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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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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八公



第一回:龙王思子聚仙魂 丞相孔庙托遗孤

诗曰:

善恶因缘何处求?盘古开辟识源流。三皇五帝人伦定,五叶莲开续春秋。

开篇引一卷残文,细细考究,苦苦斟酌,敷衍出百回故事,描绘出一段传奇。说的不是秦汉之际,讲的也不是唐宋之年。更是那代,果又何朝?当先说蒙古继宋,成就胡元近百年天下。元末,天下大乱,饥荒遍地,战火不断。高天玉帝遂命刘伯温转世下凡辅佐明君,安定天下造福苍生。却是辅佐何人,明君何者?看官;此人出生布衣,元来姓朱,名元璋。小字‘重八’,祖居泗州。生于濠州,生来聪明神武,英雄无比。是以上天眷顾该他为一朝天子,重整汉人河山。

彼时刘伯温天命下凡,又带下一柄斩仙剑以号令四海龙王,怎奈四龙王皆年老体弱,恨不能力。便派遣龙之九子追随刘伯温。九子是谁?有道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一曰囚牛,二曰睚眦,三曰嘲风,四曰蒲牢,五曰狻猊,六曰霸下,七曰狴犴,八曰负屃,九曰螭吻。

九子随刘伯温征战多年,为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立下万年不拔之基。又为明成祖起兵‘靖难‘夺得皇位,九子可谓功德圆满,自当归天庭复命。且说那成祖虽贤,颇有野心。他见九子奏归,心意要将九子留于凡世,永保大明江山雄霸天下。遂将刘伯温之斩仙剑号令九子。九子乃四海龙神,如何臣服于红尘帝王?当时大怒,略展神通就乱了个帝王之都。成祖见九子不伏,自知‘强攻不弱智取。’乃向其九子道:“汝等法力广大,神通无边。那个若能驮走吾先祖神圣功德碑?天涯海角凭你等去了,绝不阻扰。”

老大听说此话欣喜,思道:“成祖这厮十分好呆!想我们兄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何惧驮块石碑?”遂向其六子霸下道:“兄弟,你向来喜好负重,且去驮了那石碑,好回天庭讨赏去哩。”六子霸下遂卖弄自己神通,驮起了那神圣功德碑。可怜六子霸下,虽有无边的法力,广大的神通。却不知那神圣功德碑乃记真龙天子一世功德,又有三代帝王玉玺印章。石碑一驮如何能起?永压其下便没了翻身之日。

成祖见此心中甚喜!乃笑呵呵向其余龙子道:“汝等乃上界之神,定然一诺千金,现下六子被压石碑,连喷嚏也放不得一个,如何驮得走它。你们可否应了前言,留于凡世保我大明江山?”众龙子见兄弟九人为大明夺得天下,又为他成祖夺得皇位。眼见六子落得如此下场,九去其一,何等凄惨?若留下皇宫替其卖命,心实不甘。若背弃前言,堂堂九子诚为天下笑柄。便一气之下都留于凡世,只是永不现其真身。那刘伯温亦弃成祖而去。成祖见此十分感叹!因念九子于大明赫赫有功,遂封九子为红尘神兽各司其职不题。且说四海龙王得知九子为成祖所害,十分悲哀,欲发海神兵攻打成祖,怎奈天意不可违,九子命运如此,只好作罢。岂料那老龙王思子心切,便将九子魂魄召回私藏龙宫。

一朝四海龙王齐聚东海,君臣商议:“九子止得其魂魄,有形无实如之奈何?一旁闪过护宝将军进言道:“诸位大王,此事何必烦恼!这普天之下惟人居多,何不遣一心腹之将去那凡世贤访龙种归来,植入龙魂就是龙子,怎生不好?”四海龙王听说;倒也赞同。时有东海龙王敖广传道:“龟丞相何在?”一旁闪过龟丞相长揖应道:“大王,老臣在此!”敖广道:“丞相,想你在我龙宫为相多年,十分称职实在是本王心腹之将。如今这寻龙子这件事,非是你也去不得!且命你去人世苦苦寻访,细细打探。务要寻个风liu之貌倜傥之身,还要实心善良之辈来替做龙子。你此去一不可胆大妄为,二不可兴云布雨,三不可惊扰良民百姓。只要私密进行。望你不负本王之托付,早去早回来。”龟丞相当时应了。隐去龟壳,简装素服就望人世而来。丞相果不兴云布雨,只是半云半雾,目勘道路而行。不知许久?忽然看见一个去处山川秀美,不知端的。但见那:

奇峰林秀,碧水清流,重重古殿,福地中州。

丞相见了心道:“这里看来不俗,料想就有奇人异士,且待我下去看看来。”遂按落云头在那里穿州过府。明里赏景,只是暗中留意人才。时值天寒,飒飒风来就如刀割也似。丞相只是暗暗叫苦。忽一日,路过一山。看见那山其势高大,顶接青云。真个是那: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丞相不觉叹道:“好座高山!”那山下有水,水畔有亭,题名:“爱晚”忽然就那亭中飘来一阵歌声。

歌曰: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又歌曰:

“思量年少好青春,空山寄傲感飘零。夜赖青灯攻三史,穹庐寒窗把九经。

自谓承唐无诗兴,开怀宋咏少笔吟,可叹七尺归何处?一卷潇洒在古今。”

龟丞相侧耳听得分明,心中喜道:“就他,‘自谓承唐无诗兴,开怀宋咏少笔吟’这两句来看。知他是个谦虚有德之人。端不知他模样怎地?我且去看来。”赶忙亭前来看,果见一白衣少年,模样俊俏,体态风liu。手持一卷书在那厢点头阅读。丞相暗暗欢喜道:“此人样貌俊朗,言语不俗,这龙子非他而谁?”径赶上前拱手唱喏道:“这位小哥,老朽这厢有礼!”那书生见丞相容貌常少,体格非凡,必神仙中人。慌忙撇了书卷答礼道:“乡村小民,何敢劳仙翁行此大礼?惶恐惶恐!”丞相笑道:“有德之人不分老少,适才听小哥吟诗,知其是有德之人。故特冒犯来问小哥,此果是何方何处?老朽初来贵地,无奈不明行径迷惑至此。要问探就近可有客歇之所,好交我夜有归处。”书生道:“交老爷知道,此处乃是芙蓉国长沙地界,老爷初来此处难免迷路。此处更是偏岭荒芜。那得有客歇所在?晚辈寝处到有几间草庐,只和老母相依。老爷不嫌其寒微,当引老爷去小生寒舍休息一晚,等到明日再做道理。”丞相道:“如此打扰了!”

书生拿起书卷就引丞相前行,行不许久,忽临哗然一派流水。书生回首道:“老爷慢些,此处水阔,苦无舟桥通渡,老爷年势已高恐怕难禁水寒,交晚生驮老爷过去罢!”说毕口衔其鞋,将书卷插于脑后。背负丞相冒寒渡了那水。复穿上鞋道:“告之老爷,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了。”丞相心道:“此人如此善良,甚和我意。”心内寻思,早听见声声犬吠。望见一茅舍荧荧有光。书生举手推开两扇竹牖道:“老爷请进,这里就是我家了。”及至屋里,只见一年过花甲老人,拄支拐杖磕着地面慢慢走来。料是眼昏。书生赶忙上前搀扶住叫道:“娘,孩儿不孝回来晚了,叫娘挨饿了!”

那老妇人道:“我儿何故迟归?叫娘这等盼望?”书生道:“交娘知道,孩儿今遇一外乡老爷迷了路径。是孩儿见天黑了,这里偏荒没得歇所,又多是野兽。故做指引教老爷回来暂住一宿。”龟丞相上前做个礼道:“老夫人有礼!”老妇人笑道:“不敢不敢!”及唤道:“我儿,既有客人。快去备些酒菜,莫怠慢了客人。”书生答应去了。不久,饭菜熟了,书生请丞相入席。老妇人道:“告之老先生,我们乡野僻处没甚招待,止彀些山鸡野味,望老先生莫要见怪!”丞相笑道:“老夫人说什么话来?想老夫身处异地他乡,蒙贵舍收留,腹有所饱,夜有所眠。已然不胜感激,何来见怪之话。”

席间,丞相问道:“老夫人,恕我冒昧,你老人家这眼昏之疾是何时引起的?”老妇人摆摆手道:“不消说,我这双老眼自打我儿生下不久,我那丈夫就撇下我们娘两不幸去世,也怪我我思亲过度,便渐渐不明事物了,至今已经二十四年,早习惯了。”丞相道:“好在老夫人还有这等英伟的儿子,也能够足谓平生的。”老妇人听说面露欣喜,点头赞同。饭毕,那书生大献殷勤端茶送水。叫丞相更是喜欢。遂有意思问老妇人道:“老夫人家中别无眷属了么?”老妇人道:“早在我先夫去世之前,育有一双儿女,都早不幸夭折了,直至我四十岁上下才添的这个幼子。端无其他眷属了。”丞相道:“日间听小哥吟诗,词韵清奇,想来是有学问的,如何不去考个功名也强似在此乡野度日了?”

老妇人道:“我儿自幼倒也攻书读史,虽算不得才华横溢,倒也知书达理。无奈为人性直,那里就是做得官事?又则我这把老骨头体弱眼昏,是离不得人的。故此我儿放弃前程,只呆在此乡野种地锄园。若然短缺银钱使,就做些字画去那人多的镇子估些钱回。虽则个平平淡淡,倒还满足充实了。”丞相道:“如此说来,你们娘两也都是爱好清幽淡雅之人,如今老夫这里到有一件好的差事,想交小哥前去应职,不知可否合式?”老妇人道:“不知老爷家在那里,所指又是何职务?”丞相笑道:“老人家你且听我道来;我那里:

国开仙境在四方,号做水仙是龙王,福寿两极人罕至,仙颜永驻万载长。

因续龙族承仙业,金台拜将放毫光。贤访龙华一领袖,四海升仙度慈航。”

那老妇人并书生听说满是惊慌,书生道:“我道仙长骨骼清奇!元来是龙宫的仙长。小子自分凡骨,何敢奢望位列仙班?实在是仙长错爱了。”丞相笑道:“先生何必谦逊,目今虽则天下太平,四海景从。但多是荒淫酒色,争名夺利之徒。哪像先生胸蕴奇才而不骄,德行闲幽,不殖货财。试问普天有德之人谁过于此?再者,神仙元来是人做。世人都知道明成祖迫害九子一事。现下九子仙魂就在龙宫,只需是一有德造化之人前去龙宫植入仙魂,即是龙子。到那时就可坐享四海安康,永享无极之大道也!”老妇人听完说道:“蒙仙长错爱,交老身母子实是惶恐!无奈此事非同一般,且消停一些。等我们娘两商议一宿何如?”丞相道:“也可!”那晚丞相就侵于草榻不题。

次日清早,老妇人娘两起床。丞相问道:“昨夜商议如何?”书生作揖道:“老先生夜来一番好意,晚辈怕是要辜负了!俗语云:宝刀虽利,不动文士之心,骏马虽良,不中农夫之用。我与娘亲都是乡村平民,过惯了往常时节布衣粗茶的日子,怕不得适应仙家的豪华之生活。再者,父母不孝封神何用?小子此生只望侍候母亲终老,别无所求。还望老先生明白!”丞相听说道:“人各有志,既你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好强求。”说毕背过身子,吐出一颗毫光灿灿的夜明珠来。递与书生道:“老夫蒙贵舍收留之恩,无以为报,只有随身一颗东海夜明珠,能治百病。权作酬谢之礼。老夫人眼昏之疾,只需将此珠挂于榻前观看三日,就可复明痊愈。”书生母子听说慌道:“老爷不嫌舍下招待不周已是万幸,何敢望老爷如此重礼相谢?怎么也不敢生受。”

丞相道:“既如此,还请你母子受老夫一拜。”书生慌忙扶住道:“老爷切莫如此折煞我们母子,书生接受便了。”丞相面露欣喜道:“小哥日后可拿此珠替穷苦百姓治病,将来定有好的因果。”说毕告辞而去。书生自别丞相,果用夜明珠医好了母亲眼疾,又替穷苦百姓治病,远近闻名,此是后话不题。

却说丞相自别书生母子满心嗟叹!心想:“出来许久,寻龙子之事不曾有个着落。好容易有了,又是个孝子不舍老母,宁愿过太平日子。我说这世人虽多,哪里去寻出个中意之人,却怎生是好哩?”没奈何化个乞丐形象,在那人多的州府依墙而坐。前面放个盆钵;声称:“施舍”。不一时就蝇虫集聚。十分的不秀气。如此半日倒也听得几个铜板声响。这丞相也是有心无意地坐着。忽然就对面来了一个少年,生得俊俏穿着不凡,手持一把折扇翩翩念道:

“流水清清,香花遗落入澄波。烟波浩浩,望断人生几处愁?微风拂晴影,絮雪冷寒冬。月满穹苍处,白发苍满头,人生几回合,宽衣眠处始无忧。”

丞相不觉心中欢喜。只听得:“叮当”一声响亮,盆中吊下白哗哗的一甸银子。那少年丢下施舍,抡扇子就走。被丞相背后赶上一把扯住道:“你这施主好大方哩?”那少年慌得挥手捂鼻道:“你这做叫花还怕施主大方?扯我怎地?”丞相待要开言,那少年早扯脱衣袖直叫晦气!竟然扬长而去。丞相见他年少气盛也不赶他,折回墙角依旧坐了。看看过去两日,没见甚中意之人,返倒攒下半钵钱来。不料惹来一帮强人,夺了丞相饭碗钱财不说,又将他赶出了城来。丞相变回原身叹道:“不是大王这般信任我,怎叫我来做这回事业,受这些苦楚?”走一步,念三声。看看行得天晚,却下起大雪来。好阵大雪!但见:

潇潇洒洒,飘飘荡荡,团团滚滚,迭迭层层。

万里鳞甲散缤纷,千山飘皓羽毛同。近看梨花琼林舞,远观祥瑞满乾坤。

如盐撒,似玉倾。管教渔樵没处逢。若还下到三更后,大地茫茫三尺银。

这丞相迎着风,踏着雪,那里看见半个人影?自家叹道:“这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会行得天晚,正好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他却下起雪来。”丞相只管行来,猛见前头一座庙宇,颓废不堪。两扇破门被风刮得“呀呀”做响。两边各有一句话乃是: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门首匾额脱了一头钉,斜斜地挂着,上面破了漆的‘孔庙’二字仍然可辨。丞相推门进来,复掩了门。只见里面蛛网缠绕,煞是冷清,举目尽显颓废之状。丞相拨开乱网,去点燃圣象前两支火烛。自叹道:“天黑不由人,雪又下不停。今夜眠何处?孔庙讨扰您。”看那孔圣之象灰尘蒙蔽,乃向其长揖三下说道:“想我孔圣垂灵万世,删述六经,为历代帝王之师,万世文章之祖。叵耐世人愚蠢,不遵儒门之要旨,怠慢了文章之正宗。惭愧惭愧!”感叹毕,自家跳上来甩开衣袖细细擦那圣像灰尘。少时擦得干净,复跳下来,寻处角落憩息起来。心中不住盼望:“这雪要早些停了才好!”正然疲惫,怎奈天寒地冷,那里就睡得着?被冷得起身来跺脚搓手意思驱寒。这时听圣象背后“唧唧”做响。丞相自家道:“莫非来了地里鬼?”赶上来一看;元来是一窝老鼠受了惊吓,四散逃跑去了。丞相见此失声笑道:“不想我东海龟丞相竟落的和老鼠争起了冬眠之物来!”遂搂起那把草科,抖了抖上面的鼠粪。去那角落铺平个草垫,剩一半将自己蒙头盖将起来。有了草科御寒,丞相渐渐睡着了。不知睡至何时,忽听见“呀”的一声门打开来。呼啸的寒风几乎吹灭了那两支火烛。一位头戴沿帽,身着披风满身是雪的妇人走将进来。

径至孔圣之前,去那披风掩护的怀里,搂将出一个孩儿放于孔圣之前。向孔圣做揖三下,泣曰:“吾儿啊吾儿!勿怪为父心狠,勿怪为娘作践!为父母贫寒至儿已是:哥成堆,姐成堆,大大小小满桌围!交为父母如何勾养,令我儿成人?只愿我儿洪福,孔圣仁慈,我儿能遇上那好的主家,今生里有那好的结束。”言毕复拜那孔圣。走至门前回首望了望那孩儿,“呀”的一声关上门,不顾孩儿迎风冒雪而去。

丞相窝在那草堆,听得真看得明。翻身起来,近前抱起那婴儿映着烛光来看,但见这孩儿生得:浅浅的细眉,水灵的眼正是那:人间风liu貌,俊俏小男婴。丞相见了心甚爱之。忍不住打两个呵呵道:“造化,好个孩儿!你父母不要你了,老夫要了。赶明儿老夫带你去东海享世人难得之富贵,这也是你之造化耶!”那晚丞相喜孜孜窝着婴儿睡了一宿不题。正是那:

成祖施计陷九龙,老龙思子聚仙魂。道是天心仁难尽,故交祥龙谱奇文。

次日清早,门开处,风雪住了。大地一片白茫茫地。天空升起一轮红日,高挂着一弯彩虹。丞相抱着婴儿踏着尺来深的雪,离了孔庙望东海归来。叵耐离东海甚远,少不得饥餐渴饮,夜宿晓行。非止一日径至东洋大海。

及至龙宫,早有夜叉报上龙王。龙王闻讯急忙升殿,两旁侍立;龙婆龙子,龙女龙孙,龟鳖鼋鼍将,鱼虾鳌蟹士,及护宝将军。一班守殿小将。一个个筛锣擂鼓,箫管齐鸣迎接龟丞相访贤归来。丞相怀中护住孩儿,于宫殿拜伏道:“大王,请恕老臣迟归之罪,托大王洪福老臣不负所托,已于红尘访贤归来也!”龙王听说欣慰!笑言:“有劳丞相这回辛苦,何罪之有?且起来回话。不知那龙子何在,可引来本王一观?”丞相起身回道:“大王,龙子无需引见,老臣这怀里的就是!”说毕从怀中楼出那个婴儿来。

龙王听说疑惑,众人听说惊讶!龙王即下宝座来一观。十分不喜道:“这丞相想是老糊涂了?想我托之再四,交你细心查访,不得误我。好歹能言会道,体格健硕。似这等嗷嗷待哺之婴孩你抱来则甚?所托非人,所托非人!不当人子哩!”那老龙王只把头摇。不期那龙婆一旁听讲,近前来看这孩儿。那龙婆一见孩儿就心中欢喜。开言道:“大王,我说这世人育儿皆从小培植,你怎么不要了这孩儿?一来显得亲份,二来也好奏明天庭,只说龙族添丁,到好落户注籍。大王意思怎样?”这老龙有些惧内,一时没了算计,即命鼋帅撞钟,鼍帅擂鼓。钟鼓响处,早惊动那:

南海龙王敖钦。

西海龙王敖闰。

北海龙王敖顺。

三个少时便至。一同拜了大哥问道:“不知大哥叫我等前来果然何事?”敖广道:“贤弟,早些时候劳贤弟几人招聚了九子龙魂,因无实体。是我遣龟丞相去凡世访贤来替代龙种。不期这丞相是个老糊涂!不知从何处访来一个孩儿,还未脱奶。我心不喜!却才是贱内说:‘从小养育显得亲份。也好落户注籍。’只我也是个没主见,故劳动贤兄们前来,务要做个决策,半刻也迟缓不得!”三龙王听说,面面相觑。半晌道:“一切依大哥之言便是。”敖广道:“如此还依贱内所言,从小养育这个孩儿罢!只是身为龙子,好当有名有姓。不知果又唤做何名字哩?”一旁龟丞相进言道:“诸位大王,这龙子之名老臣已有了,只不知几位大王之意如何?”

敖广道:“你既有了心意,道出来何妨?”丞相道:“大王,四海之广,水域之阔,乃是我龙族仙境之代表。大王为‘广’,这龙子好就叫做‘适’就叫做敖适罢!”四龙王与龙婆听说十分满意,当时计议停当。合龙王之力,将九子仙魂植入敖适体内。细心培植起来。一面广邀四海金仙普天同庆,一面起稿表奏天庭不题。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那敖适自附了仙魂成了龙子,已然过了一十八年。那敖适生得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好个威风少年!只因聚九龙精华,天资聪颖,性格奇特。一些不受约束。又是龙母十分溺爱,每日更无他事,只是四处闲游。交的是不良之朋,结的是不义之辈。做的都是些撒野放泼的勾当。把个清平四海任他玩耍。混混恶恶何人敢管?

一朝老龙王高升宝座,卷珠帘,众水族士臣齐聚,山呼已毕,只见班中闪出护宝将军府卤奏道:“大王,今皖南民院久旱无雨,河湖干涸庄稼枯萎,万民齐聚龙王庙,告求大王广施雨泽,普济万民,得解万民之望。”龙王闻奏即点风伯云童,雷公电母直至皖南民院兴云布雨普降甘霖。万民顶礼膜拜,叩谢龙王爷恩德。

时又有鲸太岁越班奏道:“大王,今望门峰铁牌洞由四方啸聚四条孽蛟,兴风作浪,滋扰百姓。百姓人人叫苦个个喊冤,日夕民不聊生。还望大王早遣得力之将。前往望门峰收讨孽蛟。好替那方百姓做主。”班中又有龟丞相启奏道:“大王,今有龙太子敖适不遵礼法节度,终日无事闲游,结交四海不良水族,贪顽生事,到处惹祸。直叫四海民怨沸腾,都呼其太子为‘混世魔王’怒不敢言。还望大王早谱良策教化太子,退其不肖。修行仁义,免日后生出祸端。”

龙王闻奏即问众道:“列位贤卿有何良策教化太子?”丞相朝上道:“大王,老臣有计,不知是否可行?”龙王道:“你且道来。”丞相道:“大王,今望门峰孽蛟祸乱。不若与太子一件执事,教其为平乱钦差前去望门峰收讨孽蛟。教其得力水师护其左右,只叫太子临阵观战,不叫他入阵斗敌。一则免去太子荒废光阴,又则增长战事之经验。好叫他知其世事凶险。此举可谓一举两得,不知大王意下如何?”龙王闻言喜道:“丞相之言甚和我意。”即命传太子上殿。敖适须臾而至。行礼毕,问道:“未知父王唤孩儿前来果又何事?”龙王道:“适儿,知你身闲无事,且与你一件差事去做。交你为平乱钦差,明日调拨得力健将前去望门峰铁牌洞收讨作乱四孽蛟。好交你安心定志勿再胡为。他朝凯歌之日父王有赏。”

那敖适毕竟年幼,只道那战事也是好顽之事,欣然应诺,欢喜而退。次日,龙王升殿,点拨鼋鼍二将,调下三千精兵。将那先锋官授予敖适,吩咐二将好生照看太子,勿叫丝毫伤损。二将应了,与敖适离了龙宫引兵一路滔滔望望门峰而来。

须臾而至,早有守洞小妖报知四蛟,双方于铁牌洞前杀气凌凌排开阵势。敌阵吆喝声中闪出那四蛟来。四蛟身披甲胄,手挽钢叉,威威武武阵前喝道:“那来者何人?怎么无故引兵来我门前吵闹?早早报上名来。”这厢鼋鼍二将金盔金甲,执火尖枪阵前大喝道:“大胆孽蛟,不安守四方虔诚修炼,何故在此伤生造孽,播乱红尘?今东海龙王勤政有德。闻得你等孽畜在此作乱,特遣我龙太子英明率天兵来此剿匪平乱,劝你等早早降了。半点违悖,教你个片瓦不存。”四蛟闻言哈哈大笑道:“那赤羽幢下的可是什么太子?”

那敖适坐于赤羽幢下:头戴冲天冠,身披锦红袍。金靴踏足下,玉带还围腰。敖适果然英武非凡。他呵呵笑道:“把你这帮无知大胆,今本太子爷率兵来此,尚不倒戈伏罪,意欲强抗天兵自取灭亡耶?”四蛟怒道:“好你个无知小贼。引着一帮草包在此嚷什么?平什么乱?休要胡说,先见上一阵方知端的。”那四蛟一挥手间,只见敌阵人人勇敢,个个争先。敖适见了慌忙挥动点将牌。一霎时两阵交锋。

未知胜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拜名师得成仙法 救王母升上瑶天

话表两证交锋,只见:

轰天炮响,震地锣鸣,轰天炮响,喊声一片连叫苦。震地锣鸣,杀气腾腾互相残。这一阵直杀得:刀光剑影星灿烂,日月无辉斗府迷。

那四蛟果有神通,鼋鼍二将看看不敌,自知不是对手,倘或恋战必然吃亏。即弃阵归来护住敖适。那三千精兵见先锋官临阵倒戈,各自发一声喊。四散而逃。那四蛟之风龙见得大喝道:“哪里跑,哪里跑?”嘘的张开大口弄了一阵风来。正是那:

开喉一口能吞象,伏气三年便化龙,巨口张时偏作雾,高首昂处便呼风。

这阵风呵!但见那:

江山俱变色,狂风生不良。到处无遮挡,纵横遍四方。

鸿雁难飞翅,荒山怎牧羊?家家惊魂梦,闺阁乱红妆。

果然好风!这阵风来得凶狠,那鼋鼍二将与三千精兵那里顾得敖适?一时间各自跳转大海逃生去了。可怜那敖适被风刮得似纺车般无影无形的去了。敖适一路飘飘荡荡,左沉不落地,右坠不存身。好似狂风卷枯叶,又如流水淌残花。足足飘了三天三夜方才落下一座山上。他死死抱住一颗大石。良久定性。叫声苦!扑的一交跌了个倒栽葱跌将下来。忍住痛,爬起来仔细观看:咦!这里又不比别处,只见那:

烟霞散彩千江远,日月摇光万里天。奇峰异石独含秀,山峦起伏龙脉连。

玄猿白鹿随隐见,鸾凤逍遥任周旋。定是高人居此处,鸿蒙判后把道传。

敖适见了长叹一声道:“好家伙!怎么把我吹到这里来的?”又听见阵阵仙乐传来,似有似无。敖适思道:“这是那里也!似我四海之境端无这等好去处哩!”正踌躇间,忽见不远处祥光万道,瑞气千条。见一老道,貌合神秀,须发尽白,手拄竹杖做歌而来。

歌曰: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惟吾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敖适见了不知是时来运转,笑嘻嘻向那老道士招手道:“那老道士,你来你来!我有话说。”那老道士慈祥一笑。缓缓至前问道:“这位小施主,唤老道前来果为何事?”敖适问道:“老头,未知这里是什么去处?似仙境少仙人来往,似凡尘多龙脉连绵。”道士笑道:“小施主,这里乃是大须弥山顶‘化乐天’是也,不知小施主何人,缘何在此?”敖适诉苦道:“老头不知,说来惭愧!我乃四海龙王之子九子龙敖适是也。只因奉父命收讨望门峰四孽蛟。不想那四蛟神通广大,先是败我精兵。又捣弄旋风就把我吹到这里来了。”道士听说心内喜道:“原是九化真龙,造化!”乃笑道:“那四蛟乃是风云水火四孽蛟,由四方啸聚,着实神通广大,普天之下恐难逢敌手,小施主若肯拜我为师学习通天手段,想那四蛟庶可伏也。”敖适听完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头许大年纪怎么还这等不老实?似你须发尽白,走路拄杖,能有什么高明手段?就要我拜你为师?”

道士笑道:“我虽年老,却实有通天手段。你若不信时,我可与你打个赌赛,我若赢得你时就要拜我为师。”敖适笑道:“你若输了又怎样?”道士道:“我若输了呀,凭你吩咐就是。”敖适掳其道士胡须笑道:“看你这大一把胡须留来何用?你但输了时,我当剪下你的胡须带回家去做支拂尘使。”道士点头笑道:“然也!”敖适道:“赌什么科目由你来定。”道士笑道:“你说我走路拄杖,我就拄杖前行,但离你一丈,你就来追我,若一个时辰之内你追得我上时,我就输了。若追不上我时你就输了,就要拜我为师。”敖适听说呵呵笑道:“老头,你此话可是当真?”道士点头笑道:“当真当真!”敖适道:“既当真时;可着你先行半个时辰,待我小憩片刻,再来赶上你。”道士摇头笑道:“不必不必,止离你丈余你就来追我,免得世人说我以大欺小。”说毕拄杖西行。先行丈余,敖适果随后来追,追了片刻仍离道士丈余,丝毫进不得半尺。敖适大惊。遂纵云来追,亦止离道士丈余追他不着。

那道士也不回头,拄杖只管前行。敖适惊想:“竟有这等怪事?此必神仙高人也!”一个时辰之后忽至一个所在,巨大一幅门首。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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