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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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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秦显豪公子吹得天下第一的这一本,不知与伊川先生的比,是好是坏,又差多少。”掌柜说道。

杨得微微一叹。

“虽然没兴趣看,我心里也已经有了胜负,可你说得对,就算我要说伊川先生胜了,至少也得说出胜在哪里,这书再差劲也得看一遍。”

一只挟着菜,另一只手懒洋洋翻开了刘琴这本《论语集注》,杨得目光无精打彩的看去。

“嗯?”

杨得看了几眼,表情便专注起来,又看了几行,脸色微微一变。

“如何?”掌柜连询问。

杨得声音有些凝重:“好书,这刘琴写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比伊川先生的弱,我再看看……。”其实何止是不弱,先前的部份,程颐写出了新意的,刘琴这上面一个不落,而且刚刚杨得看到的是程颐没写的,刘琴却写了,而且杨得看了后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一定是巧合,对,巧合!”

杨得根本不信刘琴在这上面能压过伊川先生,可是……。

时间流逝。

杨得看书的眼睛明亮得仿佛夜空的星辰,显然整个人已经陷入到一种极度的兴奋中。

“这杨得是不是没见过世面?”掌柜微皱着眉,杨得先前看程颐的书,表情精彩,神情极度兴奋,可这时看刘琴的,居然也是这样,甚至这兴奋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掌柜的做为一个生意人,天天迎来送往,揣摩人的脸色的功夫自然炉火纯青,岂能看不出杨得的表情并非装出来的。

杨得一遍看完后,同样连看三遍。

“杨先生?”掌柜带着一丝忐忑询问。

杨得放下书不语。

“是好是坏,你给个话呀。”掌柜更好奇了,若是这刘琴的书坏,杨得不可能不说,可刘琴写的强过程颐,那怎么可能。

“秦显豪这一次……没有撒谎!”杨得低沉着声音道。

“没撒谎?”

掌柜整个人脑袋都是一片混乱,没撒谎,这什么意思,秦显豪在报上可是言辞凿凿说刘琴在四书章句上的成就远超过伊川先生的,这话他一直以为秦显豪是在胡说八道……

……

因为是打擂,所以这一次出书,程颐与刘琴各自的版本都是捆绑在一起销售的。这带来的效果就是两人的书能很直观的进行比较分析。

这一比较,事情便大了。

因为各种原因,这一次洛阳只能发行一千套。也就是整个偌大的洛阳城只有被挑选出有一定才学的一千读书人才能购得到书。而这些人看了两个版本后,要么对此次比试结果缄口不语;要么打马虎眼,说各有各的好,说不准,刘琴的版本不弱于伊川先生的;要么说得极为隐晦。心里有成见的听了这种隐晦不明的回答,有一些便以为对方说是程颐赢了;

当然也有一些读书人据实直说伊川先生这一次处于绝对的下风。

可是这怎么可能?

程颐的学问,天下何人不知?岂会输?

洛阳是宋朝超级大城市,人口高达数十万。学识不错的读书人也在数万,这些人一个个看不到书,又从别人口中得不到非常明确的答案,自然好奇,不服……

一时间。洛阳纸贵,借书抄书者不计其数。

汴梁皇宫外。

“今天可是出书的日子,诸位,老夫先告辞了!”一个四十左右官员,拱了拱手,大步奔到一头高头大马前,一撩衣摆,飞身上了马,拍马绝尘而去。“这天觉,平日没见这么积极。这一次倒是……”众官员笑着,很多也连告辞或骑马,或坐轿而去。司马光心中怪异,像这种骑马来上朝,是很少见的。

“程颐和刘琴打赌,看来这些人……”司马光当然知道他们为何骑马,就是为了快点回去看书。

“我也有些等不及了。”很快司马光回了府邸。

“书到了没有?”

“相爷,已经放在书房了。”仆人连道,他声音未落,司马光已经跑也似的往书房走去。“这相爷,一向温温吞吞的,今天倒是……”仆人脸上露出笑。

书房中。

“这刘琴的书貌似比程颐的还要厚一点?”司马光来到桌前,目光在两本书上一落。心中便起疑,《论语集注》一书越厚就说明内容多,也就是讲得越深细。

“难道这刘琴是用大白话写的?”司马光心中好奇,他想了想还是先翻开了程颐的书,坐着看了起来,“不错。正叔还是这么老到,一点也没让我失望。”司马光颌首点头,只是看了《论语》学而篇,便有一种如饮美酒的痛快感,司马光一路看下去,许久,他合上书。

“老而不死谓之贼,正叔的学问,已经入了化境,谓之老狐也。”司马光叹息一声,他倒是不嫉妒,他司马光追求的不是这样,若是把心思也放在这上面,他自信未必输于程颐。

“正叔已经把该写的写尽了,刘琴……”

司马光是很清楚刘琴的身份,将心比心,也明白刘琴的为难,他心里对刘琴是很同情的。

“天地将大变,不改变是等死,可是变了就一定能活?”

虽然明白刘琴难处,可对她的做法司马光却很鄙夷。

“也罢,便让我看看你的学问倒底是个什么程度。”

为何司马光、朝庭很多大臣迫不及待想要回来看书?不是看程颐的《论语集注》而是看刘琴。

千年以来。

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后天现于江湖,先天隐于江湖,慈航静斋所代表的各个女子先天门派,是隐藏在他们幕后的主持者,只负责大方向,负责评判,负责督促他们武道的研究,并不具体自己动手。

双方一直相安无事。

可这一次龙神宫预兆天地将变,武道即将成为历史,整个武道界完全慌神了。

如是乎隐藏在幕后的慈航静斋等女子们,责怪他们不努力,不争气,误了千年时光,而他们也不服气,责怪慈航静斋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瞎指挥,才有今日恶果。

双方唇枪舌往,谁都说服不了谁,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的结果就是甩开对方自己干自己的。

高天籁一心一意要办女子书院。

刘琴偷偷摸摸跑到信阳办起了红梅书院,一个个女子或已经走上了前台,或准备走上前台,公开与他们男子打擂台。

刘琴与程颐这一仗,看似与外人不相干,实则关系到两方脸面。

司马光、文彦博、吕公著、刘挚、范纯仁……等一个个身处其中的人岂能不关心?

司马光翻开《论语集注》。

第五卷天龙寺第二十二章不可比

“咚!”

司马光书房外声音响起。{中文。

}“进来吧!”一道人影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书桌上。

“想看就拿去。”

“是,父亲。”司马康连拿起程颐的《论语集注》看了起来。

“刘琴平日没什么文章面世,这文采倒是不凡。”司马光一目十行看过开篇的‘论语序说’,翻到‘学而第一’篇,神情便专注起来,只见书上写着:“此为书之首篇,故所记多务本之意,乃入道之门、积德之基、学者之先务也。”

司马光眼睛一亮。

“入道之门,积德之基,这刘琴……”

司马光心跳有些加速,这么一句启领之话在程颐版的里面是没有的,但这一句话对于启蒙后学,作教科书来讲,是极为重要的,而且使整本书行文更加自然。

光这一句话,程颐的与之比起来,总感觉失之于匆促,不够自信。

“玉清静斋斋主果然不可小看。”

司马光心中沉重,他连往下看,这书中接下来是正式对《论语》中的文句进行注释,第一句的注释与程颐版的没什么区别,几乎让人以为两本是出自同一人之后,可是对这一句子注释完之后,刘琴以编者口吻说了一句,此话还可作他意解释,因其解释不合圣人之意,故而省去。

“还有其他解释?”司马光微微皱眉,“这刘琴是真的能想到其他解释,还是故施迷雾?”司马光放下心头疑惑,仔细看了起来,当看第第十八行字时,司马光眼神又是一变。

“原来这里还能这样解释,此是我没想到的,也是程颐的书中没写到。”司马光继续看。

“她这训诂和义理怎么做得如此之繁复细腻,这般精细入微,没有十年之功根本做不出来,这……这当真是……”司马光越看眼睛便越是闪亮。许久,他放下书。

“父亲,伊川先生的书写得真的很精彩!”司马康也放下了他手中程颐版的《论语集注》。

“很精彩?”

司马光沉着脸,程颐给这《论语》作的注确实让人一观便忍不住眉飞色舞。拍案叫好,可是那是没有刘琴版的,看了刘琴版的,程颐版的无论广博,还是对某些字眼的深入解释。亦或最为耗时的训诂,义理,甚至整体意味都差了太多。

“父亲,她的如何?”

司马光心中微微一叹,将手中书一推。司马康连拿过翻看了起来,许久,他脸色震憾的放下书。

“父亲,这个刘琴怎么会?”司马康眼中满是不解。

“天将变,必有妖孽出。”司马光微叹说道,“刘琴我懂。她本是个做学问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其学问,以我观之,不若正叔远矣,可是这一次……,我有一个想法,此书她将秦显豪同列于作者栏,显然她能写得如此圆滑通透,那个说话荒诞,怪异。甚至外人看来满嘴胡说八道的秦显豪给她助益极大。”

“父亲,你的意思是?”

“昔年春秋战国,百花齐放,多少圣贤出?如今屈指算来。这种百花齐放,圣贤尽出的情景已经千年未现了。”司马光沉声,“黄河五百年一清,这天地五百年出一圣人,千年又如何?千年是百花齐放,百圣齐鸣。如今到了我们这时代,先有欧阳修、范仲淹,接着我们这一辈,有王安石,有苏轼,有程颢、程颐兄弟……我本以为,我们这一辈便已经到了巅峰。”

“天下万物,盛极而衰,我们这一辈之后,剩下的余子如你,如苏门四学士,如王安石手下的诸位年青等虽然也算不错,但我总觉得差了点火候。”

“如今看来……”司马光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

司马康也是极为玲珑剔透的人,他沉着脸道:“父亲是说,我们看似大放光芒,可是很可能只是一个过渡,只是衬托鲜花的绿叶?”

大宋发展到这个时候,学问界很多人像王巩、沈括、李恪非、赵挺之等,拿到任何一个朝代,都是能光耀千古,持当时学问界牛耳的所在。可是他们生错了朝代,在王安石、欧阳修、司马光、程颐、苏轼等人的映照下,完全成了衬托这些如皓月当空般伟大人物的一颗颗星辰。

“是不是绿叶,既要看机缘,也要你自己努力。”司马光沉声一叹,“康儿,不管如何说,这一局,刘琴是暂时领先的,但是谁又能说得清,她永远会领先,与正叔相比,她拿得出手的太少了,太少了!”

“虽然少,可假如《四书章句集注》其余几篇也如这样……”司马康心中摇头,司马光也知道他所想,他微微一笑:“康儿,这两本书值得看,尤其是刘琴这一本,你拿去抄一抄吧。”

“是!”司马康一旁安心抄书。

司马光房中微微渡了几圈,便坐到书桌前,磨墨铺纸。

“正叔兄……”司马光写起信来。

此刻伊川书院。

“错了!”

“一定是弄错了,这两本书的出版是那沈记书局和新青年报社负责出版的,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对,找杨师兄、游师兄他们去!”很多看过两本书,知道刘琴的版本在自己老师版本水准之上的,一个个义愤填慵,冲向一处院子。

“你们,都干什么?”院子门口,游酢走了出来喝斥着。

“游师叔,你看了那两本书么?”

“游师兄,可看了刘琴的版本?”一个个连叫道。

“看了,那又如何?”游酢沉喝。

“那刘琴的版本极为符何我洛学要义,在义理的阐述上比老师的那一本不知高出了多少倍,我们都怀疑有人搞鬼。”

“一定是报社抄书的和印刷的人弄错了,把老师的稿纸弄成了刘琴的,把刘琴的给弄成了老师的。”

“游师兄,负责抄书的人眼睛简直瞎了,那一个不堪入目的版本怎么可能是老师写的?”

……

一个个高声嚷道。

游酢脸色难看至极,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他又不是没看,哪里有搞错,可是这怎么回答?难道说那一本。你们认为差劲至极的真是我们老师写的?

“各位师弟,师侄!”

杨时出现在门口,一开口声音清晰传入众人耳里,顿时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伊川书院第二代中杨时威望最高。

“这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我已经看过了。”杨时微笑说道,“很好,两个版本都很好,各有擅长。”

“呃……”

一个个瞪着眼,各有擅长?你哪里看到各有擅长。差距可是很明显的。

杨时微笑说道:“虽然其中有一个版本似乎要技高一筹,但另一个版本其实也没那么差,只是相比较之下才让你们觉得太差。”

“杨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其中一人询问。

“这两本书报社和沈记书局,并没有弄错,你们切不可无故生事。”杨时沉声道。

“啊!”

四周一片寂静!

而后很多书生的脸色都难看起来,特别是其中一些整本的读完了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的。

“杨师兄,你确认是如此?”

“杨师兄,你是不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所以准备息事宁人?其实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不能因为怕人说我们斤斤计较便吃哑巴亏……”一些书生说道。

“胡闹!”杨时脸一沉,“此事如此重大,关乎老师的名声,我能委屈求全吗?还不退下!”喝退众书生后,杨时脸色很有些不好看。

“师兄,我们去找老师吧!”

“嗯。”

……

此刻程颐家中,吕大临、谢良佐走入程颐书房。

程颐悠哉悠哉的看着书,见两人进来才将书往旁边一搁,微笑着询问道:“差多少?”

“老师,您知道了?”吕大临叫道。又看了谢良佐一眼,两人看了书后可是提心吊胆来见程颐的,就是生怕程颐大受打击,毕竟程颐年事已高。

“知道什么?”程颐一笑。心中也疑惑,自己这两个弟子这一次来,脸色怎么不怎么欢喜,难道刘琴的书与自己发布的水平相差不大?

“显道,你来说,两个版本是不是相距不远?”程颐看向谢良佐。

“是不大。”谢良佐说道。微一沉吟,“老师,你看过刘琴的版本了吗?”

“他们说没买到,所以没看。”程颐微笑道,“你们俩有没有带书来,带来了便拿出来吧。”

谢良佐微一皱眉,明白了,定是程颐家人不知该如何让老爷子知道真相,所以便推说没买到书。“老师,书在这里,不过,刘琴写的似乎要比老师的好一点。”谢良佐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本书,双手恭敬递上。

程颐接书的手一僵,脸上笑容也停住了。

“显道,你说什么?”

“老师,刘琴写得似乎比我们的要好。”吕大临也连缓声说道。

程颐手停在半空两个呼吸后才一把伸出接过谢良佐手中的书,笑道:“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她真能超过我的?”他缓缓翻开书页,手有一丝微颤。

吕大临、谢良佐对视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程颐看完序言,微微一笑:“不怎么样嘛,至少这个序,就未必比我的好。”

“论作序,自然是老师技高一筹。”吕大临缓声说道。程颐没理两人,自顾往后看,忽然他眉头皱起,而后一页页缓缓翻看着,这眉头便一直紧锁,直到最后一页翻完,程颐视线落在书上,似乎僵住了。

秦朝抄袭的是朱熹版的《论语集注》,这一个版本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以程氏之学为主,这程氏之学指的就是程颐、程颢两人的学问。

朱熹的老师李侗,拜杨时,及杨时弟子罗从彦为师,也就是说李侗是程颐的二传弟子,朱熹是三传弟子,这其中经过了杨时、罗从彦、李侗这几代人之后,形成的朱程理学,基于程颐、程颢,又高于程颐、程颢。

再加上朱熹写《四书章句集注》,其中《论语集注》是他经过40多年的用心‘理会’,并‘逐字称等’后才最终写定的经典之作,其用功之勤,为诸书之首。

此书成书之后有三大特点,除了第一点是以程氏之学为主,兼采时人之说外。第二点则是承袭、增损改易汉唐古注。第三点是通经以求理,既注重探求经文之本义,又注重义理阐发,从而将训诂学与义理学熔为一炉,避免了对经文的穿凿附会,使其阐发的义理建立在对经义的解释之上。

四代天资横溢的经学大家,再加朱熹40余年的逐字用心,才造就了这一部《论语》学史上最有影响的经典。

而程颐为了殂击刘琴,写《论语集注》才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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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龙寺第二十三章此非一年之功

沉静!

屋子里沉静得落针可闻,程颐这一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座毫无生命的雕塑。

“完全符合我程氏理学要义。”

如果是外人,对洛学懂得少的,对训诂学,义理学等等懂得少的,看了这一本,只是觉得其中对经义的阐述无论精深,还是广博都远高于程颐。

可是程颐不是外行人,而是真正研究理学,并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洛学体系,而且为了打压刘琴写《四书章句集注》,在写的过程中,也将训诂学,义理学融入进去,以传播自己的那套学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十年功的辛苦只有真正经历了的才知道。

所以,看了这本书。

整个天下没人谁比程颐更懂其中的含金量。

天地寂静,许久,许久程颐都没有动一下。

“老师!”

谢良佐、吕大临不由很担心,连叫了起来。

“甚么?”程颐缓缓抬了一下眼皮,声音有些飘渺。

“老师,我们的与她的相差没那么大,只是太匆促才……”吕大临说道。程颐眼皮缓缓垂下,后背往椅子上靠了靠:“是啊,是太匆促,太匆促了!”

“老师,刘琴的书中义理阐述,还请老师多多关心一下,有没有走偏?这才是大事。”谢良佐沉声。

“不必多想。”程颐沉声。

对他们这种武道中人来说,对经书的解释,训诂还在其次,真正要重视的是利用经书的解释来宣扬自己的学说。

而刘琴这一本。

本就是朱熹用来阐述朱程理学的,朱程理学就是以程颐、程颢的学说为基础,并将之完善。形成高楼大厦。

刘琴的版本,程颐也想挑刺。

可怎么挑,人家本就是以你的为基础。

程颐的洛学,与朱熹的学说比,后者是经过二程、杨时、罗从彦、李侗一代又一代一次次的完善下来的学说,领先一百多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程颐越是比较,便越是心寒。

程颐缓缓将书合上,置于一旁几上。

“天之道,器各具不同,理则一,各人有各人的缘份,她是她,我是我。只是天地将哀,日月颠倒,星辰换斗,阴盛阳衰,这方世界也不知是福是祸。”程颐淡淡说道。

“老师,我们现在……”

“你们该干嘛便干嘛,天塌不下来的。”谢良佐、吕大临等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程颐受不了打击。“老师,不知是否有事需我们代劳?”

“如果报社来采访。就放他们进来吧!”

“啊!”

“去吧!”

“是!”吕大临、谢良离开。

程颐走入后面一间小院中,这小院中巨大桂树下,摆着一张小藤椅,程颐安然坐于藤椅上,望着头顶的碧空。

“六十年,六十年的积累呀。原来我们都错了,这一本书,她至少准备了六十年,恐怕早就蹩着一股气,要出来与我们打擂。如今正好天地将异变,更给了她们趁势而出的上佳理由。”

“用六十年,挟玉清静斋数代的积累,我中了诡计,当了出头鸟,与她们打擂,匆促之间写就的《论语集注》岂能压得下她们?”

“可是天下事哪有那么简单,你机关算尽太聪明,也不过多得一点生源罢了,这天下的人才老夫该得的已经得到了,剩下的给你也无妨,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程颐缓缓闭上眼仿佛睡着了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老爷,报社记者来了!让他们进来吧!”程颐接受了采访,与上次一样,依然不肯多说。

程颐与刘琴版《论语集注》因为市场能见到的书籍有限,其胜负争论短时间根本难以分明,这时新一期报纸出现,而这一期报纸并没有对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进行评判,而是直接刊登了程颐的采访话语。

“我看了刘琴先生的《论语集注》,无疑,她的写得极好,书中释义意味深长,基本将我所要说的都说到了,而且还讲得更深入,是一本值得读一辈子的书。”

“伊川先生的意思是承认自己在这一场擂台赛中输了?”

“我承认,大意了,小看她了。我与刘琴所追求的学术思想并无差异,以往我每每有新突破,第一时间便是告之于她,你们从她的《论语集注》上也可看出,她所表达的思想并没有跳出我的框架之中,但是我之所以认为大意了,小看他了,并且很吃惊的是,我没想到她一直在为这个事,也就是这本书努力。”

“从书上看,我想凡是行家都应该看得出,此书绝不可能是一年半载能出的,光是那庞大的训诂便能耗去十数年时间,更不用说里面各种复杂义理。”

“您的意思是刘琴先生写此书,在与您打擂之前便接近完成了?”

“这只是一个猜测,刘琴先生未必会承认。”

“那您认为她写此书应该用了多少时间?”

“如果有人比我聪明百倍,也许他人要用一辈子来写的,比如说司马相公的《资治通鉴》,那人只需一年半载便能写成?而刘琴这一本《论语集注》,依我看,是该积数代之功,百年劳累才能写就的,当然,刘琴背后的团体,刘琴本身是如何具体操作的,我不作多言,也不胡乱揣测。”

“那您能否透露一下,您写这本《论语集注》用了多长时间?”

“我这是应试之作,前后加起来也就几个月时间,不满半年,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对这次打擂,大意了,小看刘琴先生了。”

“这《四书章句集注》,除了《论语》篇外,还有《大学》、《中庸》、《孟子》等等,这剩下的您是否会延期发布,不会再这样匆促了?”

“无论《论语》还是《大学》、《孟子》、《中庸》亦或五经,这些要释好,都是需要花人一辈子精力去做的,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一定会认真去做,不过我如今这年事,想做也力不从心,而从刘琴先生的《论语集注》看来,她其他几个部份大体也已经完成了,我就没必要再掺合了。”

“您的意思是?”

“这天下间有一本《四书章句集注》便足够了,而两本便多了,我只会把写好的稿子送予刘琴先生,剩下的重任便由她来完成,这场擂,我只能中途下场,这也是我今天接受你采访的原意。”

……

程颐不玩了!

看着报上的采访文章,整个天下轰动,一本《论语集注》出世后,程颐在报上虽然没直说自己输了,但是无疑刘琴是胜了这一仗,更重要的是伊川先生居然直接退场,不准备再将《四书章句集注》写完,而是让给刘琴去写。

没了程颐打擂,刘琴会写么?

伊川先生如此才华盖世,居然放弃写《四书章句集注》,而拱手让贤,说是要将稿纸送给刘琴,这什么意思?

不说读书人,就是一些普通百姓,市井小民也争议起此事来。

而接下来一期报纸也对这事作了进一步的阐述,这报纸上详细分析了刘琴版的《论语集注》为什么好,好在哪里,为何程颐说要花百年之工,怎么会要那么多时间?

报纸上长篇的分析文章看得人都头痛,可是无疑,很多人都开始相信刘琴版的《论语集注》是一本含金量高到不得了的经典之著,值得每一个想读书的人揣摩一辈子的。

而文章的最后甚至认为此书可以当官方的科举教程。

……

程颐的采访文章再加上这一篇分析文章一出,整个天下无数读书人开始向往红梅书院来,毕竟伊川书院虽好,伊川先生才华也是盖世无双,可是伊川先生毕竟只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伊川书院的资源也极为有限,除了极少数人能进入书院就学外,其余的都只能另谋他路,这时出现了一个红梅书院,其山长一本《论语集注》压得伊川先生都不得不服。

虽然只是《论语集注》,可是一叶知秋,这山长刘琴其他学问也未必差到哪里去,更何况刘琴与程颐打擂的不是《论语》,而是四书五经。

红梅书院再一次热闹起来,不过与以前只是来交流游学,打探虚实不同,这一次是来报名就学的。

洛阳报社,一道人影闪入一间屋子内。

“秦盛朝,这什么东西?”高天籁出现在秦朝身前,她手中抓着一张纸,秦朝一瞥,只见那纸上写着:“刘琴版《论语集注》气韵生动,意韵无穷,读了后让人忍不住神气飞扬,连呼痛快,然而《论语》之所以是经典,就在于此书如陈年老酒,越是读,便越觉得意味无穷……”

秦朝顿时一笑:“这事是我做的,怎么,区区一本《论语正义》而已,高仙子写不出?”

“区区一本?”高天籁冷冷瞪着秦朝。

那纸上的是秦朝让排版工印刷在下一期报纸上的文章,其意思就是‘女子书院’的山长与他酒色公子秦仙傲看了刘琴的《论语集注》后,觉得意犹未尽,尤其是伊川先生尽然罢战,让人忒不痛快,因此两人一商议,准备在一两个月时间写一本《论语正义》,也来与刘琴打打擂,以飨读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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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龙寺第二十四章酒色公子的加入

“你要写论语正义,你自己写,别扯上我。”高天籁冷冷道。

“哎唷!”一道娇笑声响起,冯小婉款款走进房,“我说高姐姐,这可是大好事呀,你看刘琴一本《论语集注》出世,天下英才竞相赶往红梅书院,高姐姐创女子书院,还是正愁招生难么,若是也来这么一下,啧啧……哦,难道,高姐姐学识远不如刘琴?对这《论语》一窍不通?”

高天籁没理冯小婉。

“秦盛朝,你应该知道,论语一书,写到刘琴这里已经写尽了。”

“写尽了?”

秦朝面色怪异。

朱熹一本《论语集注》看似将论语写到了极点,可是真的写尽了?朱熹之后,历朝历代都有不少人对论语进行了新解,不说明清,就是近现代短短时间内,对论语作出各种释义解读的便有杨树达、李泽厚、杨伯峻、钱穆、南怀瑾、傅佩荣、李里、赵又春、鲍鹏山……

人数众多,各出机杼也罢,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中除了一部份人外,大多也与朱熹版的一样,讲究从训诂学,历史环境背景,人文,逻辑,义理学等方面对论语进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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