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蜀山新剑侠-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清立刻僵在当场,半天才讪讪的笑道:“这……师叔还真是费心了。”
齐漱溟笑道:“这座占天塔藏在凝碧崖上,也只有你大师伯与我两个人知道,如今又加上了你。通常咱们教中弟子回到凝碧崖上,就各归洞府,极少有人如你这般到处乱走。加之推演算术之法也被两仪微尘阵全都挡在外头,因此千年一直也没被旁人发现。”说着又往那石门一指,道:“当初每当师尊要利用此塔推演天命之时,就会出门寻一个恶贯满盈的高手。将其生擒活捉来丢入其中。”
徐清吓了一跳,不禁惊道:“是祭品?”
齐漱溟点头笑道:“果然聪明!须知卜算天命乃是大忌,轻则功行受损。重则天诛神罚,若无替身祭品怎敢轻易施法。”
徐清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咽了一口唾沫又问道:“那刚才我若进去,岂非就也被……”
齐漱溟笑道:“此塔乃是师尊遗物。且留到日后还有用处。如今你已法力不弱,宝塔无人操持,也难将你炼死。万一你进去弄坏了什么东西,想要修好可就难喽。”虽然齐漱溟说的轻描淡写。但徐清也听出其中又何尝没有爱护之心。只是齐漱溟自己不承认,倒也不用再客套,反而显得生分。说到这里齐漱溟忽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也又还一有个问题请教师侄。”
徐清慌忙笑道:“师叔旦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要说请教可就折煞弟子了!”
齐漱溟笑眯眯的看着徐清。道:“那俗话说的好人比人,气死人,可真一点不假啊!圣姑伽音的乾罡五神雷,乃是修真界最著名的法术,威力无穷且极难修炼。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跟着走一趟幻波池就学会了?”
徐清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我还提心吊胆呢!却忘了那幻波池乃是圣姑的洞府,既然外人难窥凝碧崖内地虚实,那想必也难窥看幻波池的内部。”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应道:“其实我也是无意之间才学成了乾罡五神雷倒。师叔应该也知,那圣姑伽音似乎对咱们男子甚有些偏见,洞内一应法术法宝。全都传女不传男。我这乾罡五神雷也并非传自圣姑,而是从伽因的大弟子玉娘子崔盈那得来地法诀。其实此法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只是常人得来也难练成。只有精神力异常强大才能分心五用,同时放出五行雷法,合成乾罡混元之雷。就连崔盈也只知口诀未能修炼,恰巧弟子有此特长。正好修炼雷法。”
齐漱溟道:“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圣姑雷法天下一绝,你能学会也是天降造化。日后须得善学善用,若以之为恶都必有天罚。”说罢也没问那崔盈为什么会将自家法术送给徐清。稍微顿了顿又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师侄对魔道有何看法?以为可尽数诛除否?”
徐清不禁一愣,心道:“此言问出到底是跟我闲聊?还是在试探我对魔教的看法?亦或还有其他什么目的?”但齐漱溟还等着回答,徐清不能不说,沉吟片刻不答反问:“不知师叔所言魔道,是指魔功呢?还是指魔心呢?”
齐漱溟微笑道:“哦?有何分解?”
徐清道:“若指魔功,可效仿秦始皇焚诗书,杀术士之法,真有雷霆手段,想要毁灭魔门道统,也并非全部可能。不过我觉得魔不在功法如何,魔就在人心。刚才师叔也说器之一物,用之为正即为仙,用之为邪即为魔。要细算起来那魔道之中,有多少妖僧妖道修炼的也全是正宗玄门释家地法术!若人心之恶不除,则魔道永不能灭。”
齐漱溟淡淡道:“那清儿以为人心之恶可尽除否?”
“这……”徐清沉吟半晌也没说出来。并非是他不知道,而是此乃诛心之言,只可心中思量,却不能与人商讨。人心分为善恶乃是天生本性,只要人类不灭绝,就永远会有恶人。至于所谓的消灭魔道更只是一个笑话罢了。但长眉真人一生处心积虑在做的正是这件事,徐清怎敢在齐漱溟面前,否定了长眉真人的伟大功绩呢!
齐漱溟也没再为难徐清,轻轻叹道:“人心辜恶,魔道永存!灭之不竭,杀之不尽。”话音没落就已转身飘身飞去。
徐清远望那淡然飘逸地背影,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能明确得到妙一真人的谅解,自然是件好事。而且刚才齐漱溟也表明了他的基本态度,只要徐清不做出格的事,则其他皆可以商量。但反过来有些事情一旦摆在明面上,又平添许多新的顾忌。
而且仅仅几句话还不能让徐清高枕无忧,毕竟修真界也是人地社会,是人总有他的善变性。若有一天齐漱溟忽然翻脸不认人。徐清也拿他毫无办法。尤其齐漱溟最后那句话,更让人听得心惊胆寒。显然如今这位掌教大真人,在有些事上并非完全认同长眉真人地灭魔理念。
眼见妙一真人消失在毒障之后。徐清轻轻拍拍白灵的脑袋,叹道:“哎!想不到真么快掌教大真人就把我的位置抬高了,只怕日后再遇上什么人,也不会再把我当成个晚辈了。咱们要再不增强实力。难保不被那些前辈高人给搓成渣子啊!”
白灵地兴致也不太高,原来它还以为自己蜕变之后已经很厉害了。但刚才一看见齐漱溟,动物本能的恐惧瞬间击毁了白灵的信心,仿佛又成了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猫。听到徐清说话。白灵低低应了一声,虽然它还说不出人话,但徐清地意思却听得懂。
徐清又低头看一眼脚下地占天塔,顿觉一股阴森邪戾之气散了出来,与上次来时那种感觉一模一样。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我就说刚才的感觉不太一样,原来是老齐把这里的阴戾之气给压制下去了!高手果然是高手,《太上玄经》第七重地境界,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雪帽峰崖,仙风灵烟,万树凋败,枫叶霜红,眼见已近了重阳时节。七天前去了一趟占天塔之后,徐清也受了刺激,回来就闭关修炼了七日。奈何他才破进五重中断。再想突破除非还有奇遇,否则只有苦心修炼一途,显然仅仅七天热血还不足以产生任何变化。
今日一大早白灵就约了同伴出去了。前文就曾说过,凝碧崖内不止住了一只白灵猫。白灵那同伴乃是另一只年纪稍小的小母猫。也不知是受人欺负怎么着,竟比白灵瘦了一大圈。这几日两只白灵猫狼狈为奸,天天去找李元化那只仙鹤的晦气。那仙鹤也不好欺负。寻了好几只灵禽一同御敌。双方大打小打了好几场。甚有些争夺凝碧崖霸主地意思。
徐清深知白灵地本事,索性也由得它去。那李元化怎么说也是前辈仙人。还不至于亲自出手跟一个大猫过不去。至于他门下其他弟子,也早都知道白灵乃是徐清家里地,更犯不上因为两只禽兽打架得罪了徐清。
单说徐清闲来无事,便想寻来个弟子教导,却发现那日梦雯进了龙崖洞之后,也开始闭关冲击《太上玄经》地第二重。至于芷仙和徽佳、徽黎,这几天都没见个人影,只怕都到了修炼的关键时候。徐清原来还想炼制玄冰神砂,只因醉道人没在家,还缺几样材料没有凑齐。若跟别人讨要总是欠了一份人情,索性就拖延些日子。
就在徐清闲极无聊捧着一本《古今阵图汇编》翻看之时,忽然听外头有人禀报:“七师兄!院外来了一位镇守山门的师兄,说有人在山外求见七师兄。”
徐清赶紧迎出去,一纵就到了碧筠居大门口,只见一个面容清秀,气质威严的少年正在门房等候。一见徐清出来,赶紧躬身施礼,道:“来者可是徐清徐师兄?”
徐清点点头问道:“何人前来拜会,还值得师弟将他拦在外头,特意过来通禀一声?”
那守门少年一丝不苟道:“师兄恕罪,并非我等不同人情,实在来者出身旁门左道,且言辞怪异,全无信物凭证。我等守护山门,职责所在不敢半分疏漏。”
徐清笑道:“师弟误会了,并非我怨你坚守职责,而是遇上此事直接传音一呼即可,又何必远来往返。”
那守门少年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师兄竟如此平易近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有师兄这句话,小弟就算再跑十趟也绝无怨言。来者自称施龙姑,还说是师兄本家外甥女。”说着又犹豫一下才接道:“不满师兄,我们看那女子仿佛路数不正,不敢擅自放行,生恐惹出大祸。”
徐清微笑道:“哦!是龙姑啊!这也不愿你们,那丫头从小就没了父亲,又被母亲娇惯坏了。我那本家的老姐姐走了以后。没了约束又逢交友不慎,确实养成些坏习气。不过如今我已勒令她在家中面壁悔改,若敢再犯我非得亲自动手将她兵解不可。”
那少年没想到来的真是徐清外甥女。脸色微微一变,讪讪笑道:“那请师兄速随我去,莫使师兄亲戚等候太久。”
徐清飞身随去,心里却在合计:“上次相约半年之期。如今虽过数月却未到期,施龙姑怎会主动跑来,莫非出了什么变故?”碧筠院本来距山门不远,二人片刻即至。只见那汉白玉的高大门户外边。一身青缎子道袍的施龙姑正一脸焦急地往里张望。此刻见她素面朝天,衣裳得体,原来那一身妖邪之气已去了六七分。一看见徐清出来,赶紧迎到门柱下,却不敢再往里来。
徐清迎上前去。微笑道:“数月没见,龙姑却清淡了许多,不错不错。”
施龙姑好整以暇微笑道:“舅舅谬赞了,自从上次一别,龙姑谨记舅舅每一句教诲,时刻不敢放松修行。”说罢期翼的望着徐清,顿了顿才接说道:“龙姑此番前来,就是想请舅舅跟我回姑婆岭小坐一日。”
徐清看见龙姑微微忐忑的样子,就已猜出八九不离十,微笑道:“说起来我这个舅舅还没上你们家坐坐。正好今日趁此机会也过去看看。”
龙姑大喜,赶紧在前引路,复又说道:“舅舅且随我来,来时凌波姐早开始准备酒菜,现在大约也备齐了。凌波姐说上次舅舅击杀群邪,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道谢。正要借此机会好好谢意。今天全是凌波姐亲自下厨做地拿手小菜。舅舅还不知道吧!凌波姐烧菜的手艺真是一绝。只怕龙姑这一辈子都拍马不及啊!”
徐清笑着应承,心道:“如今修真之人哪个不是餐风饮露。这孙凌波竟还以做饭为乐,倒也真是个异数啊!至于施龙姑急匆匆的山上找我,绝不会仅仅吃一顿饭那么简单,莫非想跟我求些峨嵋派地修炼法门,还是干脆就想直接拜入门墙呢?”
徐清心里带着疑问,架起剑光一同飞去,不多时就到了姑婆岭。远远看见洞口外边立着一个白衣雪袖地女子,荆钗素配,未施粉黛,竟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感觉。若孙凌波地旧友看见,只怕想破脑袋也难相信,这淡雅美丽地女人就是那又荡又艳的桃花仙子孙凌波。
眼见二人回来,孙凌波赶紧飞身迎去,不过她见了徐清还是有些僵硬,遥遥一拜只轻轻唤了一声恩公安好就不敢再多言。徐清也知她心思,虽然并非瞧不起她过去淫邪,但男女之事本来就一个巴掌拍不响。任凭看她再可怜,也不能去施舍一份爱情,于人于己皆是大害。即使如此徐清也不欲伤她,微笑着应道:“凌波这些日也修为愈加精进了,这身打扮也很漂亮。”
孙凌波俏脸一红,低声道:“全仗恩公鞭策,我与龙姑才能迷途知返。前日我家师父曾来过看我,也说凌波如今很好。”
徐清叹道:“阴素棠也是个苦命人啊!若再见她还需多多劝导,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如今这世道开宗立派可不是容易事,只凭她与赤诚子二人哪能撑起一派。若无奈与邪祟之人成了盟友,埋下恶因日后早晚要遭天诛。”孙凌波叹息一声,无奈道:“执念一生,想要化解又谈何容易啊!”复又换了一副欢颜,道:“恩公还请洞内一叙,备了些薄酒小菜,还请恩公不要嫌弃才好。”
徐清微笑道:“龙姑已说乃是凌波亲自下厨,我又怎敢嫌弃!再说我也有好些时日没打打牙祭,这次正好尝尝凌波手艺。”
看得出孙凌波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有信心,也并没再谦虚,就将徐清让到洞内。也没有七碟八碗的大排宴席,只有四菜一汤,清新素淡,更能勾起人地食欲。其实修真之人早就不许再食五谷杂粮维持生命,如今吃饭也只吃些味道罢了。
徐清居中而坐,龙姑与凌波一个斟酒一个布菜。席间三人又闲谈了些无用之事。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徐清终于放下了手上玉杯,笑望二人道:“酒菜业已用过,龙姑、凌波有为难之事尽可直说。”
………【第二百六十二回 竹亭对饮】………
一听徐清问话,龙姑和凌波二人全都微露尴尬之色,似乎还有难言之隐。但徐清已将话挑明,二人也不好再拖延,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欺到徐清面前扑身跪倒。徐清倒也安然受其一跪,冷眼望去只等二人说话。
就见龙姑稍微思量就娓娓言道:“前次舅舅曾言,只要龙姑静心修炼摒弃恶习,就传我玄妙功法,助我为母亲报仇!如今虽然半年之气未到,但我自认已经达到了要求,还请舅舅成全。”
徐清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甚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其实他心里却在合计着,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教龙姑的。峨嵋派的法术还不能随便外传,至于其别的法术似乎也只有三阳十龙大阵和乾罡五神雷。但此二者皆非同小可,哪能轻易传授他人。沉吟片刻方始叹道:“龙姑有此孝心原该多加鼓励,但半边老尼本身就是昆仑派的高手,如今入主武当又得真传,更兼两家之长,不知你打算如何报仇?”
龙姑赶紧道:“舅舅帮我!”
徐清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各自不可逾越的界限。我能教你法术,也可尽量保你性命,但报仇之事却不可插手。虽然武当派已然没落,但毕竟也是著名的正道门派。当初我之所以不愿引你入峨嵋派,就料定你放不下往日仇怨。”
龙姑尽露无奈之色,颓然跪坐在地,不过旁边的孙凌波还依然信心满满,拉着龙姑劝道:“妹子何必泄气。且听恩公把话说完。”龙姑又燃起一丝希望,仰头望过来。
徐清道:“当初你母亲乃是借故兵解,以图来世重修成就正果,你又何必非要陷此执妄之中?”见施龙姑依然义无反顾。又叹了一声道:“不过你若真想复仇,也并非没有法子。却还需耐心等待。”
龙姑大喜过望道:“龙姑等得!只要能为母亲报仇雪恨,龙姑做什么都行!”
徐清道:“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半边老尼门下有个弟子叫女昆仑石玉珠,如今已叛出门墙拜在了西昆仑星宿海的血神子邓隐的门下。虽然名义上一刀两断,但暗地里定然免不了藕断丝连。那血神子是什么人你们也应该知道吧!只要常此以往,想必用不了多久,那武当派也难保清名。”
二女全是机灵透彻之人,立刻就明白徐清地意思,龙姑喜道:“舅舅是说,咱们能在侧推波助澜?”
徐清摆摆手道:“不可!此事只可顺其自然。绝不可自作聪明,作下掩耳盗铃之举。武当派传承万年,早就确立了正派之名,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陷害的!若擅自行动自能适得其反。如今你也不要多想,只需将刻苦修炼,待日后自有水到渠成之时。只恐怕届时你依然不是半边老尼的对手,若不能亲手报仇也就怨不得旁人了。”说到后来徐清已经暗自用上了精神威慑之法。施龙姑匍匐在地噤若寒蝉不敢应声,待徐清收敛压力才连连称是。
且说徐清从姑婆岭出来,缓缓往凝碧崖山门飞去,手里还拿着一根绢帛制的卷轴。此物正是当初金针圣母在云南得来那修针地法诀。原来徐清也并没想这么快就跟施龙姑讨要此物。只想等日后寻个机会,用其他精妙法诀与她交换。没想到施龙姑竟主动显出针术,美其名曰请徐清矫正指点。大约是施龙姑也觉徐清这个假舅舅不太保险,自己又没什么拿得出收的东西,索性就把这上古妙法主动奉上,以便牢固两边关系,却省了徐清不少口舌。
徐清回了碧筠院。正要回去研究针术。正好看见严人英从龙崖洞方向走过来。二人都已看见了对方,徐清也不好装作看不见直接走过去。站定了身子。好整以暇迎了上去,微笑道:“大师兄精气内敛,真元精臻,看来此次闭关修行收获不小啊!”
严人英谦虚应了几句,又笑道:“算来你我兄弟也有些时日未曾见面,平时难得遇上,正好今日你我皆闲,不如同来小酌一杯如何?”
徐清道:“大师兄相请小弟焉敢不从,不过喝酒就下次吧,刚才小弟才在山外喝过。师兄就把上次喝那茶叶献出来,你我兄弟竹亭品茗叙旧岂不最妙!”
严人英笑道:“还是师弟雅趣,如此就全依师弟之计。”二人联袂入了路边地青竹凉亭,自有人给承上茶具果品。严人英亲自冲茶,待倒去头道茶之后,又给徐清斟了一杯,才闲暇问道:“眼看就要道力大测,我看师弟如此清闲,莫非早就胸有成竹?”
徐清望着淡绿色的茶汤,小酌一口笑道:“大师兄莫非笑我不用功?小弟可哪是胸有成竹,分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原来测试道力还有一个下山行走的规矩,但如今我早已自如出入凝碧崖,那测试又与我何干呢?”
严人英似笑非笑道:“哦?难道师弟就没有点其他的想法?”
徐清放下茶盏微笑道:“大师兄话里有话啊!其实你我兄弟乃是同门一出,大师兄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如今谁都明白那道力测试的意义,想当年长眉真人预言我峨嵋派有三英二云,开辟五方仙府,可成就不世基业。如今英云已齐,马上就要开府分立,只怕还有不少人盯着吧!”
严人英笑道:“莫非师弟就没雄心,分得一府之主?以师弟的修为实力,加之前翻南海力抗易周,再到元江雷轰谷辰积累的声望。师弟在咱们同辈之中可是如日中天啊!”
徐清面色从容的呷了一口茶,才缓缓道:“大师兄这话说的就不实在,师弟我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师兄还不清楚吗?我既非前辈后人,也非英云之列。就算一时运气得了些许修为,却不敢奢望府主之位。若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只怕会让许多前辈师长不高兴呢。”
严人英微笑道:“只怕是师弟多心了吧!”说罢也不再纠缠一个问题,沉吟片刻又问道:“听说前日掌教大真人把七修剑赐给裘师侄使用了。那套仙剑乃是师祖临飞升之前费心炼制,威力一点不在紫青之下。师弟那徒弟有此等福缘,还真让人羡慕啊!”
徐清笑道:“大师兄与周轻云师姐出双入对,神仙般地眷侣才让人羡慕啊!”说罢又跟着摇摇头,叹道:“不过若依我看,只怕大师兄地希望也不大啊!”
严人英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平静笑着问道:“哦?师弟且来说说为何有此一说呢?”
徐清道:“若算起来大师兄乃是严瑛姆前辈的嫡亲后人,本身修为更是出类拔萃,又是三英二云之一,乍一看来似乎占据五府之一正是理所应当之事。”说到这里徐清忽然一顿。举杯呷了一口稍有些凉的茶水,偷眼看看严人英的脸色才慢慢接道:“不过大师兄却有一点致命地硬伤。”
严人英眉头紧锁道:“嗯!师弟还请直言!”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就没想过,三英二云这五人有何异同之处?”也不等严人英回答,徐清就已自顾自的说道:“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英云全是女儿家。”
严人英不禁诧异道:“修真界中本来也无所谓男女差别,看地全是各人的修为本事。师弟将这当作一条理由似乎有些太牵强了吧!”
徐清道:“其实我只是希望大师兄明白,你与其他英云是不一样的!”又顿了顿往四下观看并无异常动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师兄与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我也不藏着掖着。小弟说句不中听得话,大师兄可别生气。”
严人英赶紧欺身过去,道:“忠言逆耳。师弟能说肺腑之言,才说明将我当作了自家兄弟,我严某人若生气岂非太不识好歹!”
徐清道:“要说大师兄聪敏绝顶,修真练法举一反三绝对少人能及,但对政治上的合纵连横就不那么敏感。”严人英也不急着否认,只静静倾听下文。只听徐清接道:“大师兄请细想如今这三英二云地出身来历。头一个就是齐灵云齐师姐,乃是我峨眉掌教爱女。修炼正宗道门妙法。没什么可细说的。再说李英琼师姐乃是妙一夫人爱徒,修炼《九天玄经》一柄紫郢剑更得自长眉真人亲传。按理说英琼也是正宗道门弟子。奈何其父李宁又拜了佛门名僧白眉和尚为师,这其中的关系难道就不值得深省吗?”
严人英颇有些恍然大悟道:“虽然佛门修炼门槛比之道门还低很多,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英琼师妹的父亲年近四十,虽然有些武艺根基,也绝谈不上资质出众,怎会引来白眉和尚收为弟子?师弟这一提起,确实让人想不通啊!莫非……”其实并非严人英想不明白各中玄机,只是他平日专心修炼,不曾想过这些事情罢了。
徐清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再说余英男师妹,也是妙一夫人地弟子。虽然如今归了道门,但原来却是广明师太门下弟子,且手上那柄南明离火剑更是达摩老祖当年佩剑。充其量只能算顶个道门名头,但到底是佛是道还需斟酌啊!至于周轻云师姐本来就是餐霞大师的弟子,更不用再多考量。仅以此四人来看,皆有各自背景,且佛道交缠,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好不复杂啊!”
严人英本是聪明绝顶之人,稍微提醒就立刻相通其中关键,不禁脸色微变道:“怪不得师弟说我与她们全不一样,如此说来我所代表地岂非就是佛道之外地其他散修!”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睿智,另祖严瑛姆前辈,早就看出天下大事,只怕当年还废了好些手段才为大师兄争来了这么个位置啊!虽然大师兄各方面皆不弱于人,不过想在佛道两方的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怕是希望渺茫啊!”
严人英多少有些寂落地叹道:“原以为只要苦心修炼,凭自己的实力总有搏一搏地机会,现在一听师弟这番话,看来五府之主真是奢望了!”不过他也终于是道心坚韧之人,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又笑道:“看来师弟早就洞察一切,才能放开心怀置身事外。”
徐清苦笑道:“师兄这是损我呢!要说起来我连与人一搏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会有大师兄这些烦恼!”
严人英笑道:“我原以为修真界只是一个看实力说话的地方。可如今看来在大势之前,个人的实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徐清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师兄这话我就不敢苟同。看实力说话是绝对没错,大约是咱们兄弟的实力还不够强!若大师兄此时又比肩三仙二老的实力,只怕那两边也都得考虑让步吧!”
严人英微微一愣,旋即朗声笑道:“师弟还真是雄心壮志啊!不过师弟少年得志,突飞猛进,若假以时日,道法大成,也并非没有可能。”
徐清笑道:“刚才也只是我凭空揣测之言,今日你我兄弟闲谈,出我之口,入兄之耳,若日后有人问起,我可不会承认啊!”
严人英道:“莫非师弟还信不过我吗!”说罢又灌了一口凉茶道:“既然没有希望,索性我也做个顺水人情,不与她们争夺便是。”
………【第二百六十三回 七修合璧】………
风里带着淡淡的竹香,掠过了徐清的脸颊,此刻亭中已只剩他一个人,严人英早先一步离开。虽然说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原以为唾手可得东西,忽然变得遥不可及,只怕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徐清喝尽了杯中茶水正要起身回家,忽然见远处闪出一道青光,闪电般已到了近前。只见白灵挺胸抬头的落在徐清脚边,甚有些骄傲将军的架势。一身雪白的毛发全都乱糟糟的,身上还带了好几根绿色的松针。嘴角挂着两个根白色的羽毛,大概是李元化那仙鹤身上咬下来的。白灵得意洋洋的叫几声,似感觉嘴边痒的难受,抬起肉呼呼的爪子把那两个羽毛拨掉。
徐清笑着抹平它额头上的毛发,笑道:“你这家伙终于把那大鸟给打赢了?”又摘掉那几根松针草棍,笑道:“看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待会还得带你去洗澡。”就在这会功夫就见同一方向闪出一道银光,速度更快,瞬间就到了近前,来了一个蓝衣劲装的英俊少年。
徐清微微一皱眉心道:“嗯?这少年又是何人,能在凝碧崖自由行走,大约也是峨眉同门,过去却不曾相识。看他刚才那剑光,修为更是不弱,那柄飞剑也堪称宝物。”
不等徐清再多想,就听那少年愤然喝道:“那恶猫乃是你养的!如此凶兽焉能留它!”
徐清为人从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那蓝衣少年语气生硬全无善意,徐清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轻拂着白灵有点凌乱的毛发,瞟那少年一眼。冷笑道:“我看道友一身玄门正派的真元,又在凝碧崖内自由行走。想必不是同门兄弟,就是同道友人,又何必如此口出恶语。我家养的白灵便有何不是。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吧!你一上来既不通名也不报姓,以为咱们碧筠院是什么地方?”
徐清说话字字清楚。偏偏又语带轻蔑,眼神不屑,更让人怒火中烧。那少年闻言大怒道:“莫非你还想包庇这恶兽不成!”
徐清不禁一皱眉头,眼中闪出一丝寒光,瞪那少年一眼,心道:“这人究竟是谁,莫非故意来此找茬?如今在凝碧崖上谁不知道白灵是我家地灵兽,此人佯装不识一味强言挑衅,看来不是善茬啊!”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娇吒。飞也似的冲来一道人影。只见娇颜美好,身段风流,一身淡粉色的霓裳纱衣,正值轻嗔薄怒,更显无限风情,不正是裘芷仙是谁!只见芷仙落在亭外对那少年怒目而视,娇喝道:“哪里来的莽撞人。竟敢如此与我师父说话。我家白灵是不是恶兽何时容得外人来定论。哼!不经通禀擅自闯入我碧筠院,莫非以为这是你家菜市场吗!”
徐清看着芷仙那悍妇模样都被吓了一愣,他却不知上次在玄龟殿吃了大亏,对芷仙地刺激可不小。前文就说过芷仙深知徐清的境遇并非如表面那么风光。上次跟着英琼同去南海,也是为了多多历练,也好早日能帮徐清分担些压力。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自己受伤还是小事,还引出来好大地动静。后来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