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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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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归明白,他又怎么可能自已逃生,放心让陈东倩一个人面对一切?
“好了,不要说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那个姓孙的警察也就那么回事儿,未必有本事查到我身上。”陈东倩安慰道。
“这,姓孙的警察是没什么,但那位从北平来的江先生却不好对付,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好象已经知道了什么。你一定要小心呀。”孙二柱知道劝不了陈东倩和自已一起私奔,只好细心叮嘱,希望自已的嘱咐能让爱人渡过难关。
“嗯,我知道。你也要当心,千万不要被警察抓住,安定下来以后,要快点托人送信给我。”
正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两个人都知道分手是必然也是必须的事,但越是如此,两个人越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叮嘱不完的事儿。
“很让人感动,是不是?”我在李茹男耳边轻声问道,她专注的目光还有眼中莹莹的光亮告诉我,她是真的很同情这对苦命鸳鸯。
“是呀,他们俩,真可怜。”李茹男点了点头。
“唉,可惜,这么感人的画面,偏偏要多出咱们两个煞风景的人。”我轻叹一声,无限无奈地说道——就这样让孙二柱走了,我的计划怎么办?
“呃?,你这话什么意思?”李茹男一愣,偷听人家情人间的对话的确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但要说煞风景?似乎没有必然联系吧?
只是偷听当然算不上煞风景,问题是,大半夜不好好躺在坑上睡觉跑到这里,难道仅仅看一场伤别离的离别戏就够了吗?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月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朗声吟诵,我在杂草丛后站起了身,李茹男先是诧异我的突然现身破坏了她心中的美好画面,但我既然已经站出来,她再藏着也失去了意义,只好也随后站了起来。
“啊!你们是谁?”那两个人被吓得大惊失色,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居然有人在离自已不过十来步远的地方吟诗诵词,是人?还是鬼!
唰的一声,陈东倩从腰间拔出防身短剑横在胸前警惕地对着我们,精钢打造的剑身在黑暗中反射出森寒的光茫。
“呵呵,二小姐,剑还是收起来吧。你应该明白,既然我们俩能出现在这里,那把剑有没有都没有任何意义。”我笑道,笑声中透出强大的自信。
“你,江先生,李小姐?”
事发突然,视线又不是很好,一开始,两个人并没有认出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是谁,待到我和李茹男走近,认出我们俩正是从北平来的客人时,这两个人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高手都有气场,气场的强弱随实力的高低各不相同,有些人的气场外露,任何时候都能让人感到,如飞刀段举,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他出现在那里,就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存在;有些人则善于隐藏,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展露,比如说我。
我没有刻意隐藏身上的逼人气势,让对方服从只有两种方法,一是信任,二是恐惧,但无论哪种,实力才是最根本的基础——没有这个,一切都是枉然。
………【第二百八十四章 恋情】………
孙二柱的身体在发抖,毫无疑问,他和陈东倩先前的对话百分百都被别人听去,换言之,两人之间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而这些情况一旦传到陈万仁耳中,那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陈东倩的脸色铁青,嘴唇咬得紧紧,相形之下,她的表现倒比孙二柱更镇静一些——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底气不是普通人家的弱质女流所能比的。
她并没有把短剑放下,反而握得更紧,女人狠起来,往往比男人更疯狂,我想,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正在盘算的大概是干掉我和李茹男的把握有几成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还真是一个死心眼儿的姑娘,也难怪会做出这种不顾门地悬殊,违背家族意愿的爱恋行为。
看来,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是很难震住这个为了追求自已的幸福而不惜一战的女人了。
向前的脚步没有停止,右手以常人难以发觉的速度轻轻一抖,陈东倩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到右手手肘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儿,整个右前臂从肘弯到指尖都麻了起来,五根手指完全不听自已大脑的控制,短剑从她的手中滑落,锋利的剑尖插入地面足有两寸多深。
陈东倩脸色大变——凭直觉,她知道我不好对付,但正所谓小马乍行嫌路窄,雏鹰展翅恨天低,她自小在家习武,并没有在江湖上闯荡历练过,只觉得家里请的那些武师教头和自已比试都赢不了,便以为自已的功夫有多高,却不知那些武师是因为她陈家二小姐的身份不敢真的使狠,故此,虽被我和李茹男的突然出现而心中大惊,但斗志未失,还想凭武力控制住事态,然而,交手战还没开始,自已的武器便被打落掉地,而自已却连怎么回事儿都没搞明白,再怎么没经验,她也知道双方实力上的差距绝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呵,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要抓你们,就不会等你们到这里才现身,还有,如果我想抓你们,你们就算逃出这里也没用,警察找不到,你的父亲找不到,不等于我也找不到。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没意义的事不要去做,否则,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微笑着,我停下了脚步,我和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约有三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在我眼前玩出花样的人,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捂住右手手肘,陈东倩强装镇静的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要把我和那些警察当成一回事,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过孙二柱是杀人凶手。我只是奇怪,你和孙二柱无论从身势地位还有学识性格上几乎都没有一点交集,你们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我问道。
“你,你要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吗?”陈东倩警惕的问道。
“呵,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力吗?就算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只要把你和孙二柱同时带到陈老先生面前,对你们两位而言,结果会有什么不同吗?”我微笑反问。
很残酷吗?但这就是事实,我并非喜欢把自已扮成一个恶魔的样子,但若不让这两个人搞清什么状况,这两个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合作。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已明白,秘密即已不再是秘密,继续隐瞒下去也就失去了意义。
事情还要从年初说起,一时心血来潮,陈东倩在那段时间迷上了刺绣,而当时陈家的针线虽多,却多是一些用来缝补衣服的普通东西,陈东倩嫌那些针线样式花色太少,不过鲜艳,绣不出自已想要的图案,恰好孙二柱卖货来到雾灵山庄,便被陈家的下人带进府内,采买针线。
本来,买针线这种小事用不着陈家二小姐费心,但正所谓有钱难买乐意,谁让当时陈东倩正迷上刺绣了呢?听说家里来了卖针线的货郎,便跑来亲自挑选。
陈家是本地望族,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碰上这样的大主顾,自是拿出百分百的力气推销。他的口才本就不错,这一卖力,更是舌绽莲花,吹得是天花乱坠。陈东倩是大家闺秀,门风很严,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逢年过节赶集逛庙会,拜访长辈,走动亲戚,几乎很少出门,家里的仆役下人对她毕恭毕敬,除了几个特别亲近,其他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更何况讲笑话呢?孙二柱虽然没上几年学,但终究是读过书的人,和那些普通农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说的那些笑话尽管有些粗俗,不够雅致,但对陈东倩这种很少接触外面世界的少女而言却有一种新鲜的感觉。也正是因为如此,从那次采买针线后,陈东倩对孙二柱产生了好感。反过来,陈东倩的单纯天真,聪明活泼也在孙二柱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恋爱中的男女是盲目的,没有去想什么家势地位,没有去想什么门当户对,完全是一种冲动,两个人就这样喜欢上了对方,自那以后,孙二柱来雾灵山庄的次数更频繁了,而陈东倩虽不能经常出门,却也叮嘱下人留意村子里的事情,知道孙二柱来了以后,便想方设法见面,或以买东西的借口把人带进后宅,或找借口偷偷溜出幽会,这种偷偷摸摸的感情,使两个人更感刺激,更加沉迷,终于如胶似漆,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再也无法分开。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一次两次不显,时间长了,两个人的事情不可能不被人察觉,赵玉莲是陈东倩最亲近的朋友,胖丫是陈东倩最喜欢的小丫头,这两个人都是她的死党,知道她和孙二柱的恋情后不仅不反对,反而想方设法为他们俩创造条件,制造机会,有了她们两人的帮助以后,陈东倩和孙二柱的地下恋情更加方便,在出事之前,演出过好几次西厢记中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之所以他对潜入陈家的路线那么清楚,就是这样的原因。这一次也不例外,到了雾灵山庄后,孙二柱便找到胖丫,想让她传递消息给陈东倩,好约好时间见面,却没有想到胖丫出了事儿,还把自已给牵扯了进去。
赵玉莲是陈府管家的女儿,进出陈家比陈东倩要放便的多,胖丫的尸体被发现后的情况,就是她找机会告诉孙二柱的。而孙二柱被抓进陈家的事,也是赵玉莲第一时间告诉陈东倩的。不相信孙二柱是杀人凶手,又提心孙二柱会被冤枉受罪,两个人一商量后决定铤而走险,趁人还没离开陈家时把孙二柱救出,再往后的事,大家都已知道,就没必要再说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义务】………
故事并不复杂,无非是怀春少女碰上了多情少年郎,这样的故事,古往今来,上下数千年中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皆大欢喜的喜剧固然不少,但悲剧却只有更多。
“你们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我问道。
我不怀疑这两个人的诚意——我并没有说入夜后便开始监视牢房,如果陈东倩心存侥幸有意隐瞒,就不会把赵玉莲知情并且同谋的事也讲出来,反过来说,陈东倩这个女孩子聪明是挺聪明,但江湖经验却还是太少,被人一吓,便失去了方寸,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讲了出来。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二柱哥被冤枉杀人,他又没办法证明自已的清白,被抓到县城,只有死路一条。”望向孙二柱,陈东倩伤心无奈的心情溢于言表,她何尝不知道一旦爱郎走上这条亡命天涯的道路,很可能今生再无见面的机会,但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孙二柱被冤枉死呢?
孙二柱无话可说,他只是一个小货郎,小聪明是有的,但碰上这种事,反还不如陈东倩更有主见,除了更紧地握住陈东倩的手,用行动表示自已的决心,他也不知道自已该何去何从。
看到这一对痴男怨女的无奈,李茹男的心情很沉重,就象有一块石头压在那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对不起,要不是我,二柱就不会卷进这件案子,也就不会被冤枉杀人。”
陈东倩凄然一笑,事情已经这样了怪这怪那,有用吗?“不要这么说,你是侦探,发现疑点当然要追查到底。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如果我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就能和二柱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陈东倩越是表示不会怪自已,李茹男越觉得自已的错误越重,好好的一对恋人,就是因为自已的不冷静,自已的好大喜功陷入绝境,她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喂,你倒是说话呀!”四个人,三个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却有一个站在旁边冷眼观看,好象什么事儿都和他没关系似的,李茹男心头一股无名业火冒了出来。
“呃?让你想让我说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
“别当没事儿人似的,要不是你说要通知警方,我也不会把发簪交给孙福堂,孙二柱也就不会被冤枉,总之,这件事你也有不能抵赖的责任,你不想出办法解决,回到北平,我就向我爸告状,说你欺负我!”
不讲理,真是太不讲理了!当初不知道是谁发现发簪后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是谁为了和孙福堂争功气得青筋都露了出来?
没见过这么当私家侦探的,查案就查案,怎么把自已也给扯进去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李茹男什么时候又讲过理?对她而言,道理不道理的,只是她东意又或者不乐意的借口吧?
李茹男这个女人说的出,做得到,我可不想去跟她那位黑帮老大的老爸讨论什么是侦探本分的问题。”呵,三十六计走为上,跑,的确是一种办法,问题是,这种办法真的可行吗?”我向着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一对男女微笑问道。
“呃”,三个人都是一愣——话当然是没题,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说,怎么总有那么一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离乡背井的逃亡生活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样简单,人离乡贱,江湖险恶,背负的杀人罪名,每日每夜都在担心警方的抓捕,吃不敢吃,睡不敢睡,这样的生活,连很多惯走江湖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孙二柱只是一个普通货郎?只怕还没被警方抓到,自已就先已精神崩溃。另外,二小姐,我没看到你交给孙二柱的包袱里都有些什么,不过依常识,判断,大概是首饰珠宝之类的细软。以陈家的财力还有你二小姐的眼光,想必那些首饰价值不菲。你知道这些东西可以变现换为路费盘缠,但你想到过没有,当铺大多和当地警察局挂着钩。很多重大案件就是案犯在当铺销脏时被警方掌握线索而被捕告破。你们可以想想,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人,拿着价值可观的珠宝首饰急着变现,当铺的朝奉会怎么想?只怕前脚刚刚走出当铺大门,后脚警察就已经到了”
我并没有理会三个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陈东倩和孙二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两个都没有江湖经验,也没有和当铺打交道的经历,自然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想到逃亡之旅馆是如此的危险而多难,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就算是侥幸没被发现,逃出了兴隆县,孙二柱,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家人吗?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能跑,你的家人呢?抓不到你,警察就会找你的家人要人,你是个货郎,知道的事比一般人多,警察怎么查案,你应该很清楚,你真的忍心让你的家人受罪吗?我们知道你没有杀人,你的家人会相信你没有杀人,但你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呢?他们会象你的家人那样相信你吗?人言可畏!所谓千夫所指,不死也伤,生活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你的家人能抬得起头吗?”
晓之以利,动之以情,人生在世,不仅只有男欢女爱这一种情,百善孝为先,农村封建闭塞,接受新观念的冲击少,但也正因为如此,对孝道更加看中,孙二柱被我这样一说真是心如刀搅,想着一家人在村人的鄙夷的目光下低着脑袋下过活,他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你就别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你们看见人家正难受吗?让你给人家出主意,你说这些干嘛!”李茹男扯了我一把,不满的小声说道。
人家所谓的搭档是相互配合,优势互补,为什么我的这位搭档不仅不帮忙,关键的时候还总喜欢拉后腿呢?
………【第二百八十六章 爱情与亲情】………
“江先生,您是高人,您就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吧!只要东倩不受到伤害,我的爹妈不被人戳脊梁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孙二柱也绝不后悔!”抹了一把眼泪,孙二柱下了决心,如果让他不管情人的死活,家人的名声独自逃生,他宁肯死也不愿意。
“二柱哥!”
孙二柱说出这样的话也就表示他放弃亡命天涯的机会,那么接下来,必将面对兴隆县警方还有陈家势力抓捕,其结果,必定是九死一生,几乎没有侥幸的可能,想到情郎会被关进大牢和那些杀人放火,抢劫造反的江洋大盗,凶徒恶霸关在一起,受尽折磨,陈东倩顿觉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投身在孙二柱怀里,哭成了个泪人。
一对情人搂在一起哭做一团,李茹男也是心中发酸,陪着一起掉泪,看着这三个人的模样,我真不知该做何反应——一起哭吧?感觉有点儿滑稽;无动于衷吧?似乎又有点太不近人情。
“咳,咳!”干咳两声,我打破了眼前这种悲悲切切的气氛,或许,我就是那么一个煞风景的人吧,总在别人情感宣泄最投入时插一杠子。
的确是很煞风景,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把这三个人从悲切中唤醒过来。
“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哭成这样,难道孙二柱不逃,就一定是死吗?”我笑笑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的出来?莫非?
“快说,你是不是有办法了?”李茹男急着问道,对面的两个人也是停住泣声,满眼期待地望着我。
一对年轻男女的终生幸福就掌握在我的手中,还真是有点儿压力呀。
“呵,既然你们两个的关系不能见光,二小姐不能站出来做证,那么孙二柱身上的嫌疑便不能洗脱。换言之,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孙二柱的清白。所以,必须另辟蹊径,走另外一条路——推理可以有无数,嫌犯可以有很多,但事情的真相却只有一个,只要抓住真正的凶手,那么孙二柱身上的嫌疑也就自然洗脱,至于先前的证词证言,完全可以推为受刑不过,屈打成招,发簪的事,也可以推托为和胖丫关系不错,小孩子喜欢,让她暂时拿去玩几天,虽然这样的推词很难让人认同,不过真凶若是已经落网,没人会有兴趣管这种闲事。”我淡然说道。
会下棋的都知道,棋有不下之下,不救之救,偏执于某个局部,非要救出某颗棋子,有时会无所措手,越救越遭,反之,先行他处,另抢大场,待其他地方发生变化后,原先难以解决的难题反可能成了无关轻重的细枝末节,随便怎么处理都无所谓。
歧路亡羊,迷宫里的道路千条万条,想要知道哪些道路正确非常困难,因为需要一条条的去摸索,排除,但若要证明哪些是错误的,只需知道正确的是那一条就够了。
抓到真凶就行了?!
几个人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真凶是谁?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陈东倩激动地问道。
“真凶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应该向谁去问凶手是谁。”我摇了摇头,微笑答道。
“向谁问?”
都知道谁知道凶手了,那跟知道谁是凶手差多少?找到那个人,问出答案,再把真正的凶手抓信不就行了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发问。
“二小姐,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你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了洗脱孙二柱的冤屈,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再所不惜?”
我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非常郑重。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我整个方案基础,假如陈东倩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半点犹豫,那么这个计划不说也罢。
“是的,我愿意!”陈东倩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不,不可以,江先生,如果为了救我而使东倩受到伤害,我宁愿为胖丫抵命!”孙二柱激动地叫道。
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拿自已的生命去维护?就算他们俩能过得了眼下这一关,然后呢?陷入感情漩涡的这对男女,到底演出的是一场喜剧还是一场悲剧?
“你放心,我所说的伤害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一种,在说出计划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二小姐,杀害胖丫的凶手虽未必是你的家人,但肯定和你的家人有关,而要抓住这个凶手,也势必对你的家人造影响。这也就是我明知孙二柱不是凶手,却不在审问时把他供词中的破绽点出,也不把自已的疑问向警方或者陈老先生提出的原因。做为侦探,解开案件,抓住凶手是我的本份,做为朋友,维护陈家的声誉和利益是我的义务,我不想放过真凶,但我也不想使陈家的声誉受到致命打击,我可以竭尽所能,尽量使事情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并不能保证事情的进行能如我想像顺利,所以,我才会非常认真地提出这个问题,而你,也需要认真回答,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我和茹男始终是局外人,早晚会离开这里,而陈家还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你,一定要想清楚。”
陈东倩的脸色变得苍白,我说的很清楚,一边是孙二柱,另一边是她的家人,想要维护一方,就必然会牺牲另一方,何去何从,对这位纯情少女而言,的确是一道难以选择的难题。
………【第二百八十七章 追究】………
孙二柱跑了的事儿没到天亮就被发现了——天还没亮的时候,一个被尿憋醒了的家丁出来方便,在墙角解决完问题后无意中一回头,发现看守牢房的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打盹儿,桌上还摆着不少没有吃完的饭菜,便凑过去打招呼,一方面是吓吓两个值班时还敢偷懒睡觉的同伴,另一方面也是睡了一夜,肚子饿了,想蹭点儿吃喝再回屋上炕睡个回笼觉。没想到连叫几声也没反应,伸手推了推,两个人还是如死猪一般呼呼大睡,当时就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大对劲儿,不敢自作主张,跑回屋里,把家丁中管事儿的人叫来。管事儿的头来了,一看两个人睡成那样顿时气不大一处来,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一人半瓢,没头没脑儿的就浇了上去。被凉水一激,什么样的迷药也给解了,两个人一个机灵,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正想破口大骂哪个天杀的家伙那么损,一抬头,看见管事儿的人正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已,顿时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了。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这两个人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自知失职,除了低着脑袋挨训外,什么也不敢说。骂痛快了,起床气发泄得差不多了,管事的人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儿,叫两个人打开牢房,看看犯人怎么样了,结果把门这一打开就傻了眼,满地稻草上,除了一堆被人用刀割成几截的绳子外,却哪儿有孙二柱的影子?
杀人凶嫌逃走了,这可不是小事儿,管事的人哪敢隐瞒,一方面把所有还在睡梦中的家丁叫起来满院子找,另一方面赶紧向管家赵普禀报。
得知孙二柱跑了,赵管家也是大吃一惊,戒备森严的陈家大院哪儿是雾灵山庄第一人家,人家前两天跑进来偷窃杀人,今天又从严加看管的牢房中跑了,简直比逛自家后花园儿还要轻松。跑了个小货郎算不了什么,但这个脸陈家可丢不起。
陈家的事儿,赵普差不多可以当半个主,当下发号施令,组织人手,一方面继续在陈家大院搜索寻找,另一方面派人守住雾灵山庄通往其他各地的路口,防止孙二柱远逃。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住在陈家大院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惊动,没过多久,陈万仁,孙福堂等人便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抓人追捕的事情有陈东华去负责,他们两个则到牢房查看现场。
“出什么事了?听家丁说孙二柱跑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明知故问,我和李茹男也随后来到了小院,站在两个人的背后,茫然地望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
“哼,两个蠢货,看守犯人时居然敢睡觉!”陈万仁恨恨哼道。
那两名家丁此时正跪在地上,身上五花大绑,低着脑袋,战战兢兢,满脸的惶恐和委曲——当班的时候犯人跑了,而他们两个却在牢房门外睡得如死猪一样,谁敢说他们俩和犯人不是一伙的?所以,赵普在得知孙二柱跑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两个看守绑起来。看身上的衣服不少地方沾着灰尘泥土,估计在我和赵茹男赶到之前,这二位没少吃苦头吧?无妄之灾!说起来,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挺倒霉的,没招谁,没惹谁,没做什么坏事儿便被人绑起来一通胖揍,冤,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睡觉?真的吗?依我看,大概是好酒贪杯,醉酒误事吧?”我扫了一眼还没有收拾的桌子,别有深意的说道。
“哼!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陈万仁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偏偏还是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这不是给自已添堵吗?
“不是,江先生,我们俩真的没有多喝,酒总共只有一壶,两人一分,连二两都不到,哪里会喝醉啊!”一个家丁连忙辩解,另一个也连连点头。
“呵,不是喝醉?莫非,莫非你们俩想说你们俩是中了别人的套,有人在酒里下药吗?”欲固取之,必先与之,陈万仁和孙福堂都不是糊涂人,早晚会想到这一点,与其让他们俩怀疑,倒不如由我先提出来。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一齐投向了桌上的酒菜。
“茹男,麻烦你了。”我向李茹男示意道。
“嗯。”李茹男点了点头,来到桌边,掏出手帕垫在手里从桌上依次拿起酒杯,酒壶先是在清晨的阳光下仔细观察,然后又凑到鼻前嗅了嗅。
“没有特别的气味,不象下过药。”检查过后,李茹男转过身来说道。
这自然是在演戏,不要说酒杯酒壶被我用水涮过一遍,连上面的酒气都淡到几乎难以分辨,何况其中迷药的气味,更何况就算真有奇怪的气味,李茹男也不会说出来。昨天,在鉴定凤头翡翠发簪时她的表现已经给别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孙福堂信不信不好说,但陈万仁肯定不会怀疑的。
陈万仁的脸色更难看了。
“啊,这”两个家丁是有口难辩,酒里要是没有迷药,那所有的责任便只能落在他们两个头上了。
“酒菜是谁送来的?”我问道。
“是;是赵玉莲。”有些畏惧地偷偷望了一眼管家赵普,其中一个家丁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话说出,就等于得罪了这位在陈家几乎等于半个主子的人,就算今天这件事能过关,日后也肯定没有好果子可吃,只不过火烧眉毛,先顾眼前,现在管不了那么长远的事儿了。
“什么?”赵普的眼瞪了起来,说他的女儿送酒菜,那岂不是暗示说是她的女儿放跑了孙二柱吗?好大的胆子!
………【第二百八十八章 证据】………
话已出口,收回是不可能的了,两名家丁只有壮着胆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陈万仁的表情阴沉不定,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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