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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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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醒一下,我听到有马蹄声。”阿木小声又紧张的说道。
“马蹄声?”我凝神听了一下,“没有啊?”
“刚刚过去的,不过现在又折回来了,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很快就要到了。”
“马蹄声?”我突然惊醒,一坐而起,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马蹄声?阿木你真的听到了吗?那马蹄声与我们有关系吗?”危机感终于回到了我的脑中。
“怎么了?”醒在我身边的乌大娘被我惊醒,起身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我完全弄不清状况。
阿木说道:“大娘,您家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吗?能藏两个人的。”
乌大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窗口张望了一下,便说道:“你们跟我来。”说完便下了地。
我和阿木被带到院子中间一口水井边上,就听乌大娘说道:“你们下去吧,这是一口干井,足可以藏两个人。我再仍些干草下去,这黑灯瞎火,不易被发现。”
“好,谢谢您。”阿木向井内看了看,转身对我说道:“少爷,你先下去。”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向井内张了张,发现两壁光溜溜的,井边连个绳子都没有,便紧张道:“我该怎么下去啊?用跳的吗?”
“跳可不行!”乌大娘急忙拉住我说道:“这井足有五丈深,跳下去非死即伤。”
“那怎么办?”我更急了,耳边似也听到了由寂静夜空中传来的急促马蹄声。
“你等着!”乌大娘急忙跑回屋拿来一捆绳子,不由分说的就系在了我的腰上,然后将另一边系在阿木的腰上。
就这样我被放下了井中,阿木紧随其后。
我刚刚脚沾井底,乌大娘就从井上扔下了一大堆的干草,遮住了整个井口。几乎是同时,身边井壁越发震动起来,然后突然停止。
我紧张的坚起耳朵想听听外面的动静,但可能因为我呆的地方太深了,什么都听不到。漆黑的井中除了四面触手可及的冰冷井壁,我甚至都看到不我自己的手。无限的恐惧在心中扩大,我害怕得只能紧紧的抓住那唯一系在身上的绳子。
突然从头顶传来动静,我一时怕得发出了呜呜声。
“少爷别怕,是我。我在呢,你别怕。”阿木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急切又担心。
“阿……木……”我颤着声唤他,寒冷又紧张得牙齿都撞得咯咯响,眼泪就流了出来。但却并不如刚刚那样怕了。
阿木落到了我身边,将我圈在怀中。两只手在我后背和手臂上不住摩挲着为我取暖,耳边传来他轻声的安慰,渐渐的我不再斗得那样厉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光亮,然后便现出了点点星光。只见一个人探头向内张望,我与阿木都紧张得柄住了呼吸,直到那人开口。
“上来吧,人已经走远了。”是乌大娘。
乌大娘的声音让我和阿木同时如泄了气一般靠在了井壁上,好似劫后余生相视一笑。
由于怕留下行迹,所以并没有在井口留有绳子,而是全都扔进了井中。此时我们要向上爬,就只能靠阿木徒手了。
一上到地面,就听乌大娘说道:“像是找你们的,向我打听白天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还有你们的画像。”
我与阿木对望心中巨惊。
本以为乌大娘会赶我们走,却不想大娘仍是将我们拉到了屋内。
回到屋里,乌大娘借着烛火见我脸上挂着泪痕、浑身仍不住的打着颤,怜惜着便要起火煮些热水为我驱寒、压惊,但我已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阿木更是一进屋便跪在地上,坚持磕了三个头才肯起身。
大娘见我们这样,轻叹了一声,方道:“没事了,他们又向前追去了,我想这回应该不会再折回来了。吓得不轻吧?”后面这句是看着我说的。“去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我与阿木感激得再三道谢,才重新倒回炕上,不再多言。
夜再次静了下来,却又过于静了!静得好像连空气流动的声音我都能听到一样。迷糊中我似是睡着了,又好像仍是醒着的,只觉得身下渐冷,脑中涨得厉害。迷迷糊糊中只能紧紧的依在阿木胸口,盼着黎明快点到来。
渐渐,窗边现出了朝辉,屋内也有些了灰白,心中的惊惧也开始渐渐散去了。突然,一阵与宁静极不相称的急促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和阿木腾的一下,再次惊坐而起!
第三十三章
乌大娘神色狐疑的向我们摆手,示意我们呆着别动。边下地边问道:“谁啊?”
我和阿木紧张的四只眼睛一齐盯着门口看,只听一个中年男人声音粗壮又哄亮的喊道:“老婆子快开门,冻死我了!”
“娘,我和爹回来了。”第二个声音响起,低沉声音中透着微微欢快。
“是我家老头子和我儿子回来了。”乌大娘面露喜色的对我们说着,便出里屋去开门了。
我和阿木相互对望着,都长出了一口气,才算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发现是虚惊一场,都不免对刚刚的神经紧张觉得好笑起来。阿木重新将被子拉起盖到我身上,让我再躺下暖暖。一夜两次惊吓的我,虽已知无碍却仍是头晕眼花了起来,便裹着被子倒回炕上,却见阿木仍坐着没动,眼睛直盯着门口看。知他仍不放心,我便也转过头与他一同注意着外屋的举动,强撑着没敢睡下。
“你们不是昨天才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外屋开门又关门,乌大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娘,你不知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伙儿人,一眼就看中了我们车上的野货,全都买了。钱虽然给的并不多,但比起我和爹还要再赶两天才能进城来,我和爹合计了一下,也不算吃亏,还能早点儿回来,就全卖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人,应该是乌大娘的儿子。
“是吗?那真不错!”乌大娘闻言也高兴了起来。屋外响起了拍打衣服的声音,接着就听一老汉说道:“快,快给弄些吃的!我和大儿一路往回赶,从昨天出门到现在就啃了一个馍。”
“是啊娘,快点儿,我都饿死了。”
“哦,好好。你们先进屋暖和着。”乌大娘忙不跌的应着。
门帘将要被掀开,我与阿木对望一眼,都觉得男主人回来了总要起身迎一下才对,这时突然就听乌大娘说道:“哦,对了,家里来了客人,你们……”
我从炕上爬起来,和阿木正要下地,外面突然就没了声音。细听好像是在低低的细语,我和阿木都狐疑起来,却又不敢妄动。阿木眼角瞥见窗台上一把生了锈的镰刀,便拿再了手里藏到了身后,也一并将我拉到了身后。
门帘被掀开了,进来的是那个年青人,看见我和阿木都稍显僵硬的站在地上,嘴角一歪笑了一下道:“怎么?拿我们当坏人了?这可是我家!”样子得意的很。
随后那老汉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一眼二话没说就抬起手在他儿子头上狠拍了一下,喝骂道:“小畜牲!白长了个把儿!”
“爹!有外人在,你别老这么骂我!你老这么说,小心哪一天我也像他们一样,我看你怎么办?!”那小子说着,还用手指指了一下我和阿木,一脸的不平与不愤。
“你敢!要是那样老子就先打死你,再去见你爷爷!臭小子!”老汉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生气,又在儿子头上看似用力的拍了一下,脸上已现出轻笑。
我和阿木看着这父子俩看似火药味儿十足的调闹,心中的紧张渐渐就淡了下来。阿木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一步微躬身道:“乌老爹好,我们……”
“哎……,我都知道了!”乌老爹没有看我们,只是径自脱下厚厚的外衣递给他儿子,方对我们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在路上也见过面,也不算是陌生人了。进了一个门也就是有缘,你们也别太在意了。我也听老婆子说了,半夜里你们也吓得不轻。唉!”说着,乌老爹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了似是犹豫又似斟酌的表情,突然双目抬起直视着我说道:“其实……我们在路上相遇以后,我和大儿又遇到了一伙人,确切的说……是他们被我和大儿的话所吸引,才停下脚步的。”
听到这里,我抬头看向阿木,发现他与我一样已有些明白乌老爹要说什么了,便没有出声,继续听乌老爹说道:“他们拿出了一副画像问我们,问我们说的那两个很亲热的男人是不是画上的那两个人。”乌老爹说着目光有些不太自在的在我和阿木身上扫了一下,转身坐到炕边点起了一袋烟吸了一口,见我和阿木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盯着他看,便似有不快的继续说道:“我们无心加害,事后纵觉不妥,却也因不知你们与那些人之间的原由而无从补救。不过……那些人也因此买下了我的所有野货,也得以让我和大儿提早还家。”说完,乌老爹深吸一口气眉头微皱,很是不耐的又看了我们一眼。突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将没吸几口的烟袋在脚上敲了敲,站起来说道:“也罢!不论前事如何,即今他们因我父子无心之过找到了你们,而你们却又无意中进了我的家,那我就有责任让事情归到你们遇到我之前的状况。我听我那老婆子说他们已在昨天夜里折返过一次,而且已在家中查找过了,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会继续前行追赶,不会这么快再次回头。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些东西,就由我和大儿护送你们一程。我们带你们走些小道,就算他们折回也不会轻易撞见。待你们平安出了凤头山,到时的路就多了,你们任选一条,我和大儿也算进了心意了。”
草草吃了些热食,别过乌大娘,我和阿木便坐着乌家父子的马车,趁着夜色上路了。临行时,我悄悄的将五两碎银子放到了炕头儿用被子盖上,以感谢救命之恩和相护之情。
从小屋出来,乌老爹选了一条相对偏僻又好走的路护送我们。一路上还算平静,待日上三竿头时,我们已来到了凤头山外的叉道口。
乌老爹勒住马四下望了望,回身说道:“好了,这里就叫凤尾,有很多支叉,你们选一条吧。选好后,我们爷俩再送上几里路,你们也就差不多安全了。以后的事,就只有你们自求多福了。”
我与阿木商量了一下,决定延着东边向北走,便选了最东边的一条路。
“那个?”乌大指着路问我。
“嗯。”我点头,说道:“我们想向北走,又不想走大路,想着要是能走到东边的边上,再延着向北走,也许会安全些。也许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走这么偏的路。”
“是啊,那条路好走吗?”阿木看向乌老爹补充问道。
乌老爹看着路想了下,说道:“也没什么不好走的。那路一直走下去叫皮县,过了皮县再一直向东走他三天四天的就到最东边了,那里有一个城叫羊城。像你们这样的外乡人去哪里也不错,至少不会被太多的人注意。”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阿木听后笑了下,没等乌老爹回答便说道:“我想是因为那里地处边陲,每日过路的外地人多不胜数,所以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哦……”我点了点头。
“呵呵,你去过羊城?”乌老爹抬眉问道。我也好奇的看向阿木。
“不,没去过。”阿木马上否认,又说道:“只是听说过,那里是西北牧民属地与我国相会的地方。每年从那里买进的马、羊、毛皮,以及出关的盐、锦缎和米粮等物品多不胜数。也是个很主要的边陲重镇。”
“哇,阿木你好厉害。”我不无惊讶的赞叹引得阿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也没什么,以前在京城……”提到以往,阿木原本轻松的情绪变得低沉起来,抿了抿嘴方强笑下说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少爷,乌老爹和乌大哥也送了我们这么远,不如就在这里告辞吧。”
“哦,好啊。”我也觉得已经送得够远的了,没必要再麻烦人家。便与阿木一同跳下了马车。
“呵呵……”见我们决意如此,乌老爹便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也罢,我想那些人也没这么巧,就便挑了这条路去追。那我们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言罢,乌老爹向着阿木和我一抱拳,未及多言,便调转马车头,回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景,我突然心头一动,高声唤道:“谢谢你们,我收回昨天说的话。”
“少爷!?”显然阿木没想到我会在这时说这个。
“怎么了嘛?我昨天骂了他们,可他们一家又救了我们,我过意不去啊。那我说我收回,还不行啊?!”我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煞风景,但说都说了,只能嘟着嘴强辩。这时远处传来乌老爹爽朗的笑声,我寻声望去就见乌老爹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摇摆着,虽未回头,但那冰释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我兴奋的拉着阿木叫道:“你看你看,乌老爹不气的。”
“唉!”阿木被我拉着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便自地上将行李背起向叉道走去。
我笑着跟了上去,再次将他挽住。虽然并没有挽过他几次,可这个动作好像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改不掉了。
那条路很细很长,我与阿木直走到再见夕阳也没发现路边的景物有任何大的变化,越走我的心就越慌,直到我们的前面竟然没有路了,我更是急了起来。
“阿木。”眼见天就要黑了,紧紧拉着阿木的手,我紧张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此时阿木的表情也满是狐疑,但听我问了仍故做坚定的说道:“我们往回走吧,现在天还没黑,快些走也许可以再走回正路上去。”说着,阿木翻手将我的手紧紧握住,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我仍是满心惧意,但看他明明自己也很紧张,却一副天掉下来也要一人来顶的大丈夫模样,我也不得不装着不怕的样子,很坚定的点了下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阿木看向我的目光,平静中多了些安心的笑意。而他的目光却比他安慰的那些个话都更能另我安心。我们都没再多说,只紧紧的拉着彼此向回折返。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条叉路,这让我们诧异不已,明明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有这条路,可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条路来的了,要怎么回去呢?
犹豫再三,最终我与阿木选了左边的路。
一路走下去,身边景色并没有变化之处,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和阿木依偎得更紧了。
突然,前面出现了点点火光,我心头一喜,说道:“阿木,那边有人,我们去问问吧?”
阿木远远的望了望,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人?我们再靠近点看看再说吧。”
我觉得阿木说得有理,便压下心中期待,与阿木一点点向火光处靠近。
只见对方好像7、8个人的样子,身边的草丛中还有着好多匹马,基本人手一匹。越走得近了,我看得越清,也渐渐能听到他们说话了。突然阿木将我拉住,表情紧张的向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向回走。
我看他那样子也没敢多问,便悄悄的与阿木一齐转身要向回走。可刚一转身,就看到我们身后有两个人直直的从一边的树后走了出来,边系着裤子边说笑,正与我们撞了个正着。
阿木突然低下头,一只手狠狠的捏了我一下,我也下意识的随着他低下了头。虽还不太确定原由,但已多少猜到了。直在心里骂怎么这么背!却又期望着那些人不要上来盘问我们的由来。
可天不从人愿,还没有正式相遇,其中一人已开口叫我们了,“喂?你们俩什么人?”
一颗心在胸中跳得飞快,我紧张得差一点晕过去。
“别理他们,快走。”阿木低着头小声嘱咐,“一会儿我喊跑,就使劲儿跑,别回头。”
“嗯。”我已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听随阿木的主意。
“喂?我叫你们呢?”那人见我们没理,已不耐起来。他的叫声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也慢慢向我们靠了过来。
此时我与阿木离他们还有些距离,感到阿木的手再次用力的撑了我一下,我抬头顺着他的眼色看见草从中似有一条小路,阿木突然大喊“跑!”,我便没了命的向那小路奔了出去。
我以为阿木会在我边,致少在我身手。可没跑多远就感到身后从没有过的冒着冷风,那种形单影支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猛的收住脚回头,就见不远处阿木竟然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并已夺下一口大刀将身边一人砍倒。阿木边打边注意我这边,见我竟然站住便狂喊,“跑啊!他们抓到你会杀了你的,快跑!”
“阿木!”我不知要如何才好,站在那里跑也不是,冲上去也不是。
“跑啊!”阿木仍在向我狂喊,但双拳难敌四手,只顷刻间身形已有些支撑不住了。
那些人好像在对阿木说着什么,但我听不清,只知道他们稍停了停就再次打了起来。并有两个人向我跑了过来。
我见势不好只能再次回身逃跑,却哪能跑得开。只觉后背不知被什么重重一击,胸口一闷,便头晕眼花的倒在了地上。耳边传来阿木惊慌的叫喊,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两人来到我面前。
“阿木……”我似求救的低唤了一声。
“哼!”一人站到我身边,用脚踢了我一下,然后一伸手抓着我胸前衣襟想要将我抓起。“哎?”那人只抓了一下便放了手,我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此时我已有些清醒,看着那人怀疑的目光和胸前被抓痛的地方,我知道自己露馅儿的,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妈的!原来是个小娘们儿。”
“啊?真的假的?”另一人上前问道。
“你不信?我给你看。”那人说着便上前一把将要逃走的我再次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阻挡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幼儿园的小孩要对抗高中生一样,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只微一用力,我的衣襟便被扯碎,露出了里面的裹胸布。“啊——”我失声惊叫,看着他们目露□,我怕得恨不能死掉。
“少爷!啊——!”
“阿木——救我——,阿木……啊——”我完全看不到阿木,只能拼了命的叫喊,拼了命的挥打我的手臂要赶走这两个禽兽,心中一点点绝望了。
第三十四章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连日来过度的恐惧让我脑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双手挥打得几要僵硬,再也听不到阿木声音的我,已绝望得喊不出声了。
突然一股灼热的液体喷洒在我脸上,正在我身上撕扯裤带的男人胸口处就多了一片明晃晃的东西。
我的身边变成了战场,我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倒在地上,眼花得看不出是几个人再与几个人打,甚至分辨不出阿木的身影。
“阿木……”我颤抖的、如自语般低低的唤了声。
“少……少爷?!”
我突然被一双手抱起,粗喘着的热气喷到我脸上,那双手让我觉得那样的熟悉。
“呜……”我抑制不住的抽噎着,看到那双眼睛无意间在我胸口扫过便赶忙躲开时,我连最基本的遮挡都忘了。
“阿木!带他走!”
恍惚间我听到一个很熟的声音这样说,却想不起是谁。紧接着我的身上就多了一件棉衣,刚刚盖好便被托抱而起。
“啊!”突然的腾空令我惊叫一声,只能紧紧的抱住阿木的脖子。离得那样近,触目竟都是红色。
“阿木?!”我吃惊的略移开头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阿木脚下没停,目光只在我脸上扫了一下便移开了,有些喘的说道:“没事,都是别人的。别怕!”阿木咬着牙,声音中带着微颤。抱着我的手变得更紧了。
我不太相信的伸用一只手指,颤抖着在那鲜红上抹了一下,发现下面真的并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觉头晕目眩得再也支撑不住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乌家。身下是热乎乎的火炕,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边侧躺着阿木。看样子好像睡着了,紧紧锁着的眉头显得紧张又不安。
有些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我想要去抚平他的眉峰,却刚一动就将他惊醒了。
“少爷!少爷您醒了?!”阿木仍迷蒙的双眼中迸发出极度的兴奋。
“嗯。”见他因我醒来而如此模样,一股暖流倾刻间滑入我心中,唇角不自觉的便挂上了轻笑。我仍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的眉峰,但身上的不适真的让我很难忽视。“阿木?我的身上怎么这么酸啊?好难受。”我明明记得没被怎么样啊?
“呵呵,一个姿势躺了两天了,不难受才怪呢!”乌大娘的声音突然响起,充满了生趣。
我微仰起头看向门边,见乌大娘已从门外进来了,正要打招乎,就见乌大娘对着窗边说道:“我说你个死老头子,人家姑娘醒了你也不打个招乎,就知道在那儿抽那破烟筒子。”
我这才知道原来乌老爹也在屋里,转回头望去,就见乌老爹已开始在自己鞋上敲打烟袋,边敲边说道:“人家姑娘醒了,自有她家人照应,又不是不认识,有什么招乎好打的。”
“你个死老头子!”乌大娘带着嗤笑在乌老爹的身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那恩爱的样子让人羡慕。“你别介意啊姑娘,我这老头子就这样儿,没啥事儿时,就是一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主儿。”
“怎么会……”我挣扎着要起身,已起身下地的阿木见状赶忙上前几乎是用抱的将我扶住,急道:“您别起来了,还是躺着吧!”
“躺着躺着,别起来。”乌大娘也赶到炕边,将我从阿木手里拉了过来,力气大得就像个男人,硬是又将我塞回了被中。眼神似是无意的扫过阿木,竟带有责备。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乌大娘,见她一脸笑呵呵的完全看不出刚刚有什么不快的样子。又转眼看向阿木,他那原来就有些憔悴的脸上竟多了几分不自在,收回手立在炕边,没再说话。
乌大娘的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把,笑呵呵的说道:“不热了。这我就放心了。你再歇歇,有什么事就让阿木和我说,别客气。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再唤你。”说完便笑呵呵的走了出去,乌老爹也随着出去了。
屋里就省下我和阿木两个人,我扭回头看他,阿木的目光竟在遇到我时逃也似的躲开了。我突然明白他已知道我的女儿身,甚至……还看到了。加之往日两人那样亲近过,一时间无比尴尬起来,不如要如何是好了。
屋子里没人说话,全都是屋外乌家人的说话声——乌大娘的笑骂、乌大不服气的叫喊和乌老爹偶尔的只言片语,一家人的合乐融融一时间让我羡慕不已。
“乌大娘真幸福……”我望着门帘,如自语般低低的说着胸中的渴望。“要是我也有一个乌大娘这么好的家,一个这样好的丈夫、这样活泼又听话的儿子。每天一早他们父子出去打猎,我就在家里为他们织织补补、操持家务,给他们做好好吃的饭菜等他们回来,然后一家人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的一起吃晚饭……”说着,我的目光模糊了。因为我被自己编织的梦想感动了、心醉了。
我不知道阿木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他没有出声,我也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回头去看他一眼。便就这样静默着,直到……我再次醒来。
不知是不是火炕睡太多的原故,再次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但环顾四周,屋内竟空无一人。慢慢支起身子,只着单衣的我立时便打起颤来,可身边又没有可穿的棉衣,就只得又将棉被裹在身上,靠坐在了墙边。一翻折腾下来,我已有些喘了。这是窗外传来了说话声,好像是乌大与阿木,我便开口唤道:“阿木……”。音声哑到几乎发不出,外面自然也就没人听得到。
却听乌大说道:“木兄功夫真是了得,我看就以你这身手,若没有任何牵绊,怕是谁也拦不住你的。”
“乌兄过奖了,你们父子的功夫才厉害。那日若没有你们折返相救,怕是我与少爷……啊不、是小姐,怕是我们都不能幸免。这些日子小姐她晕迷,我急的什么也顾不上,都没有好好道过谢。阿木谢过乌老爹和乌兄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可以报答……”
这时外屋响起了揭锅盖的声音,突然鼻间传来淡淡的菜香,我立时便腹呜如鼓起来。却听乌大不耐烦似的打断阿木说道:“哎!行了行了。别什么山盟海誓的了,这以后用不用得着的咱还不知道。再说,我与爹折回去也不是因为知道你们一定有难才去特意救你们的。嘿嘿……其实是我们回家后一跟娘说你们走的路,娘才说那条路几日前被山石给堵了,便赶着我们赶快去找你们。你们出事的地方与那条路并不远,你家小姐叫的声音那叫一个大,我和我爹想装着听不到都不行啊。”
“这个死乌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在屋里听着乌大那戏笑的口吻,在心中轻骂,但心知他并无恶意却也并没真的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外面传来了乌大欢快的大笑,却听阿木沉闷的说道:“是我无能,让小姐糟此祸事。小姐是个女儿家,遇到这样的事又怎能不怕?都是我不好,要是当时打定主意不过去,也就不会与他们相遇了。或是当初……唉!都怪我!”阿木越说越有些急了,那深深的自责之情浓烈到一墙之隔的我,都好像能清楚的看到他说每句话时那内疚、懊悔的表情。
“你也别太自责了!”乌老爹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接着传来他敲打烟袋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也尽力了。事事难料,谁又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呢!好在你们都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阿木低低的声音传来,仍就沉闷又难过。
“呵呵。”乌老爹哼笑了一下,道:“你家小姐也不是一般的女流啊!在那样的强人面前不但没有被吓傻,反而能如此激烈的反抗直至获救,老夫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下了。”
“是,我家小姐……确有过人之处,并不是任何女子都能比的。”阿木的声音仍很低,只是在提到我时带了些轻快。
“哦?说来听听?”乌大好奇的问道:“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啊?”刚一问完便又自答的说道:“是不是觉得男装上路更方便些?可不对啊!那为什么对方也以为他是男的呢?照这样看,你们逃跑前他就是男装了!”
“这……”阿木好像有些犹豫,但许是被那父子俩盯着不好不答,便说道:“少爷一直是男装,买下我时便就是男装了。我一直唤他做少爷的,若不是这次出事……”
“啊?”乌大惊呼着打断阿木:“原来你一直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你一直以为他是男的!”
我竖起耳朵想听听阿木的回答,却并没有听到。只听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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