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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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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方才那快要潸然泪下的一席话带给他的震撼与心酸。不过是短短几句话,此刻,却如千钧巨石一般沉沉压在他的心头,胸臆里隐隐蕴含着说不出的涩然,令人难以负荷。尤其是她那故意显露轻松地笑容,实则却像是一张网,密密实实地包裹着他的心,直到将心也箍得生疼。
她的境际与遭遇,他曾也略有所闻,只是传言与自己亲耳听见的在感觉上往往会全然不同。自古女儿多薄命,细细思量,她纵然贵为相爷之女,可是,却毫无自由尊严可言,根本连一个普通女子也不如,这是怎生的宿命弄人?她既已是如此不幸,又怎能再任人欺凌呢?
思及至此,他不由眯起眼,倏忽间,那双深幽的黑眸突然直勾勾地朝着梁碧茵扫过去,如秋水般冰冷的从眼角射出两道寒光。吓得梁碧茵顿时忍不住轻轻颤抖,心突兀地一窒,乱了跳跃的规律。
“想不到,北仁如此大国,竟然还有人敢在这大殿之上,明目张胆的做出恃强凌弱之事,不知此人是借着谁的胆,仗着谁的势?玺皇,是不是也该为此事做下公断,还陆小姐一个公道啊?”蓦地,一管低沉雅致的声音划过殿内,却是白君逸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他语气平淡,眉端细不可微的一挑,只不过,他说的话却是极具深意。说来,此事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他也不免感到有些动容。
尔后,像是有意无意地,他竟然向左侧席位的一位须发苍苍精神矍铄的青衣老人暗暗使了个“上去加把火”的眼色。
在场的所有人中见过白君逸,只知道他是医神,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南渊国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亦是南渊国传闻中神秘的逸王爷。他从小被送去无烟谷学艺,而后甚少在皇室里露面,因此知情者也少之又少。
只不过,白君逸席位的左侧正好坐着的是南渊国的使臣,有着三朝元老之称的顾相爷。白君逸这厮自小就皮,曾经还一把火把顾相爷留了几十年的长须给烧了,所以对于他如此深刻的记忆,白君逸只怕是烧成了灰,顾相爷大概也还能认得出来。
顾相爷见着白君逸,原本想行见面之礼,奈何白君逸想将神秘进行到底,被他凤眼一瞪,吓得立马缩了回去。此刻,他收到白君逸的暗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这位客友说得正是,玺皇必须要给陆小姐一个交代才行。”顾相爷起身,对着皇帝一揖,抬高嗓音道。
半晌,他忽地抖了抖颔下三寸花白长须,和气地朝陆苑一笑着说,“陆小姐不必为这等小人劳心伤神,若是北仁容不下你,尽管来我南渊,我们南渊地方虽小,却绝对有容得下陆小姐的位置。”
这话正中陆苑一下怀。
她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晓之以情,直击众人的恻隐之心!
兵,不厌诈。
这,是古训。
“多谢这位爷爷的好心维护。”她的双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笑意,有礼地盈盈福了一福,算作答谢。而爷爷一词,更是增添了一股亲切之意,让顾相爷喜得一脸红光,直捋须而笑。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全都惊住了,顾相爷竟然以整个南渊为后盾接纳陆苑一,这是何等气势,只怕这等待遇,连在场的所有众人都不会有。
“这个——”皇帝开了口,眼眸中带着为难。原本只不过是两人之间意气之争的小事,现在竟然却牵扯到整个国家。无奈之下,他只好无可奈何地干笑两声以作掩饰。
为了增加这解释的可信度。皇帝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原本温和地声音变得稍稍严厉了一分:“碧茵郡主这回确实做的有些过火了,还不快像苑一丫头谢罪!”
听到这话,梁碧茵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神,竟然要她向这个扫把星道歉?这个该死的贱人,让她当众出丑,颜面尽失。它日她定要把碎尸万段,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本郡主一时莽撞,说错了话,冒犯了陆小姐,还望陆小姐见谅。”她咬紧牙,恨恨地闭上眼,埋头谢罪,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或许是因被迫压抑着怒气,太阳穴上青筋条条浮动,微微地跳动着。
“既然碧茵郡主已致歉,我也想再作计较。只不过——”
对于梁碧茵毫无诚意的谢罪,陆苑一很是不屑。可是,表面上还得维持着浅淡柔和的善意,潜藏着的反而是任谁也看不透的诡谲。
顿了顿,她像是不经意一般,却也带着几分刻意,声音极轻,颊边浅淡的三分笑意经由抿起的唇而渲开,硬生生的把从她唇里挤出的字眼平添了一抹冷凝,仿似掷地有声:“碧茵郡主既已相邀,我便没有拒绝的道理。纵使我陆苑一再如何无能,也得为自己死去的娘亲争点薄面,不是吗?跳舞,我确实不会,但是,有一样东西我却是熟练得很!”
说罢,从腰际取出一把微型手枪,狡黠的眼中,闪过几分猫腻。
------题外话------
今天有事,更的有些晚了,抱歉!惩治炮灰的事才刚开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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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一鸣惊人
既然有人都挑衅到家门口了,她若不做些反击,这实在不符合她陆苑一素来的行事风格。
本来嘛,她吃她的葡萄,她跳她的舞,两人毫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偏偏某些人就是要来招惹她。
哎,好人难当啊!
幸好出门的时候没忘记把几样宝贝带在身上,陆苑一缓缓的把手中的枪举了起来,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们自然是从未见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所以一双双眼睛里满是好奇之色。
“这个——”白君逸看清楚陆苑一手中的东西后,惊诧得眼珠子差一点从眼眶里弹了出来,一时惊愕,竟然吓得连话也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师、师兄,这不是……无烟谷藏书阁里头那些珍藏版画册中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身侧的男子清冷的眼神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讶异与不解,却被他自己刹那掩去,他望着陆苑一,黑眸里星光闪烁,淡定怡然。
白君逸一脸雀跃,兴奋不已。
他曾听老头子师傅所言,藏书阁里的那些画册是无烟谷的先祖流传下来的,画集上面的画像五花八门,大多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其中便有军事化武器的详细记载,当然,也包括陆苑一此刻手中拿着的那把微型手枪。他以往有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照图研究,可惜整了这么多年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而此时此刻,陆苑一却突然让他亲眼见证了其中一把实物,这,怎能不令他心生惊喜?
不过,惊喜之后,他又不禁剑眉微蹙,疑心满腹。
陆苑一手中怎么会这件东西?
“苑一丫头,这是何物?”
这会儿,就连为首的老皇帝见了也不免诧异,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将手枪打量了好几遍,好半晌才出声,问出大家共同的疑问。
“宝贝。”陆苑一回了两个神秘兮兮的字眼,并不解释,只是兀自转着眼珠。
今日寿宴一过,麻烦定然也会接踵而至。既然大家都不想她安生,那么,就让她也来发挥一下穿越女一鸣惊人的特质吧,顺便也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只是,一鸣惊人,得要惊到点子上,这,毋庸置疑!
“哼,依本郡主看,陆小姐也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梁碧茵坐回席位上,看上去闲闲的,可说的话确实在不怎么中听,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一种不着痕迹的鄙夷。
她不屑地瞥了一眼陆苑一,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对她投以讽刺的眼神。那东西长的丑不啦叽的,还能变出花来不成?扫把星果然就是扫把星,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那厢,某炮灰女还沉浸在自己自以为是浅薄无理地逞以口舌之快时,却不知陆苑一早就抛出了诱因做饵,等的就是她自动上钩。
陆苑一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无声的绽出一抹笑意,努力笑得无害。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细长的弧线,十足像一只奸诈狡猾却也魅惑迷人的狐狸。
“既然碧茵郡主对我有所怀疑,那不妨请你亲自来体验一下此物的威力,如何?”她耸了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模样。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掘坟墓,笨到去做这种没脑子的傻事。如此,她不想当坏人也不行啦!
“但,我还是要奉劝碧茵郡主一句,最好要——三思而后行。”末了,她话锋一转,清澈的眸子转到梁碧茵的脸上,那双漫无边际的眼底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别有深意的笑,就变得慵懒而深邃,轻声细语地一字一字提醒她:“毕竟,这东西的厉害之处可不是开玩笑的。”
陆苑一明着是好心提醒她,实际上是鼓励怂恿的意味多于奉劝,根本存心用激将法将她逼得再无退路。
可这话一进梁碧茵的耳朵里,意思却完全变了味。这个扫把星明摆着是在故意讽刺她胆小怕事,她若此刻退缩,正好中了她的计。哼,竟然当她是任人戏弄的傻子么?她绝不会让陆苑一就这么轻轻松松占了上风,她定要一雪前耻,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忿忿地瞪了一眼陆苑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板而没有起伏:“陆小姐此言差矣,你这宝贝既是如此妙不可言,本郡主就更该上前一试了。”
见她如此负气地回答,陆苑一不急不缓,十分满意的点头,笑得高深莫测,深敛在眸底的光芒让人难以臆测她的心思。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婉和善在此时此刻更显得诡谲而狡诈,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既然碧茵郡主执意要试,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要事先声明,倘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碧茵郡主可要自行负责,与人无尤!”
“本郡主自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一点不用你说,本郡主也晓得。”梁碧茵似乎是不耐烦听她这么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唇边的笑意更冷了,话语中隐隐散发出满心厌恶。
“很好。”见她如此不知死活,陆苑一略略颔首,笑得很是开怀,似乎心情很好,毫不吝啬地出声称赞:“我想,碧茵郡主也本该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说罢,她随手摘了一串翠绿剔透的葡萄,悠闲的走到大殿中央的红毯上。
在座的众位一个个都干瞪眼,猜不透陆苑一此举的用意究竟何在,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瞧。
紧接着,却见陆苑一站在那儿怡然自得地吃起了葡萄来,好不容易咽下那一把翠绿的葡萄,她终于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她将梁碧茵请到大殿之上,然后把吃剩下的几颗葡萄籽放在梁碧茵头上最顶端的发髻上。她的这个举动实在太为奇特了,未免将葡萄籽洒掉,整个身子必须要维持平衡,梁碧茵挺直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殿柱旁,眸底闪烁着恼怒的火花,眉间的结蹙得更深了。可是她并没有询问陆苑一的意思,只觉得她是在趁机羞辱她。
陆苑一见已准备完毕,这才缓缓走向大殿门口,凝神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枪,随即装子弹,弹匣仓,拉套筒,将子弹上膛,整套动作下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动作迅猛利落,手法娴熟流畅,一气呵成。看得大伙儿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她似笑非笑,以凌迟心跳的步子极慢地将枪口举向梁碧茵,双眸晶莹闪亮,锐利的神色自期间一闪而逝,残余的明亮令人深感不安,吓得梁碧茵无法抑制地抖了抖。
终于看到她的神色中有了一抹惧怕,陆苑一不置可否,那极漂亮的脸上终于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眉间显出了一抹会意,扬起下巴,慵懒得简直有些没心没肺:
“碧茵郡主无需紧张,尽管放一百颗心,我的枪法向来准得很,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打死蚊子,这几颗葡萄籽对我来讲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题外话------
我一直考虑要不要把梁炮灰打死,不过突然觉得把她吓得尿裤子比较有喜感哈…。
预备明天送颗手榴弹给皇后,
想想,我纯粹是来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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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回庵堂去
“谁说本郡主紧张了?”梁碧茵一下子就被这几句话给惹恼了,勉强镇定下来,稳住心神,高傲的抬起的下巴,做出恶狠狠地表情,逞逞口舌之快。
陆苑一点点头,眉梢往上挑得更高了,唇角聚起一个了然而又不无玩味的微笑,更将一双瞳彩分明的眼睛显得深不见底:“那我数三声便开始了!”
好一会儿,陆苑一才嘴角半勾,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一字一字依次从她口中挤了出来,说得轻轻慢慢,语调徐缓,可语气却与脸色毫不搭调,冷戾寒凛。
“一。”
“二。”
第‘三’声还未说出口,
却见她蓦地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带点恶作剧的凉薄,突然扭头面向殿外,一扬手扣动扳机,随着手枪干脆利落的发出一声闷响,一颗子弹自枪口窜出……
似寒夜漆黑的梦中曾经一闪而逝的光亮,‘砰’的一声,把大殿内一个个飘忽的心绪全都惊醒了过来,只见那发子弹没有丝毫偏差的自一颗葡萄籽上穿过,随着力道反弹,其他的葡萄籽也被折射了出去,最终子弹如直线似的穿过了身后的殿柱,轻而易举的将那里剜出了个小洞。
随即一阵歇斯底里地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啊——”拔高的声音诡异地回荡在空阔的大殿内。梁碧茵后知后觉的惊惶大喊,惊恐之下,下意识地闭上眼张大嘴巴。她的双腿吓得在打颤,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明明想动,可身子却像定住了一样,怎么动也动不了。
这一瞬,整个大殿内一片静谧,静得似乎能听到每个人胸腔中心脏搏击的单调声音,有的明显失了常数,有的仍旧不疾不徐。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竟像是一时之间忘了出声,甚至忘了呼吸。
这下子,不仅贯经风浪如老皇帝、陆文冲等众位人精如呆若木鸡,饶是自始至终平静如初的郁琉钦,优哉游哉的白君逸等亲眼见了此景,仍是不免大感惊诧,错愣当场。
对于此时惊人的效果,陆苑一很是满意,虽然笑得很有些怪异,可是,却一点也无损她此刻的心情。
“碧茵郡主没事吧?”她忽然走到大殿之上,便对着身前花容失色、脸色惨白的梁碧茵出人意料地缓缓一笑,一番遣词用字似是在表达歉意,可却是字字如同利刃,带着切肤刺骨般的寒气和无形的挑衅:“实在不好意思,手脚快了一步,我真不知道竟然会把碧茵郡主吓成这样。”
梁碧茵耳中犹在响着那振聋发聩的枪声,神思恍惚,浑浑噩噩听见陆苑一一问,顿时茫然地抬眼看过去,双眼无神,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着。
她没事了。
她看到陆苑一逼近的身影,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眼眸里沾染的是一抹说不出的恐惧。喉头忽地哽住,她再度开口,即便是强撑硬忍,可尾音仍旧是哽咽了下去,气息难以顺畅:“本郡主没事。”
“是么?”陆苑一莞尔一笑,唇儿一弯,笑得倾国倾城,连四周的景物都似乎会因着她的笑而失色,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满是戏谑与刺激:“可在我看来,碧茵郡主还是应该先去后苑内室梳洗一下了才好。”
接着,在梁碧茵疑惑的眼光中,她笑得很是抽搐,说得极慢极慢,并没有刻意凝重,一字一字地道出她此刻还不自知的丑态。
“你尿裤子了。”
那一刻,她如愿的看到了梁碧茵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意外却也备显尴尬、骇然、惊慌失措的神色,看起来比便秘更别扭。
“啊——”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梁碧茵极力地想要支撑着起身,下意识地去查探身子,却发现她坐着的地上正积了一滩液体。
她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如同突然被一盆冷水给浇熄了,僵直着身子,脸一阵火烧火燎的,面上的神情极精彩,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以后要如何出去见人?尤其是景王……
那一刻,她偷偷地瞥了慕景知一眼,发现他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讥嘲味十足的笑,顿时垂下头去,有着难以掩饰的难堪,神色有些说不出的黯然。
大殿之下忽地传来一阵刺耳的狎笑声,有不少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得轰然一阵大笑,脸上都露出了嘲笑又不屑的神色。
这下,她更觉得羞窘,脸上火辣辣地,一口气堵在那里,好半天没顺过来,立马连钻到地里将自己活埋的心都有了。
“碧茵郡主,你若还有没解决完的赶紧去解决吧,憋久了得尿失禁可不好。”陆苑一明显语调含笑,一派气定神闲地样子。她目光淡然,却又幽暗难测,那带着笑意的眼角凝着诡谲。
这话一出,底下人又是一阵哄笑。
“噗——”白君逸正端着斟满的杯子,此时猛地呛到,接连咳嗽起来,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通红。这女子看似娇柔,用词不文雅又恁地尖刻。
看到了陆苑一眼中的刻意促狭捉弄的神采,须臾之后,梁碧茵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中计了!一切,都是陆苑一下的套子。
“你害我!”
她被陆苑一话语中“尿失禁”那三个字给刺伤了,恶狠狠地瞪着陆苑一,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里挤出三个字,字字皆是怨毒与愤恨。
尔后,那婀娜的身姿毫无预警的朝着陆苑一扑了过去,似乎是打算一把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给活活掐死以泄愤。
眼见她扑了过来,不料,陆苑一却将身子一侧,险险地躲开了。
“我一早就提醒过碧茵郡主要三思而后行,奈何你不听劝,且我已事先声明过,责任自负,与人无尤,如此,又何来害你一说啊?”轻轻哼了一声,像是有点不屑,又像是带着不悦,陆苑一不以为然的开口,语调听起来似乎是轻描淡写的。
梁碧茵剧烈地喘息着,被她给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只能哑巴吃黄连,气得眼前一片昏黑。
“够了!此事既是你心甘情愿的,又怎能错怪苑一丫头。”龙椅上看不清面目的老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低喝了一声。顿了顿,他声音肃穆,瞪了梁碧茵一眼,像是某种忍无可忍的告诫,“碧茵郡主还不快下去整理一番。”简直是丢人现眼!
眼见着皇帝也出面帮陆苑一,梁碧茵更是嫉火中烧,恨意难消,但碍于龙威,有气也没办法发作。此时此刻,她双眼迸射出难以抑制的怒意,捣著胸口,咬牙切齿地盯着陆苑一,几乎暗暗咬碎了满嘴银牙,那张原本艳丽的脸庞已是扭曲,眼睛里只差没有喷出火来。
见到梁碧茵离开了,皇帝这才眯着双眼,稍稍敛去了不悦的表情,莫测高深的目光中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隐隐有一闪而过的亮光,莞尔一笑,道:“苑一丫头,你这手中之物从何而来?”
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若是此物能他所用,那么……
陆苑一不是个傻子,看着双眼精光闪过的老皇帝,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恻隐之心?
“抱歉,此乃不能说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她眼角起了一丝幽冷的笑意,却不动声色道。
“哦?!”老皇帝挑眉,言语之间很是失望,面上仍是淡淡的笑着,可那笑容之下掩藏的却是冰冷的沉郁,眼眸中暗流汹涌。
郁琉钦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陆苑一,淡淡的光芒缓缓流转,深邃如海的眼波在经历了最初那一瞬间的翻涌之后,顷刻间便恢复得比以往更加清冷,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于心底,神色也恢复了波澜不兴的平静。
心绪流转,时光流逝,一场寿宴,一场闹剧,便就此揭过……
待陆苑一从皇宫回到破院子时已近酉时,她本想早早地去休息,却没想到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陆文敛手立在院子门口,神色严肃地审视着陆苑一,良久之后,才淡淡道:“既然寿宴之事已了,你明日便回庵堂里去吧!”
------题外话------
原本寿宴还有几章内容的,我怕太狗血了,大家伙受不了,然后就删掉了,
接下来会侧重于展开男女主的情感路线了,
想看到无所不能的某男恋爱时傻傻的摸样么,那就等着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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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记忆之事
陆苑一微微一怔,似乎并未料到陆文冲突然前来竟是为了说这样一句话。他对她的安置和心机究竟又有何用意?
“我若不呢?”
她没有正面回答,可是却放缓了语调。她瞥了陆文冲一眼,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唇角浮起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笑意。
陆文冲神色微寒,淡淡重复了一句,“回去吧,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我应该呆的地方?庵堂么?”陆苑一挑起眉,唇边的冷笑突然绽开,成了诡异而深沉的笑,话尾缓缓拖长,平淡的口吻里带著浓浓的讽刺,像是意有所指。
“敢问,相爷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呢?”
没料到她会这么反问,陆文冲神情僵了一僵,下颌登时咬得有些紧,似乎是有点不悦:“我是你爹!”
陆苑一云淡风轻的面孔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在唇边兀自挤出一丝嘲讽的笑,砸过来一句极不中听的硬邦邦的话,算作是注释:“相爷确定,自己真的是我爹?”
这一席话不过十来个字,轻轻地道了出来,却蓦地冰冷了一塘空气。
她的冷笑如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他内心最深处的地方。陆文冲眉头微拧,眼神深黯,下巴的线条越绷越紧,也不言语,只是拽紧了双手地站着,身形僵直。
陆苑一见他沉默以对,从那深黑的眼眸中,她看见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剜心的伤痛。
她知道,她这一追问无疑算是戳到了陆文冲一直以来藏藏掖掖的痛处。
陆苑一换了一口气,没了外人在,她也不打算再和陆文冲过多客套,只是径自出声,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寿宴前那天晚上,你和黄忠所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当意识到她这话的意思时,陆文冲错愕了片刻,眼眸中的异色轻轻一闪,随即便没了踪迹,只是静静地垂下头,一时之间五味杂陈,所有的表情都被凝固在淡淡的阴影中,不愿被任何人窥见其间的心事重重。
没想到那夜便是她在窗外偷听,就连武艺在身的黄忠都未能感应到她的存在,这孩子怕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了。
她那么聪明,一定已经猜测出什么来了吧?
“庵堂,我自然是会回去的,陆苑一十多年的凌辱之仇还未报,我怎可能不去呢?”
陆苑一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怎么会错过他明显躲闪的神色?她继续说着,望着他的黑眸,格外的深幽黝暗,隐藏着无尽的波澜:“我虽然不知道相爷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乖乖听话的陆苑一了,既然现在是我自己的人生,就该有我自主选择的权利,不可能再由着别人全权替我安排。”
她的面色一片沉静,刻意强调话语中的“再”字,那般柔和似水却也坚定的声音,泛漾起无边的清贵与刻意的疏离,一丝丝地渗透到空气中。
这话,无论是表面的含义还是深层的含义,于陆文冲这样的精明人而言,都是不言而喻的。
那一瞬,陆文冲的眼中闪过一丝矛盾之色,有苦楚,有不忍,还有无奈。
最终,他不露痕迹地收敛了那在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正色地扬起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你既然心中存有疑惑,为何不来问我?”
“我问了,相爷就会说么?”陆苑一唇角微扬,径自嗤笑了一声,眼角搀杂了像是早已经看穿了陆文冲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的怡然自得,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将问题再度抛还给他。
陆文冲若是想将真相告诉她的话,早就告诉她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既然如此,与其强制逼问他,还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一针见血的言语无疑戳中了他的心思,陆文冲虽然不动声色地继续保持着缄默,可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却渐渐堆积了满脸,把那原本温和尔雅的俊逸面容点染得说不出的沧桑。
是啊!他不能告诉她!
她知道得越少,便越是安全。可惜,她太过聪明,极善于分析所知的一切,往往什么都能猜得差不离,如何能让他放心得下?
“相爷既然有心隐瞒,那我也不想多问什么。”她敛着眉,嘴角勾着淡笑,气定神闲地开口。
那音质不高亢,也不低哑,婉转一般温雅而干净,可是,原本绝美的脸却已是笼上了一层阴影,就连神情也恁地平添了一抹冷凝:“但是,相爷若是一心为我着想,那么就更不应该插手安置我,因为,我不可能在相爷的庇护下过活一辈子。”
即便他能保得了她一时,也保不了她一世!
她那坚定得仿似失了血色的神情让陆文冲心中猛然一滞,他有点发怔,被她接踵而来的言语给堵得一时无法反驳,甚至如同某种意料之外的引线,使他陷入了旁人难以触摸的深思,心底不觉浮现出某种激烈的情绪。
“话已至此,相爷随意。”见陆文冲久久不作回应,陆苑一语调颇为冷淡,漠然地回了一句,便任由他伫立在那里,不再理会他,转身便直接回屋了。
陆文冲侧过身去,身后缓缓出现了一抹身形削瘦的蓝衣身影,正是管家黄忠。
他便也就强自压抑了下来,低敛的黑眸失神了片刻,才重又拾回神智,若有所思地直视着眼前的黄忠:“我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
黄忠显得有些犹豫,并不回答。他想了想,头微低,忽然有意所指的沉声道:“奴才觉得,三小姐的话,亦不无道理!”
那一瞬,陆文冲像是很痛苦地又回忆起了什么,紧紧闭上眼,似乎是因着某一个绕不过去的死结,生生在脚下化作了鸿沟。
记忆里,
那个一向笑意温婉宁静知足的女子,爱怜地抚着自己隆起的大肚子,意外严肃的对他说,“文冲,这孩子出生后,我若是不在了,你便将她送入庵堂去吧。”
“你这好好的说什么胡话?她既是你的孩子,我定然会待她如亲生孩子一般!”他微微板起了脸,语气里有淡淡地责备。
“正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我才执意如此,我不求她此生有何出息,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那女子轻轻呵出一口气,脸色便愀然一变,神情顿时便黯然了下来,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发的低了,像是带着点说不出的感伤。
“文冲,你要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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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爱之一事
北仁国,京城某别院。
庭院深深,一片寂静。
书房内。
夜色初降,窗外一片修长雅致的翠竹在朦胧暮色中幻化为一帧清丽的水墨风景。楼里黄色的烛火透窗而来,显得暖意融融。
自从皇宫寿宴回来以后,郁琉钦便一直呆在书房里。他就静静地做在椅子上,也不做声,可眉头却紧紧蹙着,似有一抹思索之色在眉眼间,脑中无边无际的思绪不断的缭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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