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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新剑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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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揭过去,我也再不追究。”图拉图利二人全都露出喜色,毕竟在修真界得罪了峨嵋派可不是好玩的事。更何况徐清的修为强大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图拉图利虽然莽撞却也并不痴傻,心里明白一旦结下死仇,自己绝无好下场。二人千恩万谢之后,又听徐清接道:“不过二位道友还须将来龙去脉说个明白,绝不能让那搬弄是非的恶人背后得意。”
图拉道:“不瞒徐道友说,引我二人前来的乃是原来五台派的长老摩科尊者司空湛。此人原是我家师父朋友,从前还经常走动,也互相熟识,这才轻信了他的鬼话。”
徐清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道:“怎会是司空湛呢?我与此寮从无交往,他为何要引这二人来杀我?他们还说司空湛乃是他们师父的朋友……”徐清赶紧问道:“敢问二位道友师尊的法讳,在何处仙山修法?”
图拉道:“其实家师就是北海无定岛的陷空老祖,刚才没跟道友提起,乃是说出来还真有点给我家师尊丢脸。我兄弟二人全都资质愚钝,没能学到师尊一层本事。”
徐清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好歹毒的司空湛!他哪里是想引诱二人杀我,分明是想引我杀了二人。若刚才我莽撞将二人杀了,岂非就得罪了陷空老祖!好个司空湛。我徐清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敢如此害我。”虽然心里愤怒,不过徐清还是想不通司空湛所图为何,心想:“就算我杀了这二人,跟陷空老祖结了仇又如何!那陷空老祖也是著名的旁门修士,最能推演天机运术,尤其最近又要渡天劫。哪敢再得罪峨嵋派!”
徐清抱拳道:“原来是陷空老祖的高足。失敬失敬!不过我早听说无定岛陷空老祖前辈门风森严,且二位面相正义,怎会听了司空湛几句挑唆就贸然行事?”
图拉叹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们兄弟如今也是待罪之身。当初郑元规那恶徒叛教出门,却将这一干师兄弟给害苦了!我家大师兄威灵叟就因私自放他。被师尊逐出门墙。连带我兄弟二人为大师兄求了几句情,也被师尊一气之下开革出门。可恨那司空湛谎称一个罪大恶极的妖人要穿越大漠,且身怀一件护身至宝,正好能助师尊抵抗天劫。当时俺兄弟二人也是一时贪心,琢磨既能除去一恶,又能取来宝物献给师父。没准他老人家一高兴,就赦免了咱们兄弟地罪过。”说完又唏嘘叹息一声。
徐清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念你乃是尊师重道。此次便罢了,二位现在就可离去。只望日后好自为之。”图拉图利躬身施礼转身要走,然而就在这时徐清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唤一声“且慢!”二人蓦地顿住身形尤恐徐清变卦:“不知道友还有何吩咐?”徐清道:“你二人真想重回无定岛山门?”图拉图利二人立刻眼睛一亮道:“这还有假!若道友能襄助此事,就是俺兄弟的大恩人,日后有何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清微笑道:“其实这本非难事!二位请想,其实你们原来并没犯错,只是令师尊一时激愤难平,才迁怒下来受了惩罚。如今时过境迁,想必陷空老祖也消了心中闷气,只是碍于面子不能认错。身为弟子自当主动回山恳求,想必令师尊定会网开一面再收容二位道友。”
图利立刻大喜道:“对啊!俺乍就没想到呢!大哥!师父一定会原谅咱们!”图拉还更冷静一些,止住弟弟呱噪,又问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还请道友教俺兄弟如何行事。”
徐清道:“此事说来简单,却还短了一个由头。若无缘无故的回去,名不正言不顺,恐怕令师还是拉不下脸面。但如今摩科尊者司空湛不就是个理由!”见二人还疑惑不解,徐清又接道:“冒昧问一句,二位自觉修为比我如何?”图拉图利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如!”徐清微笑道:“那摩科尊者司空湛乃是前辈的名宿,虽然如今五台派凋败了,但他也依然耳目众多,会不知道我的修为高低!还引诱二位前来狙杀,其结果更可想而知。”
图拉图利兄弟不禁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道:“道友是说……司空湛本意是想让俺兄弟二人死在道友手上!”
徐清道:“我看正是如此,想必你们也知道司空湛有个情妇叫方玉柔,在元江一战死在我们正道手上,想必那老贼也是因此恨上我峨嵋派了。奈何如今正道昌盛魔道衰落,那厮也找不找像样的盟友。多半是看准令师对你们情意未消,就想引我击杀二位,从而激怒陷空老祖,才好与我峨嵋派为敌。”
图拉图利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好个司空老贼!我兄弟敬他是同道长辈,没想到他竟心怀如此歹毒!”徐清淡淡道:“二位道友少安毋躁,那司空老贼虽然歹毒,却也正给了二位回归无定岛地机会。”图拉图利赶紧压住怒气问道:“还请道友指点!”
徐清道:“二位细细思量,那司空老贼得知咱们并没上当,下一步又当如何?修真之人心知坚韧,岂会因为一时失策就放弃了先前计划。我料他定会择机将你们杀死,再嫁祸在我地头上。”
图利想都没想就驳斥道:“这不可能,俺家师尊神机妙算,司空湛真敢如此也定然不能骗过师……”没等他说完,图拉脸色微微一变。冷生喝道:“还不给俺住嘴!”图利甚是畏惧他哥哥,噤若寒蝉的闭上嘴巴,不过好像心里还有点不服。然而也不得不承认,那图拉确实比他弟弟聪明,已经明白了徐清的意思。一抱拳道:“既然徐道兄说司空湛会害俺兄弟俩的性命,那老贼就一定会暗中害下手!奈何咱们兄弟修为不济,只有回山寻求师尊庇护。这还不懂吗!”这下图利才恍然大悟。又见图拉恭恭敬敬朝徐清一抱拳。道:“此番得道友指点迷经,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徐道兄若有吩咐,只管一封书信传来。俺兄弟二人绝不含糊。”
徐清抱拳回礼,面带笑容望着二人御剑往北方飞去。心道:“陷空老祖啊!虽然还未曾见面。但我早就帮你除去了郑元规那叛徒,如今又助你二徒回山,这两个人情你总地记着些许吧!”然而直等那图家兄弟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徐清居然还没有御剑离去地意思,转而面带微笑往左前方一片洁白地云彩望去。
没过片刻就传来一声极好听的娇笑,如同黄鹂清鸣之音,不疾不徐的言道:“真是好机敏灵觉,人家藏在云中都让你给发现了呢!”随着话音只见一个极美的青衣女子款款从云后飞出。星目琼鼻。朱唇乌发,寰琅头饰。珠玉伴身。尤其象牙般白皙的颈子上挂了一颗纯净的鸡心蓝玉,闪着淡淡地宝光,更将此女点缀地美轮美奂。
只见她飘飘然飞临而至,竟直接到了徐清面前三四尺才停下。须知在修真界中,只有非常亲密之人,才会在接近到这种距离。对于能御剑攻杀地修士,千丈百丈亦不过咫尺。仅仅三四尺地间隔,无论是谁突然发难,对方几乎全都没有反应的机会。因此修真者之间说话办事,除非非常相熟,或是有所倚仗,大多是遥遥相距。至于飞来这女子是谁,想必已经有人猜出,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
及至徐清身前,许飞娘那双妙目幽然一亮,打量着徐清嫣然笑道:“许久未见,你这小孩竟仿佛长高了些许呢!”复又语带戏谑地笑道:“见我来了竟还不躲开,不怕我现在就出手杀你么!”
徐清知她定是还记恨上次说话暗含调戏之意,也不与她争辩微笑道:“佳人当前,欣赏尚且不足,何来惧怕之理!更何况仙姑有何理由要杀我?北域边荒之地还能相逢,看来我与仙姑真是缘分不浅呢!”又细细打量面前的许飞娘道:“看仙姑面上煞气消散,比上次相见更加清丽飘逸,看来最近遇上什么喜事了。”
许飞娘嫣然笑道:“你居然还会看相?喜事倒是谈不上,只要你们峨嵋派不好,总能让我高兴一阵。前日天象巨变,过去一枝独秀地局面完全打破,我看峨嵋派也再猖狂不了几天。看你这小孩挺聪明,若识时务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徐清微笑道:“多谢仙姑提醒,若真有那一日,还请仙姑不要忘了当初在川西时说地话。”许飞娘微微一愣,疑惑道:“我在川西说什么了?”马上又恍然想起,娇嗔道:“你想的倒好,当初我要收你为徒,你却拐着弯轻薄,如今再来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徐清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又偷偷瞟了一眼那高耸的酥胸,问道:“不知仙姑来这荒芜之地有何图谋?总不会是特意来等我的吧!即使许飞娘活了数百年,见过正邪修真不计其数,即使那些心思肮脏的淫邪之人,见她也都装的道貌岸然,哪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偷看。不禁心里又羞又恼,奈何还不能因此发作,否则只能越描越黑,到头来吃亏地还是女子。
许飞娘恼羞成怒,美目一瞪道:“这次我还就是冲你来地!”说着就探出左手弯成爪形,仿佛作势要抓去徐清。没想到徐清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白灵却不干了,“喵”地一声吼叫,窜到二人中间,张牙舞爪的挡住许飞娘。却把许飞娘弄得哭笑不得,以她的身份更不至跟一个大猫咪较劲。而且看她眼中还有些许柔情,大概过去也养过宠物,见此思彼又怀念之意。
徐清把白灵拉到身边,笑道:“哦?仙姑贵人事忙,还特意恭候在此多时。想必不会仅仅来告诉我,这些日心情不错吧!仙姑有何吩咐请讲无妨?”
许飞娘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微笑道:“吩咐可不敢,我此来只为与你商量个事。”
徐清疑道:“哦?仙姑乃是前辈高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下能拦住万妙仙姑的人也屈指可数,何事还需先跟我商量?”
许飞娘不答反问:“你此行可是前往漠北铁堡见李名琦?”
徐清立刻恍然道:“哦!我还忘了仙姑与铁堡九侠仇怨甚深,不过时过境迁往事已矣。如今对付我峨嵋派的同时,再立北方强敌绝非明智之举。”
许飞娘笑道:“谁说我要跟铁堡九侠寻仇了?如今师兄都已作古,过去一应恩怨早就烟消云散。而且铁堡九侠隐居多年不问世事,我对付三仙二老尚且来不及,又怎会无缘无故招惹他们。”
徐清更加疑惑:“那不知仙姑所言到底何事?”
………【第二百八十八回 混元道真】………
且说许飞娘微笑道:“如今你我身处这漠北边荒之地,且不论什么正邪仇敌,咱们只就事论事。我所提之事于你于我皆有大利,还需开诚布公,若互相心有戒备便不说也罢了。”
徐清微笑道:“仙姑明鉴啊!我可从没对仙姑怀有戒心,否则会如此亲近!再说我一个后辈的小孩,前辈之间有什么恩怨与我何干?只要仙姑不为难我,就已心满意足了。”
许飞娘笑道:“你能如此想就最好了,其实我也只是跟三仙二老有仇,与其他峨嵋弟子无关。”似又想起当初苦事恨恨道:“当初他们恬不知耻,明知我师兄与妙一真人相约决斗,却趁机围攻我家师兄。否则以我师兄之能,单打独斗也只有玄真子堪是对手。哎……”悲叹一声之后,又打起精神勉强笑道:“陈年旧事,提及生情,让人见笑了。”那凄美黯然的美态,仿佛一支利箭刺入徐清的心间。
徐清不禁心神一颤,赶紧提聚精神,压下心中绮念,道:“仙姑重情重义,在下只有钦佩之心。只是不知刚才仙姑所言为何事?”
许飞娘疑惑道:“莫非妙一真人还没告诉你前去漠北铁堡所为何事?”
徐清道:“这……实不相瞒,我家教祖只说送一封书信,并叮咛路上小心,至于其他等见到李名琦前辈自有分晓。”
许飞娘叹道:“这其中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不跟你细说了,此番我来就想跟你谈个交易。”说着就见她双指一并,就从腰间剑囊中飞出一道蓝光,透似蓝玉,熠熠生辉,正是上次战败笑和尚那柄飞剑。只不过时过境迁,这飞剑依然光色虚浮明暗不定,看来许飞娘还没能将其练成。
徐清一见那飞剑也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他料定许飞娘没有理由出手,但女人心海底针,万一她哪根筋不对了,一剑刺来可非同小可。许飞娘也看出他心中不安,嫣然笑道:“你竟也知害怕了!放心吧!就算我想要杀你,也不用玩这些花样。再说如今天下间多少巨头霸主全盯着你,我许飞娘长了几个脑袋敢与你为难!”
徐清讪讪笑道:“仙姑说笑了。恰逢其会。亦是身不由己啊!”
许飞娘也随之叹了一声,喃喃道:“是啊!早就身不由己了!我是如此,你又何尝不是!”不过很快她又重新振奋起来,仿佛心中决心更强。接着说道:“你看此剑如何?”
徐清想都没想就说道:“剑自然是好剑,早听说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有天魔诛仙剑。百毒斩仙剑。全是了得非常的极品飞剑,与我峨嵋派的紫青双剑比也不逊色分毫,却不知此剑是哪一柄?”
许飞娘笑道:“诛仙剑就诛仙剑,还非要加上天魔二字作甚?我五台派虽然归入异派,但我师兄乃是正宗玄门道家,所炼飞剑自然也是道家至宝。全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狗贼,恣意污蔑造谣。”徐清也不与她争口舌之利,只笑而不语静待下文。又听许飞娘接着道:“想必以你见识。也看出此剑尚未练成。虽然威力巨大奈何驾驭不稳。对付寻常修真尚能战而胜之,但凡稍微有些神通就能看出此中弱点。轻松破去飞剑。”
徐清点了点头道:“既然仙姑知道如此,为何不将其祭炼完成?自从上次川西一见,已过了将近两年,我看此剑几乎没有寸进。”
许飞娘叹道:“你当我就不想吗!奈何练剑之法遗失甚多,我也有心无力。”又轻轻抚着那湛蓝的剑身,喃喃道:“这柄斩仙剑原本是师兄炼制,准备与三仙斗法之用,最可恨朱洪那千刀万剐的东西!我师兄白白疼他一场,竟在关键时刻背师叛门,还盗去太乙五烟罗。还将师兄准备的数种炼剑地天才地宝也一同盗去,以至斗剑之期飞剑未成。师兄毅然赴会一战,却被人卑鄙围攻。”说着又屈身朝徐清盈盈下拜道:“前年听说朱洪那厮死在你手上,也算帮我报了大仇,飞娘这里也道谢了。”
徐清赶紧还礼道:“仙姑礼过了!”
许飞娘接着说道:“自从当初有心为师兄报仇,我就立志将这柄斩仙剑练成,奈何原来全是师兄一力炼制飞剑,我并不知练剑之法。就算备齐了一应材料也难将其祭炼完成,只能弄了现在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东西。”
徐清已有些听明白其中意思,问道:“仙姑与我说这些,莫非我此行漠北铁堡,能得炼制飞剑之法?”
许飞娘笑道:“那你认为齐漱溟会无缘无故派你去铁堡送信干什么?元朝时我与师兄在漠北与铁堡九侠结仇,那时他们才初入修真,若非乙休那老驼鬼还有东海三仙从中作梗,早就将铁堡荡平。奈何敌不住群贼围攻,非但师兄受了暗算,连华山派的杨烧道友还死在了漠北。待回了五台山才发现随身带着《混元道真》竟已是不见,想必是落在了漠北之地。后来又去寻找也全无功而返,推演算计也难觅踪迹。直等到百年之后李名琦等人修为突飞猛进,才知那宝典落在了漠北铁堡。”
徐清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莫非掌教真人让我去铁堡,就为取那《混元道真》?不过日后我主持东极灵峤宫,虽然名义上还是峨眉弟子,但实际也相当于别开天地另创一家。大约教中经典诸如《九天玄经》《太清宝》《帝府天兜帅真敕》都不能再让我修炼了。如今我只有《太上玄经》《合沙奇书》似乎还有点太单薄,再赐一部《混元道真》也在情理之中。”
徐清道:“仙姑是说那《混元道真》之中就有炼剑之法?”
许飞娘点了点头道:“正是!此术乃是前古道门的圣典,绝不比峨嵋派的诸般法门逊色。若非师兄因为爱我勘不破心结,早就得悟天道飞升成仙,又怎会落得尸解投胎仙基尽丧的结果。”
徐清沉吟片刻道:“这还只是仙姑一心揣测,到底是否属实还有待核查。不过既然今日话说到这了,索性也就全都说个明白。若我家教祖不如仙姑所料,则万事皆无从谈起。若万一仙姑言中。此事又当如何说法?”
许飞娘笑道:“我早你你这小孩从不吃亏,自然不会妄想空手套白狼。”说着就见她将斩仙剑收取,左手袍袖一抖就显出一只尺长的青玉剑匣。又伸出三指在那剑匣上轻轻一拍,“倏”地闪出一道亮如骄阳地飞剑,金灿灿的剑光之中还带着耀眼地红芒,就仿佛日出东方的明媚朝霞。
徐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惊道:“莫非这就是那柄诛仙剑!”
许飞娘点头道:“当初师兄炼剑原本就是两柄。一柄诛仙柄斩仙。诛仙剑他留自用。斩仙剑就给我防身。没想到……原本此剑我留在身边做个念想,然而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忍痛割爱。那《混元道真》我也练过,自然不会再求,只要你能将书中炼剑之法誊抄一份给我。我就将此诛仙剑送你。当初炼制此二剑花费我师兄十余年时间,收集无数天才地宝。以此交换你绝不吃亏。更何况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对你来说时间比什么都重要。”
徐清不禁脸色一变,不得不承认许飞娘最后那句话说到他心坎上了,现在徐清缺地正是时间。依许飞娘所言,当初混元祖师炼制两柄半成的飞剑,都废去十余年时间,可见其工程浩大非同小可。又想到约战易周,十五年对修真者来说也不过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徐清哪还有功夫再去收集材料炼制飞剑。如今许飞娘主动送上门来,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那《混元道真》原本就是人家混元祖师地东西。如今就算成全了许飞娘也在情理之中。
许飞娘见徐清沉默不语脸色变换。心里更加着急,不由说道:“你还有何考虑地。当日你也曾见过斩仙剑的威力,若能将此剑炼成至少还能厉害十倍。神妙绝对不在峨嵋派地紫青双剑之下,甚至还有过之。辅以混元五行真气施展更能斩仙杀魔!前日我听说你已学了神驼乙休地五行真气,若得此剑才真是如虎添翼。”
徐清微笑道:“要说仙姑这两柄飞剑品质与紫青双剑不相上下还差不多,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有些吹嘘之嫌了!就说那紫郢剑,早年邓隐未入魔道时就以之纵横天下,后为长眉真人佩剑,如今归我教李英琼师姐所有。千年来斩杀多少正邪修真妖魔鬼魅,早就生成了灵气。仙姑飞剑虽然好终究是新炼成,与之相比终究逊色三分。”不等许飞娘再辩徐清又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对我也有益处,就答应仙姑也无妨。”又望了那诛仙剑一眼接道:“至于此剑等我得了《混元道真》咱们再择机行交换不迟。”
许飞娘暗自松了一口气,又为徐清指了铁堡所在方向,才看他御剑离去。不禁心中恨道:“徐清这臭小子刚才一定是故意的,居然害我提心吊胆,还以为他要不同意呢!哼!等日后寻着机会一定要这臭泼贼知道我的厉害!”只等徐清身影消失在天际,也调转剑光往西南方向飞去,不知又要去拜访哪位旁门巨擘。
单说徐清得了许飞娘的指点一路急行,没过多久就看见远天之处波光粼粼,水光映日。沙海之中突兀地出现一望无际地碧蓝色水面,竟是一座纵横数千里地巨大湖泊。湖岸边七八十里之内全是被湖水沁透地绿地,灌木草树混杂而生。每隔百里多远就有一座小村子,大约生活着几十户人家,在村子周围开垦田地,湖面上还有星星点点地渔船。谁能想到在这荒芜的北域,竟还能过上富庶的田渔生活。
徐清立刻知道此处定是许飞娘所言的小北海,妙一真人给的地图上也有标记。在此往西去上了天山山脉,就是漠北铁堡。徐清悬在天上,极目往西边望去,隐隐约约看见在湖边有一座极高的灰色山岭。仿佛张开双臂的环住中间一片平地,成了一片天然地城墙。那山名叫土城山,正是天山东方地起点。
徐清又将地图取出确定无误,赶紧御剑飞到那土城山上。又循着山脉往西方飞去。那灰黑如铁的山上全无草树植被,崖壁万仞,险要难攀,山顶上全是雪顶寒冰,飞雁都难立足。尤其山峰太高,将北方涌来地云气拦住大半,全都聚在山顶上。动则覆盖百丈云层。更难看透其中景物。
徐清飞出七八百里,就见前面一座突兀群山之上的雪峰,四周灵气全往一山汇聚。远远望去风起云涌,回旋而上。最后落在山顶雪峰,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那回旋而上的云气竟有拖出数百里。天地气象。蔚为壮观。就在雪峰山腰坐落一座黑色城堡,一半突出山外一半嵌在山内。那城堡山石全都幽幽放光,远看仿佛精铁筑城,多半那铁堡之名也来源于此吧!
如此异域盛景,徐清也不由得驻足观看,心中暗道:“铁堡果然是北域的一处圣境,能占据这片灵秀之地,想必那九侠也不是徒有虚名之辈。”与此同时徐清已经将剑光压下。认准了灵境谷口贴地飞行。毕竟是初次前来拜访。对方又是盘踞一方的尊住,保持应有的尊重双方脸面上全都好看。
那雪峰脚下两方危崖相对。高耸百丈,冲天入云,以为门户。未等徐清落下就见一道青色遁光从谷中飞出,瞬间停在百丈之外。从中现身出一个青衣白冠地英俊少年,一抱拳道:“来者就是峨嵋派地徐清么?”
徐清不禁微微一皱眉,暗怪来人没有礼貌。对方显然是在此迎候,多半早就知道徐清面目,非但不自报家门还明知故问。尤其一脸倨傲之色,眼神肆无忌惮上下打量,仿佛在看个下人,全无半点尊敬之意。
徐清也知阎王好见,小鬼难求不欲多事,先把正事办完再说。压住心头不愈,应道:“贫道正是徐清,奉我峨嵋派教祖之命,前来拜见铁堡李名琦前辈。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还请代为通禀一声。”
那少年一撇嘴,轻蔑的冷笑道:“早听说峨嵋派三英二云之外,还有个后起之秀名叫徐清。还以为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很明显此人就是九侠的弟子,少年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算起来铁堡九侠大约跟诸葛警我、申屠宏年纪相仿,也年长不了几十年,见三仙二老全都执晚辈礼节。只因九人占据一方自立宗门,这才水涨船高算是前辈修真。
那徐清可不是打掉牙往肚里咽地熊包,除非遇上三仙二老人那级数的绝顶高手,否则啥时候见他委曲求全了。别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后辈少年,就算换了铁堡堡主李名琦在此,敢如此冷嘲热讽,徐清也敢跟他翻脸。
徐清望着那少年冷哼一声,眉心蓦地闪出一丝精光,比闪电还快直刺入对方额头。那少年根本来不及做不出反应,就觉脑袋“嗡”地一声,仿佛从里头炸开了似的。“哎呀”一声惨叫,翻身栽落地上,“轰”的一声凿出个大坑。那少年死死抱住脑袋,疼得就地翻滚,以头撞石“空空”有响,不消片刻已血流满面好不凄惨!
徐清居高临下冷眼旁观,轻蔑的冷哼一声,淡淡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在此时忽见谷中长龙般纵起一道十来丈长的银色剑光,匹练似的飞射而来,直往徐清面门打来。又听一声清脆的娇吒:“何处来地妖人,也敢上我铁堡撒野!吃本姑娘一剑!”话音未落那剑光已汹汹而至。
徐清不禁心中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刚才那人出言不逊还只是意外罢了,怎么又来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地!莫非真如许飞娘所言,那《混元道真》就在此地,而李名琦不愿将那道书给我,才弄出这些把戏?”不过很快徐清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毕竟李名琦也是一方宗主,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玩这些小孩子把戏。
………【第二百八十九回 五行神砂】………
徐清也来不及再多想,那银烈的剑光已经到了眼前。看其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仿佛就想一剑将敌人给刺死。徐清不慌不忙往剑光来处望去,只见一个彩衣少女正急速飞来,一头及腰长的秀发迎风飘起,五官清秀,肌肤如玉。尤其眉宇间隐藏一股骄傲的英气,一双杏眼厉芒闪射,那不甘人后的神气竟像足了李英琼。不过这少女显然是没多少与人搏杀的经验,眼看自己剑光就要刺中,敌人竟丝毫没有反应,不禁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徐清冷眼看那剑光都到了身前十丈,蓦地双眼一瞪。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银光洒泄而出,迎上那袭来剑光。瞬即二者撞在一块,“锵”的一声就将袭来飞剑荡住,随即攀附而上在那飞剑上一绕,就传出“嘎吱嘎吱”刺耳的铁磨声音。那少女见自己飞剑被打的光色暗淡,赶紧催动法力想要收回。没想到徐清比她还快,趁此机会施展函光掠影的收剑法门。左手往前一操放出一道精光往那飞剑一绕,断喝道:“给我收!”没等那少女反应过来,就已将那柄银光飞剑擒在手中。
那少女还作势想要收剑,才发现自己祭炼多年的宝剑,竟已落入敌人之手,目瞪口呆的僵在当场。徐清却不稀罕她飞剑,手掌在剑脊一抹将附在剑上的精神烙印消去,甩手就丢在地上。淡淡道:“速去叫你家大人来说话。”
那少女还不知所以,一见徐清丢出飞剑以为有了机会,赶紧驱动法力想要唤回飞剑。奈何神念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那飞剑恍如死了一点不见回应。这回那少女才知害怕,还想飞下去把飞剑捡来,却听徐清冷哼一声,身子一僵终于没敢下去。贝齿轻咬下唇望着徐清,眼中已蓄满水汽。强忍着没淌下来,大约是从小娇生惯养也没受过人冷言呵斥。红艳艳的小嘴呶了呶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伤人还敢逞强。”
徐清冷笑道:“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放出飞剑痛下杀手,漠北铁堡真是好大的气派啊!”那少女脸颊绯红强自分辩道:“是你先伤了段哥哥我才动手的。”徐清瞟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少年,轻蔑道:“那废材姓段?”
徐清话音才落,忽听谷内传出一声炸雷般的断喝:“呔!哪来的贼子。好大的口气!老子看看你是不是个废材!”一语未落就见一道将近三十丈长地银光闪电射出。恍若长虹一般,不容分说直往徐清撞来。那少女一见来人立刻大喜道:“方叔叔快教训这大胆的贼人,帮雪儿和段哥哥报仇!”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面对接二连三的挑衅,徐清早就磨没了耐心。一看又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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