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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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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说道:“是主人派你来的?”听起来像是马潮伟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不错。”

  马潮伟又问:“何事?”

  那人又答道:“红枫山庄出现了一个怪人,武功之高已不在主人之下。他让我来告诉你们,让你们查清那是何人?”

  这是马潮生的声音,他说:“主人为什么派我们俩去,我们还得赶到杭州去。”

  那人说道:“这个你们就不帮去了,主人已另谴他人。你们只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就行了。”

  马潮生和马潮伟同声说:“是。”那人也消失在眼前。他们俩兄弟也回到客栈。

  房间里的灯发出暗淡的兴,但仍可以照全这个小屋。此时我又怎能睡得着,难道马潮伟和马潮生竟是这样的人,可以前看他们却是君子样儿的人,翰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心中又想那个被称为“主人”的人到底会是谁哪?他怎么这么大的魅力。他的武功难道能达到如此高的地步。可最让我担心的还是敏敏,他们不是已派人去了吗?看来这次也真的危险起来。那人的武功也不会弱的。苏九州他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就算那儿有再多的英雄侠士敢是无用。毕竟他们的武功已够骇人听闻的了。我呼出一口气,好尽量的放松自已,越到这个时刻就越不能紧张。现在的马氏兄弟却越来越让我糊涂了,他们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从我碰见他们就已进行着这个阴谋。而红枫山庄的事也一定是他们干的。如果我不是看到当时我和他们的情份上,我现在就想把他们的头颅当球踢。而我是不能这样做的,一是我有点不忍心,虽然他们一直骗着我,但我毕竟也曾把他们当兄弟看的。这最少的一点情份还是有的;二是我也不懂的杀人,也不忍杀人。我从来都不会因任何事而杀人。以关,现在甚至以后都不会的。所以这次我放过了们们。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容易过关了。

  我吹熄了如豆似的灯,决定连夜赶往杭州。接连两天我都没有睡觉,只匆匆地吃点东西就立马上路。这一日,我来到合肥决定今晚在这儿休息一下。找了家客栈就住了进去。正在我吃饭时,走上了一位年轻公子,苍白的脸色很让人担忧。但潇洒的动作仍让人可以忘记他那有点不称的脸色。手中玩弄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的是八仙过海的图画。这人就是我和敏敏曾经在武汉的那家最大的酒馆里见的那个公子模样的人。只是他这次却没有带随从。

  只见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做了个揖,问道:“老先生单独一人?”

  我点了点头。

  “那么晚生可否与老先生同桌?”

  我默然不语,就算我说出不让他坐在此处,他也会另找一个借口的。

  他又问:“老先生身子骨还硬朗?”

  我说:“托公子福,老朽还可以。”

  他说:“老年人出来走走对身子骨是有好处的。”

  我说:“公子说的是,老朽已走过了大半辈子,临老来觉得有点累了,就又回到这个地方享点清福。”

  他说:“是啊!这两年江湖上也不太平,您老人家还是在家中清静清静的好。”

  我捋把胡须说:“看公子的面容是否有病在身哪?”我这是胡说,就像没话找话一样。

  他说:“老先还真是个细心人,晚生自小得了一怪病,常年是医药不断。”

  我一听他这么说自也知道他是在说假话,像他这么苍白的脸色在坐的都可以看到,又何止是我一人。况且他说医药不断,可他身上连一点药味也没有。我听完他的话说:“公子说话也挺直爽,老夫喜欢。”

  他笑嘻嘻的说:“老先生也是个爽快的人。”

  我也笑着说:“公子陪老夫吃一顿如何?”

  他说:“自当照办。”

  我吩咐小二再上把筷子,炒两个菜。我们也慢慢的拉着话,说说江湖中的事,谈谈以后的变化。正当我为死了的感慨时,他叉开话头问道:“老先生可知江南苏家?”

  我问:“可是苏九州府上?”

  他道:“正是。老先生认识他?”

  我道:“苏九州在江南一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仅次于红枫山庄柳庄主。”

  他眼中一暗道:“可惜呀!柳大侠已然身故,就连他的大公子也没保得性命。”

  我被他说的话搞的心中一酸,然后勉强笑道:“我们喝我们的酒,吃我们的菜,说什么死不死的哪?”

  他也高叫一声道:“好,晚生陪老先生喝他个天昏地暗,不醉不休。”说完仰头把面前的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我也喝干了杯中酒。

  他又说:“老先生可真是好酒量。”

  我说:“不行了,已经老了。年轻时我喝得最多的一次是连喝了五罐陈年老窖。也是我喝的最厉害,喝的最高兴的一次。可是这一转眼已经是二十年了。”

  他现出向往的神色说:“李白说的就是好,‘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来,我们再干一杯。”

  杯已见底,他又引用那位大诗人的话。引用大诗人的话想来他可能只是个书呆子吧!成日被父亲关在书房里读书,好考取功名。

  夜已凉了,我已喝得微醉。而他也早已爬在桌子上不能动弹,而且他的口中仍然说着你的酒量真好之类的话。忽然间他哇的一声张口吐了出来,一地的酒臭气冲向我的鼻端,还好我也喝了酒闻的并不清晰。可是店小二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哪?”

  我没说话,随手扔给他二俩银子,他就开始欢天喜地的收拾吐出来的臭物。而他口中还念念有词。我想他今天是走不了的了,就又吩咐小二给他间房子让他住一晚上,所有的房钱有我出。直到把他安顿好我才回房休息。没想到今天竟和他拼起酒来,想想就觉得有点好笑。

  现在算来还有五天的路程,而离他们结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却不知到时候我该如何面对。我心下犯了难,我决定不喝他们的喜酒,只要他们的婚礼不出什么岔子,我就不会出现,完事后就在枫林里过完我的下半辈子。江湖虽然热闹却不是我呆的地方。头也晕的很,今天我喝的也不少。还记得上次和敏敏一块喝酒还是很早的时候,那次我们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起来头疼的要死,发誓从此不再喝酒。想到这儿我笑了,今天不是喝了很多吗?明知第二日会头疼,可我还是忍不住。酒到底是何好东西?

  我起来时他可能还没起,因为我仍可听见他的鼾声。我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去。夜色还很浓,这只是黎明前最黑的一阵。各种小动物还没从自己的安乐窝中出来,整个夜都是寂静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这清脆的夜里到显很响亮。我不知不觉加快了向自己的脚步,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我也在正努力这样做。

  就在五日后的早晨我进入了杭州城。早起的人们仍带着困倦的双眼走上街头,开始一天的营生。各种小贩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也是敏敏结婚的前两天。我先到苏府的周围转了一圈。那个后门处的小路现在有很多人,大都是杭州城外的村民在给他们送东西。队排的很长,一个总官模样的人在分发银子。众人也都非常高兴的接过银子点着头走了。晚上时我悄悄潜入苏府,这儿来了很多的江湖人物,无不是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们带着笑嘻嘻的模样给苏九州道喜。而且我也看到了二弟,他满面春光,带着笑脸迎接各路人物。这时一个响亮的笑声响了起来,执着着便听到:“恭喜啊!苏老弟。”的声音,这人是林伯均。

  苏九州一看是他,立忙说道:“同喜,同喜。咱们兄弟俩很久没在一处喝过了,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林伯均笑道:“到时你可别一个独自跑了。即使看在贤侄女的份上我也要罚你三杯。”

  二人说笑着走进屋里,说笑之声也不断传来。

  我觉得无事可做正想离开,忽然一个黑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见没人跟过来就不再犹豫跟了上去此人的轻功很高,已不下当年的父亲。我看他背影有点熟,只是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只见他风驰电闪的向城外的东南方向奔去。大约奔了半个时辰,他停了下来。前面是一座破庙。他静表我的站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似乎是在确定有无人跟踪他。当然他不会发现我,所以就不会发现有人跟踪。我站在了旁静等他有何动静,又是半个时辰,又有一人向这急驰而来,速度之快也很惊人。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黑影无先后之分奔入破庙。我也紧跟了进去。

  我站到门外听到一人说:“使者大人有主人令喻吗?”

  我没有听到那人怎样回答,想必一定是拿出了什么东西让后来的两人看了一下,所以那两人也就更加恭敬。

  前一人道:“在红枫山庄出现一个怪人,主人说他已到杭州,要你闪小心。”

  还是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可是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是怎样知道我的行踪。我自认为行踪已经非隐蔽。我靠近窗边向里看去,竟然是他们两个,这是为什么?我脑中一片的混乱,不知道该想什么,又不该想什么?因为这件事的出现真的对我打击。

  那人又说道:“主人又说到他统一江湖时不会亏待你们俩个。”

  那两人恭身道谢。

  我有点吃力不住,这太让我惊心,。自己亲爱的弟弟竟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他们走后我还在这儿静静的站着。

  寒风萧杀。

  我要救出敏敏,我不地让她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她本是个可怜的女孩子,为什么你们还要如此对他。这样的事太惨苦了。第二日的晚上,我直接到敏敏的房间处,在外面我看见她相对以前瘦多了,高高的鼻梁比以前凸显很多,已很难再见她以前的的容颜。我的心有点疼,一年了,她这一年一定过得不好受。我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把她接走,那样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我深恨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要抛弃她的话。她还是爱我的,不然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她正在整理那些女儿家的衣服,明开,如果有明开的话,这些衣服已不适合她了。她整理得很慢,很认真。敏敏,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要带你走,去我们的枫林,我们抛弃人间的罪恶。

  我进这屋,当她发现我时并没有显得很慌乱,很惊恐。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似乎已认出我是谁了,眼如一波秋水。我轻轻的抱起她出了苏府。她也不骨喊叫,似乎很想信我。她已失去了往日的激情,从此我再也不会让她失去什么了。我们在那个破庙停下来。

  她只是轻轻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有回答她,坐在门坎上摸出玉箫吹了起来。

  她忽然说:“雪。”

  我自是吃惊不小,扭回头看她。她的脸红了一下又说道:“不会是他的,他已经死了。”

  我现在才明白她是看见了我箫上的月牙。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她我是谁,因为我现在根本承受不住这突然的重逢。一年的痛苦,一年的心酸,我不知该怎样来说。

  接连几日她都没有嚷着要走。苏府的人已展开的全面的搜索,他们并没有找到这儿,因为这儿也确实太荒凉了,一时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儿。更何况这儿是他们聚会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苏九州是不会到这儿来的。

  我看着她道:“你别回家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问:“什么地方?”

  我说:“枫林。”她看着我似是不相信,我没再容她说话,继续道:“枫林是个好地方。”

  她没说话就同意了,我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无论谁提出这个她都会答应。我们在路上走的很慢,路上也满是搜捕我们的人,可她见到那些人没有叫喊。

  忽一日,她说:“在去枫林这前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亡魂谷。明日是他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他。”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没有思考就道:“好。”

  

亡魂谷
第二日我们就悄悄的向亡魂谷进发。在路上我们终于被他们发现并一路跟了来,在一处树林子里他们现出了身影,是李宁涵他们表侄二人,他们也是来参加敏敏的婚礼来的。他们挡在我们面前说要我把敏敏交给他们。对于这个问题是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只有一个字:不。

  李宁涵道:“你最好把她交给我们,这附近全部是我们的人。否则就会对你不客气。”

  我道:“你有本事只管来,不行的话二人一块上吧!这样不浪费时间。”

  他又说:“柳飞雪是在下的朋友,苏姑娘也是在下的朋友。即使在下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你们走路,在下也会愧对昔日的朋友。”

  敏敏接过的话头,她说:“你们走吧!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你们回去告诉我父亲我是永远也不会回去的了。”

  李宁涵急道:“苏姑娘不用害怕,有我叔侄两人,他不敢对姑娘怎样的。”

  敏敏又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这不关你们的事。”说完再也不理会二人,扭头就向前走去。

  李宁涵看这情形自是没法,只好告辞。最后又说道:“如果在下发现苏姑娘有什么不测,在下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们也走了,肥肥的身体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亡魂谷,寒冷的风吹着,嗖嗖作响。敏敏哭着,她的泪迷住了她的双眼。眼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现在她是怎样的心情啊?一年前,是天隔一方。我站在一边也不敢让她看见我伤心表情。她说着话,话很让我悲痛。我现在才知道她是如何过来的。我离她很远,让她自己给他说话。夜里冷了许多,风也强了。

  这时从远处奔来很多的人,带头的好像是苏九州。他们走了很快,从远处苏九州就开始大声说道:“敏敏你在这里吗?不用怕,爹爹来了,爹爹会救你回家的。”

  瞬间他们一个个的都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回到了敏敏身边。我知道如果今天动手的话我一定不会对手,他们人太多了,几乎参加婚礼的都来到了这里。

  苏九州看我也站在这儿,就看向我并且问道:“你是谁?”

  “已死的人。”

  他自然不会相信我的,只是他的眼神中发出了一种特别的光芒。我不知该回避,还是该迎上。可是我最后先择了回避,我不想和他对眼神,我知道一个武林高手在这方面都是很厉害的。也许他可以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我的身份。

  然后他不再看我,把眼睛转向了敏敏。只听他道:“敏敏跟爹爹回家吧!”

  “爹爹,你把我扶养长大,又给了我很多的快乐,我这一生都无法报答。你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女儿不孝。”

  “敏敏不要害怕,有爹爹在这儿,他不敢伤害你的。”

  “不,我永远不会回去了。我要随他去,我爱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的话刚一说完就转身向悬崖跳去,连我也无法反应过来她就消失的我的眼前,进而掉进了那朦胧胧的雾气当中。我惊吓的心快要跳出的胸膛,我大喊着敏敏的名子,苏九州也靠了上来,他向下张望着。可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雾色笼罩的深渊里。我想到下面有个水潭是不会摔死人的,她也一定不会死的。我跟着她又跳了下去。冰冷的感觉是我永远也失不去的记忆。现在这种感觉又来到我身上。当我找到敏敏时她已经昏迷过去,但她仍然还是有命的。我赶快把内力输入到她的体内。还是那个洞,洞中还是我离开时的情景。那只猩猩已经不见了,它也许已经永远的离开这儿了。敏敏不大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而我那时也正吹着箫,我没发现。

  她来到我身边说:“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跳下来?”

  我心中一酸道:“敏敏是我。我是雪。”我说着扭回了头。

  她向后退了一步,似是不相信这是真的,“死去的人”还可以活。可我真的就站在她面前。

  我把面具摘了下来,敏敏叫了一声:“雪。”就扑到我的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不停的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我紧紧的抱着她,身心都在抖动,一刻也不知停下来。很久,很久,我才放开开她说:“你瘦了。”

  她也说:“你也瘦了。”

  我又问:“你为什么会跳下来?”

  她说:“我不想嫁给他,可我没法。是你把我救了出去,可我不知道是你。所以也只有这一个法。生不能和你在一块,死也要同穴。”

  我把她又抱的更紧了,说:“你找到了我,我们都没有死。死的应该是他们。”

  我们无话了,四目相对,深情、热烈、激情。

  一切就从这里开始,我们都有很多的话,只要从那双眼睛中我们就明白了要说的是什么。我真想把这一切定格住,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她说:“你给我吹支曲子吧!”

  我问:“那个曲子?”

  她说:“我们见面时的那支。”

  我吹了起来,吹得很认真。虽然这是支可以让人想起伤心事的曲子,可我们都非常驻机构的高兴,没有一点的伤感。我也觉得这曲子也变得激昂起来。她看着我一直再笑,似乎想把一年中失去的笑全部补回来。

  我问:“好听吗?”

  她说:“只要是你吹的都好听。”

  我又问:“你还得吗?一年前我们在上面说的话。”

  她点点头,说:“隐居山林。”

  我说:“对,我们在枫林里建个小屋,那儿有花香,鸟鸣,你说过你很喜欢那里。”

  她说:“是,可我更喜欢你,你到那里我都跟到那里。”

  我笑着说:“就算你不跟我来,我也会硬架你来。”

  我们在这个谷底来回的走着,走着,已不知走了多少遍。可今天发现它大变了样,一棵棵的小小草长的恰到位置,让这个谷有个和皆的美。从小草到树木,从谷底到谷顶。

  我说:“在这儿的日子里是有个大猩猩陪着我的,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也是我今生的朋友。”

  她问:“那它在那儿哪?”

  我说“它可能走了。”

  我又说出我和沙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时,她笑了起来,天真的面孔我了许多忧伤留下的痕迹。

  敏敏又说:“雪,我们可不可以杀死他们之后再不出现江湖?”

  我知道她是担心苏九州。我不想再伤她的心,就没告诉她真像,说:“好,我听你的,把他们全部杀死我们再去枫林。”

  她说:“雪,现在也只有你可以把他们的打败。”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意思。我厌恶江湖,可我不得不重现江湖。因为是敏敏叫来出的。虽然苏九州做得太不对了,但他毕竟是敏敏的父亲,她又怎能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害。只要我出去,他就可以不死。但她却不知道我重出江湖的第一件事也许就是杀苏九州。我重出江湖是以何面目重现哪?柳飞雪?也许已经死了。我就装扮成那个怪客的样子吧!反正他们也把我当成了怪客。师父的那些面具也许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

  也许我永远都无法懂得一个厌恶江湖而不得不留在江湖是怎样的心情。而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心情。现在矛盾的心情左右着我,当我练成神功时我就知道我隐居枫林的事并不容易。可我没想到敏敏也让我留下来。我父亲是因江湖而死的,他的威名虽然还深印在人们心中,但他毕竟已死了,死人又如何能杀人。师父亲也死了,他们都是武林上的一代宗师。他们做过的事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他们这样做也许是好的,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小子到能左右江湖的武林大家,那时所得到的荣誉是多么让人眼红。就算是平常的武林侠士,即使武功不如父亲他们,功劳也不如父亲他们,只要他具有侠义之名,那么江湖上的人都应该尊敬。江湖人最看重荣誉,就像毒索信廷,虽然他杀人不眨眼,可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不算数过。也许就困为这一点,所以江湖人非常的怕他。但更是佩服他。

  敏敏看着我似乎已明白我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她说:“如果你不想行走江湖,我们就不再出来了。”

  我把她搂了过来,说:“我已经答应你了,又怎能再骗你。虽然我在以前还是想隐居枫林,但现在我还是可以出来的。”

  她说:“雪,其实你是不用这样的。”

  我说:“那一天,当我听到你要和二弟结婚的悄息的时候,确实有点恨你。我想问问你难道你真的已忘记往日的我。但是我又想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打扰你安静的生活哪。”我看着她,忽然有点害怕起来。我也觉得我的言语里有点愤恨的味道。

  她说:“雪,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说:“我也不否认生过,但现在不是好了吗?我们又在一块儿了。”

  她用肯求的语气道:“你再也别离开我了,我已经被折磨的害怕了。”

  我说:“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她又说:“你是应该生我的气的。”

  我说:“敏敏,以后不会的了。我以前是糊涂了。这也因为我太爱你了,却不知你还不知我还活着。”

  她忽然掩上我的嘴,说:“不,我应该等你的。”

  我看她很悲痛的样子,心里一疼说:“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看那朵花儿开的多么漂白粉亮。”

  我把她的注意力引到这上面,我不想再让她想起那悲痛的事。

  她说:“它在这儿一定有兄弟姐妹,你看它开得多么幸福。”

  事实上它也并不很美,它比不上牡丹的富贵之气,玫瑰的姣艳之气。只是它在受着天地自然的熏陶,而那些牡丹、玫瑰却受了太多的人俗气。虽姣艳,却没有自然的灵气。

  当天黑了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走,不是我们不想走,只是我们想在这隔绝处界的地方享受一下我们两人的空间。出去了那个世界我和她都无法静下心来,也不能静下心来。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又怎能错过。我曾经说过如果这个谷出现在枫林之前,那么我也许就会一生都不会再出去。这儿有寒潭,树木,花香,鸟鸣,很多想隐居之人的好去处。而我们正在这儿。天上没有月亮,也许我们看不见,就像个坐在井里的那只青蛙。只看见把掌大的一块天空。这块天里也有几颗星星,星星并不大,也不太明亮。但它独有的身躯为这漆黑的天空,打上了亮的色彩。就像远方航行的人看到远处灯塔上的导航灯,让人不自觉得兴奋起死回生来。这时从遥远的天空划过一到长长的流星,它托着长长的尾巴,把明亮带给了黑的天空。它打破了这沉寂,似乎想把这黑的天空划开到缺口,好让那美丽的月亮从中出来,来为这寒冷的大地撒一些小小的温暖。也许是黑的夜的磨力太强了,它烧光了它小小的身躯也无法把它打天。但它在消失的时候,它得到了光和热就像上古的夸父。它变成了灰仍是撒向了这片大地。它生着的时候要求光和热和能量,死后也把自己当成大地的肥料。

  我问:“你说流星会不会能划破这黑的夜?”

  敏敏沉吟了一下说道:“能,就在它发光发热时已打破了夜的沉寂。”

  是的,它发出的光可以照明整个大地,它好出的热也可以温暖整个大寺。而人们得到期它的这些馈赠是因为它燃烧了自己的身体。无可否认它这种精神是伟大的。如果没有这若隐若现的星星,那么这天空也显得太无边无际了;如果这些云彩遮住了它们的身影,也许天空的阴暗也会越来越浓。它就像恶魔的手爪,云彩成了他的挡箭牌,它却一点点被蚀食。而星星们的身影是永远被遮不住的,它们会时时刻刻为人间送来点滴的温度。星星的力,这个漆黑的魔鬼知道吗?虽然现在都笼罩在他的魔爪之下。可不久星星光芒会冲破阴挡它的云层,为深受其害的人间带来胜利的光明。

  矫健的海燕一定会永远在雷鸣电闪下高傲的飞翔,身下就是汹涌着的海洋。

  微风吹拂着敏敏的秀发,她额前的刘海只轻轻地晃动。我从她侧前看去,撇嘴的样子也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她似乎感觉到我这种热烈的眼神,缓缓的把头转过,看隐一眼便立忙转向了一边。而我已分明看到她有了微微的脸红,这也就更加痴迷这时的敏敏。星光在她柔嫩的脸上一闪而过,说不出的风彩,说不出的标致。带着点睡美人般的朦胧。我向她微笑点头,不明所以的显得更加高兴起来。

  我试探着问敏敏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在那股恶势力中有你的亲人,你是大义灭亲,还是……”我把后面的话留给了她,让她去想我想说的后面的话。

  她很肯定的说:“不会的。我的亲人只有父亲和爷爷,他们怎么会那样做。”

  我说:“我说的是假如。”

  她听过错我的话眉头紧缩起来,似是在想回答我问题目的答案。她只是沉思着,忽然她从我们坐的山块上站了起来,走到那潭水门诊室,水里映着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还有敏敏的倒影。她的透发更显飘逸。她扭回头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要做到真正的大义灭亲,我想我并不太像个铁面无私的人。这个世界上虽然人非常驻机构的多,但能做到真正的铁面无私,也许只有宋朝的包黑炭了。”

  我扪心自问我也不可能做到,而现在等着我的也就是这样一件棘手的事。

  我说:“敏敏你说的很对,能做到大义灭亲真的很难。”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把头悄悄移开,看向那棵挺拔的大树,在这黑夜中看来,它那伟岸的身躯更加显得神秘。这时不知从那儿飘过一块云彩,把那仅有的几颗星星也完全的遮掩住。天地间刹那间变得阴暗了许多,也显得诡异了很多。我不知敏敏何时回到我身边的,当我知道时,也就是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她说:“雪,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心中一惊,但仍含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哪?”

  她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更想知道真像。”

  我有点措手不及,是该告诉她还是永远瞒着她。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我握住她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了,回洞睡觉吧!”

  她挣脱了我的双手,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说:“我没胡思乱想,我是认真的。”她的声音中有点想哭的滋味。我走下来再次用手握住她的双肩,双眼看着她。这时她真的哭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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