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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的执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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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里寸草不生,河中滴水皆无,灾民爆发,再也遮不住了,才急匆匆的上报。
  康熙这段时间心情本来就起落很大。尤其是今日,先惊后喜再怒,再看到这份奏折无异火上浇油,于是所有相关的不相关的顿时忙个人仰马翻。
  虽说不厚道,胤禩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没有一件差事在身,只是想到百姓流离失所不免同情,他是过过几年普通人的生活的,自然知道百姓的苦楚,无奈之下只得下令以工代粮,让他们去修园子去了。这个法子很快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且只要管饭不要工钱的免费劳工哪里找?一时间京城里是忙得热火朝天。很快消息也被散播到了各地。于是诸地纷纷仿效,倒是大大降低因灾民过多闹起的乱子。
  同样拍胸口的还有胤礽,让他吃喝玩乐他还行,让他做事会出人命的,不管是别人的命还是自己的命。
  待甘肃旱灾告一段落,已是到了秋天。
  也不知康熙怎么考虑的,突然把胤禩给扔进了工部,而胤祥胤祯双双被踢进了军队,胤锇跟着胤禟跑商,若非必要基本不沾家,这样一来,要好的几个算是彻底分开了。
  而这个时候胤礽也终于能把字认全了,于是开始搜集各种话本演义,在这落后的年代,想找点什么好消遣的法子还真不容易。更叫人吐血的是,堂堂大清太子,认会了字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自己编起了演义话本,虽然他字写的比狗爬还不如,但架不住手下一帮字写的好的门客,再加上买下来的书坊,印刷出来的话本头几十本总会被强制送到那些天天上朝的大臣手里。
  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张琰更是差点气厥过去。太子是他弟子,落水失忆本就让他伤心了一回,好不容易学识重拾,却不用到正道反而捣鼓起了歪门邪道。偏偏每次说他的时候,他人前装的乖乖的一转身就当成了耳旁风,张琰都上了几次折子,都被康熙留中不发,一怒之下干脆告老,谁知康熙还真准了。把个倔老头气的只抹眼泪,然后连康熙赐给他的府邸都不要了,收拾了简单的衣服就这么回了老家。
  胤礽傻了眼,康熙更是眼珠子暴突。
  胤礽可真没想要气这位老先生,虽说这老头是迂腐了点,但实在是真心为自己考虑,只是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只能辜负对方的期望,但他实在没想到这小老头这么倔。
  康熙更郁闷,他不过是看胤礽与张琰都发看的开心,想趁机逗逗这老头,谁知道就这么一逗给逗没了。无论他怎么去请,人家都说了,老了,干不了了。
  于是康熙和胤礽一起忘了之前的恩怨,一个说对方不尊师一个说对方不敬老。总之父子间的关系比之先前是大为缓和。
  再说北上与蒙古做生意,或者说经济腐蚀计划,自胤禩提了个意,胤禟牵头,很快天下商人便蜂拥而至,于飞晓大是不甘。
  她虽说比不上胤禟般天生对经商敏感,却也算得上颇有天分,再加上走南闯北十来年,一朝被困侯门深院,早在成亲第二天便后悔不迭,这什么个烂法子,得了庇护失了自在。
  对侯门深院的生活她是有过想象,奈何她从不与其他妇人打交道,便也不知原来这些人人艳羡的贵妇们的生活是如此无聊无奈空虚,这对她这闲不下来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基本与她们共处过一天之后她就觉得简直比骑马一天还累,不由庆幸胤禩本身便洒脱不羁,对她也不做限制,也不需要她去跟那些贵妇们攀交情套情报什么的,除了定时进宫请安便无事可做。
  胤禩听她抱怨便笑:“行,我不拦你。不过还是找个下人出面你在幕后比较合适。”
  于飞晓一听脸色更苦:“幕后哪有自己亲自做来的爽快?唉,算了,我就好好歇段时间吧。反正你家九弟的生意我有掺股,也算过过手瘾。”
  胤禩闻言笑得更开心,他食指轻摇:“不不不,那是我的股份。你只是我请的帮手。”
  于飞晓大怒,这厮实在太不要脸,面上却带着笑,只是那眼睛实在说不上是好意:“演武场见!咱们来切磋切磋。”切磋两字咬的特别重。
  胤禩打了个寒战,这女人忒不要脸,打不过了就揪头发掏眼窝撩阴腿白骨爪挨着上,还喜欢喊上于飞双当帮手,吃了两次亏再学不乖他脑子可就真有毛病了:“夫人息怒,为夫这不是逗夫人开心么?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虽然你的未必是我的。胤禩泪,明明四哥才是他的正牌夫人的说。
  于飞晓哈哈大笑。这小子这几年来长的甚快,七年前自己能把他完全压制,现在却不行了,先不说女子先天就弱于男子,单看胤禩现在年方二十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她虽说只不过比胤禩大了六岁,但体力怎么都比不上胤禩。
  于飞双抿着小嘴笑。姐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逗八阿哥,也亏得八阿哥好脾气,换个人想必早已被休了。咦不对。她歪了歪脑袋,他们本就是合作互助关系,根本谈不上休与不休。
  胤禩看着眼前默契的两女郁闷无比。胤禛身在户部负责调配,这段时间忙的是焦头烂额,经常连府上都不会就在户部凑合,当然更没时间来找胤禩亲亲我我。害他每次看到这俩人亲热心里就泛酸。爷不是没人要,爷的夫人干大事的。爷不是没人要。
  但这两人也实在太过分。别以为人家说你们姐妹和睦相处就当真了,你们妇妇狼狈为奸爷这火眼金睛盯着呢。天天在爷面前明着和谐共处实在无耻炫耀,不就欺负小爷夫夫现在不能聚首么擦!
  为了自己凤眼不被闪瞎,胤禩决定,还是去工部吧。
  工部的人相对其他五部来说是比较单纯的,虽说还有利益关系,但大部分人显然还是醉心于自己手头的研究。只是工部也是最郁闷的,所谓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用的时候想起来不用的时候就丢掉,说的就是工部。每年因为银钱关系工部与户部没少大打出手。
  现在来了个八阿哥,大家都乐坏了。这大清朝谁不知道,四阿哥最疼的弟弟就是八阿哥,只要是八阿哥提出的要求四阿哥几乎有求必应。
  皇上果然没有忘记工部!热泪盈眶。
  胤禩不是第一次去工部,但每次去的时候都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只是每次一扭头,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任何异状,等再转回来,那种感觉又来了。
  工部又不是天牢,难道还有枉死的冤魂?他自己是有过做鬼的经历的,对这个可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胤禩这次来工部,其实就是想拜拜各路鬼神,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妖有妖道,还是各行其道的好。
  他郑重其事的指挥着人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摆上果品,点上蜡烛,奉上酒水,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过往的人们好奇的看他,但八阿哥如果不闹出点花样,那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蓝继木平日里对这位八阿哥就多有耳闻,只是几次胤禩来工部他都因为各种原因未曾得见,此时见他举止古怪不由纳闷:“八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胤禩眼睛微微露了条缝斜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没眼色,没看爷正忙着呢嘛。
  他不理人不代表人不理他,蓝继木等了好久都不见胤禩吭声,顿时瞪大了眼,不是说这位是众阿哥中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么?怎么与传言不符啊?“你这是拜天地?”
  胤禩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他袖子一用力,蓝继木顿时跪在了地上:“别吭声,跟爷一起拜拜各路鬼神。”
  蓝继木忍着膝盖疼痛龇牙咧嘴:“拜鬼神干什么?再说拜神应该去寺庙里,您在这边拜的是哪路神仙?”
  胤禩终于扭过头来认真看了看他,他知道自己这行为有些犯傻,奈何心中有鬼不能对人言,别人都把自己当疯子,倒是这小子,难道真的脑子有问题?“爷拜的是鬼,不是神!”


  105、八爷不是造笑料的。

  蓝继木瞪大了眼,嘴巴大的可以塞下鹅蛋。
  胤禩一本正经的道:“难道你们经常在这院子里就没察觉?阴风阵阵啊。不是有鬼就是有妖。爷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蓝继木喉头一甜,硬憋着一口血没出来,合着这人把大家对他的希望寄托当成了有鬼骚扰!!!“八爷,有鬼还是有妖,你该去问尚书大人!”
  胤禩莫名其妙,尚书在此院悠久想必确实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恰在这时,胤禛出现在了门口,他眯眼看着胤禩,这段时间不说亲热,便是连见面的机会也极少,若不是他听刘冬这小子稀罕的说八爷居然去工部,今日估计也不得见,只是,他在干嘛?
  “四爷!”蓝继木不敢再跟胤禩交谈下去,再说下去估计小命会去掉半条,结果起身就看到了胤禛,赶紧行礼。
  胤禩一听顿时跳了起来,这么大个人做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居然利落无比,笑眯眯的看着胤禛向自己走来:“四哥,你怎么来了?”
  胤禛伸手把他肩上一片落叶拿下道:“听说你今日居然出现在工部,特来看个稀罕。”
  胤禩俊脸微红。他接了这个差事也有了两个月,除了点卯或者在工部看些资料,其他时间一直躲在家中,倒不是想偷懒,而是他自认为自己从没接触过工部的事,若是贸贸然插手说不得会弄得乱七八糟,再说,到时候论官职自己得听尚书的,轮爵位尚书得听自己的,记得头一次来工部的时候整个工部几乎因为他们两个人搞的一团糟。于是在大概了解了一下工部的做事流程后,自己回家琢磨去了。
  “我可不是偷懒来的!”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没底气。
  胤禛神色柔和,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柔的能滴出水来:“这我自然知道。”胤禩本身便不是爱偷懒逃避的人。
  “四哥,你随我去见见尚书吧,有些事,我想问问。”
  胤禛略作思考便答应了。他在户部本不欲参与工部之事,否则给那些御史知道又是一顿挂落,只是他自忖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胤禩极少参与这些正事,若有不妥之处,他也可以略加提点。
  温达身兼左都御史及工部尚书两职,平日里忙的像个陀螺,而自从八阿哥突然降临工部,更是让他差点急白了头。这位阿哥,本事有是有,只是为人异于常人,让人实在难以招架。对六部所有人来说,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初一接到圣旨,他就眼前一黑,而其他人看似恭喜实则幸灾乐祸的可恶笑脸,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于是开始他还开心这位八阿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但意识到这位爷的价值和人际关系之后顿时顿足不已,但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去把这位爷给请回来。于是只好在胤禩每次来的时候用一种幽怨哀怨的眼神一眼不闪的盯着胤禩。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位爷居然会主动来找他。哈,哈哈,难道老天爷终于听到他的祷告了吗?只是四阿哥怎么也在?揉揉眼再看,这位爷还在!不是眼花!
  “四爷,八爷,请!”压下心中百般思谋,温达把两人请了上座。
  胤禩也懒得废话,直接进入话题:“温达大人,在下今日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温达立刻把满脑子不着边际的想法收拢,肃穆道:“请问!”
  胤禩忽然哭丧着脸大叫:“你快点告诉我这鬼地方是不是真的死过人?难道还是我仇人?特么的怎么老是在我背后吹风?我这辈子杀人也只杀过敌人。我特么的还从来没有过敌人呢,在这北京城更没有害过一个人,特么的怎会会有鬼缠上老子啊?害老子每次来都不敢多呆啊。特么的上供也没有用啊,怎么送都送不走啊。温达大人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厉鬼啊?特么的怎么就专门盯上我了啊?难道我还真得请和尚道士来办个水陆道场啊?”
  胤禛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温达更可怜,先是被吓得张大了嘴,然后想说话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下巴掉了,蓝继木浑身抽搐差点口吐白沫,兼职茶师傅的笔帖式马子明刚走到门口一个脚滑,顿时滚到了门槛外面,而门外砰砰的撞击倒地声更是连绵不绝。
  胤禩脸都绿了。他是来找原因的,不是来造笑料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胤禛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忍不住开口道:“八弟,你慢慢说怎么回事。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鬼啊怪的。”
  胤禩委屈的不行:“四哥,你不知道。每次我一来工部,从进门开始,就后脊梁凉飕飕阴森森的,明明是有人盯着我,可我回头去找,大家都在各忙各得,连甩我一眼都没工夫。你说,这每次都这样,难道不是被鬼盯上了么?可我真没害过人啊!”
  温达越听脸色越差,等全部听完已经想仰天长啸了,右手托住下巴用力一按,装回去了:“那个,八爷,每次看你的,那是我。不是鬼。你看不见我,是因为我在屋里,而您在外面。”被当成鬼的户部尚书伤不起。
  然后外面又是乒乒乓乓一阵乱想。
  胤禛真想大笑一场,只是看两人那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而胤禩眼睛越瞪越大的样子,让他好想把他拥在怀里狠狠亲吻一场。他轻咳一下,提醒两人:“有话还是说开的好。”
  不然这误会也太扭曲了点。
  “你你……你有话可以直接问我啊!”胤禩有些脱力。就因为这个害他这么长时间饭吃不香觉睡不着还以为世界上真有鬼,本来他还纳闷他三百年都没见过难道今天终于能一睹鬼魂真面目?
  温达长叹:“若是我个人之事,也无需如此作态。只是事关四阿哥,不得不小心为上啊!”
  跟胤禛有关,那就是跟银子有关。
  “四哥今日就在你眼前,有话你可以直接跟他说!”胤禩忽然庆幸胤禛过来了,不然到时自己因为这些事去找他,必然给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为难。自古求人办事总不会很简单,有话还是当事人当面说清比较好。
  胤禛挑眉,未及问答开口便问道:“可是因为避暑山庄的银款?”
  近些年来银钱充足,皇阿玛便兴起了再建一个院子的兴致。因每年夏天都酷热难耐,特意请人用了三年时间找到了河北承德北边,那地方有山有水有平原,端得是好风水好地方。皇阿玛见猎心喜很快便命工部根据地势做出设计图。如今正在兴建宫殿,偏偏自他掌管户部以来,银钱进出盘查尤其谨慎严格,而每笔预算申请都必须做出详细规划,去处、多少、价值几何都要列出。很多人便叫苦不迭。工部事务繁杂更是痛苦。
  温达大喜:“正是正是。四爷果真慧眼如炬。”
  胤禛看了眼胤禩,见他紧盯着茶盅不由好笑:“户部行事流程皇上已经做了如此规定,破坏不得。不过若是温达大人有急需之处,可直接递交胤禛,若是合理,便不须经过他人!”
  温达大喜,他想求的,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这过程如此麻烦,还是八阿哥出的点子。说什么开源固然重要,节流也不能放,所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一个都不能放。
  于是便设法搞出了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这样一来倒是避免了许多贪墨发生,但也造成了有些不便。不过没想到慢慢习惯之后,反而觉得方便了许多。果然习惯是可怕的。
  “既如此,胤禛便告辞了。八弟可要一起回去?”
  胤禩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要回去自然求之不得。工部的事他不需插手,只待有时间了把自己脑海中的东西给搬出来即可,却也不急在一时。
  温达把人送走返回屋里便关上了门,他刚过不惑,六部尚书中算的啥最年轻的,如今解决了心头大患,忍不住挥了挥拳头,路过桌子还猛的拍了一章,只除了疼的龇牙咧嘴什么也没得到。倒是心情愉快的很,心想,这八阿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好吧,八阿哥其实只是懒了点。
  胤禩本是骑马而来,胤禛却是乘轿而来,或者说他专门让人换了顶轿子,胤禩见胤禛掀开帘子不由看了他一眼,然后默然一笑,顺手把马鞭缰绳递给了石三,自己弯腰进了轿子。
  刚刚坐稳便被抱入怀中,热切的吻从额头落下直到两个人气息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不知过了多久,胤禩才气喘吁吁的推开了胤禛,眼中水光潋滟面上早已酡红一片,亏得这轿子帘子厚实,否则还不被人看了去?
  胤禛与他脸贴脸靠在一起,自然感觉到了他脸上的高温,不由低笑,不论过了多久,八弟仍是这般害羞,再次在他嘴角用力啾了一下,充满情欲的嗓子沙哑道:“我很想你!”
  胤禩微觉别扭,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女人,这般女儿态我想你你想我的,怎么看怎么囧,只是看着胤禛诚挚的脸,这细微的别扭怎么都起不来,忍不住攀住胤禛的脖子吻了上去,什么语言比行动更有说服力?
  又一番亲热之后,两人俱已情动,只是地方不对,只能徒叹奈何。
  待轿子停下,两人还未起身,刘冬掀开帘子一脸纳闷,胤禛有些不悦:“何事?”
  刘冬道:“八阿哥府上不知为何,围了好多人,不知在争执什么。”
  “什么?”胤禩登时瞪大了眼,赶紧掀开帘子一看,不认识。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把个八贝勒府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胤禩咽了口唾沫,别真是哪个仇家吧,可他记得自己这辈子没什么仇人啊。
  胤禛看他脸色就知道他不知神游到了什么地方,轻轻叹了口气:“绕道吧,从八阿哥府上后面的小角门进去。”
  “嗻。”刘冬赶忙应声。
  两人坐在轿中相对无语,胤禩更是无奈:“四哥,我真没得罪什么人!也没有借什么债!更没有抢外人的东西!”后二者基本上受害者都是自家兄弟还有布耶楚克这个倒霉催的。
  “知道。也许是你家福晋的事。”胤禛无语。这八弟这会儿怎么反倒呆呆的?顺手摸了摸他头,嗯,光溜溜的,今天刚剃发。
 


106

106、谁比谁疯狂? 。。。 
 
 
  看管后角门的李三儿正在打盹,待看清敲门的居然是自家主子和四阿哥,差点魂飞天外,这两位今日怎么走后门啊?顾不得心中疑惑赶紧把门打开。
  “四哥,随我先去换个便服,待会儿一起去前厅。估计这会儿子正闹得不可开交呢。你我正好看个热闹。”
  胤禛脸上还挂着笑,心里却百般算计。
  他实在是被个莫须有的鬼给弄得焦头烂额,乍一见到自家门口直接就拐到了今日最关心的事上。现在冷静下来自然也看出其中蹊跷。
  这些人,必定是于飞晓娘家人。
  只是……胤禩冷笑,往外撵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黏糊热情?如今于飞晓成了皇子福晋,这些人倒是巴巴儿的贴了上来。不知这于大小姐会如何招呼这些旧戚。
  
  两人没惊动任何人,径自去了松竹苑换了便服。胤禛经常来他府上,在这松竹苑内自也备有他的衣服。
  刚走近前厅,便听里面一个声音正在絮絮叨叨的说怎么怎么辛苦怎么怎么不易。胤禩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他可记得于飞晓说的是自她父亲去世,于飞双孀居回到娘家没多久,于飞晓女儿身的秘密便被暴露了出去。那些叔伯欺她姐妹二人势弱多方威逼,甚至于于飞双婆家串通好了要把两人同时嫁给他人做妾。若不是于飞晓手段了得见势不对便散尽家财携妹进京,想必此时两人早已被啃得骨头都没得剩。此时居然还有脸求上门来。
  “四哥,你说这人怎能不要脸至此?”胤禩有些不可思议。
  胤禛奇怪的看他,最不要脸的就是这小子,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想了想应道:“你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嗯……”
  胤禩错愕,四哥这是在调戏他吧?是吧是吧?但这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吗?他那可是为国为家,为了大清天下:“不要脸也不是他这样的不要脸。他这叫犯贱。”
  胤禛忍笑道:“人至贱则无敌,好像也是你说的。”
  胤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煞是精彩。只见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胤禛一眼,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往前厅里走去。
  胤禛被他这一推,先是一愣,然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那人微红的耳垂,知晓这是恼羞成怒了。不过,不怕,可供发泄的东西现成的。
  
  胤禛慢慢踱着方步进屋,谁知刚进门就见那不知所谓的亲戚一手拉着胤禩一手拉着一个十五六岁满面红晕的小姑娘一脸谄媚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不是插口,胤禩虽依旧是满面笑容,也唯有熟悉他的胤禛于飞晓等人看出了这人嘴角隐藏的不耐。
  胤禛看了看于飞晓,只见这女人正端坐在正堂右手,于飞双在她身边站着双眼目不斜视,而于飞晓,这女人兴致勃勃的明显在看戏。
  一股闷气从脚底直窜脑门。
  这情形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
  这于家人当真如此没有脑子?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居然如此胡闹。
  他快步上前,不着痕迹的拂下拉着胤禩衣袖不放的手。
  
  胤禛此人,平日里除了面对胤禩的时候,即使是面对自己儿子,一张冷脸也依旧,如今心头不爽,面上寒霜更甚,使人一见便压力无边。
  于康心头害怕还不得不陪着笑脸。能与眼前之人对上号的,除了传言铁面无私的冷面四阿哥不作他人想。但转念一想,自家侄女现在是八阿哥嫡福晋,八阿哥与四阿哥交好,自家也算得上四阿哥的连襟,这就是皇亲国戚啊。于是脸上笑容更加谄媚。
  胤禛分开两人无视小女孩痴迷幽怨的目光,两个人一起坐在边上,中间就隔了个茶几。
  他的加入,让在场的几个于家人终于不敢再吭声。
  但好奇探究热切羡慕的目光却更多了。一位八阿哥,一位四阿哥,这是多大的势力?于飞晓这死丫头片子运气还真好,居然姐妹两个都被八阿哥看上了。这八阿哥眼光肯定有问题,一个不像女人,一个寡妇,哪里比得上自家的弱智黄花?
  四海赶紧上前斟茶。按道理说来斟茶倒水的事现在根本不用他做,但一来他跟这两位爷都很熟悉,且现在为止基本胤禩贴身事物依旧归他全权处理,二来则是谁都能看出来四阿哥现在心情不好,送死当然资格老的去。
  胤禛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于飞晓,这女人现在居然都还在看戏:“八弟妹,我与八弟刚刚回来,不知这几位都是谁。怎么这般面生?”
  于飞晓敢闹胤禩是吃准了他脾气好不会跟他计较,但对胤禛却不敢这般放肆,接触越多才越了解,这位爷暗地里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尤其是跟胤禩扯上关系的事,若是没有这位小堂妹的话还好说,眼下情形若是再持续一会儿,即便胤禩不计较,胤禛也不会放过她,她可不想让这么一位惦记上,遂笑道:“回四哥,这几位说是我亲戚,我还以为真是亲戚,原来是老乡。”
  
  于康顿时站了起来,他脸色铁青:“大侄女,做人可不能忘本啊,别忘了你姓于。”
  于飞晓慢条斯理的先是喝了口茶,又吃了一块点心,再喝一口茶,然后用帕子细细的擦了擦嘴角,才轻启朱唇:“我记得我和飞双都被赶出了于家。还有,我的父亲是伊桑阿大人,我姓伊尔根觉罗,而不是什么于。”
  一个面色有些阴狠的年轻人顿时冷笑:“别以为攀上高枝了就不认祖宗了,你……”
  胤禩皱眉,于飞晓冷笑于飞双低头,胤禛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四海,把这人给我叉出去!”
  “嗻!”四海大乐,方才就是这人出言不逊言语中多次辱及自家福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以为还在自己家中么?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你你……你不能这样!”那年青人被架出去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凄厉的叫了起来:“于飞晓,我是你表哥,你怎敢如此对我?”
  “四阿哥,八阿哥,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你你,求求你看在飞晓的面子上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于家人见此都慌了神,一个圆如冬瓜穿的五彩斑斓的男人滚了出来噗通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于飞晓到底不忍,这些人说到底也是她的亲戚,他们可以不仁,她却不能不义,即便看在死去的双亲的份上,也不能让他们落到四阿哥的手上,遂为难的开口:“四哥……”
  胤禛听的她的声音面色一冷,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麻烦,居然还想求情?但看胤禩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为了谁?现在倒好,他在这里着急上火,这人倒优哉游哉的看戏。于是冷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那人倒也会顺杆往上爬,口中不住叫喊着谢四阿哥谢八阿哥人却是赶紧跑到门外把那年青人拉了进来。没想到这么胖的身材这跑起来倒是利索的很。
  那年青人虽说受了一回惊吓面色苍白就连身子还在发抖,面上却很是倨傲:“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谅你们也不敢杀我!”
  这不知轻重的话一出口,厅上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胤禩看了半天好戏,这个时候终于也忍不住了脸色阴沉如水,他就不明白了,四哥哪里说要杀人了?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吧?还是这于家人看他好欺负所以才这么气焰嚣张,怎么说他也是个阿哥,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这人说话没遮拦到这种地步,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果真白痴?
  “我却不知道,原来我爱新觉罗家还需要仗势欺人!”胤禩缓缓开口,他看着好相处,如今面色严肃,却让人感受到无边压力,胤禛心情顿时好了,捧着个茶杯看这人处理这烂摊子。
  “四哥,你方才可曾下令杀人?”胤禩扭头。
  胤禛微笑:“不曾。”
  “嗯,我也没听到。”胤禩点头,“你在我府上大声咆哮,还诬陷皇子,你该当何罪?还有你们!”他的眼睛一个个的掠过,凡是被他看到的人,皆不自在的躲开了他的视线,“我娶的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女儿,是当朝大学士伊桑阿大人的女儿,可不曾听说她娘家姓于。再说,即便有旧,怎么婚假当日未曾来人?如今却找上门来又是何意?”
  “说到杀人!”胤禩微微一笑,明明看起来灿若春花,偏偏让人脊背生凉,“爷‘笑面修罗’的诨号可是杀人杀出来的。杀个把人的,又算得了什么?或者,你们谁想试试?四海!”
  “小的在!”四海赶紧上前。
  “皇上御赐的青锋剑还在爷的书房挂着,好久没见血了。如今正好有人想试试,你去给爷好好请来。也让人开开眼界!”
  “嗻,小的这就去请宝剑!”
  
  四海颠颠的去了,几个主人安心喝茶,于家的人坐不住了,几个老成点的已经在相互打眼色。八阿哥的性子他们也打听过,只是怎么完全不一样?还有,四阿哥这样插手八阿哥的家务事八阿哥居然也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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