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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妖孽我收了:水月渔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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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世事的确难以捉摸……
  “我们走吧!”秦怀怀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宴会开始了!”
  “恩,今夜将会是个无眠之夜!”古月勾起朱红的嘴,露出倾国一笑。
  是的,今夜将会不太平,今夜的宴会也将会是场鸿门宴,只是,赴宴的人却必须要如此从容,也许今夜会是个好的结局,也许今夜会是个新的开始,谁知道呢……
  “他在里面!”夜冷站在门口,看到两人走过来,“你们都准备好了。”
  秦怀怀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古月进了大厅。
  司马逸正坐在大厅之上,一脸的沉静,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逸王爷,大夫给伊小姐把过脉,如何说?”秦怀怀静静地看着他,从容问道。
  司马逸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夫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晚便会醒来!”
  “那么逸王爷如今知道,我没有对伊小姐下毒了吧!”秦怀怀挺直了腰板,对上他那双冷漠的琉璃眸。
  “在莲儿未醒来之前,未查清事实的时候,我只能说你暂时没有嫌疑!”司马逸依旧的冰冷的语气,在他看来,只有得到伊水莲的亲口证明才能真正算数。
  “好,那么我就坐在这里和王爷一起等,等伊小姐醒来,我相信,王爷自会给我个说法!”秦怀怀大大方方地坐在夜冷身边。
  “三哥,今天难得来此一聚,不如来点什么余兴的节目吧!”夜冷抖了抖前面的衣摆,有些随意地问道,“古小姐,今夜有什么消遣的节目吗?”
  古月拍了拍手,立刻进来一群身着性感的舞姬,舞摆着妖娆的纤腰,扭动着翘挺的臀,轻移脚步,朝大厅舞摆而来。
  “三哥,我敬你一杯!”夜冷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将空杯口对准他,“三哥请!”
  司马逸举起酒杯,先是看了看秦怀怀,接着又看了看夜冷,嘴角勾起,仰起头,一口饮下。
  “六弟今日有何事要和三哥谈吗?”司马逸举起酒杯,在指尖把玩着,眼底流转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幽幽冷冷的,让人心寒。
  夜冷站了起来,径直穿过那些舞姬,走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六弟为何如此看着我?”司马逸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三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小聚的吗?”夜冷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似无心的话语。
  司马逸眉尾微微一挑,嘴角的笑意愈浓,“六弟,你怎么忘记了,就是在你大婚之后的第二天,那时你不是一纸休书将燕飞雪扫地出了门,如今倒是为何要问起,莫非六弟你对这么重要的事反而记不得了?”
  夜冷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收回,然后看向厅中的舞姬,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司马逸开始打呵欠,沉重的双眼皮慢慢地下垂,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却发现依旧是模糊不清,反而愈加的沉重。
  “三哥,三哥?”夜冷试着叫了他几声。
  “恩?”声音中带了几分的慵懒,双眼不停地眨着。
  “你困了,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夜冷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
  司马逸半睐着双眼,单手扶住额头,用力甩了甩,试图恢复神智。
  “三哥,你困了,我扶你回房睡吧!“夜冷扶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先扶三哥回房,你们慢慢欣赏!”
  夜冷扶着司马逸躺到了床上,为他掖好被子,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秦怀怀闪身进了屋子。
  “如何?”秦怀怀走到床榻边,看了看床上的司马逸,“他睡了?”
  “恩,你看着门,我来为他施针。”夜冷从怀里掏出一排的银针,放在床头,撩起他的发丝,从中间取出一根针,取个位置,轻轻地扎了下去,入半分,轻轻旋转,尔后停住。
  接着又取出一根银针,撩起另一边的发丝,取了个穴位,轻轻地扎了下去。
  “怎么样了?”秦怀怀见他扎了很多针下去,司马逸却丝毫不见起色,有些担心。
  夜冷的额角渗出了淡淡的汗珠,秦怀怀卷起袖子为他轻轻地擦拭去额角的细细的汗珠,“你狠紧张?”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夜冷扎了最后一针后对秦怀怀说道。
  “怎么了?”秦怀怀看到他紧张的神态问道,“是不是出错了?”该不会扎错位置了吧?
  “是出错了!“夜冷拔出银针,利索地收拾好。
  “不是吧,真的扎错位置了!“秦怀怀觉得嘴角在抽,该不会被扎成白痴了,所以才这么久也醒不过来吧!
  “是出错,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逸王爷!”夜冷还未来得及收拾好最后的一根银针,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司马逸,伊水莲!”秦怀怀惊诧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惊呼出来,“你们怎么……”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夜冷早就一把将他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另一个男人。
  “哼,你们没想到吧!”司马逸冷笑着迈步走进了屋子里,“你们以为一杯迷魂酒就可以迷倒我,可惜,你们算错了,喝酒的人压根就不是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吧,夜公子!”
  “你!”夜冷站了起来,刚想冲上前去,却被秦怀怀拦住。
  “别去,他们能进的来,说明古月的计划失败了,为今之计,你还是赶快撤退,别做无谓的挣扎!”
  “你?!”夜冷心头一凛,惊讶地看向她,“你不跟我走!”她只说‘你’,并不是你们,那么她的意思是要单独留下来!
  秦怀怀朝他微微一笑,显得从容,“总得有人断后!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做……”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夜冷拉住她到了身后,挺起胸膛,“司马逸,今日栽在你手里,我夜冷心服口服,不过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担,都是我的主意,和她无关,你们放了她!我就跟你走!”
  “呵呵,你认为现在你有资格和我谈吗?”司马逸步步紧逼而来,“你们两个人都别想走!给我拿下!”
  滴答、滴答——————
  又是那种声音,幽幽地传来,秦怀怀微微蹙了蹙眉头,睁开眼却看到一片的阴暗幽冷的地牢。
  “夜冷!”秦怀怀挣扎着站了起来,摸索到冰冷的墙壁,沿着墙根朝前走去,“夜冷,夜冷!”
  “我在这里!”夜冷清冷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怀怀,你还好吧?”
  “我没事……”听到他的声音,秦怀怀打从心底感到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你真的没事?”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未必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轻松。
  “你不也是!”秦怀怀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湿漉漉的地上,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滑的苔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地牢之类的,看来他把我们都关了进来!”夜冷有些气喘。
  “你怎么了?”秦怀怀紧抓着衣袖,之前为了保护自己,他的前胸挨了司马逸一掌。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幽冷的滴水声传来,一滴一滴的让人感觉心底发寒。
  “没事,只是旧疾复发,你的手呢,还疼吗?”为了救他,她的手腕司马逸捏到差点粉碎。
  “不疼……”秦怀怀低下头,在黑暗中摸了摸那个疼得刺骨的手腕,手刚一碰到手腕处,一阵锥心的疼便直冲脑门而去,她咬紧牙根将疼痛咽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怀怀,你别太担心,叡王爷也许得到消息,正赶来救我们!”夜冷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还是那般的温柔,给人以鼓励和支持。
  “抱歉……”原本有很多道歉的话,可是到了嘴边,秦怀怀却只能说出两个字。
  “呵呵,我说过,这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别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
  “谢谢……”秦怀怀抿嘴笑了笑。
  “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这么说,我就更加的内疚……”
  一下子牢房变得异常的安静。
  “夜冷,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所以你不让我靠近湖边?”为了打破这种沉静,秦怀怀开口问道。
  “是的!”夜冷说道,“你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吗?”
  “什么,被人掐脖子?”秦怀怀调侃道,“真是荒唐的梦,你也信?”
  “如果说我也做过同样的梦呢?”夜冷扯起嘴角。
  “你也做了呗人卡脖子的梦?”秦怀怀难得调侃一回他。
  “呵呵,不是,是梦到一片的花海,火红色的,就像是大火一直绵延到了天边,那般的火红,竟是要将天都燃烧起来。”
  “在那火红的海浪里,你看到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在轻吟着歌,等待着她心爱的少年……”
  “你,真的也做了这个梦,那么梦的最后呢?”夜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你没有梦到最后嘛?”秦怀怀好奇,难道他只做了前半部分的梦?
  “我一直都没能梦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那个少女是不是等到了她心爱的人?”夜冷突然变得有些感慨,“呵呵,其实我觉得没梦到最后是种幸运,你可以一直带着期待等下去,可是看到了最后的人却是种悲哀,因为,你不得不承受无情的命运所带来的痛苦,
  “你没有梦到最后,又为何如此的悲哀?”秦怀怀亲眼见证了那场毁天灭地的残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依旧在心底,纠缠着自己的灵魂,每次梦到那场大火时,她的心就如同一起被大火煎熬般痛苦不堪,那次听到玉玲珑在唱歌后她昏倒在了司马逸的怀里时,她也曾见过那个女子,只是那张脸却是一张被烧焦过后的狰狞之色,恐怖得令她连惊呼都埂在了喉咙里。
  但是那一身的红绯旖旎却是她如何也忘不掉的,还有就是那飘渺如仙乐的歌声,飘飘荡荡,似从天边传来,那般的空冷,寂寥,带着凄迷,伤感。
  夜冷低下头,苦涩一笑,他虽然没能看到五百年前的最后那一刹,但是他却看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一场的最后。
  “咳咳……”黑暗中传来秦怀怀的咳嗽声,紧接着是铁链哗啦啦的声音。
  “怀怀,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夜冷连忙爬了起来,却拉动了脚上的铁链,在黑暗中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拉扯中,夜冷禁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啊……”
  听声音,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某种剧烈的疼痛。
  “你,他们用铁链锁住你!”秦怀怀这才意识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别担心,没事,只是锁住了我的双脚,防止我逃走罢了!”夜冷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
  “真的只是锁住了脚?我不信!”秦怀怀摸索到牢房边,大声喊道,“开门,我要见你们的逸王爷!”
  “开门!”秦怀怀死命地摇晃着牢门,大声喊道。
  噌的一声,火把亮起,将整个地牢照的通亮,秦怀怀眯起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地牢里的亮光,睁开眼时却惊颤地发现,夜冷就被关在对面的牢房里,他的肩膀上有两个白骨色的大铁钩,深深地勾入他的双肩,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锁链的另一端是长长的铁链,铁链的一头被锁在了墙壁上
  雪白的衣裳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鲜红的血因刚才的拉扯,从伤口处又涌了出来,夜冷一脸惨白,因疼痛而变得狰狞的脸上尽是血痕,忍受着如此剧烈的疼痛,他却依旧说的那般轻松。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秦怀怀抓住牢门,激愤地朝来人喊道,“司马逸,你立刻放了他!”
  “司马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立刻放了他!”秦怀怀死命地摇晃着牢门喊道。
  “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司马逸踱步走了进来,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最后定格在秦怀怀的脸上,那两道清晰的泪痕,她为了他在流泪,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时,心底居然浮起一丝不悦,确切地说是一种奇怪的情感,当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流泪时,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打开牢门!”司马逸冰冷的声音在幽冷的地牢响起,带了这一室的寒冷,竟是那般的刺骨锥心。
  牢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司马逸弯腰走了进来。
  “你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立刻放了我们!”秦怀怀走到他面前,扬起头,倔傲地看着他,为了让这个男人清醒过来,却让夜冷受了如此的重伤,可如今他却依旧如此的冷漠,秦怀怀觉得自己的是不是做错了。
  “凭什么?”司马逸似乎听到了最为可笑的话,薄薄的双唇微微勾起,“假扮我三弟,对本、王意图不轨,并且……”
  “并且?”秦怀怀觉得之前的罪名并不能真正地将他们关入地牢,真正的罪名是这个并且之后的。
  果然,司马逸冷冷地挑起眉,“并且,那个被他施针的人,如今却死了,你说,要是本王躺在那张床上,是不是也要遭遇如此下场!”

  【128】我卑鄙?!

  “死了!”夜冷惊呼道,“死了,不可能!“
  自己只是给他施针,并没有要害死他,而且那时他的呼吸还是很均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怎么就死了!?
  “不可能!”秦怀怀说道,“他那时明明还有呼吸的,怎么可能!”
  “谋杀乃是重罪,本王把你们关进地牢算是轻的惩罚,要是你老实交代,本王兴许会给你个缓刑判决!”司马逸双手抱胸,冷冷地睇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憔悴,双颊上尤留有泪痕,明亮的双眼里却是不屈的坚强。
  为何,自己在看到她那双盈亮却带着些许委屈,不甘,愤怒的眸子时,心底会闪过一丝的不忍,虽然只是一瞬,但足以让自己吃惊不已,她是燕飞雪,那个令自己厌恶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对她有一丝的怜悯,她本就是个可恶至极的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不!他只是被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所迷惑,果然,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王爷要是交代什么?!”秦怀怀觉得可笑,看来是有人杀了那个假扮司马逸的男人,栽赃嫁祸给了自己和夜冷,他都信了,如今却要自己交代,可笑!
  “告诉本王,你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司马逸觉得他们并不是无的放矢,此行必有目的,他要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王爷想要知道?”秦怀怀此刻却是觉得悲凉在心底蔓延,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真不知道要恨他,还是该爱他,选择爱,那么继续爱下去的力量是什么?
  “你认为本王在和你开玩笑?”司马逸叫人搬了张椅子,坐在牢房中,静静地看着她,“本王有的时间和你耗,不过,他未必就耗得起,不想他死的话,就马上坦白交代!”
  司马逸手一指向夜冷,便有人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夜冷痛得紧要牙根,细碎的痛苦声依旧从牙缝里断断续续地逸出。
  “住手!”秦怀怀拉住他的手指,按了下去,“你要真相,好我告诉你!”
  “放手!”当她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手指尖时,司马逸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脑中,触动了那根尘封的心弦,他并不反感她的碰触,似乎还有那么点喜欢。
  喜欢,当脑中闪过这个词时,司马逸心一颤,他心虚地抽回手,又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说吧,如果你坦白,他就少受些苦!”
  “怀怀!”夜冷担忧地看了看她。
  “我没事!”秦怀怀朝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转过脸从头上摘下那朵晶莹的冰莲花,“王爷,你还记得这个嘛?”
  尽管知道他可能记不起了,但是,她还是愿意最后一试,要是拼尽全力都不能挽回他的心,那么她会选择放弃,她不想因为了自己而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冰莲花!”司马逸看了一眼,“相传冰莲花乃是稀世珍品,世间常有人将其作为定情的信物相互赠送,以示对对方的一片赤诚之心,如冰莲花般,晶莹剔透,清晰可辨!只是冰莲花虽好,却难得,能得者必定要经历一番生死的考验……”说道这里,司马逸看了看夜冷,语气颇为酸涩,“看来你与他倒是情深,如此珍品他倒是舍得为你摘得!”
  秦怀怀苦笑一声,“难得王爷识得此物,可惜王爷却猜错了,这件珍品不是他送给我的!”
  “不是他?”那是谁?
  “是王爷你!”秦怀怀将花举到他的跟前,“王爷您仔细看看,这冰莲花可是你费了好大一番的气力才从雪山上为我摘来的,你还亲手将它戴在了我的头上,这些您都忘记了吗?”
  “我?!”司马逸震惊不已,他看了看秦怀怀,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冰莲花,“胡说,怎么可能是本王送的!”
  “是王爷您亲自摘得送给了我!”秦怀怀紧逼而上,将冰莲花递到他的面前,“王爷,你再仔细想想,那晚天女湖旁,你曾经为我梳过三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王爷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秦怀怀步步紧逼,司马逸却是在惊诧中步步后退。
  “你中了‘七日忘’,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忘记了我们是如何的相爱,我知道这都不是你的错!”秦怀怀看着他,“逸,别忘了我,你不可以这么残忍,把我们的过去都忘记,求你,让我给你施针,这样你就会记起一切,记起我们的誓言,记起曾经的一切!”
  她期盼的眼底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爱恋,看得他却是惊慌不已,看到她眼底的伤痛,他会难过,看到她的绝望,他会心痛,为什么,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扯自己的目光和注意。
  “你别说了,一派胡言,本王不信!”司马逸摇着头,“本王什么都记得,你是燕飞雪,你是六弟的王妃,我怎么,怎么可能爱上你,不可能,不可能……”语气到最后,竟是连自己也吃惊的不确定。
  “逸,这都是真的,只要让我们给你施针,你的记忆就会恢复,你一定能记起以前的事,逸……”秦怀怀拉住他的衣袖,用几近恳求的语气说道。
  “够了,休要再胡言乱语!本王不会信!”司马逸甩开她的手,那朵冰莲花便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咯噔——————的一声响起,冰莲花被摔破了一角,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冰裂的声音细碎却清晰地在每个人心底漾开。
  “司马逸!”夜冷喊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够了,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司马逸冷叱道。
  “你!”秦怀怀将目光从地上的冰莲花上转到司马逸的身上,眼底那晶莹的泪珠却终是压抑不住,流了出来,“你摔碎了它!”
  摔碎了他们的过去,他们的过去是不是也将会如这朵冰莲花般,从最初的有了裂痕,到最后的崩裂,不能再继续了……
  “呵呵,逸,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为了能脱罪,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门口走进来一名身着紫衣的美丽女子。
  “伊水莲!都是你,要不是你,逸他不会变成这样!”秦怀怀恨这个女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伊水莲就是不肯放过逸,难道爱一个人就非要得到才甘愿!哪怕那个人一点也不爱自己,即使不爱也不愿成全别人!
  “真是个疯女人!”伊水莲走进牢房里,神色得意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秦怀怀,转过脸对司马逸说道,“逸,我早和你说过,这个女人她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折手段,你看吧,如今她更加无耻地说她喜欢你,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的话,怎可信!”
  司马逸阴沉着一张脸,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怀怀,愤怒的目光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才罢休。
  “伊水莲,你不要血口喷人!”秦怀怀站了起来,一把擦过眼角的眼泪,“我是秦怀怀,不是燕飞雪,不是叡王妃,我凭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可笑之极,你是什么人,也配得到逸的爱,四处勾三搭四,搭上情剑山庄的胡庄主也就罢了,居然还和冷月堡的少堡主又扯上关系,令男人们都为你赴汤蹈火,你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伊水莲,你够了,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不过是个得不到,却又不甘心的可怜的女人!”秦怀怀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这个女人的虚伪面具。
  “你说什么?”当司马逸听到伊水莲说勾三搭四的时候,心底莫名地腾起一股怒火,他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秦怀怀,“燕飞雪,你居然背着六弟……”
  “我没有!”秦怀怀站了起来,走向他,“司马叡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是燕飞雪,我是秦怀怀,逸,你再仔细地想想,你真的不记得了,连这个都忘记了?”
  秦怀怀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轻轻地抚摸过梳子上的那些斑驳的血痕,那是她对他爱的证明,他也曾对着木梳起誓,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到了最后,伤自己最深的却是他!
  “你,你怎么会有我母妃的木梳!”司马逸瞪大了双眼,惊诧地看着她,一把夺过木梳,仔细地看着,猛地抬头,“说,你怎么会有这把木梳!”母妃的木梳他从不轻易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为什么她会有!
  “是你亲手为我绾上的!”秦怀怀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这唯一的纪念能唤起他,哪怕是一点的记忆,可是她错了,当她看到司马逸的眼底的那份惊讶转变成愤怒时,她便后悔了。
  “燕飞雪,你好大的胆子!”司马逸一把揪起她的衣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司马逸,你不许打她!”夜冷拼命地挣扎着,朝他怒吼道,“你给我住手!你这个混蛋!”
  “逸?”秦怀怀抬起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司马逸,觉得一种悲凉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你到如今还在对本王撒谎,这把木梳本王平日根本不曾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它是母妃留给本王的唯一信物,本王岂可将它轻易地送人,更何况是你这种卑鄙的女人!”

  【129】这是本王的寝室!

  “卑鄙?”秦怀怀冷冷地笑了,颤抖着双肩,一种凄凉的感觉从笑声里流溢出。
  “你说我卑鄙?!”她抬起头,看着他,当爱不复存在时,竟是连怜悯也是奢望,他居然说自己卑鄙……
  “司马逸!”秦怀怀站了起来,径直朝他走去。
  “你想干什么!”伊水莲挡在了她的跟前,“你还不死心,不甘心!”
  “哼,不死心,不甘心的人是你吧!”秦怀怀冷哼了一声,眼底不屑,眼前的女人,要不是她的死缠不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之前秦怀怀曾恨过她,不过现在秦怀怀鄙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就算把司马逸强留住,她也未必能幸福!
  “抢夺来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秦怀怀靠近她的耳边,“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逸永远也不会属于你!”然后她骄傲地扬起头,睇看着她,眼底的嘲弄愈浓。
  “你!”伊水莲刚想反驳,眼光却瞥见地上的那朵冰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抢来的东西的确不能够长久,就像这朵花,只有被毁灭的下场!”
  她假装走进秦怀怀,却在瞬间猛地抬脚用力地踩下。
  秦怀怀眼疾手快,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护住那朵花,却被伊水莲踩了个正着。
  吧嗒——————手护住晶莹的冰莲花,那晶莹如雪的碎片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手掌里,血一样的红艳染上了冰霜,妖异地流溢开来。
  “啊!……”秦怀怀扑倒在地,身子猛地颤抖起来,痛苦声从牢房里传了出来,被踩得粉碎的冰莲花扎进了秦怀怀手腕,原本就受过重伤的手腕被踩断,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断腕处涌出,染红了那件大红的衣裳。
  “怀怀!”夜冷朝前猛扑,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他强忍着剧痛,撕声裂肺地吼道,“伊水莲,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秦怀怀只觉得一阵的天昏地暗,双眼不停地眨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痛苦却将意识彻底淹埋,在交睫一线间,她看到了司马逸眼底的那抹恐慌,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眼底瞬间蔓延开来。
  嘴角溢出一抹胜利的笑,伊水莲,这一赌,我终是胜了!
  “住手!”那一声的凄厉喊声,如同一根针刺进了司马逸的胸膛,他想也没想,冲到伊水莲的跟前,一掌推开她,弯身将昏死过去的秦怀怀抱起,不顾一切地朝外飞奔而去,“快,叫大夫,马上!”
  “逸,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水莲跟着他身后出了牢房,却被他甩在了身后。
  “哼,伊水莲,你看到了,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抢夺不来的,即使司马逸失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可是在他的心底,最爱的人还是秦怀怀,不是你!”夜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给我掌嘴!”伊水莲甩袖,冷声命令道。
  “哈哈,伊水莲,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夜冷狂妄的笑声回彻整个牢房。
  “哼!”伊水莲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早就浮肿的脸,“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不能再笑为止!”
  紧接着,响亮的掴掌声,伴随着夜冷依旧张狂的冷笑声响彻整个地牢。
  ============得意的分割线================
  司马逸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眼底却是连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担忧与心痛。
  床榻前,仆人井然有序地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又小心万分地为秦怀怀清洗伤口,个个都小心尽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王爷的怒火烧个片骨不留!
  一群大夫颤抖着手为秦怀怀把脉,个个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逸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身后死盯着他们看,那双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都可以将他们烧个精光。
  每个医生心底都明白,床上的这位身份绝非一般,要是不能治好她,估计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故而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中,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为秦怀怀请脉。
  “她如何了?”司马逸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看了许久都没个起色?”
  屋内起了暖火,明明暖和得如同三月,却偏偏被他的这句话吹得全无,一刹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种寒天冻地的恐慌中。
  “要是她再皱一下眉头,本王就把你们全杀了!”司马逸的怒吼声响起。
  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皱眉头,他的心就跟着被揪起,似乎那种痛楚就是搁在心头那般,只要她的眉头一皱,他就会跟着痛苦。
  “是!”其中一名医生战战兢兢地跪下,“回王爷,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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