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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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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俩没能心有灵犀,她最后总结说:“江米,你看,你腿要是不断,三中全会如何能胜利闭幕,我又怎能有机会展露头角?我的军功章上,一定有你37码坚实的脚印。”

    我很替乔以婉担心,混混噩噩,惶惶不可终日。午夜梦回,现我的";好朋友";好像延迟了。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所以不可能无性繁殖。也许是最近在情场和职场迭荡起伏得厉害,让我费了不少功力。我决定趁着自己在住院,也好近水楼台替自己搞点药。

    我拄着拐杖,走在医院的走廊。几乎每个科都是人满为患。为了能及早返回床铺,我在挂号时向人询问,哪个科比较空。对方一脸疑问,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偷东西的?我匆匆解释:“你看我就想配点药,但是腿断了,吃不消。”对方恍然大悟:“哦,那就妇产科吧。”我千恩万谢。

    来到妇产科,果然门口罗雀。腿断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一拐一拐地进屋。现受骗上当,因为里面连个医生都没有。这年头,怪事经常有,难道这里提供自助式配药服务?

    门帘一挑,进来一位清秀男医生。小白!我虽然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血统,但也不能阻止我色性不改。那小白和我点点头,进了内屋,拿了几本病历,转身就走。

    “医生。”我决定主动出击,其实很想问,你爱吃青椒吗?

    “有事吗?”他和善地问。“我要看病。”我坚定地说。

    “这,”他似乎有些踌躇,“我不是这个科的。”

    “没关系,我就配点常备药。”我恳求,“你看我腿都断了,来一趟不容易。等了很久都没人。”

    他想了想,笑了笑,说:“那,好吧。可能,今天这个科的医生和我们会诊,所以没人了。”露出一口白牙。真好看!我凝望着他,含情脉脉地坐下。

    他倒是熟练地翻开我的病历,问道:“你这是第几个月了。”

    “就这个月的事情。”我说。“哦,以前来看过吗?”他翻着病历问道。

    “没有,第一次。”我说。

    “我不是专业医生,你是第一个月,你还是做个全面检查比较好。他们不在,我建议你还是下次再找他们认真地看看。这样,我先给你配点维生素,你自己平时注意保暖,多吃水果,放松心情。”说完,认真地写了几笔。

    “哦,”我点头,“再给我配点乌鸡白凤丸吧。”

    “你怎么能吃这个药。”他惊讶地看我。“为什么不能吃?”我反驳,“我一直都吃它。”

    “你以前没有怀孕,现在才一个月。吃它。太危险了。”他耐心回答。

    怀孕!“谁说我怀孕了?”我很吃惊。难道我一脸孕妇样?

    他更吃惊,“你没有怀孕?”太乌龙了!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我是洁身自好的单身女青年。”我脱口而出。

    小白被我的话逗乐了。他笑笑,又露出一口白牙,推了推眼镜,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我给你写上那个药。”

    “那再给我配点安眠药。”我嘱咐道。我觉得这些日子惴惴不安,可能会马上影响我的睡眠,所以有备无患。

    “这药可不能随便吃。问题不严重的话,你就睡前喝点牛奶好了。”他好心提示。

    “那再给我配点珍珠明目液。”我不甘心。“配这个干嘛?”他问。

    “我经常看电脑,去除眼睛疲劳。”我想当然地说。这人是医生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要去除疲劳,最好的方法是少用电脑。”他好心说着,摆明不打算给我配。

    小白太另类了。现在不是倡导,你来看病,我开药,开药开到无厘头吗?

    “那就配点创口贴吧。”我很气馁。不会连这个也不给吧。

    写完这个,他把病历和方子给我。我走到门口,突然想到,既然不是怀孕,那维生素的钱一定要省下来。于是转身对他说:“你把维生素划了吧,我最近住院,应该不用这个。”

    “好的。”他二话没说,给我改了方子。刚出门口,小白唤住我说:“请等一下,你行动不方便,我呆会儿也要去住院部,不如我给你把药送过去吧。

    我很激动,小白,你到底是医生还是唐僧?



………【16】………

    不管是医生还是唐僧,他们都是普渡众生。

    我和他说了我的病房号,就欢天喜地的回了房。我留了个心眼,刻意没提钱的事,如果到时他也不提的话,我不就理所当然有了下次见面机会了吗。

    我正得意地哼着《onetinBeijing》。小白来了。

    “就你一个人住?”他问。我接了药,有些诧异地点点头,夜黑风高,四下无人之时。他?他难道对我一见钟情,要表白?

    “现在病房紧缺,按照规定,你的病情并不是很严重的,不能住单人病房。”他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醒来时就是这样。其实我更愿意人多点,那样热闹。这里连个电脑都也没有,日子无聊得很。”

    “江米,我给你买了新鲜的肉粽。”门被撞开,乔以婉喋喋不休地进来,没料到我这里居然有男人,明显有一丝错愕。不过马上开始打量小白。

    小白落落大方,温和地对乔以婉笑笑,说:“你好,我是程嘉豫,这里的医生。”

    转身和我说:“江米,我不打扰你们了。就先走了。”

    我很失望,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交换通信地址,电话号码,msn,QQ号和银行帐号。乔以婉,我恨你。

    程嘉豫一走,乔以婉就羡艳地说:“江米,你说,你断个腿,是福是祸?你足不出门,居然守株待兔,逮到才俊。”

    我很谦虚地笑笑,然后颇为得意地和她吹嘘了一下艳遇经过。乔以婉听罢,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小白对你有意思。听她那么一说,我虚荣的心开始荡漾。

    原来我王宝钏,不用苦守贫窑苦等薛平贵了。我虽没有花容月貌,但凭着我这颗纯洁的心和狗血的运道,在27岁的高龄,俘获了小白。别看我小模小样,想当年,还不是让叶容宽俯称臣。虽时至深秋,在我眼里却是万物复苏、绿意盎然。不仅如此,今年一定是个暖冬。我希望的铁树,终于开了花。

    新洲,你是我的蓬莱仙山,瑶琳仙境!

    之后几天,我费尽心机和程嘉豫创造见面机会。想我纵横情场七载,经验老道。我们的感情与日俱增。程嘉豫也对我的生活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怀。

    “既然你那么无聊,你不介意的话,晚上用我的笔记本。反正我下班就放在办公室。我差不多每天都要来查病房,到时我给你拿来。”

    如今我不仅有了他通信地址,电话号码,msn,QQ号。就连他的电脑密码我都一清二楚。而乔以婉很识时务减少了出镜率。程嘉豫主动和我约好,在出院那天,他下班来接我。我假意推辞一番,然后勉为其难地同意。这可是一次里程碑,我得好好把握。我愉悦地走在住院部的林荫小道上,谱写着我与他日后的乐章。临近傍晚,我才完成我的c大调回到房间。刚出了电梯,就听到打扫卫生的王大姐正在和一个男青年交涉。

    “快走,快走。你这样属于非法入境。我完全可以取缔你。”王大姐义正言辞。

    “达机,你弄错的类,偶造酱机。”那男人说道。

    “酱鸡?这里没有酱鸡酱鸭。你快走。”王大姐一脸正色。

    “介个口能,她族了3o1歌德跌。”那男人分辨道。

    王大姐一听,冷笑道:“你这个年轻人,当我不识字,你站在3o1门口说你找3o1的人。你若站在院长是门口,那你是不是要找院长。假若你又正好站在太平间门口,你是不是要找死!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不是头一天当贼。都不知道你师傅怎么教的?天下无贼看过没,再不济,你也应该穿件道袍,假装化缘。什么IQ啊!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一脸贼样,不适合当贼,趁早改行。”

    我听到王大姐一番话,忍俊不止,正是藏龙卧虎啊。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说的3o1不就是我的房间。我很仗义地过去,准备替王大姐添把柴火,贼喊捉贼。

    “酱机?!”年轻人看到我十分激动。这不是司机小毛吗?司机小毛和我情谊可以追溯到六年前。那时我和叶容宽仍是如漆如胶,海枯石烂。小毛经常替我们互通消息,站岗放哨。

    王大姐见我们认识,十分尴尬,说:“那啥,我今天没带隐性。”说完一溜烟走了。

    “酱鸡(江姐),叶斯葬教偶届尼册原(叶市长叫我接你出院)。他头毛要自家来接(他本来要亲自来接),待斯更皂则在特个忙德类(可是今天实在太忙了)。”小毛的南腔北调,我是见怪不怪。匪夷所思的是,叶容宽按计划,不是应该结婚了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新洲,难道还要和我续前尘。我可不是什么娥皇女英!我现在是由负担的人,我可不能辜负了程嘉豫。

    我很好心地和小毛说:“小毛,你太没主见了,叶容宽让你来你就来。你什么IQ啊!他现在身份特殊,怎么能乱搞男女关系,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有一天他因不堪的私生活下台,那你一定是牵线搭桥的罪魁祸。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更别说你和你那亲亲女朋友结婚了。”

    小毛果然思维有问题,他沉默半天,居然说:“偶眉对象(我没有女朋友),偶就个老婆(我只有老婆)。”

    原来小毛也结婚了,我立即说:“那就更不对了,你有家有口,他们都嗷嗷待哺,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叶容宽毁了你的三口之家。”

    小毛思维更加混乱了,他许久才说:“偶眉雅尔(我没有孩子),偶就个老婆(我只有老婆),戴斯(但是)……”

    我不等他说完,就说:“你就和叶容宽说我晚上要和同事一起去学计算机。不用接了。”勉强把一脸恍惚的小毛打走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乔以婉又出其不意地出现。“江米,晚上去望海阁吃饭。”

    望海阁太有诱惑力。这个名门望族地旅游胜地,我都在网上朝圣好几回了。如今我能有此机会,按理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我和程嘉豫有约在先。我在美色和美味之间,盘横许久。



………【第17章 大登殿】………

    不等我思考仔细,乔以婉拉着我,开着金龟子就去了望海阁。我只能匆匆给程嘉豫了个短信。

    来到望海阁,看着满场名车,乔以婉长嘘短叹。真是既生亮,何生瑜。我很厚道地拍拍她的肩,说:“没事,你看,你还能在此占有一席之地,而我那45路公交,停都停不进来。”乔以婉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进了大厅,我赫然现楼小强居然在等我们。我恍然大悟,原来乔以婉让我来挥一下灯泡的作用。原来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老乡就是拿来欺骗的,老婆就是拿来抛弃的。

    楼小强热情地向我问候,询问我的腿伤。一路把我们引进包厢。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还有不少熟面孔,竟然还有叶家两位才俊和蓝胜雅。我豁然,原来他在这里。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今夜请你们将我遗忘。

    “江米,很高兴又看到你。你的腿怎么了?”身边蓝胜雅温柔地问我。

    “哦,就是走路崴了。”我轻描淡写。

    “要不要紧,我有个朋友是骨科的,要不要帮你看看。”蓝胜雅似乎很关心我。

    “不用,谢谢。”我言简意赅。事实上我很想让她闭嘴。只怪我腿脚不便,不然岂能在此和她周旋。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她轻笑。本来还想说什么,被叶容宽一杯水打断。两人眉目传情,救我于水生火热。

    这间隙,乔以婉低声和我打探。“你和那女人很熟?”

    “她是叶容轩的继任嫂嫂。”一语道破天机。

    “不要告诉我,叶容宽叶市长就是你前夫。”乔以婉又问。我勉强点点头。

    “江米,你的确厉害。”乔以婉一脸诡笑。

    席间,各路人马对度假村的计划滔滔不绝,各抒己见。原来这是次新洲和晋阳的合作,而蓝胜雅的公司此番负责这个度假村的室内设计。望着他们熠熠生辉的面庞,我对我一千个马桶说:“孩子们,别管妈妈无能。实在对手太强大了。”望海阁的海鲜果然货真价实,我也暂时把满腔热忱奉献给了餐桌。之后,一些人陆陆续续的告退。最后只剩下“三叶”集团和楼小强。而我和乔以婉作为楼小强的客人也不好冒冒失失地退场。时间煞是难熬。

    蓝胜雅摸着颈上的一串项链,开心得和我说:“江米,这是容宽妈妈送我的订婚礼物,从法国带来的,你看,好看吗?”

    “嗯。这块水晶真好看。是施华洛世奇吗。很贵吧,怎么也要一千多块。叶伯母真是疼你,还远赴欧洲为你采购。这个东西在那里家喻户晓。一年之内有两次打对折的机会,我也曾经乘机买过很多,非常实惠。”

    “江米,你太不识货了,那是Tiffany水晶。”乔以婉说,眼中却含着狡猾。我知道她又要胡言乱语。

    “Tiffany是什么?”我是个听话的好奇宝宝。

    “Tiffany也许你不知道,艳照门就应该很熟悉了吧。它是那里众多明星的宠儿。水晶卖得和钻石一样贵。还好我没买,只怪这东西不太吉利。”

    “是吗?!”我满脸惊讶,又颇带同情的看着蓝胜雅。

    “江米,你是不是现代人,怎么这些个名牌你都搞不清楚。”乔以婉又煞有介事地掐我。

    “不可能,至少我知道叶总带的手表是劳力士。”我假装底气不足的分辨。“那商标可是分等级的,有两根牙签到五根牙签不等。越多的越贵气。”我信誓旦旦。

    乔以婉双手掩面,说:“江米,I服了u。五根牙签才是真货,其他都是假冒的。”

    “是吗?!”我又满脸惊讶,担心地望着叶容轩说:“叶总,那你快数数,上面到底有几根牙签。可别被人骗了!”



………【第18章 群英会】………

    乔以婉和我真是双姝合璧,绝世奇葩。而蓝胜雅和叶容轩都面如染缸。

    许久,叶容轩端着酒和我示意:“江米,我对上次未能与你签约很是抱歉。这杯酒就算我赔罪,先干为敬。”

    叶容轩难得和颜悦色,让我的小神经有了警觉。而同样保持高度警觉的还有乔以婉。我还没开口,她先说了话:“小米最近不宜喝酒,叶总让我替她喝吧。”说完准备一口而尽。我太感动了,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好战友。下辈子,我一定作牛作马伺候你。

    叶容轩却不依不饶,诧异地说:“乔小姐,真是仗义啊。江米以前可是酒仙,这点酒难不倒她的。”叶容轩果然没安好心,我哪里是什么酒仙,我是一杯倒的人物。

    乔以婉盈盈一笑,顾盼神飞,扫过众人,看得楼小强如痴如醉。“叶总,我和小米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只是她现在真的不宜喝酒。”

    叶容轩不愧是淫浸欢场十几载,乔以婉的那番话让他有了遐想。“江米你不会是?”他问得有点暧昧。

    乔以婉神色如常,她眼带狡黠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事。江米,你不知道,程嘉豫今天和我透露的,他开心地要死,准备给你个惊喜呢。你看,我就是管不住嘴巴。到时你一定要假装很意外,别把我给卖了。”

    什么惊喜,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本以为乔以婉会救我于悬崖峭壁,可如今看来简直是落井下石。我怎么有你这种朋友。不用等到下辈子,我这辈子就化成厉鬼阎王宰了你。所有人很有默契地演着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程嘉豫?江米,是真的吗。恭喜你了。”蓝胜雅终于沉不住气,打破平衡。我喝了口果汁,一语双关:“哪里,哪里。”确实没有的事。

    蓝胜雅似乎不是地球人,完全不能理解我们的语言文化。竟然激动地看了一眼叶容宽:“江米这是好事,你还保密。真羡慕你,什么事都做得干净利落。你看我和容宽拖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要像你那样就好了。”

    可不是,我想。实在憋不住,说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优雅大方,出身高贵,是人见人爱一朵花。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蓝胜雅闻言,居然很羞涩地笑了笑。

    我慢条斯理地接着说:“你看,这些年你也够辛苦的。一路忍辱负重地陪着我谈恋爱,结婚,离婚。抗战那也才八年,你却耗费了九年。可敬可敬。”我瞄了瞄有些气息不稳的蓝胜雅,无比诚恳:“只是,蓝妹妹,今天我就和你交个心。千万不要学我,其实你要赶上我,这辈子估计不太可能。你看你都快3o了吧,耽搁不起了,哪能像我这样开开心心的结,轻轻松松的离。最后再找个死心塌地的程嘉豫。王宝钏也不过苦守贫窑二十载,你比她条件好多了,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

    京剧我好看《醉打金枝》,电影我最喜欢《笑傲江湖》,如今我就想剑指河山。蓝胜雅已经不在地球了。乔以婉却惊喜地望着我。我心想,祸水。最后,貌似善良地道:“叶总,你和乔以婉那杯酒还喝不喝了?”

    桃花眼望着我,面带微醺,感慨地说:“江米,你真是没变。”说完就一饮而尽。

    “容轩,你今天喝得够多了。”叶容宽微蹙眉头地说:“江米,你不是晚上去学计算机了吗?不好好休息,到处瞎逛。”

    “我这也是为了业务拓展,盛情难却。”我分辨着。

    “你不要油嘴滑舌,难道不知道海鲜对伤口愈合不好吗?”叶容宽明显不悦,厉声道。

    我都不知道原来叶容宽还有咬牙切齿的表情,他不是惯于用冷眸伤人与无形吗。到底是蓝胜雅感化了他,让他走下神坛,多了几分人气。

    乔以婉也不是个喝酒的料,刚刚一杯下肚,有些飘飘了,说:“叶市长,你还是江米的丈夫吗?那让蓝妹妹情何以堪?”

    乔以婉到底是庙堂中人啊。



………【第19章 风筝误1】………

    时世造英雄,这句话形容楼小强不为过。他在我们舌战群雄的时候,一直是个沉醉于喝花酒的风流郎。如今美人乔以婉的一句话,让他从美人香里惊醒了。他立马说了一句:“小婉,你醉了。”

    我顿时觉得这世上也有人都可以象周星星那样从宋兵甲转眼成为巨星。楼小强这个异素,今夜他很成功地转了型。楼小强满脸担心地看了看乔以婉,说:“叶市长,很高兴您能对我公司和天阙的合作支持。我也希望能通过这次度假村的计划,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我先把小婉送回家。我们到时再一起商榷。”

    叶容宽微微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老实说,我对楼小强除了一千个马桶,其他一无所知。现下他提出要亲自送乔以婉回家,我不免有些担心。主要是因为我今天没带公车月票,假如乔以婉走了,那我虽然可以坐45路公交,但要比以前多花一块钱,让我贤惠的心有点受伤。

    我斟酌片刻,结结巴巴地说:“楼总,其实我和乔以婉住得很近,我可以送的。”关键这样我可以和乔以婉一起打的,然后让乔以婉拿着票去报销,这样不仅不花钱,我还能剩下一块钱。

    只是楼小强这种富豪级人物是不可能理解我们贫穷老百姓的心声。他立即拒绝:“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去打的,太不安全了。我来送比较好。”楼小强一脸迫不及待,这句话本无可厚非,但是它偏偏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难道楼小强要潜规则乔以婉,怪不得楼小强能从西门庆变成雷锋,这个认知让我心惊肉跳。一般情况下,我当然会假装不知道,这年头明哲保身,是很本能的事。并且我会很猥琐地想这可是福利啊。毕竟他是我未来的业务对象,能和小强攀上关系,那我的未来也会不是空忙了。可那是我好朋友乔以婉,所以可怜的良知还是战胜了一切。

    我脱口而出:“那样更不安全!”说完现所有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啊呀,完蛋了。我急于想挽回一点什么,又接着说了一句:“不管怎样,你得先付点定金。”更惨,我其实想说,你得保证。我本没打算让他们知道我的猥琐想法,而现在他们全知道了,我无地自容。

    时世再一次造了英雄,这一次是叶容宽。“楼先生,你也喝多了,不如让我的司机送你们回去。”然后又说:“容轩,你先送胜雅回酒店。”几句话众人都歇了口气。

    到底尘归了尘,土归了土,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是蓝胜雅还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容宽,不如一起走吧,还有江米我们也一起送她好了。”

    不管他们最后礼尚往来些什么,我一直沉浸在自弃当中而置若罔闻。但我还是听到叶容宽最后说:“我和江米还有事,你们先走。”

    叶容宽开着车,我坐在一旁。加上离婚前的冷战,我和他差不多有两年半没说什么话了。如今他说和我有事,让我情难自控地想,难道我也要被福利了?纵然我是多么不愿意还是面对了他。

    别看我平时如何涎皮赖脸,巧舌如簧,但在叶容宽面前基本不适用。在我和他的唇枪舌战中,我虽一路领先,但最后往往还是被他邪恶的理论反败为胜,进而万劫不复且屡战屡败。比方说,我这人不爱吃苹果,但是叶容宽却固执地认为应该多吃。当谁也说服不了谁时,我往往会摆事实讲歪理,说:“你看其实吃苹果是很罪恶的事,亚当和夏娃当初不就是因为吃了苹果才犯了罪得罪了上帝。”叶容宽会错愕地说:“那不是因为蛇的诱惑吗?”我会很不耐烦地说:“你有没有文化,关键是苹果。即使不是蛇而是羊的话,我相信他们还是会犯罪的,苹果的诱惑力太大。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胆小了,所以不敢得罪上帝。”叶容宽会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我是得多吃苹果,这样可以多犯罪,江米,你说好不好?”我顿时无语。此后,他都会很恶毒地拿着苹果,说:“江米你要是不吃我就吃,别逼我犯罪!”

    所以在我的生涯中,叶容宽是我最大的铁板。他曾指着桌上吱吱冒油的铁板牛柳对我说:“江米,你看这牛柳多像你,那铁板多象我啊,无论你之前如何生灵活现,还不是会如置炙铁般生不如死。这盘菜一直是我的最爱。”说到底对叶容宽我完全没有办法。

    一路上我假装很专注于风景,实际上忐忑不安,欲盖弥彰。自己的手机很适合时宜的响起。一看居然是程嘉豫,我接起了电话。程嘉豫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米,你们聚会结束了吗?刚才我了两次短信,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我怎么可能看到,一晚上我都在忙于除四害,得罪人。我委婉得说:“饭店里信号不好,我才看到。”

    “没关系,我就是问问,你可以走了没,要不我来接你?”程嘉豫好心地说。

    我有些手舞足蹈,程嘉豫对我真是不离不弃,我柔声道:“没关系,我们几个人一起走的。快到家了。”

    这个回答让程嘉豫很满意,他顿了顿说:“那好吧,你早点休息。”

    “那你也早点睡。”我立即回道,表现出万分体贴。刚想说,我回家后再给他打电话。

    “小米,是这条路左转吗?”叶容宽声音沉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颇有些意外,这明明是在高架桥上,如何左转。这厮什么思维!而且他居然叫我小米,事实上除了我妈和我爸,没有三个人如此唤我,叶容宽也不例外。无论心情好坏,他一律都叫我江米,只有长短之分。如今他叫我小米,让我有些困惑,今天他的心情是好还是坏。

    程嘉豫显然也听到了,但他颇为自然地说:“你回家后再给我报个平安吧。”我连忙称是。挂了电话,见叶容宽冷漠的表情。心想,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太官僚了。不过转念一想,我都好几次在他面前羞辱蓝妹妹了,他替她出头也是应该的。

    叶容宽显然对我的住址了如指掌,下了高架桥,不多时就到了家门口。不过鉴于他一向不动声色地套路,我懒得多想。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得开门下车,一边翻着钥匙,一边道着谢:“叶容宽,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一瘸一瘸地朝单元口走去。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可能,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了。这么晚了,你再不回去,该有人担心了。”我异常耐心。心想,都这么晚了,还墨迹什么。要杀要剐,一句话。

    叶容宽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多说。走上前从我的手中拿过钥匙。一弯腰,把我抱起,我猛地惊呼:“叶容宽,你快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你住在五楼,如果你不想再住医院的话,就给我闭嘴。”叶容宽说完,抱着我走上楼梯。我心里暗骂,好歹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竟被人如此埋汰。

    到了家,开了灯,叶容宽把我放在客厅的沙上。他略略打量了房间一番,然后居然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你也差不多两个礼拜不在家,我只找到点橙汁,将就一下吧。”说着,他把两杯橙汁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话,我好像根本没想请他进门,更不用说请他喝什么。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哀怨地喝着橙汁,装模作样地捂着嘴打着哈欠,示意他喝完也该走了。

    “困了?”叶容宽斜着眼。

    “是啊,是啊。”我赶忙点点头。

    “困了就洗洗睡吧。”叶容宽平静地说,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有些不太搞得清楚状况。

    “难道你连洗澡都要我帮忙吗?”叶容宽貌似善良。

    “啊!”我愣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20章 风筝误2】………

    我惊恐地看着叶容宽。泄气地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就是个福利吗,反正都两年没福利了,不要白不要。况且还是个不错的对象。

    “你刚才不是说要给人报平安吗?都快12点了,赶紧打吧!别让人久等了。”他好心提醒我。

    也对,急事急办,我拿起电话给程嘉豫挂过去。没有注意到叶容宽已起身进了卧室。

    程嘉豫这个痴心汉,果然还没睡。我和他笼统地讲了讲今天的战况,强调了一下其实不是我有意不等他,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表示理解。还很体贴地说我的工作真辛苦。我咧着嘴,美得快没了边。心想,程嘉豫果然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如此善解人意,我若负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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