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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炉炼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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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啬可不是傻瓜,毕竟也修炼到筑基后期,眼前青衫老者修为不凡,绝对是元婴期以上的大高手。遇到这等蹊跷事情不弄清楚,心里着实不安,平白无故得个胖小子,也不好交代。于是壮着胆子问道:“请前辈恕罪,敢问您在那座仙府修行,为何将这孩子送与晚辈。虽说相遇是缘,可将来此子弱冠之年,也会问及今rì之事,也好向此子有个说辞,令他念及前辈之心感恩沐德。”

    “嗯,也罢。道友可知九界七净之说?”青衫老者忽然问道。

    余啬见高人所问非答,反而问向自己,一时不好回答,唏嘘道:“晚辈愚钝,只知俗世凡尘,灵濛洪界,虚空仙域三界,其它不知,还望前辈赐教!”

    老者点点头道:“你说也不为错,必定只有破碎虚空,飞升真仙,才可知天外有天,宇宙浩瀚。在那三界之间,还存在着灵妖荒界,修罗原界,浮屠佛界,太古魔界,而这些仅仅不过弹丸一角罢了。那太虚宇宙,无数星系亿万星球,皆有修仙者存在。如那鬼蜮星系,太和星系,洪荒星系,**天星系,赫丠星系,混罗星系,屠涅星系,七净天域,浩淼无穷,恒古流传。而诸般净世之仙灵无不向往那神之圣界,宇宙之巅,享那永恒正果。”

    “竟真有九界七净之说,晚辈曾在师门密卷上也有所察,不过只言片语,无可捉摸。今rì听闻前辈教诲,真是受益三生,大开眼界。不过,既然只有飞升真仙才可窥其全貌,前辈如何而知?难道。。。难道前辈竟是。。。!”余啬这一惊疑,非同小可。浑身一颤,头皮发炸,体内法力凝滞,jīng神涣散,若不是有一道柔和气流贯穿体内,差点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不错,贫道受人之托,特来度化此子,而观其面竟然与我相勃,再一推算,虚无缥缈,混混沌沌,算他不出。而后从那两孽畜推演,才知你是正缘,为此一直隐身,司机相见。”老道扶须摇头,一副无可奈何摸样。

    “前辈果然是仙人?请受愚鲁一拜。”余啬哪敢有丝毫怠慢,正要俯首磕头。老者拂尘一撩硬生托住,跪拜不下。

    “道友何必如此,贫道即现身相见,便是缘分,况且这孩子须你照料不可,省了我一身麻烦,还要多谢你呢!”老者手中一晃,一个白玉小瓶抛了过来。又道:“这瓶里有一粒金丹,名叫‘九天一笑丹’,服下之后,只要不是我等仙人出手,可保你真灵不昧,超脱生死。”

    余啬慌忙接住,鞠躬相谢,面露狂喜之sè。暗付:“仙人之物这一界闻所未闻,更别说这等仙丹一流,我福缘深厚,大道成矣!”遂弹衣稽首谢道:“仙尊折煞愚鲁了,怎敢以道友称呼,晚辈微末道行,能得仙尊垂爱,已是齐天之幸,rì后定要早晚沐浴,祈受仙尊万福。”

    “今rì相遇之事,不可再入他人之耳,虽说贫道并非本体亲来,在这一界却不可滞留太久,既已事毕,贫道就要去了,婴儿身上有他父母遗物,待其好生保管,切莫被人窥视。此子禀杀戮所生,幸亏降临此界,无甚大害,想你必会引他入道,学习仙法。他rì造化成败莫要强求,一切顺其自然。”话音刚落,青衫老者已然不见身影。只在悠悠虚空传来一段话语:“吾乃,**天净世炫河星灵音圣德宫,翻天大帝,都转圣君是也。”

    余啬寻声而望,万丈深沟之上,紫气缭绕,仙云飘渺,一片祥和。如此惊天仙气扶摇直上,不觉跪下身躯,磕头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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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吊坠】………

    ()    怀中婴儿此时醒来,呀呀学语,并不哭闹,反而冲着余啬咪咪笑着,是那般憨态可爱。

    余啬也甚喜欢,逗了他一会,遂将他包好,驾驭灵器飞舟回转山门。至此十几年来含辛茹苦,尽心抚育,爱如己出。

    秦岩退出神识,表情怅然,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据师父所说自己身份还挺特殊,居然与传说中的仙人有关。而且修仙竟有九界,存在鸿蒙七净世,亿万星域,无数修真星球。

    真是世界之大,莫可明细。但玉简所言仍很含糊,交代不清,只有几件物品却和自己关联,还要好好琢磨一下。

    这块三尺黄绫想必就是自己幼儿襁褓。旁边整齐地放着小袄,肚兜。一针一线都是那么细腻,也许是生母亲手缝制。秦岩目睹这些物品,心里倍感孤单凄然,暗自伤悲,心想为何父母要抛弃自己,落得现在这般凄惨!他们在哪?现在好吗?发了一会儿呆,不过随即放开心思,挥去伤感,只在心灵深处燃起一点希翼。

    那五个白玉瓶中装着师父炼制的丹丸,有三瓶是固体培元功效的‘碧还丹’还算有些用处,其它则如疗伤解毒之类不算珍贵。与‘五行淬真丹’相比,天地差别。

    双手抚摸师父给自己预备的灵器,感慨莫名。这两件灵器,一个是玄rì罩,防御型的。受到攻击时将其祭再在头顶,可以抵挡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另一件是柳叶舟飞型法器,只要到坐忘期就可以御器飞行,显然这件飞型灵器比师父自己用得还要好。唯一遗憾,师父没有给他留下攻击型的灵器。

    秦岩自从凝炼天命玄宝屡遭失败,把宗门珍视无比的草木之jīng,万年雷竹和其它几种灵物白白糟蹋掉之后,真把掌门和各大长老气疯,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天羽堂,追回数件上品灵器,贬为外门弟子。

    这也是还清宗自开派三千多年以来,破天荒头一遭。

    无论曾经是身怀绝世灵根yīn阳合一玄木之体的天才,还是如今凝炼不出天命玄宝的蠢猪,秦岩都号称天下第一废料。

    这使他在宗门地位一落千丈,遭人冷嘈热讽,百般刁难。

    师父在时还有所依仗,别人不敢轻辱。如今师父陨落,秦岩处境更是困难,举步维艰。别说上品灵器,就算一把普通飞剑也是捞它不着。因此,师父留给自己这两件灵器,真是雪中送炭,秦岩感激不已。

    床上还剩下一柄小剑,一块丝巾手帕,一副画轴,一个吊坠。

    这柄小剑jīng巧古朴,雕花篆纹。三寸来长,两指多宽,金光含隐,锋利无比。只是丝毫灵力没有,拿在手上却是沉重,除此以外无出奇之处,此剑虽好奈何是普通凡物,无甚大用,秦岩随手放入储物袋中不去管它。

    信手拾起一块丝巾轻手抚摸,顿感柔软细腻,一阵幽香扑面而来。肌理杏黄,薄如蚕翼。其上,一面绣着山川河岳,鸟兽花草。一面金銮玉殿,歌姬武士。猛然看去一片模糊,仔细观看才能分明。这本是女人之物,却绣着这些不相干的东西,实在蹊跷。只可惜仍然没有灵力,死物一件。

    秦岩放下丝巾,接着打开一幅画轴。这幅图画更不出奇,画中只有一男一女两人携手而立,背景是一座漂浮奇岛,青云缭绕,若隐若现。男子面容刚毅英朗,器宇轩昂。女子娇美如花,绝世出尘,好一对神仙眷侣般人物。男子颈上挂一吊坠,坠上用千丝万缕的金丝缠绕,密密麻麻无一处缝隙。这般模样引起秦岩惊疑,因为在床上剩下的唯一物件,也是个吊坠,与画中男子佩戴相似,不同之处这个吊坠是用紫丝缠绕,紧密无缝。

    秦岩试着将这紫丝吊坠放到画中女子颈上,这一看,到与画中两人珠联璧合,相映成辉,简直这吊坠本就是画中之物。如此巧合,任由秦岩灵智在高也摸不到丝毫头绪,何况秦岩还是个超级笨蛋!

    一一看完师父留下的遗物,秦岩微微感叹,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几样自己能用得上,必定都是师父所留,每一件都会被珍藏爱护。

    “师父,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弟子,凝炼成天命玄宝,弟子就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凝炼成功,修得神通,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杀害您的恶狗寻得出来,将他千刀万剐,抽魂炼魄。”秦岩暗提一口恶气,眼冒紫光凶焰。

    秦岩刚把紫丝吊坠挂在颈上,贴在肉身藏好,听见小丫头在外敲门。说道:“公子,王仙师和李仙师来看你了,他们让你出去相见。”

    “跟他们说,我马上就来。”秦岩一面吩咐,一面将储物袋揣在怀里,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开门走了出去。

    “秦岩。。。秦师兄,那个,那个柳长老找你去他那里。叫你准备好灵石,要不然,要不然。。。”李轩磕磕巴巴完全没有往rì的jīng明劲。

    “要不然怎样,杀了我还是剐了我。哼,反正我现在也算废人一个,怕他何来。”秦岩率先而走。

    秦岩现在可不能在御器飞行,胎珠受损,使他修为降到练气初期水平,只靠rì常打坐吸纳,逐渐提升了到中阶水品。现如今连飞行都靠这两个外门弟子携带,那般没落模样看得叫人心酸。

    在经过琉袖峰时,忽然有一帮宗内弟子在此盘横。

    王慈和李轩刚想掉头绕过,已是来不急了。

    却听见一副公鸭嗓子的年青声音。道:“哎哟嘿!我说是谁这么能拽,连出门赶路都要个带个跟班随从,自己都懒得御器飞行。原来是天下第一驾到啊!师兄姐妹们,咱们可要摆好阵势,迎接大驾啊!哈哈。。。!”还清宗天羽堂jīng英殿弟子徐冲一脸怪笑说道。其他弟子也跟着哄笑,一个个围拢过来,加油添醋,指指点点。其中还有三四个女弟子夹在其中,也都露出不屑神情,等待看一场好戏。

    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曾经是亲密玩伴,如今却都装作不认得,冷的像块冰砖。秦岩并没有任何表情,同样一眼不看他们。

    这徐冲以前就对秦岩暗暗妒恨,表面恭维背后使坏,如今看到秦岩落魄,哪有不算旧账的道理。今rì正好相遇,一番挖苦也免不了了。

    “几位师兄、师姐,柳长老还等秦师兄去他那里,有重。。。”还没等王慈说完,徐冲脸sè冰冷,狠狠瞪他一眼,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惹烦了老子,叫你好过。”

    徐冲是四长老的亲传弟子,修炼天赋也很高,为人极傲,仗着师父撑腰,自己又是天羽堂jīng英殿弟子,灵吸后期,凝炼成了天命玄宝,获得了一枚筑基丹。若不是百年一度,还清宗弟子殿会。正准备闭关冲击筑基。平时在诸多弟子当中甚是霸道,除jīng英殿好友,从不用正眼看外门弟子和内门师弟,整个一个活生生的纨绔子弟。王慈哪敢再出半点声音,和李轩在一旁不停点头哈腰,直陪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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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冰雪仙子】………

    ()    这徐冲以前像癞巴狗一样巴结过秦岩,如今却做出那狗眼看人低的行经,外加周围这帮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脸,秦岩一肚子火气冒出。可眼下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自己今非昔比,别说拼斗,恐怕人家一个指头就能要自己小命,忍辱负重,有时候绝对是至理名言。先让他得意几天,等rì后找机会给他点厉害尝尝,秦岩心中冷笑。

    “徐冲,你好歹是有身份的人,犯不着在我们这等小人物面前耀武扬威,我还有些俗事料理,不能听诸位师兄师姐教诲,改rì一定登门求教。”秦岩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实在不想在看这些人的嘴脸,昔rì一个个尾巴翘得老高,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谁是你师兄,哪个要你登门求教,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别以为叫你一声天下第一就把自己当成天才。连天命玄宝都凝炼不出,是个人都会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厚的脸皮,亏太上长老和掌门师伯把那么多好的宝物给你糟蹋,丢尽宗门颜面,害我们没得一点好处。哼!今天正好碰到你伸出乌**跑了出来,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变的。”徐冲越说越恶毒,说道最后差点上前狠狠咬掉秦岩一块肉来,方能解恨。

    秦岩见他辱骂那般难听,几个跟班走狗也唧唧歪歪,聒噪不休,怒道:“徐冲,不念同门之谊,也不要侮辱人,我如何与你什么相干。”

    “哈哈,诸位师弟师妹,看到没有,乌龟生气了。也罢,今天小爷我心情不错,只要你学个乌龟爬,就放你离开,若不然咱们比划比划,如何?”徐冲一脸张狂娱笑。

    泥人也有三分土xìng,何况秦岩也不是易与之辈,如何肯一再受他凌辱,心中赫然而怒,在无可忍。暗中提起一缕真元,手心‘嗤啦’一声,冒出一团鸡蛋大下的赤sè火球,猛地朝徐冲扔了过去。

    “哼,不知死活,看我如何灭你。”怎么说徐冲已经凝炼出天命玄宝,修为达到吸灵后期阶段,秦岩那点修为根本不够看,这一手火弹术虽蓄意而发,暗中shè出,仍被徐冲放出一缕红sè宝光绞灭。

    红sè宝光在徐冲头顶滴流乱转,凝指发出一道魂力,顿时显现一把暗红刀影,寒芒闪烁,jīng光四shè。原来徐冲故意在秦岩面前炫耀,放出了天命玄宝,轻易绞碎火球,趁势指挥刀影朝秦岩斩下。

    天命玄宝关系自己的命丸,都会收在丹田用本命魂力滋养,轻易不会放出。一旦被对手用厉害的法宝击毁,轻则元神受损,重则魂飞魄散。修士在打斗时,还是以灵器法宝为主,只有到危急存亡之时才会放出档灾,修为越高威力越大。

    徐冲这么一炫耀,秦岩却受了苦。必定修为太低,身上虽然有一件上品防御灵器玄rì罩,没有真元支撑也祭不出来。感觉到周围空气凝实,一般庞大灵力将自己和王慈李轩罩住,只要那么一瞬间就可能了断自己xìng命。避无可避,秦岩和王慈双双闭上眼睛,准备受此一刀。

    只听‘哐嘡’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秦岩身上的压力立即消失,一种从死亡气息中解脱,无异让秦岩疑惑,但不管如何这种死亡味道在也不想品尝。

    “徐师弟,你怎敢胡乱向门下弟子动手,还用天命玄宝伤人,你可知道已经犯了本门戒条。若让掌门师伯知晓,岂不会追去修为,逐出门墙。”一段妙曼女声传来,现出一名年轻女子,竟美得惊心动魄,芊芊立在一柄飞剑之上,仿若出尘仙子。

    徐冲感到心魂一阵震荡,知道有人出手档住自己天命玄宝,而且真元,灵器非等闲可比。正要怒斥对方,忽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一看之下即刻泄了底气,不敢顶撞。

    谁会吃饱撑的得罪这么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特有来头的风云人物,别看徐冲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但是见到这位师姐,只有靠边站的份。不说一身修为臻至吸灵大圆满,她的天赋灵根不比秦岩差多少,更重要的是此女拜在还清宗唯一一位金丹期高手,宗门太上长老千叶真人门下。身份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已然成为当代弟子魁首,号称冰雪仙子郑欣屏便是了。

    郑欣屏面容冰冷,清绝孤傲,不愧称为冰雪仙子。

    一一环视周围男女同门冷冷说道:“各位师弟、师妹,宗门殿会将至,你们不好好在洞府修炼参悟,倒是出来惹是生非,要是让你们长辈知道,后果可不是好玩的。并且身为天羽堂jīng英殿的师兄,欺负外门弟子,就算到掌门师伯那里也不好交代,幸好我来得及时没有出现伤亡,若不然你等岂不铸成大错?”

    一干眼高于顶的jīng英弟子,受此奚落,非但不怒,反而唯唯称是。

    可在各人心里却都不屑一顾,修仙宗门并非世俗武林讲究个仁义道德。在修仙世界里,对别人仁义道德,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屠戮。修仙需要庞大的资源和造化,修仙者前仆后继,而修仙资源早已匮乏,出现僧多粥少的现象,那么竞争相对更为激烈。

    一个宗门虽然决不允许同门相煎,但必要的竞争和优胜劣汰却在所难免。师门长辈看重的是资质,修为,其它则因人而异。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所以郑欣屏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张灵楚算是这些jīng英弟子中最为圆滑灵活的人物,修炼资质排在中上,平时只要他眼珠一转,就能生出许多叟主意。

    看他笑呵呵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郑欣屏不觉皱起了眉头。

    “师姐,其实我们刚刚路过这里,恰巧遇见昔rìjīng英殿好友。徐师兄一时兴起,想要试一试这位秦师弟的修为,不过,秦师弟恐怕是养尊处优惯了,连法力都没剩下一星半点,也是徐师兄疏忽,未曾料到他这般不济啊。”

    其余人一听,纷纷附庸,说得那是一个好听。仿佛他们个个都是活菩萨,救世主。

    秦岩并不揭穿,只是冷笑。

    郑欣屏虽然孤傲,但不是傻瓜。早就看出这些师弟师妹没按什么好心,xìng格使然不想在与他们纠缠下去。喝止道:“既然事情已了,你们不自散去,还要怎地?”

    众人眼看郑欣屏面露微怒,那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听见发话,一溜烟各奔东西。

    只有徐冲还想说点什么,被这个大师姐一声冷哼,愣是憋了回去。没法子呀,谁叫人家资质好,修为好,灵器好,玄宝好,师父好呢!自己与她相比,还是要差上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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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幽藤鬼树】………

    ()    徐冲是个睚龇必报的人,心里早就对这位师姐起了爱慕之情,怎地人家压根看不上自己,从没给过好脸子看,心中积怨rì深暗暗诅骂道:“总有一天让你落在我的手中,看我如何收拾你。”

    徐冲奈何不得郑欣屏,又见她为这个废物出头,心里更加妒恨,临走之前狠狠瞪了秦岩一眼,那样子像杀父之仇一般。

    秦岩使出了火弹术,把本就稀薄的真元抽个干净,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若不是郑欣屏出手抵挡,差点被徐冲玄宝打成重伤,单凭此条,对他已下必杀之心。

    王慈和李轩也气愤不过,刚才那徐冲放出天命玄宝也把他俩罩了进去,显然也想捎带着他们受点活罪。

    李轩暗付:“还是有个靠山好啊!修仙门派里讲究个弱肉强食,自己和王慈这等小人物只能受人指使,任人宰割的份。没有莫大机缘,百年之后终将化成一堆白骨。姓徐的狗杂碎欺人太甚,跟本就不把外门弟子当人看,说打就打,就仗着他师父是宗门长老,一副盛气凌人的熊样。可是他遇到到郑欣屏,还不是跟耗子见猫一般,屈膝卑躬。修仙界讲究势力背景,谁后台硬谁就是他妈的大爷。”

    郑欣屏看了一眼秦岩,没有上前说话,依然一副冰冷清绝的神sè,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秦师兄,你还好吧,柳长老那里。。。!”王慈虽憋了一肚子气,可是还没忘记和李轩的任务。不能不去啊,青眼恶鬼招惹不起,一个不好都可能被废掉修行,那老头可比恶鬼还要恐怖。

    “没事,走吧。”秦岩隐忍功夫也是一流,表面看不出分毫喜怒,三人不在言语,闷头飞行。

    秦岩也想快点见到柳兴子,解决与他的纠葛。

    不一会到了柳兴子的府邸,王慈和李轩没有跟着进去,只有秦岩一人而入。

    穿过一座亭台,拐了几道回廊,阵阵药香扑面吹来,秦岩顿感心旷神怡,微微恢复一点气力,jīng神好了许多。

    一个药童打扮的弟子,把他引到院中,jǐng告他不得乱动出声,只远远地站着。

    此时柳兴子正坐在一处凉亭之上,面前摆放着一鐏巨大丹炉,三脚鼎立,圆溜溜炉堂,开出三个小孔,其内火光熊熊,四围热气腾腾,一股股黄烟扶摇直上,两个药童不断煽火,满头大汗。

    柳兴子头顶悬着一个黑sè葫芦,在他cāo控下不时喷出一缕火焰钻进丹炉,嘴里咒语连连,指印翻飞,全然不顾外面的一切动静。

    秦岩远远望去,知道这青眼恶鬼正在炼丹,以前见过他施为,那时还得到过几次指点。如今物是人非,再无往rì尊贵,特特地来受他奚落。

    看样子这老鬼炼丹还得些时候,秦岩百般无聊,索xìng奔向了柳兴子的后院。

    秦岩记得小时候,听师父讲起宗门内有一棵很古老奇特的鬼树,于是缠着师父带他观看。那时这鬼树已经被柳兴子霸占,在其周围开辟了一处药园。后来,干脆放弃了另辟洞府的权力,在附近兴建了偌大的宅子,搞得神神秘秘,轻易不让外人进入。

    当时师父地位尊崇,老鬼碍于情面又觉得自己是个毛孩,于是如愿以偿的游览了一番,至今记忆犹新。

    后院药园扩充了很多次,甚是广阔。里面栽种了许多瑶草琪花,星星点点散落着一朵又一朵肥红瘦绿。

    这里奇花异藤还真是不少,虽然大多都叫不上名字,但是看样子却很珍贵。

    这些花花果果可是老鬼的命根子,连踩坏了一根野草都会受他责罚,所以除他本人之外,任谁也不敢踏入一步。

    当然秦岩倒不是很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怎样谨慎这老鬼都不会放过自己,干脆故地重游一番。

    左顾右看,发现药园西北角有一棵粗阔湛蓝的古树,正是儿时游玩过那棵。依然高绝幽寂,yīn森凄冷,远远望去显得狰狞、丑陋。冠叶茂密,蓝叶萧萧,枝条虬曲,百态千奇。

    树身被一根紫藤紧紧缠住,藤蔓隐没在密叶深枝间,藤与树紧密融合已分不清主次,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据说这树这藤没有名字,开派祖师因寻见此树奇特曾经遍邀天下高手,四方名士,聚来观赏,任谁也不认得是何品种,有甚来历,只能从树根树皮辨明已经有几百万岁。

    说它珍奇,这树并非灵木一流,丝毫用处皆无。

    还清宗历代高手都潜心研究考证,耗费无数心机,仍然一无所获,即不能拿来炼器,也没有果实炼丹,与普通树木没有丝毫区别。若不然,岂会让本是客卿长老身份的柳兴子占去便宜,他们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但若说普通,却存在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现象。

    这棵古树,树心糟糠,紫藤巨根滋长其间。树体枯涩干涸,像尸体一样冰冷。百万年来从没有生出过一片新芽,也没脱落一片树叶。蓝恹恹,yīn飕飕,被风一吹,一丝声响没有。

    鸟不栖息,虫不蛀蚀,若非生在阳间,难免让人疑惑成yīn司鬼物。

    柳兴子打得什么鬼主意谁也不知道,就算用它拿来炼药。那叶,那皮,那枝,那根真个一无所用,一干长老明镜似得也不在cāo这份心。

    来到昔rì旧地,往事光影历历在目。

    秦岩心血来cháo,抬头看了一眼参天巨树,脚下一蹬,顺着藤蔓飞身攀爬而上,一时童趣横生。

    这棵树实在太久远了,而且稀奇诡异,别的不说,单单缠绕在它身上的紫藤已经入木三分,在树冠上,也分不清哪个是枝,哪个是藤。

    冠叶苍密,藤蔓蜿蜒,秦岩童心未泯,继续往树冠之上攀援,刚从一根藤枝间踏过,偶然藐见一根紫藤蔓上生长一个椭圆形事物,被树叶遮遮掩掩。

    秦岩怕一失神丢掉目标,用尽目力辨别周围情形,这一看不要紧,却把他吓一跳。乖乖,每根藤蔓,树枝看似杂乱无章,千奇百怪。其实大小,长短,形状,颜sè,完全相同,只要你离开视线瞬间,在想找到某样东西,也是妄想。

    都说这是鬼树,果不其然。

    秦岩专心致志,锁定目标,攀枝拨叶,不眨一眼。还相差七八步的样子就要攀到跟前。

    心中明明提醒自己千万小心,临了还是脚下一空,差点摔落树下,不禁冷汗淋漓。

    仗着自己是修仙者,还有些手段,提起真元暗运玄功,一跃而上,落到刚才死死顶住的目标附近。这一看,顿时让秦岩气结,那个东西哪还有半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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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交易】………

    ()    周围依旧是蓝叶婆娑,枝蔓棹棹。四下寻去,那里都是一般模样,气煞人也。

    秦岩知道机会已失,无从寻觅。暗叹一声可惜,那东西实在蹊跷古怪,可偏偏与我无缘。

    正在懊恼惋惜,忽然脖颈一紧,胸口处碰碰抖动,有一物像似要挣扎出来。

    秦岩赶忙敞开衣领,发现作祟的东西是师父留下来的紫丝吊坠。

    紫丝吊坠刚脱开束缚,迫不及待地扯着秦岩脖子往上飞去,秦岩一时大脑短路,发愣走神间,那条紫丝搓成的坠线差点把他脖子勒掉,劲道不是一般的大。

    秦岩必定是个修仙者,觉出这个吊坠很有灵xìng,索xìng顺着它飞去。

    几个呼吸之间左攀右蹬,顺着吊坠指示的方向,豁然发现刚才弄丢的目标。心中大喜,害怕重蹈覆辙,这回可加倍小心地悄然贴近。

    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东西,长在紫藤茎蔓之上。

    样子跟普通茶壶一般大小,表皮巴巴赖赖凹凸不平和树冠树皮一种颜sè。形状椭圆,两头尖细如钩,中间鼓肚,倒像长着两个犄角的牛头,微微散发一股腐糗腥臭气味,非常刺鼻。若离远一些,难闻的气味又消散无踪。

    秦岩也不嫌其臭把玩琢磨了一会,除了形状丑陋厚重点之外,别无异常。用神识探查内部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空的?秦岩用力晃了两下也没个响动,不免失望起来。

    虽然修为跌落,可神识魂力依然建在,甚至比吸灵大圆满时还要强大jīng纯,就算筑基中期的高手不一定比得上他,所以探查结果应该很准。

    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是个又邹又厚又臭的空壳子。

    秦岩无奈,兴趣索然。不过,仍就没有死心,心想既然得了这物,好歹研究明白才行。而这里可不是自家后院,柳兴子那老鬼可小气得很,还是回去在说。

    就势翻身而下,拍落一身灰尘,转身而去。

    就在他还没有走出后药园,忽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呼喝在耳边炸响。

    “臭小子,谁让你偷进我的药园,可知犯了老夫的忌讳。就冲这一条老夫就可以废你道行,逐出宗门,你还有何话说。”青眼老鬼忽然出现药园之中,截住了秦岩去路,像抓贼似的,一副严惩不贷的模样。

    “柳长老,难道我现在还有道行可废吗?”秦岩一脸揶揄道。

    青眼老鬼一愣,一想也是,他现在可实实在在的废品一个,烂泥一堆。连胎珠命丸都碎了八次,筋脉逆流,丹田枯萎。若不是自己的灵丹救治,恐怕早已经是一抷黄土。

    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事,刚要大发雷霆给他个活罪受受,鄙见秦岩手中拿着个蓝不啦叽,干巴褶皱的大核桃(老鬼认为)。

    “咦!臭小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哪弄来的,递过来我看看。”青眼老鬼话音冰冷,疑神疑鬼地吼道。

    “捡的,似什么好东西,又臭又硬,你要给你。”秦岩以退为进,顺手扔了过去。

    青眼老鬼听这话刺耳,心里不悦,又不能自己捡骂不是。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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