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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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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看?只能名义上的管管你们。你们也都过得去。可是我与十一弟呢?我们两个才是最不幸的,十一弟只是在灵山管理经书,我则替老子采药炼丹,这些事都不是人干的!十一弟上次因何私下灵山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知道我这番为何要离开兜率宫的吗?”众莲童道:“为何?”

业位道:“只因我采药落下一味药,以至于坏了一炉丹。这老君却罚我去看守张天师的麒麟三个月。因此我心中不服,所以当时拿了捣药棒槌一下把老君撂倒在地,大叫一声;‘李老君,我受够你了!’当时众多神将见我打倒老君,俱都举兵器喊拿反贼!我一听这话心中就不舒坦,想我一向规规矩矩,今天虽是对老君不敬,也不至于就是反贼!索性我一路舞开棒槌,将那兜率宫闹了个底朝天,至此下凡来做了妖怪的。”

第140回:三教百花为谁开

却说众莲童听说此话,一个个站了起来,就要走。业位叫道:“你们怎么要走?”众莲童骂道:“怪道你要做妖怪,要学造反,原来你是一个连师父都敢打的悖逆狂徒!试问天下还有什么你不敢去做的事?你说你与十一弟是最不幸的,我们都是安乐的。这些都是你的悖逆思想在作怪,其实你与十一弟才是最受用的。他李老君也一直都很看重你,只是看出了你根本没有安心过,所以才一直让你去做最基本的采药工夫。你想你连这样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又怎么妄想要老君传授你更高的技术?这其中的曲直是非已经很明确了,只是你自己没有相通罢了。你说你要去夺取车卫国,我们都不阻拦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毕齐齐离去。业位见众莲童走去,破口骂道:“一帮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不愿帮我便罢,怎生来数落我的不是!罢,罢。看来连自己的兄弟也是靠不住的。你们走了更好,我偏要干一番事业让你们看看。”不说他一人在此忿怒。再说三郎在一边观看多时,他们诸般对话听得分明,暗暗地欢喜道:“看来这十二莲童并非个个都是坏人,还是好人多啊!”随即一阵风钻将出来,去赶下山的莲童们。

那九个莲童正好走下山,忽然一阵风刮将起来,须臾消失得无影无形!众莲童见风息,举步又走,却听见后面叫道:“舅舅们留步!”莲童听说都回头一看,见是三郎,骂道:“你这厮打不过人,胡乱就来认亲戚,那个是你舅舅!”三郎笑道:“你们不是十二莲童么,正是我的舅舅,没有错的。”莲童们问道:“你何以知道我们是谁?你又是谁,就来喊舅舅。”三郎道:“我正是莲花公主的儿子陶三郎也!”

众莲童听说大惊道:“你果然是陶三郎!”三郎笑道:“三郎还有假的?”随即来一一拜见。莲童见是三郎,人人欢喜!问道:“你是怎么到此来的?”三郎叹了一声道:“不好说!”莲童道:“我们都是你的舅舅,有什么不好说的,快说,是不是救你母亲遇见了难事?”三郎点头道:“正是!你们方才上山与那业位大王相见,两下详细的会话我已听得清清楚楚。我也不必隐瞒你们,我这番在司神岭上正是为救他车卫国而来。”

莲童们听说问道:“你要救车卫国,岂不是要与十弟为敌?”三郎道:“说的是,我已与他周旋甚久,叵奈他本事高强,我不是对手。”莲童问道:“难道他不知你是他外甥,怎么来与你为敌!”三郎冷冷地笑道:“我与他对战之时早已报出名讳,他岂有不认得我之理?只是我却不认得是他,直到你们上山来才知道。”莲童们听说怒道:“这畜生,你是为救小妹才来做善事的,他怎么这般不晓事,竟来与你做对,真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蛋!”

三郎道:“他现在已被邪恶的思想痴迷了心智,是谁也不认得的,何况我这个外甥?”莲童道:“这我们知道,但不知你有何打算?”三郎道:“要救车卫国,必须将他降伏,只是他的本事太厉害了,我不是对手。今天喜得列位舅舅法驾亲临,这是大大的机缘,不如就请舅舅帮外甥这个大忙,将就把他拿住便罢,外甥感激涕零!”说毕就向九位莲童下跪。众莲童见此,一把扯起三郎道:“三郎快休如此。”

三郎道:“舅舅们以为如何,三郎这个忙你们帮不帮?”众莲童听说迟疑了。三郎道:“莫非你们也惧怕他的本事?所以不做声。”莲童道:“这倒不是,十弟本事虽好,但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人都能将他降伏。只是我们毕竟是亲兄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他眼下虽然走差了路,我们却不好去为难他。”三郎听说叫道:“你的兄弟就是兄弟,我那关在地狱的母亲就不是你们妹妹?就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只为兄弟之义,却来任凭他胡作非为,致使我不得成功,叫我母亲永堕地狱苦难!这是什么道理?即便你们不管我母亲死活,也罢,难道你们也愿意看见一个好好的车卫国被他业位弄得国破家亡吗?”

众莲童道:“我们巴不得你母亲早日出来地狱,也不是不愿去管他车卫国的死活,更不愿意看见十弟在邪恶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三郎误会我们了。”三郎道:“既然如此,快随我早早去将他降伏。”莲童道:“我们是不会去与十弟做对的奇…书…网,你死心吧。虽是我们不愿管,但我们可以指给你一条明路,管教十弟束手就擒。”三郎道:“愿闻高见。”莲童们道:“你去找太上老君吧,一切道理你去问他。”说毕齐齐下山而去。

三郎被莲童一语道破,顿时欢喜不已,便叫了一声:“多谢舅舅们指点。”说毕一斤斗直上三十三天而来。不觉来至兜率院前,三郎整衣撞将进来,却见老君正在榻上休息,两个童子也是酥着身子乜着眼的伏事在一边。及见三郎进来,急忙就要叫应,却被三郎道:“且不要惊了师父清修。”二童见说,给他捉来一条兀子放在榻边,三郎坐下来,示意道:“看你们也倦了,且先行退去,这里有我。”

两个见说,便往里屋退去。三郎守在榻边,不觉过去半个时辰。老君仍然是背对着三郎不见醒来。虽说他心里着急,但又不敢造次,正然思想;忽见老君转过身来,三郎只道是醒了,不意老君眼也不曾睁开,依然是睡。三郎暗暗地道:“他若睡得半天时候,那业位早已夺了车位天下,至此,一切皆成定局,覆水难收也!”心里想了一想,还是叫醒他便罢。正要开口时,却见老君翻身坐起。

三郎见此慌忙下拜道:“师父醒了!”老君看时,见是他,笑道:“你几时来的?”三郎道:“弟子来时已久,因见师父未醒,不敢惊扰。”老君道:“这是什么话,你既然来了,定然有事,我虽睡着,你也不该一旁空等,当来叫醒我。”三郎笑道:“师父此时醒来正好,不会误事。”老君道:“你找我何事?”三郎道:“我是来拜访我那舅舅的。”老君笑道:“胡闹,我处有你什么舅舅?”

三郎道:“在师父这里采药的第十尊莲童就是我舅舅,老君怎说没有。”老君恍然大悟道:“你不说时,我几乎忘却他是你舅舅了。你来就是要见他的?”三郎道:“正是。”老君叹道:“这畜生不识好歹,已是逃下中界去矣。”三郎道:“是不是因为他落下一味药,坏了你的丹,所以罚他去看守张天师的麒麟。他因此不服,一棒槌将你打倒,然后大闹兜率院而去。”老君惊道:“此事你因何知晓?莫非你与他相见过了?”

三郎道:“不瞒师父,弟子此番正是为我这舅舅而来。”老君笑道:“你怎么因他而来,莫不是替他来求情来的?”三郎道:“求情倒不是,还是请老君好好去管一管你这好徒弟。”老君闻言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三郎道:“你那好徒弟现在下方车卫国界为妖,号做业位大王。现下正要兴动妖兵前去夺取车卫皇位哩!是我百般与他周旋,奈何那厮卓是神通,我是敌不过他,以此没奈何,只得请老君去管管你那好徒弟。”

老君闻言笑道:“你原来为此而来,那方国王无道,即便江山尽丧妖精之手也是活该。”三郎道:“怎么就是活该?那国王怎么又是无道!”老君道:“他那里只有儒教,无我道教,以此便是无道,就是活该?”三郎听说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老君道:“你晓得什么?”三郎道:“你因见他国不尊道教,因此设法将他国王身子返本还原,后又故意纵容业位下界,为的是让他祸乱车卫国,好让他那里知道不奉行你道教的下场!”

老君道:“司神岭下有座老君堂,是他车卫国唯一奉我道教之处,却已是年久失修,墙壁崩坏。早前我见他国王引着随从至此,我满心欢喜,只道是要重建我老君堂。是晚,那国王彻夜未眠,只是攻读《论语》,又来起身在壁上涂下《为政》一篇。直至天明而去。我见此勃然大怒;‘世上竟有这等愚昧昏君?我《道德》五千他因何不学?着实该死!’遂宣人让他仍去做回孩儿。继而宣你舅舅下界让他去祸乱车卫国。”

三郎道:“这般说,我舅舅并没有落下什么药?你也并没有让他去看守麒麟,他更没有打你一棒槌?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先算计了的。”老君闻言笑道:“这都是那车卫国王的错,却不想将三郎你牵扯进来,这倒是我设计之外的!”三郎闻言并不说话。老君道:“这事不是你管得了的,我看你还是去罢,至于后来,老道自有算计。”三郎道:“恕我大胆,不知老君的算计指的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打算让我舅舅去做车卫皇帝,然后号召他举国百姓都来尊崇老子先生你呢?”

老君笑道:“我自有道理。”三郎道:“信儒教没什么不好的,老君又何必强人所难?他车卫国王不信道教也并不会就是昏君。我看错的是你!”老君骂道:“你敢来指责老子?你要知道,你的母亲还在地府不得出来哩!”三郎道:“我的母亲与此事并无干系,老君是很清楚的。”老君道:“你走罢!以后也不要来见我。”三郎道:“我那舅舅你作何打算?”老君道:“我会叫他回来。”

三郎道:“那国王呢?”老君叫童儿。须臾童儿拿来一个葫芦,老君兜底从里面倒出一粒药,递给三郎道:“叫他服下就是。”三郎起身就走,老君叫道:“你就这样走了不成?”三郎笑道:“老子还想怎么着,我可无钱,这粒药算是你送我的就是。”老君骂道:“谁要你的钱?”三郎笑道:“三郎不蠢,老子放心,这事我会让你满意的。”说毕离去。

却说三郎拿着药下来司神岭,早见那业位出在真灵洞外等候他。见到三郎来此,上前叫道:“三郎,可知我是你舅舅?”三郎道:“舅舅这是要去哪里?”业位道:“师父叫我回去了,我估摸着你会来,所以在此等你。”三郎道:“不必等我了,你回去吧,好好孝敬老君他老人家就是。”业位笑道:“真是一个好孩子。”三郎笑道:“我母亲还不曾出来,算不得好孩子。”业位道:“那你快去吧,自己保重。”

三郎道:“舅舅也要保重。”业位随即起一路彩虹回天而去。业位既去,三郎独自一人来至老君堂,见到倩倩三人缩在老君堂中未醒,不觉黯然伤心道:“如果我是一个好孩子,就不会让我徒弟吃这么多苦了。”便叫道:“都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倩倩三然闻言起身,见到三郎,欢喜道:“你又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三郎笑道:“让你们着急了,这番我们可以回去了。”

倩倩道:“那业位你打败了?”三郎道:“我永远也打不败他。”倩倩道:“那我们怎么回去呀!”三郎道:“那业位其实是我舅舅。”佛儿闻言惊道:“怎么他也是你舅舅?”三郎随即将见到十个莲童之事与去见老君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几个闻言尽皆惊骇道:“没想到会是这样啊!”三郎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是这样。”倩倩道:“我原来以为老君只是恼怒他国王一人所以将他变回孩儿,但完全没想道那业位也是他派来的。这老君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三郎道:“我们还是走吧。”几个当时离了老君堂往车卫国回来。

到得车卫国都,早有当朝宰相与一班大臣出在紫禁城外迎接。宰相道:“先生终于回来了?”三郎道:“我去了很久吗?”宰相道:“可不是,都半个月了,我那陛下食量又大,都换去好几个奶妈了。你再不回来,这不又要换了。”三郎笑道:“去看看。”一行来至内宫,只见那朝陛下仍然裹在襁褓之中,三郎走过来一看,叹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就把老君那粒药丸送进国王嘴里。

众人问道:“先生可是有了救陛下之法那?”三郎道:“实在对不住,我去的这段日子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来救陛下。”众人闻言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呢?这叫我们怎么办嘛!”一个个捶胸顿足不知所以。三郎道:“这样吧,城外七十里不是有个老君堂吗?你们将陛下送到那里去求一求太上老君,看他答不答应救陛下。如果三天后陛下仍然没有反应,就请你们不要哀伤,一切当以大局为重,速速另推贤君吧。”

说毕引着倩倩几人离去。却说那些大臣见三郎走了,也不好再阻拦,只好照三郎所说将陛下抬至老君堂来,焚上香烛纸马虔诚地拜了老君一回。直到三天后,只见龙床上睡着的不是婴儿,已经是那个英明高大的陛下。一旁伏事的太监宫女见此,吓得滚做一地,爬起来便叫道:“陛下回来了!陛下回来了!”当朝文武听此消息,无不欢欣鼓舞,全城百姓齐呼万岁!那国王醒后,问及昏睡之事,众大臣如实的回报了一番。国王闻言,下令重修老君堂,同时号召举国百姓在信仰儒教的同时。特别尊崇太上老君的道教

而佛教也来一般信仰,此后车卫国三教百花齐放,举世闻名。

却可怜三郎于车卫国之事才是真正的有功之臣,到头来却把功绩全归在了太上老君一人头上。

毕竟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41回:孽龙出世乱江西

春到人间景色新,桃红李白柳条青。香车宝马闲来往,引却东风入禁城。

酾剩酒,豁吟情,顿教忘却利和名。豪来试说当年事,犹记先生伏水精。

这篇词牌名:《鹧鸪天》。

却说三郎师徒一行离了车卫国,回来中国之时,已是来年春天。倩倩问三郎道:“三郎,不知不觉我已追随你左右十年之久了,但不知这条路何时才是尽头?”三郎笑道:“即在目前也!”佛儿道:“若是问及师父此事,就是这般说的,不要问了。”张魁冷冷地笑道:“我们倒还无事,却可怜佛儿一天大似一天,我若没有算错,佛儿今年应是二十岁了,当是谈婚论嫁之时也,可怜啊。”

三郎道:“这有什么可怜的?谁没有过二十岁!”张魁道:“师父好不晓事,方才城里过路,没见佛儿两只眼只顾看姑娘么?还不省得。”佛儿听说跳起来叫道:“我那里看姑娘了?师父休要听他胡说,我这辈子除了师父,眼中再也容不得他人了的。不想师兄说出这般话来,分明是要撺唆师父撵我走么!”三郎笑道:“你真个有了这份心思,师父也不会怪你,好是师父放了你去,去找个好点的姑娘叫她来照顾你,却不胜似追随我百倍?”

佛儿听说竟吊起泪来。倩倩见此笑道:“你怎么哭了?”佛儿哭道:“都是这师兄无中生有,硬是说我城里面看姑娘了,弄得师父这般要撵我走!”三郎道:“好了,你也不要伤心,佛儿是什么人师父清楚,更不会撵你走。”佛儿听说擦泪欢喜道:“佛儿要永远陪着师父。”三郎道:“也罢,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只是真个你姻缘到了时,师父也不会破坏你的好事。”佛儿听言不再说话,几个继续前行。

倩倩道:“我们这是要去那里?”三郎道:“先回我的老家去看看罢,都许多年不曾回去过了。”不觉行了几日,见到前面一座小镇,来来往往做生意的人颇多。佛儿道:“前面有个集镇,我们且前去打伙去。”三郎道:“正好饿了。”就拣热闹的一家酒楼,叫了一些酒食。几个刚刚吃完,只见小二送上来一盘点心道:“客官慢用。”倩倩道:“我们吃得够了,不用点心。”小二笑道:“这点心是我们送给客官受用的,不要钱。”

三郎笑道:“你这里倒是家会做生意的。”小二道:“怎见得我家会做生意?”三郎道:“你这饭后点心,分明是留客之举,好叫客人下回再来,不是会做生意么?”小二听说,摆一摆手道:“才不是这样子的。”倩倩笑道:“那是为何呀?”小二道:“你们是那里来的?”三郎道:“我们是长江南边的人。”小二听说惊道:“莫不是江西?”三郎摇头道:“不是,不是,正是湖南。”

小二道:“还好。”三郎听说不喜道:“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江西人怎么了?”小二道:“你休发恼,你是湖南之人,莫非不闻江西省之事乎?”三郎道:“我们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莫非江西发生了什么变故?”小二道:“你们不知道,江西就要沉没了,要变作汪洋一片也!可怜啊。”三郎闻言惊骇道:“江西为何就要沉没?你如实说来。”小二道:“你们可曾闻许真君收孽龙之事乎?”

三郎道:“这个自是知晓,你再道来。”小二道:“许真君当年收孽蛟已毕,将铁树锁妖镇于鄱阳湖中。并留下一偈云:‘铁树开花,其妖若兴,吾当复出。铁树居正,其妖永除。’就在三年前,那城南井中铁树忽然开花,并且非常茂盛。江西之人见此,无不惊恐万分。自此,先是沉了湖口之地,接着鄱阳湖区良田万顷与人烟密集之处,竟无故地消失了,尽皆沉至鄱阳湖底去了。我看啊,用不了许久,整个江西皆要沉没也!”

三郎听说道:“真有此事?”小二道:“绝无虚言,我们这里乃是江北之地,幸喜蛟精只在南边发威,我江北得以幸免。所以我家掌柜吩咐,但是有客前来,是必送上一盘点心。”三郎听说,将点心一把推在地上摔得粉碎,喝道:“岂有你处这等为人的,人家出了事故,却还在这里幸灾乐祸!”即命张魁付账走路。张魁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道:“不要找了!”几个当时出门而去。

三郎独自走在前头,倩倩三人后面赶上来问道:“你这是要去江西不是?”三郎道:“且去看看是不是似他说的那般。”几个昼夜星驰,恰好赶至长江边上,雇了一只船,就要过长江去。船至江心,忽然长江水急,滚滚浪发。那渡人见此,吓得脸色惨白。叫道:“今番死也!”三郎看时,只见远处雪白一片,长有一里,宽有数十丈,正慢慢地拢船而来。

倩倩见此问道:“那厢因何雪白一片?”说不了,水中一声响亮,竟跃上一条尺来长白蛇起在空中。三郎见此大惊,随手拽过张魁大刀一刀斩之。三郎只道斩的蛇去,不料水中连番响亮,却有万千白蛇叠浪而起,那渡人见此,早已吓得一跤跌下船去。佛儿急忙去扯,却只拽得一只衣袖。三郎叫道:“这定是那帮孽畜蛟党之族类也!”倩倩道:“如今被白蛇叠浪,何以前进?”

三郎看时,只见前后左右尽皆是白蛇跳跃,就是水中的蛇也似过江之鲫,不知多少。三郎大喝一声:“吾乃荡魔先生,要过江去,无知孽畜岂敢阻我前程?”说不了,那些白蛇纷纷负水,大大小小集做一团依然游去。三郎回顾之时,早已去得远了。倩倩道:“看来那店小二说的没差,江西已被蛟党所居。”三郎道:“前面便是湖口,我们且入鄱阳去看看。”

看那江中时那得船家影子,想是被白蛇所害。无奈叫张魁摇橹,往湖口前进。及至湖口。见到江西乃是汪洋一片。三郎惊道:“江西数郡,尽为海矣!”即命张魁撑船,再要向前。行的半日工夫,但觉鄱阳湖已是十分浩瀚,比之先前大了数倍之多。三郎见此感叹道:“不料江西有此蛟祸,把个富庶之地变作地中之海!”正然说时,只见张魁叫道:“师父快看,前面已是陆地相近。”

三郎看时,笑道:“前面便是饶州所在,快快拢岸。”却着张魁撑船,顷刻间登了岸。登彼不上半个时辰,却望见前面柳荫之下露出几间屋院。倩倩道:“却好了,不意这里还有人居。”三郎道:“且去问探看看。”不一时行到屋首,三郎打着门叫道:“有人么?”门开时,走出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三郎打个躬身道:“老人家,远来之客,万望讨口水吃。”

那婆婆并不答话,只是把门推开来,便转身进屋里而去。三郎几个随他进来,却见里面榻上躺着一个老头子,便问婆婆:“来的是谁?”婆婆道:“说是远方来的,要讨水吃。”三郎见此连忙向那老者躬身作揖道:“多有打扰之处,望老庄家莫怪。”那老者摇手道:“妨甚事,我已是久病缠身,下不得床,无法为礼。”三郎笑道:“老伯伯乃是长辈,小子岂敢要你为礼?”

老者叫坐。三郎随手扯过一张交椅在榻边坐下,倩倩三人亦各自坐了。那婆婆见三郎言谈甚是斯文,却才将热茶泡上几杯,送至几人手里。三郎道了谢,那老者便问:“不知你们是里来的,到此何干?”三郎笑道:“我们皆是江北武昌之人,姓唐,这个几个是我随行徒弟。因我在豫章有个亲戚,这番乃是要去豫章拜访,不料你江西这番变故,在那鄱阳湖中迷差道路,错入你饶州府地。”

老者闻言眼中垂泪道:“上天不仁啊,却来叫我江西遭逢此劫!你说的豫章之地,即为南昌,也是在蛟精眼皮底下的,暂且安然,恐不能长久矣!”倩倩听此插话道:“你说南昌恐不能长久,莫非你饶州就去得长远?岂不更快!”三郎随即骂道:“你这丫头,能不能讲点好话,实在不会说话,就把嘴来闭上!”老者道:“你不要怪她,眼下饶州已被鄱阳湖水淹过半,乃是日渐狭小,如何去得长远?”

三郎道:“不知那蛟精之属缘何这等恶毒?就要水淹江西?”老者道:“蛟精原被许真君所斩,只留下孽龙一子,将铁树镇之。此树于三年前无故开花,便得孽龙出脱,饲养族眷,繁养生息,以致蛟党遍布江西,呼风作雨,辄兴洪水,呼风撼天摇地,下雨数月不停,以致百姓流离失所,灾民遍地哀鸿。则是那湖区四维州郡,亦尽入鄱阳湖底也!”老者说罢,忍不住泪如雨下。

三郎规劝道:“老伯伯且休哀伤,我想他蛟精虽恶,总有翦除之人,洪水再猛,亦有疏浚之日。我看老伯所居之地即为湖区,当务之急须是腾挪高地,好避洪水。以免枉送性命。”老者道:“所言甚是,这里已是住不得了的,我们明日便行搬迁。”三郎道:“如此甚好。”即命张魁送上一锭银子当作茶钱。那婆婆见此慌道:“几杯茶能值许多?焉敢要你这锭银子?”

三郎笑道:“老婆婆切莫推却。”叫张魁放下银子便走。那老婆婆年迈体衰,怎比的他几人脚快,赶出门时,早已不知几个去向。却说三郎出来婆婆家里,只顾向前走去。倩倩忙即追上来问道:“你这等紧走,莫不是要去找他蛟精算账?”三郎好生气恼,叫道:“蛟精巢穴也不知何处,算的哪门子账?”倩倩道:“你不去找他算账,这等疾走什么?”三郎停下脚来

道:“我且去问一问鄱阳湖神,那蛟党族居何处。待我前去将其一网打尽!”正然说时,忽见湖中一颗明珠滚在水中,霞光万道,须臾间,化一道长虹遁入云霄。随即弄出一场大雨出来。好雨,则见:

闪电灼灼,雷声隆隆。滂沱云中泻下,唿喇半空倾盆。龙王点兵离沧海,敖光号令灌乾坤。抬起长江波浪滚,凿穿银河往下倾。看看江山无好路,须臾陆地变洞庭。

三郎见那明珠滚将上去,便风云变色,大雨滂沱,发起来一场大水。忍不住叫道:“不消说,这是那蛟党起的洪水,不要怕,正愁没处寻你,倒自家送上门来。”叫一声:“徒弟,都与我仔细着,待我去与他交战,你等且高居四维,莫放他逃窜他方!”倩倩三人响响地答应一声是!好三郎,随即纵身起入云霄,要寻那孽龙交战。且说那孽龙发起这场大水,意欲淹了饶州之地。

正当长空做法,却听得那厢大喝一声:“大胆妖孽,吾陶三郎在此,焉敢发水祸民?”那孽龙听得这一声,心惊道:“我说这厮会来,果然啊!待我与他打一场看看!”孽龙见了三郎,更不惊张,也不害怕。亦是高声应道:“三郎小辈,江西已半数为我蛟族之地,凭你一人有何能耐,敢来蝼蚁撼山!”三郎喝道:“无道孽畜,休说胡话,我三郎至此,劝你趁早归降,免你死罪!”

孽龙听说大怒,叫道:“你这厮竟敢上门欺我,不要走,拿命来!”便现了孽龙本相,一斤斗钻入云霄。三郎见此笑道:“些须法力,岂敢无礼!”就也跳在长空,骑住龙头,轮起拳头只顾打来!那孽龙被打疼了,不想半空里起一个旋风,把那鄱阳湖中千万蛟党尽皆呼出水面,各执刀枪簇拥,往三郎没头没脸只顾轧来!三郎见此,舍了孽龙,提铁杵,与那些小妖战做一处。

那些小妖哪是敌手,不消片刻,三停败倒两停,俱倒拖着器械仓惶逃去。那孽龙见子孙性命伤得多了,也无心恋战,急忙要走。却被三郎大喝道:“这厮往哪里走?仔细看打!”孽龙因见三郎气势汹汹的不肯放他,又兼有一身本事,就心下慌张了,遂化作一只雄鹰展翅翱翔远去。三郎见孽龙逃遁,心甚怒,笑道:“看你往哪里走?”忙歇下兵器一斤斗背后来赶。

却说那孽龙化作雄鹰飞有千万丈之高,只道去得遥远,躲避得三郎。正当得意之时,却闻得脑后风响,急回头,早被三郎铁杵着头上刮了一下,只打得头晕目眩,眼迸金星。正不知所以,三郎趁势又打。孽龙大为惊骇,急急降下风头,看时,下面正是长江三峡之地。心中大喜道:“我且到三峡里面去躲避这厮,看他寻得着我?”果一头札下三峡不见踪影。

三郎见孽龙又走,按下云头立在三峡之上,圆睁凤目四下寻觅,寻了多时不见。却听见那厢喊了一声,看时。却是倩倩几人追了过来。倩倩问道:“追孽龙如何?”三郎道:“那厮十分善变,是我将他赶至三峡水边不见。”倩倩道:“不消说,他断然是下水去了。”三郎看那三峡时,但见长江从上至下,一泻千里,奔流甚急。不觉叫道:“他若是藏匿于此,则叫我怎生寻觅?”

佛儿笑道:“师父不必烦忧,孽龙果然藏身三峡之中,待我将飞剑抛去,却好拿他!”三郎道:“有劳贤徒。”于是佛儿拔出斩仙剑,扑地望三峡一抛,只听得一声响亮,却把巫山石壁劈开,顿时一道妖气迸将出来,只见碧澄澄三峡之水,尽染做红滚滚之血水波涛。孽龙遂斩。佛儿见此收了宝剑谓三郎道:“这厮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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