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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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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溪有些头疼,有些能理解刚刚那位小哥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会有记者过来吗?”
“还没有那么快。”姚守侧着身倚在沙发上,对连溪解释,“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确定我们的身份,即使长的一模一样,也不能代表什么。我猜测,他应该是去联系上级,然后找我的家人或者同僚来确认了。”
“那杭将军……”
“杭跃等级太高,他还联系不上。”
连溪听明白了,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姚守的肩膀上,情绪有一些低落:“你说大河,是不是也以为我死了?”
姚守将手覆盖在连溪的手背上:“只要我们出去了,立刻就联系你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清脆的咔哒声,连溪下意识直坐起来,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连溪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影的时候,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声音带着无限的惊喜:“大河?”
连河看着跟猴子似的窜过来的人影,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突然间有了着落。
原本黑白色的世界。
在一瞬间,明媚了起来。
连溪做事,冲动期间,脑子总比思维快。
扑进连河怀里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旁边有人观看,也完全没有考虑到,连河原本壮硕的身材,这一步几乎被她扑倒退一步,才稳住。
连河任由连溪抱着着他的腰,视线落在了后面的姚守身上,对他轻轻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连溪感觉出了连河消瘦的厉害,从连河怀里退出来时,已经哭成泪人,脸上一抹一把泪水:“大河,大河……”
叫了几遍名字,话却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连河看着她营养不良的样子,有些心疼,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挑着眉笑:“你怎么哭的习惯一点没有改?我都告诉你了,别一边哭一边叫我名字,不知道的人,总以为你是我揍哭的,虽然你闹起来的时候,我是挺想揍你的。”
连溪哭的声音戛然而止:“你不是说过你没打过我么?”
连河伸手将手上的泪水都擦在了连溪的衣角,淡定的说:“我说的话,你也信?你看你哭的这么丑,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连溪:“……”
连河:“这句话你也信?”
连溪:“……”
这绝对是亲哥。
门外,尹乐圣和葛楚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两人有默契的离开原地,走到不远处,将获得信息上报了上去。
被连河这么一搅和,连溪什么悲伤春秋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下身份什么的,倒是不用去证明了,连溪的身份证件在连河身上,直接拿出来就行了。
姚守更好办了,葛楚自己就是军区的人,他让人直接将姚守送回去就行了。
这样一来,连溪和姚守就在门口分别了。
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姚守,伸手抱了一下连溪:“我得回老宅一趟,你先跟你哥回去,晚上我来找你。”
他们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连河解释,现在带走连溪,只会让她为难。
连溪点点头,表示理解:“不用急于一晚,你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说。”
连溪看着姚守上车后,冲他招了招手,一回头,就看见连河若有深思,脸色发沉的样子。
两人坐上专车回酒店的路上,连河像是不经意间问到:“小溪,你是不是喜欢姚少校?放心,哥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连溪一脸无辜:“大河,你猜?”
这一句,她真的不信。
***
姚老爷子眼睛盯着光脑直播视频。
杭跃进行授勋的仪式,已经进入了尾声,越到后面,授予的荣誉越高。
今天,整个姚家的二三代,都汇聚在了老宅里,除了作为家属代表去授勋的姚家老三,其他人没有一个不在。
国葬日,他不屑以一个孙子的死,去换取那些所谓的荣耀,姚老爷子防止子孙到处蹦达碍眼,今天,干脆全部拴在了自己跟前。
虽说人老后,最见不得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他是军人出身,从子孙参军开始,就做好了他们牺牲在前线的准备。
死在战场上,对于每一个军人而言,无论多悲痛,那都是死得其所!
而不是像姚羽那样,为了个女人,那么窝囊的去寻死!
他握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可还是尽量的挺直腰背。
随着一个个人走上台走下台,终于轮到了最高勋章的授勋,杭跃一身雨水:“下面,卫国勋章的获得者是……”
姚老爷子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听下来,并没有听到姚守的名字。
姚小七率先愣住了,跳了出来:“四哥呢?为什么没有四哥?”
姚老爷子一拐杖挥在了姚小七的背上:“你给我闭嘴!”
姚小七当场跪了下去,噤声,不敢再开口。
等所有人都上台授勋完毕,却没有特别增加其他的授勋奖项,杭跃扫了一眼台下的黑压压的人群,开始念追悼词。
——这是国葬日授勋仪式的最后一部分。
也就是说,姚守没有得到任何的荣誉!
“哐当!”
姚老爷子将拐杖狠狠的扔在面前的光幕之上,拐杖砸穿透了光幕砸在对面的镜子上,整面落地镜,碎成一地残骸。
“欺人太甚!他杭家小儿,欺人太甚!”
满室寂静,屋子里十几口人,愣是连呼吸声都收敛了起来,没有人敢在老爷子的气头上说什么!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跑的非常慌乱,军靴踏在石板路,咔哒咔哒作响。
来人似是连通报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撞门进来了。
他一进来直接半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喘着气道:“四少爷……四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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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老宅关于姚守的信息并没有删除,姚守进行了声纹和虹膜确认之后,大门咔哒一声,自动打开了。
推开门时,姚家老宅,依旧是那副刻意复古的土豪味道,只是院子中的花草,好像疏于了打理一般,显得荒败了不少。
院子空荡荡的,看着有些萧瑟。
姚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姚老爷子的亲卫抱着一叠资料正好从院子里穿过,大概姚守堵住了出去的路,他抬起头扫了一眼,低下头往旁边绕了几步路,突然愣在原地。
猛然抬起头来,手上的资料哗啦啦的往下落,他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一种扭曲着的尖锐:“四少爷?!”
姚守扫了一眼地上文件上“机密”两个大字,直接蹲下来,一边捡起文件,一边问:“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话还没有说完,反应过来的亲卫突然转过身去,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去!
姚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对方应该是去通知爷爷了。
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有人事先通知,到时候见到他真人才不会那么失态。
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就能接受的,有个心理的缓冲时间,或许会更加适当一些。
想到这里,姚守收拾文件的速度不禁慢了下来,他顺便扫了几眼,就知道这一大叠资料,多半是关于他的。
他的学历,他的军功证明,他的档案,他的体检状况,还有他和连溪配对的前因后果……
他将所有的文件一张张的捡起,然后将顺序全部重新排好,就连纸张褶皱的部分都捋齐了,这才拿起一旁的文件夹,将资料再次夹好。
智能管家这时投射在半空中的光幕中,拟人的形态是一名白发苍苍的睿智老者,此时一脸平静:“四少爷,欢迎回来。”
“爷爷呢?”姚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资料上的灰尘,“出门了吗?”
只见管家摇了摇头:“老主人现在正在书房,今天大家都在,少爷们也都从外地赶了过来。经过扫描,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电子医生建议先深度休息……”
这个大家,当然是指姚家那一大家子,姚守稍稍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用那么麻烦。”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有些狼狈的一身,平静的说:“我先去书房见爷爷。”
书房离大门还有点距离,姚守走的步子并没有多少快,走到一半的时候,正好看见急匆匆小跑着的亲卫,看见姚守之后,表情还没有缓过来:“四少爷,老爷子要见你。”
“知道了。”姚守将手中的一叠规整好的资料递给亲卫,“我的事情,你别到处张扬。”
“属下明白。”
“你去忙你的吧。”
亲卫终于收拾完自己的表情,行了个军礼:“属下先告退了。”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姚守站在门口几秒钟,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屋内已经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进来。”
姚守推开门,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屋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一大家子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地面上,明明那么温暖的色调,依旧掩盖不住书房的凉意。
老爷子就坐在椅子上,从他进门的时候,视线就如同鹰隼一样投了过来,同样的也让姚守看清楚了对方。
这一眼,姚守几乎没有认出老爷子来。
索兰的基因技术已经相当完善,对衰老的缓解已经进入了普通的美容养生层面,别说姚家这样的家庭,就是普通家庭的老人,也能最大程度延缓衰老。
三十年的时间,在他们脸上,留下的只不过五六年的痕迹。
而仅仅一年未见,老爷子就像是苍老了十岁有余,头发白的厉害,皱纹也慢慢的爬上了眼角。
姚守眼眶发涩,他走到了桌前,“噗通”一声,就半跪在了地上。
“爷爷,我回来了。”
爷孙倆在书房谈了一个小时有余。
出来时,姚守表情正常,眼神却带着浓浓的疲惫,他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刚走回自己的院子,就看见一道人影躲在树荫间,探头探脑着。
姚守停下脚步,神情带着无奈:“出来!”
姚小七从树干后探出一个脑袋,仔细辨认之后,跑了过来:“四哥,你真的还活着!“
姚守看见扑上前的姚小七,伸出长腿,就是一踹,让姚小七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脚倒是没有用力,姚小七干脆坐在地上,抱着姚守的一只腿,扯着嗓子嚎:“四哥!你真的是四哥!你活着,怎么不回来送个信啊,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什么狗屁国葬日,我们才不稀罕……”
姚小七哭的是真的伤心。
他是姚守带大的,他跟那个杭二宝不一样,杭跃是杭二宝的亲哥,所以无论杭跃怎么管教怎么收拾烂摊子,那都是理所应当的。
姚守只是他的堂哥而已,上一代甚至还压着不少矛盾,在这样的情况下,姚守对他的每一分好,都是出自真正的心意。
姚守替他收拾烂摊子,替他应付师长,每一次揍他的时候都往不容易受伤的部位揍,替他顶住压力,让他去学习艺术……很多时候,姚小七都认为,如果自己有个亲哥的话,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个程度。
他姚小七只是没出息,并不是没心。
姚守甩了一次没有甩掉,后面听到姚小七的话,面色缓了下来。
他蹲了下来,看着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气笑了:“你说你都快三十岁了,哭这么难看,丢不丢脸啊。”
姚小七丢脸丢习惯了,完全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扯了姚守的衣摆擦眼泪鼻涕,含糊不清的说:“我哥都还活着,我丢脸算什么。”
姚守被他这动作恶心坏了,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从姚小七腰间抽出匕首,把那半片衣摆给割掉了:“小七,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要回去休息下,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再聊。”
姚小七刚想说什么,姚守已经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间,啪的一身关上门。
连门缝都没有留给他。
***
姚守洗完澡,收拾了头发胡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他穿着睡衣,随意吃了一点管家送来的食物,他打开屋子里的备用光脑,开始浏览他们离开之后,索兰的新闻。
祁安上空的虫洞被连溪破坏了之后,子舰兽没有了后援,局势开始正式倒转过来。
可也不轻松,在一个居民没有撤走的大型城市,对于联邦的军人而言,每一次战斗都会束手束脚。
和之前不同的时候,这一次他们好歹能够看到希望,所以无论牺牲多少军人,死了多少平民,整个索兰,只会在悲壮中越来越团结。
等后续的援军陆续赶到,整个局势才完全控制下来。
子舰兽被压的到处躲藏,居民在军服的掩护下迅速撤散,后续的扫尾工作持续了整整两个月,才将最后一只躲在下水道的子舰兽消灭。
这期间,死亡的人数,也达到了一个令人悲伤的数字。
可人们并不能沉湎于悲伤之中,治疗伤者,打扫战场,安抚居民,重建祁安,抚恤家属,调查事因……每一件事情都比悲伤更来的重要。
等做完这一些,一年也差不多过去了。
联邦政府和军区,联合商议,在周年日这一天,举行国葬日。
也就是今天了。
姚守捋完时间轴后,随意的翻阅着一些其他信息,比如杭跃已经升为上将,又比如很多消极应战的军职人员,已经被撤职了,再比如他和连溪各种杜撰出来的爱情小说,或荡气回肠,或缠绵迤逦。
这要是连溪看到,肯定别看边乐,还会头头是道的批评小说里的逻辑硬伤。
姚守嘴角含笑,顺手关掉光脑,躺在了床上,两人分开不过半天时间,他就开始想她了。
下午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姚守还没有睁开眼睛,一摸床侧空荡荡的,突然醒了过来。
他首先换上的是留在老宅的军装,等真正上身的时候,觉得有些宽松,军装都是这样,如果不贴身,用连溪的话说,就是很难穿出“精神气”。
姚守反手将自己的军装给扒了,从衣柜中找出一件休闲装来,原本就略显宽松的服装,他现在穿着,倒是改变不大。
看了看时间,刚好到了饭点,他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门。
客厅里,一大家子都到了,虽然都知道姚守还活着,可是见到他本人,还是有不少人愣住了。
随即就是各种庆幸声音。
姚守的位子被安排在老爷子的旁边,听着坐上的人各种问候的声音,嘴角含笑,面面俱到的将所有人的问候照单全收,却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姚老爷子手拿着餐具,淡淡的说:“吃饭吧。”
顿时嘈杂的桌子,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看着含笑着的姚守,回过味来。
他们有一种感觉,原来就看不清的青年,现在愈加深不可测了。
家宴进行到后面,还算顺利,几个长辈甚至还喝了几杯酒,小辈们调节着气氛,他们的关心没有夹杂任何目的,让姚守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到结束的时候,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饭后,姚守扶着姚老爷子的手臂,送他回房间。
“那个女娃子……叫连溪对吧,你和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姚老爷子像是无意间问道,“你也不小了,现在成家,还来得及。”
姚守眼角弯起了起来:“爷爷,你等着我去娶她。”
姚老爷子吐出一口气:“好,爷爷等着。”
**
严泽翻着医院的单子,确定连溪除了营养不良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深深吐了一口气。
抬头看见连河正打开门走进来,捏了捏眉心,笑道:“小溪睡下了么?”
“医院下午折腾的够呛,现在吃完药,已经睡下了。”连河坐在严泽的对面,语气带着担心:“小溪现在怎么样了?”
毕竟用索兰的医学数据区衡量,对连溪而言并不正确,还需要严泽亲自过目。
“有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问题并不大。”严泽替连河倒了一杯水,继续说,“不过另外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连河听到前半句,表情缓了下来,听到后半句,挑了挑眉:“你说,我听着呢——”
“小溪她成功渡过成年祭了。”
连河:“……”
他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果然还是被猪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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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关于自己家幸幸苦苦养了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事情。
连河的表情很微妙。
这种事情,即使事先做了一百遍的心里准备,可一旦真的发生了,他还是生出了揍人的冲动。
他伸手端起杯子,低头和水掩饰自己的情绪:“是他吗?”
严泽含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答案两人心里都清楚,连河不过只是想找个人站在统一战线上而已,希望有人能够和自己感同身受。
听到严泽的回答,连河不说话了,视线落在桌面上,像是要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这个消息,需要他消化上不少时间。
严泽看着连河,觉得有些好笑,他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说,因为“连溪还活着”这个讯息对于连河而言,是最重要的。
一般人都有这个感觉,经过了生死离别之后,都会顿悟了一般,之前一直纠结着的事情,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人都有忘性,对于痛苦的规避刻在本能之中。
等过段时间,连河从这段情绪中脱离开来,以他这种别扭的妹控性格,到时候折腾起来,别人估计很难招架住。
这种事情,本无所谓对错。
无论小溪喜欢的是谁,连河给出的反应,估计都会差不多。
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伤怀中没有出声,而另一个,压根就没打算安慰自顾自的看着文件资料,房间除了烧开的饮水机在嘟嘟作响,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河站起来:“你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严泽抬头看了一眼连河,没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点点头:“你也早点睡,明天估计有不少事情需要你应付的。”
军部能压的了一天,可不可能一直压下去。
明天官方必定会出来解释,不然授勋仪式少了两个最重要的人,无论是媒体还是民间,舆论接着发酵,都可以炸了。
连河脑子里思路清晰,可是他拒绝去想那些以后的事情,也说不上气愤,而是一半不甘一半觉得感慨。
他养的那么一株水灵灵的白菜,要是一直长不大,该多好?
三人的房间在酒店的同一层,连溪入住比较晚,只有走廊尽头的还有空余的房间。
连河拉着自己房门扶手的时候,有些记不起刚刚从连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将房门带上。
回忆了一遍之后,记忆点依旧模糊,连河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干脆直接走向连溪房间。
房门紧闭。
连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门内传来一阵“噗通”的声响。
虽然声音很轻微,可是房门的隔音还算不错,反过来也就是说,能够透出房门的响动,本身就不能算小了。
连河回过神来,连忙回到门前,试探着敲门:“小溪?小溪,是你吗?里面怎么了?”
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连河敲门的声音越来越重,几秒钟后,他开始准备强制破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了——
连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朦胧,穿着他的体恤当作睡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口渴,睡迷糊爬起来,忘记这不是飞船了,还没有适应重力,一个翻身就滚下床了。”
连河看着她皱的跟包子一样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你说,你这么笨,到底像谁呢?”
这种得意洋洋的样子,让连溪习惯性反唇:“你这么爱操心,肯定不像我。”
连河屈起食指,在连溪额头弹了一下,见她忍不住往后仰去,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等她龇牙咧嘴了,这才伸手在她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刚刚紧张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起来,连河笑着说:“快回去睡吧,哥就在旁边的706号房间,有什么事情直接敲门,记住了么?”
连溪乖乖点头,打了个哈欠:“大河,晚安。”
“晚安。”
连溪看着连河转过身去,伸手将门关了起来,顺手将房门反锁了起来,在电子锁上开启了高强度隔音模式。
后面一双手环了在了腰上,熟悉的气息和声音扑面而来:“我困了。”
“困了你还不好好睡觉,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老宅么?”连溪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差一点,我哥就发现你了……”
刚刚睡的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就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连溪,几乎当场吓死了。
要不是姚守伸手速度快,将她捞了出来,她真的跟连河说的似的,直接滚下床了。
不过即使这样,动静也不小,床边的椅子和床头柜什么的,都被她打翻了。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慵懒:“一个人睡不着。”
连溪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姚守的双手,干脆直接往前走,姚守也不阻止,跟着连溪往前走。
就演变成了,连溪拖着一个人形包袱在房间里行走的景象。
“你那边怎么样?”她是真的渴了,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大半杯,“还顺利吗?”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过——”姚守声音很轻松,“老爷子,也就是我爷爷,他老人家想见你。”
连溪最后一口水还没有咽下去,听了这话,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回过头看着姚守:“想见我?”
姚守弯起眼角,伸手将连溪嘴角的水渍擦干净,解释说:“借我们在祁安‘英勇牺牲’的福,我和你配对的事情,已经被扒的什么都不剩了,各种报纸八卦我倆的爱情故事,荡气回肠,可歌可泣……老爷子大概看的也不少。”
连溪举一反三,立刻联想到了大河和严泽。
姚守继续说:“他也就是一说,具体的,当然要根据你的意愿和你的行程做决定,去或者不去,想什么时候去,我都赞同。”
连溪轻松了不少:“好,等忙过眼前这段,我去拜访他老人家。”
“我爷爷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相反,你需要操心的是,你哥那——”姚守露出一个笑容,“我挨一顿揍,能把你娶回去么?”
连溪扑哧一声就笑了。
笑过之后,她一板正经,实话实说:“一顿揍,大概是不够的。”
不过到时候,姚守挨第二顿的时候,她记得提醒让他快点跑。
***
两人白天都累的够呛,晚上再对了一遍对外的说辞之后,就盖棉被纯睡觉了。
连溪吃的药物中,带着安眠的成分,一夜好眠。
第二天,连河敲响房门的时候,连溪睡眼朦胧,扫了一眼满是阳光的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了姚守的影子。
就连窗户,姚守在临走的时候,也替她关好了。
大概睡得太死,她已经记不得姚守是几点走的。
洗漱完毕,连河和严泽带着她吃早饭
三人找了阳台的位置坐下。
昨日大雨,今天瑞霄就已经放晴了,此时阳光恰好落下,连溪刚好能趁着吃饭的时间,进行光和作用。
连溪走进阳光,暖意就顺着血管一直往大脑中枢移动,最后全身毛孔都放松了下来。
在飞船行驶的路上,连溪多半用紫外线灯,勉强进行光合作用。可紫外线灯的效果和日光浴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宁愿在阳光底下带上一天。
连溪想着,脑袋上的花慢慢抽了出来,在阳光下舒展开来,伴生藤蔓懒洋洋的在头发上蜿蜒着。
侍应小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接触到连河扫过来的眼神,立刻回过神来,耳根都红了:“先生小姐,需要点什么?”
“菜单给我看下。”连河拿着菜单,怕连溪吃不够,点了各种各样的食物,水果蔬菜海鲜肉类甜点……摆了满满一个推车。
一早上,连溪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埋头和盘子里的食物对上了。
这也难怪。
星际荒原本身食物匮乏,能吃几个沙枣都是奢侈的事情了,到了飞船上,不是营养剂,就是一些密封的罐头,就连昨天,因为花房要检查她的胃功能,一天也只喝了几支营养液凑数。
细数一下,这是她整整一年来,正正经经吃的一餐。
连河有些心疼连溪,不断的给她添东西,可是严泽知道,连溪只是以前饿狠了,心里对食物有执念,可身体不一定需要这些,他担心连溪的胃吃太多会受不住,看见不适合的不容易消化的,就往后撤东西。
到后来,连河也发现了连溪实在吃的有点多,不再给连溪上东西,可严泽一点不耽误的往下撤……
最后一盘的时候,连溪干脆连盘子也抱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
连河笑了起来,没听懂的严泽看向连河,脸有疑惑。
连河笑着翻译:“小溪说,要吃的没有,要命一条!”然后悄悄的又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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