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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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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吃醋而已。即便对方只是个女人,他也不愿见着她与她那么亲近。他这般想着,心中便有了注意,等回来魔域,府里的规定一定要好好改改。男人跟宠物至少得离她两丈之外,丫环也不能靠的太近,至少得离一丈之外……
陆苑一怔了怔,听出了其中暗含的玄机。他那言辞口吻不好听,看来,她像是真的惹得他心里有了诸多的不快。只不过,他话里分明有情绪,可是却让人抓不出把柄。
她逼近他的脸庞,灼热的气息无处不在,似乎是要将她包围,进而吞噬。最后,她压低了声音,低声轻哄,眼底隐藏着轻笑,像是催眠一般:“这般补偿行不行?”
她的红唇游走到他的薄唇上,仿佛羽毛轻拂般舔着他,奉上她最诱惑的吻……
“苑儿——”他动情地低低唤了她一声,气息不稳地凑上前去,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欣然吻住她,顺势将她放倒在身下。
明明是她先吻他,可是为什么到了后来,主导与对象却颠倒了?
一吻结束,陆苑一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抱中,“现在不生气了吧?”
“嗯。”郁琉钦满足的轻轻应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她,嘴唇还抵着她的耳际,灼热的呼吸令她一阵没由来的轻颤,全身酥麻。
“那先让我起来。”陆苑一终于心安了,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不料,郁琉钦却扼在她腰侧的双手并没有放松。
“不要动!”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闭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气,脸涨得有些红,眉头紧紧的蹙着。适才因着亲吻被她挑起的情(禁词)潮来得太过汹涌,那蓄势待发的欲(禁词)望毫无缓解的趋势,带着疼痛,任由那几欲疯狂的洪流在他的身体里狠狠地肆虐着,叫嚣着,令他几乎无法承受。
陆苑一双手撑在那温热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心跳得迅速而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撼动着她的知觉,如同那无法忽视的**之源,正微微地跳动着,抵触着,让她只能蹑着呼吸尽量抬起身体无视。
好半晌之后,郁琉钦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迷蒙地看着陆苑一,像是有些不清醒,可仔细地看,却又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陆苑一长吁了一口气,突然认真了起来,“琉钦,我有话对你说!”
郁琉钦因她的话语而眉尾一扬,双眸直勾勾地锁住她,面容亦是显得很认真。
“我,其实,隐瞒了你一件事……”她缓缓的开了口,决定此刻向他坦白一切。她心想着,他既然是这辈子与她携手一生的男人,便也该有权利知晓她这其中真实的身世秘密。
郁琉钦不作回应,可是却似乎是有些动容于她这番话,便侧过身来,幽眸一敛,不动声色地看她脸上有些心神难定的表情。
她便也看着他,看着他反映出自己容颜的瞳眸,那好看的眉眼上全染着她着迷的那抹温柔。
……
郁琉钦在听她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心里亦是抑不住深深的震惊。〖墨斋小说:。。〗
想不到这世间竟真的有如此诡异离奇的事情,如此一说,她身上的一切变化便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难怪她与此前坊间传言的陆苑一大相径庭,陆苑一明明没有学过琴棋书画,可她却什么都懂得,还有那么好的身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他突然有种感觉,只觉得,她就是上天特意安排给他的缘分,特意送给他的妻子!
他这么想着,便喜不自胜的兴奋。他很庆幸,好在,他没有错过她。
那原本搅扰他心湖的涟漪,不知不觉中逐渐扩大,直至变成了翻涌的惊涛骇浪。
陆苑一只见他脸色变来变去,却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去,在他眼前挥了挥,可怜兮兮的问道,“琉钦,你该不会嫌弃我了吧?”
“莫要胡思乱想!”他轻拍着她的屁股,微微后倾,一双亮泽的黑眸里笑意横溢,“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上天注定好的缘分,天作之合!”
他爱她还来不及,哪会嫌弃她。反倒是她,不嫌弃他才好……
陆苑一突然释怀而笑,顺便解释下她与洛水的关系,“我和洛水除了是好姐妹还是好姐妹,你不要吃醋……”
听到她看穿了自己的心事,郁琉钦微赧。“那你也不能和她靠得太近,抱一抱也不行,不然你就天天都补偿我……”他试着和她讲条件。
“……”
……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就起身了。只不过,一出门外,他们竟是就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熟人。只见一棵高大的榕树上,倒挂着一个高挺俊朗的男子,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就连嘴巴也塞住了。
陆苑一觉得这个人影有些熟悉,就连郁琉钦也是这般认为。
大抵是他们俩的出现,让他放佛看到了救兵一般,被挂着的男子呜呜呜叫个不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巴被塞住了,说不出话了。
陆苑一与郁琉钦觉得奇怪,走近一看,愣了又愣。
这男子不是白君逸那厮,还能有谁?!
郁琉钦赶紧将他放了下来,然后再帮他把绳索解掉。
“你不是去游山玩水吗?怎么玩到这里来了?竟然还被人挂在了树上,果然长本事了。”一找到机会,郁琉钦率先开了口,一脸揶揄。
白君逸因着他的话,嘴角无奈的抽了抽,脸上染上了可疑的暗红,但那绝对不是因害羞引起。他气恨的将嘴里的破布扔掉,然后松动了一下筋骨,整个人这才总算感觉舒服了些。
随后,他瘪瘪嘴,颇有些哀怨和委屈的把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他当日离开京城别院后,确实是出去游玩了,只不过,在某茶楼里喝茶的时候,听人说起,虎头山这一地带近来土匪出没频繁,领头的人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美的女人。他当下一听,立即就被吸引住了。心道,他不妨也前来凑凑热闹,若是能遇到像小师嫂那么神奇的女子,说不定还能拐回家当媳妇。最终,他来,美女也遇着了,确实很神奇,可就是太悍了,他实在无福消受呐!
陆苑一好笑地看着他佯怒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不然好端端的,别人怎么会把你绑在这里?”
“小师嫂,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说了一句话。”白君逸一脸憋屈,还刻意竖起了一根手指,忿忿不平的道,“只是一句话而已,那个女人就把我抓了起来,在山洞里关了三天三夜,昨天晚上才好不容易见到太阳,噢不,是月亮的。”
陆苑一非常好奇的问他,“你讲了什么话?”
一句话就能让对方翻脸,想来这话里的意思是至关重要的。并且,根据她的发现,这虎头山里除了洛水以外,并无其他的女人。所以,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白君逸遇到的这个女人,就是洛水。可是,按照洛水的品性,她应该不至于会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啊。
白君逸回答得十分干脆:“美人,做我娘子么?”
陆苑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她扶着郁琉钦修长的手臂,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一面捂着发痛的肚子,一面说道:“白君逸,你逗死了!”
这时,就连一侧一脸清冷的男子亦是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一手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轻声喝斥白君逸道:“胡闹什么。”
陆苑一眨了眨眼睛,看着白君逸先是一幅认真至极,接着又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又“噗哧”一声笑了开去,干脆放开郁琉钦蹲到一边去了。
“苑儿。”一袭白衣皎洁胜雪的男子紧紧跟了过去,神情柔和地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肩头,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笑个够。
过了许久,陆苑一拍拍衣裙,愉快地站了起来,才慢条斯理地笑着说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白君逸你竟然还有这种天赋。”
不得不说,白君逸这厮太有才了。哪有人会在初次见面的女子面前说这等轻浮的话,她身为现代人还感觉好些,可若是这古代的女子,还不把他当登徒子给教训了!
郁琉钦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笑得溢出的小小泪花,牵着她缓缓走了过来。
很遗憾的,白君逸仍旧一脸错愕,一手挠头,皱着一张俊逸的脸。他实在实在很不明白,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心里话而已。为什么那个女子会恼怒非常,小师嫂却开心不已呢?这么想着吧,他愈发迷糊。
陆苑一静静地笑着,迎上白君逸那张愈加迷惑的脸,一边无奈的叹息,一边不禁同情起洛水来,此男大概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情’‘痴’了。
大概是受到她笑声的影响,原本还在木屋里休息的洛水此刻也起身走出了屋内。
“师兄,小师嫂。”白君逸看到她后,立马就认出了她,不顾形象地拿手指着那张还不知所以然的女子的脸,冷冷地脱口而出,“就是这个女人把我绑起来的,就是她。”
其实,要不是她耍诈的话,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被困在这里的。这个女人,就是个阴险的悍妇。
洛水原本还有些迷糊,见着白君逸手指着她,瞬间回过神来,当即就质问他,“你怎么下来了?”她看了看陆苑一,又看了看郁琉钦,心中一下子便有了答案,问向他们,“你们认识啊?”
陆苑一动了动嘴,刚想回答,不料,郁琉钦已经先一步开了口。“他,是在下的师弟,白君逸。若师弟有哪里得罪了洛水姑娘,在下替他向你赔罪。”
“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是认识的人,那便就算了。”见他说得甚为直接,洛水也就答得极其爽快,一点也没在意。
白君逸不满地撇着嘴,囔道:“师兄,这又不是我的错,你向她道什么歉?况且该道歉的还是她呢,绑了我几天,饿了我几天,就这么算呐?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小白你说,想怎么着?”洛水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那笑容衬着她慵懒的身姿与绝美的容颜,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多了一股诡异的味道,让人无法言喻。
“至少也得……”白君逸很顺溜的开了口,却因着她那话中古怪的称呼而停顿了下来,黑眸一黯,面色一沉。
洛水眼睛亮了一亮,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那副色狼样,顿时对他现在的冷眉冷眼有了几分好感,暖意融融地唤了声:“小白——”
“闭嘴!”白君逸轻斥了一声,打断了她那明着里全无问题,可实质上却大有问题的亲昵称呼,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谁允你这般轻浮地唤我?!老子叫白君逸,你这个悍妇!”
洛水噤声不语,对于“悍妇”这个很有几分侮辱性的称呼很是听不惯。“悍妇又如何,你还是叫小白。”
她的话音刚落,白君逸却已经忍不住再一次开口了。他声音不大,可是语气却很重:“你才小白呢,你全家都小白。”
“我家才没小白呢,连姓白的都没有,就我一个姓,洛。”
“你这个悍妇,原来你不是姓悍呀?你既然姓洛,那是不是名叫洛悍妇来着?”
“小白,我觉得你这个名字取得不好,应该叫小小白才对。”
“……”
陆苑一与郁琉钦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像小孩一般幼稚的做意气之争,不禁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没过多久之后,他们便就准备好启程回魔域了。在这路上,却因为突然多了两个活宝,而热闹了不少。
陆苑一之前一直对魔域心存好奇,这回亲眼所见之后才总算明了。而魔域之所以富足,正是因为那里存有金矿。
郁琉钦因为此次外出时间过长,累积了不少的公务要处理,并没有多少间陪她,倒是白君逸与洛水两个人在这段时间内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而她与郁琉钦的婚礼最终决定在,十天后。
……
渐渐缓缓流逝。
魔王府里张灯结彩,双喜高悬。
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才刚过寅时,陆苑一便被数十个丫鬟簇拥着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当一切就绪时,陆苑一出了寝房,在寝房外的长廊上见到了在那里久候多时的玺沉渊。
长廊上,一抹颀长挺拔的蓝色身影临风而立,如白玉般精致却有妖媚的脸上浮现着隐隐的笑意,神情柔软。
听说,他是昨晚才赶到的,当时她已经熟睡,并没有及时见到他。
此刻,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这身形颀长的男子,唇角微微一抿,笑着说道:“老爹,你说我这一身装扮还好看不?”
玺沉渊静静地看着不过咫尺之遥的陆苑一。
她虽身为北仁国郡主,但毕竟身份特殊,今日大婚这一身打扮,根本就是公主出嫁的派头。那一身大红织金锦缎的外衫,螺钿珠玉,织着金云霞凤纹,极尽繁复。胸背皆是鸾凤纹的青色鞠衣衬上桃花色金绣团凤易樱嗪斓脑狄N裾上系着青线罗的大带。黑亮的长发被挽作堕马髻,发上戴着两只口衔细密的珍珠结子的金凤簪子,摇曳在簪了宝钿的鬓侧,跃跃欲飞。金冠两侧簪着珠翠牡丹花穰花各二朵,梅花环四珠环在发髻间坠着,耳垂上是冰凉的瑑凤玉坠,就连手腕上,也戴着沉甸甸的双龙抢珠镯。
玺沉渊看得有些呆了。尤其是她眉心上殷红凄艳的一点朱砂梅妆,像是一滴血,在他心里掠过一阵微微的撩动,随即,一脉暖暖的温柔,穿透那滴水不漏的自制,呛涌上心头。
如果是卉儿的话,穿上这身嫁衣,也该如她这般美的惊心动魄吧?
倘若卉儿还在,倘若她能穿上嫁衣嫁给他,倘若……
无数的倘若徘徊在心间,喉间蓦地一窒,他压抑着呼吸,笃定地朝她颔首示意。
“好看。”他神情柔和依旧,浅棕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雾气缭绕。
今天是他们女儿的出嫁之日,卉儿,你在远方看着这美好的一幕,是不是也会如他这般心境之复杂呢?
朦胧中,记起春日的桃园里,园中的少女和少年,记忆里画面清晰如昨日,而心却恍若隔世。他站在那儿,忍不住一阵心悸,久违的疼痛再一次蔓延。
大概是他将情绪隐藏得太好了,陆苑一并不知道他在透着她思念着安卉。而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她这才面露笑容,松开他的衣角。
喜堂之上,玺沉渊身体挺直的端坐上位,甚是欣慰般的望着底下的新人。今天,他是这场婚礼的主婚人。
繁芜的礼节,喧闹嘈杂的环境,好不容易,轮到新人拜堂了。拜过了天地,按照礼节,便是为上座的主婚人斟酒进献,之后再是入洞房。
……
门外的热闹声声入耳,不似想象中喧嚣。
陆苑一端坐在洞房的雕花大床上,微笑地凝视着桌上燃烧的龙凤双烛。鲜红的盖头已经被她自己掀落一旁。此刻的她肚子都快饿扁了,正等着洛水送食物来呢。
很快地,洛水就提了一只烤全鸡来。
陆苑一实在是饿了,见着美食来了,立马毫不客气地直接用手抓起来,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一边咀嚼着那美味的烤鸡肉,末了,还口齿不清地询问坐在一旁喝茶的洛水:“外面情况怎么样了?”郁琉钦有没有被那些酒客灌满了酒水?不然,她今晚还怎么洞房。
微微眯起眼,洛水笑得很是迷人:“这个嘛……”她像有意吊人胃口一般顿了顿,还暧昧地干咳了一下,才调笑道:“放心,你家男人一定会留有力气来和你洞房的。然后,照着这古代的春宫图,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你!到时你就好好享受吧。”
“你——咳咳!”陆苑一虽然早知道她说不出什么阳春白雪的高雅话来,可是也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语,顿时被鸡肉噎住了,一阵咳嗽,有点无法应对的尴尬。“洛水,我怎么觉得,自从你和白君逸在一起后,你脑子里装的东西总是越来越有些出人意表了。”
“是么?”仿佛这是一种褒扬,她得意地全盘接受,回以笑意可掬:“狸猫,你的接受能力和思维方式也不遑多让呀!”
顿了一顿,她红唇上噙着浅笑,眸光闪烁,其间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对了,我一直觉得你男人书房里的那张御座看起来蛮不错的,够宽大,够舒适,你们以后可以试一试在那里——”
陆苑一顿时又被她言语中的离经叛道给呛住了,一边轻咳着,最终,俏脸之上的表情里带着三分头疼七分感慨,并着喟叹,可见她的无可奈何:“洛水,你以前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脚步声骤然响起。
想必是新郎官来了。洛水向她抛了个媚眼,收拾完她手中的鸡,就出去了。
陆苑一捞起盖头,迅速叩上,调整坐姿。
喜房里极静,窜升着的红焰将琉璃盏耀出簇簇星芒,凝结到了一处,泛着璀璨的光亮。燃烧过半的红烛滚下泪来,顺着凹雕流淌的声音也似乎隐隐能够听见。
脚步声缓缓靠近,最后走到她的身前,接着头顶上的大红盖头缓缓的被人挑起。
两人的眼中几乎同时燃起了惊艳的神色。
他看着她,觉得她是最美的。
她看着他,觉得他是最俊的。
“苑儿,你终于是我的妻了!”郁琉钦淡淡一笑,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神情沉溺。
陆苑一很幸福很幸福地笑着,弯弯的眼眸像是两双初结的豆荚,透着不着纤尘的水灵和清新。
他伸手端过一杯合卺酒,微微笑着抬起眼来,盯牢了陆苑一。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浸在那酒杯之中,尔后便张口含住她的手指,细细地吮吸,舌尖轻缓地绘出她指尖的形状,那本就黯沉的眼眸深邃得像是不见底一般,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犀利光彩,如剑似戟。
接着,在她的错愕与呆滞中,他牵着她的手去端另外那杯酒,就着她的手,将那杯酒含进嘴里,尔后,他吻上她的唇,辗转吮吸。
一吻结束,陆苑一仰起头来,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地醉了,醉在他的吻里,醉在他的眼眸中。
她搂着他的脖子,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似乎就要这么被融化在他的怀中了。
然而郁琉钦却像是不舍地离开她红艳的唇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满意地感觉到陆苑一身子一颤。
“洞房花烛之夜……我等得够久了……”点点她的鼻尖,他也不打算再继续眼前这那尚未完成的宴席了,而是准备进行另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陆苑一顿时面红耳赤,他湿热的唇从颈侧滑下,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轻抚着,一手轻易地解下衣带,挑开衣衫……
随着接下来的动作,陆苑一却突然觉得有种很强烈的睡意猛然袭来,昏昏沉沉的,她显然已经没多了意志力去抵制了。
没想到,嗜睡症会在这个时候发作,真是个糟糕的洞房花烛夜。
实在太对不起郁琉钦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陆苑一这般想着,唇角漾起一抹苦笑。
瞬间,郁琉钦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之处。不管他怎么呼唤怎么摇怎么晃,她都不见任何反应。那一刻,郁琉钦再一次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他朝着门外大吼,“来人啊!来人啊!快请白君逸来……”
……
寝房内,白君逸麻利的伸手取脉,前前后后他已经为陆苑一检查过好几遍了,所有的结果无不说明着她身体情况正常,可偏偏她就不醒来。此时此刻,就连他也都素手无策了。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古怪的病症。
“师兄,小师嫂的身体状况与上回在京城别院内一样,根本查探不出有何异常。”他有些既气馁又有些苦恼的说着。现在的他真的是倍受打击了,更别提师兄了。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喜事,都到了最后的关头,却还发生了这种意外。
郁琉钦坐在床头,手轻轻的抚在陆苑一的小脸上。他紧紧抿着唇,眉心紧蹙,神色里终于有隐忍不去的凄苦。不管怎样,他都会紧紧握住她的手,抓住她永远不放弃。
此生,从未想过会愿和谁这样相伴相守,而如今,他不过想守着她,让她因了他而幸福,却不曾料到,会有一日这般无力地什么也不能为她做。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底也在抽痛。
洛水从外头归来,抬脚踏入寝房内,轻轻上前,无奈地低声劝道:“你们都不必担心,她会醒过来的。”
Peerless的身体状况,她一直都很清楚。
郁琉钦见她出现,眸光一闪,接着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急急地跳起来询问着她,“苑儿身上是不是身中剧毒了?”
她身体上的病况想来是从她那个世界带来的,洛水既是和她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也应该知道的。
“算是吧。”
“无药可解?”
“是。”
“这是为何?”
“是药三分毒,很多药品混和在一起用,会产生两者相生相克的副作用,如同刃有两面,所以Peerless百毒不侵,但又无药可救。”
“这种霸道的药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能抵御外毒,想必也折损苑儿的体魄吧?”
“是。”洛水抬头,双目粼粼,目光深远。她无奈地咬牙,虽然于心不忍,却还是如实说道,“她有可能会长睡不醒。”
郁琉钦半垂着头,没人看得清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只觉得他那孤绝的身形似乎是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泄而出,让人刚想要牢牢抓住,却又无法再觅见踪影。好一会儿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肺中撕裂般的痛苦与不舍,抑制住不断泛起的心酸与苦涩,把那瞬息的悸动化成了波澜不惊的死水。尔后,他抬起头,瞳眸定定地望着洛水,神色坦然:“她还是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没错。”洛水有些哀戚地点点头,“Peerless一直都很坚强,她会醒过来的。”
他喃喃地叨念着,“有希望有好……有希望就好……”
有那么一瞬,在听到洛水的肯定之后,他的眼角扬起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纹,却又瞬息消失了。待到洛水与白君逸不再看他时,他的眉却又痛苦地蹙了起来,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狂肆地蹂躏了一番,狼狈地纠结成一团,噬咬着身体的每一处地方,泛起一种深沉而空洞的痛楚。
“上一回,你说的那个名叫沉郁的男子是谁?”过来很久之后,他忍不住又问向洛水。直觉上觉得,这个男人很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
洛水略微迟疑地侧过头,话语里有些许犹豫,最后还是缓缓的叙述,“他是Peerless以前的恋人,他和你长得几乎一摸一样,上一次,我就是把你错认成他了。他们以前也很相爱,可是,在一次任务中,他为了救下Peerless死了,当是Peerless身受重伤,醒来后,却不不再记得他了。我一见到你以后,还以为连他也穿来了。不过,如今看到你和Peerless在一起,我便知道,她是深爱着你的!”
没想过她还有这么一段过往,郁琉钦痴痴地望着床上的人儿,心里最初的那一点点的疼痛却因着洛水最后的那句话缓缓过去。
如果说,他不介意她的过往,那是不可能的。那个叫做沉郁未曾谋面的男子,如狂风过境般不讲任何道理地闯进苑儿的生活,却又风卷残云般任性跋扈地扬长而去!其间的是是非非已经分辨不清,也无必要去分。只是,他却觉得,自己是何尝的幸运,至少他如今还拥有着她,可那个男子,却已经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了。
……
陆苑一已经不太记得上一次穿越之时的感触了,仿佛迷迷糊糊就像是做梦,可这一次,她虽然在黑暗中不断沉浮,昏昏沉沉地半梦半醒,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的折磨中惶惶不安,却能很清晰地听到身边不断地有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有很熟悉的声音在低吟在软语,她觉得郁琉钦似乎就在她的身边,数次想睁开眼,却总是无能为力。
不经意地,有一只微颤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点浸渍入骨的凉意。她的心弦一颤,只觉得心房那空荡荡的地方,在悄无声响地被什么东西缓缓地填满,终于缓缓睁开眼,果不其然,正看到那令她眷恋的眉眼。
“琉钦。”她动了动唇,低低地唤了一声,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唤这个名字,那两个亲昵地字眼轻轻地绕过舌尖,擦过唇际,如同是宿命的轮回,缠绕着他的魂魄,永世也无法摆脱。
“我的睡王妃终于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整整一个月了。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我都要生气了……”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为了增加言语中的淡然,甚至还故意扬起眉来,半真半假带着点讪笑的表情。
他知道,她是最怕他生气的!
见他竭力伪装的样子,陆苑一只觉得那发麻的感觉从指掌一直侵蚀到了脸颊。尤其是他那故意显露轻松地笑容,实则却像是一张网,密密实实地包裹着她的心,直到将心也箍得生疼。
其实,她看得出,不过才这么些日子里,他便已经消瘦了很多,那颧骨略略凸显出来,
“我真的有睡那么久吗?!不过,我的郁王爷是不是在这些日子里被人虐待了?怎么不仅变受了,还长胡茬了?真丑。”到最后,她低低地喟叹一声,只觉心疼与酸楚瞬间上涌,化作一阵剧痛,揪住了她的心口。这痛楚无处宣泄,悄悄化为热烫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他清俊的面容被那蓄积的泪水模糊,影影错错,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远在天边。
眼泪,到底没有淌下来,如今,她还活着,不是么?
这于她,便已经是最慈悲的眷顾了吧?
“的确。”郁琉钦微微一笑,眼睫轻轻地颤动,唇角隐隐含着笑意,勾出一个极淡的阴影,却遮不住眼中的耀耀光华:“我也觉得很丑。”
她的手指停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抚触,尔后,便逼视着他的眼:“既然你也觉得这样不好看,那就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养回来,不然再变丑了,我可不要你!”彼此瞳眸相映时,她清晰的看见他的眼中幽幽的浮着她轻笑的样貌。
“好吧,为了以防被老婆抛弃,我一定会把自己养得又白又胖的。”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无限的感慨,略微顿了顿,他似是自嘲,笑意虽然渐渐加深,可眸中光色潋滟。轻轻闭上眼,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只不过,我现在这样全是为了你,所以你得补偿我。”
“想要什么补偿啊?”
“你说呢?”轻轻扯动唇角,他敛下眉眼,神色平静,并不明着回答,却问得极其自然。
“好吧!”见此,陆苑一却是迅速地有了捉弄他的意思。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手轻佻地抬起他的下颌,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美人儿,我来了!”
“你真是——”他似是想要浅浅地斥责,可是,拖长的尾音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轻咳给弱化,只有那湛黑深邃的眼眸懒懒的眯着,被那光亮染得有几分迷离,如星子一般烁亮,灿烂,直到最后,也没能给她个合适的形容。
还不等她的唇亲过来,郁琉钦却已经俯下身去,吻住她的两片唇。
他吻得很重,那力道,带着深深的思念,近乎肆虐。
他管不了会不会弄痛她,也管不了这么激烈的吻会不会让她呼吸困难,甚至窒息,只要一想到这个月来的担惊受怕,他便觉得无法忍受,越发吻得重,越发吻得深入。
一吻结束后,他执起她的手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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