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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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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吞下去,就代表了配对成功了,工作人员当然要欢欣鼓舞。
正是因为当初的误会,她才会拼死的跳入下水道,抱着必死的决心,从研究所逃跑。如果当初她就知道了呢
“不进去吗?”严泽看着连溪俩在研究所的大门前,推了推眼镜,问道。
“你和大河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配对,又为什么回来后一言不发。当初和我大河走散了,以为他死了,就被人送到了配对研究所。”
连溪叙述的口气很平淡,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我那时并不能理解配对是怎么回事,看到一个又一个同龄的姑娘被花吞了,吓得大半夜不敢睡觉,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无论我怎么祈祷,怎么不愿,还是轮到我了。”
“所以,那晚,我逃跑了。研究所的水利图就挂在他们防火宣传栏上,我进医生的值班室,偷了他们的一把匕首,悄悄的藏在花园里。那时候,我其实并不打算活下去的,打开下水道的就直接跳了下去……不过后来,我还是从地下爬了出来。”
她误入对方配对的花株范围,阴差阳错下完成配对,再然后……
连溪苦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她怎么和连河说?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勾勒了出连溪当初所度过的日子,严泽单是听着,似乎都能感觉到,连溪那时候的不安和恐惧:“小溪……”
“严哥,能用光脑,将瑞霄的下水道图调出来么?”连溪想起今天的目的,很快的调整好情绪。
她边说着,边顺着墙根往里走,从大门一直绕到侧面。
后面的严泽跟着她,顺利的在光幕上,调出瑞霄下水道的图样。这类图样都是公开的,无论是从建筑网站,还是从下水道管理官网,都很容易查到。
连溪眼睛盯着光幕,手指确定了配对研究所所在位置,根据之前的记忆,顺着下水道的图画起她逃亡的路线来。
研究所周边的路线,她之前默背过无数次,很容易就找了出来,反而离的越远,记忆回想起来,则越久。
在最后一个岔口的时候,连溪的记忆出现了混乱,她顿了顿,将三种可能的路线全部都画了出来,然后视线盯着三个方向相反的目的地。
“我要看地面建筑图,这三个地点分别在哪?”
严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从光脑调出地面建筑图,直接覆盖在了原有的下水道图上,三个地点很清晰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个是商业街的街道拐角,另一个则是一所学校,最后只剩下一个……
落在了一栋高档的主宅内。
连溪一直在规避这段记忆,从逃出去开始,她就没有想过会回来。
高档小区的宅子,独栋,制式,防御能力高。
从外面很难进入内部,连溪领着严泽来到了地图标注的地点,天已经黑了,视线像是透过围墙,看着什么。
连溪脸上的表情太过沉静,以至于严泽如此繁杂的情况之下,跟着连溪转了两个小时,心急如焚,却依旧没敢出声询问。
见连溪立在门前很久,严泽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去,指尖触碰着指纹锁中央……
尖锐的警报声意外的没有响起。
【指纹扫射中……】
【虹膜确认中……】
【身份确认完毕。】
【欢迎回家。】
全金属的大门,啪的一声弹开了。
现实就是这么可笑,一个在花株配对时就想杀了她的男人,却把自己家的大门,对她毫无保留的敞开着。
58|6。10
杭跃从监狱出来,就被送进了急症室。
联邦法律虽然严格规定不能动用私刑,但是哪个警署私底下没有些整人的东西,杭老爷子和现任警署总署长几十年前有旧怨,旧怨随着时间的堆积不仅没有消散,而是慢慢的腐烂,杭跃只是刚刚撞了上去了而已。
杭跃之前就受着伤,两天滴水未进,虽说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会不会伤到底子还完全是一个问号。
姚在医院守了一宿,守到了杭跃稳定下来,醒了一次,见情况还好,就出去吃了早点。
回来,杭家家主正坐在走廊上等候着,身上穿着一套睡衣,想来是来得及了,连衣服都来不及去换。
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的样子,可他的年纪毕竟不再年轻,一个人坐在走廊的位子上,旁边的后勤人员拿着衣服,一副无奈的样子。
“回来了?”杭丰扫了一眼姚守,脸上的表情缓了缓,“我记得你在芙洛星将那任教,事情忙完了么?”
“我请了几天假。”姚守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似是将医院的寒意都一同驱散了,他一直都知道长辈喜欢什么样子,恰到好处的露出讨喜的样子,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刚跟医院的主任沟通过,他说杭跃这小子,命大,当年一线枪林弹雨都过来,这点坎完全不够看,您不用太担心。”
杭丰对姚守的态度,比对杭二宝还要好上几分。他当年和姚守的父亲是兄弟,只不过世事无常,在姚守还不大的时候,就撒手而去了。
再加上姚守和杭跃对脾气,这么些年,一直扶持着杭跃坐上了少将的位置。
外人看起来都是杭跃风光,姚守屈居人下,但是杭丰清楚,他这么些年一直收敛着,大半是为了杭跃。
这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妥帖合适的样子,对外场合长袖善舞,十几年来,杭跃最欠缺的部分,他生生的靠着自己顶上去了。
但是真的遇上什么,他反而很少说什么。
懂事的让长辈都有些不忍……
“我不担心他,他过了这一波也就没事了,那你呢?”杭丰的语气很沉静,杭跃是因为姚守阴差阳错栽进警署,无论是不是被人整了,结果到这也基本上就结束了。
可是姚守不一样,姚守配对的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稍稍在杭跃身边筛选下,就很容易找出来。
姚守正从一旁后勤人员手上拿回衣服,听到这句话,手顿了一下啊:“这事,我心里有分寸。”
“分寸,你能有什么分寸?私自配对只要一确认,你前途尽毁还都是小事,要是被流放星际,我怎么跟你父亲交待?”杭丰语气带着些薄怒,见姚守目不斜视的替自己穿好衣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杭丰接着说:“我已经控告了小姑娘的哥哥……叫连河还是什么的,诽谤罪,警署已经立案了。他的背景我查过,很多事情虽然没有涉黑,但是灰色还是逃不掉的。杭跃虽然不要紧,可是气不出一出,我杭家可真要成为笑话了。。”
姚守在医院呆了一天一宿,听到这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的变化,愣了一下:“连河被警署带走了?”
“带走了。他的那个朋友倒是不错,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倒着实让我惊讶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你配对的小姑娘。”杭丰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姚守,路我给你铺到这了,趁着他们方寸正乱,无论补上配对契约还是直接结婚,都是不难的事情。等你定下来,我自然会撤诉。”
“路,早就堵死了。”姚守笑着,却没有笑意抵达眼底。
慢慢的,他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内敛,缓缓闭上眼将情绪全部收敛,再睁开,已经和平常无异。
“撤诉吧,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
大门被推开之后,整栋房子都亮了起来。
院子依旧萧瑟的像是没有人打理过,不远处主宅暖暖的灯光,透出几分安谧。
连溪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迈了进去,严泽刚想出声拉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收回手去。
她走的不快,从大门到房子几十米的距离,并没有走多长时间,没过多久就立在了大门之前。
连溪抬起手,犹豫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推开大门。
良久之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之上,看着立在对面的严泽复杂的表情,笑了笑:“严哥,你别这么看着我,长的那么帅,我会害羞的。”
连溪一向没脸没皮惯了,可严泽何尝见过她现在这副摸样,即使嘴上开玩笑的话,眼中的茫然和沉痛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
他在这一瞬间觉得,是自己逼的太狠了,连河肯定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所以从来没有问过连溪。
严泽半蹲下来,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将连溪拥进了怀里,神情软了下来:“小溪,我们不找他了……我们回去吧。”
“严哥,你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好好的,。”连溪伸出手环住严泽的腰,“小区门口的那家咖啡馆看起来不错,你先去那等我,我想和他聊聊。”
目光透过严泽的肩膀,往门口看去……男人倚在大门边上,身子挺拔,半垂着头,在夜色下看不到表情。
严泽像是感应到什么,朝着门外看过去,他慢慢的站起来,身上的气场一下子就尖锐起来。
连溪从来没有见过严泽如此锐利的样子,他作为医生,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即使别人枪指在头上,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慌乱过。
连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她握着严泽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的汗水,重复了一遍:“严哥,你去咖啡厅等我,我谈完了就过去。”
严泽半垂下头,看着连溪的表情,慢慢的放开手:“我去门口等你,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他看清楚门外站着谁的时候,就明白了,即使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姚少校,体术高手,连河在这都不一定能打赢他。
连溪扯开一个笑容:“好。”
严泽朝着大门走去,在门口的位置停了一会儿,像是要将姚守的整张脸都刻下来,但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擦着姚守走了出去。
院子又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
几分钟后,倚在门口的影子终于直起身来,他一步一步的踩在路上,军靴和路面的碰撞,啪嗒啪嗒的,每一声都像是踩在连溪的心脏上。
连溪努力站直,想让自己看起来气势更强一点,可是对方的个子太具有压迫感,每上前一步,阴影就往前覆盖一分,直到最后全然将她覆盖。
他离连溪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只是盯着连溪,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弯着的桃花眼看不清神色:“你来了。”
艹!
午夜梦回整的她噩梦连连,现在站在她面前那么坦然,连溪看着姚守那张脸,眯了眯眼睛,扬手就是狠狠一挥!
“啪!”
连溪不留余力的一巴掌,几乎将对方的脸打偏过去,姚守不闪不避的挨了这么一下,正过脸来,嘴角带着血渍。
姚守用手背擦了嘴角的血渍,没有说话。
连溪吐了一口浊气,感觉气终于顺了一些:“姚少校,我今日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连河?我之前刚见过杭家家主,杭家应该已经撤诉了……”姚守回答着,绕过连溪,推开了她身后的住处大门,侧过头看着连溪,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虽然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但是应该没有进去过,要看看吗?”
他语气平淡的像是在招呼一个普通的朋友,连溪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剧情发展,愣在原地。
姚守自然的伸起手来,抓住连溪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将她带了进去。
“姚守!”
连溪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客厅之中,她抽出藤蔓,顺着她的手臂一直缠上姚守的手腕,倒刺尽竖,直接勒进姚守的手腕上。
姚守却并不在意,任凭藤蔓勒进了他的手腕里,血珠顺着手腕一滴滴的落下来,低落在了地板之上。
走到了大厅中央,姚守终于停了下来,手却没有放开,视线盯着连溪手中的藤蔓:“连小花,如果你对对方带有敌意,下一次一定要记得,藤蔓要勒进对方的脖子上。”
他叫自己连小花,是从自己变成花的时候,就知道是她了么?
连溪的藤蔓突然蔫了下来,从姚守手腕上撤离,收回自己的体内,觉得这摊牌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有些无措。
她刚刚想过,就这么赶上来摊牌的后果,无疑只有两个……
要么,姚守趁着自己哥哥被捕,要求和自己结婚,彻底绝了私自配对这一回事。要么,姚守找个无人的地方,再把自己杀了……
可姚守,把控诉大河这张底牌自己拿掉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姚守拉着连溪走到沙发面前,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双手凭空拍了两声,一个虚拟的3d青年浮现在半空中的光幕中:“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来一杯草莓汁,一杯白开水。”
在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两人没有意料中的剑弩拔张,也没有想象中的相互质问。
大厅空荡荡的,跟姚守风格很像,整个一楼都被用作客厅,家具却寥寥无几,素净的窗帘,盆栽里的植物自由的疯长着,不受任何约束。
加上姚守半边脸还红着,却还勾着嘴角笑着的样子,连溪胸腔开始鼓噪起来,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连溪此时没有这个心思去喝草莓汁还是白开水,她站起来想要离开,再一次被姚守拉住了。
“在来之前,我已经在警署立案,控诉我自己私自配对,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心惊胆战了。在警署的人来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
按照联邦宪法第七百四十三条,情节轻者,处于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监禁,情节严重者,剥夺公民身份,流放星际荒原。
连溪想过和姚守两人再起冲突,也想过或许在维兰的影响下,两人也可以形同陌路,却没料到,姚守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少校,只要不是叛国,他的前途应当都是一片光明的。
连溪愣在原地,强撑起来的一口气,到这已经泄了大半的,她一屁股坐回位置上,喃喃自语:“你这个疯子!”
59|7。9
连溪误闯姚守的宅院时,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
花株传导给她的记忆,让她惶恐不安的同时,又完全不能明白,这个男人前面明明想要杀了她,后面却几乎耗尽自己的鲜血,阻止了花株的解体。
一直到刚刚,她都无法理解,姚守这样的性格,为什么会做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事件。
她那不留余力的一巴掌,其实是为了憋在心里的那道伤疤,掀过去了,他们才可能坐下来,好好摊牌,不然只能永远竖着一根刺。
可即使那样,她也没想过,让姚守身败名裂流放异星。
她怨吗?大概是怨的。
可是说到恨,其实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她和他之间,存在了太多的阴差阳错,是她误闯姚守院子在先,又是她阻碍了姚守不想配对的计划,姚守刚开始与其说想杀了她,不如是在说阻止配对的进行。
再然后,他以血饲花。
到后来,她成了连小花。
最后,他成了她的教员。
生活毕竟不能和小说一样,可以使用上帝视角,客观把各自的对错都梳理一番,各自列出一二三,然后叫嚣着换掉男女主角。
无论怎么样,它都按照既定的轨迹,拖动着时间,一点点的碾过各自的记忆。
连溪半低着头,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浓:“姚守,你个疯子!”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时候我直接和杭跃坦白,拒绝掉基因催化的种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姚守脸上的笑慢慢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淡然,“那样,你即使误闯了我的宅子,被送回去之后,还能好好物色自己的伴侣,你哥哥连河的性格,给你物色的伴侣一定不会差。你也不用千里迢迢从瑞霄跑到湖城,也不用遭受基因变异的苦楚,变成连小花。”
“可是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任何语言都无法抹杀掉那些,你成了我配对对象……”即使连溪没有搭腔,姚守还是自顾自说着,他身上的军装没有以往的妥帖,褶皱从衣摆处一直蔓延到了衣领。
“你或许也知道了,在湖城,我搬到了你家对面,并没有想要打扰你的意思,只是确认下,你是否能够好好一个人活下去。”
“现在我确认了,你有体术天赋,你有维兰的照顾,你还有一个事事以你为重的哥哥……无论遇到什么,都能够好好过下去,这样,就可以了……”
姚守零散说了很多,基本上想到哪就说到哪,连溪低着头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多久,姚守突然停下来:“连溪,夜色深了,你该回去了。”
窗外,警笛长鸣。
接下来的一切,连溪都没有真实感,警署的人来的太快,他们声势浩大,围在宅子上空,连溪一抬头,就能透过窗子看到警署的飞行器,一旁两架机甲待命,冷色的金属带着寒光。
穿着制服的人,在屋子里进进出出,他们的动作行动很迅速,直到扣在姚守的手上准备带走的时候,才发现连溪从警笛响起,就开始抓着他的袖口。
姚守侧过身来,犹豫了一瞬,另一只手在连溪的脸颊擦拭了一下,手还在轻轻的颤抖着:“别哭。”
连溪抬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被姚守周遭浓重的悲伤所感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连溪抓着袖子的手越抓越紧:“你还会回来么?”
朦胧的视线中,姚守再次勾起了笑容,他长的好看,桃花眼弯起来,笑容透过眸子达到眼底,却没有说话。
一旁警员用了巧劲将连溪拽开,等到姚守被带上飞行器之后,才放开连溪。
警员虽然不认识连溪,但是这个世界的妹子天然有好的待遇,他看着连溪的样子,絮絮叨叨的问了她很多问题,都没有见连溪回答。
后续的工作还很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非常嘈杂,不知道是谁将连溪拉到角落里,端上了一杯水。
连溪并没有喝茶,而是站起来,一步步往外走。
她刚走出大门,便听见身后有人在交谈——
“私自配对,听说还是从研究院偷的人,即使是少校,也扛不住……可惜了大好前程。”
“我看悬,多半是流放星际了,剥夺了公民身份后,还谈什么前程?”
***
连溪一路上都在沉默着。
严泽提了几个话题,她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即使听到,回答也牛头不对马嘴。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警署来去的时候,他都在,那个姚少校被警署的人带走,是他亲眼看见的事情。
他毕竟不是连河,有些事情只能侧目打探,并不能直接问。
直到严泽在一家甜品店停下来的时候,连溪才会过神来,声音都有些飘:“严哥,我们这是?”
“你一天没有吃东西,先下来吃点东西。”严泽侧过头看向连溪,解下安全带,探身摸了摸连溪的额头,感觉到她一头的冷汗,“你有点发烧,感觉到难受吗?”
连溪摇了摇头,神情依旧有些恍惚:“还好,就是有点困,我现在吃不下去东西,还是去警署吧,杭家已经撤诉了,现在过去看,能不能将大河接过来。”
严泽皱了皱眉,自顾自的下车:“你如果觉得困,就先休息下,我下去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连溪知道严泽作为医生,最见不到亲近的人糟蹋身体,即使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点点头:“随意带点蛋糕之类的就好,我先填填肚子,到时候再找地方好好吃饭。”
严泽深深的看了一眼连溪,侧身下了车。
十分钟后,他一手提着吃的,一手提着药店买来的药上了车,连溪已经睡着了,下巴已经尖出刀削般的弧度。
比起上次,她似乎愈发瘦了。
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连溪的身上,袖子的部分没有遮住,露出一道道红痕,严泽来到连溪的位置上,轻轻的撸起连溪的袖子和裤腿,同样看到了青青紫紫的伤痕。
手腕纤细的像是随意就能折断。
他这才想起,连溪配对不过半年,不到二十岁的她,原本应该在家耍耍赖,在长辈或者伴侣的陪伴下,被宠着一点点的长大。
可现在,她一身的训练后的伤痕,新新旧旧累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严泽先喂下连溪吃退烧药,随即走到后备箱的位置,翻找出急救箱,找出伤药,给连溪四肢伤药。
他做完这一切,连溪一动不动,只是眉头皱着,却没有醒来。
严泽轻轻拍了拍连溪的脸,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趁机喂了些水下去,喝完水之后,连溪继续昏睡过去,眉头倒是不皱了。
这是极度疲惫后,遇到端口突然垮了,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高烧还远远只是开始,如果连溪有什么病平时隐藏的很好,这个时候也会连同并发症一起,爆发出来。
严泽毕竟不是花医,对于女性的病症的判断力的确有,可要是真的治疗,却没有真正的花医来的专业。
如果再恶化下去,就要送花房了。
刚准备启动飞行器,就收到了警署的信息。
——正如连溪所说,因为杭家的撤诉,连河被放了。
他回过头看了连溪一眼,调头朝警署而去。
连河还是那个样子,即使被警署请进去,精神还是好的出奇,下巴胡茬泛青,嘴角带着笑容。
他就那么大剌剌的站在警署门口,单手插在口袋里,那淡定的态度跟站在自家门口一样。
和一般人不同,连河这副模样,太有黑社会的味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猜到,连河已经连续三十六个小时没有睡觉,各种疲劳轰炸轮番上演,从来没有停过。
一旁送他出来的小警员都严阵以待,生怕连河一批小弟冲出来,或者来个什么神转折,把警署折腾一遍。
他们可还记着,眼前这位可是因为把杭将军告了,才进去的,不说别的,就说胆子一定是够的。
但是意外平静的是,等了二十分钟,一架飞行器停在了警署门口,飞行器的大门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个着装普通的男子。
着装虽然普通,但是他的气质很舒服,戴着银边的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样子。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连河,突然迈开了脚步,朝着对方走去,两人再路中央汇集,极有默契的伸出拳头撞了一下,随即握手一拉,肩碰着肩。
一看,就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弟。
“倒是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出来了,我还没有把警署的牢研究一遍呢。”大河嘴唇发白,说出的话倒是一点没服输。
严泽知道连河不是在说假话,他这人说不定,从坑了杭跃开始,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越狱了。
要是搁在平时,两人去酒吧醉上一场,也算是给庆祝连河归来了,可是现在不行,连溪还在:“我们先上飞行器。”
连河看见严泽严肃的样子,心突然沉了下去,他侧过头看向飞行器的后座,玻璃完全阻隔了视线,可是他就是知道连溪应该在后面。
“连溪也在……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连河脸上的笑意尽收。
“有些高烧,应该是累垮了,积压到今天才爆发。”
60|7。9丨
连溪的病来的太急,也太汹。
花期、花祭生死、维兰的狼式逼迫、高强度的体术训练、哥哥出事,紧接着就是破釜沉舟来摊牌,却遇到了姚守不按常理的这一幕。
半个月,连溪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的起伏倒是没有将她心智压垮,而是将她的身体首先压垮了。
就好气球被一直膨胀到最大,现在一根针不深不浅的刺了过去,花期没有很好过度的后遗症,终于爆发出来。
病来如山倒,很多致命的疾病,原因或许仅仅是吹的那一次风,或者喝的一口凉水。
在飞行器上连溪身上的温度,再一次被掀了起来,连河驾驶着飞行器,严泽则在后面照顾连溪。
物理降温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严泽将连溪半抱在自己怀里,勺子强行打开连溪紧闭着的嘴,将药喂了进去,直到连溪喉头动了动,将药液吞了下去之后。
这才有时间抬起头来,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花房还有多久?”
“十几分钟,我插一条近路,争取十分钟之内到。”连河两天一夜没有睡,但是此时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抽空回过头看了一眼,视线扫过严泽怀里瘦的跟纸片似的人,心里抽着疼。“小溪,现在怎么样?”
“很不好……”严泽没有敷衍连河,其实以连河的性子,敷衍也没有什么用,“她花期度过的不是很顺利,抑制剂用的太多,现在爆发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我能看出的只有这些,具体的要等到花房才能知道。”
严泽的花医知识,还是医学院的时候选修的,后来遇到连河之后,陆陆续续捡了一些,平常替连溪看个普通的病还好,真要遇到什么麻烦的情况,他经验不够,根本无从下手。
连河也知道严泽的情况,掌心都是汗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有生命危险吗?”
严泽拿着物理冰袋的手一顿,却没有说话,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连河闭上眼睛,又将眼睛缓缓张开,对着身后的沉默:“我知道了。”
连河几乎将飞行器当作战舰来开,十几年的及时技术,都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无数架空中巡航的无人飞行器,检测到超速之后,一掉头就缀了上来。
就是这种专业应对的空中管制的飞行器,也被连河给甩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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