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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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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正义的。”
“我不想你公私不分,到时名誉扫地,锒铛入狱。”我嗤之以鼻。
“你原来这么替我着想。”说着又伸手揽我,“你不如多关心关心我本人。”他说得很低,夹带丝丝酒香,呢喃般却似有魔力,令我无法抗拒。而我的唇间落下他润泽的亲吻,甘澈如泉,我们就这么在大厅广众之下忘乎所以地相拥在一起。
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江米,你看,我们还是那么合拍。”
而我顿时窘迫地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果然是烈女。干柴烈火啊。还好,望海阁不是狗仔队出没之处,否则我们这一场大剧,一定能登上娱乐头条,不对,也可能是时事新闻。
我稳稳神,开始数落:“叶容宽,我和花蝴蝶互掐,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不知道避嫌,保持中立?”
“避谁的嫌?江米,你的意思我们还是一国的?”叶容宽最拿手的就是和我咬文嚼字。想当初他一个理科生,搞得跟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一样,整天陶醉于和我这个文学爱好者推敲用词得当问题,我苦不堪言。所以才会有我今天“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能不说”的十二字箴言。
“幼稚!”我一顿足终于掩面而去。当然没忘记忽略背后似有似无的闷笑。
走到包间门口,更热闹。荣享在和人理论。不错,是厉秉年。和他一起的还有人间尤物Teresa,围着三个看热闹的闲杂人等楼小强,乔以婉和花蝴蝶。
厉秉年和Teresa站在一起,果然蓬荜生辉,光彩夺目,神仙情侣也不过如此吧。
厉秉年一脸寒冬腊月,正在和荣享艰难对抗。
脸色通红的荣享口齿却很清晰:“厉秉年,你年纪不大,怎么和老太婆一样碎碎念。烦不烦啊。我不就是尝了尝女儿红罢了,犯什么法了?我都二十一了,合法吃喝嫖赌,你有本事让律师告我啊?”
我一听,荣享在我离席阶段贪了杯,作为盟主,我觉得我有必要缓解气氛,我打着哈哈走进他们,扶着荣享招呼对方:“厉总,Teresa,好巧啊。望海阁真是地杰人灵啊。”
Teresa见到我,眼睛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亲切地和我点头示意。而厉秉年很不给面子,他冷冽地说:“江米,是你让她喝的酒?你不知道她酒精过敏吗?你不知道她要开车吗?竟然胡闹成这样。”被他质问,我哑口无言。
厉秉年说完,也不理任何人,抓过荣享扬长而去。而一旁的Teresa只有略显尴尬地点头告辞。
望着荣享被押解法场,我慈悲为怀,暗自念了段大悲咒,提前度了她的亡魂。转身,很激动地和乔以婉八卦:“啊,看到没,那个Teresa就是我和你说的人间尤物,怎么样,震撼吧。那样才是倾城之色,自叹不如了吧。”
………【第61章 对花枪3】………
乔以婉无心和我恋战,关键她还有楼小强要对付。她只是拿一双美目包围我。我如沐春风,照单全收,无论如何也报了我一箭之仇。
一行人下了楼,互作道别。而花蝴蝶一副□样,喋喋不休地在我耳边左叮咛,右嘱咐:“大嫂,我哥今天可喝了不少,你要好好服侍才是。”花蝴蝶前世一定是韦小宝之类的人物,长期扎根于八大胡同的迎来送往,他这么一托孤,其他成年人也都心照不宣,碍于叶容宽的身份,貌似中肯地望着我。
傻子才会听他摆布,我对着身边叶容宽,一副奴才样,就差没作揖了:“叶市长,我代表新洲娱乐业欢迎您百忙之中莅临指导。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您看,是不是先来个三温暖啊?”
叶容宽力挽狂澜,画龙点睛:“三温暖应该是服务业。”
原来三温暖是服务业不是娱乐业?这个见地让我有些吃惊。我一直的定义是凡能让你精神和身躯得到抚慰的产业,都应该是娱乐业。我竭尽全力地开始自我辩论,以期分清娱乐业和服务业,最后在否定和再否定中沦丧。叶容宽乘虚而入,把我拐到他的车里。
坐上车,我自言自语:“小毛今天没跟来?”叶容宽没理我,一路上了高架桥。我好不容易从自我辩论中解脱,又开始新一轮的天人交战。课题是:拿什么拯救我的夜晚。这不是一个轻松的课题,里面不仅有意识形态的纠缠,还有天理和私欲的冲突,甚至充斥着现实和利益的争斗。若能完成这个课题,诺贝尔和平奖也离我不远了。
到了单元口,我一马当前下了车。瞟见叶容宽端坐驾驶座,纹丝不动,我如释重负。
虽然叶容宽一直是酒林高手,但望着他略微泛红的脸庞,我还是很厚道地说了一句让自己抱憾终生的话:“你确定没事,就这样开回晋阳?”
“明天还要开会。”叶容宽靠在椅背上,沉沉回应。
我默默点了头:“这样,那你小心开车。”
“嗯,听你的。”说着,熄了火,拔了车钥匙,下了车。
我局促地问:“你这是……。?”
叶容宽模棱两可地看着我,反问:“不是你让我小心开车的吗?”
没错啊?是我说的。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今晚要好好休息。”叶容宽理所当然地走上楼梯。
“不是你明天要开会吗?”我好意提醒。
叶容宽慢悠悠地说:“嗯,是下午的会。其实洗个三温暖,也不错。”
我气急败坏地跟在后面:“我家徒四壁,哪有什么三温暖,你到别处去逍遥。”
叶容宽慈眉善目:“没关系,我不介意。”
什么话,他不介意,我还介意呢?我是主人好不好!有这样把客气当福气的强盗吗?
叶容宽熟门熟路,拿着钥匙开了门。我已经不能言语了:“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一直都有,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什么叫一直?自打两年多前,租了这个房子,我就没动过窝。如今才知道,我的房子还有另外一位隐形主人!真是鬼魅魍魉啊!
“上回让你买剃须刀,你买了没?”叶容宽无视我的不情愿,不疾不徐地问。
“买了,搁在厨房。”我恶声恶气。
叶容宽一愣。我继续讨伐:“你皮糙肉厚,用什么剃须刀,不如用菜刀。”
“你不欢迎我?”叶容宽后知后觉。
我嗤笑:“怎么会,我还等着看你手抖,用菜刀抹脖子呢!”
叶容宽好整以暇,坐在沙里:“唔,你就这么恨我?”
这个人,今天一定被酒精烧坏脑子了,竟然一副深闺怨夫的可怜样,我决定把他放养。眼前这位不好得罪,别看他这一刻风和日丽,不定下一刻就是乌云密布呢。以他难以琢磨的行径,硬碰硬是自取灭亡,我还是安生点比较稳妥。当下,我任他自生自灭,一个人起身洗漱停当。出了洗手间,现他忙碌地接着电话,神情有些严肃,不知道哪个工作狂这么晚来请示工作。我带着报复心理很夸张地把他换洗衣物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朝他身上狠狠一扔,趾高气昂地走开了。
进了卧室,我忙着把白天的自馔体又重新整理一番,圈圈点点。而叶容宽不知何时挂了电话,走进来,从后面轻轻握着我的肩,我立时僵化。叶容宽似毫无察觉我的硬度,他偎着我,把脸贴近我的脖子,灼灼的呼吸,撩着我的后背直痒。
“这是什么?”说话间,一缕清冽醇香飘过,不可思议的恍惚。
“是我白天装饰市场调查报告。”我强作镇定,把背挺得更直,试图隔开他的气息。
“是新工作?”叶容宽低沉的声音飘过。
“不是。”我笑着摇头:“我在筹备我的新住所。”
叶容宽放开我,在背后轻笑:“原来你也会操劳这些事。”
我转过身,极力否认:“叶容宽,你这是什么意思,绿园小区不也是我亲历亲为的?”
“你还记得。”叶容宽嘴角微翘,“你当初可是一直忙于布置自己的游戏房。”
被他击中要害,我也不自然的低了头,讷讷道:“我这也是因地制宜。”
叶容宽淡笑不语,坐在床边,抬着眼,细细地瞧着我,目光深邃异常。他倾身拉过我的手说:“真不知道,你满脑子想的什么东西。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不知羞。”说着,也不等我辩驳,温暖的吻又如期落下,果不其然地美妙,我如同踩在云端一般,晕乎乎地倚近了他。唇齿交汇,马上失去了意识。迷蒙中,我似乎看见一双漆黑的眼睛,曜石般透亮,犹如磁石般吸除我游离的思绪。两个人禁锢在狭小的卧室里,气息莫名其妙地处于紊乱状态。叶容宽不怀好意地把我微微一带,旋即两人倒在了床上。而他更肆无忌惮地挑逗,逐一吻下,流连间,低喃道:“真香……”我全身酥麻,几乎哀告:“叶容宽,你什么酒疯?”
他终于低笑一声,这才停下动作,下巴轻触我的鼻尖说:“江米,这样才叫因地制宜。”
………【第62章 对花枪4】………
我要感谢中国移动,没有它,我很有可能会在今夜再一次被叶容宽吃干抹尽,而且还是在我挂牌上市,明码标价之前。看到叶容宽皱着眉,讲着电话,我一旁庆幸,天无绝人之路啊。
待叶容宽再度回到卧房时,我早已高效率地会了会周公,只觉身边一沉,感到一只温和的手探入我的衣襟,缓慢游移在腰间,又轻柔地把我拥入一个和煦的怀抱里,同时绵绵的吻落在耳际。许久,才慢慢挪开。而我一晚上都团着身拱在叶容宽臂弯里,香甜入梦不自知。
早上,迷迷糊糊听到门铃响动,好像是小毛进了屋。不一会儿,感到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抚过我的脸,轻声呼唤:“江米,我走了,你不要睡太久。”我舍不得睁眼,胡乱地应承,一翻身又昏睡过去。那人似乎不甘心地扯扯我的耳朵,捏捏我的鼻子,见我不做任何反抗,只能轻叹作罢。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快中午时分。乔以婉的夺命电话,让我不情愿地起了床。
“江米,还睡呢?”
“起来了。”我拥着被子,含糊地答着话。
“昨晚折腾很久吧。”乔以婉艳色无边地问。
“没有,没有。”我矢口否认,的确什么事都没生。
乔以婉哼了哼,摆明不相信我:“我一大早坐得是叶市长的顺风车回晋阳,他说你还在睡,叫都叫不醒呢。”
我一听,原来又是叶容宽搞得鬼,这个人好像乐此不疲啊。
“有这回事?”我胡涂地问。
乔以婉哀怨一声:“江米,你说你给叶市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亲历亲为。原先我以为是他不要你,现在看来的确是你不要他。假如这个世上有这样一个人对我,我死也瞑目了。”
我苦不堪言,终于听不下去了:“你也好意思说,你身后有一个加强排的人,想为你赴汤蹈火呢。”话音刚落,被乔以婉驳斥声淹没,她心满意足地调教了我一番,最后总结:“叶市长是好人。”
叶容宽是好人?这完全在羞辱他。放下电话,我一直在思索,叶容宽是不是童年有什么阴影,以至于我一朝弃他而去,他才如此怨怨相报,不遗余力地抹杀我,坑害我。如今他虽然可以一手遮天,指鹿为马,但蒙蔽不了我纯洁的心。从他种种反常言行来看,他一定是想借机报复我,我不禁毛骨悚然。
周一下午,我和小张精神抖擞去了趟单身公寓楼。我挑了六楼一个两室一厅,关键数字很吉利,价格也适中,假若来什么火警,地震,便于我逃生。小张对于我的天灾论一味嘲讽,他说好不容易住趟高层,可以一览众山小,机不可失。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挑选了中意的房子,欢天喜地地回到公司。一回到公司就接到maggie的电话急召。
进了厉狐狸办公室,我很有情有义地问候了荣享,自打他们驾鹤西去,杳无音讯。厉狐狸神色冷淡:“你收拾一下,后天去晋阳长驻。”
他一声令下,我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低眉顺眼点头答应。厉狐狸吃惊于我的平淡反应,竟然打量起我:“这就是你的回答。”
“什么回答?”我愣头愣脑。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厉狐狸问。
“啊,为什么?”我顺竿而上。
厉狐狸有丝难懂地无可奈何:“大学城的计划虽然签约了,下面的工作才更艰难,如此大的项目,我觉得你应该多费点功夫在上面。”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厉狐狸摇头说:“你好好待在晋阳交接把关,不要有一丝差错。”
我使劲点头,表明我听懂了。厉狐狸随即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走到门口,厚颜地问:“1ee,那我住哪里?”
厉狐狸抬头,嘲弄般的笑容:“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碰了一鼻子灰,出了办公室,一路很风度地原谅了这个说不好中国话的人。
回到部门,我把我的调度情况和小张一说,他立刻觉得这是美差。只见他掰着手指和我算帐:“你看,每天不用怕迟到,可以随便下班,还能随时开开小差,山高皇帝远呐。”经他一点拨,我也乐开怀。全然忘了晋阳之行完全有可能是自投罗网。
下班前,我终于拨通了荣享的手机,荣享显得无精打采,对那晚被厉狐狸法办只字未提。在我多次试探下,荣享长叹一声:“江米,你说厉秉年是不是有问题。”
我的小心肝狂跳,暗捺激动,问:“哪方面?”
荣享唉声叹气:“他一晚上唠叨个没完,差不多快成为传教士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近段时间和神职人员Teresa接触多了,开始要潜心修佛。我很担心他会为了上帝,捐献他的毕生财产。江米,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他和Teresa少来往。我的千万骗钱计划还没实现呢。”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看不出厉秉年还是如此内敛之人,都到这份上了,还没表明心意。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为了让荣享停止有公害联想,我告诉了她自己将去晋阳这个喜讯。她开心地大呼小叫,我俩臭味相投,一番密谋,决定我到她家暂住。我严重警告她为了我们千秋万代,不得向乔以婉,厉狐狸之流吐露我半个行踪,荣享满口答应。不告诉乔以婉是为了杜绝被叶容宽逮到。而不告诉厉狐狸是由于经济原因。现在我是用钱的时候,除了房贷,房子装修左右还要花不少钱,我住荣享家完全可以省下餐旅费。然后拿别的票去报销,赚一笔不小的财富。同时我决定把我租的房子给退了,这样又能省下一大笔租金,而叶容宽再也找不到我了。这么一盘算,我如此步步为营,招招险恶,直捣龙门,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一统江湖,为期不远。
二天,荣享特地请了假,开着粉红怪物,替我搬家。回窝踞了两年之久的房子,我挥泪而别。
周三,我亲自到三元和谢经理见了面,谢经理带我到大学城工地转了一圈。教学区的兴建已经基本完工,马上要进入装修阶段。我和他仔细地讨论了一下货物交接的各个环节,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为了庆祝我的新生活,荣享提议去麦当园二人世界,被我唾弃了。我曾是晋阳的地头蛇,哪里有什么特色菜,我一清二楚。我建议到阜阳路一聚。阜阳路是我离开晋阳之前苦心掘培养的美食一条街。现在该到了他们回馈社会的时候,我在阜阳走一走,小商小贩重抖擞。
我拉着荣享坐在摊头,扒着凉拌面,无比惬意。生活啊,生活,就是让你生龙活虎。
………【第63章 二进宫1】………
几天来,我和荣享穿梭于阜阳路,沉醉而不知归路。荣享逐渐臣服于我渊博的美食知识,精益求精的插科打诨,无所不能的讨价还价,彻底拜倒在我的门下,短短几天洗礼,我们已经和某些小商小贩缔结了深厚的“福”商友谊。
周五,我和荣享照例在阜阳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拐过路口,荣享跳着脚指着一家西餐厅说:“江米,这家店的东西死贵,我和小言来吃过,花了他差不多一个月的生活费。说实话,我没觉得有多好吃。”
作为一个“吃螃蟹”的学生小言,人穷志不短,我对他一直抱有崇敬之情。能敢于追求荣享这样一个创世纪的“神器”,又勇于面对厉狐狸百般刁难,虽败犹荣。如今尽管被配到大洋彼岸,也阻隔不了荣享对他的思念之情。所以每日里荣享张口闭口小言,我也习以为常。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期待他早日学成归来,和厉狐狸分庭对抗。
一抬眼,捕捉到蓝胜雅和一位年青才俊翩翩而至。这不是那个台胞跑车男吗,世界也太小了。我看见蓝胜雅满面柔情,而才俊脸上也洋溢着春天的故事。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互动还比较自然。原来蓝胜雅有了新恋情。我和荣享躲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钦佩蓝胜雅高地勾男手段。作为明极的少东,台胞跑车男无疑是钻石黄金男。若能如愿嫁入明极,这豪门少***地位不比市长夫人来得逊色。况且还能提升为台眷,海外侨眷,这样的身份背景也让人望而生畏,蓝胜雅果然技高一筹。我对蓝胜雅赞许有嘉:“你们蓝经理,巾帼不让须眉,能如此潜移默化,和平演变,收复台湾,果然是翻云覆雨手,一代劳模啊。”
荣享没搭理我,她正困惑于一个三角函数问题。最终还是荣享真知灼见:“难怪叶容宽会吃回头草,原来蓝胜雅不要他了。”
我一边打趣:“哟,没大没小,怎么直呼其名。”
荣享正色道:“哼,叶容宽,我看错他了,他是无良投机贩子。难怪前两年没来找你,原来有蓝胜雅陪伴左右。如今被蓝胜雅甩了,才忙不迭来找你填补空窗期。我最鄙夷那些在感情上急功近利的人。”
荣享一番逻辑分析,我也恍然大悟,显而易见是蓝胜雅劈了腿,而叶容宽兵败如山倒。他再怎么着也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人,相较于金枝玉叶的明极富豪,云泥之别。这么一想,他连续一段时间的诡异行径,迎刃而解。
“年纪大了,竞争力到底不够啊!”我扼腕叹息。
“说谁呢?”荣享问。
“不是叶容宽,还有谁。”我摇头晃脑地说,“能轻易被明极少东横刀夺爱,可见叶容宽很疲软滞销,必定已经满足不了蓝胜雅的需求。”我的论断让人无限遐想,荣享也懵懵地点点头。
我和荣享一路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年纪和财富相关性的问题。还没踏进豪宅的门庭,就看到司机小毛探头探脑。我一惊,怎么他也在这里。我立即向荣享询问,她举起双手保证:“不是我说的。”
见我将信将疑,她哆嗦成一团:“也就是那天我看到叶总在我们公司招蜂引蝶,我看不过去和他理论了几下。最后碍于他是我们公司大客户,我惜败,不过我下狠话,让他等着,我现在有你作我的坚强后盾,仅此而已。按理叶总不太会嚼这种舌根吧。”我满脸黑线,要指望叶容轩远离八卦,不如指望他戒色。眼见多米诺骨牌在我面前轰然倒塌。
大内密探小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嗅出我和荣享的芳踪,面露喜色。小毛说明来意,竟然是奉太后赵允芝懿旨。我看看小毛,望望荣享,颠来倒去:“要不我去会会她?!”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他们的。荣享立即摇手道别:“江米,你要挺住,不要被策反了。”
上了小毛的车,不多时就进了市府大院,我愕然:“不是赵允芝要见我?”
小毛诚恳地看着我:“叶斯葬说酿你厚他一道会气(叶市长说让你和他一起回去)。”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我呆呆地问。
“地铁该造,叶斯葬个毛来东弄斯明侧切(地铁改造,叶市长最近忙于市民拆迁安置工作)。”
我点点头,下了车,走进办公楼,里面果然灯火通明。很快碰到了汪秘书,他朝我笑笑,又指指办公室:“叶市长在里面。”
我敲门而入,看到叶容宽坐在沙里,正低头细细研究面前的一张地图。抬头见我进来,说:“吃过了?”
我嗯了一声,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呢?”
“不会连晋阳地图你也认不出来吧?”叶容宽打趣。
“你车上不是有gps吗,还要地图干嘛?”我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随意地问。
叶容宽拉我坐在身边说:“我这是在看地铁线路。沿途部分居民需要安置。”
我看了看,大叫:“阜阳路也要拆。”不过硬生生把后面那句“那我的美食街怎么办?”咽了下去。
叶容宽笑望我:“你整天就关心这些个零食。”
“怎么是零食,我在苦心拉动内需,为晋阳餐饮业奉献绵薄之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叶市长,你授予我优秀市民,点奖金吧。”我油嘴滑舌。
叶容宽笑意更浓:“你也好意思提。”说着,把地图折起,走回办公桌,“你是不是该和我交待一下这些天干得好事?”
明白了,这又是来算帐。
“叶容宽,我看到蓝胜雅了。”我意味深长。
叶容宽面不改色:“不要转移话题。”
“原来是她不要你了。”我得意地调笑,“你也别难过,哎呀,那位才俊条件不错,有财有貌。”
叶容宽依旧死水微澜:“嗯,知道了。”
我会错了意,立即起身,背着手,一步三摇,晃到他桌前:“新欢可比你年轻很多,不过有道是,鬓微霜,又何妨!老夫聊少年狂,别跟自己过不去。”
叶容宽有些动容:“你在嫌我老?”
我挥手,溜得比兔子还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不留神,被叶容宽伸手,逮了过去。他把我困在办公桌和椅子之间。我厉声道:“叶容宽,抬头有红旗招展,低头有明镜公堂,容不得你胡来。”
“那又何妨?”叶容宽坦荡荡。
见我挫败,他轻笑一声,站起身,拿过外套:“你有工夫和我抬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交待这星期的所作所为。”
鉴于前车之鉴,我以牙还牙:“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唔,知道就好。”说着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这完全脱离我的剧本,他不是应该旗帜鲜明地说自己其实也是随便问问的吗。这么一个回答,让我还怎么接。
………【第64章 二进宫2】………
出了办公室,看到汪秘书和其他人还在忙碌,叶容宽顿了顿,很外交地同我介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自然地说:“以后我不在的话,有什么急事,可以找他们。”我笑容有些僵化地和他们一一握手,我知道大家都曲解了。而我也永远失去了澄清事实真相的机会。
上了车,叶容宽和我并排坐在后座。只见他手闲适地搭着车窗说:“你可以说了。”如此执著,我溃不成军,只能简述了过去一周的战斗史。叶容宽略微点点头,不予任何评论。很快小车驶入大院,停在小楼外。推门进屋,迎面就听到叶容轩的声音,我火冒三丈,自己的天罗地网可是被他给扯破的。
赵允芝看到我们说:“怎么这么晚?”说完吩咐吴妈热菜。我轻声和叶容宽嘀咕:“我都吃过了。”
叶容宽看了看我:“那就再喝口汤吧。”
赵允芝陪着我和叶容宽坐在饭厅里,慈祥地说:“江米,一个礼拜不见,怎么晒成这样了。”
我含糊其辞。她又说:“我就和容宽说,让你换个工作,一个女人家,成天在外面奔波,太辛苦了。”
我心里一阵腹诽,前两年您老人家怎么不说呢,偏偏我事业有成了,您来捣乱。
“不累,不累,我很喜欢目前的职业。”我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妈,我就说大嫂适合干销售。她一张嘴,天下无敌,死的都能被她说活了。”叶容轩一旁敲边鼓。
我很不屑,神色严肃地说:“叶容轩,太片面了,假如我是卖棺材的,我一定能把活的说死了,你要不试试?”叶容轩抖了抖,没搭腔。
“女人家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容宽,明天你和江米去省人民医院作个检查,全面调理一下,早点生个孩子。我都交待过了。”赵允芝不依不饶,絮絮叨叨。
赵允芝对下一代如此热衷,让我肝脑涂地。我拿眼睛瞄向叶容宽,只见他面色舒缓,没有半点为难。我倒吸一口气,看来只能孤军奋战了。
“不合适吧?”我脱口而出,感到众人火辣目光,改了口:“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
赵允芝娇媚地一笑:“这孩子,你也快三十了。不能再拖了。”
“我现在才27。7岁。”我极力否认。
赵允芝笑咪咪地打量:“这孩子,整天说笑。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容宽都能走路了。”
“叶容宽是不是从小很别扭?”我马上兴致勃勃地转移话题。
“别扭?倒是有点不太爱说话,怕生。”赵允芝被我一带,开始沉浸于往日的回忆。
我眉开眼笑地和赵允芝探讨幼儿纪事录。搞得叶容宽面露尴尬地加快吃饭进度,不久就站起身,默不作声地把我和赵允芝抛弃在饭厅里。赵允芝史无前例地退去高雅光环,和我说了一晚上两个孩子的教育史。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原来叶容宽真的是她亲生的。
一抬头,现时间已近深夜,我想了想,上了楼,找到在房里看书的叶容宽。我意犹未尽,开着玩笑:“沉默的羔羊,能长这么大只,也不容易啊。”
叶容宽似笑非笑:“不如,早点睡?”
我一愣,自己好像该回去了。
“明天还要去检查身体呢!”叶容宽娓娓道来。
啊,我忘了这茬。“叶容宽,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我突兀地问。
他看了看我:“你说呢。”说着进了盥洗室。
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万般无奈给我妈拨了急救电话:“妈,赵允芝在逼我生孩子。”
我妈被我深夜电话吵醒,很不高兴:“你也差不多年纪了。”
“可是我和叶容宽已经离婚了。”我耐心地解释。
“嗯,不就是准生证嘛,他家能搞定。”我妈不耐烦地说。
“太违背常理了。”我说
“江家总得有后。”我妈态度坚决。
我诧异:“按理,我怎么生都姓不了江吧。”
“怎么不行,你多生几个,有一个姓江就可行了,其他我不管。”我妈快刀斩乱麻。
“不是计划生育嘛?那样不符合规定吧。”我讨饶。
“哦,那你们想法子怀个双胞胎。”我妈更干脆。我预感不能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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