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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怒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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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注肖敏丽和她的书。
春香看出,秦国花并没有为她的提议所动,知道必须拿出最后一记杀手锏,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其实,我最看不入眼的还不是肖敏丽的所作所为,而是《傍观者》杂志社对华人的歧视、排挤和打击。这本充满谎言的垃圾书之所以能出笼并风靡日本,和《旁观者》杂志一部分人的别有用心深有关系。”春香小心翼翼注视着秦国花的反应,一字一顿地说,希望每个字都能注入她的耳膜,并留在她心里。
“你觉得《傍观者》杂志社对华人歧视?他们在利用敏丽?”秦国花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正是春香希望看到的反应。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那瑞安是华人,他打败其他日本候选人,当选为区议员,这是一部分日本人不愿意看到的。这就是他们炮制这本垃圾书的原因。”
春香看到秦国花双拳紧握,两眼放光,知道火候到了。
她继续说道:“我写书,不仅是为了雪清个人恩怨,更是为了声张正义,扬我们中国民族的志气和威风。”
这番话,说得秦国花热血沸腾,她一把握住了春香放在桌子上的手,“如果您不嫌弃,请允许我也加入,成为您的战友和伙伴。”
“您?为什么?”春香掩饰着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叫秦国花,是《旁观者》杂志的工作人员,并兼任肖敏丽的经纪人。请看,这是我的名片。”秦国花掏出名片递给了春香。
春香接过后,前前后后细细看了一下,“早知道您是那个贱女人的经纪人,我就不和您多犯话了。”
“经纪人只是我的工作,我的心是和您站在一起的。今天我很高兴能遇见您,是您的话擦亮了我的眼睛,并澄清了许多长时间萦绕在我心中的疑问。”
“您刚才说,您要成为我的战友和伙伴?”春香确认道。
“是的。我也是中国人,我决不允许歧视中国人的事情发生。我打算辞去现在这份工作。我们合作写一本书吧!我们的书不单单是为了雪个人私冤,而是为了报民族之仇。”秦国花语调坚定。
第 201 章 人生就是爱恨交织(五)
秦国花向日本最大的杂志社之一的《傍观者》递交辞呈一事,引起了周围的极大震动。
她的上司和同事都觉得不可理解,他们劝阻道:“国花呀,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一个没有背景的乡下孩子能进入我们这样全国性的大型上市杂志社工作,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啊,要知道珍惜。你还年轻,有时容易犯傻,千万要听句老人言,否则,以后有的是痛哭流涕的日子呢。”
她的朋友、熟人无不为她惋惜。这女人的书是白读了,脑子进水了。杂志社的工作是一只金灿灿的铁饭碗,只要呆在里面,就旱涝保收,不需要付出多大努力,一辈子生活可以高枕无忧。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经济基础,没有稳定的收入,精神生活就是建立在沙滩上,一切都是虚妄、无常、岌岌可危的。
秦国花的离去,让敏丽也很惊讶。她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经纪人,认真负责,任劳任怨。就是太有主见,有时候对敏丽指手画脚的,让她不舒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说不定下一任经纪人更好呢。
秦国花本人很坚定,不为周围人的劝说和议论而动。
关于她的辞职理由,没有一个人清楚。很多人猜测,也许是因为要结婚成家吧。
在日本,很多女子一结婚,就辞去工作。即使学历再高、能力再强,对她们来说,人生最好的归宿依然是家庭,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是照顾好丈夫和孩子。很多毕业于东京大学、京都大学、一桥大学的才女,最后都进入家庭,成为一名默默无闻、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主妇和母亲。在一般人看来,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选择和幸福。
而且,她们并非嫁入豪门。或嫁给高富帅。她们的丈夫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公务员、自由职业者,也没有老人给他们买房子、买汽车、付首付、带孩子、做家务。
一个人,无论男女。只要年满二十周岁,就得靠自己的能力去生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结婚后,养活老婆和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靠父母、啃老,是一种耻辱。而没有爱情的婚姻,为了炫耀、攀比的结合。是遭到世人唾弃的。
所以,有些人以为秦国花也许是因为结婚而辞职,但是,她本人否定了这种推测。
在一片痛惜、讥笑、猜测声中。秦国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旁观者》杂志社。她的去向成为一个谜,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巨大问号。
在她辞职3个星期后,这个谜才终于解开。
与《旁观者》并肩而立的竞争对手,《周刊皇冠》杂志社出版了一本纪实随感手记━《谎言的生命是不久长的》,小标题为:《肖敏丽身边人看到的真相》。这本手记由秦国花和春香共同撰写。由于她俩的身份十分特殊。一个是肖敏丽的前经纪人,一个是肖敏丽的前同事,都曾和肖敏丽朝夕相处,所以她们对肖敏丽的深层爆料,一下子轰动了整个日本社会。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本书视野广阔,很有思想深度。除了肖敏丽,书中还对那妈妈、那瑞安、肖诗、单姐姐的人生进行了书写和回顾,以激动人心的笔触写出了在日华人奋斗的艰辛和对于理想不屈不饶的追求,对日本社会所存在的华人偏见和歧视展开了尖锐的批判。
这本书上市后,叫好声一片。对肖敏丽的人格和《旁观者》杂志社的企业理念,涌来了巨大的声讨浪潮。
由于春香的日语不很好,所以,很多抛头露面的工作由秦国花承担起来,她成为风头浪尖上的人物。
《傍观者》杂志社的名记高井以前同事的名义找到秦国花,“你的行为是对原工作单位的背叛。老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杂志社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这么做太让人寒心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秦国花笑了笑,“你说错了,我的衣食父母不是杂志社,而是广大的读者。杂志社在没有充分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出版了敏丽的书,混淆视听,搅乱社会,这是对人类良知最大的背叛。”
肖敏丽也来找过她,“国花,想想我敏丽待你不薄啊,你为何不给我打声招呼,就在背后捅我一刀呀?”
秦国花抱歉地看着她说:“这不是个人恩怨问题,是信念,我是为自己的信念而战。”
肖敏丽恳求说:“如果你反戈一击,回到我身边,我会非常欢迎,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就是姐妹,有我锅里吃的,决不会没有你碗里喝的。”
秦国花说:“敏丽,你还是没有搞明白,我是为社会正义挺身而出的。当然,对于你的处事为人,我一直有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努力往上爬不是坏事,不过,应该遵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鄙弃恩义,踏着别人的痛苦去追求成功,我很反对。你无法让我尊敬你,让我看到工作的意义,我不能只为金钱工作。”
现在,敏丽的生活滑入低谷,采访、上电视、演讲的邀请几乎绝迹。
塔楼公寓的首付虽然付清了,但是每个月的房贷、物业管理费、房屋修缮公积金、固定资产税等,需要一大笔支出。工作多收入好的时候,这笔钱只是毛毛雨,一旦失去工作和收入,它们就成为一个沉重负担,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幸好丈夫尾关和女儿大兰一切顺利,不让她操心,也不需要负担女儿的生活费。他们继续住在山梨县乡下,大兰已经和一个日本乡村孩子没什么区别,满口侉里侉气的方言,小脸晒得红红的,每天和小伙伴忙于抓蜻蜓、扑蝴蝶、养小鸟、捉河鱼。尾关看到敏丽如今凄凉的下场,再三劝她放弃东京的一切,卖掉塔楼公寓,搬到乡下住。让生活从头开始。
敏丽哪儿肯呀。如果她懂得放弃,她就不是肖敏丽了。
最近她和高井走得很近,共同的利益和处境。把他们捆在一起。他们不甘心就此被打败,他们忘不了大红大紫日子里。粉丝读者敬慕的目光,忘不了大肆挥霍的快/感,他们要挽回败局。
这天,高井来到敏丽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保姆金井已被敏丽辞退了。
四房两厅的公寓没有人气,显得空空荡荡。华丽的家具和摆设上落满了灰尘。
敏丽不再像原来经常上电视时那么讲究穿戴。妆容精致。她又发福了,身体像水桶,毫无曲线,头发枯槁。脸色蜡黄,神情呆滞,人看上去老了五六岁。
她随便给高井倒了一杯昨晚喝剩下的冷茶。高井一向生活讲究,喝一口,就知道这是什么茶。心里很不高兴。
心想,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遇上这么一点小风浪,就萎缩成这样,真是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啊。
他们坐在长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茶几上摊放着一些书籍和资料。
他把冷茶往边上推开,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和敏丽商量今后的对策。
话还没说多少,敏丽突然哭诉起来。她觉得自己倒霉透顶,这辈子怎么遇上肖诗这么个丧门神,老是坏在她手里。
高井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得稀里哗啦,心里很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宽慰她。毕竟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要反败为胜,还需要敏丽的鼎力支持。
他把身子挪过去一点,把手放在敏丽肩上,像哄小孩子一样,“好啦,不要太伤心了,搞坏身体不值得。你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还有我呢,我不会背叛你的,会一直和你并肩作战下去。”
敏丽一听心中一热,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滑进了高井怀里。
高井被这个意外举止吓坏了,又不好意思推开她,他全身僵硬,后背挺直不动。
敏丽湿漉漉的眼泪湮湿了高井的衣服,她柔软温暖、肉/感十足的身体,带着活色生香的气息靠在高井身上咻咻蠕动,尤其是敏感部位像两只刚出炉的热馒头,紧贴在他胸口。这个年近六十的男人,被突然而至的艳福弄得阵脚大乱,脑子轰得一下失去了控制,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像探照灯一样游走,最后两个人的身体合在了一起。
当一切结束之后,高井马上后悔了,觉得上了敏丽的圈套。敏丽松垮垮的*,让他感到恶心,他努力转过眼去不看它。
敏丽继续赖在他身上,娇声说,“高井,你真坏,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经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我……”高井扭捏着不知说什么好。
“哇,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我丈夫尾关啊。我可不是街上的小妹,睡完后付点钱就可以走人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哦。”敏丽把嘴唇凑到高井脸上,她的嘴里带着一股铁锈味,让高井不愉快。他怕敏丽瞧出自己的心思后翻脸,用手把敏丽圈圈紧,然后把脸埋入她身体。
“你这把年纪了,身体还真棒。怎么,又想啦?”敏丽错会了他的意思,越发娇嗲起来。
高井哭笑不得,把脸埋着一动不动。
敏丽回抱他,“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们结婚吧?”如果可以嫁给这个名记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敏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结婚?可是我有妻子的呀?”高井头朝下说话,空旷的房间里发出嗡嗡的回声。
“有妻子你还来勾搭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敏丽一把扳起高井的脸,恶狠狠地说。
高井突然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第 202 章 人生就是爱恨交织(六)
高井没杀敏丽,敏丽却把高井给打了,还差点给打死。
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前例可循,更无规律可言,两人在一起,不一定出于好感或爱情,其中夹杂着许多扯不清道不白的东西。
比如说,女人会因贪图男人的地位、财富、名望,男人会因迷恋女人的青春、美貌、*而走到一起。
男女之间有很多不纯粹的东西,其中夹杂着太多人类原始的自私、欲/望、征服和夸耀。
有了第一次鱼水之欢后,男女之间的关系就发生质的飞跃,超越血缘关系和朋友关系,成为至高无上天人合一的组合。这时,他们在心灵上也许并没有建立起良好的感应,没有做到完全互通有无,但是,身体上却已严丝密缝融为一体,这是上帝对子民开的一个残酷玩笑,是自然界赋予人类的一种奇妙尴尬、明知不对却欲罢不能的关系。
男女之间走到一起,有时并非出于本心,常常基于某些偶然或必然的因素,如:好奇、寂寞、自信不足、过于自信、精力过剩、复仇等等。
不论什么原因,一旦跨过警戒线,合二为一之后,这种关系就难以操纵,会朝着一个未知的险峻的方向飞驰。敏丽和高井的关系就是这样。
他们有了并不美好、并不心甘情愿的第一次后,他们驾驭不了内心深处赤/裸/裸的暴走欲/望,又接二连三有了好多次。
尤其是高井,起先是在一种被动的情况下,不由自主踏入“贼船”的,他不但没有及时刹住车。反而由于工作的不顺利和内心的寂寞,放任自己的欲/望,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我虐待心态,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敏丽呢,她一直把高井看得高高在上,从不敢轻举妄动,更无非分之念。她并没有勾/引高井的打算。只是因为丈夫离家出走,在她最需要慰藉的时候,得不到及时的关怀。她需要向一个人倾诉,需要借一个人的肩膀靠一靠,她虽然处处争胜好强,其实,内心深处不过是个娇弱的小女子。
事情坏就坏在她忘了高井是一个男人。
由于双方年龄相差较大,内心深处,敏丽没有把高井看成一个男人。而是把他当成父亲,当成一个保护神。
哦,男人是一口深井,危险重重,千万不要随便靠近它,更不要无端戏弄他。否则,这口深井一旦发飙,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当敏丽明白这个道理时。为时已晚。
那天,两个人都错会了对方,糊里糊涂就做成了好事。
高井的防线这么容易突破,给敏丽带来了意外之喜。敏丽打定主意要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因为,在肖诗一方的强势攻击下,敏丽早已溃不成军。她知道对方在金钱、人脉,智慧、道理上都占上风,自己不是她们的对手,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批倒批臭。按照肖诗恩怨分明,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的性格。敏丽还会被踏上一只脚,永远难以翻身。
通过《揭开那瑞安的画皮━惨遭始乱终弃,被净身出户母女的辛酸泪(爸爸。我要吃饭,我要上学!)》这本书,敏丽虽然挣到了一笔钱,同时达到了报复肖诗一家的目的,但是,她的内心总有一种不满足。即使肖诗一方没有出版《谎言的生命是不久长的》这则手记随笔来反驳她,她也觉得自己不幸福。
原因出在她的婚姻上。
和那瑞安分手时,出于不得已的目的,她选择了真心待她的尾关。但是,尾关社会地位低下,工作不稳定,对人生无欲无求,不能给她带来荣誉感和安全感。
敏丽想,既然上帝把高井带到了身边,为什么不紧紧抓住他呢?人生能有几回搏,幸福的婚姻和爱情不会像毛毛雨那样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它需要我们去追求和争取。高井虽然年纪大一点,但是相貌堂堂,知识渊博,收入丰厚,在日本属于社会精英,有地位,有人脉,有名望,处处受人高看。尤其是他身体很棒,经过真枪实弹的交战,敏丽了解到这是一把未老的宝刀。
那以后,敏丽对高井撒娇撒痴,软硬兼施,要高井尽快离婚后迎娶她。
高井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松过一次口。
令敏丽感到不可饶恕的是,他明明不愿和她结婚,但是,只要敏丽一有暗示,他就毫不客气,贪/恋她的身体不放,没有一点犹豫、歉疚和罪恶感。后来,敏丽不再搭理他,他就主动挑/逗,一副无赖模样,和社会上吃霸王餐的流氓没什么不同,完全是个无耻小人,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擦擦嘴钱也不付就走人。
起先敏丽觉得要达到让他先离婚后迎娶自己的目的,必须先让他尝尝甜头,所以尽量顺从他,从不忤逆他,把委屈放在心里隐忍不发。后来,高井视敏丽的意愿于无物,行事愈发出格,令敏丽忍无可忍。
那天,两人完事后,按平素习惯一起喝点小酒。
敏丽知道高井喜欢吃麻婆豆腐、青椒炒肉丝、古老肉、煎饺等中国家常菜,就在厨房给他做。
日本公寓的格局和中国不太一样,厨房是开放式的,和餐厅相通,主妇在厨房做饭时,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并和他们一起聊天。
高井现在就坐在这样的餐厅里。他的前面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壶烫热的绍兴酒,两碟凉菜:凉拌海蜇和皮蛋豆腐。敏丽在厨房里臭汗淋漓地做菜,高井理也不理她,自管自吃喝。
敏丽看在眼里,很不舒服,但是什么也没说,继续干活儿。
敏丽先炒好一盘麻婆豆腐,瞄一眼桌子,两个冷盘被吃得所剩无几。敏丽一声不吭,端上麻婆豆腐后,转身去做第二个菜青椒炒肉丝。
炒好后,端上桌子时,发现高井胃口奇好,不但把两个冷菜吃得干干净净,连麻婆豆腐也吃得只剩下一点残羹剩汁了。
敏丽见后。脸色十分难看,她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让它发作,继续去做第三个菜古老肉。
做古老肉比较麻烦,要把肉块用面粉裹好后放入滚油里炸两次,最后,还要放上菠萝块炒一下。炸肉和切菠萝都需要时间和功夫,敏丽并不是一个喜欢做家务的人,她忙得满头大汗,高井不但没有说一句好听的。而且,看都不看敏丽一眼,自斟自啜,把桌子上的小菜吃了个底朝天。
当敏丽把第三个炒菜古老肉端上桌子时,桌子上杯盘狼藉,高井喝得面红耳赤。
敏丽想。自己贱啊!连个老妈子、小/姐都不如,不但无偿陪/睡,还要伺候高井吃吃喝喝。tm的。老娘不干了。敏丽脱下围裙,不再做第四个菜━高井最喜欢吃的煎饺。
桌子上已没有敏丽可吃的菜,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一股邪火“腾”地从她心里猛地蹿起来,她厉声问道:“现在你给我一句准话,什么时候离婚?”
高井呷了一口酒,“今天我们喝酒,不谈这些。”
“那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欢迎你。”敏丽咬着嘴唇说。
“我不来你就不想我?尾关又不在你身边,我这可是在替他做好事啊。”高井多灌了一点黄汤,想说点俏皮话。活跃一下气氛,他卷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
就是这句话刺痛了敏丽,她勃然大怒。气得浑身瑟瑟发抖,“我比你可年轻多了,谁稀罕你这个老家伙!你别搞错,你是没人要的垃圾,是我可怜你。”
高井听后,没有一点反应。
这更激怒了敏丽。她越想越气,生平第一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她气血直往脑门子冲,返身回到厨房,抄起炒菜用的不锈钢大炒勺,转身朝着高井的后脑勺“珰”地就是一记。
高井正在低头吃菜喝酒,没有一点防备,当场被敏丽敲晕,像一只面粉口袋一样瘫软了下去。
敏丽还不解恨,她抓起高井的手使劲咬,咬完右手咬左手,把高井的手咬得布满了高低不平的牙印。
等了一段时间,她看高井没有一点反应,不由慌了手脚。她想一个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吧,就用杯子接来冷水泼在高井脸上,并不断拍打他的手足身体,高井一动不动,牙关紧闭。
敏丽打116叫来了救护车。
到医院后,高井马上被送入手术室抢救。
敏丽在医护人员的指点下,给高井家和《傍观者》杂志社分别打了电话,他的夫人、孩子,还有杂志社的上司及同事陆续赶来了。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
高井被推出来了,他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雪白,双眼紧闭,昏睡不醒。
他的家人和同事问医生,高井得的是什么病,要紧不要紧。
医生说,他是蛛网膜出血,脑子受了伤。
高井的夫人一看就是个精明厉害的女人,她看到高井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伤痕累累,牙痕斑斑,转过脸问敏丽:“在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夫人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敏丽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她躲躲闪闪地回答:“我们在讨论新书的写作问题。”
“他怎么好好的会受伤?”夫人逼视着敏丽毫不放松。
“他喝了一点酒,摔了一跤。”敏丽的心蹦蹦乱跳,吓得要飞出去,她害怕坐监狱。
“你们不是在工作吗?好好的喝什么酒?”夫人紧追不放。
“因为工作谈得比较顺利,正好又到了吃饭时间,我就炒了几个菜,一起喝了几盅。”敏丽极力着掩饰自己的惊慌,装出一副平静的神情。
“那你告诉我,这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夫人抓起高井的两只手,给敏丽看。
第 203 章 人生就是爱恨交织(七)
看着高井牙痕斑斑,触目惊心的手背,敏丽的心里像擂鼓一样,狂跳不停。
她打定主意不说出事情真相,否则,一定会被抓去坐牢。“淡定,淡定,不能说,决不能说!”另一个敏丽在对这一个敏丽叫喊。
惊慌失措之时,敏丽不忘理智地权衡利弊。她估计高井很可能过不了这个坎,不久就会死去,或成为植物人,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了。即使他侥幸醒来,谅他也不敢说出事情真相。一个有头有脸、声名显赫的著名记者,利用工作之便弓虽。女干自己的工作伙伴(只要敏丽咬住这一点,有谁能够证明?),高井可担不起这一罪名,那会毁了他一生的基业。
敏丽想好后,不再害怕。她一扫刚才的低眉顺眼和小心翼翼,对高井夫人高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把我当犯人审问吗?我好心做菜招待他,后来又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难道还做错了?您别忘了,他不是倒在情/人旅馆;而是倒在我家。两条腿长在他身上,是他自己走来的,又不是我逼他来的。还有,我怎么知道他手上有伤痕,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您不该问我,应该问问您自己啊?不会是您的杰作吧?”
夫人见敏丽说得咄咄逼人,又似乎句句在理,虽然内心怀疑她,但苦于没有证据,杂志社的人又在一旁看着,不得不改变态度,赔礼道歉道:“对不起,敏丽女士。我看见高井这个样子,心里难受,一下子乱了方寸,话可能说得急了点,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敏丽哪肯就此轻易放过高井夫人,她理直气壮寸步不让地说:“您是名记者夫人,有权有势高高在上。我只不过是个位于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不过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如果您觉得可以任意栽赃,无视法律的话,我们可以上法庭去要个说法。”
高井夫人背对众人,她脸上陪着小心,眼睛里却对敏丽射出仇恨的火焰。
敏丽是个聪明人,看出了她眼里要表达的意思,“您不要这么看着我。在场的《傍观者》杂志社的各位都清楚,当时。可是你家高井死皮赖脸找上我。要我与他合作的。”
杂志社的上司、同事同样觉得高井突然倒在敏丽家一事。里面大有蹊跷。但是,他们不喜欢高井夫人的咄咄逼人,这个臭婆娘,原先仗着高井的地位声望。对杂志社同仁颐指气使,大家都对她没有好感。
高井女儿见母亲落了下风,也知道她平时不会做人,得罪过不少人,忙出来打圆场道:“肖女士,今天谢谢你为我父亲叫了救护车。《傍观者》杂志社的各位,感谢你们来看父亲。我想,现在父亲的身体恢复是第一要务,其余事情。可以放在一边,慢慢再说。我母亲年纪大了,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未免手足无措,希望大家多多谅解。”
正巧说到这里时。护士走过来了,通报大家说高井先生苏醒了。
敏丽吓得面如死灰,不知高井会怎么对待她,再看看他的夫人和女儿都是厉害至极的人物,庆幸自己没有和高井结婚,否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一起过日子,还是尾关好啊,人实在,没心眼,对自己又全心全意。
一行人赶往病房,高井躺在病床上,对众人的探视没有特别的反应,他两眼呆看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医生告诉大家说:“高井先生的生命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很不幸的是,他的语言功能出现了严重障碍,不会说话了。待他身体再恢复一些,要接受康复治疗,其中包括恢复说话功能的治疗,至于能否治愈,现在还不好说。”
敏丽听后,暗自庆幸,觉得这是她希望的最好结果。如果高井人死了,她也就完了,因为一定会遭到周围人怀疑,警察介入后,动用侦探手段,马上可以查出那些牙印是她留下的,高井头上的伤也是她打的。她会因暴力罪和伤害罪而判刑,进监狱,坐牢。现在高井没死,只是丧失了说话功能,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人知道。这不是上帝的眷顾,又是什么?
每次敏丽虚情假意前来探视高井,高井都对她怒目而视。敏丽怕其他人看出真相,故意对高井装得十分亲密。
她每次都带去一些高价水果、点心和兰花,也许在内心深处,她希望可以借此来弥补一下自己的罪过。
高井虽然年近六十,但生病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服饰精美,看上去最多四、五十岁,否则敏丽也不会和他上/床。现在可就今非昔比啦,他手术后迅速衰老,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眼角充满黄色眼屎,满脸皱纹,口角歪斜,口水直淌,眼睛浑浊,令敏丽见了恶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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