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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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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以江兄弟的身手和胆识,那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让我来猜,最少也得分舵舵方之类的职位才对得起江兄弟的这身本事。”老汤头儿笑着说道。

    江湖帮派在都有严格的职务分级,最高的自然是掌管帮内所有事务的帮主,另有长老一职,主要是由帮中长辈担当,地位极高但通常不问帮中具体事务,只在出现对帮派有重大影响事件,比如说重要的人事变动,又或者与其他帮派发生冲突、火并的时候才会站出来。另外还有护法之职,有为两人,有为四人,有为六人,最多不会超过八人,护法可说是帮主的最得力帮手,也是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主要负责的就是帮派内具体事务的管理。其下还设有堂主或者舵主,相当于统管一方的负责人,其性质类似于县长,管区里的所有务都由其负责,至于分舵舵主,则是舵主下的一级,因帮派规模大小不同,舵主一职的身位地位也不相同,比如说漕帮的一个分舵,管的可能就是三四个县城的地盘,故此,老汤头儿猜我是分舵舵主倒也正常。

    “呵呵,兴隆县有漕帮分舵吗?”扫了眼车外,我转过头来向老汤头儿微笑问道。

    “什么?”听到这话,老汤就是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已不是漕帮的人,不知道漕帮在兴隆县设没设有分舵并不奇怪,但对方是代表漕帮上山传信,就应当是漕帮中人,而且以那样的身手和敢只身独自上山的胆量,在漕帮里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他怎么会不清楚兴隆县有没有漕帮呢?莫非是

    老汤头儿心头一震。

    “你,你不是漕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伸手向腰间藏武器的地方摸去,老汤头儿警惕地问道。

    “呵,你猜对了一半,可惜,就是这一半也晚了。”我淡淡一笑,眼中闪出一丝戏谑的精光。

    老汤头儿心中暗叫不好,对方既然当着自已的面说破身份,也就是说对方不打算在自已面前再装下去,换言之,对对方而言,自已已失去了利用价值了,而没有利用价值的后果会是什么?

    老汤头儿是赵家兄弟安插在山下的眼线,一旦身份暴露被官府抓住,往少说也得是关二三十年的苦牢,故此,他的警惕性一向很强,意识到情况不对,老汤头儿把心一横,从腰中拔出一把雪亮亮寒森林,刀刃达半尺多长的匕首朝我的前胸扎来。

    连赵尚西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负责打探情报的半百老头儿就更不用说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老汤头儿的手臂身直,我的左手已经搭在他的右手脉门之上,稍一用力,老汤头儿感到右边半个身子都麻了起来,完全不听自已的使唤,五指一松,匕首拿捏不信,掉在了车板上。

    “你!”老汤头儿惊叫出声,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呵,真的很抱歉。”微微一笑,我的右手扬起,并指如刀,一掌切在他的颈窝,老汤头儿连哼也来不及哼一声,双眼眼皮向上一翻便昏了过去。

    车厢里的响动被赶车的那个土匪听到,撩天车帘,他把头探了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呵,好事,因为你可以休息了。”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而与此同时,一道劲风袭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脖子已经被一只手掐住,劲力传来,好似一道铁箍勒得他两眼翻白,求生的本能,他的双手拼命去掰掐在脖子上我的右手,但这样的挣扎只是徒劳,没过多长时间,便神志模糊失去知觉,软软地倒在车厢内。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车上,雾灵山上不缺的就是树木,一左一右,老汤头儿和那个土匪被并排绑在道边相距五六步的两棵树上,绑他们的绳子是原先车上控制马的缰绳,左一道右一道,绑得是结结实实,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你,你倒底想把我们怎么样?”到底是老土匪,虽被抓住凶多吉少,老汤头儿反而不再惊慌,瞪着一双眼睛向我质问。

    “呵,放心,你们和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对付你们,我没那种闲心。这里地处路边,就算今天没人经过,明天后天也总会有人路经过,到时,总会有人把你们救下来。一个人不吃不喝,四五天还是撑得过去的,只是山上风大,晚上可能会辛苦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至于会不有碰上野兽,呵呵,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笑着安慰着两个人,我撕开两个人的衣服,用碎布把他拉的嘴堵住,最后再用剩余的绳子把两个人的嘴勒住,使之无法大叫出声。

    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第三百二十二章 追踪】………

    动手发难的地点是我特别选择的地方,这里位于山路的拐角处,数棵茂盛的大树似堵墙一般横在路边,马车停在这里,山上的人除非长了透视眼,根本无法看到路上的情况。

    老汤头儿和那个赶车的小喽罗被绑得很紧,靠他们自已的本事是绝不可逃脱,此时是午后四点左右,这个时间通常不会有人再上山,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俩会被人发现,至于明天会不会被人发现解救,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

    以路边的树木和山石为遮蔽,我潜踪匿行,回到了刚才和赵尚西见面的地方,这里此时已是人去楼空,静悄悄的山谷中除了偶有几只飞鸟经过外,便只有风吹草动发出的沙沙声,举目向山上观望,再无一丝动静。

    确定山上无人,我快速来到方才打斗的平空,低下头来,仔细地在地面上寻找——之所以向赵尚西挑衅,为的就是在打斗之中在他鞋底安装追踪装置,一个中间为圆形铁片,中间插着要根铁棍的小玩意儿,一端呈枣核状,尾带倒钩,另一端且是锥形,其大小和形状,类似于把两个图钉背靠背粘在一起的模样。就在刚才托住赵尚西的脚将之推开时,我以巧妙的手法将之摁在他的鞋后跟上,这样一来,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小洞,小洞很细很浅,不过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不要说被发现,就是告诉你地上有,一般人花个三五分钟也未必能找得到,不过,那是对一般人而言,我是谁?正宗嫡系,千王弟子,这种程度的考验,无非是小菜一碟儿。

    很快,在地上杂乱的脚印中我找到了赵尚西的那个,他是习武之人,而且练的是以硬对硬的外门硬功,下盘功夫有相当火候,脚印要比一般人深些,再加上鞋跟处那个并不起眼的小洞,百分百不会有错。

    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纵。

    选择在这里谈判,也就是说对方在这里做出了完妥的安排,虽然出来见面的只有五六个人,但不能保证是否另有埋伏,也就是说抓住他以交换人质的想法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而是中间的变数太大,难有成算,所以,我的计划是跟踪赵尚西找到匪巢所在,待查明人质的情况和匪巢的防卫状况再做决定。

    坐车下山走了约有七八分钟,处理老汤头儿两个人花了约两三分钟,再加上返回此处,赵尚西等人大致离开约有二十分钟,山里天黑的早,过了五点,天色便会昏暗下来,换言之,我必须抓紧时间,在太阳西沉之前赶上那些人,不然等天黑以后,就没办法靠脚印追踪了。

    伏下身,施展多年练就的轻功,沿着地上脚印的方向追去,山路崎岖,不过对我而言,那都算不上什么麻烦,除了在岔路口停下来寻找脚印,确定追踪的方向外,我的身形迅捷,就象是一头山没于深山密林的豹子。

    赵尚西等人根本没有想到自已会被跟踪,在他们看来,雾灵山就是他们的家,巍巍高山,莽莽林海,就是他们的天然保护,这里复杂的地形,不知多少次帮忙他们避过官府的围剿,仇家的报复,在他们想来,只要隐身在这座大山之中,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故此,这些人一边走一边扯着闲篇,有一个土匪兴致来了,还扯开嗓子唱起了山歌,可惜,歌喉欠佳,唱到一半便招来赵尚西的一通笑骂,可想而知,行进的速度能有多快。

    所以,还没等太阳偏向西边,我已经追上了这些人,为防被对方觉查到,我远远跟在后边三十多步远,神不知,鬼不觉,就这样来到了土匪的营地。

    没有急着潜入土匪营地,我先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借着树荫的掩蔽,仔细观察着营地的情况。

    也许是藏身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这些土匪们的警惕性不是很高,除了在通往山下的路口有一个土匪放哨外,并没有其他人在警戒,这个时间正是晚饭的时候,围栏里的几间木屋中,只有一个木屋门口坐着一个怀里抱着根红缨枪的土匪,其他人似是在另一间最大的屋子里吃饭,吵吵喊喊,隔着四五十步,都能听见从那里传出的叫骂哄笑声。

    看来,人质就关在那间屋子里。

    确定好了位置,也就用不着急了,现在天还很亮,不是动手救人的时候,我在脑中把整个匪巢营地的布局情况记了下来,然后找了个比较粗壮的树叉尽量舒服地靠好,取出当做干粮的牛肉干和水囊,一边吃着,一边监视着营地里的情况。

    晚饭吃完了,土匪们三三两两从屋里出来,有的在空场里比划着打闹,有的坐在一边扯闲篇,粗略的数了一下儿,包括赵尚西等人在内,大概有三十多人左右,不过奇怪的是,赵尚东似乎不在这里,虽然我并不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不过赵尚东是这伙土匪的大当家,从别的土匪的态度上,肯定是不难认出。赵尚西,宋连书,他们俩个吃完饭都到空场里和别的土匪吹牛打屁斗闷子,没理由赵尚东会自已一个人关在屋里发呆。

    有人提着篮子往关押人质的屋里送饭,进去不大一会儿,屋里就传出李茹男高八度的骂声,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因被土匪绑票而有半点儿恐惧害怕之意,骂得是又狠又毒,简直是把土匪当成了三孙子了。

    听出是她的叫骂声,我的心里更踏实了——底气这么足,大概是没吃什么苦头。



………【第三百二十三章 潜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半圆形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样子就象被人咬过一口的烧饼,孤孤单单的,让人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星星是有的,稀稀疏疏,如同吃烧饼时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芝麻,云是灰黑色的,边缘处却是惨惨的白,慢悠悠地飘荡着,似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自家小院闲逛,近处的树林,远处的山峰,都成了黑色的剪影,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一个似清晰又似模糊的轮廓,有风吹过,涛声阵阵,中间间或有一两声夜鸟哀鸣,声声凄厉,使人更觉阴森。山中的夜景很美,那是静寂中蕴藏着力量的美,高耸的雾灵山就象是一位沉睡中的巨人,沉静而安祥,只是不当当他醒过来,动起来时,将会是怎样一务景象。

    山里人的生活很单调,入夜之后,除了凑在一起耍钱赌博外便无事可做,土匪大部分都回到几间木屋里进行这种他们永远也不会厌倦的爱好,月光下,只有把守营门和看守人质的两个地匪呆在各自的岗位上无聊地数着星星。

    我离开了藏身的那棵大树,借着浓浓夜色的掩护向营地靠近,这条线路早在天还早着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好,正好处在门口哨兵视线的死角,以我的身手动作,不要说是在半夜,既使是在白天,他也未必能够发现——当然,这条路线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走的,近乎墙面般的垂直峭壁,没有飞檐走壁,敏捷如猿猴狸猫般的本领,怕也只能望而兴叹,徒呼奈何。

    借着崖壁上横生的灌木山藤,我悄无声息地攀到了位于半山腰中的土匪营地,说起来,这里还真是一块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只要守住营前那条山路,便可以确保营地的安全,大概这就是赵家兄弟选择在这里建立营地的原因吧?只不过,这样的营地对付官方那种明火执杖的正面围剿有用,碰到象我这样有高来高去功夫的江湖人物,便是纸糊的灯笼,不是问题的地方也成了问题。

    攀到崖壁顶端,我探出头去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距离近了,营地里的情况也更清楚了,房间里土匪们的叫嚷笑骂声不断传来,营地里唯一处在执勤状态的两个人一个在营地门口,距这里有三十多步的距离,以现在的视线条件,不可能看到这儿的情况,另一个是关押人质房间门口的土匪,从他的位置看到这里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潜入营地,第一关要过的就是他。

    看守人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土匪,看年纪,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到头儿,或许正是因为年纪小,没有资历,所以才被指派当看守。年轻人心性好动,听着其它屋子里传来土匪们因赢钱或输钱而发出的或得意或懊恼的叫嚷声心里痒痒得不得了,想跑到别的房子门口去看那些人的赌博,却又不敢擅离岗位,怕被管事的当家人发现挨训,急得是抓耳挠腮,坐卧不安,样子非常好笑。

    左手扣住崖壁,双脚脚尖蹬在凸出的石壁上将身形稳住,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这块石头有个名堂,叫做问路飞蝗石,是江湖上夜行人必备的道具,其作用主要是在潜入院落时探看院落里的情况,弹出落地之后发出声音,如果有看家的狗或者人还没有睡着的话,会被惊动起来查看情况,如果没有反应,夜行人就知道没有危险,可以进到院内了。当然,这种小石子也可以被当做暗器来使用,虽然攻击力有限,不打在穴道上最多只是起个包,疼固然是很疼,却不会造成多重的伤,但胜在材料好找,遍地都是,随时都能补充,所以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心疼的。

    找好时机,趁着那个看守又一次伸长脖子向正在赌钱的那个房屋张望时,我把问路飞蝗石在大拇指和中指间扣住,然后右指一弹,石子划过十来步的距离,准准地撞在土匪练功时用的木桩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那个看守的注意。

    看守一愣,扭过头向木桩那边张望——石子撞在木头上的声音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问题是,他想不明白,那根木桩好好的就竖在那里,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出现呢?

    虽然奇怪,但他并没有叫嚷叫人,一个小土匪,哪里会有那么高的警惕性,猜到这是江湖人常用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提着红樱枪来到木桩前转了几圈,还蹲下去在地上仔细查看,最终找到了那棵石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手把石子丢到一边,重新回到房前的木墩坐下。

    趁着这样的时机,我攀上了崖顶,急行几步,将身形躲藏在一个房间的阴影处,等那个看守重新回到岗位时,我已经绕到了那间看押人质的房屋后。

    夜静更深,营地里没有人走动,房屋背后,更是静悄悄的只有秋虫在叫。我把身体贴住墙根,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以尽量不让那些秋虫受惊停止鸣叫,经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来到了房屋后的窗下——这间房子应该是土匪专门用来看押人质的屋子,窗上安的不是木制窗棂,而是大拇指粗细的铁条,铁条与铁条之间的距离约有半尺左右,除了几岁大的孩子,绝没有人能从里边钻出来。

    静了一静,见营地里没有什么异常,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飞蝗石,顺着一人多高的窗户缝隙塞了进去,“啪嗒”,一声非常微弱的响声传出,随后,我听到吱呀一声轻响,那是人被惊醒翻身时床铺晃动发出的声音。

    床铺晃动的声音只是一响便停,显然,刚刚被石子的响动惊醒的人一时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正在判断是自已睡梦中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

    我又塞了一颗石子进去,这一次,里边的人确定不是自已在做梦了,从床上爬起来到窗口,里边的人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是谁?”



………【第三百二十四章 传声】………

    “呵,你希望是谁呢?”我轻声笑道。

    看守在房子的另一边,中间相当于隔着两堵墙和五六步的距离,所以不用担心这样的对话会被那看守听到,除非那个看守有京城赌王,‘神耳’段天德的耳力,不过话说回来,他要真有那份本领,又何至于上山落草,当个最低等级的小土匪?

    “一;一凡,是你?真的是你?”又惊又喜,隔着一堵隔,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李茹男那不敢相信自已耳朵的表情。

    “呵呵,是不是很感动?”我笑道。被土匪囚禁两天一夜,大小姐应该积了一肚子的怨气。不过听她说话的语气,应该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而只要人没有事,事情就不算太坏。

    “呃,感动个屁,你怎么这时候才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土匪害死才开心?”李茹男一愣,意识到真的是我来救她来了,原本在土匪面前装出来的坚强瞬间化做无穷的委屈,嘴里凶巴巴骂着,到了后来,声音里却带着哭腔。

    “呵,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是我来的太晚,让你受这么多苦,都是我的错。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澄清,你被土匪绑票,我怎么会开心呢?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么的不堪,那么没有人性?”

    难得李茹男会骂脏话,看来,她是真的感到无助和委屈,也难怪,她这样的大小姐,自出生来到人世时起,便生活在众人的关怀呵护之中,长大以后,虽也有遇到不如意时,但最终都会有人替她解决,而这次被土匪抓到山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千金大小姐,被这样一帮粗俗野蛮,只知打打杀杀,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粗人关在这么破破烂烂的一间屋子里,怎么会不感到无助,凄苦和害怕?女人终究是女人,平时再怎么装出一付坚强的模样,遇到真正的危险苦难,难以迈过去的门槛时,还是希望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倚靠。

    “哼!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不是真那么想的!”李茹男哼道。

    怨中有气,气中有怨,似是在撒娇报怨,又似是在无理刁难,此时的心情,搞不好她自已也搞不清楚吧?

    “呵,好啦,我的大小姐,咱现在不闹好不好,正经事要紧。”虽说隔着两堵墙,后窗说话,前边的看守未必听得到,但声音大起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哼,谁跟你闹了!要不是你先说什么感不感动,给自已邀功,我会那样吗?”李茹男也知道现在不是诉苦抱怨的时候,哼了一声,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呵,屋里只有你一个吗?”我问道。

    和李茹男说了这么半天,屋里并没有其他动静,如里另外三个被绑架的人也在这里,没理由一点反应没有。

    “对,原本我们几个都关在一个山洞里,中午的时候,他们就把我一个人带到这里。”李茹男答到。

    看来,是我通过老汤头儿传来的信息起了作用——得知漕帮插手此事后,土匪再怎么笨也会想到被绑的人中有和漕帮有关的人,肯定会追查几个肉票的身份,如此一来,就算李茹男和春梅嘴紧不说,孙逸人和陈东兴那两个花花公子也肯定经不起土匪凶神恶煞般的恐吓,把李茹男的身份说出。既然知道李茹男是漕帮帮主的女儿,自然对她也会是另眼相待,因为她就是自已这边的王牌,所谓投鼠忌器,有她在手,漕帮就不敢逼得太过份,总还会有回旋空间,而她要是有了事,或者跑了,没有了这个顾忌,那漕帮还怕什么?大天白日的械斗杀人,漕帮那样的事做得多了,剿山灭寨,杀几个强盗土匪,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土匪劫人绑票,居然绑到北方**盟主头上,这个理,无论**白道都别想找回公道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于是决定将人质分别关押,份量最重的则直接关在土匪营地之中。本以为这样的安排万无一失——漕帮的人要是真敢打上山来,李茹男就是最后的挡箭牌。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找到他们的营地并秘密潜入进来吧?或许这帮土匪对漕帮的实力还是估计太低,又或者对于自已的能力自信太高,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营地口只设下一名岗哨——不过话说回来,一帮乌合之伙的土匪,怎么可能象训练有素的军队那样有着严格的管理和纪律呢。只要不是威胁近在眼前,恐怕他们根本无法把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紧吧?

    “记得那个山洞在哪里吗?”我问道。

    “不记得。他们把我转移到这儿的时候眼睛上蒙着布,我什么都看不见。”李茹男答道。

    狡兔三窟,那个山洞大概是这伙土匪的另一个据点儿吧。他们把人质分开,也是担心被人一网打尽,彼此有个照应吧?

    “离这里远吗?”我问道。

    “不清楚,看不到路,东拐西拐的,有时候象是在绕圈子,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算起来,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吧。”李茹男想了想答道。

    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在这地形复杂的深山中根本就无法判断具体位置所在,不知位置,就更谈不上救人了。为今之计,就是先把李茹男救出,至于其他三个,也只有从长计议了。

    主意打定,我心中已有了计划。

    “茹男,你再忍耐一下,现在动手时机太早,等他们睡着以后,我再过来。”

    “嗯,知道啦。你要快点呀,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李茹男轻声应道,语气幽幽怨怨,楚楚可怜,听着让人心中荡漾,真有一种不顾一切去呵护疼爱的冲动——这才象是女孩子本来该有的模样嘛。



………【第三百二十五章 酒后真言】………

    我并不清楚这些土匪的惯有作息时间,此时动手,解决看守和营地大门口的哨兵难度虽然不大,但院子里见不到这两个人,难保不会被其他到院子里的土匪发现,虽说趁着夜色的掩护,凭我的身手逃出营地不是问题,可不能把李茹男顺利带出去,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我必须保证百分百的成功,没有十足的把据,宁肯继续等待下去也不能贸然冲动误事。

    既然已经潜入营地,而动手的时机还不够成熟,那么,何不趁此机会查看清楚营地内的详细布局?虽然对营地的大体格局我已经了然于胸,但那终究是在相距几十步外的地方,有些地方是没办法看到的。

    营地里很安静,在山中生活,物质方面难以象山下那样方便,所以,若大的一个营地中只在中间空地的一角所树的标子上挂了一盏气死风灯,其光亮马马虎虎也就能照亮周围十几步的范围,再远的地方,则是影影绰绰,被周围树林的阴影所笼罩。

    还有什么比这对夜行人更有利的吗?

    借着房屋,树木,草丛等所形成的自然死角和暗影的掩护,我沿着营地的外围由外及内小心的探查摸索,很快便把营地内的情况大体了解清楚,知道土匪们的所在位置以及正在干些什么。

    最后一个房间,房子不是很大,看起来象是土匪内身份比较高的人单独居住之处,屋里点着灯,昏黄的灯光从窗口透射出来。

    可能是赵尚西或者宋连书住在这里吧?我猜想到。

    潜到这间屋后,手扒窗口,我悄悄把头探出向里观瞧,果不其实,里边有两个人正坐在一张小方桌旁喝酒吃肉,左边的是赵尚西,右边的是宋连书,看样子两个都已经喝了不少,赵尚西的脸红得好似关公,宋连书则是煞白煞白,两个人的舌头一个比一个大,尽管如此,他们俩个却似是越喝越来劲儿,你一杯我一盏,看意思,没有一个先喝趴下,这顿酒就完不了,至于所聊的内容,大多是一些过去打家劫舍,无限风光的往事。

    喝着喝着,赵尚西突然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撴,也不知是动了哪根神经。

    “哼,娘的,真是越想越气!”他忿忿不平地哼道。

    对面的宋连书吓了一跳,瞪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望向赵尚西,”二当家,您这又是想起了哪一出呀?”

    “什么哪一出,还不就是下午见面的那个小子,想着就憋气!”赵尚西骂道。看来,下午打架吃了暗亏,直到现在他还是耿耿于怀,难以忍受。

    “呵,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二当家,其实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关羽关云长,那是武圣人,过五关,斩六将,斩颜良,诛文丑,够本事的吧?不也有过走麦城的时候吗?二当家你不过是一时不小心吃了点暗亏,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再说了,你的功夫主要是在家传的刀法上,那个人拳脚功夫是不错,不过真的动手用上兵器,他末必就是您的对手。”宋连书笑笑劝道。

    这几句话说得赵尚西开心窝里去了,所谓人活一口气,佛为一柱香,很多时候人想不开,就是因为心头一口气消不下去。这口气在,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能闹到惊天动地,这口气消了,山崩地裂只当是土地公打呵欠。关羽使的是青龙偃月刀,武林之中被奉为使刀的祖师爷,尊称为刀圣,俗语有说,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掉大斧,孔圣人跟前卖三字经,由此可知,关羽之于使刀者,地位是何等的尊崇,宋连书把他比成关羽,如此一来,连他的失败也变成无数光彩事迹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哈哈,说的好,不是我吹牛,如果动起刀来,那个小子要能在我面前走十个回合,我‘赵’字可以倒过来写!”

    窗后的我暗自冷笑,刀,只有你会吗?越是半桶水的人越喜欢吹牛,所谓夜郎自大,小国第一不敌大国第三,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总觉得天是王大,地是王二,他就是王三。这种人,不真正吃点儿苦头,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已算是哪根葱。

    “呵呵,二当家的刀法,那是咱们兴隆县的头份儿,除了大当家,谁比的了!只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我总是想不大通,大当家那里我又不好问,不知二当家你能不能回答。”大概也是多喝了几杯,宋连书的顾忌比平时少了许多,清醒时不敢说的话,此时也敢说出来了。

    “什么事,你说吧。”赵尚西也是喝得头大,所谓酒后吐真言,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大条的神经更是全无并点约束,真正是有问必答,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呵,二当家,那个苏逸生到底和咱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当家一定要救他?不是我宋连书不讲江湖道义,如果从山下传来的消息没错的话,苏逸生是勾引陈家的寡妇女儿,还杀了人家家里的丫环才摊上了人命官司,这事儿说出去,到哪里都不露脸。咱们赵家军和他陈家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跟本就犯不着趟这趟浑水,这次为了救苏逸生破了咱们定了六年的山规,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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