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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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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了,沈婷悦不是许梓轩的同伙吗?为何要杀死他的女朋友呢?而且她这次并不是像杀方树那里,以最原始最凶残方式,而是以可称之为技巧型的折断颈椎?
  虽然这些问题令我很迷茫,但我并没有为此多费心神,因为我发现刘婧岚腰间插着一部手机。这部手机应该是属于许梓轩的,早上我见过他用这部手机打电话。
  刚才我并没有看见刘婧岚身上带有手机,而且在家中也没有必要这样把手机插在腰间,因此手机很可能是凶手在行凶后放在她身上。联想到之前那个鬼魅的身影,故意把我们引来塘仔村,这一回很可能又想给我暗示些什么。
  为了不破坏手机上的指纹,我从茶几上的纸巾筒里取来纸巾,隔着纸巾拿起手机,并查看手机的信息。
  经过短暂的查阅,我发现手机里存了大量照片,其中大多是许梓轩与刘婧岚的私密照,但竟然也有不少沈婷悦的照片。这些照片以露点的日常照为主,全都是在美院范围内露点的,绝大部分是以课室为背景。
  就在我奇怪许梓轩为何要强奸沈婷悦的时候,一张可怕的照片便出现于眼前。这是一张沈婷悦的裸体照,之所说可怕是因为她零乱的头发遮盖了一大半张脸,露出来的脸颊呈骇人的铁青色。很明显,这张照片是沈婷悦遇害后拍摄的。
  我查看照片的来源,发现是方树通过彩信发来的,彩信附带的文字内容为“出事了”。我看着这条彩信呆了好一会儿,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我想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方树并不是一时兴起才拉麦青河去强奸沈婷悦,他很可能是受到许梓轩的指使!


  从手机里存有大量露点沈婷悦的照片判断,许梓轩必定对这名校花垂涎已久,可惜对方不予理睬,又或者怕被刘婧岚发现,所以一直未能一亲芳泽,甚至有可能被对方羞辱过。
  他有可能一直对此念记于心,便指使方树去强奸沈婷悦。方树大方地请麦青河下馆子,大概就是因为收取为数可观的酬劳。
  我想他本来的计划并不是杀死沈婷悦,我记得麦青河说过,方树扬言强奸沈婷悦后再拍下裸照要挟。这应该是他原本的计划,让方树拍得对方的裸照,再要挟她跟自己上床。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方树竟然把事情搞砸,而且还闹出人命。
  沈婷悦刻意给我提示这条关键线索,表明她早就知道许梓轩才是主谋,那么她肯定不会是对方的同伙。而许梓轩之所以要杀死麦青河,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太多内情,怕他会把内情泄露给警察,所以杀人灭口。并且刻意以残暴方式行凶,妄图将罪名嫁祸给沈婷悦。
  若事实的确如此,那么又会衍生出来另外两个问题:一是若麦青河的死与沈婷悦无关,许梓轩为何能以如此可怕的方式行凶?二是倘若沈婷悦已经变成了僵尸,她又怎么可能如此心思细密呢?
  就在我为了这两个问题快要挠破脑袋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蓁蓁的来电。电话接通后,她说了一个让我感到五雷轰顶的消息:“许梓轩死了。”
  “什么!”我差点没拿稳手机,连忙追问确认。然而不管问多少次,蓁蓁仍是给我同样的回答——许梓轩死了。
  “长生天啊,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呢,怎么能说死就死啊!”我心有不甘地说。
  “你过来再说吧,我们就在村口的鱼塘旁边。”手机彼端的声音略为颤抖。
  挂掉蓁蓁的电话后,我便致电给阿杨,叫他过来处理刘婧岚的尸体,随即赶去村口的鱼塘跟蓁蓁她们会合。
  来到鱼塘时,我发现已有不少村民在看热闹,基叔等几名治安会队员正在维持秩序。穿过围观的群众,许梓轩的尸体便出现于眼前,他身上唯一的短裤湿透了,赤裸的躯体尽是水滴,脸面苍白如纸。除此之外,他并无其它异样,就像躺在地上睡着了一样。
  全身湿漉漉的蓁蓁站在尸体旁边,健美的躯体在晚风吹拂下微微颤抖。我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并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她抹去沿着头发滴落脸上的水珠,一脸无奈地向我讲述事情的经过——
  刚才我跟雪晴追着他穿过草丛后,又穿过了一遍果园,眼看就快能把他抓住,他却拐进村子的巷子里。之前你也在那些巷子里转过,不熟识里面的情况就像进了迷宫一样,我们根本找不着他。
  被他甩掉之后,我们也不知道到那里去找他,恰巧碰见基叔等几个正在巡逻的治安员,于是便请他们帮忙找。我们在基叔的带领下,几乎把全村都翻过遍了,可是依然没找着。
  我正跟雪晴商量是不是该给老大打电话,让他多找些人过来帮忙找,又或者干脆出通缉令的时候,其它治安员用对讲机通知基叔,有人掉进鱼塘了,落水的人只穿一条短裤,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于是,我们便立刻赶过来。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有个人浮在鱼塘里,因为他脸朝下面,而且距离塘边又有些远,所以也没能确认就是许梓轩,也不能确认他是死是活。
  当时有治安员用很长的竹杆,想把他捞到塘边,但他的位置距离塘边太远了,竹杆不够长,试了很多次也捞不到。我说这么捞法,就算现在人还活着,到捞上来时也已经淹死了。于是便叫他们下水救人。
  可是,他们竟然都不敢下水,说这个鱼塘“不干净”,下水怕会沾染霉气。情急之下,我就自己跳下去救人。人救上来后,发现的确是许梓轩,不过已经没有呼吸了,给他急救了好一会儿也没效果……
  奇怪了,许梓轩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掉进鱼塘里淹死?难道就像治安员说的那样,是因为这个鱼塘“不干净”吗?然而,我询问基叔等人后,得知这个鱼塘之前虽然发生过怪事,且之后一直都再没有人敢承包,当然也没有人敢到鱼塘里游泳。正因为没有人敢靠近这个“不干净”的鱼塘,所以也没有人在此遇溺。
  而且,许梓轩能独自以野兽般的残暴方式杀害麦青河,也能逃过蓁蓁及雪晴的追捕,体能应该十分优越,怎么可能如此失魂地掉到鱼塘里淹死?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只旱鸭子?
  虽然他死得莫名其妙,但总算是罪有应得,可惜的是我还有很多问题希望能在他口得到答案。
  翌日早上,我在诡案组办公室向老大汇报调查情况。当他听完我的汇报后,竟然眉头紧锁地叹息:“要是有小相在,我就不用听你这些狗屁不通的推理。”
  我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不过还是强挤出一副笑脸,和颜悦色地向他讨教:“老大,我那里出错了?”
  “你的推理错漏百出,很多关键证据都忽略了。”他伸出又胖又短的食指,“第一,你只把重点放在许姓小子的蓝色外套上,却完全忽略了麦姓小子的黑色外套。”
  我还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伸出第二根指头,“第二,你只注意到钱包里的大头照片,却完全没有在意钱包本身。”
  “第三,”他在我迷茫的眼神中伸出第三根指头,“你压根没想过凶手杀害刘婧岚的动机是什么?”
  老大在我面前晃动他那三根短胖的手指,把我晃到云里雾里,一时间并没能解理他所提出的疑点。
  就在我为这三个疑点大伤脑筋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流年的来电:“许梓轩并不是自己失足遇溺,而是被谋杀的。”
  卷十三 逐愿尸奴 第十章 武警支援


  就在我为老大提出的三个疑点而头痛不已的时候,流年突然来电告知许梓轩并非自己失踪遇溺,而是死于他杀。我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答道:“我给许梓轩做尸检时,发现他头发下的皮肤组织有明显的皮下出血,并呈现手掌的形状,显然是死前被人用力按压造成的。因此,有理由相信,他是被人按在水里淹死的。而且根据手掌的形状判断,凶手应该是成年男性。”
  我在惊愕中挂掉流年的电话,并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大。
  “小相才不会像你这样,犯这种低级错误,被凶手玩弄于股掌之中。”老大以鄙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杀死姓麦的,根本就不是姓许的小子,他只不过是个替死鬼。现在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真正的凶手就让他带着杀人的罪名去见马克思。”
  我的思绪极为混乱,一时间没能理出头绪,只好向老大虚心讨教。
  “没错,凶手杀害姓麦的小子时的确是穿着蓝色外套,这一点能从外套碎片上的血迹能得确认。”老大竖起胖乎乎的食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但这并不代表凶手就是姓许的,因为他大可以把外套藏起来,甚至烧掉,而不是撕碎伪装成死者的外套。从死者离开KTV,到同伴发现他失踪至少有两个小时,足够凶手在杀人后,到凶案现场旁边的小溪洗个澡,再慢条斯理地处理这件外套。”
  “你以为是职业杀手吗?一般人在杀人后,还那有闲情逸致来慢条斯理。”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的问题所在。”他又再晃动胖乎乎食指,并伸出第二根指头,“在凶案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的黑色外套,但却在附近的小溪中发现姓许的钱包,而且钱包被溪水和野草洗刷过。你认为这代表了什么?”
  我完全被他说糊涂了,一时间没能给出答案,只好为掩饰窘境而敷衍回答:“凶手不会真的跑小溪里洗澡吧?”
  “你说呢!”他瞪了我一眼又说:“凶手既然把黑色外套带离凶案现场,干嘛还要把蓝色外套和钱包留下,而且还要在这两件证物上花那么多功夫。”
  我还在消化这个论据时,他又补充道:“更重要的是,如果凶手就是姓许的,他干嘛要清除钱包上的指纹,而且还要用野草来洗刷。钱包本来就是他的,没有他的指纹才怪呢!”
  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了,喃喃自语道:“原来许梓轩只是凶手刻意安排的替死鬼……”
  老大点头又道:“本来根据这两点,以及你从姓刘的小妞手袋里找的大头照,有理由怀疑她才是凶手。但验尸报告却说凶手是男性,而且她亦已经被杀,那么凶手就只可能是……”
  黎恺敏那充满阳光气息的模样,突然在我脑海中闪现。在排除许梓轩及刘婧岚的情况下,凶手只可能是他,因为除了他们三人,麦青河不可能跟其他人到僻静的地方。因此,当晚的情况很可能是这样——
  麦青河因为害怕沈婷悦冤魂不散,早晚会找他报仇,所以终日惶恐不安,以致连不敢离开宿舍半步。多日来的感情积压,在被许梓轩等最能信任的朋友硬拉到KTV后,终于爆发出来,以纵情享乐宣泄心中的不安。许梓轩及刘婧岚也在他的高涨的情绪带动下,畅饮狂欢,纵情享乐。
  在众人寻欢卖醉时,黎恺敏却留有租余地,待许刘两人酒醉倒下后,他趁麦青河不注意把香烟藏起来,并倒卧在沙发上假装醉酒。
  随后,麦青河发现香烟已经抽完了,就跟许梓轩讨钱买烟。麦离开包厢后,黎恺敏便换上许的外套,悄悄溜出KTV。他在KTV外面跟麦碰面后,应该跟对方说,许刘两人喝醉了想先回家,叫他们自己找节目之类的话。
  因为许的钱包还有麦手上,所以麦可能还想到其它地方消遣,但黎却以醉酒为名,硬拉对方回宿舍休息。之前受到沈婷悦袭击时,因为得到黎的帮助才能侥幸逃脱,所以麦必定对其百分百信任,没有多想便跟他沿着马路返回美院。
  当走到距离商业街约五百米处时,黎恺敏见周围人影全无便原形毕露,袭击对他完全信任的麦青河。
  麦青河没料到自己最信任的伙伴,竟然会突然袭击自己,慌不择路地往路边的草丛逃走。他的体能本来就不怎么样,再加上受到酒精的影响,以致脚步轻浮,就算使尽全力也只是跑得比步行快一点而已。而黎恺敏是篮球队员,平时经常锻炼,刚才喝酒时又留有余地,所以轻易就能追上他,并给他一下重击,把他打倒在地。
  他惶恐地爬起来,虽然知道自己逃不过对方的魔掌,但还是本能地作出最后的挣扎,继续逃往草丛深处。但他没跑多远就被黎恺敏扑倒,而这一次他已没机会再爬起来。
  以野兽般的残暴撕咬把麦青河杀死后,黎恺敏便把许梓轩的蓝色外套撕碎,散落在现场伪装成死者的外套。并从死者身上取出许的钱包,掏空里面的东西后,在附近的小溪里刷洗。他故意用野草刷洗钱包,除了清除钱包上的指纹外,更是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
  之后,他有充足的时间处理从钱包掏出的东西,及死者的黑色外套。或许他还准备了另一套同款式的衣服更换,甚至在小溪里清洗死者留在自己身上的血迹。
  在处理好一切后,他便返回KTV包厢,把从钱包里取出的大头照放进刘婧岚的手袋。然后假装刚刚醒来,叫醒许梓轩询问麦青河去了那里。
  他肯定已经料到我们会再去找许梓轩问话,甚至直接去拘捕他,所以早就在出租屋附近潜伏。待许从出租屋逃出来后,他应该试图跟许接触,并引导许甩脱蓁蓁跟雪晴的追捕。随后他把许带到鱼塘,把许按在水里,直到对方窒息死亡……
  我把自己对案发经过的推理告诉老大,并叹息:“我实在想像不出,外表如此阳光开朗的青年,有什么理由会令他连接杀害自己最亲密的同伙。”
  “如果我知道,还用得着你去调查吗?”老大训了我一顿后,就继续给我分析第三个疑点:“杀死姓刘的凶手,既然把姓许的手机放在死者身上,就说明已经知道姓许的做了什么好事。假设你说的鬼话是对的,从出租屋跑出来的人影就是已经死掉的沈婷悦,那么她为何要去杀死姓刘的?”
  老大这个问题的确让人挠破脑袋。许梓轩虽然对沈婷悦有意,但对方却不予理睬,所以他才会买通方树,希望通过拍下裸照来要挟她。在这件事中,刘婧岚作为许的女朋友,在某程度上也算是受害者。如果说沈是小三,那么她要杀刘还说得通,但她并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沈婷悦要对刘婧岚狠下杀手呢?
  在这件案子里实在有太多令人百思不解的地方,不过所有问题都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因为现在已经能锁定案中的两名疑凶——沈婷悦跟黎恺敏。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沈婷悦的藏身地点,但黎恺敏天天都呆在美院里,只要把他抓回来,就不愁不能问个水落石出。不过,他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一旦撕破脸皮,肯定会露出犹如野兽般的可怕一面。我可不想像方树及麦青河那样,死得如此惨烈。于是,便叫老大联系武警队帮忙。


  然而,老大竟然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以为你是厅长啊!叫你去抓个人回来,还得派支武警队保护你!”
  “老大,这可是随便一口就能咬断别人喉咙怪物啊!打老虎也得多派几个人,你不找人来帮忙,不就是叫我们去送死!”我挤出一副哭丧脸,苦苦哀求,“可怜慕家九代单传,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你就忍心看着慕家断后,就忍心看着我父母晚年无人供养!”
  “你家那来九代单传!”老大白了我一眼,“你的大伯、二伯我都见过,而且你也不见得有多孝顺父母。你父母常跟我说,一年到头也没能看上你两眼,快连你长啥模样都忘记了,倒是你姐隔三差五就回娘家探望他们。”
  “那还不是因为你老是不让我放假,我才不能回家孝顺父母。要是我这次出了意外,看你怎么跟我父母交代!”
  经过一轮讨价还价之后,老大最终还是给厅长打了电话,调了一支武警小队过来帮忙。
  我们跟武警小队在停车场会合,带队的小队长是蓁蓁的师兄傅斌,他一看见我们便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我准备给他介绍雪晴时,他已主动向雪晴点了下头,表情略显尴尬地笑道:“很久没见了,没想到会有机会跟你合作。”
  雪晴没有回应他,甚至连看也看见他一眼,径直地从他身旁越过走上警车,仿佛完全没看见他一样。虽说雪晴平日待人冷漠,但也不至于连点一下头这种基本的礼貌也没有,而且傅斌似乎认识她。
  我不禁感到好奇,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可又不便开口询问,以免使傅斌更加尴尬。不过,蓁蓁可不像我考虑那么多,直接问他:“你认识雪晴吗?”
  傅斌叹了口气,露出牵强的笑容:“嗯,很久之前就认识她了,她之前不像现在这么冷漠。”
  “她怎么看也不看你一眼?”蓁蓁皱起眉头,“你们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呢?”
  傅斌轻轻点头:“嗯,我们的确有点小误会。”
  “是什么误会呢?你趁现在跟她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应该不想再提起。”
  从傅斌牵强且无奈的笑容推测,他跟雪晴之间的“误会”肯定不小。
  在前往美院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沐阁璋师傅曾经给雪晴看过掌相,当时他对雪晴的评论是:“你外表虽然冷若冰霜,但内心却热情如火。冷漠只因曾经受到伤害,想以此保持自己不再受伤。你受到的伤害是来自一个你曾经深爱的男人,而能配得起你的男人必定智勇双全,所以伤害你的人名字中应带“文”、“武”二字。”
  我想这个男人就是傅斌吧!
  虽然只跟他合作过几次,但他的英勇及果断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而且他的名字中不就带有“文”、“武”二字吗?不过,他跟雪晴的事,我还是少理为妙。上次沐师傅道破此事时,雪晴可是当场翻脸,立刻拔枪指着他的脑袋。
  到达美院后,我本来打算带着大队人马直接杀进课室找黎恺敏,可是雪晴时刻跟傅斌保持着距离,虽然他们都没说,大家都意会到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因此,我提议分组行动,我跟雪晴和两名武警一组,傅斌跟蓁蓁及另外一名武警一组,分别到课室及宿舍找黎恺敏。
  现在是下午,黎恺敏应该在课室上课,不太可能呆在宿舍里睡懒觉,分组纯粹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傅斌明白我的用意思,马上就同意了。不过一再提醒我要时刻保持联络,出了什么状况,切记第一时间叫他们过来支援。
  我跟雪晴这一组前往课室,因为很可能会跟黎恺敏交锋,而且又是在课室这种人员密集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格外留神。然而,我们绷紧每一条神经,如临大敌地来到课室时,却被告知黎恺敏这两天都没有到课室上课。
  我大感不妙,立刻给蓁蓁打电话,打算告诉她目标很可能在宿舍。可是,她却说:“我们已经在他寝室里了,他的室友说他昨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奇怪了,如果说他昨天因为要待机杀死许梓轩,所以整天也不在回美院也在情理之中,但今天他跑那里去呢?据我所知,他之前并没有经常翘课。
  难道他预料到我们会发现他才是凶手,所以在杀死许梓轩之后,就已经潜逃了?
  这可不好办。虽然只要他还活着,我总有办法能找到他,但他要是穿州过省地随处乱窜,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把他抓住。而明天就是老大给我的最后限期,我还得去找不知死活的沈婷悦呢!
  就在我垂头丧气地带着大家离开教学楼,准备去跟蓁蓁他们会合时,不经意地听见两个女学生的交谈,“听说旧教学楼又闹鬼了,三楼的画室每晚深夜都会自动亮灯……”
  卷十三 逐愿尸奴 第十一章 真正主谋
  正为黎恺敏的去向而苦恼不已时,突然听见两名女学生谈论旧教学三楼的画室闹鬼。
  根据麦青河的口供,沈婷悦应该就是在这间画室里被方树杀害,我早就应该去调查一下,只是一直抽不到时间走这一趟。现在听见有人谈论这间画室,我便想趁这机会了解一下,于是就走到两名女学生跟前,嬉皮笑脸地问道:“嗨,美眉们,你们刚才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或许很轻易就能从这两名女生口中套话,甚至邀约她们一同进晚餐也不是难事。但我一时没记起,身后还有雪晴及两名手持冲锋枪的武警大哥。
  可能武警大哥跟随我冲过来的英姿过于威武,又或者他们的气场太过强大,反正两位女同学被他们吓得像小猫似的蜷缩在一起。有他们在场,这两个女生大概难以平静下来,所以我让他们先去跟傅斌会合,我跟雪晴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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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们了。”我向两名女生解释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一宗案子,希望能得到她们帮忙。
  虽然武警大哥已经离开,但她们似乎仍心有余悸,四手紧握,身体稍微颤抖。良久之后,其中一名个子长稍高,自称小怡的女生才怯弱地说:“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呢?”
  经常了刚才的惊吓,我想她们大概没什么心情跟我侃大山,所以就直奔主题:“我想知道你们刚才说旧教学楼又闹鬼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听说而已……”小怡虽然仍有些害怕,但并不妨碍她向我讲述旧教学楼的历史——
  我刚来这里念书时,就从学姐口中听到一些关于旧教学楼的恐怖传说。
  据说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女生偷吃禁果后怀孕了,因为她掩饰得很好,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某天深夜,她独自跑到旧教学楼三楼的画室里,把小孩下来,并抱着刚出生的小孩从楼顶跳下来自杀,大家才知道这件事。不过,孩子他爸是谁,到现在也没人知道。
  自此之后,就有人说旧教学楼闹鬼,闹得人心惶惶,晚上基本上没有人敢去那里。不过,这大多都只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真正引起大家注意的是前几年发生的一件事。
  听说学姐说,几年前有两个胆大的师兄,为图个安静,晚上特意跑到旧教学楼三楼的画室里画画。开始时还没什么特别事发生,但到了凌晨时分,他们同时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但他们都没有开口,而且声音明显是从窗外传来的,所以很自然就往窗户望过去。
  他们一同望向窗户,看见一个穿着绿色连衣裙,披头散发,面貌模糊的女人,抱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婴儿在窗外飘荡。女人对他们微微笑着,嘴巴一张一合,用他们的声音互叫他们的名字。
  不管胆子有多大,遇到这么可怕的事也会吓个半死,他们当然也不例外,立刻就发疯似的跑回宿舍。他们一路大叫着跑回到宿舍,恰巧碰见正在巡夜的舍监。
  舍监是个当过军打过仗的老头子,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当然也不相信他们在画室里见鬼的鬼话。一口咬定他们是在外面玩到三更半夜才溜回来,还说要报告训导主任,给他们记过之类的话。
  他们觉得委屈,就跟舍监吵起来,还问舍监敢不敢独自去画室走一趟。舍监说自己连阎罗王都不怕,要是画室里有鬼就抓来下酒,说完就真的昂首阔步地往旧教学楼走。当时宿舍里有不少男生跑出来看热闹,不过都只是来到旧教学楼门前,除了舍监谁也不敢进去。
  舍监进了教学楼没多久,外面的男生就听见响亮的“哇哇”声,就像初生婴儿的哭声那样。虽然这声音像哭得很吃力,仿佛哭得快要窒息一样,但却非常响亮,外面的男生都听得十分清楚。
  舍监进楼后,哭声就没停过,而且过了很久也没看见他出来,大家觉得他可能出事,于是就一起进楼找他。
  大家在三楼的画室找到了舍监,不过他已经疯了,躺在地上像婴儿似的不停地哭,而且哭声非常响亮。大家在外面听见的哭声,就是他发出的。
  看见他这模样,谁都知道他中邪了,赶紧把他抬到教学楼外面。但是抬出来后,他还是哭个不停,而且脸色越哭越紫,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了。
  自从这件事后,旧教学楼就没几人敢进去,就算在那里安排上课,大家要么就请假,要么就干脆翘课。再加上新的教学楼建好了,渐渐就不再安排在那里上课。后来,曾经有些贪玩的学生,吃饱了撑着,跑去那里探险,虽然没出过什么意外,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敢去那里。
  前不久又有个大胆的女生,大概也是为了图个安静吧,每晚都跑到三楼的画室里画画。也不知道她画了多久,好像有两三个月吧!反正个把月之前,她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学院的领导怕会影响招生,把这事盖得死死的,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女生是死是活。但是自从她失踪之后,三楼的画室每晚深夜就自动亮起灯来……
  旧教学楼有如此恐怖的传说,沈婷悦还敢深夜独自去画画,看来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她之所以失踪,主要是因为受到方树袭击,跟这些恐怖的传说似乎毫无关联,想必不过是以讹传讹的鬼故事而已。
  我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没有人敢进旧教学楼,那不就成了藏匿的好地方吗?而且沈婷悦本来就敢一个人进去画画,现在画室又每晚深夜都会自动亮灯……看来有必须进去调查一下。
  跟傅斌等人会合后,我就把刚才获得的情报告诉他们,并要求晚上一同到旧教学楼三楼的画室调查。
  傅斌大概因为这趟行动毫无收获而颇感无聊,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他并非那种喜欢白领工资的人。不过,我发现他在回答我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瞄了雪晴一眼。我想他之所以如此爽快,或许跟雪晴有关。
  可惜,雪晴连眼角也没扫他一眼。
  我让大家先离开美院休整,等到深夜时分才再度返回。
  本以为有四名武警罩着,肯定不会出问题,可万万没想到问题竟然发生在行动之前。就在我们准备出发去美院时,傅斌突然打来电话,说他们要执行另一项任务,不能过来帮我们。对此我除了是让蓁蓁涮他一顿饭之外,也就不能再拿他怎样。毕竟他支援我们的任务在白天就已经结束了,晚上的行动谈不上工作性质,只是友情帮忙而已。
  旧教学楼位于旧院区,较少学子在附近活动,所以非常安静,甚至静到让人觉得恐怖的地步。如果有傅斌等四名彪形大汉罩着,倒没什么所谓,但此刻只有蓁蓁跟雪晴两位美女当我的左右护法,难免会让人心里觉得不踏实。
  幸好,一路来到旧教学楼外的空地,除了没见到几个人影之外,也不什么值得注意力的地方。这里的确是多见树木少见人的鬼地方,怪不得方树敢大模大样地过来对沈婷悦施暴,在这种地方遇袭,恐怕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
  仰望教学楼三楼,发现其中一个课室果然亮了灯,但所有窗户都有窗帘遮掩,所以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虽然这里有电灯的开关,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好摸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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