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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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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西海那一声动荡,几乎翻却。不是先生作为么?”三郎笑道:“老龙你有些错怪三郎了。想我法力低下,有何能耐动荡你西海?”

敖闰闻言道:“不是你,还是那个有这等本事?”三郎道:“龙王不知,近日天降麒麟,动摇四川天府之国,至令万千百姓遭灾,可谓水深火热。是我师徒追赶麒麟为民除害。与它斗到西海这里,那厮藏身海中长啸,故才将你西海动荡,并非三郎做为。”敖闰闻言惊道:“似此麒麟有动地之能,实是红尘一劫也!”三郎道:“说的正是,无奈我师徒势单力薄,捉拿它不得。还烦龙王借些海兵强将与我,好一起去捉麒麟那畜生。”

敖闰道:“量我四海之内又有何人本事可与先生比手?既然你师徒也捉它不得,我这里更是无能为力也!”正在言论;果见三海龙王齐齐到来。见三郎在座,齐拱手道:“原来三郎驾临西海。”相见礼毕,西海龙王敖闰说明三郎来意,说道:“想我西海一脉远不及三位兄长。不知你那里可有甚么高手去相助三郎捉拿麒麟?”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俱做摇头道:“我那里本事胜得过三郎的其实没有,不敢妄遣薄力之人。”只有东海龙王敖广说道:“三位贤弟,想三郎与我龙族大有渊源,如今既劳他师徒来请借兵力,我等怎好教他空度?”

敖闰道:“大哥说的甚话?这里实在无人可借!”敖广道:“我那东海龙宫久困一千年赤龙,也是应劫之物。不若将它释放,叫它去打那麒麟,助三郎成功罢!”三龙闻言大惊道:“大哥好生冒失,那赤龙何等顽劣?昔年玉帝发十万天兵也降它不得。后得西方如来伸手擒拿,困于东海深宫直到如今。这番释放,管教它做得麒麟对手便罢。稍有差池,却不又生祸害?大哥此举其实冒险!”倩倩道:“那赤龙是何角色?有伏麒麟之能?”敖广道:“你等不知,此龙原来只是黄帝座下神龙。向后应劫下世,往古大禹治洪荒之水,乃赤龙一怒而为之。只因兴发洪水淹天,恼了玉帝发下十万天兵拿它治罪。竟无一天神敢与其比手。后伏在西方如来之手,锁在我东海深宫几千年矣!”

三郎闻言喜道:“就是它了。烦老龙王做个引荐,等我去问问那赤龙,看它愿不愿带罪立功,去斗一斗那麒麟?”敖广连声道:“甘愿甘愿!”其余龙王不敢多言,只是埋怨道:“好个没分晓的老龙!”却说敖广果然引三郎来到东海深宫,忽然听见一声雷霆,宫殿都是摇颤。敖广指其深处玉柱道:“先生,柱子上锁着的便是赤龙,你去问一问看。”三郎谢过龙王,走将下来。果然见一条赤龙千余丈长短,锁在柱子上面铁链缠绕。但见那:

深海一赤龙,朱麟千丈身。角耸垂真象,声吼发雷霆。

项掣将金锁,电目血舌嗔。只无出头日,隐劫有道灵。

三郎见了赤龙,心下欢喜,上前呼道:“深海赤龙,愿随陶三郎出世建功么?”他呼上三遍,赤龙翻身一跃,铁索扯断,柱子倾倒。看它翻波跃浪跳出深海,半空里长啸三声。乃对三郎礼拜之意。三郎见此大喜,翻身纵上龙头叫道:“今世麒麟作孽,动乱四川。赤龙若将其降伏,建屡世奇功,我教你脱离深海拘系,永为钱塘之主。”赤龙闻言,当时迎风直上,去寻觅麒麟。一时间转过八海四渎,三山五岳。忽遥远看见麒麟伏在昆仑峰顶,鼾如雷发,惊天动地!三郎铁杵指道:“赤龙呵!你看那昆仑峰顶:团伏闪金光,遥望兽中王。能吼坼原裂,声动四川殃。非邪生劫难,似神懒送祥。混混真恶恶,沉睡在那厢者,正是那只麒麟哩!你若真个千古潜踪侯今日,一点诚心欲建功。你还去把它降伏了,好叫我完功也!”

那赤龙善辩人言;接连点头三下,以示嘉许。三郎望空起去,拿铁杵辖定高空,欲防麒麟败逃。却说麒麟吃了三郎师徒一顿好打,着实难禁。逃回昆仑峰顶,一伏如山倒,翻身压昆仑。沉沉的睡去。这时天近黄昏,一抹日光暗淡,悄然西坠。麒麟睡得正香,忽觉上空普发万雷,阵阵恶风袭来。它急翻身立起来,抬头看见若大一条赤龙,张牙舞爪,半空盘旋,大有敌对之意。麒麟有些恼它,把头一摇,冲赤龙一口吼将出来。赤龙避开这声霹雳,调转头,摆尾直取麒麟,麒麟庞大,一时躲避不及,被它扫了一下。轰隆隆的一声,麒麟翻倒在地,这一倒下,犹如昆仑塌半壁,好似华岳折顶峰。

赤龙得势抢将入来,麒麟翻转身子起来,使角来触赤龙。麒麟赤龙在那半空里这场好斗!正是那:

宁观降祥生大道,莫闻声吼动山川。两家相逢图因果,双劫竞争秉天然。

若思魔难非容易,应许除怪有金仙。正是邪来无善念,怎将光明永流传。

两个在那里一来一往,一反一覆,只争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果然惊人!三郎看罢多时;心里发愁赤龙斗不过麒麟。忽见麒麟败逃而去。三郎急赶风头。云层里伸下手,照麒麟头顶一下。麒麟正斗得力怯,怎禁得他这一打?又被赤龙赶得紧疾,无奈去大海中一钻,消失得无影无形。三郎急得大叫道:“走了那畜生,走了那畜生也!”赤龙急下深海来赶。时间里转遍四海,正好没有踪影,它却才钻出来大海。三郎问道:“那畜生何在?”赤龙摇头意思不知。三郎急得骂道:“只道你降伏得麒麟,我才许你深海翻身相助,如今拿不住它,只教它水里藏躲,再不得出。你说怎生处置?”赤龙闻说,一头栽下大海,四处寻觅麒麟不题。

且说三郎见赤龙拿不住麒麟,十分好气,降下云来。看见倩倩几个问道:“借赤龙如何?”三郎摇头道:“不好说,赤龙其勇过人,倒也做得麒麟对手,只是拿它不住,将其赶去深海,再也不肯出来了。”佛儿道:“师父莫恼,似此麒麟庞大,何处是它容身?我等下海去寻找,务要找出它来。”倩倩道:“佛儿说的是,哪怕它小如芥子,无过处在红尘之间,不怕寻找不出。”三郎道:“你们说的是,只要它处在红尘,定要寻找出来。我等且下海去寻它。”

四个遂下深海寻找麒麟,一时惊动四海龙王,发下数百万水兵来助三郎寻找。而那麒麟不敌赤龙,又被三郎打了一下,只借大海潜藏,再不敢吼。只是麒麟不喜海水是咸的,当时随海潮躲进来扬子江中。凭他百万水军大海寻觅,却那里寻得着?它道扬子江中处得安然。不想这扬子江中久居一只千年铁牛,这日见得麒麟到来,只认作是个敌对,催开四足阻住道路,雄发人声曰:“你是何方大胆,敢侵占吾之水府?”麒麟着赤龙赶得心慌,忽见一只怪物阻道问它,心下恼恨,急抬头看时;原来是一只铁牛!果然庞大,但见它:

两角似铁塔,头颅如岭峰。双眼如日月,张口巨血盆。

麒麟见铁牛凶恶,并不害怕,亦发人声曰:“吾乃兽中之长麒麟是也。你这将肉饲人之辈怎敢阻吾?”铁牛闻言大怒,硬着铁头使角来触麒麟,麒麟亦奋起相迎,这一场果然惊撼!但见那:

麒麟愤怒,铁牛疯狂,麒麟愤怒山川震,铁牛疯狂动八方。洪涛滚滚,巨浪层层。催开四足多猛烈,铁塔抵触尽力降。双神兽,争大江。摇头摆尾各要强。管教乾坤昏暗淡,两轮日月不见光。

麒麟与铁牛恶战扬子江,只搅得江波沸涨,碧水泛黄。双方恶斗多时;麒麟跃足跳出大江半空去了。铁牛泼喇一声分开水路,奔上来追赶麒麟。麒麟原是要引它上来,调转头,张大口,唿剌剌喷出火来。铁牛退后三步,朝天吼一声,惊发万雷,一时间大雨滂沱,海波混恶,双方龙腾虎跃,又是一回好斗。直斗至东洋大海,难见上下。那三郎大海寻觅麒麟,久久不见踪迹。忽觉大海风云突变,巨浪摇拽。急纵身上高空来看。只看见麒麟铁牛这番好斗。

心道:“这是何处牛儿?好生骁勇!只还战不下麒麟。”唤道:“赤龙何在?”海波当中一响,赤龙迎风直上,摇摇头,摆摆尾,那雨便密密淙淙势若滂沱地从天而降。赤龙看见麒麟与铁牛争斗,一时卖弄精神,抟风赶上来斗麒麟。三家斗在一处,只把个东海弄得洪涛如山,巨浪接天,几乎返转过来!四海龙王闻得争斗,急率领百万水师排山倒海般涌过来。四海龙王道:“只等三郎一声令下,管教麒麟难脱东洋大海!”三郎道:“就烦龙王即时兴师捉拿麒麟。”

四龙王一声令下,百万水师齐发踊跃来打麒麟。麒麟见百万围困,又是赤龙铁牛骁勇,不觉大吼三声,这三声将百万水师吼落大海中不敢出头。这正是:能敌赤龙铁牛勇,三声吼退百万兵,应劫红尘生大难,动摇四川恶有名。三郎与四海龙王见得这般,心急道:“天那,终不然这畜生无人能伏,任它逍遥不成么?”三郎正然苦恼,长叹不已,忽然高空大呼道:“三郎,我来也!”

三郎与四海龙王急抬眼观看。未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张天师赐福四川 陶三郎半程功果

却说三郎听见高空呼唤,抬眼看时,原来是泗州国师王菩萨与弟子小张太子到来。三郎慌忙迎上来道:“菩萨与小太子到来,可是要相助三郎?”国师王点头笑道:“正是正是!”又与四海龙王见礼毕。正看那赤龙铁牛战不下麒麟,乃说道:“我于滨城大圣禅寺中,眼观东海异象,已知是麒麟乱世无人能伏。故特意与徒弟前来相助降它。”三郎合掌道:“请菩萨施展大法擒拿!”

菩萨闻言,喝退赤龙与铁牛,去半空中展开左手,反掌扑地一下按住东海风云变色。大海复得平静,那麒麟往上便走。菩萨将手轻轻挝过,把麒麟捏于股掌之中,麒麟不觉大怒,在掌中吼开九九八十一声,被菩萨伸挝九九八十一下。一声不漏尽数消失于股掌之中,麒麟再不能吼。三郎这才欢喜,跳上菩萨掌中,伸过铁杵照麒麟头上便打。忽然高空上面呼唤道:“三郎且慢动手!”众人抬头观看;原来是张天师祥云下来。三郎捉住麒麟跳下来,问道:“张天师何来?”

张天师与国师王菩萨,小张太子四龙王礼毕,说道:“三郎莫怪,老道此番前来乃是收吾坐骑的。”三郎闻言惊得跳起来道:“这畜生是你的坐骑?”张天师笑道:“正是正是!”遂喝麒麟:“畜生还不皈正,更待何时?”麒麟果去大海中一滚,现出原来本相出来,只好马匹大小。张天师飞身跨上麒麟,向三郎道:“麒麟应劫下世,动摇四川,本来罪无可恕。只是今日老道要来做个不顾脸面之事,替这畜生求个情面。望三郎手下留情,饶恕它一命!”三郎道:“据天师说来,你这坐骑动摇四川,把个天府之国返做人间地狱。百姓家园被毁,无数生灵尽作野鬼孤魂,单凭它是应劫下世,天师不顾老脸求情面,便要我罢了不成?天师你自己来说,这样能给川民交代么?”

张天师道:“依你言语还要如何?”三郎道:“你且下座牵过那畜生来,教我将其顶门上打上三杵,禁得住,凭天师牵去。禁不住,教它给四川抵命!”张天师道:“麒麟之力已尽数被国师王菩萨化于股掌之中,已归本相,再不得吼。如何禁得你那三杵?却不打死它了!”三郎道:“打死它也只一条性命,怎及四川万千生灵无辜枉死?将它打死东海,还是讨了个大便宜。”张天师道:“你这三郎,老道于你母子曾有莫大恩德,就是在你降魔路上也助力不少。如今叫你饶我麒麟一命,你怎生全无往昔之情面?”

三郎道:“你是不曾看见四川灾民,何等凄惨?教我来讲甚么情面?天师若一再护短,连你一发追究了。”一把扯住张天师道:“走,还到玉帝那里去讲个明白,怎么的也要还四川一个公道。”扯住张天师便要去。张天师急道:“若闹到玉帝那里,你也脱不得干系!”三郎道:“这麒麟是你的,与我甚么干系?”张天师道:“你可曾记得你赶多变魔王闹上南天门里,那时天兵无人能伏。后将魔王赶至我的府邸,误入仙兽笼,被我麒麟一口吞噬。”三郎道:“这桩事业实有,可与它动荡四川有何关系?”张天师道:“你也休赖,只因麒麟吞吃魔王,乱了灵性,返生魔性。故才趁我不备挣脱铁链,吃了两个仙童走下凡来。却好巧遇四川劫从西来,着麒麟一口吼开。所以动荡山河,百姓遭殃的。你说你脱得干系?”

三郎道:“是我的干系,我不做推脱。见了玉帝,凭圣上发落。”扯住张天师又喊走!一旁闪过国师王道:“三郎且慢,可否听贫僧一言。”三郎道:“请说!”国师王扯过三郎道:“你也是个明白人,如今四川灾难生成,已经事实。你便打死麒麟,告倒张天师,也不能挽回四川这千古劫难。你又何必与张天师闹上天庭,势同水火。想那张天师乃太上老君亲降命为正一天师道教至尊,便是玉帝也奈他不何。识时务者呼为俊杰!我劝三郎切莫去自讨晦气!”三郎道:“玉帝奈他不何,我便闹上兜率院,少不得要讨个公道。”

贫僧道:“且莫忙,还由我来作中。少不得还四川一个公道,化干戈为玉帛。”乃向三郎言不数句,三郎欢喜道:“这样倒也做得。我便打死了麒麟,奈何了张天师,也救不回来死去千万性命。倒不如来些实在的!”乃谢谢菩萨说:“弄了这么久,还是菩萨有见识。”菩萨笑道:“好说好说!”转向张天师道:“道兄,这三郎年少有些懵懂,定要与天师计较四川之事。还是贫僧一时开化了他,做出一个道理在此,只看张天师依得依不得?”张天师道:“菩萨请言。”

菩萨道:“天师坐骑生成四川灾难,教锦绣河山反为地狱,万千百姓枉做亡魂,所以这是悲哀!道兄身为天师道教至尊,此事即便与天师没甚干系,道兄见此千古灾劫,也应悉发大慈大悲之善心,救拔四川冥冥之哀苦。何况四川灾劫天师有着推辞不得的责任。贫僧之意思,还请道兄赐福与蜀国,降天恩于川民,替代这麒麟做一点补偿。不知道兄愿意也不?”张天师道:“只要三郎也是这般意愿,饶恕我之坐骑。赐福四川之事,老道愿作。”三郎道:“且慢,天师只叫生者得福,那些死者又当如何?”天师思索片刻道:“老道明日降旨东岳,凡四川劫难逝者;一律免入枉死城,不堕落地狱苦难,直去六道轮回超生福道。”

三郎道:“明日太迟,现下就降旨去!”张天师听说,即时降旨一道,唤四值功曹东岳降旨去了。三郎亲眼见到,不再疑惑,说道:“还请张天师与我四川去来。”一旁闪出四海龙王道:“三郎去了,这赤龙斗麒麟有功,当作何处置?”三郎道:“这个,烦龙王免去赤龙深海拘禁之苦,将去钱塘江教其永为钱塘之主罢。只是四龙王助力之功,容后再说。”四龙王忙道:“我等无过略尽薄力,不敢讨功。就此别过!”即引赤龙去了。

一旁国师王道:“这铁牛今也有功,不如还封它做个镇淮金牛,下镇淮水,上应星宿,做我的坐骑罢。”三郎合掌道:“凭菩萨吩咐就是。”国师王命小太子引金牛去了。却说张天师坐上麒麟,与三郎一路兴云来到四川上空,两个观望四川山河,全无往昔之锦绣。张天师一声叹道:“人害人,天不准。天害人,草不生!”三郎道:“天师且休感叹,快降天恩下去来。”张天师乃书符一道,乃祷曰:

“闻川动荡,蜀国成灾。麒麟下世,八方共难。贫道正一天师道教至尊张道陵;受命道祖,圣灵百世,今悲感坐骑放纵,酿祸蜀国,万千川民。故特亲临川上,一望千里尽作废墟,广厦高宫,没民无数。白日悲声震撼,夜晚游魂无依。正是眼观凄凉,闻哀声声。所以催人泪下也!今吾有愧红尘,自知其罪难免。且诚怀上天有好生之德,道门有普度众生之义。今一符援救川民,符下生者赐福,逝者超升,惟此悲中作喜耳!再符运用神力,法降川域。符下苦历麒麟一劫之余,四川千古皈正,永世无灾。

正一天师道张道陵,国朝二十七年秋月诏祥!”

有诗曰:

天师援符蜀地间,生者得福逝者还。四面人心当自在,八方依然旧河山。

镇奠深悲添喜乐,克服异象光明来。但过麒麟一劫后,管教四川永无灾。

天师赐福已毕,转向三郎道:“三郎啊,四川福至,可还满意?”三郎道:“满不满意,也不由我来说。只是张天师这番赐福,三郎于情于理还当谢你。”乃鞠躬道:“多谢多谢!”张天师慌忙道:“不该谢,不该谢。你只日后再莫寻我难堪就是。”三郎笑道:“如此说来,张天师是惧怕我陶祥龙日后寻你的晦气,才来四川赐福的。不是出自天师真心?”张天师恼道:“你这三郎甚是无道理!几年行走江湖,倒是学会了这张利嘴,处处得理不饶人。你怎敢疑我之真心?吃我打你了!”举起拐杖就要打!

三郎忙道:“不敢不敢,只是一个玩笑,张天师大人大量,快莫与我一般见识。”张天师道“

不见识不见识,你这张嘴还是那倩丫头告出来的。如今虽非圆满,亦是圆满。老道去也!”转身就欲离去。三郎忽见张天师拐杖上面挂着一只葫芦,金光闪闪。乃问道:“天师你那葫芦如何闪光?”张天师道:“我这葫芦里装的是点圣丹,所以闪光。”三郎道“何谓点圣丹?”张天师道:“此丹乃是点拔圣人之用的。”三郎听说,一把夺过葫芦在手,说道:“张天师索性舍个大慈悲与四川罢!”就把葫芦里十粒金丹转向四川之地都倾倒了。

急得张天师一把揪住三郎道:“这厮呵!我这金丹已经名花有主,你都倾了四川,却不害苦了我!”三郎笑道:“四川这番劫难,人丁单薄,正好要些金丹济济。张天师又有此物,吝啬怎的?”张天师道:“罢了罢了,四川劫后点拨圣人,不失为一件好事。”三郎道:“真个能出圣人,当然是件好事。圣人何者?乃儒家之圣贤,仁义之榜样,礼智之典范。能彀出此人,正是社稷之福。世人皆要为之鼓掌了!”张天师道:“福也赐了,圣人也点拨了。你日后休来缠我。”三郎笑道:“终不然三郎日后拜访天师,要着天师心存怨恨,要拒之千里么?”张天师咄道:“死小子,老道岂是小肚鸡肠之人?怀恨什么,视吾如同妇人耶?”

三郎道:“不敢不敢。还是我送天师回去吧?”张天师道:“不劳你了,就此别过。”张天师跨上麒麟而去。不期三郎背后叫他一声:“张天师!”张天师本来心慌,听三郎忽然背后喊他,唬了一惊,跌下麒麟来。这一跌,指去张天师一魂降下凡尘,受一遭苦难,以代麒麟受罚。这是后话不题。张天师跌下麒麟来,起身骂道:“死小子无故背后喊我一声,失了魂也!”三郎笑道:“天师莫慌,三郎喊你这声,无非是叫张天师看好座下麒麟,莫又走了它,生出祸乱。”张天师道:“这个不妨,麒麟魔性以自被国师王化解,再不得吼了,依旧还是个灵物哩!”三郎听说笑道:“如此,恭送张天师!”

张天师笑道:“再会再会。”坐上麒麟去了。却说三郎平了麒麟劫,逼张天师赐福下四川,可谓功德圆满。当时与倩倩几个会和。倩倩忙问道:“追麒麟事体如何?”三郎乃将上项事情细细陈述一遍。倩倩三个闻言无不欢喜。叫道:“三郎这番莫大功德哩!”三郎道:“惭愧,惭愧,比之四川灾难,三郎这些作为算得什么?”张魁问道:“师父这番平了四川麒麟,向后作何打算?”三郎道:“且到灾区再去看看,再图后记。”说毕几个往四川灾区而来。

再说四川灾难甚得朝廷拨救,真个万众一心,渐渐人心稳固。这朝正值军民齐心合力救灾。忽见上空祥云缥缈,紫气东来。大众俱都停住抬头观望。果见张天师脚踏祥云,满身金光异彩,现身在那九霄之中。约莫一炷香时间,张天师坐上麒麟远去。托起来一带轻云,展现出来若大一个福字,霎时化作缤纷宝雨落将下来。大众见了无不顶礼膜拜,欢欢喜喜奔跑相告,叫道:“张天师赐福拉,张天师赐福拉!”早有施甘雨,洛庆云二官选下妙手丹青,绘下张天师赐福神影,教其流传。

却说灾民见了张天师赐福四川,人人欢喜,个个流传,一时间欢喜蜀国大地。三郎四人来到四川;灾后疮痍之地,依旧不堪入目。几个正走间,忽然听见一阵歌声入耳,其歌曰:“茫茫宇宙最深处,凤翥龙翔乐中土;一从盘古开辟后,百姓熙熙膺天哺;如何礼乐五千岁?煜煜煌煌升平驻……”

三郎几个听了不禁感叹:“闻川一震凶,患难共真情,世多菩提者,尽报此一身。”几个才然向前,又见几个孩童衣衫破烂,在那一株大树下面的土地庙前作歌曰:“三山竞秀,二水争流。一城跨江尽新楼。下世麒麟摧残后,毁我锦绣好威州。……”几个孩子唱几句,哭几声。叫人看了心酸。几个再向前来,直至二官扎的帐篷里面,看见二官形容憔悴许多。三郎上来行礼道:“二位大人辛苦了!”二个见是三郎,欢喜道:“先生回来了,请坐下说话。”几个里面坐了。施甘雨合掌道:“早日见张天师赐福,料知先生这番平麒麟成功,施某人在此做谢了!”

三郎道:“不敢不敢。若论有功,三郎不及二位大人万一,应当感谢二位大人才是!”洛庆云道:“虽是劫难已平,只是灾后恢复工夫浩大,没有多年光景,怕是难得恢复往日之辉煌了。”三郎道:“不知灾民们都还好么?”施甘雨道:“甚是亏得朝廷援助,灾民倒也人心稳固。只是灾民房屋俱毁,住帐篷不是长远之计。如今渐渐秋寒,多有露宿之灾民没有房子住,这倒是眼下头等大事。”三郎道:“可从四处多调些土木匠人来川造房子。”施甘雨道:“三郎不知,这些土木匠人大多来自民间,救灾的官兵都不会做,故才难得这些造房匠人来哩。”

三郎思想一会道:“二位大人,三郎行走江湖;识得一位匠做高人。但请得他来,保管官兵三日里会得造房子,三月内灾民住得新房子。”二官听说大喜道:“果真有此神人,三月做得许多房子,四川灾民可过一个平安年了。”三郎道:“二位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去请那高人前来,烦二位大人多备些砖瓦木植材料,好动工也!”二官应道:“好,好。请三郎就去请来”三郎几个别了二官,倩倩问道:“不知三郎去那里请这个高人?”三郎道:“我自有请处,你们在此相侯。待我去来。”说时早也去了。

你道三郎请的是何高人?原来他一筋斗纵至南天门里,天门守将何人挡他。三郎直赶到通明殿外,只见张天师,许旌阳,葛仙翁,丘真人迎住他。那张天师慌忙道:“这厮却才分别,如何就来找我?是寻我晦气来的。”就将袖子遮住脸,转身就走,三郎赶上一把扯住道:“张天师,都是老相识了,见了面,还拿袖子遮饰什么?”张天师转脸笑道:“这是什么话?那个遮饰?你好你好!你到此来又是何事?”三郎道:“还是四川之事哩!”张天师惊慌道:“四川又有什么事?”

三郎笑道:“你莫慌,莫慌。还是四川遭灾,民房俱倒,大多灾民露宿凄凉,又值秋寒,十分可怜。所以我来面见玉帝,要讨些匠做高人下凡去,三月内造出一批房子,好教灾民有个安置。”许旌阳扯过三郎道:“原来如此,只是有些不巧,玉帝正在瑶池与王母赏花,近来听闻了张天师一些事迹,正在恼他,劝你这时莫去撩拨了。”三郎道:“赏花事小,救灾事大。正要他晓得此事。待我往瑶池寻他去来。”挣脱许旌阳就要来瑶池,却得张天师一把扯住道:“莫忙莫忙,陛下最近脾气不好,你休去讨扰他。要匠做高人,你随我去一趟工干司,少不得拨些匠做高人下去。”

三郎闻言欢喜,随张天师来到工干司,早有张,鲁二班出来迎接,说道:“不知张天师驾到,有失远迎!”张天师道:“好说好说。”指着三郎问:“你可认识此人?”三郎上来见礼道:“见过鲁班先师!”鲁班笑道:“原来是陶先生!稀客稀客。”即请入里面,奉茶毕,张天师问道:“不知鲁工最近忙些甚事?”鲁班道:“天庭倒也无事,只是西方佛祖昨朝发檄来此,命我师徒明日赶往灵山修塔,只此一桩。”三郎道:“不瞒先师,弟子这番来访,正是有件修建事业要劳鲁工下凡去。”鲁班道:“还是甚事?”

张天师道:“鲁工可闻四川之事乎?”鲁班道:“麒麟一劫,动荡四川,小神早有耳闻!”张天师道:“你晓得就好,三郎这番前来,正是要鲁工下凡四川,修路建桥,重建灾民居所,替百姓做件大大的好事!”鲁班听言说道:“若说替灾民修建,小神原本不该推辞。只是佛祖那里,却如之何?”张天师说:“这个无事,你且教你徒弟张郎先去灵山立基。老道再修书一封向如来道明原来,那如来是个慈悲之士,量也不会阻住鲁工四川救灾,而来替自家修塔。鲁工放心随三郎去吧!”

鲁班听说道:“这样也好。”乃叫三郎:“我随你下四川去来。”又吩咐自家徒弟一番,告别张天师,随三郎出来南天门外。三郎问道:“鲁工可认识四川之路?”鲁班笑道:“四川之路,我怎么不认得?”三郎道:“如此,等弟子先行下去告之四川百姓,说鲁班先师临凡,要替四川重建,好教百姓都来迎接!”鲁班一把扯住三郎道:“不可,不可!老汉这番下去不想将真姓示人。”三郎道:“不愿告之姓名,叫百姓怎样称呼?”鲁班笑道:“只因老汉出入皆坐木鸢,但呼我做木仙人吧!”三郎笑道:“好,好,木仙人请!”鲁班笑呵呵跨上木鸢,随三郎下凡而来。

再说四川二官自三郎走后,从四处急征砖瓦,木植等造房材料,一时四方响应,大批的造房材料料纷纷运抵四川。又有多班造房匠人纷纷赶来救助。这日正忙间;忽然看见天上一个白发老人乘坐木鸢飘然而来,须臾落地。大众皆以为奇,纷纷前来观看,但看这老者,满头金发,慈眉善目,大有仙家样范。施甘雨,洛庆云见了,赶上来礼貌。又见三郎飘然落下,向大众道:“四川洪福,请得匠做高人来了!”二官闻说惊喜,合掌问道:“不敢动问仙翁宝号?”鲁班掳须笑道:“老夫世居鲁地,都为木匠,承蒙世人抬举,呼做木仙人。今日受三郎邀请,特来四川造作广厦高宫,乃为川民谋福也!”

二官再谢,邀入帐篷,施甘雨道:“四川遭此灾难,百姓妻离子散,痛失家园,流离失所,何等凄凉?幸得仙人到来,万千川民百姓,重整家园有望了!”鲁班道:“承蒙列位看重,老夫自当尽自身之力,替灾民做个大好事。”二官再谢,次日,鲁班唤过三郎,一同查勘地理,广定向址。当时命千万匠人都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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