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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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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宅子三四十步远有一家酒楼,楼有两层,高过三丈,酒楼的字号叫做天香阁,是附近最高的建筑物。对那个宅子只是怀疑,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要找的目标,所以需要进一步的观察,于是我和宋进光上了酒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香茶,边吃边聊,边远远地监视着那个院子。
由于位置相对较高,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部分情况,虽然院子里很静,少有人走动,但时间长了,还是能看出一点眉目——的确是日本人,因为有穿着日式和服的女人在院里穿行。
“就是这里了吧?”确定这就是日本人的住宅后,宋进光又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不知今天的行动会不会顺利,兴奋的是终于有冒险刺激的事儿可做了。
“还不能完全肯定,再等等。”我答道。
院子里的情况不明,不要看表面上安安静静,和普通民宅无异,但如果真是那伙日本人的聚集之处,不知屋里有多少人,不说那个老头儿莫测高深,是个不能等闲视之的角色,单是那晚追我的女人,还有那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家伙也都不是好对付的。而且那些人因原来的基地被窥视搬到这里,必定在安全方面有所防范,闯进去抓人,危险太大,成功率太低,非是智者所为。
守株待兔,既然找到了和尚庙,还怕找不到和尚吗?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没有机会。
慢慢等着,等到了三点来钟,十几个人从屋里出来,在院中聚齐,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人象是在给这些人训话,离的太远,听是听不到,只是看这个中年人背着手,挺着胸,在那些人面前转来绕去,不时停下来指着其中的某个人大声训斥,被指到的人连连鞠躬致歉,一句话都不敢回。
训话完了,那个中年人开始指挥手下人离开院子,也许是不想太过招摇被人注意,这些人都是分成两个一组出发,每组间隔约有半分钟,等前边一组的人走出胡同,后边的一组才走出院门。
“伙计,结账。”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些日本人有问题,是不是那晚追踪的一伙不清楚,反正不象是干好事去的。
结完账,院子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那个中年男人把最后一组派出去后,自已也离开了院子向北走去。我和宋进光马上下楼,跟在他后边十几步远等着动手的机会。
………【第三百九十七章 挡人财路】………
这个日本人似乎很悠闲,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碰到店铺就进里边转转看看,和店老板或店伙计扯几句闲篇,所谈的内容可谓是天南海北,聊到哪里就是哪里,和在院子里时严厉的样子可说是判若两人,满脸笑意,时不时还开一些小玩笑,亲切和霭的样子就象隔壁相处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中国话说得虽然有些生硬,一听便知是日本人,但基本可以做到言语通畅,词能达意,而且对一些北平人常用的方言土语也能正确使用,看来这个人来中国时间应该不短。
“这个日本人到底在干什么?”不远处盯着这个日本人游手好闲地不干正事,宋进光感到非常困惑,在他想来,既然能训得那十几个人象孙子似的老实,这个日本人怎么说也得是个头目干部之类的角色,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清闲,倒象是满清八旗子弟,不耕不做,不农不商,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四处闲逛,就是想着怎么败家花钱。
“呵,这个问题,待会儿直接问他好了。”我笑笑答道。
“怎么问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宋进光迟疑地问道——这里虽算不上什么繁华地带,但商铺住户也不算少,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不能大天白日揪着对方的脖子问话吧?
“呵,这不算什么问题。你先盯着他,我去做个准备。”我微微一笑。不能使力,动智就好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专长。
让宋进光继续跟着那个日本人,我先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取出随身携带的易容之物简单化了个装,待到重新回到街上时已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商人。
日本人走进一家古玩店,古玩店的老板一见有客人上门,而且还是个日本人,连忙热情地迎上来招呼——日本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这个日本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店老板热络地聊天儿闲话,店老板也是使出浑身解术想要把东西推销出去,做这种生意讲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逮到一个冤大头,几年的挑费就有着落了。
见这个日本人对一对瓷瓶很感兴趣,店老板的热情更高,“呵,您真是有眼光,这对花瓶是北宋官窑出品,据传,曾经摆在宋徽宗的龙书案上,对这对花瓶,宋徽宗是喜爱有加,后赐与宰相蔡京,几经辗转,最终流落民间,名窑出品,又曾经帝王把玩,可谓是弥足珍贵,可遇而不可求,先生您进来一眼就看中这对花瓶,真是好眼力呀。”
有牛不妨尽情吹,还在门口,我就听到店老板在那里吹牛打屁,心中好笑——官窑瓷器何等稀缺,流传至今存世者也不过是曲指可数的十几件,物以稀为贵,正因为如此,所以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无论在哪一家古玩店里,那肯定都是镇店之宝,主人视之甚于自已的性命,试问,如此贵重的东西,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摆在谁都可以看到,摸到的货架上?万一不小心被人碰到摔坏或者被人偷走,岂不是赔到当了裤子?所以,不必看那对瓷瓶是什么样子,我直接就可以断定那是假的。
那个日本人似乎被店老板说动了心,捧着那对花瓶仔细把玩,口中赞赏之声不绝于耳,不住地点着脑袋。
“吆希。这个,多少钱?”他问道。
“这个嘛呵,”店老板知道对方打算要买,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实话跟您说,当年,我收购这个东西可是真没少费力气,这本来是一位贝勒爷心爱的物件,要不是闹革命党,急需要跑路,也落不到我的手上,可就算这样,前前后后,我也花了一千多块大洋,您是识货人,又这么和气,这样吧,我也不多赚您的,您再加一百大洋,全当我交您这个朋友,怎么样?”
“唔,你的意思是,一千一百块,这个东西卖给我?”日本人翻了翻眼皮算了算,然后向店老板确认道。
“是呀,这个价儿呀,不能说卖,只能说是半卖半送,要不是看您喜欢,又的的确确是懂行的人,我是真的舍不得啊。”店老板戏演得很真,那种放弃心爱之物的感觉真的是非常感人。
“吆希,那么”这个日本人信以为真,看意思就要应下这笔生意。
“那么,店老板,这两个花瓶就还是您自已留下来好了。”紧关节要的关头,我从门外走进店内。
什么?店老板脸上一沉,本以为一笔买卖做成,今天能大发一笔,却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处程咬金,做生意的怕的就是这种事,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就要见到曙光,却被人横插一棒,来个鸡飞蛋打。
“你,你是干什么的?”被人搅了生意,店老板哪儿会有好脸色,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反脸,只能不满地质问道。
“呵,我是什么很重要吗?重要的是,就这么两个花瓶要一千多块,您做生意可是比土匪劫道来的还狠呀。”我泰然自若地反问道——如果是平时,我才懒得管这些黑心商人怎么赚钱了,玩古玩的,玩的就是个眼力,眼力不到被人骗了,那是自已活该,怨不着旁人,更何况这是日本人,被骗也是应该。不过,现在我是要找机会和这个日本人套近乎,所以,只能让这个黑心商人吃瘪了。
“什,什么意思?哎,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儿开店做生意,赚得是干干净净的钱,你凭什么说我比强盗还狠?”店老板瞪起了眼睛,关系到店铺的名誉,他可不能认怂,不然真的会被人觉得作贼心虚。
………【第三百九十八章 有心不怕事大】………
想在我这儿讲道理?这个黑心老板,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也多亏现在我有正事要做,不然的话,不让你这家黑店关门大吉算你上辈子是属猫的。
“呵,这位先生,不介意吧?”没有马上去理店老板,我微笑着把手伸向那个日本人,示意对方可否把那对花瓶暂且交给我。
“请!”
我和店老板的争执那个日本人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真的被骗他也搞不清楚,不过正所谓抬杠长能耐,乐得有戏可看。
把花瓶拿在手中过来看看瓶底,再竖起来对着窗口看看瓶面,“店老板,要说你这对花瓶一文不值未免刻薄了一些,不过要说多值钱,就太对不起自已的良心了。店老板,真的要我继续说下去吗?”盯着店老板的双眼,我微微笑着问道。
店老板有些迟疑,他是卖家,东西是真是假他比谁都清楚,见我说的莫测高深,心里有些犯嘀咕,但看我年纪不是很大,不象是专玩古玩瓷器的老学究,怕我是在用大话吓他,不想丢掉眼见就要做成的买卖,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决定一撑到底了。
“我开的是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买卖,讲究的是字号信誉,童叟无欺,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我怕你什么!你想说什么尽管说,说出道理,要是证明这对花瓶真是假的,当着你两位的面,我把他砸碎了就着茶水全喝肚子里,要是说不出道理,嘿嘿,兄弟,我也不难为您,看着没,店门前两丈宽的街道,您四肢着地爬个来回,再当着满街的面姓,大喊三声‘我错了,我是棒槌’,咱就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开古玩店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当地流氓混混儿罩着,否则生意也做不起来,这个店老板大概也是如此,所以才喊出狠话,想唬住我别给他生意捣乱,他哪里知道,北平城里**最大的老大的女儿和我是怎样的关系,这话要是传到李存舟的耳中,只怕他这家店熬不到明天天亮。
“呵,好呀。天桥打把式卖艺的常有表演生吃瓷片,没想到店老板你也会玩这一手,好,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你要是不吃,可别怪我动手硬灌。”和我叫阵,这个黑心老板,看我不整死你。
“好,这位先生,您就当个见证,看我们俩到底谁最后吃瘪!”骑虎难下,店老板也耍起横来,结果反让那个日本人成了证人。
“吆西,我的明白,证人的干活,问题的没有。”日本人倒是随和,答应得很痛快。
既然你舍的死,那我还能不舍的埋?!店老板你这是自找倒霉,不顺了你的心意,也对不起你奸商的帽子!
我微微一笑,把花瓶托在掌中,“宋代官窑瓷器鉴别有四点,一是釉质的差异。宋代官窑器釉质肥厚,酥光宝晕,有玉质感。釉下气泡颗粒大而明亮,并累叠密集,如史料“聚沫攒珠”之述。釉色以粉青、天青、炒米黄等色为多。雍正仿宋官窑器釉层较薄,釉下气泡小而疏,釉表多数均透明光亮而欠润泽。釉色以豆青、灰蓝、月白为多,有的甚至接近亮白。
二是纹片的差异。宋代官窑器的纹片有大小开片两种,大开片纹痕长而粗壮,有的纹痕在瓷器上自上而下呈经线走向一直到底,如一根牛毛一样垂披于臀,因此有“牛毛纹”之称。即使是小开片的瓷器,也不乏有几条较长较粗的纹痕。纹痕的颜色以鳝血、鱼籽黄、墨色、油灰居多,鳝血者为上品。雍正仿宋官窑器以小开片居多,纹痕粗细大体相差不大,迄今未见有牛毛纹者。纹痕颜色比较单调,基本为黑色或浅黑色。
三是胎色的差异。宋代官窑器的胎色呈灰黑色或深灰色(紫灰),均色深,故称“黑胎”,其著名的“紫口铁足”特征的形成,完全是由于胎色所致。而雍正的仿宋官窑器,胎色为白色、灰白色和浅灰色,这样的胎色在器口釉薄处和足根露胎处不可能形成紫口铁足。
四是底足的差异。宋代官窑器有满釉裹足支烧和足根露胎垫烧两种,前者器底有支钉痕,后者足根露胎为铁足,足部修胎比较粗糙,底部无款识。雍正仿宋官窑器除了足根施以酱釉以外,其足部修胎十分精细规整。
店老板,你这对花瓶釉层薄而气泡小,色泽豆青而亮白,开片小而纹痕黑,胎色杰白,足部修胎规整,由此可见,此对花瓶是官窑不假,不过是清朝雍正仿宋官窑瓷器,作工的确精美,称得起是瓷中上品,可惜,北平城里随便找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充其量,二十块大洋到头了,你拿清代官窑冒充宋代官窑来卖,我说你是挂羊头卖狗肉,冤枉你了吗?”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三句话一出口,那个店老板已经知道见到了真行家,被我一番话问得是哑口无言,头上冷汗直冒,悄悄打手式给店伙计,让店伙计赶快去找人来摆事。
他的小动作我看得是清清楚楚,本来,我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搭上那个日本人,并不打算对这个店老板怎么样,可既然他这么不识趣,非要把事情闹大,那就怪不了我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暴力对暴力】………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轮到你了。”把话讲完,我目光平静地望着店老板,等着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呃,你,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告诉你,这里可是小霸天周通罩着的地方,想在这里捣乱,你好大的胆子!”即是行家,讲理肯定是讲不过了,店老板索性耍起了狠,眼睛瞪着,眉毛竖起,还留在店里的几个店伙计也凑了过来,一个个摞胳膊,挽袖子,其中一个还抄起打扫店面灰尖的鸡毛掸子,大有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的意思。
这种程度的耍狠也想唬住我,这位店老板可真是打错了算盘,试想,连杀人放火,拦路打劫的强盗土匪都没放在眼里,几个街头收保护费的小流氓地痞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呵呵,小霸王周通?不会是桃花山上被鲁智深打得哭爸叫妈的那位吧?被这样的家伙罩着,店老板,你的心还真是很宽呀。”我笑道。
本以为说出小霸王的名头能让我知难而退,没想反遭我的奚落,店老板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跟着活关公似的,“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哆嗦地抬起手指着我问道。
“问我?我是到你店里买东西的客人,按理来说,只有我问你是谁的而没有你问我是谁的道理。另外,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你已经答应,如果这对花瓶不是宋代官窑所出,你就要把这对花瓶打碎然后就着茶喝下去。呵呵,还好,这对花瓶不算很大,只不过两寸多点儿,砸得够碎吃下去的话说不定比棒子面还爽口中呢。”我笑道。
“你,你别狂,识相的话就自已离开,不然等周通到的时候,没你好果子吃!”店老板气道——不错,瓷瓶碾成末可能比棒子面还细,但吃到肚子里的感觉会一样吗?
“呵,认赌服输,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打算认账,这儿还有证人面呢,莫非你打算让这位也尝尝你所谓的好果子?”我笑道,顺便把那个日本人也拉了进来,这个日本人倒也不怕,满脸笑意,完全是看热闹的态度。
店老板被问住了,“呃,这,这你管不着!”得罪日本人的话他是不敢说的,他是开店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当官的找碴寻事封店,要知道白道做事有时比**还黑还狠,要打算治你,你连伸冤叫苦的地方都找不到,偏偏那些当官的大员见到外国人一个个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现实如此,他又怎么敢胡乱说话呢?
就在这时,店外街道传来一阵嘈杂吵闹之声,这后没过多就,五六个大汉闯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刚才偷偷溜出去的那个小伙计,为首一人矮粗壮实,剃了一个光头,也不知抹了什么油,油光锃亮,好似一个特大号的电灯泡,酒糟鼻,大嘴岔,好好的衣服不系扣子敞着胸口,胸前刺着一个青色虎头,血盆大口张开,说不出有多威风霸道,腰间系着巴掌宽的一条腰带,正中间是两寸见方的黄铜钮扣,下穿灯笼裤,脚上是一双踢死牛的厚底皮靴,两只手插在腰上,手腕上带着黄牛皮的护腕,上面嵌着的铜钉闪光发亮,人刚进屋,便有扑鼻的酒气而来。
“谁他奶奶的敢在大爷的地头上闹事儿?他奶奶的不想活了?!”进得屋来,这个家伙就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不用问,肯定是那个所谓的小霸王周通。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不买东西,还挑三拣四,搅黄我的生意!”小霸王到了,店老板有了靠山,立刻又变得硬气起来。
“是他?”小霸王斜着眼瞄着我,一脸的蛮横轻蔑,“就你,小子,长没长眼睛,敢到大爷我地头上闹事儿,说吧,这件事怎么了?”
“呵,怎么了?认赌服输,店老板卖假货被我抓到,他自已说的要把花瓶砸碎了吃下去,所以,只要他把花瓶砸碎吃下去,我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了。”我笑道。
小霸王一愣,重新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他没想到,眼前的形势明显他这边占优,眼前这个人居然一点儿怕的意思都没有,竟然还敢继续找店老板的麻烦。
“嘿,小子,说什么呢你!打赌不打赌的事儿我没看见,我就看见你捣乱搅人家生意。怎么着,不服是不是?”
拧着眉,瞪着眼,小霸王把脸上的肌肉扭曲到象是一条章鱼钻进去了一般,右手举起,在距我眼前不到五尺的地方攥了起来,手指关节发出咯咯嘣嘣的声音。
用暴力威胁?呵,有意思。
“呵,那你说怎么了呢?”我笑笑问道。
小霸王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哼,懂事儿就好。我小霸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赔二十块钱给店老板,再在鸿宾楼摆一桌鱼翅宴算是我们兄弟几个的跑腿费,今天这件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还真是地痞小流氓的作风,出头挡横,要的就是一个钱。
“呵呵。”我笑了,笑的非常的舒心,笑得店内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你,你笑什么?”小霸王被笑得心里发毛,他从没见过有谁被这样强讹硬诈还笑得如此开心。
“好,我答应你,二十块给我,再在鸿宾楼摆一桌鱼翅宴请我,我就不再追究你的事了。”我停下了笑声,淡然说道。
“什么?他奶奶的,你敢拿老子开心!”明明自已是要对方赔钱请客,结果对方却是反要自已赔钱,这不是根本没把自已放在眼里吗?小霸王再怎么笨也听得出我的意思,脸色一变,挥拳就要打来。
然而,没等对方的手臂来得及收回,我的手已经扣在对方的拳头上,五指渐渐收紧。
变化太快,周围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小霸王也是一样,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拳头已被我牢牢扣住——这是面对面的正面较量,如果小霸王此时呼痛出声,又或者叫别人帮忙动手,那这个跟头就算栽了,所以,小霸王强行支撑,想靠自已的力量把手挣脱出来。
想从我的手里脱出,谈何容易。
我嘴角挂着微笑,五指在一分一分的收紧,一开始还没有什么,过后没有多久,他的脸变得扭曲变形,嘴角抽搐,额头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
“这只手你还打算要吗?”我问道。
………【第四百章 比狠】………
十指连心,手是人体感觉最灵敏,最灵活的一部分,正因为如此,手也是最脆弱,最容易受到伤害的部分,手与手的直接接触,没有半虚假可言,力大为胜,强弱立分,不要以为块头够大,人够凶就会更厉害,街头上的小混混儿,想要和我较量手劲,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并非危言耸听,捏碎对方的指骨于我而言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如果这个小霸天还敢强撑下去,我是不会留情的。
小霸王远没有想象中坚强,手中他自已的,痛不痛他自已最清楚,“啊!啊”,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周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要,要,要,大爷,轻点儿,轻点儿,手下留情啊!”
跟着小霸王来的几个地痞面面相觑,慌张得不知所措,当头儿的被人制住,他们拿不定主义是不是冲上去动手帮忙——对方看来不是好惹的主,一只手就能把向来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捏得跪地求饶,自已上去,管用吗?当混混的,有好处是一定要抢着去争,吃亏的时候可未必要人人去捱了。
店老板的脸都绿了,本想请来这帮混混替自已撑腰拔份儿,没想到这么多人,被人家一只手就给收拾了,这该怎么办呢?
我没有把手松开,“呵,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吃,吃,让他吃!认赌服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人的命哪有自已的命金贵,如果在自已的手和店老板的命中间做一个选择,毫无疑问,周通要的肯定是自已的手。
“呵,既然如此,怎么把这对花瓶让他吃下去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你知道,我是不会信的。”
直到这时,我才把手慢慢松开,微笑着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捂着右手,小霸王呲牙咧嘴疼得直吸冷气,自已和人家的实力相差太远,一出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高手级别的,自已这几个人捆在一块儿,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况且,凡是这样的高手天晓得是什么背景,北平这种地方龙蛇混杂,背后万一真和哪个帮派大佬有着关系,自已这样的小角色还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奶奶的,你们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不敢打老虎还不敢打苍蝇吗?惹不起我,还惹不起店老板吗?小霸王肚子里憋满了气不敢跟我发,便转而对带来的几个手下破口骂道。
几个小混混被骂得莫名其妙,别看在我面前已经老实的象条狗,但在这些小混混的面前那还是淫威犹盛,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自然中的食物链是这样,人的社会中也是这样。
店老板倒了霉,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已请来的援兵反成了人家的帮手,那几个混混哪儿管他的挣扎叫嚎,拧着胳膊就把他按在柜台上,几个店伙计别看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闹得多厉害,但在这些地痞流氓面前却象是羔羊之于豺狼,畏畏缩缩,除了在旁边求饶劝解,哪儿敢上来伸手制止。
花瓶被丢进一个铜盆,一个小混混找来一柄木锤,哪儿管这两个花瓶是值一千大洋还是一个大子儿,抡圆了胳膊就砸了起来,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这对雍正年间高仿的宋代官窑瓷瓶便成了一堆粉末儿。
“只把那些粉末就着茶水喝下去好了,意思意思,别让人家噎着了。”我提醒道。
和这个店老板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要不是他非要跟我较劲儿,我又何必找他的麻烦,事已至此,全当让他长个教训吧。
话虽如此,除去那些碎片,只是瓷粉也有小半茶杯,茶水店里是现成的,雨前毛尖,店老店的品味真不能算低,只是再怎么好的茶水配着瓷粉灌进肚里,想必也不会觉得美味,店老板拼命挣扎着不干,可那又能由得了他,两个人架住肩膀,一个捏着鼻子,趁着他受不住张嘴喘气的时候,一杯混着瓷器末的茶水便灌了进去,尽管其中的一大半被洒到外边,把胸口的衣服弄得湿湿透透,但还是有一小半倒进了口中。瓷末再细,也没办法象棒子面那样顺口,呛得店老板咳的快要差了气儿。
茶水灌完,几个小混混松下手退到一边。
“呃,大爷,您看这还行吗?”小霸王赔着笑脸问道,他现在只关心自已能不能过关,至于店老板,反正瓷器面儿灌下去最多会闹两天肚子,只要不出人命,管他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银元,我摆在柜台的桌面上,“给弟兄们买包茶叶。”
小霸王一愣,他只怕我还会找他的麻烦,却没想到还有钱拿,“这,这怎么话说的?您的钱,我怎么敢拿?”
“你帮我做事,这些钱就该是你的,莫非你是嫌少?”我淡然问道。
“啊,不,不,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收就显得太不上道了。那我就贪财了。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您老人家怎么称呼。”小霸王忙把钱收起,赔着笑脸套着近乎。
“江湖兄弟,不必那么多的客套,有机会以后自然会再见。请吧。”我摆了摆手,示意走就是了。
小霸王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敢表现出不满,满口道谢,带着那帮手下离开了古玩店。
………【第四百零一章 请客吃饭】………
小混混儿们走了,地上可怜巴巴地瘫坐着店老板,他现在总算明白,那些地痞流氓不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关键时刻,是不可能指望上的。
向前两步,我来到店老板近前,店老板下得向后直躲却又不敢动作太大,至于那些店伙计,一个个禁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就是当恶人的好处——神鬼怕恶人,只要你够凶够恶,就没有人敢惹你!
“店老板,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非常友善地俯下身关心问道,那样子,就象是探问一位有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
“啊,没,没,大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长了一双狗眼,您是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惹不起,那就只能服软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古玩生意的,比的就是个眼力,卖赝品假货算不了什么,只要能蒙过别人的眼睛,那就是你的本事,但被人看出,就应该自认倒霉,赔礼认错。今天这事,就当给你个教训,如果以后再让我碰上你这种敢作不敢当的黑心奸商,我会让你倾家当产,这辈子也翻不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店老板的肩膀,我微笑地叮嘱着。
“是,是,您说的是,以后我再也不敢这么做了。”店老板拼命点头,他丝毫不会怀疑我会有那样的能力。
“这样最好。呵呵,后会有期。”再轻轻拍了拍店老板的肩膀,我转身离开了古玩店,直到自着我的身影离开店门,店老板还有其他几个伙计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灾星送走了。
“索嘎,有意思。”那个日本人倒是很感有趣,扫了一眼店老板还有几个伙计,微微鞠了一躬,随后也跟出了店门。
我走的不是很快——俗话说的好,上赶着不是买卖,想要认识一个人,不是你去主动和别人搭讪,而是要让别人来找你,那个日本人看似闲散无事,实则是在了解中国人的风土人情,日常生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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