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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的执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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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我虽然不关心朝政,却也知道两位出身不凡身份尊贵,以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此次无论如何我也会救两位出去。只是我家三弟以后就拜托两位了。”
说完竟是在马车上恭恭敬敬的给他二人磕了个头。
“大哥,他们人很多,我们怎么办?”方二声音颇为焦虑。
“还能怎么办?拼吧~”方大的武器是双刀,待下了马车双刀已经到了手中。
“四哥,怎么办?”胤禩其实是很想一走了之的。江湖人士,刀光剑影,听起来就危险。只是方大疑似托孤的话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一走了之。
“去帮忙!”胤禛沉吟片刻就下了决定。
盐帮的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一人长着一把漂亮的大胡须,脸膛黑红,看起来甚是威武:“方大,只要你把背后两人交出来,我们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大冷笑:“人无信而不立。邹老大莫非忘了方某为人?”
“此二人我志在必得,还请方兄行个方便。”
“不必多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一落便揉身扑了上去,黝黑的双刀便如一道黑线滑过,邹老大皱眉,抬手扬鞭便欲卷下他手中双刀,谁知这方大半途中身形诡异的转了个方向,邹老大左边一人很快便喉咙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姓方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邹老大勃然大怒,显然还希望方大能改变一下主意。
“我软硬不吃!”方大一声长笑又是一人倒下,与此同时方二手中也死了一人,方三不会什么招数,就拿个大铁锤对着人闷头闷脑的抡,他天生神力一锤子下去便是一条人命,边上的人纷纷躲避。
“动手!”邹老大失了先机一下损失四人气恼不休,他带了二十人没想到一下就损失了四个,早听说这方家兄弟行事诡异他却跟他废话,果然脑子抽了。
邹老大的手下顿时便围了上去,这些人其实手上都很有两下子,开始失利不过被方家兄弟给攻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几人一伙的围了上去,方家兄弟顿时落了下风。
胤禛胤禩原本身上是有些防身的武器的,只是到烟雨楼后却全被搜了去,如今只有一把匕首实在不顺手,胤禩眼珠子转了转,拿起匕首就把马车边上的杆往下砍。他二人默契早有,胤禛便变边上替他挡着到身边的人。
突然胤禛闷哼一声,胤禩一颤,心头狠厉便如狂风一般,再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去那竿子便折了,听得脑后风声头一偏匕首顺势而上,正好格开对方横砍过来的大刀,那人力道用老来不及变换便被胤禩一个侧踹给踹了出去。
胤禛为了护他与三人缠斗在一起,只是他本不善于近身功夫,若非仗着身形利索,早已死于非命,即使如此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胤禩看的大急。
这人一发狂便犹如神灵附体,胤禩右脚一勾一挑那棍子就落入了手中,轮起棍子便是一阵猛挥。
那些人得到命令要活捉心中多了份估计,胤禩这一发疯更让他们束手束脚了起来,胤禛靠在马车边上喘气,此时才感觉到伤口火辣辣的痛。
他们在这边拼命那边方二却肚子上挨了一刀,方大心中焦急,见那两人居然并不逃走顿时顾不得自家兄弟,奋力冲开包围靠近胤禛胤禩。
胤禩毕竟年幼,凭着心中一时激愤尚能支持一会儿,时间依旧便已是吃不消。方大与他二人合力把马车边上三人杀死,眼见胤禛受伤颇重一把捞起他就把他扔到了马上,然后便是胤禩,他把缰绳割断在马屁股上狠狠刺了一刀,那马儿吃痛一声长嘶扬蹄便往前奔去。
胤禩大急:“你家三弟……”
方大笑:“看缘分吧!”
此时走的一人是一人,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众人措手不及被两人骑马冲了出去,邹老大怒火攻心,狠狠瞪了方家兄弟一眼:“杀了他们。我去追!”
马匹珍贵,他的马虽不是什么名驹,比起那拉车的马却好上许多,只是那马初始吃痛奋力狂奔,一时之间若想追上确实不易。
邹老大眼看那马越奔越远,心头发急,虽说不欲伤他们性命,但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反手抽出背上的弓箭,远远的瞄准了胤禩背心。
既然做不得人质,那便至少死一个吧!他漠然的想。
胤禩一心看着胤禛不要掉下马去,哪里知道背后夺魂之箭已近在眼前?
胤禛虽说伤势颇重,但他警觉心未去,瞥到胤禩身后寒光什么都来不及说,下意识的身体后仰,胤禩便被他压在了马背上却把自己暴露了出来,这一耽搁,那箭偏了少许却狠狠的插在他肩头,胤禛一声闷哼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往边上一歪。
59、结发同心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较分心,卡的不是地方。咳咳。二更可能跟不上。我擦。乱说话的伤不起啊。大家先记着,回头记得提醒我。今天欠一章。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胤禩根本来不及反应。待他回神,胤禛早已掉下马去,马儿也跑了有二三十丈远。胤禩顾不得过快的马速,飞身便跳了下去,马儿跑的太快他落地时一个踉跄便觉得脚踝一痛,心知必定是崴了。
他不顾脚伤扭头狂奔,到了跟前才发现胤禛浑身浴血,那根箭就插在他右肩头,邹老大力气颇大,这箭头竟然穿过琵琶骨透到前面来,胤禩小心翼翼的扶起胤禛,胤禛脸色惨白毫无反应,他只觉心头宛如窒息般透不过气来,看着胤禛的双眼早已泪水模糊,轻轻抚上胤禛脸颊,只觉一片冰凉。
瞬间,这人或冷或怒或喜或嗔千百种面貌在他眼前一一闪现复又消失,最终化作眼前失去了血色的脸,什么都来不及想,便泪如雨下。
“啊————”蓦然,他宛如受伤野兽一般仰头长嘶,声音凄厉仿若恶鬼,林中鸟兽顿时惊得四处逃窜。
不知何时乌云早已密布了天空,凛冽的寒风呜呜作响,被风刮落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
没有伤药他不敢拔下箭头,只怕他失血过多。胤禛体温此时极低,便是失去意识身子也不停发抖,胤禩解下外袍轻轻披在他身上,右手温柔的拂过那失去血色的双唇,忽而轻笑,俯身在那薄唇上轻轻一吻。
不管怎样,始终有我陪着你。
胤禩一声不吭的背起胤禛,胤禛本便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此时又失去了意识,背在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他似无所觉,只牢牢的托住背上的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江南本就不熟,此时又是荒郊野岭,胤禩闷着头一股脑的走,只盼自己运气不要那么差,哪怕一个山洞一个枯树窝都行,只要别让胤禛淋着怎么都行。
也是他运气好,在他摇摇欲坠咬牙硬撑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一座破庙,此时风更紧云也压得更低,土木沙石砸在人脸上生疼,胤禩小心的用衣衫把胤禛的头脸护好,加快脚步往破庙而去。
便在他们刚到破庙,倾盆大雨扑面而来,胤禩见状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破庙不大,早已破败不堪,也不知供的是哪路神仙,到处是蛛网灰尘,胤禩小心的把胤禛放在地上,快速的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破庙没有什么可以挡寒,胤禩见那神像上的破烂衣服和屋顶挂着的垂幕,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扯了下来。
这破庙不知存了多久,连捆干稻草都没有,倒是墙角有些被风刮进来的树叶积在一起。胤禩见状就把那供桌砍掉腿上面铺上树叶,先把破布铺上一层才把胤禛小心的放了上去。
他知道若不赶紧拔下箭头时间久了血肉腐烂引起败血之症胤禛必然危急,只此刻他手上没有伤药却也不敢动手,他困兽一般在庙里团团转。
忽而想起民间受伤多用草木灰止血,听说也是极有效,只是此时便连稻草都成了奢求,他低头去看胤禛眼角晃过神像心头一动。
他双手合什跪在神像前心道:“各路佛神,胤禩在此多有得罪。家兄情况危急特借身上稻草一用。倘仙人怪罪,我胤禩愿一肩承担。只求仙人保佑我四哥平安度过此劫,若能如愿,我胤禩必为仙人重建庙宇重塑金身。”祷完便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纵身跳到神像肩上,一脚把头给踹到角落,果然里面很多稻草,但时间已久大多已经霉烂,他挑好的弄出些跳下来,胤禛因为剧痛额头冷汗直冒,而且起了烧,额头如开水一般。
胤禩心中忧虑加快了手脚,此时他只庆幸出发之前他临时起意居然把火折子装在了身上。
准备就绪之后胤禩扶起胤禛靠在自己身上,看着那支箭眼泪又不自觉的涌了出来,胡乱的抹掉眼泪,他小心翼翼的把箭的后面这折断,箭已透骨,此时顺着拔出比较合适,却要担心木刺会不会流在体内,幸好还有一把匕首。
胤禩长长的出了口气,折断的地方已经被削的圆润,此事要做的就是把箭拔出来。
他看看胤禛,胤禛因为高烧脸上泛起病态的红靥,额头烫的吓人,俊挺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人就是昏迷都是一脸严肃,伸出右手慢慢的捏住箭头,他竭力想控制住,却发现不管怎么努力手总是不停的颤抖,胤禛已经开始说胡话,若是再不处理若是胤禛有个三长两短……他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四哥,你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的!”胤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手上用力,箭已拔了出来,胤禛轻哼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只是身体不断的抽搐,胤禩把箭头一扔,抓起一把草木灰就往伤口上按,可是口子太大血流太快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止住,他此时身上只着亵衣,中衣早就被撕成了布条,一阵兵荒马乱,总算是把伤口绑好,接着又解开银针衣服处理了其他伤口才算是松了口气。
心神一旦放松浑身的疲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脚踝上剧痛传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崴了脚又背着个人走了老远,此时早已肿胀的看不出样子,他凭自己看来的粗浅接骨功夫胡乱的给自己正了下骨,不像开始那么钻心的痛,知道大概没错。
强撑着到外面砍了根竹子撞了点雨水,再到胤禛身边时已经再也难以支撑,他把破布胡乱的在两人身上一盖,抱着胤禛很快便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胤禩被胤禛惊醒了,只见胤禛整张脸跟红布一样,体温高的吓人,偏偏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身子还不停的发抖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凑,胤禩见状有点自责,赶紧含了口给他渡了过去。
谁知胤禛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的,双手双脚缠上了他的身子,把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在他离开他的嘴准备再给他渡过去时固执的缠了上来不让他离开,这人就算受伤没有意识力气也大的很,胤禩很快被他吻的迷糊了神智,一时间竟忘了两人还身处险境竟回抱了过去与他纠缠了起来。
胤禛此时却又惹了起来拼命的拉扯身上的衣服,胤禩吓了一跳,迷失的神智顿时拉了回来,一摸额头才发现他体温高的极不正常,便用布条沾了水细心的给他擦身上的虚汗。眼见胤禛暂时安静了下来他眉头又皱了下来。
这样不行,伤者体温本来就不稳定,必须的想个法子,便在此时一点钻进来的风吹过,胤禩顿时打了个寒战。
他外袍在银针身上,中衣已经变成了绷带,除了裤子上身只剩一件亵衣,早已冷的不行,犹豫了一下,很快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再把胤禛身上的衣服除了下去,他小心的把自己衣服铺在身下让胤禛靠在自己怀里不碰着伤处。
折腾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胤禩很快便又迷糊了起来,糊里糊涂间,突然感觉不对,他猛的睁开眼,只见胤禛闭着眼睛满脸通红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胡乱的啃咬,没有轻重的啃咬带来阵阵酥麻,而身下两人紧挨着的地方一个炽热如铁的东西正顶在自己股间不停的耸|动,胤禩蓦然红了脸,这人就是受伤都不忘这回事。
他努力想挣脱胤禛的控制,哪知胤禛此时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他挣扎了一会儿不但没有脱离他的束缚反而是那物在自己后|庭不断打转,他顿时不敢再动。
人都是有本能的,胤禛此时便是如此,他模模糊糊的知道身边的人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神智有些迷糊便放开了心中最后的束缚,伸手往他身后摸去,胤禩一个激灵便想挡住他的动作,但看到他神智全无的样子心头又是一软。
虽知两人现在伤痕累累实在不易做些少儿不宜之事,只是看他难受的样子又不忍拒绝,胤禛难耐的更贴近胤禩,两句赤|裸的身子紧紧交缠在一起,胤禩抓住胤禛的手不让他乱动,自己伸手到了下面,不待他略有适应,胤禛早已迫不及待,胤禩只觉的一阵撕裂的剧痛传来体内便多了一物,他手指都来不及抽回身子一软胤禛整个人压倒了身上。
60、脱险
作者有话要说:我鬼畜了!我真不是后妈!只是为了让四四以后更疼小八!汗!H无能,大家凑合看吧先,回头我先去补补课!争取能写到让大家看了都湿了的地步!哇哈哈!我邪恶了! 胤禩痛的张着嘴巴猛吸冷气,还不等他缓过气来,胤禛已经又有了动作,剧烈的疼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脸都皱在了一起,在胤禛又一个大抽|送时他终于忍不住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呻吟,却没想到这呻吟便如在烈火上又泼了盆油,胤禛的动作更加夸张,隐隐有失控的趋向。
胤禩再也忍受不下,张口咬在胤禛肩头,却又顾忌着他的伤势不敢咬的用力。他既要分心注意胤禛的伤势,还要承受自身下传来的痛苦,两相夹击,泪水便如下雨一般,怎么都忍不住。八爷内牛,擦,怎么从来从来没人说过做下面那个会这么痛?
外面雨下的更大,凄风冷雨却压不住这小小破庙里的一室旖旎火热。
胤禛虽然昏迷却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身上忽冷忽热难受的要命,只是边上却有一具熟悉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冷时便暖着热时便凉着,他忍不住靠的更近一些。鼻端混合着不知名味道的气味,却让他渐渐的情动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原本略显冰凉的身体蓦的升高,下身也紧绷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却本能的磨蹭着身边那柔韧滑腻的身子,谁知越磨蹭反而越热,两人本就裸裎相对,他遵循着本能在身下的身体上四处摸索,直到无意中进入一个温凉的地方,身上心中的燥意才稍稍纾解,他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忍不住动了起来。
谁知模模糊糊的听到一声低哑销魂的轻吟,那轻吟宛如战鼓一般催促着他要快要快还要再快,未知的快感冲上脑海,让迷糊的神智略微的清醒了一下,隐隐约约的他知道自己似乎正在做一直以来想了好久的事。他闭着眼睛轻笑,这样很好,哪怕是在梦里也好。
胤禩本是强忍疼痛任由那人在自己身上胡闹,眼睛却不敢稍稍闭上,昏迷中的胤禛不似平日里冷峻不苟言笑,反而带了些孩童的童稚,忽然之间那柔和的面容上突现从未有过的纯净笑容,没有讥诮,不是冷笑,也不是面对他时的宠溺与调笑,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单纯,纯净,胤禩一下失了神。
不知何时,锥骨之痛早已变得麻木,麻木之后居然自体内泛起阵阵战栗,酥麻销魂的滋味直袭灵魂,渐渐的他也不再被动的承受,双腿紧紧勾住胤禛精瘦的腰身开始迎合他的动作,几乎每一下都直冲身体最深处,狠狠的撞击,销魂的快感,胤禩也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直到两人同时达到顶点胤禩才回过神来,胤禛偏偏在此时清醒了一下,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看着胤禩,脸上浮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胤禩一下羞红了脸,他的欲望还埋在他的体内,胤禛分明很清醒,他一时忘了胤禛身受重伤伸手就去推他:“你……”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胤禛已经闭上眼直接趴在了他身上,胤禩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不顾浑身酸痛难当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不知何时两人都晕迷了过去,待醒来胤禩就觉得浑身发软,抹了抹额头,果然烫的要命,不由苦笑。
胤禛还没清醒,嘴唇早已干裂的不像话,胤禩再渡几口水给他,却在此时肚子一阵乱响,既有他的也有胤禛的。
他这才想起经那一折腾两人已是一天不曾进食,可是这天寒地冻的,莫说他此时脚伤不便还发着高烧,便是身体完好没有适合的工具也是难以弄到吃的,不由心下发愁,对那害的他们落到此种地步的罪魁祸首更是恨到极点。
他温柔的抚摸胤禛惨白的脸,心中早已快速转开,把来江南之后的所有事挨个捋了一遍,心中渐渐有了谱。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如果让我知道了,便是太子,我也让你生不如死!
他有心出去找吃的,却又怕他一人留在此地出事,他此时是再受不得一丝惊吓,精神早已绷到极处,他不知道,若是胤禛有个万一,他会怎么做。他只知道,胤禛绝对不容有失。
最终还是决定背着胤禛一起,这样,便是死,至少也是死在一起,他默默的想。
生要同衾,死也同穴,魂亦要相随。
虽然已经风停雨住,但一夜大雨,地上到处是泥泞水坑,走起路来困难非常,平时一个呼吸能走两步路,如今便是一炷香时间也走不了十步。
饥饿、干渴、高烧、脚伤还有下身的不适,再再提醒着他已经到了极限,他却仍然机械的一步一挪的往前走,神智都已消失,只剩下了一股强韧的意念。
不知过了多久,胤禩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远处传来马蹄声,心神不由放松,一头向地上栽去,神智虽失,却依旧记得把胤禛好好的护着。
胤禩幽幽醒转的时候已是三天后,他回神第一件事就是找胤禛,四海早就哭肿了眼。
早在胤禩他们入狱第一天,图海他们便把消息让金刚送到了蒙古,金刚速度很快,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金刚久久不回却是跟布耶楚克一起到了江南。
布耶楚克来到时已经是劫狱后第三天,此时宁波府早已守卫森严如铁桶一般,进出特别严格,他听说两位皇子居然被劫狱失踪心如急焚,只是他此来本是秘密行事,也只带了两个人,这么一点人打听消息哪里能够?
直到图海他们无意中发现胤禛留下的记号,大家才精神大振,本来已经快要追上他们,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盐帮居然后来居上先他们一步找到了他们,等他们赶到时,现场除了一地死人便再也找不到其他,后来图还发现那大个子还有口气,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场表明这三个人是跟胤禛胤禩一路的,为了得到消息又赶紧救大个子。
大个子其实伤的并不重,只是两个哥哥先后死去刺激太大一时难以接受失去意识而已。
因着这一耽搁,便导致胤禛重伤胤禩失身,最后两人双双昏迷。
安路四海一见到他二人的情形便哭了起来,这两位天潢贵胄天之骄子千金之体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便是图海他们看到两人的惨状也是默然。
布耶楚克心中焦躁,他本是奉了口谕带着密旨而来,谁知却遇到了这种事。两位皇子任一位有事,不说自己,来江南的所有人都活不成。
且他们三人相处日久,虽说比不得亲兄弟,这感情自是不同的。没想到仅仅是来了一次江南,这两人就遭受如此磨难,心中不由的把康熙埋怨上了,只是想想北方现在的情势,这埋怨也没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天下第一家?这经就更加复杂。
胤禩张开嘴才发现嗓子早已说不出话来,他费力的说出一个水字,便喘了好久。
四海就守在他床头,见他睁眼就把水预备好了,赶紧喂了两口水,这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落,胤禩无奈的笑,只是这次实在凶险,便连他也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四哥呢?”
他声音嘶哑,四海一时间竟没听清楚,还以为他饿了,赶紧端起一碗白粥就要喂他,胤禩好气又好笑:“我问你四哥呢,不是想喝粥。”
“可是,可是……主子您已经好几天未曾进食了。”四海颇觉委屈。
胤禩不耐烦了:“我问你四哥呢?”
四海从没见他这般疾言厉色,顿时吓了一跳,不敢再东扯西扯:“四爷就在隔壁,已经上药,大夫说幸好处理的及时没有大碍,只要好生休养即可。”
“带我过去看看!”胤禩说着就强撑着想起来,四海急的又哭了出来:
“爷,咱知道您和四爷是生死弟兄,可您也照看着点自己啊!您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您有个什么,您说四爷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爷……”
胤禩一听就愣了,他只是心急胤禛的伤势,倒没想起自己,经四海这么一说顿时冷静了下来,便觉得肚皮几乎要贴在了背上,所谓前胸贴后背,肚子饿的生疼,不由苦笑,他伸出手想去端碗却发现手软的几乎都抬不起来。
四海是个有眼色的,赶紧的端了白粥一口一口的喂他,边喂还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爷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唉,这烧得嘞,吓人哦,四爷也是,还好大夫说亏得你们身子健壮,没啥大事儿。”
“怎么会碰到这么多事儿?爷您知道是谁下的手不?”
“对了,布耶楚克来了……”四海唠叨半天才想起这茬。
“阿布?他怎么来了?”胤禩愣了一下,“他不是随皇阿玛出征了吗?”
“不知道,爷……”四海讨好的笑,“您当时入狱咱们吓坏了,就让金刚带了消息去了北边,谁知道阿布公子就跟着金刚来宁波了。”
“他人呢?”胤禩打断了他的话,布耶楚克曾说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带领大军杀敌征战沙场,若无意外他必是不肯离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经这一提他才觉得自己似乎漏想了什么,只是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
“唉,阿布公子也是可怜,他到的时候您和四爷已经失踪三天了,顾不得休息就和咱们一起找人,他看着您和四爷脱离危险才去休息,此时正睡的沉着呢!”
“这倒是辛苦他了。”胤禩苦笑,从蒙古极北之地到江苏宁波,几乎贯穿了整个大清,布耶楚克竟然只用了区区十几天,想也知道必是疲累不堪,只是这人却还撑着到他们安全,看来此番大睡至少要睡个两天了。
“帮我穿衣,我去看看四哥!至于阿布,就让他好好歇着吧。有事醒来再说!”
“爷……”四海为难的看着胤禩,“你脚踝崴了后又走了好久处理的不够及时,大夫说您现在不能下地的,况且您的刀伤正好伤在经脉上……”
“经脉?”胤禩这才发现右手十分不灵活,手腕上被包扎成了一个白面馒头,不由再次苦笑,他作画全靠右手,不知经此一伤这右手还能否与先前一样灵活。他虽不是以画画为生为命,这原本也就是个借口,但多年下来早已习惯了用画来纾解心怀,乍闻以后可能不能再画心中失落自是难免,只很快就又振作起来,以后也未必就不能继续画了,再说右手不成还有左手,别人用脚都能写字,他又不是没了双手发什么愁呢!
61、大夫说年轻人不能太耽于房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真相。这事儿真不是太子做的!太子这个时候除了耳根子软,还是比较厚道的! 但填了填肚子胤禩还是让四海扶着去看了看胤禛,他脚伤未愈根本不能着地,只能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交给四海。
胤禛也终于不烧了,脸色恢复了些,但几天不曾进食原本就瘦削的脸更瘦了。他伤势严重,这几天几乎全靠一口参汤吊着。
胤禩静静的看着他,睡着的胤禛没了平日里的冷峻,也不会紧皱着眉头,不知是在做什么梦,整个面部线条柔和的不可思议,胤禩心中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
“再去拿床被子,我在这里看着他!”
“诶?”
不仅四海,安禄图海都震惊了。虽说知道这两个兄弟关系好的要命,连受伤八阿哥都死死不放的硬生生把四阿哥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但这现在已经安全了还腻歪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兄弟之间也有过命的交情嘛?
忽而就想起了那些高门大户大家大族,谁家不是主家旁支的一大堆,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更是多的数不清,但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不见得能亲到哪里,倒是多争得头破血流反目成仇相看两相厌,自己家不就这么回事么?
可他们姓爱新觉罗,他们的阿玛是天下第一权势的男人,是所有人都要顶礼膜拜的人,以后也必定会有一个人来继承那个位子,现在皇帝已经有了十五个儿子,这么多兄弟,也不知有多少人对着那个位置虎视眈眈,这种境况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亲昵?他们怎么能?这怎么可能?
“那个,爷,”四海快步跑去把被子抱过来,屋里已经就剩下胤禛胤禩两人,胤禩正在用沾了水的布条为胤禛擦唇,不知怎么的,四海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如果自己没进宫,自己和弟弟应该也会这样的吧?“爷,您好好歇着吧!”
“嗯,下去吧!”胤禩也确实累了,挨着胤禛躺下顿时觉得疲倦的不行。
四海反身关门的时候突然动作停了下来,为难的看着胤禩欲言又止,胤禩看的好笑:“想说什么就说,以前教你的都白教了?”
四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鬼鬼祟祟的又进屋来把门关上,用那种特诡异的眼神把他和胤禛挨着瞄了一遍,然后猛地闭上眼大声说:“大夫说了年轻人不能纵情声色耽于房事。爷,你才十三岁,您悠着点!”
胤禩表情瞬间裂了。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破庙中两人火热纠缠的情形瞬间在脑海闪现,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的呻吟和胤禛的喘息,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时两人都失去了理智,身上自然是留下了欢爱的痕迹,虽说他努力把体内的浊液清理了出来,但身上的吻痕和抓痕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段时间他一直和胤禛在一起,哪怕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惶恐不安的想,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传出去?皇阿玛会不会也知道了?他是不是会杀了我?他还记得当时从毓庆宫拖出来的小太监就是被乱棍打死的,至死都没说出一句话。
乱七八糟的想着,杀机顿起,要不要杀人灭口?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吧?……
“爷,虽然您成人了咱们很高兴,但是您能不能找个温柔点的姑娘啊?你身上……唉,爷,您还从来没被人这么伤过呢!”四海没注意胤禩的脸色,自顾自的唠叨,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话说爷您和四爷到底是被谁绑架了?怎么还给你们找姑娘?但是这眼光真是太差了……”
后面四海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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