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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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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没等到侍卫的答案,虹筱夫人扯着对方的衣领,惊怒的晃了两下£全忘了自己可以去不远的隔壁院落直接查看齐扎罗的情况,只是一个劲儿的追问。
侍卫吐着舌头,指着自己的脖子,一张脸憋得有些发紫。
虹筱夫人疑惑的看了眼侍卫的手,顺着手指的方向,这才发觉自己抓着人家的衣领。几乎将人给活活勒死。
“说!”松开侍卫的衣领,虹筱夫人历喝一声。
脖颈一得到解放√卫幸福的猛然深吸一口,却因为吸气吸的太猛,而呛咳起来,这一耽搁之下,被久等答案而不得的虹筱夫人一脚踹到在地,骂道,“废物!”
废物两字一骂出口,虹筱夫人不期然的想起房遗爱中午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冷冷的责令自己和自己的人收拾各自的呕吐物时说的话,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原本门旁守着的两个侍卫,努力的将身子往墙上靠,好尽可能的减轻自己两人的存在感,免得被虹筱夫人迁怒,当成撒气的出气筒。对于倒地的同伴投过来的求救眼神,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很忙,眼睛暂时收不到任何示意,当然虹筱夫人的例外。
倒地的侍卫眼里闪过一丝果然的绝望,心灰意冷的跪在了虹筱夫人面前,将憋在嗓子眼的咳嗽给生生憋了回去,一边拼命的磕头,一边快速说道,“回夫人,刚才侍女进去给汗王擦身子,发现,发现汗王不见了!求夫人开恩!”
“不见了?什么意思?”虹筱夫人听闻不是齐扎罗死掉了,心中松了口气,随即顺口问道。
“吃饭的时候,侍女说汗王还在凉榻上躺着,刚才再进去看的时候,汗王,汗王他就不见了!”侍卫一愣,以为是自己刚才紧张没说明白,赶忙再次详细的说道。
“不见了。”虹筱夫人怔怔的重复道,整个人如坠冰窖,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想到某种可能,虹筱夫人目光狠绝如刀,看向身后的两个侍卫,催促道,“去西跨院看看那个唐人大夫可还在?把他给我押来!快去!”
两个侍卫急忙应是,飞快的出了虹筱夫人的院落,朝着房遗爱所在的院落,飞奔而去。
“没用的废物!”虹筱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看到脚边的侍卫磕头求饶的样子,心中怒意更炽,抬脚踹翻祈求活命的侍卫,“留你何用!”说完,朝着侍卫磕破的额头弹了下指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院。
侍卫凄厉的声音在院落里响起,一声惨似一声,弄得听到声音的人,心底发寒,让整个王庭里暖燥的夜色骤然降温不少,也死寂不少。
负责虹筱夫人起居,贴身伺候的侍女们,见虹筱夫人愤然出门,犹犹豫豫,迟迟疑疑,挣扎了再挣扎,还是从正房里出来,经过挣扎惨叫的侍卫的时候,兔死狐悲的看了眼,低着头快步朝虹筱夫人追去。
一时间,还算是人气不错的小院,霎时间只剩下了那个中毒濒死的侍卫,在哀嚎着做最后的挣扎。
进了齐扎罗的院子,就见一堆堆的侍卫和侍女们,面脸的恐慌,六神无主的跟一群无头苍蝇似得,满打乱找乱翻,就连院子里的矮木丛子底下也去找。
看的虹筱夫人更加心烦,却也顾不上管这些人,带着跟上来的自己身边的人,径直进了齐扎罗的卧室,看到本该躺着半死不活的齐扎罗的凉榻上,此刻空空如也的展示在哪儿,虹筱夫人不由的额头暴起了青筋。
深吸一口气,虹筱夫人尽量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一甩烟罗云纱霞帔,转身坐在了凉榻上,示意身边的侍女,将伺候齐扎罗的人全都给叫进来问话。
“谁最先发现汗王不见的?”虹筱夫人看向地上跪得慢慢的人,如刀的眼神一扫,众人全都瑟瑟发抖,就像雪地里脱了毛的鹌鹑一样,为了寻求依靠和温暖而尽可能的往一块儿。
虹筱夫人问完话,见没人出来应声,不由冷冷的拉着长调“嗯”了一声。
众人全都激灵的打起了寒颤,一个侍女这才抖抖索索,摇摇晃晃的跪直身子,声音发抖,带着哭腔说道,“回,回夫人,是是奴,是奴,奴婢最先发现的。”
见虹筱夫人眉头一挑,脸色愈发沉得让人心寒,跟在旁边的侍女会意,说道,“到前头来好生回话!”又从跟来的侍女中指了两个人,帮着把那答话的侍女给架出来。
“夫人,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只是准照夫人的命令,准时给汗王清洗身子,奴婢进来的时候,汗王就已经不见了!夫人,夫人,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儿!还请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侍女被架出来,就开始哭着求饶,架着她的两个侍女一松手,整个人就烂泥一样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虹筱夫人揉揉青筋暴跳的太阳穴,被侍女哭的心烦意乱,不由的吼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说!谁最后一个见到汗王的!是什么时辰见到的!快说!”虹筱夫人冷眼扫了下伏在地上不敢动弹,也不敢再出声的烂泥侍女,问向跪在殿里的众人。
众人战战兢兢的回忆着,各自说着自己最后是什么时辰见到齐扎罗的,听到自己并不是最后一个见到汗王的人,不由庆幸的松了口气。
而证实是最后见到齐扎罗的两个侍女,不由的哭丧着脸,心灰意冷的被人架出了列,跪倒在了虹筱夫人面前。
“奴婢们,奴婢们是在一刻钟前,伺候过汗王出恭,收拾立正之后,奴婢两个就出去洗手吃饭了,当时并未发现汗王有什么不妥。”胆子稍微大些的侍女,勉勉强强的将话说完,顿时泄了口气,伏到在同伴身旁。
“负责汗王安全的侍卫呢?去问问他们,是否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虹筱夫人看着下头的三个烂泥般的侍女,知道她们不可能说假话,转而吩咐身边的侍女,出去问问外头跪了一地的侍卫,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侍女应声出去。
侍女出去没多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虹筱夫人讶然的抬头看了过去,心想外头的反应挺快,却不料进来的人是个侍卫。
认真看了一眼,虹筱夫人这才发现,这人好像是之前守在自己门口,被自己吩咐去西跨院查看情况的两个侍卫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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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侍卫面带急色,连让侍女通报都等不及,就脚不停步的冲了进来,虹筱夫人的心猛然一咯噔,飞速下沉,脑海中就形成了一个最最坏的想法。
可能是吸取了之前那个仍在哀嚎的侍卫的教训,不等虹筱夫人问话,侍卫就利索的跪在了虹筱夫人面前,有条理的快速禀报道,“启禀夫人,西跨院着火了!元公子的房间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人,旁边药室也火势很猛,两个负责监视元公子的药童不知所踪。”
“起火!进不去人!不知所踪!”虹筱夫人闻言,腾的一声,从凉榻上直挺挺的弹了起来,烦躁的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几个词,面色越来越难看。
房间里除了虹筱夫人的踱步低喃的声音外,其余的人就连呼吸都尽可能轻的不能再轻了,唯恐自己呼吸稍重,引来虹筱夫人的迁怒,成为她撒气的冤魂。
虹筱夫人基本上可以确定,十有**齐扎罗是被房遗爱给弄走了!想到齐扎罗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唐军中,痛斥锰嗤掳的一切反叛罪行,虹筱夫人就忍不住心寒。
雁绮娜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齐扎罗又被人给救走了,自己还能有机会逃脱锰嗤掳的责罚吗?
她可以想象得到被斥责忘恩负义的锰嗤掳,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得到锰嗤掳暴怒的样子。更能想到锰嗤掳到时候会如何对待自己!
想着。虹筱夫人的脸上不由的带出了惧色,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猛然看到眼前跪着的黑压压一群人,不由的怒气冲冲的吼道,“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给我出去找!就是绝第三尺,也要将齐扎罗和元公子给我找出来!滚!”
“传令,全城严密搜索!挨家挨户的给我搜!谁敢阻挡,格杀勿论!”虹筱夫人眼里带着一丝疯狂,将肩上的霞帔团成一团,狠狠的砸在地上—斯底里的嘶吼道。
跪着的众人全都维诺应是,逃命似的飞快退出了房间,就连三个烂泥似得伏在地上的侍女,闻言也只是愣了愣神。飞速的爬起来,跟挤在众人中间,顺着大流逃了出去。
看着刚才还人满满的,挤得让人心烦的房间,竟然折间就只剩下了自己,虹筱夫人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靓丽的容颜上浮现了一丝的灰败。
长长的指甲,死命的扣在地面的石缝里,她不相信房遗爱身上锁功散的毒会解掉。
锁功散三种配方,虽然配方不一样。可是服药之后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配制解药的时候,不能有一丝的差错。一旦配错不同配方的解药,不但不会解掉锁功散的毒,反而会让中毒的人身上的毒变得更加难解更加缠手。
三种配方的锁功散,即便是她自己中了其中一种,想要分辨出配方,配出正确的解药,也需要静下心来。细细体会上五六天的时间,才能辨别的出。
她有自信房遗爱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四天内,就分辨出他中的锁功散是哪种配方!
提不起内劲,无法崔使内劲,他就算是原本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没有牙的老虎,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半死的齐扎罗。相信他不可能带着齐扎罗这么快逃出王庭!
是了,现在他和齐扎罗两人应该还在王庭之中的某个角落里,一定要派人仔细搜查,不信找不出他们两个来!
虹筱夫人脸上的颓败之色尽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光彩,眼里闪过狠厉之色,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尘,又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理了两下头发,仪态万千的走了出去。
就在整个王庭的人全都忙忙碌碌,紧紧张张的翻找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在虹筱夫人经历惊恐、畏惧、绝望,又重拾一丝消的时候,在虹筱夫人眼中,身上中毒未解,应该带着齐扎罗瑟瑟的躲在王庭中某个角落里偷生的房遗爱,早在虹筱夫人带人离开自己院落的时候,穿着吴瞒昨天给他带来的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虹筱夫人的药室。
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小院安全的自信,还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忘记了,虹筱夫人配药时打开来看的,她自己一直宝贝异常的《毒经》,在她走后就一直摊开在弄药的台子上。
房遗爱隔着一层布,随意的翻开看了一下,发现上头不禁有用毒的药理和毒药方子,后头还增添了新的纸张,记录了先前《毒经》主人用毒的心得,还有虹筱夫人的一些用毒随记。
这对房遗爱来说不亚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眼里带着狂喜,谨慎的将《毒经》收进了怀里。
又在虹筱夫人的药室里小心的翻找了一番,翻出一些配好的毒药,找了又找,没找到的齐扎罗的解药。
房遗爱皱眉看了眼药室,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躲在暗影里,潜进了虹筱夫人的卧室。
一进去,妈呀,房遗爱差点儿没被虹筱夫人屋子里浓重的香味给呛晕过去。
平日里也没见这女人身上的香味多重啊,怎么屋里竟然熏这么重的浓香。
捂着口鼻闷咳两声,房遗爱这才适应了房间里熏人的香气。
轻手轻脚的在虹筱夫人房里翻找了起来,终于在她的床榻里发现了一个暗格。
打开暗格,房遗爱手上裹上被单,这才小心的伸手进去,将里头一个不算太大的小木箱子给拽了出来。
从鞋统里取出一把漆黑锋利的匕首,房遗爱尽可能不弄出响声的,将木箱子上的锁头给撬了下来。
“刘大人打造的匕首,果然一如既往的犀利,品质很有保证。”锁头撬下来之后,房遗爱伸手在匕首上摸了一下,发现匕首完好如初,忍不住小声的夸赞了一下♀可是目前他自己身上唯一可用的顺手兵刃了,不小心仔细不行。
将木箱转过去,开盖的方向朝着无人的地方,房遗爱事先屏住气,又用桌上茶壶里的水侵湿布巾,蒙住口鼻■好严密的防护之后,房遗爱这才小心的掀开木箱的盖子。
“噗噗噗……”,接连十几枚带毒的飞针从小木箱子里射了出来,钉进了不远处厚厚的墙上,跟着又是“嗤”的一声,一股烟雾射了出来,开始在屋里弥散。
房遗爱心下禀然,明白那股烟雾带有剧毒,于是赶在烟雾彻底弥散开来之前,飞快的盖上木箱子,将箱子夹在腋下,立马从窗户上窜了出去。
手掌着地,房遗爱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稳稳的立起身形,躲进了旁边墙角的暗影里。原本捂嘴的湿布巾,也就掉在了花丛中。
房遗爱带着木箱子,在满脸溃烂的血肉模糊的侍卫的哀嚎声中,再次悄悄的潜进了虹筱夫人的药室。
谁让虹筱夫人的药室里满是灯烛,光线明亮呢。
躲在箱子背后,房遗爱再次小心的将木箱子打开,见没有别的什么古怪的东西再从箱子里飞出来,房遗爱这才松口气。
还是有些不放心,房遗爱拿起来称药用的小秤杆,在木箱里来回捣捣戳戳,见木箱里再没有别的变故,这才真正的放心。
木箱里堆着不少的瓶瓶罐罐,有毒药也有解药。
房遗爱找出齐扎罗所中之毒的解药,小心的揣进怀里。
想了想,房遗爱将毒药和解药区分开来,找到两块布,将解药仔细的包好,系在了背上,毒药也单独的包了起来,随意的提在了手里。
看了眼药柜里的一些珍贵药材,房遗爱脸上闪过一丝肉痛,喵了个咪的,这些好东西用好了可是救人活命的良药,却被虹筱夫人拿来配制毒药,真真是暴殄天物丧尽天良!
房遗爱倒是很想拿走,不过想想自己身上带着的这些东西,因为不知道哪种或是哪两种是褚遂良和李安阳需要的解药,这些解药不得不全带上,毒药虽然必要的时候可以回敬给虹筱夫人,可别忘了,房遗爱还要带着瘦猴三人的骨灰,还有齐扎罗这个没多少力气的大活人,根本不能再浪费力气将这些药材带上。
就算是不能带上,也不能便宜了虹筱夫人,让她再制毒害人!
房遗爱伸手将药柜上富含油脂的药草,全都撒了出来,将药室里点着的几盏油灯全都连燃着的灯芯和灯油,一起泼在了满地的药材上。
不得不说,虹筱夫人这里的药材不错,最起码干燥的很实在,不含一丝的水分,遇到火,立马就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房遗爱见火点燃,半秒钟也不敢耽搁,立刻闪身出了药室,又将一盏油灯隔空扔进了虹筱夫人的卧室,飞速的离开了虹筱夫人的院子。
等院落里的火势窜出,已经出现了止不住的势头的时候,王庭里忙碌的人们才发觉,一直被大家无意中忽略的,没人敢进去搜的,虹筱夫人的院子被人给烧了!
坐在齐扎罗院子的正厅里等着侍卫们回报消息的虹筱夫人,听到西跨院那里引起的火势还没能止住,下人们就嚷嚷说自己的院子里也着了火,虹筱夫人给惊的差点儿没晕过去。
本次更新由吧提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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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虹筱夫人来不及喘息,飞快的闪身出了正厅,就看见自己居住的院落里已经是火势熊熊了……/**
“啊!”一声憋闷的如拼死挣扎的困兽般的怒吼,从一向杀人都风雅含笑的虹筱夫人樱红秀口中发出,吓的周围听到的人,手下的动作不禁为之一滞,惊恐的看向虹筱夫人所在的位置。
喊了一声之后,想到齐扎罗的解药有一半的可能,可能已经落在了房遗爱的,虹筱夫人不禁双眼一黑,身子一软,心下有些绝望的倒在了地上。
“夫人!”
侍女们虽然害怕和畏惧虹筱夫人,这个时候也只能叫喊上来,该掐人中的掐人中,该掐合谷的掐合谷,该顺气的顺气,总之还是先将虹筱夫人救醒的好,不然,等她自己清醒过来,万一耽搁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到时候大家才是真的都没了半丝活命的机会。
在一群战战兢兢的侍女们慌张的努力下,虹筱夫人终于嘤咛一声,幽幽的醒了过来。
虹筱夫人真心希望自己刚才看到的和猜测的都是假的,可是耳边传来的炙热,还有火中带着湿气的草木爆裂的响声,还有转头过去看到的那一片刺目的通红,无不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那朝着齐扎罗院落开始蔓延过来的刺目通红,虹筱夫人心道一声“完了”,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喉中感觉到一股腥甜。一张嘴,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夫人,夫人。”一群侍女无措的看着吐血的虹筱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口里呼唤“夫人”两字。
“放心,我还没死呢!”虹筱夫人眼里满是狠厉疯狂之色,抬手抹掉了嘴边的血迹,冷冷扫了下身边的侍女,看了看手上的殷红的血液,又看了看那燃烧的刺目通红。斥责道。
侍女们全都打了下冷颤,乖顺的垂下了头。
“扶我起来。”虹筱夫人起了一下,自己没能起来,知道自己那口岔气还没理顺。扶着自己脖颈的侍女吩咐道。
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的虹筱夫人,看着自己居住院落的火焰,自言自语的低喃道,“即便是我活不成,也会拉着害我至此的人垫背!”眼睛一眯,松开侍女的手,虹筱夫人朝院门外走去
之前扶着虹筱夫人的侍女,却没有跟上虹筱夫人的脚步,而是惊恐的看着虹筱夫人的背影,心底发寒。她很希望自己刚才没听到虹筱夫人的低喃。虽然她话语中所指的人并不是自己,可她语气中的深深怨恨和浓浓的杀意,还是让侍女心惊胆颤。
“还不快去救火!”离了齐扎罗的院落,虹筱夫人远远就看见自己院落门口聚集了一堆提着水桶的人,愣是没有人进去扑火,脸色立马再次往下一沉,厉声说道。
至于生气,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在那口岔气还未理顺之前,除了房遗爱之外。别的事情很难再让虹筱夫人满是仇恨的心动怒了。
听到虹筱夫人的声音,众人没一个敢吱声的,推推搡搡的给虹筱夫人让出了门前一条道。
虹筱夫人这才看清,火光映照下,众人的脸上满是惧意和恐惧。
虹筱夫人走到门前。往院子里一看,倒吸一口气凉气。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面色紫黑的尸体,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水桶,只不过有的人将水泼洒了出去,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将水泼出去,就中毒到底了。
她这才记起,自己离开前,药室里的那服药虽然没有最后配完,可那药粉在火势的催发下,毒性会更加的猛烈,这也是锰嗤掳一直想要自己配出来,用来借着火攻毒杀大唐军队用的!
本来借着房遗爱所开解毒药方的思路,虹筱夫人窥取了一些中原医理,这才将手里的残方试着补全,今天晚上基本上就可以完工,不然明天也会成功的配出,可房遗爱这么一弄,她的心血啊!侍弄了大半年的心血啊!全都付诸了流水!
看着院落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虹筱夫人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因为药方尚未配制完全,所以药性虽猛却也是打了很大的折扣的,不然在火势的催发下,遭殃的可就不只是院子里的这些人了,就连旁边被风吹进火星的院落,都会有不少人中毒而亡!头一个被连带的院落,可能就是自己刚才呆着的齐扎罗的院子!
可是被大火毁掉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那服药,还有自己费劲心里收罗来的不少珍贵药材!那些药材里,可有不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看到只剩下残垣的药室,虹筱夫人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动怒,不让情绪波动太大,好不容平复了刚刚快要爆发的怒火,虹筱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配药的时候,好像是把师傅传给自己的《毒经》也放在了药室里!
虹筱夫人闭上眼睛,紧咬着双唇,长长的指甲也握拳时使力过度,而刺进了掌心的肉里,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在众人眼里,此刻的虹筱夫人就是一个不定时爆发的大型风暴,他们随时都可能被虹筱夫人的风尾给扫的体无完肤。
尽管心中畏惧,却没人敢悄然离开,不得不说在王庭,虹筱夫人的积压不是一般的重。
足足过了漫长的半盏茶的时间,虹筱夫人才缓缓的张开了双眼,原本带着淡淡的婴儿蓝的白眼,此刻已经布满了血红,原本风情的双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了宛如冤死厉鬼的凄厉!让人不敢直视。
“将周围的草木都铲了,尽量别让火势蔓延到其他的地方。”虹筱夫人的语气,出乎众人意料的平静。
众人心中忐忑,听到虹筱夫人下令,全都悄然的松口气,飞快的离开,去执行她的命令。
一时间,原本拥挤的人群,只剩下了虹筱夫人和她身边的一群侍女。
伸出舌头,添了下自己咬破的嘴唇,品着嘴里的丝丝的血腥味,虹筱夫人发誓,若是再逮到那个该死的可恶唐人,自己会让他尝遍自己手里所有的毒,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辈子只能如死狗一般拴在自己身边做个试药的药奴!而且是最低贱的那种!
正躲在齐扎罗卧室里,拉开凉榻前的脚踏,将藏在凉榻下的昏昏沉沉的齐扎罗给拉出来的房遗爱,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飞快的将解药塞进了齐扎罗的嘴里,房遗爱一抬他的下巴,手指在他喉间往下一顺,解药就被齐扎罗吞进了腹中。
知道虹筱夫人等人重返齐扎罗的院子,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说不定也会想起之前,之所以没人去搜虹筱夫人的院子,不过惯性的认为她的院落是最安全的,自己应该不会潜进去一样。
经过教训,明白灯下黑的意思,虹筱夫人未必不会以最快的速度带人回来,重新搜查齐扎罗的卧室。
为了不让晕乎的齐扎罗猛然醒来,再搞不清楚状况的碍事儿,房遗爱干脆在他鼻子下方抹了些迷药,让他继续好好睡觉。
将背后存放解药的包袱转到身前,房遗爱将齐扎罗背在背上,一边警醒着外头的响动,一边将凉榻前的东西恢复原状。接着屏住气,随便从手边存放毒药的小包袱里摸出一瓶毒药,将药倒进了香炉里,重新盖好盖,完工之后,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夫人,您的手,先包扎一下吧,这么多人,应该很快就会抓到那个唐人了。”侍女看着虹筱夫人不停滴血的双手,忍不住鼓起勇气说道。
虹筱夫人闻言,将双手抬到面前,看着手掌上的血红,还有正在往外流血的几个小口,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亏得自己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对手指甲里的集中毒药,自己的身子早已习惯,之前又吃过解药,不然,单是指甲里的毒,在自己如此气愤难耐之下,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虹筱夫人自嘲的哼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了。”比起自己心里的怒与痛,还有找不到叫元的唐人和齐扎罗的后果来说,手上这些更算不上什么。
不过,血淋淋的双手,却能很好的警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能再小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唐人!
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个会武功的人,只要中了锁功散,不能在使用内劲,心中都会出现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变得比之寻常百姓还不如,没想到,这次遇到的唐人,竟然没有这样的心里落差。这是她的失误,忘记了师傅的教导。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房遗爱自己配出了解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房遗爱之所以知道西域锁功散的存在,完全是托赖了胡老和冯铁匠的福气。
胡老曾经中过锁功散的毒,才会对西域的锁功散上心,也是因此才落到了李世民的手里,做了李世民身边的供奉。
冯铁匠当年逃命的时候,曾经在西域躲藏过一段时间,对西域江湖人中间流传的一些毒药自然会打听清楚,好做防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记住哦!
【第四五六章 相信(一更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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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冬季几十年不遇的大雪,侵占了原本属于夏季的雨水份额,自开春以来,薛延陀就只下过几场价比黄金的零星春雨,勉强维持了部分作物的生长。
入夏以来的近一个月,薛延陀别说是连一滴雨水都没见着,就是阴沉的天气,也未成出现过。
在炙热的夏日烈阳的普照下,天干物燥的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房遗爱暂住的西跨院里的火,虽然是在两个奉命前去押他的侍卫的眼皮子地下烧起来的,可是等到他们招呼人急火火的赶去灭火的时候,火势就已经难以控制了。
一直到虹筱夫人的院落被房遗爱点燃,西跨院蔓延出去的火势仍然未能完全控制住。
王庭冲天的大火,在这乌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扎眼。
不少晚饭过后,在院子里来凉的人,看到被映红的夜幕,好奇的顺着红光浓重的方向望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王庭方向的冲天火势。
不少人叹气,昨夜才闹过一场,王庭今天就起火了,任谁也不会觉得王庭突起的大火只是单纯的走水。无奈的摇头叹息,心道,看来今晚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呃,呵,自从锰嗤掳主张与唐开战以来,薛延陀的百姓们还睡过几天安稳觉?
唉!
至于被虹筱夫人的全城搜查令早里波及的王庭附近的居民,在好声好气的送走了如狼似虎的搜查官兵们,漠然的看了眼王庭冲天的火势,沉默的收拾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子。
对于火势会不会蔓延出王庭,祸及自家,附近的百姓们已经无力去想,也不想费心去想象了。
看着吴瞒喝了药,接过空药碗,李忠有些不放心问吴瞒,需不需要去王庭给房遗爱通个消息,告诉他依兰和雁绮娜已经被陈大有等人安全的护送出城了,免得房遗爱那里因为的而出现什么变故。
想到房遗爱千交代万叮嘱,让大家以安全为重,只要人活着,事情终会有办成的一天,若是人死了,那才真真是神马都成了浮云。虽然吴瞒也很的房遗爱会不会受到虹筱夫人的责难,可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虹筱夫人若真的心疑了将军,这两天必然会派人明里暗里将将军看的死死的,贸然去王庭找将军通消息的话,说不定不但不会让将军安心,反而会使将军落入两难之境,入了虹筱夫人的算计。”吴瞒说道。
“我知道了。”李忠点点头,说道,“大有他们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安全的到了穆青那儿,你好好休息吧,早点儿养好伤,才好办事儿。”口中不再提房遗爱,怕吴瞒再多耗神。
“咦,这是哪儿起火了?”
“看方向,好像,好像是王庭那里?”
“应该只是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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