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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碰我:王妃有毒(腾讯V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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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被抢被烧的不止我们客栈,大人为何单单逼问我们?”
马甫德用力地抓了抓脑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客栈守灵,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躺在大街上?发生抢劫那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
最要命的是,那位王爷下落不明,若是朝廷追究下来,不单乌纱帽保不住了,恐怕这条命也搭进去了!
“本官不管,反正王爷是在你们客栈不见了的,你必须把人给本官交出来!”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快说,王爷在哪里?”
一个衙役快步地走了进来,“大人,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要您亲启!”
“本官正忙着,谁这个时候送信来?”马甫德滴滴咕咕地拆开了信,一看之下眼睛顿时亮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马甫德,本王被强盗刺伤,正在一地秘密养伤。本王着你做好如下几件事:一,替本王好好安葬王妃,本王伤好之后会来为她迁棺;二,本王秘密养伤之事,只字不得泄露,否则本王有任何闪失,都惟你是问;三,将随信附带银票,按照所受损失多少分发给被抢的百姓,以官府的名义抚慰百姓。你不得从中牟利,否则定会加倍问你治理不善之罪。
另外,看完此信,即刻烧毁,信上内容,不得透露于第二人知,切记切记!”
最后署名“苏昂”,还加盖着景亲王的私印,半点也做不得假。
马甫德立刻来了精神,赶忙将信烧毁,放了客栈掌柜等人,吩咐衙役统计损失分发银两,又让棺材铺定做了上好的棺木,以便安葬“王妃”。
“大人,我们在客栈废墟之中找到了两具骸骨,都烧得面目全非,到底哪一个才是王妃啊?”衙役一脸为难地来问他。
“这个……”马甫德也为难了,万一放错了,王爷追究起来岂不是要坏事?想了半晌有了主意,“把两个都放进棺材里,另外一个就当是陪葬的了……”
不怕王爷有危险吗?
苏勋凑过来瞄了瞄甘怡的脸色,“皇婶是不是在想皇叔啊?”
“想让我恭喜你答对了吗?”甘怡瞟了他一眼,她确实在想苏昂,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一颗心惴惴的不得安宁。
“你看我就好了,我长得跟皇叔很像,看到我就跟看到皇叔一样!”苏勋笑嘻嘻地往前凑了凑。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盗版的跟正版的差远了!”
苏勋没听懂,不过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怎么,皇婶觉得我长得不英俊吗?”
“你想听实话吗?”甘怡对他眨了眨眼。
“想啊,皇婶只管实话实说!”
甘怡正了脸色盯着他,“嗯,总体来说你的长相别出心裁,换句话说就是长得比较辟邪,总而言之,就是英俊得比较保守一点,帅得比较悲哀一点!”
“这么说皇婶也觉得我比较英俊了?”苏勋露出兴奋的表情,又往前凑了凑,“对了,皇婶,我一直都没搞明白,你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守苍听他这么问,也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来,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甘怡知道苏昂既然放心把自己交给苏勋,就是信任他,她也就不必瞒着他了,“我们在山谷那里遭到埋伏,我跟那些刺客过招的时候,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盗版鼻子质量不好,不灵呗。”甘怡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昨天早上我回房的时候,跟那个小二擦身而过,从他身上闻到了一样的味道。
不过一开始我还只是怀疑,到房里去吃了那个包子,突然胸口痛,我就知道那个小二是刺客,在饭菜里下了毒,于是我就将计就计,索性遂了他们的心愿,死了一回……”
“有必要这样做吗?”苏勋有些不理解。
甘怡正了脸色点了一下头,“有,那些人频频出手,看样是不杀死我不肯罢休。如果不能找出想杀我的人,所有跟我亲近的人都会有危险。上次是紫凉,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
守苍听了目光闪了一下,“你自己脱身先走,就不怕王爷有危险吗?”
那不差辈了吗?
“怕,所以一直在担心,但是我相信他!”
守苍似乎没有听懂,露出征询的眼神。
“一方有难,另一方能为之承担风险,这才算得上是夫妻。我的夫君连这点风险也挺不过去怎么行?”甘怡说着不屑地挥了挥手,“你们这些小孩子没成亲,是不会懂的!”
守苍听了微笑起来,“我虽然不是小孩子,但是确实不懂!”
“嘿嘿,你是和尚嘛,这辈子都没机会懂了。”苏勋在旁边幸灾乐祸,又笑嘻嘻地问道,“皇婶,你有没有姐妹啊?”
甘怡警惕地瞟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苏勋眼神闪亮地望着她,“如果你有姐妹,挑个跟你这么有趣的,许配给我做王妃好不好?”
“有趣?”甘怡对这个词儿有些反感,“你不要用这种形容词来说我好不好?”
“有没有嘛?”
“没有!”甘怡很干脆地答道,“就算是有也不会嫁给你,那不差辈了吗?”
苏勋颇有些惋惜地咂了一下嘴巴,“唉,要是我能早点遇到皇婶就好了!”
“幸好你没早点遇到我!”甘怡不以为然地扁了眼,“我怕你一看到我的脸老早就吓跑了!”
苏勋也知道甘怡之前的容貌似乎不尽人意,不过被甘怡这么说很是不服气,“皇叔没被吓跑,我就不会!”
甘怡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她也一直感觉很神奇。苏昂明明是万人之上的王爷,想嫁给他的女人一大把,他却单单看中容貌很抱歉的她。除去他那超乎常人的直觉,或许还有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想到这个就很没出息地又开始想他了,明明分离还不到两天,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天色不早,王妃和英亲王还是休息吧,我会跟莫齐轮流守夜的。”守苍微笑地提醒甘怡和苏勋,“明天天亮出发,不出意外的话,中午之前就能赶到清禅寺了!”
他们四人急着赶路,错过了投宿的地点,只能在这荒山野岭露宿了。
“你们先睡,我先值夜,我困了再换你们来!”甘怡心里记挂苏昂,了无睡意,于是自告奋勇要值夜……
异响
“那怎么行?有我们三个大男人在,怎么能让皇婶你一个女子来值夜啊?”苏勋不同意,拍了拍胸脯,“我来值夜好了!”
莫齐赶忙抢着说道:“哪能让主子值夜?我来就好了!”
“大家出门在外,同甘共苦,你还分什么男女?女子就不能值夜了?”甘怡白了他一眼,“四个人轮流来,大家都能多休息一点。好了,不要跟我争了,都去睡吧,一个半时辰之后换岗!”
苏勋迟疑,“可是……”
“我可是你皇婶,难道你想违背长辈的命令吗?”甘怡瞪起眼睛,把辈分拿出来压人了。
守苍见状微笑,“英亲王,既然王妃主意已定,就这么办吧!”
“那好吧,那皇婶你困了就喊我起来替你!”苏勋叮嘱了甘怡几句,便和守苍、莫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了下去。
看样子他们是真的累了,不多时就响起了鼾声。
甘怡坐在火堆旁边,望着渐渐浓郁的夜色,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在担心王爷吗?”守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来,坐到她身边,微笑地问道。
“你不睡觉起来干嘛?难道怕我趁你们睡着把你们卖了吗?”甘怡瞟了他一眼。
守苍笑了一笑,答非所问,“虽然之前就觉得你跟别的女子不太一样,不过今天这感觉似乎更深刻一些!”
“切,你一个和尚,才见过几个女子啊?”甘怡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
“虽然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对王爷是否真心,不过我决定往好的方面去想想看!”
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做自己的王妃,让和尚猜疑去吧!”
“我不是……”
“嘘——”守苍刚想说什么,却被甘怡止住了,见她肃了脸色,侧耳细听,不由诧异,“怎么了?”
“你没听到吗?”甘怡往上指了一下。
守苍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异常的响动,由远及近而来。声音很是嘈杂,有树木折断之声,有山石碰撞之声,似乎还有野兽的低吼声从地底深处传来……
有多快跑多快!
“这是什么声音?”守苍警觉地握紧了棍子。
甘怡一边急急地四下扫看着,一边问道:“最近这里是不是下过大雨?”
“你怎么知道?”守苍有些吃惊地望着她,“我离开清禅寺去凉京之时,这附近一直阴雨连绵……”
“不好,快叫他们起来!”甘怡猛然跳了起来,不等守苍答应,已经跑到苏勋和莫齐跟前,一人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快起来,快起来!”
苏勋和莫齐模模糊糊地醒来,“怎么了?到换班的时辰了吗?”
“换什么班?逃命的时辰到了,快走!”
说话的工夫,那响动愈发的近了,如滚雷,如万马奔腾,轰轰隆隆地逼近过来。
“是走山!”守苍也反应过来了,惊呼出声,急忙招呼发愣的苏勋和莫齐,“快走!”
“哦!”两个人答应着,朝马奔了过去。
甘怡急了,“这个时候还骑什么马,快跑!”不由分说,一手拉住一个,朝侧面山坡疾奔而上。
“骑马不是更快吗?”苏勋频频回头,似乎很舍不得那马。
“这个时候骑马只会碍事罢了,你只管跑,有多快跑多快!”
“我们骑马往山下跑不是更快?”莫齐也提出疑问。
“马能跑过泥石流吗?别废话,跟我跑就对了!”甘怡急急地喊着,声音几乎被那奔腾而来的响动覆盖住了。
守苍一边急急地跑着,一边往上看去,只见一道黑色的洪流以极快的速度倾泻下来,眨眼之间就到了不足百米之处。
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活埋的!
他紧奔几步,一把扯过甘怡,将她横着扛在肩上,施展开轻功,往山头急掠而上。苏勋和莫齐见状受到启发,也急忙施展开轻功跟在后面。
他们的速度快,那泥石洪流的速度更快,还不等他们掠到安全处,黑色洪流的边缘扫着他们,呼啸而下。
守苍大吃一惊,双脚猛地一踏那洪流之中的一棵树干,纵身而起,再一踏山石,迅速攀上了山坡之上的一块平地。
将甘怡放下,刚想松一口气,就见莫齐奋力地将苏勋托了上来,他急忙上前,伸手将苏勋拉了上来。待要再去拉莫齐,却见他被疾驰而过的一根树枝挂了一下,身子一沉,直直掉了下去。
他顾不得多想,急忙飞身跳下……
无意识的营救
守苍仗着自己上乘的轻功,踏住那洪流之中的山石,急速奔到莫齐跟前,在他完全被吞噬之前将他一把捞了起来。
来时容易,回去之时逆流而上,又凭空多了一人,饶是他武功高强,也显得十分吃力。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犹如百里那么漫长。
他奋力地踏住树干、山石,往甘怡和苏勋所在的平地靠过来。眼见二人在上面急急地挥着手,他咬了咬牙,将全部力量灌注在手臂上,用力将莫齐朝上扔去。
刚想回力跳到突出的岩石之上,稍稍歇一口气,冷不丁一波碎石飞来,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脚下一个没站稳,便掉进那洪流之中。
他只觉眼前一黑,一股粘稠的液体侵入口鼻,阻断了他的呼吸,胸口顿时如同压了千斤大石一般,又重又痛,几欲裂开。
他尝试地划动手脚,四肢如同被铸进了万吨钢铁之中,根本动弹不得分毫,更别说提气冲出这洪流。
绝望油然而生,让他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最后一丝意识即将陷入黑暗之时,他猛然感觉有一只手奋力地将他拉了起来,周身一轻,从那又黑又重的地方脱离出来。
随即一只手臂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腰,有一个柔软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支撑了起来,带着他起伏跳动。
他强忍着窒息的痛楚,睁了一下眼睛,隐隐约约看到身侧是一个娇小而熟悉的身影,不过他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力气,头一歪,就此昏死过去……
苏勋张大了双眼,看着甘怡飞身跳下,从那黑色洪流之中拉出守苍,又带着他攀上平地,惊愕让他几乎石化。
这个女子是谁?是那个纤细娇弱的甘怡吗?是他认识的皇婶吗?
他已经被这恐怖的黑色洪流吓得双腿发软,连大脑似乎都不会转动了。为什么她一个小女子竟敢飞身跳下,而且能将那个体型比她大许多的守苍救回来?这是什么胆识?这是什么力量?
甘怡哪里知道苏勋在想什么,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救人!
她迅速地为守苍清理着口鼻之中的淤泥,好让他能尽快恢复呼吸……
以命相馈
天色微明,甘怡望着那被泥沙洪流抹平的半面山坡,暗暗心惊,原来大自然发起怒来是如此可怕。
想到自己曾经在那奔腾的洪流之中走了一趟,她又不由后怕起来,当时要是一个不小心,她也就永远地被掩埋在这泥沙之下,化作烂泥枯骨。
苏勋和莫齐的脸色也都苍白着,幸好当时没有往山下跑,幸好有甘怡和守苍,不然他们主仆二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守苍经过一番调息,气力逐渐恢复过来,起身来走到甘怡身边,郑重地揖礼,“守苍谢王妃救命之恩。王妃他日若有用到守苍的地方,守苍定以命相馈!”
“我要你命干嘛?我也是一个不小心就做了活雷锋,你要是再掉下去一次,打死我也不救你了!”甘怡说的是实话,当时她一心救人,连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这山顶平地。要是再有第二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跳下去。
“本能最能说明一个人的品性,王妃的这份恩情守苍定会牢记在心,以图后报。”
甘怡翻了翻白眼,“你不要文绉绉地拽词儿了,快想想怎么赶路吧!”
守苍点了点头,扫了几人一眼,才发觉各个都是一身的泥沙,衣发凌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马和东西也都被卷走了,只剩下四个一无所有的人了。
他稍稍地辨别了一下方向,“王妃,英亲王,翻过那个山头再走上几十里,有一个小镇,我们先到那里暂时歇脚,再想办法置办车马赶路!”
“也只能这样了!”
意见达成一致,四人远远地绕开产生泥沙洪流的山,往守苍所说小镇赶来。足足走了大半天,才看到了人烟。
四个人翻遍身上都没有半块铜板,无奈之下,只好将苏勋随身佩戴的一块十分珍贵的玉佩当了,买了四匹马,又各自添衣填肚,稍作休息,才骑马往清禅寺赶来。
到清禅寺山下,已经是黄昏十分了,甘怡看着那高大的山门,一颗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这一路可谓艰难险阻,终于抵达目的地了!
“王妃……”正在感慨,突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就见从山上走下三个人来,一黑一白护着一个冷面人,她欣喜不已,拔腿便奔了过去……
山门重聚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抱住苏昂,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能见到他真好!
苏昂感觉到她眷恋之意,嘴角微扬,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沈玉砚见状弯了眉眼,俞墨阳则笑嘻嘻地扬起浓眉。
“王爷!”守苍快步上前来见礼,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你们会比我们先到?”
“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沈玉砚声音和煦地告诉他说,“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便连夜赶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倒是你们,为何到得如此之晚?”
守苍神情闪过一抹异样,“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说来话长!”说着瞟了甘怡一眼,她在苏昂身侧笑得正开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笑容有些耀眼。
苏勋从后面快步赶上来,不由分说就抱住了苏昂,“皇叔,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哼,本王倒是希望见不到你!”苏昂嘴里冷哼着,神情却是少有的温和。
“姐姐!”花彩从山上跑下来,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扑进甘怡怀里,“姐姐,我可算见到你了。”不等甘怡说话,又不满地撅着嘴巴,“姐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装死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都快把眼泪哭干了……”
甘怡听了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是是,对不起你了,等回去之后,我让你浅香姐姐多给你炖些汤沏些茶,帮你把眼泪补回来!”
“不要,人家不想再哭了!”
这工夫莫正也从山上下来了,笑呵呵地见礼,“主子,景王妃,你们来了!”
“莫正,谢谢你啊!”甘怡跟他道谢。
莫正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头,“王妃您太客气了,能替您‘死’一次,是小人的荣幸!”
“多亏莫正身材瘦小,面相清秀,不然还真瞒不过去呢!”俞墨阳打量着莫正有感而发。
“嘿嘿,还是我调教出来的属下厉害吧?”苏勋得意起来。
众人正说笑着,又从山上走下几个和尚来,为首的身材矮胖,正是让甘怡印象十分深刻的监寺和尚,圆善。
“老衲听闻英亲王和景王妃驾到,特率弟子前来迎接!”圆善到了近前举掌揖礼,目光稍稍一扫,便停留在甘怡身上,“这位就是景亲王妃吧?”
温柔的强盗
甘怡眨了眨眼,粲然一笑,“是啊,我就是。你是这里的监寺法师,圆……圆恶?”
圆善的笑容僵了一下,纠正她道:“老衲圆善!”
“哦,敢情不是按照长相取名的啊!”甘怡作恍然大悟状。
知情的听出她是存心戏弄,不知情的也能听出玩笑之意,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圆善表情更不好看了,“佛语有云,顺则善,逆为恶,想必老衲面相逆了王妃之目。然相貌与表,乃为虚……”
甘怡看他这架势,又要长篇大论下去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佛语有云,言语之犀,乃伤人之利器……”
守苍见他不依不饶的,微笑地插话进来,“王爷是不是已经见过方丈法师了?”
“方丈法师正在闭关诵经,暂时不便见客。”圆善瞟了他一眼,神情很是不悦。
“哦,那方丈法师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呢?”
“明日午时即可出关。”
“既然如此,二位王爷和王妃远道而来,路途辛苦,监寺师叔,我们不妨先请他们去行宫院休息吧!”
圆善赶忙笑道:“守苍所言极是,老衲这就引二位王爷和王妃前往行宫院休息!”
一行人来到行宫院,打发走了圆善,甘怡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抓到刺客了吗?”
沈玉砚和俞墨阳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忍不住惋惜,“这么说还是不知道到底什么要要杀我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一个‘九’字!”沈玉砚眉眼弯弯地告诉她说。
“九……九王爷?九王妃?九少爷?”甘怡胡乱地对了一通号,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忍不住担心,“那个马甫德可靠吗?”
“王妃不必担心,那个马甫德虽说有些糊涂,但是胆小怕死,属下已经在信中警告了他,他不敢泄露。”
“是啊,我们两个做了一回强盗,倒是便宜他做了一回爱民如子的好官!”俞墨阳接过沈玉砚的话茬笑道,想起抢劫的事情,忍不住嘲笑沈玉砚,“你装女人倒是一顶一,装强盗就太逊了!”
甘怡一想到沈玉砚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用那和煦如春风的声音说“快把钱拿出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砚恐怕是史上最温柔的强盗了!”
又来这一套!
“墨阳,你不是在潭兴调查事情吗?怎么会跟他们一起到的清禅寺?”说了半天,甘怡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俞墨阳扬了一下浓眉,“我出马调查,很快就有了眉目了,所以赶去找你们。”
“已经查到线索了吗?”
“是啊,那个黎虎辉有一个走得很近的表姐,在黎家出事的前几日,他曾经给他的表姐写过一封信。信上隐晦地提到,若是他出事,希望表姐帮忙照看妻儿。在信的末尾,还不明不白地写了‘虎京’二字。”
“虎京?”甘怡蹙了一下眉头,“是个地名吗?”
俞墨阳摇了摇头,“我仔细调查过,整个云安国,甚至邻国,都没有叫虎京的地方。不过这是个很重要的提示就对了!”
“属下已经让风信楼详加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了!”沈玉砚眉眼弯弯地告诉甘怡。
甘怡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用特意向我汇报。对了,紫凉呢?”
“她伤口未愈,加之路途颠簸,有些疲倦,一到清禅寺,属下便安排她来到行宫院休息了。”
“那她没事吧?”
“王妃放心,并无大碍!”
甘怡放下心来,“那就好!我去看看她……”
刚要起身,苏昂就伸手扯住了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属下先行告退了!”沈玉砚见状眉眼一弯,赶忙和俞墨阳一起退了出来。
“你干嘛?”甘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你是不是该跟本王道歉?”苏昂沉着脸色。
甘怡知道他还在为她假死的事情耿耿于怀,赶忙低眉顺眼地道:“是,我对不起你,下次再有这种事情……”
“不许有下次!”苏昂皱起眉头,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揪心揪肺,明知道那饭菜有毒,还大口地吃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要失去她了,心都碎了。那种感觉他不想有第二次!
甘怡凑过来,在他唇上讨好地亲了亲,“对不起了,不会有下次了!”
“哼,又来这一套!”苏昂脸色稍缓,眼神仍然冰冷。
“不管这一套还是那一套,你肯上套就行了!”甘怡狡黠一笑,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主动送上门,他哪有不笑纳的道理?立刻反守为攻。
长长一吻终了,他又板起脸来,“下次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好,好。”甘怡一副乖巧模样。
一次又一次加强
苏昂和甘怡接到守苍的通知,来到方丈室,见清禅寺的方丈圆空,监寺圆善以及药僧圆真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相互见过礼,落了座,圆真吸了吸鼻子,狐疑地扫着甘怡,“这个味道老衲好像在哪里闻过啊……”
甘怡有些吃惊,没想到这邋遢和尚鼻子还是那么灵,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记得她的味道,不愧是警犬!
“圆真,不得对王妃无礼!”不等甘怡开口,圆空已经出声喝止道,又歉意地对甘怡举掌一揖,“请王妃见谅,老衲这个师弟生性不羁,口无遮拦,其实并无恶意!”
“没关系。”甘怡笑了一笑。
“王妃的事情老衲已经听守苍大略地说过了,不知道王妃可介意让老衲为您诊脉?”
“有劳你了!”甘怡伸出手臂去。
圆空两指按住她的手腕,细细地感觉了半晌,面容变得严肃起来。看了看圆真,“圆真师弟,虚净的症状,你和圆藏最清楚,你来为王妃诊诊脉吧!”
“好!”圆真依言按住甘怡的手腕,仔细感觉了半晌,又拿出一枚银针来,在她虎口施针,再细细地诊脉。
苏昂见他两条三角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唇线不由绷紧了。
“这位法师,我家王妃中的毒是不是跟那位叫虚净的小师傅一样?”俞墨阳见圆真沉吟不语,有些急了,忍不住出声催问。
圆真抬头扫了他一眼,便扭头去对圆真说道:“王妃所中的毒确实跟虚净十分相似,不过……”
“不过什么?”苏昂目光闪了一下。
“不过王妃所中的毒,比虚净更甚!”圆真沉声地说道。
圆空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师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有些听不懂,两位法师能不能详细点解一番啊?”俞墨阳一脸的焦急。
圆空微微一笑,“那么就由老衲来详细说说。王妃所中的毒与虚净当年所中的毒很像,不过王妃体内的毒较虚净所中之毒成分更加复杂,也比他所中的毒强了数倍不止。想来王妃中毒之后,不断侵染毒药,将原本所中之毒一次又一次地加强了……”
炼毒工厂
苏昂皱起眉头,“那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王妃最初所中,是一种能融合别种毒药加强自身毒性的奇毒!”
甘怡很是吃惊,“方丈法师的意思是,我每中一次毒,我身上的毒就增强一分,我体内就如同一个炼毒工厂,不断加料毒性就不断变强,对吗?”
“大体如王妃所言,但也有例外,有部分毒非但不能为之所用,反倒利用之增强。”
“这个我知道,紫凉也这么说过,比如蛇毒就是这样!”
“正是!好在王妃体质异于常人,能将那毒化显为隐进行压制,若是换做旁人,早就轮回数十次了!”
甘怡眼色沉了沉,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明了了。
南宫影并非死于潜藏在身上的毒,而是死于被这种毒增强的蛇毒,让她这个异时空的灵魂借机附体重生。
乐正风也说过,这八年来,三圣海的皇上和皇后也想尽了办法为南宫影解毒,恐怕也尝试服用了不少的毒药,想要以毒攻毒,不但没用却适得其反,使得原本的毒更强了。
“那么请问法师,可有解毒之法?”沈玉砚一脸谦和地问道。
圆空略作沉吟,“当初玄佑师尊传授给圆藏本寺秘藏神功,为虚净解除了毒患。然而王妃所中之毒与虚净似是而非,老衲却不知此神功是否也能解王妃之毒!况且……”
“况且什么?”俞墨阳急着催问,他就搞不明白了,这寺庙里的和尚怎么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欲言又止的。
“况且会此神功者,除了已故的玄佑师尊,只有圆藏师弟一人。但是圆藏为给虚净解毒,被那毒侵噬心脉,命不久矣……”
圆空言语未了,一脸的惋惜,只剩摇头哀叹了。
“这么说,王妃解毒岂不是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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