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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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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人深以为然,不再说话。
南宫天龙看不见温静静的身影,方才转过身来,背倚栏杆,扫视了众人一眼:
“面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异类,我们不可力敌,而应智取。他能打,挡得住人,挡得住枪,但是,挡得住鬼么?哼!”
见众人不解,接着道:
“老城西南野槐林……”
听到这个名字,周围的人纷纷打了个寒战。
瘦个子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龙……龙少,那个地方太……太邪乎,咱们还是别……别去了。”
其他人也头皮发麻,纷纷壮着胆子劝说。
野槐林是鬼窝,进得出不得。
这是在南芜县城广为流传的一句话。
说的是县城西南五里之外有一片槐树林,地处荒郊,是以前处决犯人的场地,整日里阴阴昏昏,鬼气缭绕,不见天日。据附近村子人说,阴天下雨时会传出啾啾鬼叫声,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们走路,都会远远地绕开野槐林。
专家鉴定,野槐林周围是南芜县城少有的肥沃耕地。但是,林子周围五百米之内,三十年来一直荒芜;不是没人种,是种了之后也颗粒无收;分外诡异。
林子本身更是诡异。
只见进,不见出。
无论人、兽、鸟、虫,从来没有活物能从里面出来。
近几十年来,每年无缘无故消失在林子周围的活人都不下五个,不见尸骨,年年如此。
据坊间传闻,野槐林是鬼窝,是因为那些被杀头被枪毙的罪犯都化成了厉鬼,盘踞在附近,不肯离去;将那里变成了一片极阴之地。活人活物进去之后,就会迷失方向,丧失自我,失魂落魄,被扑上来的孤魂厉鬼分吃血肉,亡魂化为厉鬼,从此难见天日。
这些学生有不少是县城长大的,从小耳濡目染,早知野槐林的传说,忌讳深入骨子里。
听南宫天龙这么说,哪里能不怕?
南宫天龙见他们这般,冷哼一声:
“不是让你们去,是让你们把黄土引到那里去。只要他进了野槐林,还怕他掀起什么水花来?”
周围人不语,仍自惴惴。
“好,都回教室上课,下午课之后,到瘦子宿舍商量聚合,商量具体对策。”
PS:看到好多书友提意见,有关于主角性格的,有关于三木的语言基本功的……还看到了五岳独尊(应该是吧?)的老螃蟹大大,三木很高兴;一定认真对待大家的珍贵意见。尤其感谢倚天照海花無數书友。另外,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更新量少,请见谅。
………【第六十章 质问…玉佩】………
黄土三人驱车赶到九藤镇上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夕阳斜挂,天色将晚。
一路之上,陈大江二人没难为黄土,却也很少搭理他,场面有些冷清;显然孙股章的遭遇给他们不小的震撼。
扈红叶出手之后,就消失不见。
黄土乐得清静,只屏气凝神,运转玄阳真诀修复创伤;进派出所大院时,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对玄阳真气的体会也更深一层。
他是九藤镇常住户,对于派出所并不陌生。往日里,到了傍晚,起他们下班,只有值班民警在屋里看电视,非常安静。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黄土老远就瞧见,十几个打扮各异的男女正在民警的呼喝下,稀稀拉拉站队;好不容易才站好。
一名年轻女警神情严肃,走上前去,手持花名册,开始点名,而后开始训话。
黄土认得她,正是昨天刚到的何玉容,专门前来调查群众伤亡案件。
“这位何专员似乎十分负责,与那孙股章有天壤之别,可见民警也是良莠不齐。嗯,被训话的这几个人似乎有些熟悉……是他们?难怪难怪会来找我……”
他目光何等犀利,很快就认出了这些人,不由暗暗摇头。
九藤镇拜神之风很重,共建有土地庙、关帝庙、玉皇庙、观音娘娘庙等大小庙宇十一座,此外还有八名跳大神、看邪、算卦等角色。
眼前被训话共十七人,加上黄土和那名外出打工的庙祝,不多不少正好十九个。
“这位女警同志以为是我等作祟,却是南辕北撤。”
黄土被陈大江两人扶着下了车,就听见何玉容严厉的声音:
“不许装神弄鬼,不许借鬼神之事,愚弄百姓,榨取钱财,扰乱社会治安,并且要无条件配合派出所对案件的调查。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辞。”
……
“一旦发现此类事件,我们将坚决予以打击和取缔,触犯刑法者,我们将移交司法机关进行严肃处理。”
她本是个模样俊俏的女郎,身材尤其挺拔,配着合身的警服,越发的英姿飒爽,非常养眼;只是眉宇之间散发出着凌厉,令人不敢正视。
见黄土三人到来,只是朝陈大江微微点头,继续训话,旁边自有其他民警接应。
“昨天晚上,本镇发生了四起恶性伤人事件,三死一伤,作案手法与前几次类似;可见犯罪分子仍藏匿在本镇,我们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准备一一排查……”
“昨天晚上的检查之中,除了六里村的刘老邱外出打工外,只有一人不见踪影,彻夜未归!行为极其恶劣!”
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黄土,微微冷笑。
被训的庙祝、神巫等一大早被招来,虽然不明白真正原因,但见彼此身份,也能猜个大概,比对之下,正缺本镇最大庙的庙祝黄土,有人担心,有心窃喜,有人漠不关心,有人只想证实自己清白……
见他被两名民警带回来,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黄土心里一咯噔,暗忖:
“没想到她会带人排查,碰个正着,却有些麻烦。”
他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看何玉容有何话问。
陈大江不太清楚里面的事,找条凳子让黄土坐下。站在旁边听。
何玉容这才发现黄土鼻青脸肿,神情萎顿,似乎被人蹂躏过一番,不由微微诧异;撇开众人,上前来看,确认之后,脸色更沉,问陈大江怎么回事,声音冷淡:
“陈警员,这是怎么回事?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能伤害对方,这是纪律!你不知道么?孙股章人呢?是不是他干的?这个混蛋!”
何玉容和孙股章有嫌隙,十分讨厌她的小人作风,得知县局派孙陈二人来,本就不喜,却没奈何。如今见到黄土狼狈,想起孙股章平日作为,立刻起了疑心。
陈大江知道两人的矛盾,脸色有些难看,只得把前情说了一遍。
何玉容听罢,冷笑不已,对此事没任何表示;只让所里民警请他们到屋里休息。
她又转向了黄土。
“你昨天为何一夜未归?”
“有事外出。”
“昨夜镇里发生数起恶性伤人事件,有人在马家寨装神弄鬼,一年轻女子在家里遇袭,至今昏迷不醒!”
“哦?”
“恰有群众看到你在马家寨出现过,可否属实?”
“嗯?”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属实。”
“徐灵芝母子遇袭一事,是否和你有关?”
“无关。”
黄土据实回答,何玉容却微怒:
“哼!还狡辩!我警告你,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严肃对待,如实交代问题。”
黄土见她咬着不放,仍是摇头,他知道一旦与警方有了牵扯,必然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平白浪费救治徐灵芝的机会。
“确实没有伤害徐灵芝母子。”
何玉容欺身上前,一把揪住黄土前胸,喝道:
“黄土,我已经给你了一次机会!你还狡辩。我们勘查现场时,找到了残碎的衣物,还有麦田地的脚印,经过仔细对比,都是你所有的东西。你还有何话说?”
黄土暗叫不好,一边推开何玉容的手,一边道:
“那不能说明问题,我没有伤人的动机,更不会伤害孩子。”
“闭嘴,有没有你自己里清楚!徐灵芝年轻漂亮,你独身多年,见色起意也未可知……”
“胡闹!”
黄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然起身,一抖手腕,将年轻女警甩出去七八步,沉声道:
“何警官,我尊重你为本镇民众安宁所作的努力!但是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请不要胡乱猜测。”
“黄土,你干什么?”
所里其他民警都认识黄土,了解他的为人,本想为他说清,见他对何玉容动手,面色大变,纷纷上前喝止;将他围了起来。
“这人好大的腕力!”
何玉容蹬蹬蹬后退,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又惊又怒,怒的是黄土死不承认,还对自己动手;惊的是的他力气竟然如此之大,经过严训的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她生性秉直,嫉恶如仇,绝不会因为对方势大就退缩,况且自己的话确实有欠考虑。
“对不起,我为刚才这句话道歉;水落石出之前,确实不应该乱下结论,请见谅!”
她说的诚恳,没半点做作,也没有半点胆怯。
周围人均是一愣。黄土却看了眼何玉容丰满的胸部,再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眼里渐渐生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玉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双眸直看黄土眼睛,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语气却没有了刚才的严厉:
“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说清楚,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着对旁边的民警小赵摆了摆手。
不一会,小赵从屋里搬出一箱子东西,丢到黄土面前,有黄纸、朱砂、红线,有未完成的符箓,甚至还有草药、衣物等,杂乱无章地丢在那里。
“你翻我的房间?”黄土看的清楚,脸色一沉。
何玉容不以为意,欺身上前:
“我们勘察好了好几处杀人现场,均发现了纸符朱砂,经比对,是你所有;你既然自辩清白,那么就请你做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将以‘扰乱治安涉嫌杀人’的名义拘捕你!”
黄土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何玉容见他面色肃穆,流露出淡淡的悲悯,莫名就想起了在社庙里见到的社神泥塑,心头微微一颤。不过她毕竟办案多年,很快稳住心神:
“我们必须这么做!目前你的嫌疑最大。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另外,你是学生,学校方面我们会去沟通;至于你的学习,只要证明你的清白,我们可以找专人帮你补习。”
“高三课程很多的。”黄土随口应付。
何玉容淡淡道:
“我有名牌大学的双学位研究生学历,自会为你补课。你老实交代问题即可。”
徐灵芝生死不知,黄土的时间很紧,自然不能在这上面浪费,还要琢磨法子。
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
“报告长官,我们都安分守己,只有黄土装神弄鬼,品行不端,愚弄乡里,欺男霸女……我可以作证,附近的老百姓都很讨厌他,只是怕他报复,敢怨不敢言。长官深明大义,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把他绳之以法。”
却是有人见形势,想要落井下石。
黄土转身一看,认得。
一个神汉,这厮不学无术,用假药骗人,曾被黄土狠狠地打过一顿。这人手指黄土,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有他这开头,又跳出三个,也来大声指责。
一时间,把矛头都指向了黄土。
何玉容一听,示意他们安静,再看黄土,等他的说法。
黄土没答话,只是看着何玉容,暗忖:
“难怪此女不信鬼神,原来身上有这等的辟邪之物,加上她职业的特殊性,一般鬼祟如何敢近她身?徐灵芝昏迷不醒,正需要此物。”
原来,黄土刚才推开何玉容的时候,指尖的玄阳真气微微一颤,似乎和什么有了感应。
他仔细体察发现,何玉容身上竟然笼罩着一股纯净的佛力,平和中正,似有梵音,辟邪驱阴,其来源是她胸前佩戴的一纯阳宝物。
何玉容见他出神,微怒,就要喝问,只听他抢先道:
“我若是能找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是否可以借我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
“玉佩。”
“不行!”何玉容怒了,断然拒绝。
且不说玉观音是母亲千里迢迢为她求来;就是别物,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也不能随意借人,何况对方还是个男子?
她却忘了询问如何黄土知道她佩戴了玉佩。
被拒绝实属正常,黄土笑笑,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他非要拿到这开过光的玉佩不可。
………【第六十一章 你们见鬼去吧】………
赤炎丹、木还丹、纯阳宝物,是《清寒纪要》所载的破解残魂红怨煞气的三种必备之物,其中又以幼火蟾、翠鲤鳞和纯阳宝物最难找。
回来的路上,黄土仔细琢磨,从火蟾和翠鲤均生活在水边下手,一一筛选,最终敲定九藤附近有两个地方最可能存在两种灵物。但是纯阳宝物却没什么着落。属于可遇不可求的那种。
孰料,天无绝人之路。
何玉容这个女警身上竟然有纯阳之物,如何不令人喜出望外?
唯一的遗憾就是此物是何玉容贴身佩戴的玉佩,非常珍贵;黄土找不到理由来说服她借给自己。
他试了几次,均被何玉容严词拒绝。
眼看天色渐晚,众人见黄土还在磨蹭,都有些不耐。
那神汉壮胆子喊道:
“长官,这黄脸小儿是在转移您的注意力,您可别上他的当。我建议您把他逮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能审出三六九,找到幕后真凶。”
何玉容喝住还要纠缠的黄土,高声道:
“你们十八人都有嫌疑。所以所里决定,要你们今天晚上留下,以配合调查。最早,明天早晨就能见分晓。不然大家都不得安静。”
这些人留在派出所,如果今晚上再发生恶意伤人事件,那么事情就和他们无关,洗清了嫌疑。
这些庙祝、神汉、算卦的心里一百个不愿,却也知道这是尽早摆脱麻烦的最好法子,只得勉强答应。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
黄土无论如何不会答应,最先跳出来反对。
只是他这么做,在外人看来就是心虚。
包括周建民等一干老干警在内也投来诧异的目光,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坚持离开。若非对黄土的品性早有了解,只怕他们也会将黄土化为危险分子。
何玉容态度越加的严厉,到最后直接勒令将黄土单独关进一间屋子里,严加看守。
黄土进了小黑屋,装模作样地砸了几下门,却只换来严厉的警告。他看看屋里唯一的一张床,嘿然一笑,躺了上去。
“只有独占一间房才好办事。”
他见何玉容态度强硬,难以脱身;干脆改变策略,准备重新来次金蝉脱壳,果不出所料,闹腾一阵后被特殊关照起来。
确定外头无人监视,他伸手摸进如意口袋,从中寻摸出一个木偶来,就要施法将它变为自己的模样;看着那面目呆滞的木偶,突然眉头一皱:
“不妥,这里面封着只女鬼;若是将它化为我模样,封印之力大大减小,女鬼只怕会窜出来;一只残魂煞在派出所内溜达可不太妙。”
残魂红怨煞被它封印在桃木人偶里,只以符箓镇压,尚未来得及炼化;而且这女鬼法力高强,一时半会难以炼化,黄土先前顾不得它。
只是他原本只刻了两个木偶,在图书馆毁掉一个;剩下一个就是现在这个,其他再无剩余。也就没了替身,出逃的难度大大增加。
“是我失算。女鬼肯定不能放出来,但在这里耗着也不行,稍有不慎就会耽误徐灵芝的性命。这可如何是好?”
他虽然有本领单枪匹马干翻所有民警,大摇大摆走出派出所,前去救人;但这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这么干。
首先,他一直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来历,包括墨刀、玄阳之体、如意口袋等一个个的谜团;而九藤镇是他成长的地方,无疑是最大的线索。
离开九藤固然是海阔天空,但却失了根基,如无根之萍,只怕永无明白之日。
第二,社为百姓之社,社庙为百姓所建,庙祝为百姓所尊;他做事需以本地安宁为重。快意恩仇,大杀四方固然畅快,但那已非“社”之本意。
社神不禁杀,五年云游,三年为社,黄土手底下早有上百条人命;却不可滥杀,不可一味杀。
第三,手段多的是,不一定非得暴力解决。
“算错一步,这下却作茧自缚了。”
黄土从床上跳下来,在屋内踱步,很快丢开烦恼。走了几圈,再看手中的木偶,犹有微弱的鬼叫声传出,突然啊呀一声,一拍脑门: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般想着,右手食指一弹,从指甲里弹出五道淡淡的血气,被他张口一吹,凝成六个鸡蛋大小的人形,胖瘦高矮不一,仔细看去,正是那大胖子张光继、恶警孙股章和南宫天龙手下的四大金刚。
“这六个鸟货,为非作歹,今天吃了大亏,只怕死心不改,肯定要前来报复。我倒不怕,只怕静静为难。既然他们自称院长和金刚,想必见过识广,恩,老黄今天晚上没时间睡;这六个鸟货也别睡了,去和女鬼玩玩吧。”
他对为非作歹之辈素来严厉,根本没想过要放过他们,只是碍于学校人多眼杂,影响太大,因而当时下的手并不太重。
不过他早就备好了手段惩治这六人,暗中摄取了六人的一丝气息,留在指甲盖里,以备后用。如今独处一室,正好施展。
这魇胜之术对于心智坚定光明磊落之人用处不大,但是对于张光继此等宵小却大为管用。
黄土左手托住木偶,右手一划,将六道人影引致木偶头顶。而后右手五指张开,向下猛然一拍,啪的一声,将六道人影悉数拍进了木偶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在南芜县医院的病房里,已经昏昏睡去的张光继等人惨叫一声,诈尸般坐起,把周围的医院人员吓了一跳。
而后扑通一声,又挺尸般躺回床上,身上的绷带断裂,也恍若未知。
正当医护人员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时。
六个人几乎同时坠入了一场噩梦之中,哭爹喊娘,齐声惨叫。
这下是真的见鬼了。
医护人员上前呼喊,却怎么都喊不应。
据后来的坊间传闻,这六个人足足叫了整整一个晚上,等醒来之时,神志恍惚,只知哇哇大哭,嘴里乱叫女鬼,怎么劝都无法安静下来,神经科的医生专家齐聚,也没搞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得对外宣称是梦游,发癔症,只是这话只有鬼才肯信。
在张孙陷入与红衣女鬼纠缠的噩梦中的时候,黄土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
他轻轻敲碎墙角的水泥地,露出下面的泥土,脱裤子掏出小弟弟对墙尿了一泡;而后掀了半块床板,强忍臊气,搅成稀泥,然后搞成一个泥人,用手一点,变成常人大小,只是略具人形,五官不清,浑身臊气。
“高宗亮那小子懂的七煞追魂,心狠手辣,毁了老黄一个替身,不似善良之辈。来而不往非礼也,老黄替他做个尿做的化身,让他替老黄站岗,也算对得起他了。”
黄土说着,用手一指,泥人坐在床上,背对屋门,从背后看去,与常人无二。
做完这些,黄土双脚一顿,轻轻跳上了后窗,全身骨骼咔吧咔吧一阵乱响,像是被压扁了一样,最后缩为一个极瘦的高个子,低头弯腰从栅栏里钻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 驾云】………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鸟在天,鱼在水,逮鱼要到水边去,而天下之水以九曲黄河为尊;无疑是寻找翠色鲤鱼的最好去处。
黄土翻出大院,趁着月色,沿小路,出了镇子。
九藤镇紧靠黄河,水泽丰沃。黄土往日也曾钓鱼,轻车熟路地寻到上好的鱼饵,稍作处理,即大步往河边赶去。
明月照山岗,凉风习习,拂面不寒,一副安详宁和的画面。
可谁知道,在这如画月色的渲染的夜幕下,今晚不知又会有谁人遭受恶灵叨扰。
忆及今日所遇种种,厉鬼妖鸟,故人昔友,恶官恶警,奸猾耿直,形形色色,不由微微叹息。
“红叶若是赶来九藤,定会去庙里等我;她知道我被警方纠缠,等不到我,应该会理解。老黄现在狼狈,难敌恶鬼,却无法继续巡视全镇了……”
他体质特异,虽然伤势未愈,近一天颗米未进,但经过三个多小时的休息,体力已恢复大半,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多时耳边就传来轰轰的流水声。
“红叶的修为要高我一筹,这小妮子答应帮我找出元凶,必不会闲着……”
想起扈红叶这个昔日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二八女郎,他也忍不住感叹时光飞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红叶虽为孤儿,却也曾享受父母天伦宠爱。而我黄土来这世上已经十八个春秋,虽然没有虚度岁月,却不知道父母何在,不明白己自何处,寻寻觅觅,跌跌撞撞,至今没有丝毫的头绪……”
由人及己,他却感叹起自己的身世来。
很快到了黄河岸边,黄土深呼吸,收敛心神,借着月色远眺。
月色之下,百丈有余的河面上,细浪翻滚,波涛汹涌,由近及远,无止东流,
只有百年以上的鲤鱼的鳞片才有可能呈现翠绿色,其中蕴含癸水精华,能祛煞气。而一般来说,鲤鱼的寿命长则不过十几年,几十年的都很少见,更别提上百年的了。
黄土外出游历,跋山涉水,所见颇多,听人说过在青海江河之源的木错湖中有百年锦鲤出没,但却没听说翠鲤的存在,更不曾亲眼见过。如今来连夜来寻,其实有几分碰运气的成分,并无十分的把握。
百年之鲤肯定会有几分灵性,所选栖息地必然在水深波缓之处。九藤附近黄河穿山越岭,河床狭窄,水流湍急,确实冲切出不少的深渊,其中有三处最符合条件,总体直线相隔不过三里路。
黄土所选正是这三处场所。
辨明方向后,立刻迈开步子,朝最近的一处走去。
山路多崎岖,看似相隔一里路,走起来却有三四里远。
第一处是一湍急峡谷。这峡谷南岸是九藤第三峰,北岸是燕子岭,河水劈开两山,浩浩而去。两岸山岭被河水冲击,怪石嶙峋,陡峭如壁,难以立足。
夜风穿谷而过,顿时疾了几分,与两山相错,发出低低的呼啸,与哗啦啦的水声交织在一起,在月光之下,别有一番宁静。
黄土攀岩上了半山腰,发现斜下前方山脚临河处几块礁石可以立足,旁边水深流疾,正是所寻之地。
只是山岭陡峭如壁,根本无法下行。
他没有凌空御风的本事,却也不会被这么难住。
只见他双手一撮,发出淡淡的土黄色光华,神色严肃,轻轻往眼前山岩上一摁。
“九藤镇社庙庙祝黄土,需寻鲤救人,路过灵峰;只是山路陡峭,难以下行,需借灵峰之力;若尊神有灵,请助黄土一臂之力。”
黄土自出世以来,就能感知一切山川河岳的灵性,并能简单借助其力量,却是一样奇异的本领。
这种本领几乎是独一无二的,至少目前为止,他没见过第二个人懂得。
即使强如长生阁个青山真人、紫虚峰守山长老火云道人也无法如此轻松地沟通、调动,他们的法术施展是需要强大的灵力作为制成的。
所以,从沟通山河川岳这一方面来说,黄土并不需要“灵力”,修道之人所谓的法力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他想过许多次,难以明白,最后只胡乱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愿相信的结论:
土,五行之本;社,众神之首。
天生神通,或许来自“黄土”“社神”这两个名字。又或者,自己名字、身份来自这种神通。
至于,谁因谁果,不得而知。
只是,自己一小小庙祝,真的能和“土”、“社”这两个浩大无垠的名词联系起来么?
十八岁的年轻人时常会想。
声音落地之后,峡谷中的晚风突然打了个呼哨,迎面刮来。
半途之中形成一个半径丈余的气旋,中心生出白雾,越聚越多,很快凝成一朵白云,如棉似雪,轻飘飘停在黄土的脚下。
“多谢!”
黄土跳上白云,道了声多谢,拿手一指下方的激流礁石,说声“去”。
白云应声而动,载着他飘了过去。
若是扈红叶在次,只怕会大跌眼镜,腾云驾雾,那是传说中的神仙才有的本领,根本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掌握的。
传闻之中,人乃**凡胎,天生污浊,驾云过河之时会重如泰山,难以自持。
若想腾云驾雾,要么脱去脱胎换骨,成就仙佛神祇;要么借助法宝飞剑,才能御风而行。
前者不必说,若成身体,只需一个念头,就可朝游苍梧暮北海,但世本污浊,脱胎换骨几乎是一种传说。
而后者,需要消耗不薄的法力;而且远不比腾云驾雾来的潇洒从容。
这是凡人和神仙的差别,难以逾越。
黄土跳下白云,落在礁石上,稳住身躯。
仔细打量一番,却只见湍急,其余与别处暂无二样;他俯身掬了捧水,嗅了嗅,又用舌尖尝了尝,微微一皱眉头,却仍旧没什么发现。
打开如意口袋,掏出一张浅蓝的符箓,上面弯弯曲曲画了几个简单的水形符号,简单叠成一个纸船,将鱼饵放进去。拿手一指,纸船发出淡淡的光华,犹如萤火。
纸船载着鱼饵落尽河里,并未随波逐流,而是遇水即沉。随着黄土的手势,越沉越深,渐渐地只剩下一团淡淡的蓝光。
PS:三木已经在医院熬了八个晚上,本来说今天出院的,结果在办出院手续前出了些小麻烦。连带码字也没了时间。请谅解。
评论中褒贬不一,总之,能留言就说明读过这文,很感谢大家对人物、剧情、设置等的讨论。
另外,求些推荐和收藏。您只需轻轻一点。
………【第六十三章 逮鱼】………
河水浑浊,遮掩蓝光;加上鲤鱼喜流喜波喜浅,所以纸船潜到水下十多米处,黄土就指挥其停了下来。
幽幽的蓝光映照着流水,黄蓝相衬,照亮周围一丈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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