萧十三郎,他越是不出现,给人的感觉便越有可能下一刻出现,杀局越发严厉。

疲劳,紧张,时刻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不好过;三苏当中,道心纯透程度相仿,但就恒定坚韧而言,马苏奉行苦修之道,当之无愧的翘首。犬苏好战可排第二,色苏到底沉迷美色,说白了就是爱享受,一时之劳不算什么,时间一长,韧性方面的弱点便暴露出来,真正有了躁意。

色苏自己知道这点,愤懑说道:“心乱心乱,这样找下去、连魂蟒都觉得累,谁不心乱。要我说,根本没有什么传承之地,干脆分了他算了。”

犬苏默默点头,说道:“苏大那边迟迟得不到回报,不定生出何种想法;再有,我们在这里耽搁的越久,萧十三郎越有机会求助外援,万一程睿、齐傲天等人……”

马苏淡淡说道:“齐程两人各自屠灭一座山庄,他们若在这里,我们早就死了。”

犬苏说道:“就是怕他们赶过来。”

马苏微讽说道:“传承之地随时可能出现,最坏的情况,再有数十日,我们就能把整个星漏渊搜索完毕;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如何赶的过来?”

色苏一旁叫道:“问题是传承之地或许不存在,这根本就是骗局。”

“你肯定?”

“我……”

“这么重要的机缘,难道能够唾手可得?”

“……”

“本座不是替吃苏辩护,也非完全相信他的话。然而你们觉得,吃苏过去常来星漏渊,真的只是为了吃?”

“可是……”

“不管有没有传承之地,不管吃苏是否编造谎言,本座都要把星漏渊仔细走一遍;错过今日,我等再无这样的机会。两位如果不愿意,大可暂时离开,本座自己带着吃苏前行。”

“那怎么行!”

事情就这么怪,某件事情某件物品,明明觉得不值,但如果让给别人、或有人争抢试图独自拿走,其价值随即提升。处在色、犬二苏角度,自己找觉得十年八年都难以找到,可如果自己走了,传承之地马上变得清晰可见,也许下个地方就是。

连危险也是如此。三人同行,萧十三郎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那样可怕那样难以防范。可如果自己走了,心里萧十三郎的分量马上变轻。

三对一,手里还有人质,究竟怕什么呢?

“我们既然同来,理应同进共退,凡事商议着进行。”

争辩之中几人没留意到,躲在巨石后的吃苏贼眼兮兮,蹲在地上偷偷摸摸用手在妖兽尸骨下摸索,两条魂蟒从未离身,可它们毕竟是畜生,半月不歇也觉得疲累,没能注意到。

“都不要争了,继续……嗯?”

总结时马苏神情微动,犬、色二苏随之抬头,脸上均写着疑惑、迷茫,不可思议。

远处有萧声传来,并有歌声与之相和,入耳轻灵,似能看到有人翩翩起舞,风姿万种。

“小翠?”色苏听出歌者身份,使劲儿眨了眨眼。

第1431章歌舞升平

“锦绣地,官宦家,岁寒时,女初生。”

“淡峨眉,点朱唇,肤赛雪,肌如脂,阿女生来好容颜,父嗟叹、母担忧。”

“幼年女,心灵透,一岁歌,两岁书,三时画,四年妆,总角已做诗词赋,黄口常闻弄丝竹,五坊九里皆称道,不见阿母愁鬓开。”

“金钗年,妆罢拜安见母泪,痛色如杀泣不止,犹疑惊恐心无状,但求阿母何所期?”

“阿母曰:王旨来年必落下,苦来吾儿身如桑,王宫日日车连出,内中皆为骨尸骸。”

“霹雳一声惊雷响,亮日晴空无颜色,原来道,天降灵慧福祉重,却不料,豆蔻即为临难时;凄惶难哭心无定,问母再闻惊人语。”

“大王求生得仙助,法坛矗立百年余,黄黄仙法千军敌,四方天下无所逃,曾有贼军侵五湖,神雷万道一时休,自古凡人祈仙道,燕雀如何斗隼鸾?”

“声落定,命落定,心落定,气落定,仙道不仁亦不灭,花荣生来祭祀身,纵有八方千条路,无处无居亦无门,遍思彷徨终无计,阿女伏地三拜头。”

“一拜那,满天神佛无仁义,恶法传来万民殃。”

“二拜那,永生不灭非仙路,生死方为天律条。”

“三拜那,人间亿万屠狗辈,奋戟扬鞭斗天威,阿女此生无可效,轮回当记今世时,此恨连绵无绝期,不发宏愿不做人,千载不逢灭仙路,万世也忆恨缠绵,一朝飞升上天去,定把仙庭荡齑粉。”

“苍天有眼天作证,神佛有命等吾来,非为私怨家国念,但求郎朗大乾坤。”

“……”

星漏渊内地势复杂,歌声响于万米外、甚至更远些的地方,中途千百次回绕,又有风暴干扰阻隔,因而显得断断续续,但不影响听清辨明。

叙事歌,几句过后便知梗概,讲的是一名官宦家的小姐生平;从其出生到入宫,经无数磨砺重重险恶,由一个祭品到被仙师收录,后在其指点下开始修行。按其所唱,其师就是那几个借帝王之力聚集生魂的邪修,收徒本意也不是传道,而是栽培到一定阶段采摘果实,以采补之法夺其精元。

大千世界,修士亿万,得道者万中无一,于是总有人试图另辟蹊径,邪修禁术层出不穷。歌中女子命运凄惨,所唱不过千山一偶,与之命运相似者多矣。至于她在悲愤之中所发宏愿,修士看来更是荒谬,别说实现,博人一笑的资格都没有。

歌者未必善舞,舞者必定能歌,翠女天生多才多艺,禀赋非凡。歌是好歌,萧是好萧,不管凡夫还是修家,纵使不通音律之人也能听出精妙,不能不赞一声妙。此外歌声婉转,除誓愿那几句高亢如嘶鸣,绝大部分走凄美调子,闻之生怆;相比之下,萧音比歌声更具穿透力,袅袅不绝时闻金石炸响,如千军万马贲烈怒吼,几欲刺伤神经。

但也仅仅如此。声在远方,人当然也在远方,三苏不会蠢到盲目前往,更不会轻易被几滴眼泪、几声质问所打败。反过来想,既然歌唱、吹箫的人都在远处,这里反而证明安全,不必像往常那样提心吊胆。

“是小翠,唱的是她自己。”

歌中并无幻音道法,听过几句,色苏回头找上吃苏:“吹箫的是……萧十三郎?”

吃苏一脸茫然,回答道:“没听过。”

这应该不是假话,萧十三郎纵与吃苏勾结,想来也不会靠萧声勾引。旁边马苏想了想,再问道:“另外那个叫什么,会不会吹这玩意儿?”

吃苏默默摇头,回答道:“婉君的性子冷,苦修之士。”

“那就是萧十三了。”色苏一边侧着耳朵听声,疑惑、兼有好奇问道:“他在干吗?”

“吹箫伴唱。”众皆茫然,吃苏果断回应。

色苏皱眉说道:“我是问他想干吗?”

“不知道。”吃苏只能摇头。

周围沉寂,良久,犬苏试探说道:“要不要问问?”

听了这句话,色、马包括吃苏的眼神都变得古怪,看神情,大约是在想这货是否出了什么毛病。

“我就说说……”

犬苏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敷衍两声,正在苦心措辞,歌声停了。

唱至拜师前,歌停,随后萧音以低鸣收尾,余味连绵不止。三苏疑惑彼此看了看,耳边又闻人语。

“故人重逢,本该煮酒相待,奈何情势不如人愿,徒呼奈何。”

清清朗朗的声,惋惜不失洒脱的话,三苏凝神戒备不敢轻动,远方语气忽然转换,言粗俗声似剑,交击杀戮,如猛虎欲扑。

“四老板,别害怕别着急也不用担心,无聊坐下听听歌,累了躺着好好休息;待我找到机会搞定他们,杀一留二不毁尸骨,活扒皮死抽筋,让你吃个饱,修个够,且有龙阳道侣可用。”

三苏闻之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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