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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怒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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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慢慢地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村落。再后来,这个村子的名声被渐渐传扬出去,一些和失恋、自杀无关的人们,也拖老带小投奔了过来。
共乐村不允许拥有私人财产,要进入共乐村生活,首先必须把所有的私人财产捐献出来作为村里的公共财产。
进入村子后,村里会分配给每人一个房间,面积大约10平米左右。15岁以下孩子进入村里的学校学习,满15岁后则必须在村里的企业工作,但是没有工资收入只发给很少的一点零用钱,
村里供应每个村民免费吃、住、穿、用。村民的衣服是统一样式,每天大家在食堂一起吃饭,饭菜以素食为主,不可饮茶、咖啡、酒。
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太阳升起时起床,打扫各自的房间和公共设施,然后吃早饭,早饭后开始工作,中午太阳当头时吃午饭,午饭后继续工作,晚上天擦黑后吃晚饭,晚饭后不可出门,分别召开由全体村民参加的讨论会,谈论一天的生活和感受,互相唠唠家常。一个星期休息两天。
共乐村崇尚环保绿色生活。一年四季没有热水供应,拒用洗衣粉和洗洁精。他们只吃自己种的没有农药的米、菜、水果,自己养蚕织布。
这里远离一切现代文明,没有电灯、电视、手机、电脑。并且,这里摒弃世间俗念,女子不可化妆、抹香水、穿裙子,男子不可赌钱、抽烟、喝酒。
他们自己办了小学和中学,由文化程度较高的村民担任老师,15岁以下的孩子在村办学校里学习,用的是自己编写的教材。
整个村里没有一块手表和一口挂钟,村民的时间概念不是以几点几分来区分的,他们只有三个时间段,就是上午、下午和晚上,这也就是正男不知道几点是什么意思的原因所在。
这里注重家庭的安定,夫妻不可以离婚,但是未婚男女可以自由恋爱,然后组成小家庭。
虽然村民没有工资,但是只要工作,就可以领到一点微薄的零用钱,他们用这些钱在村里的小卖部买一些简单的食品、衣服和用具。
小卖部一个星期周六和周日开放两天,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些方便面、巧克力、面包、睡衣、**、袜子等。这也就是米苔的食品和睡衣没有被充公的理由。
如果,觉得村里大食堂的饭菜吃不饱,晚上肚子饿的话,允许自己买食品充饥。睡衣、袜子、**等贴身穿的衣物也有一定的自由度。
年纪超过80岁可以不工作,由村里付给一定的零花钱。生病的话,村里有卫生所,卫生所里有正规的医生和护士,由他们负责诊治看护,家属不可陪夜。当然全部费用是免费的。医生和护士不是外请人员,是自己的村民。
可以给住在他乡的家人写信,当时不可以打电话,没有手机也没有固定电话。
有一天如果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希望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的话,随时可以走人,但是捐出的钱财不可再要回,回去的旅费由自己设法筹措。不过,35年来,提出离开这里出去生活的人还没有出现过。
这里的村民大多是一些或臃肿或枯瘦的穷苦民众,他们在外面活不下去,就投奔到了这里。或者是一些身体不好的人、精神脆弱的人、厌倦了花花世界勾心斗角的人。
当然,也有一些人生的悟道者,他们曾是大公司的高层领导,政府的高级官员,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知名教授、医生、会计……,有一天他们突然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很虚妄很无聊,他们抛弃业已到手的成功,抛弃万人仰慕的地位和显赫的名声,捐出亿万家产━土地、房屋、金银细软、存款、股票,只求在这里觅到一份简朴、自在、安宁的生活。
35年前那位第一个在这里开荒种地的美丽女性,因为她的德高望重、言必行行必果的大无畏精神而深受村民拥戴,被大伙尊称为“老祖”,她是村民的心灵依托和精神领袖。
现在由于年龄和身体的原因,老祖一般不太露面,只有在新村民进村时才会出来勉励几句。村里的日常事务由村民委员会管理,村民委员会的委员一共有50人,由村民轮流担任,任期两年。
维持1500多村民的生活,需要庞大的开支。这些钱主要依靠一些慈善机构的定期捐助、新村民入村时的捐赠及村办企业的收入。
由于共乐村声名在外,一些日本人对这样一种生活形态很感兴趣,他们常常拖家带口来这里旅行或短期住下来体验这里的生活。为此村里办有为他们服务的面包房、餐厅、绿色蔬菜店、旅行社、旅店等。
第 077 章 世外桃源之“极乐世界”(二)
不劳动者不得食。
米苔被分配在共乐村村办企业“天然酵母面包━霞工房”工作。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在黎明前万物沉睡肃穆寂寥、彻骨寒冷与无边黑暗紧紧拥抱的时刻,骑一辆叮当作响快要散架的破旧自行车赶七八公里的路前往位于村头的面包房。
米苔以前只知道面包好吃,却从来没有探究过面包的制作过程。没想到小小面包的制作需要花费这么大量的时间、体力和智慧。配料、揉面、第一次发酵、醒面、第二次发酵、刷液、烘烤、保存……,每个制作过程都非常讲究,头尾相接环环相扣,稍有纰漏就会影响到面包的口感和外观,在工作时自始至终必须保持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霞工房”出产的面包在全日本首屈一指赫赫有名无人不晓,因为它是真正百分之一百纯天然纯手工制作的面包。如果说(路易威登)、gucci(古驰)、prada(普拉达)是包包中的名牌(麦森)、(皇家哥本哈根)、d(海兰德)是瓷器中的极品,无数人为拥有一个名牌包包和一套珍贵瓷器而倍感自我满足荣耀无比的话,那么,“霞工房”的面包就是面包中的女皇,它是送礼馈赠的佳品,更是美食家梦寐以求的佳肴。
这里的面包不使用机械揉面,酵母是村民从自然食品中自己手工培养的,不参杂任何化学成份,使用的面粉及配料也都是共乐村出产的农作物,保证没用一点农药、人工添加剂及保存剂。
烘烤面包的炉子那就更神了,不是我们一般在面包店里常见的那种电烤箱,是用石头泥土搭建出来的天然烤箱,用的燃料是日本海里的漂流木,这些漂流木由于长期浸润在海水之中,蕴含着丰富的矿物质和维生素,通过燃烧时的高温传递,这些天然营养素进入到面包之中,吃后可以起到提神健脑、增进免疫力、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
“霞工房”的面包主要出售给外村的居民。每天都有附近的村民、远方的游客慕名前来购买,他们驾驶私家车、租赁汽车或者乘坐出租车从四面八方赶来,排着长队等待购买“霞工房”新鲜出炉的面包。
由于供不应求,不得不采取限购制,一个人一天的购买数量不可超过5个。为此很多人搀老扶幼呼朋唤友而来,即使这样,如果来得晚的话,仍然只能空手而归。
很多老顾客提议说,能不能在网上销售,免得大家花费时间和路费。但是共乐村居民有自己的生活哲学,他们坚决摒弃电脑、网络等现代文明,他们对老顾客说,我们做面包不是为了赚钱。
于是老顾客不得不妥协,每天赶来买面包吃面包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桩要事,甚至有些人在共乐村耳濡目染后,也加入进来成为了共乐村的一份子。不过,当了共乐村村民后,反倒不能随心所欲地吃面包了,因为必须和大家一起吃食堂,每天的菜单都是定死的。
最让米苔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共乐村的面包被称为永远的“老六样”:白切面包、黑酵母面包、白兰瓜面包、胡萝卜面包、牛奶面包、蔬菜面包。据说三十年来从没改变过。
一些老顾客说,你们也变变花样嘛,不管新产品味道如何,我们一定会支持,一定会掏钱购买的。但是共乐村村民都是一些跟不上时代的老顽固,他们就是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
常常听不少男女说:“你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太不幸太遗憾了!你对自己未免太残酷太狠心了一点儿,你这一辈子呀算是白活啦。”他们炫耀自己拥有众多的**,征服了无数异性。
但是,共乐村的村民鄙夷怜悯这样的思想和行为,他们觉得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或女人才是一种骄傲和福分。这种自豪感和思维方式贯穿在面包的制作里,他们永远只制作这六种面包,百做不厌,越做越精。
做面包最累的活是揉面,东京的面包房都用机器揉面,商店里也有各类面包机出售,主妇们在家里做面包时为了省心省力都使用面包机。但是机器揉面有许多不足之处,因为面是有生命的“活物”,按照每天天气和湿度的不同,揉面的轻重、时间的长短都大有讲究。机器揉面往往会揉得过头或不够,影响面包的口感。
米苔在面包房的主要工作是揉面,这个工作非常消耗体力,一天工作下来,她常常累得不辨东南西北,腰酸背疼四肢无力,回去的路上脚踩在自行车踏板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绵软不着力。吃完晚饭,眼皮子就上下打架,看见床比看见亲人都亲。她几乎没有精力去思念小林正道,去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甚至打算放弃对dodo公司的报仇雪恨,放弃找出加害她的元凶。
这里人与人之间亲密无间的良好关系也让她提不起复仇的意志和**。他们每个人都那么真诚质朴,友好善良,特别容易相处,大家在一起有一种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连带感和强烈的相互依存意识。
因为来到这里生活的村民都是摈弃了世俗功名利禄追求的人,相互之间不存在羡慕、忌妒、攀比和防范,反而因为大家都离开了自己的血缘上的亲人,从此以后需要在一起互帮互助共同生活,所以自然而然有着高度的情感上的依恋和心灵上的信赖。他们大多是世间受苦人,一旦脱离苦海,就不再回忆,而是满足于每天在共乐村的快乐生活。
米苔有时躺在床上会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每天就是拼命干活,大家一团和气,无忧无虑。
如果没有遭遇到dodo公司对她的无理解雇,没有遇上小林正道,她觉得在这里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未免不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幸福。
但是,她有太多的谜团要搞清,她要维护自己生命和人性的尊严,她更放不下对小林正道日夜的思念。“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来到这里后,她曾给宏刚发过一封信,还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其他人她也联系不上。小那搬了家,不知道他的新地址。而她的手机被收走了,就是有手机,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转播站,电话打不出去。
第 078 章 世外桃源之“极乐世界”(三)
时光如白驹过隙,米苔来共乐村生活已经三个月了。
共乐村的村民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充满了自豪和满足,把他们的家园称为“人间仙境”、“世外桃源”、“极乐世界”,而把这儿以外的世界称为“俗世”、“下界”、“凡间”。
一开始米苔很反感他们这样的自以为是,觉得他们的想法太偏执太极端。她一心要搞清楚究竟是谁把她送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古怪地方来的。那个人真是狠毒狡诈诡计多端啊。米苔在恨得牙痒痒的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恶智慧。一旦把人送到这里,等于是推入了一座活监狱,让她死死不了,活也活不舒坦,想逃离这里回去报仇雪恨那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里距离东京非常遥远,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亲们,您设想一下,一个身无分文的打工妹,应该如何从南昌到达北京?米苔想破了头,只想出来一条,那就是沿路乞讨。
问题是,小日本不同于中国,没有丐帮文化的传承,这边还没有开口,对方就吓得落荒而逃了。米苔无奈地在共乐村住了下来,一边工作,一边攒钱,打算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这三个月来,她从星期一到星期五工作,在面包房从早到晚下死力气揉面,现在她已经是一个相当熟练的揉面女工了。她能够凭当天的气温和湿度正确掌握揉面的时间和注入的水量,不用再遇事就去询问别的同事了。
她的身体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和工作,早起,对她不再那么痛苦不堪,揉面时也知道善用巧劲,不像开始时那么疲累辛苦了。有了心情上的余裕,有时候,她甚至能一边仰望晴朗的天空一边揉面坤面,从单纯的劳作中体味到一份诗意和愉悦。
米苔是个天生容易发胖的体形,喝一口白开水都长膘。在东京生活时她常常去爬山锻炼,以免过于茁壮。来这里后她瘦了五公斤,脸小了一圈,人看上去精神干练非常健康。周围的人都说:“米桑,你年轻了五岁,还是我们这里的水、米、菜养人呀。”
到这里后,米苔就没有化过妆。她的化妆品都被扔掉了,这里不允许化妆。最主要的是,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及他人的外貌感兴趣。他们都是活在精神世界里的人,觉得一个注重自己外貌的人,她的心灵是缺乏自信、不健康而且幼稚的。
米苔在认识小林正道后,总希望出现在他面前的自己是一个尽量完美的自己,在化妆及服饰上狠下功夫,现在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活得非常自然和本真。
环顾四周,都是一张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本来面目,米苔慢慢觉得没有比素颜更美的,天然之美才是美中之最。
星期六、星期天不工作,米苔会睡个小懒觉,洗洗衣服,去图书馆看看书,在村子里散散步。这里没有电视,但是有一个小型图书馆,里面都是一些大部头的古典名著及“心灵鸡汤”之类的小书。
米苔嗜爱文字,隔几天不上起点中文网,不吞读一下母语文字,就会浑身难受皮肤发痒,在这个拒绝网络的世界里,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读一些日文作品(里面有很多汉字)聊胜于无画饼充饥。
这三个月里米苔耳目闭塞信息全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福岛的核污染处理得怎样了?奥巴马是否赢得连任?日本首相又换届了吧?埃及的动荡平息了吗?父母和小弟都好吗?宏刚为何迟迟没有回信?……
这三个月的生活也是简单明了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就是干活、吃饭、睡觉,没有**、没有梦想、没有烦恼、没有杂念。过去和现在被隔离了,这里的时间是透明的、真空的,没有过去,但是有着浩浩荡荡无止无尽的未来。
日本有一句谚语,叫做“住めば都”,翻成汉语是久居则安的意思。米苔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被这里的生活给同化了,她渐渐爱上了这里的一切。
在她眼里“俗世”是那么肮脏可悲,人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尔虞我诈,“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共乐村的生活才是人性化的生活。她奋斗的意志消失了,复仇的愿望被磨平。
唯一让她与过去维系在一起的纽带是她对小林正道的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份爱常常会不由自主地跳出来折磨她的心,让她对“俗世”念念难忘。
她为自己曾经对小林正道产生过的疑惑及不信任感到羞愧,爱是信任,信任是爱的基石,她认为现在和他不得相见的煎熬一定是上帝对她的惩罚。
随着天各一方的时间越长,对他的思念就越深,一闭上眼睛,到处都是他的幻影,似乎触手可及。更令她痛苦的是,她不知道小林正道是否也在同样思念着她,也许,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月儿犹如一只银盘,高高悬挂在暗蓝色的天宇,那清明的光辉顺着窗棂播撒在米苔身上,这是思念疯狂增长、孤独锥心蚀骨的时刻。一串串的清泪像开了河一般不断滚淌而下……
“笃笃”,门外传来轻微的剥啄声。她披衣,下床,开门,外面却连个鬼影也没有,只有不远处的日本海在月光下千古不止地静静流淌。
这样的怪事最近已发生过好几次了。每当深更半夜,就会有人来敲她的门,但是从来没看见过人影。
她在每晚一次的村民讨论会(聚会)上也提到过这件事,大家都当笑话听,说:“那一定是你的幻觉。我们共乐村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洁净的的地方,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没有坏人更没有鬼魂。你俗念未尽,俗根尚存,和‘俗世’还没有彻底了断才会有怪事缠身。”
第 079 章 世外桃源之“极乐世界”(四)
米苔天**交朋友,爱朋友,重情义。
在这个“温吞水”一般没有高度**和热情的共乐村,米苔居然交到了几个好朋友。
一个叫檀香,是个在日印度尼西亚人,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今年54岁。她是两年前来共乐村生活的,原来是三越百货公司服装柜台的售货员。她是台湾影星郑元畅的狂热粉丝,她的笔记本里、写字的垫板上、洗脸毛巾上、房间的墙壁上、桌子的玻璃板下到处都贴满绣满了小综(郑元畅的爱称)的照片。
她没有家人,最大的爱好是看台湾的电视剧,业余时间学习汉语,两个月去一次台湾,参加小综的签名会、见面会,去小综和陈妍希合伙经营的餐厅吃饭。
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生活伴侣,小综就是她生活的全部。米苔是在村里散步时遇见她的。
那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晴朗日子。米苔处理好自己的家务后,就沿着海边散步。洁白的沙滩上聚满了共乐村的村民,他们有的在拣贝壳,有的在放风筝,有的挽起裤腿走进海水翻起一块块石头,寻找海蟹和小鱼虾,有的在打沙滩排球,有的在钓鱼,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在和煦的海风中,传来一个女生诵读汉语课本的声音:“在中国,大学生谈恋爱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但通过电脑谈恋爱却还是新鲜事儿。有一位女大学生因为不大和周围的同学来往,就选择了网上找对象。当她收到男性表示好感的电子邮件时,她非常激动,就跟他建立了联系,还见了面,双方都很满意。但有的人没有那么幸运,当他和网上的恋人见面时,网上那种美好的感觉却一点儿也找不着了。这说明,在网上,你虽然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追求向往爱情,但真正的爱情还是要到现实生活中来找。网上爱情到底怎样,还得靠自己去把握。”
米苔教过一段时间汉语,知道这是由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大众汉语初级2》的内容。
哇,在这个远离人世的天涯海角居然还有人这么孜孜不倦地攻读汉语,让米苔好感动。抬眼望去,是一位中年女士正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地在大声朗读,海风把她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他们就这么认识了,而且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檀香是一个心地特别纯洁的女子,忠诚度很高,对人坦诚善良。
她在几年前得了一种怪病,常常突然昏厥,人事不醒,但是十几二十分钟后就会马上苏醒,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能吃能睡能工作。
但是,自从有一次在接待顾客时突然昏厥后,公司就不要她再去上班了。她看遍日本的大小医院,都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诊断。
两年前,她搬入共乐村,成为共乐村的一员。奇怪的是,这两年来,她一次病都没有犯过。她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就是不能再参加小综的签名会让她无比遗憾。
通过檀香的介绍,米苔又认识了住在村东头的老李一家三口。老李今年50多岁,来日本快30年了。他原来是中国上海科学院的研究员,搞远程通讯研究。来日本后,一直在一家大型企业工作。在几年前的一次单位体检中,被查出患有癌症,并且是晚期,寿命只有6个月了。
老李是名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对自己的工作一丝不苟,对于突然降临的厄运也采用了特殊的方法去应对。首先,他宣布放弃治疗。他认为既然已到晚期,人为的努力都是枉然,化疗、吃药什么的反而徒增痛苦。
其次,他把自己的工作交割清楚后,毅然决然辞职离开了公司。他觉得既然上帝在召唤了,就不要拖泥带水,早走晚走总要走的,干净利落告别这个世界才像他的行事风格。
公司的上司和同仁都为失去这位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伤心悲痛,为他的命运唏嘘不已。最后的欢送会上,他们给老李写下了感人肺腑的临别赠言,他们久久搂抱着他不愿松手,很多女同事哭昏过去,榻榻米地板上横七竖八躺倒一大片。救护车呼啸而来,据说,那天晚上东京所有医院的急诊室人满为患。
只有老李镇静自如,含笑喝酒吃菜,协助上司指挥在场的餐厅服务员和医护人员救死扶伤。他那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未婚的女孩子认定他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恨不得跟他一起上路;已婚的女性通过他比照出自己丈夫的低下猥琐,暗暗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男同事在他身上看到中华民族的气度和力量,打算明天就戒烟,把省下来的钱去交学费学习汉语。
老李挥挥手,衣襟上挂满公司同事的泪滴,头也不回离开了工作多年的公司。
那之后的半年,他和妻子取出所有存款去世界各国豪华旅行。他们坐头等舱,住五星级宾馆,吃法国大菜,在埃菲尔铁塔上俯瞰风光旖旎的“花都”巴黎,在瑞士卢森漫步于充满文艺复兴气息的中世纪小镇,在罗马观览巍峨壮丽的巴洛克建筑,在梵蒂冈欣赏稀世珍宝数之不尽的博物馆……
半年过去了,死神没有降临。老李站在阿尔卑斯山顶,手指蓝天,发出畅怀大笑:“看,死神都在我的脚下发抖。”
老李的存款所剩无几,他回到日本,卖掉东京的房子,再一次踏上旅途。这次去了非洲,在桑给巴尔的石头城里徘徊辗转,和上帝对话,和命运之神叙谈。肯尼亚高原的风吹黑了他和妻子的肌肤,他们的身体日益强壮。
一年过去了,卖房子的钱也花得一干二净,老李还是没有等来死神的光临。
终于,老李不再东游西荡,他不吃不喝,每日枯坐家中,虔诚等待死神的来临。但是,死神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打了一个照面后,迟迟不肯再次显身。老李终于坐不住了,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看了体检结果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说:“祝贺你,李桑。你身体非常健康,除了血糖有点儿超标外,没有任何疾病。”
妻子说:“你应该找到原来那家医院问个究竟,如果确是他们误诊,害你失去了工作,害我们一家失去了存款和房子,那就要上法院告他们去。”
老李听后皱了一下眉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生命短暂,我也不愿意把时间花费在这些琐事上面。再说,我们还应该感谢这次误诊,没有它,我们能走遍世界吗?现在我们不是生活得很好吗?夫妻和美、身体健康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老李带上他的履历书去寻找工作,每一家公司都承认他的优秀,可是没有一家公司敢聘用他。他也去了原来的公司,一位曾经爱慕过老李的女同事,已升为人事部经理,看见老李,就像见了鬼魂一样,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她在惊叹他极其旺盛的生命力的同时,决不承认公司委托的医院会出现误诊。她爱莫能助地说:“远程通讯的知识领域日新月异,你赋闲两年恐怕已跟不上时代了……”
老李在几家小公司各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带着全家搬入了共乐村,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理想的人生乐园。
老李现在是村办幼儿园的老师,每天和小朋友一起快乐地唱歌、跳舞、做游戏。他对米苔说:“我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叫做‘不死’。”
第 080 章 世外桃源之“极乐世界”(五)
这天,米苔应邀去老李家做客。
老李家三口人,住得比米苔宽敞,有两间房。
老李的妻子叫群芳,四川人,热情好客,喜欢说话,她身材娇小玲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她来日前是大学的英语老师,来日后在一家贸易公司做翻译。现在在村里的旅行社工作。
他们的女儿叫小芳,今年23岁,在图书馆工作。她满脸和年纪不相称的郁郁寡欢,看见人也不打招呼,低头坐在一旁看书。
群芳一看见米苔,就高兴地迎上来,拉着她的手往床上让(除了床,还能往哪儿坐?),说:“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点我自己熬的紫菜茶,怎么样?‘
米苔想,来日本也好几年了,还没听过有紫菜茶这么一说。她笑着回答说:“紫菜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让我也稀罕稀罕,开开眼吧。”
“哪儿能称得上开眼啊。还不是没事干,自己瞎捣腾出来的玩意儿。来,你尝尝。”
米苔瞅了一眼群芳递过来的紫菜茶,黑黢黢的,卖相非常难看。她鼓起勇气端到嘴边,一股大海的咸腥味儿扑鼻而来。米苔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先涩后苦,慢慢地嘴里有了甜味,胃里觉得很舒服,还想再喝一杯。
“怎么样?还喝得习惯吗?”群芳问道。
“一开始不好喝,过了一会儿,觉得蛮有回味,有一种奇妙的味觉感。我可以再喝一杯吗?”
群芳又去倒了一杯。这次米苔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喝、慢慢地品,觉得确实不错。
“这个茶怎么弄的?”
“去海里捞点紫菜来晒干,然后,切成极细小的颗粒,把它混入乌龙茶之中,就完成了。看,我把秘方都教给你了。今天你第一次上门,就算见面礼,不收你学费了。”群芳开着玩笑说。
“你想收学费,也找不到学生跟你学呀。”一直默不出声的女儿小芳突然在旁边开了腔,然后一甩门,走了出去。
老李忙过来解释说:“米桑,对不起,让你笑话了。孩子小,不懂事。她不喜欢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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