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吃了那妖兽-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不是烟的味道……”
猎天来不及分谁在说话,因为他也闻出来了,空气浮动着隐约的花香,越来越浓郁。
星际荒原植被贫瘠,平时连朵花都长不出来,更何况是花香?
所有人顺着香味看向屋子的方向,管事似是想起了什么:“妖兽那人独来独往,平时喜欢随身带着一盆花,说不定是什么稀有品种。”
他这么一说,猎天也想起来了……
索兰人爱花如命,星球上有着各式各样的花,联邦政府甚至每年会成立专门的基金会,就是为了鼓励民间培育花种。
更操蛋的是,索兰年度最大的盛会是替花选美,人选美都没那么热闹。姚守随身宝贝这的那盆花他也见过……这么浓郁的花香,如果稀有品种,勉强也能够解释。
可是慢慢的,屋内传来的花香夹杂出血腥味,血腥味越来越浓,最终压制住花香,两种异样浓烈的花香相互交缠着,空间四周弥漫起的味道不能说是难闻,而是异常的诡异。
“天哥,要不进去看看?”自家小弟咽了口水,视线落在门上。
“边呆着——”猎天话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想打开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玩意,味道这么诡异。
可是妖兽挑了满贯,这种水准,比他预料的还要厉害,毕竟能打是一回事,其他各方面优秀又是另外一回事。压旗的事情说不定还真的要求到他头上,他撂了人半个月,这会儿怎么可能明知道对方的忌讳,还自己撞上去?
他看向管事,管事双手一摊,露出无奈的神色:“妖兽独立休息室,钥匙是重新安装的,我没有备用钥匙。”
于是,一行人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呆了五分钟,两种味道越来越浓,在空间中翻滚着,血腥味越来越重。
在场的哪个没有见过血,这种味道,可比杀人现场骇人的多。
“砰!”
屋内传来一声巨响。
猎天终于站不住了,将身上唯一一支烟拿出来,点上:“开门。”
不用他吩咐需要怎么做,后面的人自热而然有人站在了门前,抬腿就是狠狠一踹。
门动了动,灰尘簌簌的往下落。
闻着屋子里越来越浓郁的花香,他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又是一腿,门摇晃的厉害,门锁有动摇的迹象。
“真没用。”猎天一把把自家小弟推开,从地上弹跳而起,一个直踢。
“轰!”
连门带锁,将整扇门都踢飞了。
屋里灯没有亮,走廊朦胧的光线透过门穿进屋内,有限的视野里,东西乱起八糟落在地上。
要不是这是地下格斗场,猎天还以为遭贼了,他在摸黑着找到电源开关,来回按了几次明白过来,连灯都坏了。
“去拿移动照明……”
猎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姚守从走廊一头走过来,他衣着整齐,就连衣服的扣子也扣在了最上面的位置,要不是额头上的汗水,和身上溅到的血渍,很难相信他是刚刚打了一场生死格斗回来。
姚守看着被打开的门,再看着围着的人,神色沉了沉,几步就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他回过头,看着门口的几人,眼中寒光尽露:“能否麻烦各位先出去?”
几秒钟后,门被狠狠的甩上,猎天皱着眉看着紧闭的大门——
刚刚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妖兽那一瞬间可是动了杀意,到底是因为刚刚从格斗场上回来没来得及收敛,还是里面发生了什么?
“天哥?”
猎天摆了摆手:“走吧。”
今天这个情况,再聊下去,就差结怨了。
**
姚守手有些发抖,关上门后,他站了几秒才稳住自己。
空气里的血腥味太浓,他这辈子没有见过真正的成年祭,却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正常的。
“小溪。”他声音打着颤。
并没有人回答,封闭的空间,血腥味就像是翻腾起来,
房门被关上后,屋里一片漆黑着,什么都看不到。在贴墙的位置摸索到了一盏台灯,碎玻璃渣划破掌心也似是毫无所觉。
试了几次才正确插在插座上,灯终于还是亮了起来,光线顿时晕开了半个屋子。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灯罩都肢解堆着,上面落满了血迹,墙壁上留下各种藤蔓鞭笞过的痕迹,很容易想象出,当时屋子经历过怎么样的挣扎。
视线往上,藤蔓布满了大半个屋子,从天花板一直顺着墙壁往下蜿蜒,相互纠缠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整个屋子牢牢罩住。
血迹顺着地面一直到角落里,一株巨大的花株“长在地上”,强壮的梗系直接扎进水泥地里,稳稳的将花株
一人高的花苞因为有限的空间,花茎深深的低垂着,花茎花苞上满满都是裂纹。
和配对那夜不同,这是一朵半开的花,连溪蜷缩在花苞中,胳膊密密麻麻的缠满细小的藤蔓,锁骨蔓延而上的纹身,像是在脸上活过来一样……
姚守看着连溪仿佛睡着的脸,抬起手想去擦拭她脸颊上的血迹——
随着“咔啦卡啦”声音响起,花瓣花茎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连溪皮肤上的藤蔓像是要将她整个撕裂,她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连溪似是有感觉,慢慢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已经转成了血色,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扭曲着。
看着姚守,眼中的迷茫慢慢消失,透出几分清明来,血色的眼泪从睁开的眼眶滑下:“姚守……”
太疼了。
全身上下的骨髓像是被一寸寸打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凌迟,所有的神经都抽搐着。
真的,疼的想去死。
她意识已经模糊了,脑子只有痛感占据着,她隐约知道,这么下去也同样会死,成人祭多半已经失败了。唯一剩下的意识让她伸出手,拽住了姚守的袖子:“姚守,你可不可以,给我个痛快……”
——
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脸上布满裂纹,平时一丝不苟梳着的头发,散乱着,奄奄一息。
中年男人眼中满是伤痛,生机在他眼中归于一片死寂。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像个怪物一样死去,姚羽,你杀了我好不好?”
“忍?姚羽你告诉我……我疼的连死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忍?”
“我自己就是医生,姚羽……身体器官都在衰竭,已经活不了……”
“姚羽,我求你,给我个痛快……”
……
葬礼上。
到处都是黑白的色调。
老军医一脸疼惜的看着他:“阿守,我要调离瑞霄了,有些事情你还是需要知道。”
“你父母的事情,你想必也清楚一些,你母亲是“配对”异变,对男性的遗传为隐性,所以你之后的生活工作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可是对女性的遗传显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你以后的配对的话,伴侣会复制你母亲的悲剧。”
年少的他穿着单薄的衬衣,双亲死之前的场景一遍遍在脑海里重复着,他听见自己介于青年和少年的声音:
“钱爷爷,我明白的。”
……
回忆和眼前的画面重叠,姚守的手抖的有些厉害,但是他还是慢慢挣脱开连溪的手。
她不是他优雅却柔弱的母亲。
他不是他心性不够坚定的父亲
历史凭什么去重演?
99|7。1
深夜的巷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破旧人力三轮车在巷子中穿行,车后竖着一根金属条,挂着一盏昏暗的灯,金属轮轴在石板上嘎吱嘎吱作响,灯也随着金属晃荡起来。
一只半人高黑色的大狗跟在后面跑,它的来回恣意的跑着,超过了人力车就绕着车转一圈,绕道后方,乐此不疲的玩着“你跑我追”的游戏。
这一次大黑狗跑上前去,却没有绕回来,而是立在不远处吠了起来:“汪!汪!汪汪!”
夜老头减速,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路边的臭水沟旁,倒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嘴唇发紫,嘴里已经没有呼吸了——
死的不能再透了。
这个季节,醉死在街头的人越来越多了,夜老头轻车熟路的将人翻了过来,倒提着尸体的双腿,朝着车子拖去。
他是城里的收尸人,为了防止城里堆着死尸发生瘟疫,他趁着夜里会将尸体运到城外,在天亮前后将尸体埋了。
黑色大狗蹲在一旁,懒洋洋的看着自家主人忙着,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它的双耳竖了起来,上半身从地面上撑起,最后刷的站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大黑今天叫的有些异常,夜老头将尸体放上车之后,一边走向大黑狗,一边疑惑的问:“怎么了?”
大狗仰着头,对着天空狂吠着,周围的气氛愈加不安起来。
正在这时候——
“嗡嗡嗡——”天边传来令人毛孔颤栗的昆虫振翅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多,夹杂着的尖锐鸣叫另夜老头头皮发麻,
声音越来越大,夜老头抱着自家的大狗往地上一扑,半人高以上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昆虫大军飞过。
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
“老天……”夜老头喃喃自语。
地下城,出口。
猎天看见不远处的大门,心中诡异的感觉这才稍稍消退了一些。
他将烟蒂扔在垃圾桶里,侧过头问向自家小弟:“车子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小弟很明白自家老大现在的心情有多糟,小心翼翼的回答,“随时都可以走。”
猎天不是那种迁怒自家小弟的人,一个转身将垃圾桶踹飞几米,这才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那现在就走。”
一行人走了没有几米路,门口的地方突然骚乱了起来,无数刚刚走出大门的人,疯一样往后撤。
“虫子”
“虫子!快跑!”
他们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玻璃外,第一只昆虫已经撞上了玻璃门,身后黑压压的一片。
***
无论外面乱成什么样,狭小的房间里,一人一花面对面。
血腥味已经浓郁的近乎实质化。
掌心大的玻璃碎片扎在胳膊上,鲜血蜿蜒而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藤蔓像是突然活了过来,顺着姚守的腿缠绕而上,最终深深的扎在了他的伤口里。
姚守身上缠着几根藤蔓,尖锐的倒刺扎入他的身体里,他似是毫无所觉,慢慢挣开连溪的手。
“小溪,你看着我。”姚守伸手擦干连溪脸上的血痕,指尖微微颤抖着,说出的话却无比冷,“我在这,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要么活着,要么我们就耗着。”
连溪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听到这话,清醒了几分,缠着姚守的藤蔓松了几分,她看着姚守,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你个疯子……”
姚守听到这话,勾起了嘴角:“我是不是疯子,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是的,她的确早就知道。
当初姚守自首,将自己送进了监狱,连溪就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他若是想做什么事,从来不留给自己后路,之前是,这次也是。
他用实际行动的告诉她,要么她就活下来,要么两人就一起去死。
连溪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她侧过头,咬在了姚守的掌侧,疼痛到这时几乎已经麻木了,眼中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两根藤蔓相互纠缠,随即狠狠分开,巨大的外力使得两根藤蔓从根部开始断裂。
她牙齿狠狠的咬住,并没有任何停止,剩下的两根藤蔓继续纠缠在了一起,再次强制性分开,第三根第四根藤蔓继续断裂。
第五根,第六根……
每断一根,连溪心脏都在猛烈抽搐一下,她一直憋着一口气没有吐出,生怕一口气泄了,自己也就差不多了。
修建花枝,能够让更多养分供给花朵,她自断藤蔓,并不是失去理智……而是想抓住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当第十根藤蔓断裂的时候,所有的藤蔓都随着枯萎起来,房间巨大的藤网彻底垮了下来。
而花苞上一直往下蜿蜒的裂纹终于停止了——
连溪吐出姚守的手,嘴里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姚守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感觉到疼痛慢慢的消失着,暖意一点点的往上涌,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记不起来自己想说什么,努力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模糊的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她心下一沉,明白过来这是回光返照。
却不知道,她花株的裂纹迅速的修复着,几乎垂到地上的花苞慢慢的站了起来,半开的花苞再次一点点绽开,花香终于压制住血腥味。
“你以后不要那么一根筋,责任很重要,但是自己也很重要,……”连溪思绪越来越混沌,“我死了之后,你要将我的骨灰带回索兰,……”
姚守听着连溪絮絮叨叨的交待完“遗言”,上前一步拥住她,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藤蔓断裂的地方,抽出新的嫩芽出来……
***
昆虫来的奇怪,散的也奇怪。
猎天从安保级别高的监控里出来的时候,大厅已经一片狼藉,几个人倒在地上,身上被咬了无数个肿块,听中气十足的喊声,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大厅的大门被生生撞碎,上面还有无数昆虫前仆后继留下的死去了的。
他刚刚被拉进了监控室里躲着,生生目睹了这一场诡异的昆虫风暴,隔着屏幕他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别说地上躺着的那群人了。
猎天是真的同情他们……先不说身上的伤有多重,这心理阴影,估计得跟一辈子了。
正当地下城所有的警报拉响,所有武装都到位之后,昆虫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和来时一样迅速,扔下同伴的尸体,迅速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被流放到星际荒原的儿女,哪个不是经历事情的人?猎天自认为自己这辈子也算是见过风雨,可现在还是不禁啐了一口。
tmd见了鬼了!
等地下城的人都撤的差不多了,猎天这才从监控室里走了出来,顺手让人救了底下躺着的几个来不及躲开的倒霉蛋,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冷清的只剩下门外呼啦啦的风声。
“塔,塔,塔,塔……”靴子和地面敲击而出的声音,一侧过头去,就看见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比起之前的见面,姚守身上一丝不苟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背心满是血渍,他怀中抱着一个人,外套裹住大半个身子,只留有乌黑的长发和光着的小腿。
女人?
姚守脸色很难看,和猎天打了声招呼。
猎天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想着刚刚见过那一室狼藉,脑补了若干虐恋情深的剧情,也不好多问什么,见姚守一脸不想多说的表情,目送他离开。
转头,就吩咐自己的人,今天上门去送营养液和药物。
三天后。
连溪穿着不合身的男装,坐在床上数藤蔓,长发拖到了床上:“一根,两根,三根……”
姚守从厨房出来,看见她乐此不疲的开始“数藤蔓”的游戏,立在一旁,勾着嘴角笑。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脸色发白,原本就大了一点的衣服,此时更是空荡荡的挂在身上,但是他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似是只要看过去,就会深陷其中。
“十八根……”连溪自己对自己说,“多了一根……怎么会多了一根呢?”
“多了一根不好么?”姚守走上前几步,伸手覆在了连溪的额头上,确定她彻底退烧了,“你现在是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连溪回过神来,“维兰没有说过藤蔓会在成年祭时增长,或许是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多长出了一根。”
成年祭过的生不如死,但是恢复的速度也是一点不含糊,不仅身体恢复了大半,断了的藤蔓也尽数长回来了,除了暂时虚弱了那么一些,灵活度并没有打折扣。
“多长出一根,很奇怪?”
“唔……”连溪试图找词语去描述,“就好像你右手长了六根手指头,影响生活好像也不影响,可是就是觉得……别扭。”
这下姚守懂了,这是心理的认同问题,估计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连溪抬头看着姚守还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问的,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已经度过了成年祭了么?”姚守对这块的认识自然不如严泽,凭这些,他还判断不出连溪到底处于哪个阶段。
“算是成功成年了,但是成年祭还没有过去……”
连溪想起那坑爹的属性,决定闭口不谈内容,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今天带我上街买衣服么,是不是该出发了?”
姚守的衣服再怎么改,也不合身啊。
100|7。1
第一百章
中央街,卡斯特最繁华的街道。
天气虽然不好,可街上却不冷清。
事实上,繁华也是相对的,星际荒原的确没有什么像样的街道,支起的破旧摊子,随意摆放的货物,淘汰了的科技电子和最原始的生活物资相结合,有一种荒败的落拓感。
更兼于这里民风彪悍,街道自带反派属性,时不时就能看见地上或者墙上没有冲刷干净的血渍,比连溪以前去过的黑市画风更加暗黑。
连溪停在一个摊位上,视线从裙子上略过,拿起一身不错的小号裤装,问摊主:“这衣服怎么卖?”
大概是少年款,颜色和款式都有些中性,倒是很适合现在的连溪。
“小姑娘家的,为什么不穿漂亮一点?我这还压了几条漂亮的裙子,一定适合你。”小摊老板自顾自说着,视线一直落在连溪的脸上,倒是没有恶意。
没办法,这种罪恶放逐之地,男女性别天然失衡。
即使被放逐女性,多半是母夜叉式亦或是御姐比进多,很多是恶名昭彰的星际海盗类,或是星际特大诈骗犯杀人犯之类的……普通的刑事案件,还轮不到流放星际荒原。
可连溪即使长了个,也不过一米七出头点,比姚守矮了一个头,脸比年纪嫩,那就变的有些打眼了。
小摊老板拿了几条碎花连衣裙出来,虽然沾着灰尘,样式也的确是淘汰已久的款式,但是在星际荒原,这么小清新的衣服的确难得。
连溪刚想拒绝,姚守已经拿在了手上,将几件颜色布料舒服,大小合适的裙子塞到了摊老板手上:“这几件包起来。”
又递过去两件裤装后,扭过头看向连溪:“裤装两件够么?”
连溪:“……”
土豪这种阶层,大概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讨价还价。在小商品市场血战过的连溪,自然成功在姚守付账之前,将价格三下五除二对砍了一半有余。
小摊老板跟所有奸商一样,挣钱了还哭穷,一边将贡献点划入,一边说:“我这次可是亏本了卖的,要不是你家闺女实在可爱,我是不会……”
他话没说完,姚守脸已经青了。
姚守年纪本身比连溪生理年龄大一轮,以前颜值高穿着精神干练还看不出什么,这些日子又是禁药又是受伤,最起码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再加上穿着太过随意,他胡茬泛青,一副落魄的样子,看上去老了很多岁。
跟脸嫩的连溪站一块,的确像是父女似的。
“哈哈哈哈……”连溪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男神一样的生物,掉下神坛之后,也有今天。
老板不明所以的看着表情全然相反的两人,一时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只能跟着尴尬笑了笑
“好笑么?”姚守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连溪,将视线投向老板,勾起嘴角,眼睛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连溪收起笑容,看见姚守着样子,知道玩笑开大了:“我……”
姚守压根没有听她说什么,转身就走,连溪上前追了几步后,发现东西没拿,又回到摊子上拿衣服。
老板一边给连溪装袋:“姑娘,你父亲他……”
连溪一脸囧囧有神的表情:“那是我对象。”
老板:“……”
这个乌龙的确闹的有些不愉快,他还是运气好,遇到一个脾气不错的,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估计已经揍上来了。
在星际荒原买东西不问价的,有哪个混的差的?
老板想到这,顺手将一条头巾塞到了袋子中,连着衣服一起递给了她:“妹纸,对不住哈……”
连溪看着越走越远的姚守,也实在没有时间耗在这,抓过衣服就追了上去。
姚守的速度其实不快,但也不算太慢,连溪跑了一会儿才在转角的地方追上姚守,他步子缓了下来,眼神却依旧看向前方,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连溪跟着他走了几步,见姚守的确气大发了,上前一步,拽住了姚守的袖子,亦趋亦步的跟在他的身侧;侧过头看向姚守的侧脸:“生气啦?”
姚守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
连溪见姚守没有挣脱开她,手指顺着袖子到了掌心,然后轻轻的拽住了他两根手指头,清了清嗓子义正严词的说:“老板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么,我刚刚已经教育过他了,像你这么帅的男人,索兰排名可是前十……”
“你刚才笑的,不也挺开心的。”姚守侧过头看向连溪,依旧是那副模样,眼中的神色去缓了很多。
连溪握住姚守的手,两人自然而然并排走在了一起。
连溪想了想,笑着说:“你家世好,出身好,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着上校军衔了,加上人长的好,平时穿着打扮一丝不苟……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总是太不真实。你和杭将军是同一类人,我看着他,后脊背都会发凉。刚开始看着你,也会觉得距离感很远,就好像在看着教科书或者电影里一个人物一样……”
“到后来,渐渐熟悉了,你果然还真是教科书里的人物,为了国家,为了索兰……你是军人的典范,是以后史册应该赞扬的对象。所以对于我而言,无论什么境遇里,即使你受伤住在我家地下室那段时间,我也觉得你还站在神坛之上,我和你之间,中间总是隔着什么。”
“可是刚才,我突然觉得,你鲜活起来了……”他也会变老,也会有狼狈的时候,也会看着她砍价站在一旁无奈的摇头。
所以刚才乐归乐,但是心里的确是突然通透起来。
姚守听出了她语气的不一样,反手握住连溪的手,慢慢的敛起了眼中的情绪。
**
大概是受到了刺激,姚守这次倒是没有排斥给自己添置东西,不过更多的是给连溪添置。
他大概挣了不少钱,买东西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让一直觉得“不挣钱就没有发言权”的连溪连杀价的*都没有了,等两人坐在街另一头的饭馆时,身边已经放了一堆东西。
饭馆很有星际荒原的的特色,不大的石屋,敞开的大门,布制的招牌迎风招展,几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桌子,盖在上面的玻璃桌面倒还算干净。
店看着还好,但是的确没有什么好吃的,连溪看了看菜单递给了姚守。
姚守给连溪点了一盘水煮蔬菜,一盘最贵的水果拼盘,主食是黑面包,叫了一只短毛兔肉,听伙计介绍这里的酒不错,又上了两斤酒。
蔬菜不是水灵灵的那种,有点脱水蔬菜的感觉,水果倒是新鲜的,只不过戈壁的水果拼盘,说白了也只有三种,第三种是类似于葡萄类的,摆了最里面的一圈,外面都是沙枣和不知名的瓜类。
连溪尝了一个枣子,味道不错,顺手给姚守塞了一个:“怎么样?挺甜的吧。”
姚守用刀在片肉,用嘴接了枣子后,点点头:“甜你就多吃点,如果喜欢,就再叫一份带回去。”
说着将片好的半盘子肉摆在了连溪的面前,顺便将酱也加在了旁边的碟子中,见连溪不去碰凉水,招手喊来伙计替连溪换了一杯热开水,擦完手的同时,将一张餐巾叠在了连溪的手旁。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一点不显得刻意。
索兰男人从出生开始,就往绅士上培养,中学时,就已经包括了怎么判断伴侣喜好之类的课程,他们对伴侣的敏锐,几乎是渗入骨髓里的。
平时不觉得,真相处起来,才觉得多么舒服。
连溪摇了摇头,拿起黑面包,一口咬了下去:“这一份够我们吃了,下次再想吃过来吃就好了。”
面包粗粝的,带着点酸味,很有嚼劲,嚼到后来能感觉到淀粉的甜味。
反倒是烤肉,肉质太老,加上烤制的火候不到,只放了盐和一两种去腥的植物草,味道并不好,她两腮咬的发酸,才艰难吞下。
但是想想目前的营养状况,她继续夹第二筷,吃个肉比吃□□还艰难。
姚守在一旁看着直皱眉头,却也没有阻止,星际荒原的确没有更好的条件,等连溪身体恢复好一点,他要想办法回去。
两人吃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连溪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食物,找了老板要了个包装袋,打包带回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逇时候,一架老式的飞行器在门口停下,下来几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