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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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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要出去一下。放心,我不会傻到去送死。”

十三郎明白他们担心什么,说道:“我去阴阳峡谷看看,这条路我很熟,天明就可返回。”

落灵城距离峡谷不过百余里,一夜打个来回不是难事。老五心里估量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疑虑,问道:“那样的话,少爷在那边停留的时间不过个把时辰,能做些什么?”

未等十三郎开口,秦八已经开口喝道:“做什么要你管,少爷自有他的用意。”

他心里明白,此行多半与四目老人有关,不过这种事情却不是群策群力就能起作用,知道的人少,反倒好一些。

十三郎摆摆手,说道:“没什么特殊的,我记得那里有个地方,应该可以布置一下。如果有效,接下来的事情才能继续。沧云宗我自然惹不起,但是那个四眼,还是可以想想办法。”

“我陪你去!”

小叮当立即说道:“峡谷里的情形,我比你熟。”

“你不能去。”

十三郎断然否决,说道:“你带着胖胖去找田七,成与不成,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

不理会有些愤愤的叮当,十三郎对秦八说道:“你们留下来守家,无需为我担忧。另外有一点可以放心,我有七成把握,宗鸣不会给七爷下禁制,甚至连跟踪印记都不会下。”

“呃……为什么?”

十三郎的话题转得比较快,秦八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那位二少爷不简单,且生性多疑,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七哥。”

老五老六显然有着同样的疑问,纷纷将目光看向十三郎。这个事情一直压在他们心里,又不好对十三郎说,很沉重。

“正是因为他多疑,而且不会轻信七爷,所以才不会下手。”

十三郎的语气轻轻,异常肯定地说:“道理其实很简单,在宗鸣眼中,无论七爷是不是我派去的人,他都不能随意施展禁制。”

望着几人茫然的表情,十三郎却没有继续解释,说道:“总之你们放心,没有七成以上把握,我是不会动手的,不会让七爷落入险境。不过今天晚上,恐怕他要受点伤才行……”

“那算得了什么!”

虽然不明白十三郎信心何来,三条汉子却不禁心头一松,齐声说:“就算没这档子事,咱们哪个不是隔三差五得放点血,话说真要是几个月不受伤,我还不习惯了都。”

他们的神态轻松,话说得也很轻松,听在十三郎耳中,却如三块千斤巨石般沉重。他朝几人抱拳,极为郑重的施礼道:“几位对我的相助之恩,只能……恐怕我是没什么机会报答了,请受我一拜,十三郎替哥哥嫂子他们一起,谢谢你们!”

几人大惊,一阵手忙脚乱的谦让。想到十三郎他们要做些准备,分说了几句,就各自回房安歇去了。

待他们走后,小叮当忽然说道:“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在一线天……哎呀!”

难怪他要惊叫,十三郎再次当面解衣,开始装扮起来。仿佛在他眼里,永远都不会有小叮当这个实质上的女人存在。

“哥哥你干吗……干吗还要装成女人?”

手掌捂着眼睛,小叮当从指缝间偷窥十三郎的“娇躯”,疑惑地问道。

“有始有终吧,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

十三郎的动作极其麻利,很快就变成“紫依”摸样。嘴里说道:“而且,我将来还要从魔域回来,身份不能泄露。”

小叮当似有些失望,忍不住嘲讽道:“得了吧。现在谁还不知道,萧十三郎就是十三爷啊!”

“知道归知道,知道不是看到,就算看到,也未必能当成证据。”

十三郎收拾好一切,举步说道:“将来我还是要进道院,沧云宗……迟早会再打交道。”

小叮当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还是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无奈只能跟上去,忽又好奇地问:“哥哥你刚才说,宗鸣不会给田七下禁制,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就是不会。”十三郎淡淡地说。

……

“我没有对你失去信任,更不会轻易相信那个田七。”

小楼中,宗鸣望着厉风疑惑的表情,洒然笑道:“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不给他下上禁制,甚至连印记都不用?”

第38章互算(下)

厉风早已习惯了二少爷的习惯,闻言马上接口道:“属下不明白。”

断了一臂,舵主随之变成属下。宗鸣看看他,眼中虽有轻蔑鄙夷,却欣赏他识趣,说道:“不管萧十三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有一样总假不了。”

“他的年龄!”

宗鸣的语气坚定,说道:“三年前他来到落灵,十二岁的孩子,现在十五。你来说说看,十五岁的少年,修为究竟能高到什么程度?”

厉风说道:“就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最高也不过筑基。”

“那就对了。”

宗鸣洒然一笑,说道:“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要扮女人,十几岁的孩子,又不肯斩尽杀绝,不扮女人,岂不是自曝身份?这个人啊……真是有点意思。”

厉风心里想少爷您在东拉西扯,管他是女人还是男人,和田七有什么关系。

宗鸣却来了兴致,继续说道:“我去看了他的居住,知道这个人除了掩饰需要之外,心理也有问题。明明是修士,他却弄一块大镜子……真真是自恋得紧!”

“这真是一个……虚伪无耻且心理变态的人啊!”

厉风的额头有汗水渗出,心里暗想少爷琢磨这些事情,是不是有点……和他自己形容的那样……

他小心提示道:“这些……和那个田七……”

宗鸣笑道:“看似无关,实则密切相关。”

“幸存青衣的记忆中,三弟开始并没有认出他。问题就出在这里,修为不到筑基,他究竟是如何破除诅咒之气的呢?”

厉风茫然无语。

宗鸣说道:“肯定不是神通!那种诅咒别说他,就连师叔也无能为力。如此说来,他肯定具有某种破禁之宝。”

厉风点头,说道:“少爷说得是。”

宗鸣说道:“再看田七,无非两种可能,一为真心投靠,二是假意来降,抓住我现在缺乏人手的机会,作为萧十三郎的内应。”

厉风再次点头。

宗鸣说道:“如果是真,我对他下禁制或是印记,未免有失身份;此道非我所长,隐秘程度与符咒之气相比远远不如;若被田七察觉,更伤其心。”

“喜欢扮女人,萧十三郎的心思一定极为细腻。如果田七是他的人,我的禁制不仅是徒劳,还会被萧十三郎察觉,是为不美。”

厉风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说道:“那么田七所言,少爷如何看?”

“为表忠心,刻意危言耸听争取重视而已。”

宗鸣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好判断,我以为陷阱的可能性不大。”

“饲养妖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机密,萧十三郎在落灵活得安安稳稳,却从无人知道他有一只妖兽,此为其一。即便是养,又哪里会那么巧被他赶上一只异种!还要将其降服。这种妖兽连我都没有,何况他一个边野小民,此为其二。眼下的情形,只要确定了妖兽的类型,一切自然见分晓。”

说到这里,宗鸣的神色有些感慨,说道:“落灵这个地方,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单单是不能飞行,对我就是一大制肘。不过也应了那句话,险恶之地自有险恶之地的好处;假如真有异种妖兽出没,本少定要将其擒下,绝不容他人染指。”

厉风心里陡然一寒,他当然知道异种妖兽珍贵,然而他更知道的是,此时的落灵城,能与二少爷相争者,其实已经没有别人,只有……

不敢再想下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别忘了那个魔域之人,或许三少爷的宝物就是从她那里所得。”

“混沌之宝?”

宗鸣失笑,眼中的厉色消失不见,变得有些戏谑。

摇摇头,他说道:“我越来越肯定,它只是误传。混沌之宝哪有那么容易被三弟碰到,多半是他手下人没见识,意图博取欢心罢了。”

“与妖兽相比,那个魔域众人反倒可能与萧十三郎勾结。一个身处异域他乡,一个正被我追查,倒是很合得来。”

看到厉风犹要再说什么,宗鸣摆摆手,大有深意地说道:“做人贪心不要紧,但要有度。此行我的损失虽大,收获也颇多;如果再得到一只异种妖兽,实可谓圆满。什么萧十三郎什么混沌之宝,已经不重要了。”

厉风听出话语中的警告味道,心头的寒意更浓,连忙说道:“少爷说的是,既然是这样,不如让属下进山,与那田七一起寻找妖兽,免得被……捷足先登?”

“不必了,暂时还没个准信儿,你的伤也没好,等等再说。”

宗鸣体谅地安慰他一句,说道:“我知道阴阳峡谷的情形,数日之内,妖兽无法经那里进入魔域。况且我虽然不便对田七施展什么,但如果想找他的话,却是易如反掌。”

想到那面盾牌和护甲,厉风眼中闪过明悟,心头再起凛意,连忙低下头。

宗鸣知道他想什么,宽慰道:“放心吧,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好好养伤,自有你的用场。”

厉风不敢再说什么,施礼恭身退出。

待他消失后,宗鸣轻轻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捷足先登?妖兽便于隐瞒,倒是不得不防啊!”

……

落灵的雨,来得快去得急;尤其是这个季节,早晨霞光万道,中午大雨瓢泼;而到了傍晚的时候,太阳不甘心被乌云遮掩,再次探出了头。

一日一雨,几乎可算落灵城一景。对那些入山者来说,这种天气很让人头疼。好不容易追踪到猎物的踪迹,却被一场大雨冲得干干净净,待到雨歇风息时,天色也已接近黄昏。若想有所收获,必须抓紧每分每秒,还需要一些运气才行。

几乎没有人敢在夜里捕猎,连修士也不行。神念不是万能,起码在落灵这个地方不是万能。

那些隐秘而便于妖兽栖息的地方,神念往往难以渗透,甚至会有游离的魔气存在。对低阶修士来说,他们不具备妖兽的敏锐直觉,又没有强悍的身体做保障,根本不敢妄动。

能适应这种情况的,反倒是战灵。他们肉身强悍,长期近身搏杀给了他们丰富的经验,即便受到突袭受伤,恢复能力也远非常人所能比,无惧于夜色中行走。

夜已深,田七带着五鼠在丛林中奔波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正在歇息之中。

篝火噼啪作响,烘烤的肉食散发着香气,勾引着人们的肠胃,乏意也为之消减不少。

疤脸大口啃着肉,灌着酒,感受着肠胃被温暖的感觉,舒服地吁了口气,说道:“七爷,咱们到底在找什么?好歹给兄弟们透个底吧!”

田七没有喝酒,吃相也显得很斯文,与他的外貌截然不符。他用匕首削下一块肉片,送入嘴里细嚼慢咽着,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找那只异种魔兽。”

一名大汉皱着眉头,说道:“上哪儿找去,照我看,根本是白费功夫。”

田七冷笑,说道:“你可以回去。”

大汉失语,脸上虽有不满,却不敢再说些什么。疤脸打着圆场,说道:“七爷莫怪,那只妖兽本身难以寻找不说,其实力恐怕也非我等所能面对。据被它伤了的人说,此兽行动如风,根本连影子都摸不着。况且眼下这天气……兄弟们有些埋怨,实属正常。”

其余的大汉纷纷点头,他们在落灵混了一段时间,也结识了不少人,知道那些受伤的人其实实力不差。如今被厉风安排这样一个美差,还得听从田七的吩咐,心里当然不乐意。

田七不为所动,匕首削取一片肉放入唇中,慢慢嚼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不乐意可以回去。反正你们大捞了一笔,没必要跟七爷一起受罪。”

这话等于白说,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冒着得罪宗鸣的危险临阵退却。疤脸干笑了几声,说道:“七爷这把匕首不错!”

“十三少爷送的,你有意见?”

田七冷冷望着他,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憎与轻蔑,扬扬手里的匕首。

“有意见可以去向舵主说明,没准儿会变成你的。”

“七爷说笑了。”

疤脸连连摇头,说道:“七爷是受少爷器重的人,我等怎么能比。”

“那不就结了!”

田七不再看他,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歇着,你们安排好守夜,明天继续找。”

说罢,他不理会几人愤怒嫉妒带着阴寒的目光,径直走进几人同心协力才占据的一处洞穴中。不多时,如雷的鼾声从里面传出,俨然是旁若无人。

五鼠面面相觑,一名大汉咬牙说道:“大哥,咱们就这样任他……”

“那你说怎么办?”

疤脸没等他说完就截住话头,没好气儿的说道:“难不成回去!”

那人没了言语,另外一名大汉说道:“可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他明知道野外凶险,还故意弄出这么大声响,这不是故意为难人么?”

这话说得实在,山里讨生活的人,露宿郊外从不敢睡沉,更别说像猪一样鼾声震天。引来几只妖兽倒是不怕,问题是没办法好好休息。田七不可能不懂这些,摆明是要恶心人。

疤脸何尝不明白,牙齿咬得吱吱响,仿佛他真是一只愤怒的老鼠。奈何有厉风的命令,他实在不敢打什么歪主意。无奈中只好模仿田七的口气,自嘲说道:“还是那句话,你说咋办?”

“干脆……”一名大汉做了个抹喉的动作,目光露出凶光。

“去死吧你!”

连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劈头痛骂道:“想死可别拖上我,我还要……啊!”

他的表情骤然凝固在脸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在他对面,疤脸的脑袋被穿了个洞,空中一道红影一闪而逝,收回到行凶者的口中。此时大汉才看清,那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蛤蟆,一只绝对不像蛤蟆的蛤蟆。

似乎察觉到被人留意,那只凶猛的蛤蟆饶有趣味地打量了大汉一眼,嫣然一笑。

“啊……”大汉再次狂叫。

第39章野战!

发出惨叫的大汉叫冉肃,与二少爷的爹同姓。

冉肃可没有冉云那么威风,他的叫声仓惶惨厉,带着股震惊与惶恐,还有浓浓的绝望。不仅是因为蛤蟆的凶恶,还有它极度恐怖的杀伤力。

不说它体型有多么夸张速度又是何等快捷,舌头能将战灵的颅骨打穿!足以令人崩溃。

别说护甲,兵器能不能挡住都很难说。被这样的凶兽瞄上,还能有活路?

更令人绝望的是,冉肃分明看到,那只蛤蟆的身体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黑雾,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看起来异常鲜明。

那是魔气!!

换句话说,它是一只魔兽,或者真如别人所说,是某种双体质的异兽!

它居然还会笑!蛤蟆看向冉肃的那一眼,分明就是在笑!

一只二阶以上、灵魔双体质、尚未施展任何神通、舌头的攻击力超强、变种的、灵智大开到会笑的异兽!

冉肃想哭。

他愤恨自己的清醒,一下子想到这么多信息,以至于他瞬时就彻底陷入绝望,生不起半点与之对抗的勇气。

包括逃走的勇气。

它太快了!快得让人不能相信,快得让冉肃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长舌收回,蛤蟆一个虎扑!

没错,就是虎扑!它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蛤蟆跳,气势却比猛虎还足,直接蹦到另一名大汉的头上,低头给他一个亲吻。

然后,那名大汉的身体就瘪了;如放了气的球一样,干瘪下去。

那根恐怖的舌头从他的头顶穿入,一直钻到身体的最深处,仿佛长着无数吸管,迅速将他的血液精华吸尽。等到蛤蟆将舌头收回时,原本雄壮的大汉整体缩小了几号,变成一具包着包的骷髅。

“咕噜。”

耳中传来一声或是两声轻响,好像是蛤蟆在吞咽,又好像是大汉的眼珠掉进颅腔的声音。他的脑袋已经成为空壳,有足够空间容纳它们。

“啊……”

冉肃又在叫,这次他的声音更大,恍惚中他意识到,身边的同伴正加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一起疯狂而绝望的尖叫。

寂静的山里,尖叫声显得尤其刺耳,引来无数妖兽的回应。仿佛连它们也在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恐惧,能够让身处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如此惨绝。

蛤蟆有些惊诧的看了冉肃一眼,再次露出那种可恶的笑容,随后它就继续自己的美餐,朝下一名大汉扑去。似乎在他眼中,这两个会叫的人类比较有趣,要留到最后享用。

那名大汉终于明白过来,爆发出决死的勇气,也不管有用没用,挥起直刀朝蛤蟆当头斩落。与此同时,一声雷霆的怒喝突然响起,与之相伴的是一道狂飙的身影,扑向那个战团之中。

“谢天谢地!”

冉肃由衷地发出祈祷,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田七爷竟然如此可亲,如此勇猛,如此让人安慰。他也第一次希望,希望田七爷的实力强一些,再强一些,更强一些……

有了主心骨,冉肃的勇气回复了一些,身体不再如先前那般软绵无力。与身边的同伴从地上跳起来,准备齐心协力共抗强敌。

不管彼此的关系如何,冉肃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逃,那只蛤蟆的速度太快,盲目逃走只会被它分头击破。眼下的局势,他只能与田七同心协力,共同构筑一个防御阵型,希望能撑过这一关。

可惜的是,还没等他拉开架势,眼前的情形又一次将他的勇气打入盲肠,再也无法恢复。

那只凶猛的蛤蟆竟然那般灵活,在空中还能拧转变向。非但躲过了直刀,还如闪电般扑到大汉眼前,一爪子就将他的咽喉撕成烂肉,随后嘴巴一张,红色闪电再次放出。

目标是,扑过了头的田七爷的后心!

不同的是,这一次它没能将田七穿透,然而攻击的结果却更令人绝望。

它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田七身体上灵光乱闪,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直接飞到了空中。

好巧不巧,正朝冉肃两人砸过来,也遮挡了两人的视线。

两人本来就腿软,被田七爷庞大的身躯一砸,三个人滚成一团。就在这个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一声清鸣。

“孽畜!”

声音异常清脆,带着掩不住的怒意与焦躁。随后就听到剑风呼啸,魔气纵横,耳中频频传来“呱呱!呱呱!”的叫声。

等到冉肃将田七的身体推开,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那只蛤蟆不见了影子,远处似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晃动,纵掠如飞,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渺无踪迹了。

冉肃脑子里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活着,恍惚间他想找身边的同伴问问状况,伸手一扒拉,张嘴又是一声尖叫。

“啊……”

他那名唯一的同伴,被一枚黑黝黝的尖刺射穿眼睛,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唯一的眼睛瞪得老大,茫然的与冉肃对视,仿佛是在问:“谁把我杀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冉肃蹭的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拔腿就想跑。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城里安全的地方大睡一觉,或者干脆大哭一场,期望醒来的时候一切恢复原状。

“这是一个梦,一个还没醒的梦!赶紧醒过来,赶紧醒过来!”他在心里不停的想道。

“咳咳,等等我!”

一个软弱的声音阻止了他的脚步,冉肃茫然的回过头,却见田七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一面吐血一面说道:“等等……把人带回去。”

“把谁带回去?”冉肃傻傻地问。

“都带回去!”

田七一声厉喝,凶狠的目光望着冉肃,却不小心牵动伤势,再次喷出鲜血。

“呃……”

冉肃这才反应过来,压下恐惧去搬动尸体。他明白田七爷的意思,这个寻兽小队伤亡虽然惨重,二少爷交代的任务却已圆满完成。只要将这些尸体带回去,应该能领到不菲的赏赐。更何况尸体本身也是财富,二少爷的身份尊贵,想必不会和自己争这些遗产。

心里这般想着,冉肃不觉又兴奋起来,如果将五鼠的财富集中到一处,再有二少爷的赏赐,自己还用这么辛苦?是不是可以换种活法。

越是想,他的思维就越是活跃。停下手里的活计,冉肃朝田七笑了笑,关切地说:“七爷……您的伤……”

“你可以试试!”

田七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眼中露出嘲讽。

“七爷说笑了。”

冉肃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讪笑着说道:“在下只是关心七爷,不要多心,不要多心。”

“人带走,东西也不能拉下。”

田七厌恶地摇摇头,说道:“尸体扒光,东西有老子一半,别想独吞。”

冉肃心头一寒,如果田七说东西都归冉肃一个人,他反要想一想其中的味道。此时听他说要瓜分战利品,冉肃的胆气竟丧失大半,虽然悻悻,却没了太多歹念。

“不过,七爷以后要跟着二少爷行走,也不在乎这点浮财。”

田七寻思了一下,又说道:“回去交差再说,如果少爷的赏赐好,这些都归你了。”

“多谢七爷。”

听了这句话,冉肃彻底没了想法。转过头,手脚麻利的收拾一切,干劲十足。他倒不担心田七害他,毕竟田七受了重伤,还要一个人带五具尸体返回落灵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后,田七轻轻吁了一口,将目光看着远处,心头泛起苦笑。

“吗的,这畜生真狠!”

……

战灵阁。

“情形就是这样了。”

田七气色萎败的半躺在床上,面色羞惭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少爷责罚。”

“责罚?责罚什么?”

宗鸣哈哈大笑,伸手拿出一只玉盒,放到田七身边,说道:“本少和你说过,有功必赏!此次你立了大功,何来责罚之说。”

不待田七再说什么,宗鸣温和宽慰道:“不必多想,以后安心跟在本少身边,有你的好处。”

田七连声道谢,说道:“属下能回来,冉肃出力非小……”

“放心,本少自然不会忘记他。”

宗鸣眼中露出笑意,朝一旁面带惊喜的冉肃说道:“以后你就和田七一起,跟着我吧。”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冉肃扑通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宗鸣抬手虚扶,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托起,说道:“好了,你们安心养伤,妖兽的事情暂时不用管了。待身体恢复些,在城里留意是否有萧十三郎的踪迹即可。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

两人连称不敢,宗鸣随即带着厉风离去,返回到自己的小楼中。

一路之上,爽朗的笑声不时响起;听到的人不禁在心里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能让二少爷如此开怀。

第40章气运还是劫煞!

宗鸣居住的小楼精巧别致,于环柳脆竹中冒出尖尖一角,显得飘渺且富有书卷气。与之相反,四目老人的居所极为简陋,与他的着装一样,宛如农家宅院。

离院子还有百余米,宗鸣停下笑。

五十米距离,他的速度放缓,步伐却走得极为精准,仿佛用尺子量过,分毫不差。

进入院子的时候,宗鸣已经完全去除孟浪,恢复到标准的温雅公子摸样;举止神情,堪称教科书一样经典。

“弟子给师叔问安。”

时正黄昏,骤雨已歇,院子里的气息清新中透着淡淡余香,很是养心。

老人正于石台上做谱,黑白棋子龙蛇交错,隐有肃杀溢泄;于暮春的晚霞笼罩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他的娱乐,也是每日的必修课;老人似乎觉得时不假年,已经很少打坐炼气。或是因为夕阳特别容易触发一些老人特有的思绪,他总喜欢在黄昏时摆上一局,怡然自乐。

“一日三安,二少爷有心了。”

老人的话听不出喜乐,语气还算温和,然而与路途上相比,却有一股淡淡的冷漠。厉风随在宗鸣身后,躬身施礼,随即默默地在一旁恭候。

因为只有一只手,他的举止看起来有些滑稽;厉风似乎全无所觉,没有丝毫表情。

“舵主生分了。”老人淡淡扫了厉风一眼,说道。

“晚辈不敢。”厉风恭敬地说道。

“这是舵主的心意,师叔何必放在心上。”

宗鸣面带微笑,说道:“师叔星算之术又有进益,可喜可贺。”

“小道而已。一不能延续大道,二不能助我杀敌,何喜之有。”

说完这句话,老者不再开口,目光静静地投向棋盘,一副超然于物外的摸样。按照往常的习惯,宗鸣此时就会告辞,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今日有所不同。

宗鸣先是将桌上的茶具收拾一番,陈茶倒去,重新沏好一壶新叶。待其自然放凉了一些,他亲手为老人倒上一杯;随后就站到一旁,安静地望着老者于盘上落子。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老人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夸奖,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恍如未觉。

热茶变凉、变冷,被宗鸣更换;再次变凉、变冷,被宗鸣更换。

直到他准备去泡第三壶时,老人忽然开口道:“二少爷不必了,老夫三次出手,换来三壶心茶,足矣!”

宗鸣身体微顿,轻声道:“弟子只泡了两壶。”

厉风在一旁神情微异,明明是三壶,二少爷为何说两壶?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有一股不容反驳的味道。

老人似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片刻后他自嘲一笑,说道:“二少爷说的是,第三次并非少爷所请,做不得数。”

宗鸣一笑,神情略有羞愧,更有一丝自得,说道:“有劳师叔。”

老人不再说话,宗鸣继续着手里的事情,重新将茶水泡好、沏好,放到棋盘边。老人这一次没有推却,接过茶盅一饮而尽,说道:“何事?”

宗鸣说道:“弟子想请师叔开卦。”

“为何?”

“为机缘。”

老人摇头,说道:“太粗略,难以算明。”

宗鸣笑了笑,说道:“为了一只异兽。”

说罢,他将从田七身上取下的那件护甲取出,说道:“此物上有它的气息。”

护甲是好护甲,可惜此时灵光暗淡,已是破损之物。它的背心处有一道孔洞,周围有着明显的焦痕,还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老人的目光从护甲上扫过,微微皱眉,说道:“这是一只魔兽。”

宗鸣说道:“是异兽。”

厉风神色微变。他第一次听到少爷反驳老人,而且语气如此坚决,实为不同寻常。

老人白眉微挑,随即闭上双目静静的感受了一番,展颜道:“是老夫疏忽了。少爷肯用最后一次机会换取的东西,果然不是凡品。”

宗鸣欠身说道:“师叔谬赞,弟子若遇生死危机,还需师叔照顾。”

“答应长老的事情,老夫不会忘记。”

老人说了声,左手朝护甲一点,焦痕处冉冉飞起一缕黑气,盘旋在他的指尖,宛如一个小小的螺旋。他又朝宗鸣一点,同样收集起一缕气息,与黑气缓缓融合到一处。

随后,老者大袖轻挥,棋盘上的顿显一片空旷。他用右手随意抓起一把棋子朝棋盘上倾洒,同时左手轻动,将那缕气息打入到乱子之中。

“星轮,转!”

随着一阵叮咚做响,棋子渐渐安定下来。宗鸣连忙注目而视,只见棋盘上一片黑子散落周围,隐隐围成一个缺了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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