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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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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进入了先天。”君月如低声道。

“他一进入就是先天中级。”怜妙玉也站在冯小婉身前道。

……

秦朝归来第一时间便是与郭媛媛见面。

一间房内。

“媛媛,我这一次进入先天,本来早该回来,只是有些事耽搁了。”秦朝笑说道。

“先天?”

郭媛媛满脸红光的看着秦朝,眼睛里闪着一抹抹流动的光芒,却是没有说话。

先天。在这个世界来说,进入了这个层次,便是真正的人上人了,不说地位超然,运气好更有可能窥破天地玄奥,破碎虚空。寻找真正的长生大道。

可是先天功法,只有各个门派最核心的谪系才能拥有。

她郭媛媛在花间派自然不是谪系,所以只能羡慕,而如今虽然不是自己进入了先天,可是自己男人进入了这个层次,郭媛媛岂能不开心。

秦朝自然能看出郭媛媛发自内心的开心,他伸手握住郭媛媛玉手。郭媛媛轻轻抽了一下,低声道:“你……你不会是修炼那个道心种魔**成功了?”眼里既开心又有担心,秦朝是和她说过道心种魔**的缺陷和危险的。

“那东西么。”秦朝微微一笑。“毒得很,一不小心就能让人变成变态或者毁容,你不想你丈夫是个丑八怪吧,没有十足把握我可不敢乱碰,对了,这一次……我不是说给你惊喜么。”

“惊喜?”

郭媛媛吁了口气,“不是道心种魔就好,原来你说的惊喜就是入了先天。害得我胡思乱猜,都没猜中。咦,你……”郭媛媛忽然意识到秦朝话中有话。

“莫非你指的惊喜不是你自己进入了先天?”郭媛媛微微张着嘴道。

“聪明!”

秦朝咧嘴一笑。

“我这一次进入先天,是感悟天地成功自然而然突破的。”秦朝说道。

“感悟天地成功?”郭媛媛一下便意识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没有任何先天功法,不在精神上做出突破。也能通过感悟天地从而突破至先天境界?”如果秦朝所说的惊喜是指不用先天功法,不在精神上做出突破,通过感悟天地突破,而且还能感悟成功……

郭媛媛心中一下子仿佛点燃了一团火,这火是那么激烈。激烈到她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这还用说。”秦朝一脸得意洋洋,揉搓着手中的玉手。

郭媛媛恍若不觉。

“直接感悟从而突破,可是这种方法以前怎么从没有过?”郭媛媛说着双眼死死盯着秦朝,都是渴望。

秦朝头一昂:“天才的世界你不懂,别人是天才么?”

“你……”郭媛媛死死瞪着秦朝不说话。

“好了,我告诉你,凑耳过来。”秦朝说道。郭媛媛也知道这事极重大,岂能让外人随意听去,当下微微侧头,便感觉到秦朝嘴唇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传你的内家拳……”

“内家拳?”

“嗯,感悟天地玄奥是用身体去感悟,而内家拳……”

……

郭媛媛跟了秦朝几年,如今内家拳也颇有成就,再点破先天高手感悟天地的方式,秦朝相信郭媛媛甚至不需要去河底,海底打拳,便能很快也进入先天。

时间流逝,秦盛朝通过感悟天地直接进入先天,而且一进入便直接是先天中级这事只是慈航静斋和阴癸派核心人员知道。

而《工具论》一事。

有奖征文这种新鲜的事情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所取得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各地信稿雪花般飞向各地的报社。

秦朝、仙玉婷、阿朱、阿碧每天看稿都看得头昏脑胀,虽然完全合格的五六十份之一,可是驾不住基数大。

这一天正是有奖征文刊出得奖文章的日子。

伊川书院后山小道上,程颐悠闲的散着步。

“伊川先生早!”

“伊川先生好闲情呀!”偶尔有人见到连行礼打招呼,目光中都是极度的恭敬和崇拜。

程颐身边跟着一人,眉头微皱。

“老师,那四封信真的没问题么?这结果马上出来,我总觉得不安。”游酢说道。

程颐微微一笑:“就算有问题,丢人也是丢他司马君实、王介甫的脸,你不安什么,再说这四封信,我很是认真的看过。”程颐很有些感慨,司马光、王安石的信无论是从文学,讲逻辑,还是从其他角度都无可挑剔。

“你知道么,这四封信是该千古扬名的。”

“千古扬名,可以用来做读书人学写信件必读文章的书信,老夫都羡慕司马君实与王介甫呀。”程颐感慨连连。

“老爷。”一中年仆人小跑着冲来,“这是新的报纸。”

程颐点了下头,接过报纸,又递过一份给游酢,这才不紧不慢打开看向头版。

“嗯?”

只是稍一看了片刻程颐脸色便难看了。

游酢也是眉头紧皱。

许久游酢叠好报看向程颐。

“报上所说,乍看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倒底是报上诡辩,还是那些信真有不对,难说!但无疑,司马君实和王介甫这一次栽了个大跟头,有得受了。”程颐表情淡淡,心中却是波滔翻滚,难以平息。(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五卷天龙寺第七十七章各打一耙

与此同时吕公着府邸。

摊开的报纸置于桌上,站着的老人目光落在纸上那一段段文字上,眼里满是惊骇的神色,忽然他重重瘫坐了下来。

“希哲,你是对的。”

“父亲,我这人耳根软,什么学问都觉得有理,上次只是预感。”吕希哲苦笑。

吕公着苦笑着摆了摆手:“老了,眼光毕竟不如年轻人敏锐,司马君实和王介甫的这四封信,我看来看去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

“父亲。”一旁吕希纯不服气,“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仙傲等人选出的文章,看似有理,可司马相公和王相公的四封何尝不是看似有理?”

吕公着摇了摇头:“输了就是输了,没必要强辞夺理,不然便成了王介甫,嘴上赢了,可事情却输了,最终连嘴上也输了。”

“可是……”吕希纯很是不服气,这一次他可是在报上发表了很多怦击《工具论》《驳辩的艺术》言论的,这篇文章一出,有心人都会知道,吕希纯上次报上所说的不可信。

“放心吧,秦仙傲只是赢得一时,这满朝文武大官哪一个不是年轻时聪明绝顶,过目成诵之辈,年轻时见事极明,三岁小孩能崩倒八十老翁,可一旦他们也走上前台,真正进入到治政这纷乱之中和我们没两样,甚至还会更差。”

“没错,站着说话不腰疼。”吕希纯也是熟知历史的,历史上很多在民野时极厉害,名气极高者,往往真正走上朝庭时表现得简直不堪入目。

吕希哲一皱眉:“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秦仙傲与历史上其他人不一样。”

“外在不一样,本质却也没多大差别。”吕公着微笑着一叹气,“我们也不必多想,这文章将司马君实与王介甫各打一耙,最头痛的恐怕是司马君实和王介甫两人。”

……

程颐、吕公着、文彦博、韩忠彦……一个个认定了四封信能够名传千古。事实上这四封信在真正的历史上也确实是名传千古,即便放到现代社会也是被一个个专家称赞夸奖捧到天上甚至不认为有什么大漏洞的。

可是此时报上文章却一条条明显的揭露了不对。

越是聪明人就越自信。

而且中国古代文人尤其清高自傲,甚至自信到一种很难令人理解的角度,所以当他们看到事情并非往自己所想方向发展时。虽然有些触动,却也不完全认为自己是错了,只是双方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秦仙傲根本没抓对重点,在一些细节上去纠缠对错,根本就是走错路了。”

“报上文章本身也是道理不通。别人说的是做的事对不对,他却抓住衣服扣子没扣上来搅事,主次不分,这样的文章也能得奖?可见三大主编内心阴暗,另有阴谋。”

“司马君实与王介甫绝没错,那错的就一定是报上文章,只不过此人擅诡辩,我们一时找不到诡辩的方式而己。”

……

汴梁宰相府。

老仆人拿着新到的报纸飞跑着冲向司马光。

“外面那些无知的人都说相爷的信有问题,不知这事是真是假,相爷的才华哪是秦仙傲一个毛头小伙能随意置评的。”老仆人心中冷笑。

很快老仆人递上报纸。

司马光毫不在意的先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翻开报纸,眼睛一扫便看到头版的文章。“这秦仙傲这次不知道给我什么惊喜。”司马光微微一笑,悠闲的往下看。

“在对这四封书信进行分析之前,必须先要弄晴白一点,司马光写信给王安石的背景……”

开篇便是这一句话,司马光暗自点头。

无论什么文章都必须放在大环境中去讲,不然便是断章取义,这一点这篇文章似乎已经注意到了。

“不过也对,秦仙傲若是连这一点都忽略了,也不会有如此大名声。”司马光微笑着继续往下看。

“我大宋立国于乱世。太祖针对时弊定下许多国策,当其时这些国策是为良策,然则时代变迁,沧海桑田。环境在变化,当年的良策走至今日往往会积累种种弊端。”

“其弊有三冗两积……”

“我大宋立国后,为了防止地方割据,收归行政权,财树……”

“导致官员多贪恋权位,官僚机构庞大而臃肿。此为冗员。”

……

文中将大宋积累的弊端一一阐述。

“好!”

司马光又赞了一声,时政弊端,他们这些朝庭大员知道得很清楚,可是江湖民野之中,得不到朝庭的资料数据,虽然也能感应到处处不对劲,却是无法看得如此清晰明了,说得如此透彻的。

“此人也算是个人才。”司马光心点微微点头,只见下面接着写道。

“此中种种弊端,天下有识之士固然看在眼里……”

“而黎民百姓尽管眼睛只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都能感觉到处境的恶化,世道唯艰……”

“然则范仲淹、欧阳修……虽然尽力支撑,竭力变法,却收效几无。……”

“庆历新政失败,境界一再恶化,然而弊端虽明白,可大宋发展到现在,各种矛盾牵扯不清,犹如一团乱麻……”

“范仲淹、欧阳修如此神人亦为之束手,况乎他人。……”

“朝廷内外危机四伏,呼唤变法声音一再高涨。”

“嘉佑三年,有一个人进京述职,作《上仁宗皇帝言事书》,此书提出了变法一系列主张,震动朝庭,此人正是王安石。”

……

文中对王安石的出现,而后种种历史背景,事件讲叙得既生动有趣,又条理清晰,司马光越看便越点头。

“然而变法不是过家家酒,不是请客吃饭。”

“司马相公的信既然是畅聊新法种种弊端,虽则话里温文尔雅。温良恭俭让,可这不过是文人朋友之间的客套罢了,真正的主题是……”

看到这司马光精神一震,确实。他写信给王安石可不是为了聊家常,而是针对王安石变法的错误而来的。

“这里其实指的是王安石错在‘用心太过,自信太厚’……”

“在侵官这一类之中,司马相公真正的讲叙的是……”

“‘自古人臣之圣者,无过……’这些话是针对王安石……”

……

接下来是一一分析司马光信中各句话真正指的意思。司马光也不由看得眼睛瞪大,他写时虽然有这样的意思,但是潜意识的一种感觉,如今居然被人完全一一现于纸上。

“秦仙傲搞这个征文也未必是坏事。”

司马光脸上泛起红光,继续往下看。

“既然明了主题,知道了司马相公的真正辩题所在,那么我们再来看王相公的回复……”

“我们都知道司马相公三番两次,数千言的长篇大论,王相公只以四百字便噎得司马相公无话可说,为何会如此?”

“这封《答司马谏议》书中客套话我们不用管它。而正文的内容……”

……

这接下来是剖析王安石的信中真意,这里写得很清晰,让人无可辩驳,司马光越看便眼睛里笑意越越浓,虽然这时文章没有直接批评王安石的答信是错了,可是明眼人看了文中对两封信真意的剖析便明白谁对谁错。

“这一招在如月、妙玉书中讲便是混淆论点……”

“论点错了,概念不对,即便后面的话都是正确有道理的,按《工具论》来说,也是无效的辩论……”

“可是即便我们抛弃以上所说的。光论后面无效辩论中的道理,就真的无问题么?……”

“王相公在这里讲‘辟邪说,难壬人’,指责司马相公是壬人。何谓壬人……”

“其次,自相矛盾,王相公在这里讲‘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变法是改变祖宗制度的事,何以又以‘举先王之政’为由头……”

……

司马光眼睛越来越高。当年他一再写信相劝王安石,王安石以一封《答司马谏议书》将他驳得哑口无方,几欲呕血,司马光心中岂能没看法。

“当年我不辩,是辩之没用,这文中所写种种,你王介甫的诡辩之道,我司马光岂没看出?”

司马光心中摇头,当年正是看出了王安石已经不讲理了,所以司马光觉得势不可挡,故而才隐居洛阳地窑专心写《资治通鉴》,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过王介甫也确实辩才无双。”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司马光无奈的,就是他知道这四封信倘若展示于众,无论是程颐、文彦博、韩忠彦……还是后世的智谋之士,鸿学大儒都会认为王安石辩倒了司马光,绝对会认可王安石的信,而后世事实也是大抵如此。

“王介甫以区区不足四百字,辩倒我司马光四千字……”

“有了这篇文章,我司马光总算是沉冤得雪!”

……

司马光继续往下看。

“然则为何如此?我仔细翻阅王相公的平生事迹,发现王相公向来是正人诚实君子,并非蛮不讲理,以歪理诡辩邪说压人……”

“这么一个诚实君子,在与司马相公这么一个好朋友交往中,却以诡辩来答复友人的好心相劝,事情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种种分析,王相公写《答司马谏议书》内心非诡辩……”

“那只有一个可能,司马相公的《与王介甫书》犯了错……”

……

司马光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第五卷天龙寺第七十八章鸡蛋里挑骨头

只见文中开始一一剖析。

“‘今介甫从政始期年……’此句所立论者,如何得之?可有调查?……”

“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吾未以为也……”

“夫侵官,乱政也。贷息钱,鄙事也……如插标卖首,徒给王相公反击,不怪乎《答司马谏议书》只用一二语,便可扫却他数大段,此处之荒谬,以至尽矣……”

……

说得多,错得多。

王安石一篇《答司马谏议书》不满四百字,尚且能挑出错漏。而司马光的《与王介甫书》便有三千九百多字。

再加上时代的局限,古代的文人做学问,写立论,并不像现代,尤其后世中国讲究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讲究严密的论证和逻辑,以及科学的实验验证……种种手段,使每一个论点都能够数据化。

就像司马光第一个论点。

‘今介甫从政始期年,而士大夫在朝廷及自四方来者,莫不非议介甫,如出一口,至闾阎细民小吏走卒,亦窃窃怨叹,人人归咎于介甫……’

这话大概意思就是你王安石变法才一年,所有的士大夫,朝廷人士,四面八方的来人,都在讲你变法不对,就算民间贩夫走卒,小吏,老百姓也全部私下怨言,都认为是你王安石的错。

这话放在现代,被严谨的人看到,不怦击得体无完肤才怪。

现代即便是什么不懂的人也知道要想得到类似这样的一个结论,都必须搞民调,而后才能拿出真实的数据。调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职业,身份,财富,民族……调查的方法。其中百分之几的人持何种看法,百分之几的人又恃何种看法……一系列详实的数据。

可是这话放在这时代,谁都不会认为司马光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但是越是研究《工具论》透彻,理解深入的就越觉得这是不对的。

偏偏司马光一封信中这样‘信口开河’,随意下定论的话比比皆是,如果说有什么辅证。无非就是孔子说,小人喻于利,孔老先生很瞧不起这种人,有人种庄稼,孔子都鄙视。你王安石居然讲商贾之利,这是很不对的……然后老子说‘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你那样做也是不对的,孟子又如何说‘为民父母,使民盻盻然……’你王安石这里又违背了。

《与王介甫书》这样的文风,这样的自下定论,以圣贤口吻教训人放在文言文中,放在当时时代。在中无疑是光芒四射。

可是拿到现代。

一篇真正的非性质的论文,要及格至少也要达到*的《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样模样。

而这篇文章显然作者是拼了命不理会司马光权威的名声,只要找得到漏洞便是一通死批。狠批……

放在现代可能众人看了后会点头。

毕竟是事实。

可是这个时代,照你这么批……你找出一篇合格的来试试?

司马光越看呼吸便越粗重,脑袋里一片嗡嗡然。

他司马光这一篇《与王介甫书》在十多年前熙宁年间写时也许还不算什么,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变法的好坏对错越来越明显,里面很多劝告王安石的。越来越证明都是正确的,是至理名言。

可是在这篇文章中

“竖子。根本不可能!”

“完全胡说八道,倘若照这样写。那成什么样子啦,自古圣贤写文章都是那样写的,我司马光这样写就不行?”

“荒唐,荒之大谬……”

……

司马光看了一会,微微眯了下眼,长吸一口气,又继续看,过了一会,再次眯着眼……

一旁老仆人不由皱起眉。

“相爷今日看报怎么……”司马光向来是温文君子,所谓三岁看老,司马光才六岁,遇到有人落水掉进缸里,其他小伙伴们都惊慌失措,奔走叫大人,唯有司马光能够冷静下来,思索对策,进而找到最合适的办法砸缸救人,司马光自小冷静老成,长大后更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这一次却是……

老仆人心中叹息。

不久司马光面色开始缓缓恢复正常。

“老了,总沉不住气,这篇文章看似处处道理,真和他论理,还真说不过,可是……照他这样来规定,天下真正论到了实处的哪篇文章没错误?”

“我司马光也真是,居然……居然起了无名火。”

“秦仙傲不过是一后辈而已,他这样写,荒谬透顶,这么荒谬的文章,我与他置什么气,无端的掉了身份。”

司马光再次往下看,脸色已是恢复平静自然,又看了一会报,便稍稍抬起头。

“相爷,这文章中可是说了您一些坏话?”老仆人连询问。

司马光微微一笑。

“在他们看来,确实是在说我司马光的坏话,当然也说了王介甫的坏话,不过……”司马光眉一挑,神采飞扬,“在我看来,这是秦仙傲等人自曝其短,自曝其短呀。”

“哦?”老仆人瞪着眼。

“老爷不是一直都说秦仙傲很聪明?这一次怎么……”

“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时。”司马光淡淡一笑,转身走向书房。

“吕公著曾说‘不善加己,直为受之’,别人的批评,若是正确的,我司马光岂会不接受。”

“可是这秦仙傲明显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呀!”司马光轻轻叹息着,对秦朝,他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可是这一次……

“如月她好像就在秦仙傲身边,秦仙傲做出这么明显的错误,为何她不阻止?难道这一次刊文之事,另有内情?”

……

江宁王安石隐居的半山院。

室内煮着茶。

一僧人饮着茶。目光却落在对面的王安石身上,王安石正读着刚刚出炉的报纸。

“那秦仙傲当真是大胆,将司马君实和王介甫都批得个体无完肤。”觉海禅师目光疑惑落在王安石脸上,王安石看报已经很久,一开始倒是脸色极为精彩。可是现在却极为平静,这种平静已经持续很久了,久到那篇文章能够看两遍。

这时王安石放下报纸。

“如何?”觉海禅师开口。

王安石轻轻一叹:“好,报上这篇文章写得极好,很好。”

觉海禅师一愣。

“介甫,你不会是说反话吧?”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王安石眼神极为平静,“虽然我一开始以为秦仙傲是借我与司马君实的名声上位,把我们当他成名的踏脚石与终南捷径,可是他这篇文章我反复思量,梳理。发现当真写得没一条错误,都是对的。”

“呃……”

“那你怎么还这么平静?”

“为什么不平静?”王安石疑惑看向觉海禅师。

“他是对的,你王介甫就是错的,难道介甫当真到了万事不萦于心的境界?”觉海禅师怪异道。

“万事不萦于心?”王安石微微一叹,端起茶饮了一口,“这种境界你觉海大师还有可能,但我王介甫怕是终身也达不到了,我之所以无动于衷。在于这文章虽然我认为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我并没有错,司马君实写的信也没有错。”

“哦?”觉海禅师双眉微微一挑。“介甫不会是与我在打禅机吧?”

王安石再次饮了口茶,才放下茶杯,指着报纸道:“这上面是就辩论言语而写,其宗旨无非是‘言必有据,论必合理,不得随意以简单的经验来枉言’。对于合理这一词抓到了极致,是以才事事盘根究底。不追到尽头不罢休。如此作为,谁也说不出不对来。所以我说此文是正确的,也是对的,我对秦仙傲此子,确实也有些许佩服。”

“然而佩服他这种精神,偌若我大宋子民,人人如此,那我王安石变法,早已成功,大宋也不再是这个大宋,秦仙傲的《神仙国游记》虽然荒谬,但朝着那个方向走,未必不行。”

“只是黎民百姓做事需得像秦仙傲所提倡,但我等却又不同。”

“我与司马君实,皆是朝廷要员,国家政策,语少而事多,往往一事,嘴里说出来只一二词便能概括,可究到细处,无穷无尽。因此,做大事,领头羊,需得抓大处。我与司马君实写这信亦是如此,大处得了,小处不必细究,倘若真照这文章所写去做,就这四封信,便能让人脱不开身,你想想,一国之相,为了一封信,便要穷数月之工,这何等可怕?”

“所以,我与司马君实这样写信是对的,这四封信,必能千古名扬。而这篇文章所说也是对的,只是在朝与在野,一国之相与布衣小民各处角度不同而已,我相信这一点司马君实也能看到。”

觉海禅师眼睛闪着光。

“王大人,你变了。”

“变法教训尤在眼前,岂能不变。我王安石当年变法,错就错在太细了。司马君实在那封信中不是说‘观介甫之意,必欲力战天下之人,与之一决胜负’,说我要以一人之力战天下。”

王安石脑中浮想起一本书。

那是几年前苏轼寄来的,高天籁抄录的秦朝论带队伍一书。

“真正的上位者,便如秦仙傲西湖边所写的文章,办事第一要义是‘建班子,定战略,带队伍’,这话放在以前,我王安石虽然不认为错,可也不会重视,现在看来诚至理名言,我王安石当年若是……”王安石眼中有些唏吁。

以一人之力决斗天下,何其壮哉,可结果……

觉海禅师也很有些感慨,他与王安石向来是好友,可是王安石入朝为相,觉海禅师感觉王安石变了个人,便断绝关系,躲避王安石,直到王安石退位,隐居这江宁钟山,觉海禅师发现王安石再次改变,这才继续交往。

“王大人,这文章中的奥妙虽然你我能看透,可是于小民,于天下……”觉海禅师道。

王安石也不由皱起眉。

司马光、王安石虽然认为文章道理说得过去,却不认同,可是他们自己可以不认同,天下读者,普通的市民又会如何?

恍惚间王安石似感觉到了秦朝的用意,可仔细一想,却又有些模糊不清。(未完待续)

第五卷天龙寺第七十九章仙玉婷的预感

司马光也罢,王安石、程颐、吕公着、文彦博……这些一个个身份超然的大儒们对这篇文章第一时间关注的是自己有没有错,自己先前所下的定义,如何解释?如何圆过来,文章的冲击和触动暂时并没有让他们想到太多,可外界的变化却不因他们没想到而停止。●⌒,。

洛阳。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一女子淡然而行。

“那是……”

凡是看到这女子的往往神色一肃,收起轻佻动作,露出恭敬敬畏的神色,说话声音也小了半分,无一例外。

没人认识这女子,但是凡见过的都有一种感觉,这走来的女子不是人,而是仙,只有菩萨下凡,天仙降世才会钟集了天下所有的灵秀之气,偏偏又凛然不可侵犯。

这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冷艳。

“慈航静斋的魅惑之术当真是……”女子身后一丈远,秦朝摇着折扇,眼里露出感慨,仙玉婷的圣洁高雅气质,连秦朝都受到影响,目光落过去,便有些移不开,更不用说别人。

“秦公子。”

仙玉婷淡雅的声音响起,她此时眼里有一丝忧郁和恼怒,“你非要选那篇文章登报,将司马光和王安石从神位上拉下来,如今目的达到,这下你可得意了?”这一次有奖征文来稿甚多,虽然秦朝在报上说是最后选出的合格者,再通过抓阄选择最后的中奖者,可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择最优者上。

在最终的文章选择上秦朝和仙玉婷有了争执。

当然最后仙玉婷还是随了秦朝,也就是选择了这对司马光、王安石四封信批判得最为厉害的一篇。

“得意什么?”秦朝笑道。

“你又何必故作不知。”仙玉婷轻轻一叹,目光落在左前方一处货铺中,十丈外的那家货铺内一些人正在谈论着报上有奖征文的文章。

“老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司马相公和王相公出错我并不认为有什么意外,可是我没想到……”

“这文章中所披露的错误太多了。”

“多也就罢了,问题是那些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为何他们不去避免?”

“可以避免,你这是马后炮,先前我可没听你说可以避免。”

“不是马后炮,先前不是他们的文章故弄玄虚。写得人看不明白么,若是他们的文章也是大白话,你以为我发现不了?”

“你看不懂他们的文章就是你学识不够,你有什么资格。”

“江湖暗语你懂么?他们用这些话来写文章,与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用暗语。切语交流是一个道理,只是他们的更加庞大复杂而己,当年我若是拜得明师,或者家学渊源可以教我,未必不能懂。”

“你这么说倒也有一定道理,可是事情绝没你想象那么简单,就算是白话文,要挑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至少要容易百倍,至少类似的问题不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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