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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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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荣享去洗手间,我恼怒地问乔以婉:“你嫌我打击不够多吗?”
乔以婉惊讶的望着我说:“这也算打击,你不是和他不相关了吗?”我哑口无言。乔以婉安慰我说:“你放心,荣享帮你解决就业问题,而我们就应该帮她解决感情问题。知恩就要图报,江米。”
我气急,不再说话。见荣享出来,乔以婉站起身,对我和荣享说了句:“我们该走了。”
我急忙问:“坏阿姨,你要把我卖到去哪里?”
乔以婉看了我一眼说:“染灯照说得对,你的脑袋的确只会光合作用,放心,有我们两个美女陪着你,你被劫色的机会很低……”
将被两位天骄簇拥,的确有皇帝出巡的浩浩荡荡。只是荣享作为抢了戏份的配角,软硬兼施要求我和乔以婉坐她粉红色的车。鉴于我们已过二五年华,我和乔以婉抵死不从。双方僵持很久,荣享说了句:“江米,我不介意你坐乔以婉的车。但是我车上有gps,假若你不想在天黑后到达那里,可以考虑看看?”
我只得很没义气的当了墙头草。之后,我欲盖弥彰得善良地说:“我们怕弄脏你的新车。”
荣享满不在乎地说:“这你们可以放心,弄脏了,大不了可以换辆新的。以1isa对我的忠心,一定能办好这个差事。”
我和乔以婉异口同声好奇地问:“谁是1isa?”
“厉秉年的后备情妇。只可惜她深受琼瑶大剧的毒害,这么多年,一直在追求厉秉年与她海誓山盟。”荣享带着同情的口吻说:“我和她提了好几次了,与其远远守候,不如变成厉狐狸床上的尤物来得直接。或许日得久了,厉狐狸可能迷途知返。”
“荣享,你一个姑娘家,别老是张口闭口就是上床这种事。其实1isa可能对待两人的感情比较慎重。”我老生常谈地说。
荣享不可思议地说:“那你说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干什么?难道还要讨论理想,人生?”
乔以婉轻咳一声,说:“也有可能是健身,做做俯卧撑什么的……”
三个人下了楼,一眼就看到粉红车上贴满了广告,这车果然吸引眼球。我们忙碌地扯下,现五花八门。我眼尖,赫然现一则寻狗启示,居然悬赏2万块。而联系地址是新洲所谓的富人区。
我马上楚楚可怜对着二美说:“你们看,我和那条贵宾狗象不象,要不我去他家冒充一下,享受富贵生活?”
荣享无奈地说:“江米,你说象人一样的狗和象狗一样的人是一回事吗?我不介意你去他家应聘……”
………【第45章 连营寨3】………
一路上,荣享絮絮叨叨和我说,昨天她本有计划替我维权,但蓝胜雅临时给了加班任务。为了补过,今天她将带我和乔以婉,御驾亲征。我琢磨了半天,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厉狐狸一时被她迷惑,爱江山更爱美人,没定我就能官复原职,走马章台。
车行半个小时,驶入一个深阔的院落,尽管我也曾多次出入机关大院,但见到此番宁静致远的幽谷,也有跌入桃花源的雀跃。
门卫一见是荣享,立刻笑容可掬地说了声:“荣小姐来了。”忙不迭地开了门。荣享缓缓停下车,让我们下车,随着她顺着长廊往前走,一路都是很旧的青砖地,上面花纹依稀可见。天井里,栽着层层绿竹,翠色成荫,掩映着一方屋舍。
我忍不住说:“厉秉年还不是一般风雅。”
荣享神色却不如往昔平静,略显沉重,又在极力掩饰些什么:“我十岁前,这里曾是我的家。”
我和乔以婉颇为感慨,原来是最后的贵族!我俩很默契地保持缄默。我突然想调剂一下略显沉闷的气氛,轻松地说:“你也是新洲市民啊,干嘛跑去晋阳上班,难道你移情别恋?”
荣享良久才说:“近乡情怯!”气氛一下子更沉闷了。
又过了一重院落,见到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神色恭敬趋身上前说:“外面说小姐来了,我出来看看。”
荣享轻叹一口说:“伍叔叔,身体可好?”
中年人点点头,笑容中依然带着恭敬说:“多谢小姐问候。”
荣享微笑说:“我来看看厉秉年在不在?”
中年人依旧微笑说:“厉先生一早有急事回了美国。不过临走交待让我们好生等你。”
荣享有些失望,说:“他不会怕我,故意躲起来了吧。”
中年人笑意更浓,说:“小姐倒是一直这么爱说笑。”
荣享转身为难地看着我们,我立即很识时务地说:“啊,反正不急,既来之,则安之,不如你带我们随处逛逛?”荣享想了想说:“也行。”
沿着蜿蜒的青砖路,跨过一进进院落。我和乔以婉都窒息于眼前的藏幽之地。布局紧凑,错落参差,抱以亭台水榭,辅以曲折回廊,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最后,荣享有些苦涩地说:“我小时候,一直不喜欢这院子,我当时的理想,房子应该是巧克力的,而地上一定铺满白雪,我可以时时堆个雪人。外面是无穷无尽结满糖果树的森林,森林里有七个小矮人烤了我爱吃的香草蛋糕,等着我去做客。爸爸答应等我长大了,一切便会成真,只是他们都没等到……”
她笑靥依旧如花,俏丽妩媚,却凭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黯娅。“芍药开牡丹放花红一片,艳阳天春光好百鸟声喧,她本当与双亲消遣游玩,怎奈她终日里紧锁眉尖。想起当年事好惨然,她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她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她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她好比浅水龙久困沙滩。”(此段录自《四郎探母》)我心中有丝丝灼痛,勉强说笑:“其实,他们也许只是换了个星球,成为圣斗士罢了。”
荣享眸色流转说:“江米,你真是块宝。”
我故作惊讶:“今日九折酬宾,欲购者从啊!”
一时间,气氛轻松不少。出了院子,上了车,三人决定继续腐败,以牌会友,而程嘉豫自然成为我们三缺一的急救人选。我掏出手机,给程嘉豫打电话,只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让大家颇为失望。等到晚饭时分,才接到程嘉豫的电话,不过信号时好时坏。我马上邀他火来我家救火。
哪知程嘉豫无奈地说:“江米,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爱莫能助啊。”
我很纳闷。接着,程嘉豫又说:“江米,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上回和你提过我赴灾区提供医疗服务的事。”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情人节后,小白就被派往灾区救援,我却疲与狐狸大战,忘了此事。程嘉豫打趣地说:“患难见真情,江米果然没忘记我。”我不好意思地慰问他一番才放下电话。
转眼我在家已赋闲一个星期,日子倒也不难过,每日在电话里和荣享互通有无,又去乔以婉家打打牙祭,忙得不亦乐乎。
早上,依旧晚起的我被电话吵醒。是公司的工会联络人:“江米,方便的话,下午来公司领取女员工三八节的福利。”
“你们会不会弄错,我已经很久不去公司了。”我连忙委婉地说。
“嗯,我听说你在休年假,如果不方便的话,等你回来上班后再拿好了。”
我一愣,鉴于公司都能传出我和厉狐狸的桃色新闻。我被误解为休年假,也是可能的。
我急忙贤惠地问:“是什么东西。”
“哦,价值2oo元市消费卡。”
我大喜,不管怎样,我也要先下手为强,赶在大家弄清事实真相前,把便宜占上。同时我也诅咒了一下资本家,三八节才两百块,要是两万块,无限期休假我也愿意。
不久,韩老头也给我电话,说是明天部门季度会议,要我务必参加。我刚想说我已经很久不去公司了,被韩老头掐断,说:“我知道你是休年假,明天算你加班。”我一听,也只能偃旗息鼓。
当日下午,神奇地又接到吴总秘书小田电话,居然是吴总催促我跟进三元订购计划。我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久才问;“你确定说的吴总是吴有福吗?”小田显然不太高兴我的无礼,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不禁大喊:“我现在到底归谁管?”
带着疑问,我咨询了荣享和乔以婉,两人不以为然,说既然厉狐狸不在,我应该瞒天过海,趁火打劫,暗渡陈仓,假传圣旨去公司财务预支一年薪水,这样就可以延期再就业。晚上,我烦躁地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我忍不住向程嘉豫求救,他倒是良师益友说:“既然厉秉年没有交代下去,你还是认真对待这个项目,好好修改计划书,等他回来了,你再给他看看,我想他应该能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我豁然开朗。程嘉豫又笑说:“嗯,你别想太多,明天起来再干。”我点头称是,安心睡下。将近午夜时分,被急促的电话声惊醒,还是程嘉豫,他温和地说:“我看看你睡着了没?”我气急,说;“你是故意的吧?”程嘉豫闷闷一笑说:“嗯,我的目的达到了。”唉,恶搞也是时尚!
接下几天,我醉心于计划书的修改,不断同步更新荣享打探的消息,做到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而程嘉豫也从灾区回来,自告奋勇给我修改英文。我感动地想:灭了叶容宽,还有后来人!
经过几日无间道,我终于完成了符合三元采购意向的计划书。我自得地翻阅文案,憧憬无限未来。没持续很久,被吴总秘书电话打断,她竟然要求我去晋阳国际机场接厉秉年。我一愣问:“他不是有秘书吗?”小田依旧不耐烦地说:“maggie病了,你就兼差吧。”
我揣着计划书,一路奔波。临近机场,大巴却被挡下,司机抱歉地朝一车人笑笑,说:“听说今天是晋阳市长出访回来,前面道路被封了。”我一惊,随着几个好事者下了车看热闹。不多时,警车开道,疾驰过几辆小轿车。
我尽力踮脚抬头朝里望,却被路边保安一挡,一个趔趄,手中的计划书飘散在地上。我只能蹲下,急匆匆地四处捡。眼见一双黑色皮鞋踩在计划书上,我气愤难挡,眼前之人却在我面前蹲下,捡起计划书,朝我讳莫如深地微笑。竟然是他!!!
………【第46章 大保国1】………
眼前正是厉秉年,他一副看好戏地打量我的计划书,望着我,问:“这是你的新工作?”
我愤怒地夺过他手中的计划书,说:“maggie病了,他们派我来接你。”
厉秉年面不改色,问:“我有司机,你来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果然他的车就停在路边。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我拿着计划书,转身就走。
厉秉年却不依不饶在身后说:“你果然逻辑混乱,都搞不清自己来干嘛?”
我一震,猛然记起自己本还打算把计划书呈给他,一时忙于争强好胜,忘了这个茬。我深吸一口,转身说:“厉总,这几天我反复思考,修改了我的计划书,请您过目。”
厉秉年示意我和他上车,坐在车里,他快翻阅了计划书,合上,还给我。对他的作风,我略知一二,假如他此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就说明一定没戏。如今他靠着后座,一言不,我感到可能有一线希望。
见他一边假寐,我也大着胆子说:“据我调查,晋阳政府拨给大学城计划的预算并不高,他们比较注重的实用性。而三元当初竞标时在这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才能一举夺魁。我们公司的产品一直走的是大众化路线,应该具有很强的竞争性。我和三元采购部的人也初步提出了意向,他们目前还没有确定购买哪家的产品。我就等着您回来,得您肯,加快步伐。”
厉秉年闭目养神,说了句:“你可以叫我1i。”
看来有门!
我很厚颜的咳了咳嗓子,说:“1i,关于前几日对你说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大人有大量。我也是狗急跳墙。其实我对公司一向衷心耿耿。我是亨洁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确实觉得当时自己公私不分的做法欠妥当。
他睁开眼,虚无飘渺地说:“我在怀疑,我花钱是请员工,还是请瘟神?”
我顿时窃喜。厉秉年斜睨我:“你和小亨说,你这个任务做不好,她往后名目繁多的礼物就别想了。”
我很义气地说:“厉先生不带这样连坐的。”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成败,归罪于我身边的人。”
厉秉年冷哼一声,反问:“难道你对自己缺乏信心?”
我连忙摆手,这狐狸怎么这么胡搅蛮缠:“我和荣享已经结为姐妹,我是护幼心切!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厉秉年突然皮笑肉不笑望着我,我很惶恐,听他说:“既然你们姐妹情深,这个案子一定要交给你们自己完成。中国有句俗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希望我今天栽下的不是两个傻瓜。”
车行一半,他示意司机停车,和我说:“你可以下车了。”
我一愣说:“这不还没到新洲吗?”
厉秉年很严肃地说:“这是我的司机。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我知趣地下了车。厉秉年放下车窗说:“你一味强调三元的订购标准与我们公司的产品多吻合,这是多么愚蠢和可笑。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我倒想说,你们必败无疑!噢,但愿上帝保佑你们!”说完,他示意司机开车,卷土而去。
我站在路边,咀嚼狐狸临走的话。从一开始玩票性质的做法,联系了厉秉年的话,我顿时醒悟,自己果然天真。如今可是买方市场,我若不尽快了解其他供货方的情况,失败必定如期而至。我开始反复回忆重出江湖后的各种场景,以期能获得珍贵的历史资料。
回到公司,我立即给乔以婉打了电话,让她侧面了解一下新洲度假村的供货商,毕竟上次在新洲见到蓝胜雅时,我得知他们同时也负责度假村的装修。生意做生不如做熟,难保他们这次不会选择相同的供货商。不久乔以婉给了回答,说是新洲的明极公司。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我飞快地上网查询明极的资料,看完震撼不小,这个明极一直负责国外某知名品牌的代理,在国内有如同蜘蛛网般的生产基地和分销机构。一下午,我流连于他们的网站不能自已,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看着他们制作精良还附多国语言的产品说明,我有些自寻短见的冲动。人家不仅走高贵典雅的上流路线,也兼顾小家碧玉的平民传统。我暗骂,明极你到底是上流还是“下”流。我也一次和厉秉年有了心灵感应,我要说:求菩萨保佑我们!
鼠标在我手里如同一把利剑,不断刺激我粗壮的神经。我越看越泄气。突然,我被网上一则招聘启事吸引:诚聘模具设计人员,熟悉陶瓷用品生产工艺和设计。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这太符合我的条件了。计上心来,我长剑如虹:“明极,你就等着我来太岁头上练练手,虎口里面串串门。”
乔以婉耐着性子听完我深入白色恐怖区的作战计划,好半天才回神说:“江米,这样曲线救国,劳民伤财。我个人不太赞成。”
我不乐意地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乔以婉说:“我看着怎么象厉狐狸给你们下套。你们不要上当了。”
我只能独自悲怀:“我都是末路狂花了。你有本事承担我日后的生活费和荣享一切开销,我就勉为其难不去做地下党。本来我曾指望你早日成为楼氏的老板娘,可惜你不愿意。我活得也不易啊。”
乔以婉瞟了我一眼:“你这是自讨苦吃。我看你还不如委身于叶市长的怀抱。没见过你这么自虐的人。最近,叶容轩可是通过楼震向我打听你好几回了,是不是他得罪你了?我都没敢说你快下岗了。你好歹也替我出人头地一回,不要老是出人意料,好不好?”
我诧异地看着乔以婉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挺叶派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你和楼震的好事将近,在网罗人心?”
乔以婉娇嗔地瞥着我:“瞎说什么呢?我就是通知你,马上我要去省里培训了。你就好好一个人呆在新洲吧。”
我怒道:“原来你们私相传送!”
乔以婉嘿嘿一笑:“不是原来,是一直。”然后颇含深意地注视我:“你前夫还是很好用的。”
………【第47章 大保国2】………
我没有听从乔以婉劝告,而是以最快的度向明极递了求职申请。事实上,我私底下很白痴地想假若三元的业务没搞定被辞退,我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去明极上班。
面试我的是一位貌似三十多岁女人,估计是设计部的某位主管。说句实在话,我很羡慕这样的女性,独立、知性、优雅。其实蓝胜雅也是属于此类人物,我虽和她隔了太多是非,但并不妨碍我对她的钦佩。
对方很传统的问了我目前的工作情况和一些专业问题,我有备而来,所以对答如流。知性女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江小姐的简历,学历和专业都比较符合我们的条件。但是很奇怪,江小姐两年前为何从晋阳市二设计院辞职,据我所知那是一个不错的单位。”
我一愣,眼前这位知性女果然目光犀利。这是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当年我从晋阳来新洲找工作,亨洁都不曾问过,不过关键他们要的是业务员,反正薪水很大程度要靠你的业务量而定,所以是个会说话的人都可以做。
我假作镇定说:“由于个人原因。”
知性女不经意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江小姐可以说一下自己目前婚姻状况吗?”
我又一愣,原来对方是派出所的。我不太高兴地说:“对不起,关于私人事务我无可奉告。有一点我要明确,我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工作。”
知性女也觉察出我的不快,面带善意地微笑说:“江小姐,我当然明白。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令你尴尬,但是象你这样年纪的人,正好是生儿育女的阶段,公司正是缺人的时刻,不想招进一个人马上就不能用了。”
我恍惚中又说了些什么,出了门,基本上已对这份工作不报任何希望。本来嘛,也不过是想凭此机会打听一下明极内部流程,获取业务情报,如今看来又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无聊闹剧。这么一想,自己的确有些逻辑混乱,出人意料。
不久,乔以婉志得意满地出征晋阳学习。临走还煞有介事地说:“江米,我和荣享等着你。”然后又仿佛想起什么来,说:“哦,你还是别来了,我会让荣享和你前夫一直暗通款曲的。”我没理她,这个最佳损友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我的机会。我对此见怪不怪。
感谢战友荣享不遗余力地偷天换日,让我渡过了忙碌的一个礼拜,我也有机会直接连线了三元的采购部主管谢经理。对方态度热情,做事认真仔细,对我公司的产品也表露兴趣。周六早上,谢经理给我打了电话,提出是否可以下周考察我方的生产基地,以作进一步的商讨。我满口答应,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我也顾不得是周末了,立即向厉秉年电话请示。厉秉年听完后,给了我一个市郊马场的地址,让我去那里找他。
鉴于马场处于荒郊野地,连公共汽车都懒得到的地方,此刻又没了乔以婉的金龟子,我只有匆匆下楼问邻居借了辆自行车,准备单骑走江湖。路上,我一边骑着车,一边欣赏满目翠色。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我太沉醉于美景,很倒霉地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跑车刮过,我连人带车滚入田间。而那辆跑车也在不远处急刹。
跑车男见我爬出田头的狼狈样,竟然没良心地笑出了声。我故意把满身灰土掸向他,跑车男轻咳着说:“小姐,你要这样报仇吗?”声调软绵绵,一听貌似台湾同胞。
他居然敢叫我小姐。我愤怒地驳斥:“你有见过在田埂边骑车的小姐?”
跑车男不明所以。我继续抨击:“你不知道这里也限,开辆跑车就了不起了,显摆啥,有本事开辆坦克啊。”
跑车男脾气不坏,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好好,就算我不对。你还好吧,没伤到吧?”
我立马回斥:“什么叫就算,明明就是你不对!我现在头晕眼花,四肢酸痛,心率不齐,上吐下泻,你看着办吧?”
跑车男估计没见过我这种充满匪气的灵魂人物,有些傻帽,说:“你说怎么办?”
我一见,马上精神抖擞地说:“你得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营养费,住房补贴,养老金,失业险,人身意外险,平安人寿险,平安财产险,机动车辆险。”我一口气说完。只见跑车男变得更痴呆了,他琢磨半天说:“我不太清楚这些赔偿,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你现在就和我的秘书联系,她会过来处理的。”说着,看了看表说:“我今天实在没空,我先走一步。”说完,给了我一张小纸片。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上了车,呼啸而去。我跺脚高呼:“实在不行,给点钱买补品也行……不然劫个色也行啊……”只是他没有听见,回应我的是田间阵阵风涛。我揉了揉名片扔在路边,心想,我哪有什么美国时间和你秘书联系。检查了车,还好没有弄坏,继续向前。
到了目的地。与其说是马场,不如说是高档会所。当我把自行车锁在角落时,已经迎来无数次保安的藐视。我立刻无声回击,不就是狐假虎威吗,别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
按照厉秉年的吩咐,找到他的包间,里面却没人。我四处打量,马上被窗外人喊马嘶吸引,一看很失望,不是我热衷的群殴肉搏,而是一群人在打马球。我对此兴趣缺缺,无聊地看起了电视,等着厉狐狸。
门一开,厉狐狸和一个男人进来,看来是刚运动完沐浴过。见到我,厉狐狸点点头。而另外一个男人我也认得,不就是那个台胞跑车男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见我也惊讶一笑说:“真是巧啊,1ee你不介绍一下。”
“江米,我公司的。”厉狐狸喝了口饮料答道。
“原来是江小姐,幸会啊。我是Johnson,1ee的朋友。”说着伸手。
我也假模假样地握了握。说罢,三个人就走入餐厅,这顿午饭吃得颇具有历史意义。厉狐狸照旧意兴阑珊,而我和Johnson明显担负民族希望。我和他从地壳运动出现台湾岛,讲到流求。从荷兰人讲到郑成功,从鸦片战争讲到马关条约。最后终于复习到国民党兵败如山,陈水扁入狱,马英九上台。Johnson一口一个马总统,我一口一个台湾方面领导人。双方分庭对抗,僵持不下。正当我绞尽脑汁如何光复台湾,Johnson痴心妄想反攻大陆时,美国人厉秉年终于说了话:“差不多了,Johnson你不是有事要先走吗?”Johnson意犹未尽,碍于厉秉年的威严退缩了,起身道别。我这才想起和他讨要经济补偿一说。
厉狐狸注意到我流连的目光,问:“你和他有仇?”
我摇头:“我们都是中华儿女,炎黄子孙。他只是欠我钱而已。”
厉狐狸眼底起了一丝兴趣:“怎么可能?”
我把早上的车祸说了一遍,厉狐狸罕见地笑了:“你胆子倒挺大。”
我不明白地看着他。厉狐狸站起身,示意我离开餐厅。缓步走廊,他接着惋惜地说:“他就是明极的少东。你不是心心念念地要去他那里上班吗,可惜你都提前把他得罪了。”
我大吃一惊,不是因为Johnson是明极的老板,而是厉狐狸怎么知道我那点小九九。厉狐狸了然地看着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立马怒视,说:“无道昏君,我是为了亨洁,舍生取义。”
厉狐狸哼了哼,说:“难得你那么爱公司,不然我都以为你爱上我了。”
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厉先生,你放心,我对你这种风骚男有极强的免疫力。曾经沧海难为水嘛。”
厉狐狸低头仔细打量我,看得我有些怵,我站立不稳靠在墙边。厉狐狸顺势手抵着墙,低沉地说:“是吗,我倒要试试看。”我脸有些烫,关键是他靠得太近,显得暧昧至极。我喃喃说:“厉先生;你不会在和我表白?”厉狐狸突然大地回春,展颜欢笑说:“你说呢?”刚想说什么,被电话铃打断。厉狐狸抬手接起电话,转身走入拐角,低声交谈。我也如释重负。
“大嫂,你每回都能让我耳目一新啊。”
不用看我都知道,阴魂不散的花蝴蝶!
………【第48章 大保国3】………
果然叶容轩,正斜靠在墙边,不知死活地看着我。
厌恶陡然而起,我目无表情地越过他。叶容轩却一步上前拦住我说:“大嫂,你还在生我气?我想真心实意地向你赔罪。给我个面子吧?”
我继续闪过他,朝前走。叶容轩有些赖皮地跟上,说:“我是一番好意。你不要辜负我热忱的心。”
“嗯。我知道你是热心肠。你把太平洋给我捂热先。我就原谅你。”我冷酷地打断他。
叶容轩两眼泛光说:“行,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不如我再给你介绍几单好生意?”
我实在觉得没必要和花蝴蝶纠缠,说:“叶容轩,你一个中华民族的败类,社会主义的寄生虫,粪坑里的屎壳郎,人类的排泄物。我告诉你我早就把你当屁给放了,你怎么还这么臭!”叶容轩一听,面色有些青。
“骂得好!”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和叶容轩抬头望去,竟然是和蔼可亲的叶仲修开着包房门站在那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鱼贯而出的还有叶氏家族全体成员,赵允芝,叶容宽,蓝胜雅,一个都不少。太上皇出巡,果然不是一般的阵仗。
叶仲修居然面带赏识地打量我,说:“江米,你骂得好。”随即朝叶容轩扫了扫。大家都选择了闭嘴。
叶仲修笑容可掬地对着我说:“是该时常给他敲敲,否则越轻飘。”叶仲修不喜欢叶容轩的行事作风是有正史记载的。在他看来,由于他本人常年忙于工作,叶容轩就是被赵允芝宠坏了的。尽管我和叶容轩一直在长辈面前扮演合家欢,全家福,也不能阻碍叶仲修明察秋毫,不然结婚时他也不可能说那番话鼓励我。至于野史,我个人认为叶容宽一定是叶仲修和他初恋情人生的,迫于世俗的压力两人不得不分开。要不然叶容宽怎么会和赵允芝没啥相似的地方。而叶容轩却是纨绔子弟的杰出代表。我一度痴迷于野史中的豪门恩怨,多次用《雷雨》,《穆斯林的葬礼》等经典桥段旁敲侧击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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