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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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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意了李茹男的想法,李茹男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到了只是之后,她就说不下去了,也难怪,认识她也有半个多月了,今天之前,还从来没有听从她口中说出过‘对不起‘这三个字,真不知道这该不该算成一种荣幸。

    “呵,不用说下去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不是不信任我,而是担心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的安全。这样想,只能证明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我只会更加欣赏,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我柔声说道。

    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没必要再惹人不高兴,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样子很好看,牵就一下就牵京一下吧。

    李茹男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在别人面前总喜欢摆出一付独立、有主见的样子,但在内心深处,她对自已的能力却并非象在别人面前表现那样的有信心,所以,当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宁肯以蛮不讲理的姿态来掩饰自已的心虚也不愿承认自已的错误,但在这寂静的月夜,面对着我体贴温柔的笑容,她的心也变得放松起来。

    “一凡,你你真是个好人。”她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好人?我也能算是好人?我心中暗笑。

    如果我这样的人都能算是好人,那满大街走的十个里大概得有九个是圣人了。

    “呵,好了,感激的话等以后有时间再说,我是绝不会闲多的。现在是该行动的时候了。”我笑笑说道。

    “嗯。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李茹男点头问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我视为可以信赖的支柱。

    “我先下去,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你再跟着下来。如果被发现了,你就马上回客房。”我重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为什么?放下你不管,那怎么可以?!”李茹男一愣,她是漕帮帮主的女儿,早濡目染,身上自然也有一些江湖人物的性格,江湖人最讲义气,为了一个‘义’字,很多人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两胁插刀,把生死置之度外,两个人来的,而且坚持要到院子里把情况搞清楚的人是她,真出了事,她怎么可能撒手不管,自已跑到安全的地方看热闹去?

    “呵,怎么?刚还说不是不信任我,怎么一转眼就不算数了?”我微笑着问道。

    “呃,这怎么能一样呢!”李茹男一愣,讲义气怎么和信不信任扯上关系了呢?

    “相信我。如果我想跑,这里的院墙根本拦不住我,真要是被人发现,大不了翻墙跑路,一个人的目标总小过两个人,你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麻烦。你的安全就是对我最大忙帮。况且,以我的身手要被发觉也未那么容易。”按住李茹男的双肩,脸对着脸,目光对着目光,我表情严肃地解释道,目光坚定,透露强大的信心。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救美】………

    沉默片刻,李茹男不再坚持,我的自信让她感到一种温暖,因为那不是对她能力的不信任,而是对她的呵护照顾,外表再坚强的女人内心深处也渴望别人的关心照顾,“那,那你要小心。”她轻声叮嘱道,有些担心,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信任。

    “呵,我会的。”

    点了点头,我给了李茹男一个感谢的微笑。

    大话说出去,接下来就得看行动了,吹牛不妨尽情的吹,了不起牛皮吹破脸上发烧,只要脸皮够厚过段时间就没关系,但事情搞砸,那可就不光是面子的问题了。

    起身移步来到房檐边,一手扶住梯子稳住身形,然后探出头仔细观察着院里的情况——安静如常,淡淡的银白色月光下有阴影晃动,那是种在墙边葡萄架上藤叶在地面的投影;侧耳倾听,唰唰轻响,那是藤叶被风吹动发出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估算好了距离,我向院里跳去,脚尖落地的同时身体下蹲顺势一滚,将下落的势头化解,仿佛是一片落叶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之所以采取这样的方法进入院中不是没有考虑,我虽然认定先前的夜行人在屋子里,但正如李茹男刚才说的那样,所谓万里有一,万一那个夜行人并非和院子的女主人私通,并不是在第一时间进到屋里,而是在还没来得及行动前我和李茹男便已赶到,发觉有人在背后跟踪,于是先躲在墙角阴影隐蔽之处,要和我们比耐心,想等到我和李茹男离开以后再行动。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是顺着梯子慢慢爬下,岂不是被藏在暗中的人看得一清?所谓明枪容易躲,暗管最难防,敌暗我明,慢慢下去就等于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偷袭。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之所以能在江湖上无往不利,得到玉面飞狐的美喻,就是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跳下屋顶前我已算准了位置,站起的地方恰好是在墙壁的阴影之中,身体紧贴墙壁,目光环顾,将院内的一草一木都收进眼底,人悄悄,帘外月胧明,除了沙沙作响的葡叶和轻轻摇曳的花草,没有任何不同。

    小院不是很大,能够藏人的地方不多,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我将院子整个检查了一遍,包括每一个角落旮旯,不出意料之外,果然没有人。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我挥手向屋顶示意,看到我的手势,李茹男顺着梯子慢慢向下爬,她爬得非常小心,一凳一凳,踩准了下一凳才抬起另外一只脚,从下往上看,曼妙的身形凸凹有致,赏心悦目。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爬梯子也是一样,因为向上时眼睛看得到梯子横档,向下时横档却被自已的腿挡住,脚下无根,心中无底,自然更要小心翼翼。李茹男虽然花拳秀腿,有一定的功夫底子,身体素质很好,但上房爬梯这种事儿却是很少做过,没有经验,胆量自然不足。

    事情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容易发生什么,李茹男小心翼翼地爬过梯子的三分之二,眼见离地面还有三四尺,阶段性的目标在即,精神稍一放松便出了纰漏,脚下踏空,呀的一声轻声尖叫,身子一晃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梯子下一直盯着的我手疾眼快,双臂张开,把李茹男抱住,由于事发突然,我的准备并不充分,脚底下也没有站稳,两个人被同时带得倒在地上,李茹男柔软且又充满弹性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特别是右手大拇指扣住的地方更是软得象是一团棉花,几乎将我的大拇指完全埋了进去。

    时间在那一瞬几乎停止,我不动,李茹男也不动,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式有如木雕石刻一般,风吹藤叶的沙沙声,秋虫的啾啾鸣叫声,都似乎已经不在,能够感觉到的只有李茹男的砰然心跳,满怀的温玉软柔,鼻端传入的则是淡淡幽香。

    “谁?谁在外面?”

    李茹男的叫声虽短,声音也不是很高,但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慌张,音量也不是很大,似是不想惊动陈家宅内巡夜的人。

    错不了了。

    现在是晚上快十一点钟,农村的人睡得早,一般八九点前便已上床睡觉,此时早该进入梦乡和周公聊天儿去了,隔着一堵墙还能听到李茹男刚才那一声惊叫,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里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入睡,现在的精神还好得很。至于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着,理由还用问吗?而且正常情况下被异响惊醒的人一般会在第一时间出声询问,如果不是心虚,怎么可能十几秒钟过后才反应过来?

    已经被发现,更不能动了,人都醒了,说不定此时正趴在窗口向外张望,人一动,那岂不是正好被人家逮个正着?幸好我和李茹男摔倒的地方靠近墙根,有屋顶的阴影罩着,只要我们俩不动,不是来到院子里靠近观察,没那么容易发现的。

    “喵,喵。”我的反应很快,而且对于夜行人而言,应付类似的情况是基本常识,身体不能移动,我马上学了几声猫叫,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屋里又有声音传出,“原来是猫。”,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听声音,显然是长出了一口气。

    院子里的我和李茹男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深更半夜跑到别人的院子里终究不妥,被人撞破,那是需要给人家一个解释的。问题是这个解释怎么给?

    “原来是一场虚惊。”

    这次传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不通】………

    男人的声音?屋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看来,我的推理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切,瞧你那点儿胆,想偷鱼还怕腥。”女人以为刚才的响动真是猫弄出来的,胆子便大了许多,语气又柔又媚,风骚入骨,中间还带着几分娇嗔。

    “呵,笑话,我怕?我会怕吗?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对了,你真的把院门儿关好了吗?”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感觉不会一样,对外人而言,情人间的对话能让人肉麻到身上起鸡皮疙瘩,而情人之间却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放心吧,门是我亲手关的,为了保险,除了门闩外我还特意用锄头把门顶住,不会有人进来的。”女人答道。

    “嘻嘻,你可真细心呀。”男人笑道。

    “切,那还不是为了你”女人的语气更加发嗲了,再往后两个人的对话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咿咿呀呀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李茹男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而,而从手上传来对方心跳的频率也是同样如此,显然,李茹男猜得到屋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使两个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情况已经清楚了,又不是陈家的人,没理由去管人家的家事,听屋里响动,估计没个十几二十分钟完不了事儿,于是我和李茹男悄悄爬起,顺着木梯上到房顶,避开巡夜的家丁,沿原路回到居住的小院。

    没有回到地面,两个人在屋顶的矮凳上坐下,经过刚才那一通折腾,要是谁还能有睡意,这个人的神经就真可以称为大条了。

    李茹男的神经显然没那么粗的线条,事实上,从离开那个小院的那时起她就一直没有出声。

    坐在矮凳上,右手手肘支着膝盖,手掌托着腮,李茹男眼睛怔怔地望着回来时的方向发呆。

    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太刺激了吧?想想也是,豪门千金,黄花大闺女(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黄花大闺女,这种问题太少儿科了),这大概还是第一次亲身见证男女间的欢爱吧?

    是花总是要开的,是种子总会发芽的,是疖子总会出头的,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的。少女爱怀春,李茹男想必也没少有过对自已未来生活的憧憬吧?在她的想象中,爱情应该是甜蜜的,感觉应该是美妙的,气氛应该是浪漫的,然而这一次亲眼见证的一切显然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很大,没有甜蜜,不是美妙,更谈不上浪漫,相反,给人的感觉却是龌龊和难堪,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纹,无瑕的美玉现出了斑点,完美的梦境就象多彩的肥皂泡破裂炸开,变成了一团雾气。李茹男此时的心情应该很迷茫,迷失,迷惑吧?

    月亮从云朵中探出头来,一抹银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头部的部分恰好落在我的身前,鼻尖,嘴角,还有飞扬的长发,清冷,孤单,竟然还有几分凄凉的美感。

    我见犹怜,看看地上的侧影,再看看李茹男沉思中的面庞,我心里突然跳出了这个成语。

    夜深了,风也更大了,李茹男的双手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她夜半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衣,女人穿的衣服面料柔且薄,经不住夜风长时间的吹袭,刚才要去抓贼,精神紧张,注意力集中,倒不觉得如何,现在人静了下来,便感到夜风的寒冷。

    这可不行!李存舟事先有吩咐,她这个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别的事儿都好说,可要是让他的女儿感到委屈,受到伤害,就绝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万一她要是吹了风,着了凉,感冒发烧,明天起不来床,等回北平以后,岂不是要算我的后账?

    脱下外衣来到李茹男身后,轻轻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李茹男身体一震,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低头看看身上的外衣,扭头看到我站在身后,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嘴角翘起,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她柔声说道。

    “夜深了,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爬山,睡眠不足会影响情绪的。”微微一笑,我轻声劝说道。

    扭过了头,李茹男把目光又转向刚才望着的方向,“你说她为什么会偷情呢?”她幽然问道,看来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把这个问题想通。

    “呃?怎么说呢?”对这种问题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会一样,我的答案和李茹男心里所希望得到的答案未必相同。感情的事没有对错,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所以,碰到这种情况反问比实话实说更为保险,至少不会惹得对方反感。

    “不知道那个小院住着的是陈家大姐还是二妹,以她们两个的条件,为什么要偷情呢?一个是孀居在家,一个是待字闺中,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去追求,却这样偷偷摸摸的象作贼似的?”李茹男说道。

    有爱就去追求,有梦就去追逐,她还真以为这儿是英国,有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呢。

    “茹男,你是大户人家儿女,你爸对你也是关心备至,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想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得到他的支持吗?当他不让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我问道。

    “我?不会的,我爸不会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的。”李茹男一愣,条件反射般的答道。

    “呵,真的吗?那陈东兴和孙逸仁呢?”我笑着反问。

    李茹男脸色一滞,随后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切,不理你了!”,伸手把披着的衣服扯下来扔在我的身上,然后一扭腰肢,下了梯子回屋去了。

    呵,女人呀,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我无奈苦笑。



………【第二百三十章 体质】………

    “喔喔喔!”雄鸡一唱天下白,天刚蒙蒙亮,整个雾灵山庄的公鸡约好了似的一起叫了起来,东一声,西一声,就象比赛谁的嗓门更大一样,几只麻雀落在屋顶叽喳作响,似是在闲话家常的小儿女。

    穿衣下地来到院内,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深吸一口气,清凉的感觉从内爽到了外。东方天空的最远处现出一抹鱼肚白,将上面的几朵云被镶上一圈微带粉红的白边。

    弯腰压腿,舒展筋骨,准备活动完成后开始练功,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要想保持敏捷的身手,那么长时间的练习是绝不可少。

    我练的是少林长拳,这是少林武术的入门功夫,动作简单,舒展大方,最适合刚开始学习武术者修习,虽算不上什么高妙的功夫,但练到熟练,却也有着极强的威力,就象真正的高手出招,表面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劲力内蓄,不发则以,发之即伤。

    吱呀一声轻响,小院的木门推开,一个小丫头从外边走了进来,两只手拎着一个对她而言很大的木桶,桶里盛满了热水,热气腾腾,应该是刚烧开没多久,水桶很沉,小丫头拎着非常吃力,一晃一晃,不时有水滴溅到地上,看到我在院子里练拳,便把木桶放在地上等着,同时活动着累得有些酸疼的手腕。

    我停住招式,“呵,小姑娘,早呀。”我笑着向小姑娘打招呼。

    “江先生,早上好。”小丫头很守规矩,老老实实地请安问好。

    我早起是因为习惯如此,小丫头早起却是因为责任,自古以来,丫环、下人肯定比主人起的早,睡的晚,这么大一桶热水,烧开想必花费的时间不会短,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是吃得饱,睡得着最贪睡的年纪,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要受这样的苦累。

    李茹男和春梅也起来了,李茹男昨晚显然没有睡好,眼圈儿有点发肿,头发很随便地用一根蓝色丝带系在脑后。

    “早。”我向李茹男主动打招呼。

    “哼。”李茹男从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将我的招呼当成耳边风。

    微微一笑,我无奈自嘲地摇了摇头——看来昨晚最后说的那句话是真的惹到了她。

    春梅奇怪地看着我,又扭头看看李茹男,心里纳闷儿——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昨天晚上洗尘宴回来的时候有说有笑,自已还以为没事儿了呢,怎么一睡醒来又闹起了别扭,而且看情况,似乎比离开北平时更加严重。

    悄悄凑到我身边,春梅小声问道,“江先生,小姐怎么又生你的气啦?”

    “呵,我怎么知道呢?”去看李茹男,得到的回应是一个白眼,我唯有苦笑作答。从春梅的问话可知,昨天晚上她应该睡得很熟,并不知道李茹男半夜曾经偷溜出去。

    眨着黑白分别的眼睛,春梅是满脸的疑惑,李茹男的确很爱发脾气,不过这并不等于喜欢乱发脾气,一大早这么大的起床气,肯定不会没有原因。

    “真的?”春梅对我的回答表示怀疑。

    “春梅!你干嘛呢!给我打水洗脸。”见春梅在向我问东问西,李茹男不满地叫道。

    “啊?噢。”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春梅可不想成为两个人冷战的牺牲品,转身跑回屋内取出脸盆香皂毛巾等物,将胖丫提来的热水倒进盆里,服侍着李茹男洗脸净面。

    洗过脸后,李茹男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此时日已东升,一轮火红的太阳将将高过树梢,淡红色的阳光在她白皙的脸上涂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更显得英姿飒爽,娇俏动人。

    “喂,小丫头,看什么呢?”春梅嘻笑问道,却原来是那个小丫头看着李茹男的样子傻傻的愣住了,城里新潮女性的作派习惯是她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也难怪她会看傻了眼。

    “呃”小丫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涨得通红,面对来自城里的女人,尤其是这样漂亮的女人,她心中有一种无形的自卑感。

    “呵呵,小丫头,真老实。”捏捏小姑娘圆圆的脸蛋,李茹男笑着说道。

    笑得如此灿烂,这个女人真的是心情不好吗?

    旁边的我望着李茹男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中感慨女人心情的变化多端。

    “呵,不是胖丫负责这里,怎么换成你了?”我随口问道。

    “噢,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胖丫,所以赵管家就让我先来伺候各位客人。”小丫头答道。

    没过多久时间,陈东兴和孙逸仁也先后起床出来,昨夜宿醉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手掐着两侧的太阳穴,应该是头痛未消。

    看到李茹男在院子里正和陈家安排服侍客人的小丫头调侃打趣儿,于是强打精神故做潇洒,和李茹男谈笑说事。

    “陈公子,孙公子,两位的气色不大对劲儿,是不是生病了。”望闻问切,人的身体壮态是可以通过脸上的气色看出来,我见这两个人脸有潮红且目光无神脚步发飘,于是开口问道。

    “呃,是有点儿不大舒服。”陈东兴揉着太阳穴说道。

    “会不会是昨晚睡觉不小心着了凉?”我问道。

    这两个公子哥,平日里来酒色财气早就淘空了身子,昨天长途颠簸疲劳不堪,晚上又逞能斗酒喝了个酩酊大醉,身体出现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也许吧。”两个人不能肯定。

    “快通知赵管家,就说陈公子和孙公子身染微恙,让他尽快请一位大夫过来。”我向小丫环吩咐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游山】………

    有钱好办事,小丫环离开后没有多久,赵管家便赶了过来,跟在他背后的还有一位五六十岁,留着山羊胡,背着个漆面斑驳的老旧药箱的老头,也许是时间紧张赶得太过匆忙,老头连头发都没来的及梳理,乱蓬蓬得就象一堆杂草。

    医生的诊断和我的估计基本一致,陈东兴和孙逸仁二人旅途劳累,水土不服且饮食不当,寒邪入体,所以才会头痛发烧,咽喉肿痛。

    “钱大夫,这病严不严重?”赵管家关切地问道。客人在陈家生病,职责所在,他这位陈府大管家哪儿不着急?

    “噢,重倒不重,只要静养几天,再服两剂汤药即可全愈。”捋捋胡子,钱大夫慢条斯理的答道。

    “好,好,不重就好。”知道两位客人不会有大事,赵管家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静养?那怎么行!我还要陪李小姐到雾灵山游玩呢!钱大夫,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马上好起来?钱不是问题;有什么好药你尽管开!”一听要静养几天,陈东兴着急了,他千万百计撺掇李茹男到雾灵山,目的就是拉近距离,制造机会,获得美人芳心,若是病在床上不能游山玩水,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替他人做嫁衣裳?

    “对,钱大夫,帮帮忙,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孙逸仁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如此,也忙着请求道,对他们两个来说,钱根本不会是问题,况且现在是作客陈家,以陈家在本地的财势和地位,也不可能会让他俩掏钱。

    “什么?两位公子还想上山游玩?这可万万不行,两位所感虽非大病,但伤风感冒,身体正虚,山上的风比山脚下大得多,而且爬山最耗体力,以二位现在的身体状况勉强上山,很可能会病上加病,那就不好收拾了。”

    钱大夫听了连连摇头,给有钱人看病需要格外小心,因为给这种人治好了病固然可以得到数目相当可观的诊金,治不好,别说诊金,说不定连医馆儿都得给砸了,所以他不敢有半点儿大意,宁肯把问题说得严重些,也不愿出现纰漏,被陈家人所记恨。

    “啊,这,这怎么行?!钱大夫,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陈东兴有点傻了,追女人当然重要,不过自已的身体更加重要,他这种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什么时候都把自已放在第一位,而且永远不会忘记,冒着病情加重的风险上雾灵山,他肯定是不会干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了病,最好的方法是慢慢调养,药石之力只是辅助,勉强行之等于拔苗助长,短时间内是有效果,但对身体的伤害反而更大。”钱大夫解释道。

    “是呀。陈公子,上山游玩又不是什么急事,雾灵山就在那里也跑不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病养好,所谓病向浅中医,治病的事着急不得,只要身体好了,以后机会有的是。”我笑着劝道。

    其心不正,其行必异,这两个花花公子根本配不上李茹男,这不,连老天爷都不帮他俩的忙。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钱大夫留下两份药方便离开了陈家,抓药熬药的事自然有李管家安排下人去做,至于我,李茹男,春梅三个,则按照原先的计划,吃完早饭后便出发上山游玩。

    赵管家安排了两位当地人做向导,一位四十多岁,常年在雾灵山上打猎为了,对雾灵山上的一草一木可谓了如指掌,身体虽不强壮却是筋骨结实,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久经风雨,极有山林野外生活经验的人。另一个则是二十左右出头的小伙子,身高体壮,专门负责给我们背着饮水、食物,水果等物。

    李茹男对于陈东兴和孙逸仁因病不能爬山显然很开心,虽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表现出来,免得刺激那两个人难受,但眼角眉梢都带着难以掩饰笑意,就连看向我的眼神也不似一早起来时那样的爱搭不理。

    离开陈家,由那位猎人领先带路,我们向着雾灵山前进,此时早已日上三竿,年轻力壮的村民大多下田耕作干活,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一起抽烟唠嗑,至于小孩子们则叫叫嚷嚷,在村子里奔来跑去,玩得不亦乐忽。

    “拨郎拨郎”,远处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那是货郎摇动拨郎鼓招呼生意的声音,听到拨郎鼓的声音,小孩子们停止了追逐打闹向声音响起的方向跑去,而在家里忙活家务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婆也纷纷出门去挑选货物。

    “咦,那该不会是孙二柱吧?”李茹男手搭凉蓬向那边张望,透过人群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张罗着招呼买卖,虽然看不太真切,但依稀似是昨天来雾灵山庄路上碰到的那位小货郎。

    “呵,没错,就是他。”我答道。象这样专跑偏远山村做生意的小货郎并不太多,往往个把月才会来一次,而且货郎之间大多有默契,你到这里做生意,我就不会跑过来抢生意,孙二柱既然来到雾灵山庄,这里出现第二位货郎的可能性就不大。

    “二柱子,唱一个吧!”有人在人群中向小货郎叫着,其他围着的人也跟着起哄叫了起来。

    “好,那就来了个。”孙二柱满脸红光,被大家这样围着捧着,他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一个货箱两肩扛,每朝每日走四方。拨浪鼓,叮咚响,针线花生一样样,日头出,天又亮,叫卖声里生活忙”

    嗓音高吭响亮,词句通俗易懂,听得围拢的众人连声拍手叫好,几个调皮的小孩子还扯着嗓子跟着学唱。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选景】………

    “哇,小姐,这个小货郎的嗓子真好,都比得上京戏班里的名角儿了。”春梅被货郎的歌声所吸引,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仔细欣赏。

    “绕梁三日,余音在耳。这样的人才真应该到北平城去闯荡闯荡,说不定一举成名,真成了名角儿。”

    李茹男对孙二柱的印象不错,而且她对真正有才能的人一向都很欣赏,我一点都不怀疑,等回到北平后她会向认识的演艺界朋友推荐这位土生土长的乡间歌手。

    我们看到了孙二柱,孙二柱也看到了我们,终究在偏僻山村,我们三个的穿着打扮和当地人的反差太大了。

    “江先生,李小姐,早呀!”孙二柱热情地挥手打着招呼。

    “呵,早呀。看起来生意很不错呀。”我笑着应声道,几个人也来到货摊旁边,别说,孙二柱的货箱看起来不是很大,里边装的货物还真不少,不仅所有拉开的抽屉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而且还不知道从谁家里借来两张矮桌摆放货物,他站在半月型的临时货摊中应付着问东问西,挑三拣四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絮絮叨叨,买个顶针也能聊上半个小时的老太太,虽然忙得不亦乐乎,却是有条不紊,接一问二照顾三,让每一位光顾小摊的主顾都不会感到被冷落。

    “马马虎虎,马马虎虎。”孙二柱满脸笑容地答道,就象出色的演员站在舞台上面对台下众多观众时会变得非常兴奋那样,孙二柱在货摊上的表现也是神采奕奕,给人以一种尽在掌握中的自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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