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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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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就擒】………
赵尚西挥刀格档,他本想趁对方人在空中,无处借力而以蛮力正面硬撼,就算不能把对方手中的刀磕飞,也能使对方的身体失去平衡,如此,自已就可以顺势抢攻,占得上风。
他的想法很好,但段举是什么人,哪儿那么容易就被别人抢到先机,就在两刀马上要碰到一起的瞬间,他的手腕偏转,把刀横了过来——百战是一把软刀,其特点就是刀身极薄,近护手处最厚的地方也不超过半指,越往刀尖处越薄,其顶部几乎可以纸片相比,这样的构造决定了这把刀可软可硬,直劈正砍时,切金断玉,如削朽木,侧面相交时,则毫不受力,比柳枝还要柔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可以围在腰间而不被人发现。
两刀相碰,并没有出现赵尚西预计的那种结果,百战刀的刀身弯转,从赵尚西的刀身滑过,然后再次弹直,继续向赵尚西头顶而去。
赵尚西大吃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碰到这种软刀,完全没有经验,没想到对方的如此轻惕的就突破了自已的防御攻入内门,吓得差点儿魂都没了,好在长年练武,身体对危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般的直觉,低头缩身,撤步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之不快,但饶是如此,仍然没有完全避开,百战刀的刀尖紧贴着赵尚西的头皮划过,把他那一篷乱糟糟的头发削去一片,飘飘悠悠,被风一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嘻嘻,好玩!”李茹男笑出了声。
头顶平平整整,四周却还是乱糟糟的一篷,这付样子,就象是头顶着一本书似的,的确是很有喜感,只不过,当事人的想法不会是这样吧?
赵尚西连退几步,一手持刀横在胸前防备,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头顶,凉嗖嗖的,好不吓人,好在没有流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这个段举,出手总是这么狠吗?”
我在旁边叹道。已经提醒他这个人很重要,能活捉绝不能要命,段举的刀还是奔着人家的脑袋招呼,难道赵尚西是属孙猴子的,削掉一个还能再长一个出来?
段举一招占得先机更不废话,手中百胜一抖便攻了过去,百战是软刀,轻且薄,这样的武器利攻而不利于守,而段举的武功走的又是快、狠的路数,这一抢攻,简直是满天刀影,处处刀锋。
赵尚西因没料到段举的武器如此奇异,刚一动手就吃了小亏,气势受挫,他练的五虎断魂刀本是以气势取胜,心气儿一弱,威力就先减了三分,再加上之前已经和我斗了半天,体力消耗很大,碰上段举这种只攻不守,无孔不入的打法,顿时是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斗到酣处,段举猛地大喝一声;“躺下!”刀里加脚,上面一晃,下边一记扫蹚腿,赵尚西手忙脚乱,顾得了上边顾不了下面,躲避不及,扑嗵一声摔倒在地,钢刀脱手,扔出四五尺远。
“绑了!”抢前一步,段举刀尖搭在赵尚西的脖子上,赵尚西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已的脖子再硬也硬不过刀锋,没敢再动。
两名漕帮帮众上前,掏出绳子单三扣双三扣,摁住赵尚西的脖子把他绑得是结结实实,赵尚西刚一挣扎,噼啪两个大嘴巴就扇了过去,嘴角破裂,鼻血长流,这下赵尚西不再反抗,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还耍横,吃亏的只能是自已。
制伏赵尚西,段举归刀入鞘,返回马车,那些土匪自然有手下人看管,用不着他去吩咐。
看到我和李茹男肩并肩坐在一起,段举稍稍有些惊讶,不过眼中的疑惑只是一闪即过,马上就又变成了平时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大小姐,你受惊了。”他说道。
“还好啦。我爹呢?”有惊无险,转危为安,李茹男的心情很好。
“帮主他正在兴隆县坐阵。大小姐,我先送你去见帮主吧。他对你非常担心。得到消息便连夜赶来。”段举答道。
前天在兴隆县警察局得知李茹男遇到土匪,第一时间我便叫警察局长派人到北平送信,一听是北方第一大帮帮主的女儿出了事,警察局长哪里敢怠慢,马上便叫人骑快马带着我的亲笔信赶往北平,到了北平,但凡当警察的,有几个不知道漕帮帮主的所在处?所以很容易便把信送到了。看到信后,李存舟心中大急,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向是视为心头肉,掌上明珠,哪里还能呆得住,马上吩咐下去,命段举带帮中精锐先行出发,自已则带着大队人马随后跟上,经过长途跋涉,在昨天晚上来到了兴隆县。北方**霸主到了兴隆县,顿时是闹得鸡飞狗跳墙,**也好,白道也罢,全都闻风而动,巴结也好,担心也罢,全都是人心慌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得知事件的源头是从雾灵山庄陈家的命案开始,便让警察局长给个说法,警察局长于是派人到雾灵山庄把孙福堂招回,让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孙福堂回来后,把案情的经过讲过后,说到我怀疑是赵王庄赵家兄弟做的案子,已经赶去赵王庄调查。李存舟知道以后,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让段举带人到郑王庄接应。没想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离开县城不久,就碰到了我们,这也算是吉人天向,该着赵尚西倒霉吧。
围即已解,土匪也被尽数抓到,虽然春梅还有那两位公子哥没有救出,但那是下一步的事情,有了赵尚西做筹码,后边的事就好办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送李茹男去见她的老爸。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临时分舵】………
兴隆县最大的旅店‘四方客栈’被漕帮整个包下,所有的客人都被客栈老板央求着另找别外栖身,不仅店钱饭钱全免,连行李搬送,都是店里义务帮忙——其实,根本用不着客栈老板如此央求,北方第一大帮,北六省**霸主要住在这里,普通人有几个敢呆在和他相距不过十几步之远的地方?那些身穿黑衣的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看人的眼神就好象谁都是敌人一般,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讲,但那种腾腾杀气的感觉,除非傻子,否则没有谁会搞错。自已身为住客的权利重要,还是自已的性命重要?相信很少有人会做出另外的选择,总之,现在的四方客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漕帮的人,就连四方客栈的老板、伙计也被限定只能在固定区域内活动,从食材的采购,到烧水做饭,全部由漕帮自已的人负责,简而言之,这里已经成为漕帮的临时分舵。
想请李存舟到自已名下宅院落脚的人很多,这个世道,势力就是钱,就是权。不错,李存舟是**魁首,但他的影响力却绝不仅仅限于**,如果攀上这棵大树,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李存舟并不领那些人的情,女儿在兴隆县出了事儿,他看这里的人没一个顺眼的,在四方客栈住下后,除了兴隆县地面上的几位主事官员,警方,还有当地帮会组织首脑的拜访,其他人一概拒之门外。
尽管兴隆县方方面面都在他面前做出保证,要尽一切努力,不惜一切代价搭救李茹男脱险,但李存舟半不满意,他想要的是见到自已的女儿,什么全力保证,什么赌咒发誓,在他看来简直和放屁没什么不同——女儿平安,一切好说,女儿万一要是受到什么伤害,他就让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得到的消息很多——这么多人都在为这件案子奔波,真消息,假消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多得数也数不过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要是一般人,早都搞得头大了,但李存舟是什么人?那是管着漕帮上下数万帮众的一帮之主,那是从帮派最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个位置,经过无数争斗打杀,明争暗斗才得到现在的地位,什么样的大事没见过,什么样的艰难没经过?所以头绪虽多,却是虽忙不乱,坐镇四方客栈之中调派人手,核实情况,查找线索,只不过兴隆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事情没那么容易全部理清。
所以,李存舟很生气,就在不久前,刚刚才赶来汇报最新调查进度的兴隆县警察局长骂了出来。警察局长,在兴隆县里大小也是个掌实权的官儿,平日里向来是别人巴结拍马的对象,但被李存舟指着鼻子臭骂,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低着脑袋,象三孙子似的灰溜溜离开了四方客栈。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回来了。
还没到兴隆县,段举便叫人先走一步赶回四方客栈送信儿,得到消息,李存舟大喜过望,马上亲自来到店门口迎接,六七十名帮众沿道路两边站成两行,直接把整条街道给封了,路上行人虽有不满,但这样的阵势又有谁敢说半句闲话,要么绕路拐弯儿,要么就站在一边乖乖等着。
县城并不是很大,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出现在街口,最前面的是四名开道的槽帮打手,中间是一辆农村常见的两轮平板马车,车上坐着的是李茹男,我,还有两个赶车的土匪,两名土匪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看漕帮的人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穿着统一,装备一致,全都是黑衣黑裤,腰别短刀利刃,昂首挺胸,一个个精干强悍——这哪里是什么江湖帮派,简直比军队还要军队,所谓管中窥豹,由此一点就可以得知漕帮北方第一大帮的名头绝非是吹出来的,赵家兄弟那几十号人马和人家一比,简直就象是乞丐之于龙王,根本就连斗一斗的资格也没有,两个人暗自庆幸自已选对了立场,不然这辈子肯定完了,紧跟在马车后的是段举,这个杀神,永远是一付冷冰冰的模样,再往后,是被抓住的几个土匪,每个人都是五花大绑,用一根绳子串在一起,除了最前边的赵尚西扬着头,挺着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以外,其余土匪都是耷拉着脑袋,全无半点生气。这几个土匪两旁各有一个漕帮帮众看押。
“爸,爸!”远远看到李存舟在客店门外迎接,李茹男从车上挺直身体,挥着手开心地大声叫着。
“呵呵,女儿。”李存舟脸上绽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迈步向前,向马车迎去。
父亲主动上前迎接自已,身为女儿,又怎么可以踏踏实实的坐在车上等着?李茹男抬腿从车上下来就往前赶,却不想脚刚一沾地,痛感传来,哎哟一声轻呼,疼得眉头皱起,身子也弯了下去。
“当心!”我连忙跟着跳下车,伸手扶住李茹男的胳膊,搀着她一拐一拐地向李存舟跑去。
看到李茹男下车的那一下,李存舟心里一沉,下车时不小心崴脚还是脚上原本有伤他分得出来,脚下加快,赶到了李茹男跟前,李茹男伸开双臂,直接就扑到李存舟的怀里,“爸!”,她叫着,眼中的泪哗地就流了下来,趴在李存舟肩膀,又是开心,又是委屈。
“呵,好啦,好啦,爸爸来晚了,没事儿了,没事儿。有爸爸再这儿,没有能再伤害到你。”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李存舟轻声安慰,慈祥的样子,有几个人会联想到这就是北方的**霸主呢?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处罚还是奖励?】………
哄着女儿,李存舟的头转了过来,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当初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和掌有生杀大权的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做对了一万件事得到的功绩,有可能只因为一次错误便一无所有,更甚至招到杀身之祸。
“李帮主,这次大小姐出事时我不在旁边,是我没料到兴隆县的治安情况这么糟,责任在我,我无话可说。帮主如果因此责怪于我,我不敢有任何怨言。”以退为进,我主动把责任都揽在自已身上——女儿安全回到身边,李存舟现在正是心情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把事情揽到身上,一方面可以表现自已是有担当,负责任的人,而不是那种有功就抢,有过就推的小人,另一方面受到责罚的可能也最小。至于会不会投机失误,押错了宝,呵,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有李茹男在旁边,还怕她不替我说好话吗?
果然,没等李存舟开口,李茹男已经搂着他的胳膊抢着替我辩解了,“爸,您不要怪一凡,这件事儿真的不能怪他。当时他到兴隆县办事儿,他是人又不是神仙,再怎么聪明,也不可以猜到有人会在半路劫我们。要是真知道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他绝对不会放心让我一个人走的,对不对?”
最后这句话,李茹男是对着我说的,一边说,一边还眨着眼睛,摆明了是要帮我。
这么近的距离,李存舟又不是七老八十,耳聋眼花,哪里会觉察不到女儿的小动作,扭过去瞪了她一眼,显见是不要她在自已问话的时候打岔,李茹男顽皮地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把李存舟搞得是哭笑不得。
李茹男给了台阶,我怎么可能不用,“是的,大小姐,对我而言,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李帮主,请相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正色说道。
转回头来,李存舟上下重新打量了我一遍,“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茹男这次遭难,终究和你脱不了干系,说吧,你打算怎么办?”绷着脸,他沉声问道。
问我怎么打算?,我想说最好大家各奔东西,谁也别管谁了,问题是可能吗?
这种问题,回答的太快会让人觉得做作,回答的太慢会让人觉得没有诚意,因为问这种问题,其实要的是回答者的态度,而非是回答的内容。
我迟疑着,没有马上回答,心里盘算着怎样应对。
“爸,我这次从土匪手里逃出来,全靠一凡不顾自身安危,深入虎穴,力斗贼人才能做好,他就算有什么过失,这些也足够弥补了。爸,您就不要为难一凡了。”
大厅广众之下,以李存舟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执行,生怕我的回答不能让老爸满意而被责罚,李茹男摇着李存舟的胳膊撒起了娇。
“乖女儿,别闹,老爸有分寸。”李存舟轻轻拍了拍李茹男抱着自已胳膊的手臂,靠近女儿的耳朵小声说道,同时嘴角浮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呃,嗯。”知父莫若女,看到李存舟的笑脸,李茹男马上明白老爸这是在作戏给别人看,不会真的要把我怎么样,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大小姐受难,江某责任难逃,不过让我自已来决定怎么受罚,未免有不公之嫌,李帮主,既然惩罚是为大小姐出气,不如就让大小姐决定怎样?上刀山,下油锅,只要能让大小姐满意,江某无有不从。”
沉吟片刻,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我义正词严地高声答道。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出乎在场每一个人的预料,谁也想不到,我会把这个难题推给了李茹男,一个人面面相觑,心道,这个人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钻李存舟话中的空子。
李存舟也一时愣住,这一招他的确没有想到,不过话说回来,对方说的也的确可以自圆其说,处罚的目的如果是让女儿满意,那么让女儿自已来决定显然是再正确不过的了。虽然那并非自已提出这种问题的初衷,但自已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不行吧?那样一来,岂不是让世人觉得自已并不在乎女儿的感受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脸色数次变化,最终,李存舟笑了起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确是个人才,轻轻松松就把自已设下的陷阱跳了过去,自已原本打算利用这个由头迫使对方进入漕帮,为自已做事,无论对方怎么回答,鸡蛋里挑骨头,借口总能找得到,但现在,人家不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推给女儿,而自已又不可能回绝这样的要求,自然也就没办法借题发挥,达到自已的目的了。如此一来,也就等于碰了个软钉子。不过这个软钉子碰的却是非常舒服,非常开心,让他心里非常痛快。
这样的笑声,谁听了都知道李存舟已经不打算再追究我的责任,不自觉的,连呼吸都觉得松快了一些。
笑罢,李存舟带笑意,向我点了点头,“呵呵,好,好,年轻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胆识,有头脑,有眼光。”
我抱拳拱手,“谢帮主夸奖。”
再次点了点头,李存舟把脸转向了李茹男,“呵呵,乖女儿,你也听见了,说吧,你打算怎么罚他呢?老爸提醒你,漕帮的规矩,一罪不二罚,机会只有一次,错了可就没有改哟。”他笑着提醒道。
李茹男此时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把处罚权主动交给自已,由此可见自已在人家心中的地位,而这,远比得到什么奇珍异宝更让人心动。
“嘻嘻,老爸,您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的,让我好好想想,嗯,有了,我的脚扭伤了,就罚他背我进去吧。”转了转眼珠,李茹男拖长声音,顽皮地笑道。
这也算是处罚?!天晓得,在场不知多少人能和李茹男说一句话可以得意到三天合不拢嘴,而这个人居然可以名正严顺背着她,这到底应该算是处罚还应该算是奖励呢?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 狂的代价】………
真也好,假也罢,对于我的责任追究总归算是过去了,谁都看得出来,李茹男是站在我这一边护着我,没有哪个人会傻到为这种事站出来追问什么公不公平。
把李茹男交给我扶着,李存舟来到段举面前,此时段举早已从马上跳下,如标枪一般笔直地站在那里。
伸出右掌,在段举的肩膀重重一拍,段举的身体微微一晃,但仍然是站得笔直,“干的好。”李存舟称赞道。
没有任何表情,段举略略把头低下,如果别人是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对帮主的不敬,但两个人相处多年,段举的性格和作风李存舟再清楚不过,并不会感到不快。
再拍了拍段举的肩膀,李存舟的目光转到被绑着的几个人身上,“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身上的武器虽然都被缴走,但身上的匪气又哪有那么容易去掉,李存舟身为漕帮之主,**大亨,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江湖人物,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人绝非善类呢?
“禀帮主,这些人是雾灵山上的土匪,我们赶到时,这伙人正在围攻大小姐和江先生。”段举跟在后边说明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存舟的脸阴了下来,凌厉的目光再扫一遍,很快便定格在绑在第一位的赵尚西身上——别的土匪在自已的目光下都禁若寒蝉,吓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只有这个人,还凶巴巴地瞪着眼睛,一脸‘你能把爷怎么样’的表情。
迈步来在赵尚西近前,李存舟上下打量着对方,赵尚西则是毫不示弱,同样瞪着眼睛盯着他。
“你是谁!。”李存舟沉声发问。
“你又是谁?!”赵尚西把眼皮一翻,撇着嘴反问道。
李存舟的瞳孔不易觉察地收缩着,敢和他这样讲话的人,从他当上漕帮分舵舵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如此大胆,当真是无知者无惧。
“谁替我告诉他。”漕帮帮主的面子,又岂是谁都可以蔑视的呢?!李存舟鼻中一哼,冷冷说道。
立刻,旁边跟着的贴身打手冲了上去,抓住赵尚西的衣领左右开弓,轮圆了就是几个大嘴巴,这些人是李存舟的贴身护卫,属于漕帮精锐的那类人物,论身手,在江湖上少说也排得进三流之列,对李存舟更是无比忠心,此时见这个土匪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帮主无礼,下手怎么可能留情,几个巴掌下去,顿时是口鼻出血,腮帮子肿起多高,红彤彤的全是巴掌印子。
赵尚西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先几下还能忍着,到后来再也忍不下去,牛眼一瞪,大吼一声,双手被绑不能动弹,把头一低,狠狠撞向打他之人的胸口,那个人一时不防,被顶了个正着,腾腾退后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好在赵尚西和另外几个土匪被绳子绑在一起,身体动作稍大,都会被绳子扯住,力量没办法完全发出,不然这一下儿,搞不好会把那个人撞得口喷鲜血,受了内伤。
见此情景,李存舟心中大怒,都这个样子了,这个土匪还敢这样,由此可见没有被抓时是何等的凶悍,眼中杀气暴现,右掌随之抬了起来。
“帮主,手下留情,春梅还在他们手上!”
看到李存舟的反应,我心中暗叫不好,以李存舟的身份和势力,不要说赵尚西是绑架他女儿的土匪,就算是无辜百姓,也一样是杀了白杀。赵尚西死不足惜,只是这样一来也就等于逼虎跳墙,把还没落网的赵尚东逼到鱼死网破的绝路上,连忙高声提醒。
听到我的叫声,李存舟犹豫了一下,但他的手既然举起来了,就没有轻轻放下的道理,仅仅是在空中一顿,便跟着落了下去,熊掌似的巴掌切在赵尚西肩头,赵尚西身子被绑,又受其他土匪的牵连无法闪避,只有运气于肩,硬接赵尚西这一掌,但听得‘喀吧’一声,肩胛骨竟然被生生劈断。
好厉害的大刀金刚掌!
旁边看着,我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别看李存舟胖得象头大狗熊似的,身上还正经是有真功夫。不说别的,赵尚西练的是外家功夫,讲究的就是硬接硬架,真打实拼的硬功夫,所谓未学打人先学挨打,护体气功即便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也肯定有相当的火候,而李存舟能够一掌将对方的肩胛骨劈断,可见掌上的力道有多重。想想也是,一个从漕帮最底层一步步打拼直到坐上帮主宝座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真材实料?头脑起到的作用固然是第一位,但若是没有一身强横的武功护身,只怕还没等爬到可以只动头脑便可办事的时候,早已被人先给干掉了。
受此重创,赵尚西倒也硬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疼得直往外冒,但紧咬牙关,却是连哼也不哼一下儿。
“押下去,严加看守。”李存舟吩咐道。
旁边早有帮众一拥而上,将一干土匪推推搡搡押进四方客栈,而赵尚西被李存舟打断肩胛骨,巨痛之下,想横也没办法横起来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讨论】………
兴隆县里最好的跌打医生请来了,其实李茹男的脚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她既然是李存舟的女儿,不要说脚是真的受了伤,就算是打个喷涕,一样会有人忙得鸡飞狗跳墙。
兴隆县县城很小,从城这头走到城那头,步行十五分钟的时间也足够用了,李茹男脱难回来,土匪头子被漕帮抓住,这种重量级的消息那还不是转瞬间便传得尽人皆知,许多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惊叹于漕帮的厉害,官方的,民间的,白道的,**的,明里暗里,兴隆县内那么多的势力忙活了两三天都没有结果,结果人家到了短短只有半天就把人救回来了,漕帮北方第一大帮的名头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县城里的官私两面,名流士绅,但凡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四方客栈问安道贺,如果说之前因李茹男生死未明,担心李存舟牵怒于已而心存疑虑的话,那么此时不去巴结还等待何时?
一时间,四方客栈门前成了兴隆县内最热闹的街道,每个人前来拜访都不可能空着手,什么人参鹿茸,什么犀角牛黄,管它对治脚伤,压惊养心有用没用,反正怎么贵重,怎么能显示诚意就怎么来。
女儿回来了,李存舟的心情也的确好了许多,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动来问候探访,怎么说也是一番好意,所以也就不象刚来时一概回绝,有些身份比较重要的,甚至还亲自接待,虽只是寒暄客套几句,前后用不了三五分钟,却也让那些人心花怒放,自感身价倍涨。
李存舟的精力自然不会全都放在应酬交际上,不错,女儿是回来了,但女儿的贴身丫环却还在儿狼窝之中,春梅虽只是一个下人,但自小便和李茹男在一起,名为主仆,实则比很多亲姐妹的关系还要亲密,所以,如果丢下春梅不管,李茹男是绝不会答应的。而且,不管春梅身份高低与否,她都算是漕帮的人,丢下她不管,丢的是漕帮的面子,他贵为帮主,没来兴隆县也就罢了,既然来了,就不能虎头蛇尾,留下话柄让人笑话。除此以外,陈东兴,孙逸仁是陪自已的女儿到雾灵山游玩,这俩个人的家族在北平都是有钱有势,称得起有头有脸,和漕帮也一直有生意往来,现在出了事,自已要是只把自已的女儿救出来便不管别人的死活,难免会被人背后议论指谪,好说而不好听。
所以,待女儿看完脚伤,重新上药包扎,上床休息以后,他便开始审问土匪,了解土匪人员构成,数量,活动地区,据点等等以及其他三个人质的情况。
赵尚西一如即往的张狂,审问中不仅不老实招供,还屡次三番破口大骂,其结果自然是招来一通痛打。李存舟知道这样的亡命之徒没那么容易就犯倒也不急,吩咐手下留一口气,只要人不死,怎么狠怎么折腾就是了。
至于其他几个土匪,自然不会象赵尚西那么顽固了,其实他们也没有太多顽抗的必要,因为先已有两个土匪反水,这是他们亲眼见到的,他们就算不说,那两个反水的土匪也会说出来,与其受尽皮肉之苦却什么都保不住,倒不如把自已知道的那些说出来,至少可以少挨两顿鞭子。
虽然都是最底阶层的土匪,太多的秘密并不清楚,但正所谓人多嘴杂,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这么多人的口供凑在一起,大体也知道了整件事的过程——苏逸生被抓的当天下午,山下有人飞鸽传书,将情况告知大当家赵尚东。赵尚东马上招集土匪开会,商议搭救方案,排除和陈家正面冲突强攻陈家大院后,决定用他们最擅长的拦路抢劫,在陈家的人押送苏逸生去兴隆县的路上动手,但当天晚上又有人送来消息,说陈万仁有可能不会送官,而是打算用族规处置,还有暂近在陈家的几位北平来的客人第二天会离开,让赵尚东快想办法,实在不行,强攻陈家大院也再所不惜。
强攻陈家,自然是下策中的下策,先不能能不能救出来,就算能救出来,恐怕也是两败俱伤,元气大伤,几年也缓不过劲儿来。所以赵尚东最终决定还是用老本行,绑架陈家的客人,逼迫陈万仁妥协,把苏逸生放了。于是连夜下山,在回北平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最终堵到了李茹男几个并绑架成功。将人质掳到山上后,赵尚东没有留在山上,而是在下山和人接头并打探消息,了解事态进行程度,赵尚西和三当家则留在山上,负责看守人质,等待下一步行动指令。
情况大致了解清楚,接下来就是行动方案的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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