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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无处不在的龙套生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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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瞳仁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最后一丝清明。
  白色的字再次浮现。
  “赛璐璐疯了,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意识障碍,接下去的事,请原谅,基于一个基本站在她这边的人,我不想看见,也不想将后面的情景再现,但是,她最后同样被削平了五官,绞去了手脚,被送到了畸形秀里供人观赏,如果不是她的特殊,那么这不过是个以悲剧结尾的残酷故事,可是传奇正是在这时开始的。”
  画面亮了起来,还是那个栀子花房,一个台子上,摆放着一具赤身裸体的畸形人体,虽然这个画面出现不足零点一秒,可是,所有人还是清晰地看见了只剩一个圆球,赛璐璐那凄惨的形状。然后,如同涅槃再生般,只是一眨眼,少女本来丑陋的身躯,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光洁完好。
  “可恶!”
  可是刚才那幕带来的冲击力,还是侠客忍不住手中狠狠砸了下去,桌面凹陷出了一个深洞,其他人虽然没有像侠客那样再次爆发出来,可极度压抑的气氛却在室内蔓延。
  少女光裸着身子,初始一脸的迷茫,可是,逐渐回忆起过去的她,脸色也越来越狰狞,眼中的神色越来越疯狂,但渐渐地,她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一脸欢愉地纵声笑着,可是,从少女身上,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了。
  所有人沉默地看着屏幕上,陷入疯狂状态的赛璐璐,将当初施加在她和桑朵拉以及休伊特身上的酷刑、折磨,原封不动地一一全部返还在那些人身上,虽然因为男女生理构造不同,有些刑罚不能实施,但是在微微苦恼过后,她又豁然开朗了,而那改良了的折磨手段,却让所有看的人从尾椎骨开始攀上一阵深切的寒颤,金和伊路米已经移开了视线。
  “唔~,飞坦,你当时为什么会没死?”
  侠客也看不下去了,他快吐出来了,没想到赛璐璐手段能如此毒辣,他茫然地看着飞坦,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有留手,我是被那个力量救回来的,但是她当时下手很干脆,绝没有像现在这么……”
  飞坦一脸恍惚,听到侠客的问题,也只是下意识地喃喃说了出来,似乎不知道该这么描述下去,他顿住了。
  库洛洛捂着嘴,极力想要压下那种被深切震撼的心情。
  “嗯哼~,看来以后不能惹火小璐璐呢,发作起来,太恐怖了。”
  西索勉强地笑出了声。
  一行白字又翻了出来。
  “赛璐璐,在这一刻,踏出了被人称为死亡女神的第一步,这些人渣虽然死有余辜,可是,这件事带给她的精神刺激却是无法磨灭的,通过研究可以发现,其后漫长的百年间,她的精神状态始终在三种病态间徘徊,正常时的深度抑郁症,以及初期疯狂时的反应性精神病,而在中后期,因为得不到心理和药物治疗,尼福尔海姆的环境又极度不利于人精神康复,很遗憾地,本来比较容易痊愈的反应性精神病,最后转化为了无法痊愈的癔症性精神障碍,以及在两种状态时都存在着的强迫症。”
  那几个天花乱坠般的术语,看的飞坦莫名其妙,他焦躁地出声问道。
  “那些什么精神障碍,反应性精神病,强迫症都是什么玩意?”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西索、伊路米、金。
  侠客呆呆地沉默着,库洛洛则思索着,该如何组织语言解释,屏幕上,已经给出了清晰明白的解释。
  “反应性精神病和癔症同属于心因性精神病,都是由外部事件诱发的一组精神病,反应性精神病,其发病与该事件有病因学的因果联系,在这里,无疑是这次的剧烈打击,这类精神病大多数为期短暂,常随诱发因素的消退而缓解,其形式和内容倾向于反映诱因的性质。
  癔症同样也具有上述特征,临床主要表现为意识状态改变、情绪暴发、遗忘、身体障碍等,其症状表现可具有做作、夸张,兴奋激动,中间有间隙清醒期,但常反复发作。
  对她来说,病情发作的关键因素就是栀子花,血和意图不轨的男人,而一旦陷入意识障碍,她的杀人手法就倾向于再现当时自身所受到的痛苦,所以,死在她这个状态下的人,大部分在生前都遭受了人棍折磨。”
  随着旁白的解释,画面上闪现了大量的场景,与之前赛璐璐在画室折磨迪肯时,异曲同工。
  “可怖的是,姑且不论陷入癔症的她,清醒状态的她,也挣脱了所有的道德束缚,见过她的人,都死了,在她活跃的百年间,栀子花成了不详的象征,那句“栀子花的香味是血的味道”更是广为流传,而她之所为成为传奇,被推崇为死亡女神,却完全是因为这百年前,她不曾老去,也不曾真正死去。”
  旁白继续娓娓道来,这次是大量死于正常状态她之手的人,与飞坦曾经见过的一样,每个人都被无形的空气刃,给割的四分五裂。
  “她陷入了极端的孤独和自闭状态,无论是清醒状态下,患有严重抑郁症和强迫症的她,还是陷入思维癔症的她,都彻底地割裂了与人的交往,在调查了大量的record后发现,自那次变故之后,直到她消失,一百年中,她没有再和任何人有过杀人以外其他接触,除了重复没有意义的话,她只开口说过一句话。”
  “你这个杀人狂!”
  一个尖利愤怒的声音,刺耳地喊着,透过麦克风刺激着他们的耳膜。
  液晶屏里,少女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着,她的手高高扬起,举着一把长刀,回头,如同看着毫无生命物体般地望着他们,平淡地,天经地义般地,真诚地说道。
  “人?这里不存在人。”
  金的呼吸微微窒了一下,旁白还在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而那副被后世称为‘死亡女神之惠赐’的画,是身患强迫症的她,在百年间反复不停绘制,最后留下来的证据,这幅只用栀子花和鲜血画就的画,经过DNA和分子测试分析,已经证实至少使用了8万多人的鲜血,和近百万枝的栀子花。”
  到这里,心理学家的分析也基本已经结束了,再然后,就是他选取的大量record剪辑出来的画面,将他的理论再度用直观的方式表达一遍,但是,越到后面,透过画面传来的张力和压力就越大,几个人也越是被那种极度内敛,极度外放的善恶交错的感觉给压迫着,心理学家说的反而不再重要了,到最后,每个人都迷失在了赛璐璐近乎是华丽的杀人艺术和疯狂行为中。
  放映结束了,屏幕陷入了一片漆黑,每个人静静消化着刚才看到的一切,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在之前漫长的播映中,中士惊恐的心却终于平静了下来,看着一众沉默的人,他态度异常坚决地说道,脚下也已经在向外走了。
  “富力士中尉,死亡女神回来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马上上报。”
  “咦?等一下。”
  金闻言瞬间回神,焦虑地出声阻止道。
  飞坦闷不吭声,蹿了出去,拧断了中士的脖子。
  “飞坦!”
  金大惊,跟着扑了上去,却差一步,只能懊丧地看着中士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身体软了下去。
  盯着尸体看了半晌,金疲惫地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让这乱哄哄的大脑能冷静冷静,他抬眼看着剩下人问道。
  “你们有什么想法?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飞坦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了沙发上沉睡的少女身上,侠客只是呆呆地注视着电脑上的背景照片,默默不语,伊路米依旧盯着漆黑的液晶屏,似乎思绪还没跳脱出来。
  “嗯哼~,这气氛真低迷,怎么都不说话?”
  西索随口插科打诨着,那语气却是敷衍万分,脸上也是有点神不守舍。
  “既然人都齐了,按原定计划,离开这个世界吧。”
  即使同样心潮起伏,可库洛洛还是靠着绝对冷静的自制力,暂时摆脱了这种感觉困扰,做出了决定。
  没有人反对,金抱起了少女,库洛洛拿出了玉简和record,在逐渐亮起的白光中,每个人的眼睛,却都不自觉地透过敞开的缝隙,扫向了那副《死亡女神之惠赐》,含着复杂的心情,迈向下一个未知的时空。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异世征途之魔法传奇(一)

  浩渺无垠的宇宙中,一团白光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一个又一个星云团、黑洞、小行星群和变光矮星带,在逐渐靠近一个被蓝绿两色覆盖的星体时,白光的速度骤然放慢,在徐徐地冲入了大气圈后,破开云层,一路向下。
  恒定安稳的白光团中蓦地放射出一道更为耀眼的蓝色光辉,从光团中心,一圈一圈的波纹似涟漪般向着水平方向铺撒开,笼罩了大半片天空,恢宏的光流群,在空中分解成无数细小光点,如同甘霖普降般,纷纷扬扬洒落下方辽阔大地,光点所过之处,奇迹横生。
  枯死的植物再度焕发生机,抽出了新绿的枝芽,各色植物欣欣向荣,勃勃生长,如同被刷了一层绿色的亮漆般,郁郁葱葱。山间的小溪、清流水量瞬间暴增,欢快流淌着,干涸的水塘重新泉涌出洁净的活水,略显浑浊的江河被荡涤一清,闪着清澈的微光。
  森林里,原野上,田野处,山岗中,所有正处于受伤、濒死状态的生物们在光点的抚慰下,伤口一一愈合、收拢,再次恢复了活力,小村镇里,两个正在街头大打出手的人,停下了互相辱骂、扭打,旁边看好戏高声怂恿着的人,也同时住了口,平和、安宁的感觉洋溢在每个人心间,所有人忽然发觉刚才的争执是那样的可笑、无意义。
  仅仅只是沉默了会,之前还在争执的两人,突然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还大声向着四周招呼着。
  “走,今天老子心情好,我请大家喝酒,不醉不归!”
  “不,还是我请吧,哈哈,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看你如此顺眼啊。”
  “好啊,走!一定要喝个痛快!”
  围观的人群也满面笑容,心情畅快地跟在了两个人身后,向着街角的酒馆一拥而去。
  不远处的一幢民宅里,一个因为难产而陷入深度休克、大失血状态的产妇,在接生婆一筹莫展地摇头叹息,家人低声的哭泣声中,猛地睁开了眼睛,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轻松地生下了婴儿,精神饱满地起身,并亲自剪断了孩子的脐带。
  一个老婆婆倚坐在家门口,眼睛似眯非眯地,在暖融融的日光中,手中边摸索着编织着草筐,边晒着太阳,突然,她猛地站直了身,双手颤抖着摸上了自己的眼眶。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能看见了!是神迹啊!神终于再度降临了吗?”
  老婆婆喜极而泣,她从出生就一直失明的眼睛,连光明魔法都无法治愈的眼睛,突然在片刻之间重见光明,这不是神的奇迹是什么?她虔诚地跪倒在地,喃喃自语着深切的感激之情。
  蓝光所及之处,所有生物都惬意地沐浴在光辉中,祥和、温暖、平静的感觉无差别地占据了每个生物的感官,仿佛回到了母体般,被一种极度安全,舒适的氛围紧紧包裹着,每个人显得那样的温情脉脉、积极奋发,动植物之间无时不休的残杀竞争也停止了,沉浸在这种压倒一切的安宁幸福中,没有生物和人对天空中的光华缭乱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仿佛不曾看见般。
  可是,在光辉范围之外,似有所感地,世界各个角落,好几个人停下了手中的事,各自抬起头,一脸若有所思地,向着力量大肆流泻、冲撞的远方望去。
  “神器又降临了吗?艾法理斯难道将再度陷入战乱吗?”
  “是神器吗?那么远,还能感受的如此清楚,这就是神器的力量?哈哈,我一定要得到它!”
  “大贤者的预言也会有错的时候?众神失落时代这么快就结束了,呵呵~”
  “神器水沁回归,这是我神给我的试炼吗?”
  每个人反应不尽相同,有忧心忡忡、喃喃自语的,有欣喜若狂、满怀野心的,也有暗自玩味、琢磨思量的,一脸平静、坦然接受的也有之。
  除了明确察觉出此间奥妙的人,这天,世界上所有对魔力有点领悟力的人,都意识到了空气中的大规模元素暴动现象,尤以水元素最为活跃、张扬,而此刻正使用着魔法的人,也惊奇地发现对元素的聚集、操控比平时容易了一倍。
  在远离大陆的遥远彼方,海中孤岛上,雾气弥漫的峡谷间,隐隐约约显露出一个幽深阴暗的山洞,尽头深处,一头盘踞在地,陷入沉眠的庞然大物在这摇撼天地的力量波动下,也被惊醒了,它仰起了巨大的金色头颅,黄玉般的竖瞳泛着饱经沧桑的宽容与睿智,但此时,却溢满疑惑之色。
  “怎么又回来了?这才过了多少年,恩?这个感觉……唉,看来必须要走一趟了。”
  在这力量不同程度恩惠天地的同时,水蓝光辉的中心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蓝白交织的光团里,流光溢彩的光芒正从一个平稳悬浮在空中的少女身体里,强劲地向外扩散着,在她身边,还有6个男子,正是金和库洛洛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一丝惊讶。
  赛璐璐自昏迷后,一直没醒过,但在进入这个世界没多久后,本来抱着赛璐璐的金,忽然感到了一阵强大斥力,随即少女就脱离了他的怀抱,身上也迸射出了那熟悉的光芒,只是,现在这力量却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凌厉,没有那种抚慰一切的祥和、宁静,只有令人战栗的凶猛释放,带着一种迫使人臣服的高高在上的神圣、庄严感,仿佛要自少女身上破体而出般,躁动不安,狂暴激烈。
  惊讶没有在众人之间持续很久,因为一种不知来由、更为古怪的感觉突兀地从每个人心中升起,来势汹汹、无法压抑,也无法控制,勃勃升腾,最终化为了清晰明了的占有欲。
  得到她,得到这个光辉,将它据为己有!
  几乎是违背自身意志的混乱想法在大脑里徘徊叫嚣着,不知道究竟是想得到少女,还是想得到这个光芒,迷惑和渴望从每个人脸上弥漫开来。仿佛受到蛊惑般,库洛洛的手向着少女伸去,却在下一秒,被反震了回来,蓝色的光辉在一瞬间又爆亮了几分,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靠近。
  而双目一直紧紧闭着、毫无知觉的赛璐璐,此时口角却溢出了一丝血迹,她的脸猛地纠结成了一团,身体蜷缩起来,双手也无意识地死死抓紧了胸口,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般的剧烈,大量的鲜血,一口接一口完全不停歇地从她口中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将胸前染成一片濡湿的红,可即使反应如此激烈,甚至异常痛苦,赛璐璐却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这个异变,让几个男人一惊,本来不同程度陷入心潮恍惚的头脑也为之一清,侠客不及细想刚才的莫名感受,只是不假思索地向着赛璐璐伸出了手,却如库洛洛一样,被光芒强横地弹开,阻拦在少女身外。
  “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法靠近,赛璐璐到底怎么了?”
  盯着光芒中神色愈发痛楚的少女,侠客神色忧虑,焦躁地问着。
  没有人能回答他,飞坦、伊路米、西索各自尝试了下,希望能抓住少女,摇醒她,可同样无果,只有金,光芒即使排斥他,他的手终究还是伸了进去,虽然此时的金脸上带着其他人无法理解的凝重。
  金紧绷着脸,死死地咬着牙,执着、坚定地向着少女一寸寸地伸出手,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承受的痛苦绝对不亚于依旧口吐鲜血的少女,那光辉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奇怪的疼痛,但却无法对应到身体的任何部位,这种抓不住的感觉更让人无法忍受,金努力分辨着,最后也只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那种光芒是直接作用于他灵魂之上的,如同被人暗自窥视、强力灌输、大力冲刷般,他的心灵、意识都在这个外来力量的干涉下,被迫荡涤清洗着。
  金勉力保持着自己的意志不受动摇,指尖在终于触碰到赛璐璐后,他一把拉下了她,轻轻摇晃着,大声呼唤着。
  “赛璐璐,你醒醒,醒醒。”
  赛璐璐并没有醒来,可自她身上逸散出来的蓝色光辉却愈发刺眼,似乎狂暴非常,在一阵光华大亮后,它操纵着少女的身体,猛然脱离了白光的控制范围,带着金一起向着其他方向电射而去,库洛洛、飞坦、西索、伊路米反应迅速地同时出手阻止,可攻击却尽数被光幕挡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在蓝光中,越去越远,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金的手稳稳当当地搂紧了赛璐璐,即使他们现在正以极快的速度飞行着,即使那种奇怪的灵魂被强制清洗的感觉使他极度不舒服,他镇定依然,可在发觉怀中的少女还在吐血,气息也渐渐弱了后,这份镇定生生地打了个折扣,不知道究竟在赛璐璐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她的痛苦,这种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感觉让金渐渐滋生了强烈的焦虑和浮躁感,他心焦地向下望去,一路过来,他们已经越过了森林、高山、平原,可这光芒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究竟要带他们去哪里?
  空气中的水汽忽然浓重了起来,湿润的凉风,带着海边特有的咸腥味扑鼻而来,前方,地平线的尽头,一望无际的汪洋跃入了金的眼帘,深蓝的海面闪耀着粼粼的波光,一派风平浪静,静谧安宁的风貌,如同回到了老家似地,那层蓝色的光辉也雀跃跳动了起来,只是苦了金和赛璐璐两人,力量的大幅振荡让他们各自难受地拧紧了眉头。
  在他们行进的路线上,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空间漩涡,旋即,一个庞大的透明轮廓探身出来,在身体全部脱离后,一阵耀眼的金光流泻开来,金微微眯了下眼睛,仔细看清后,满眼讶异、好奇地喃喃了一句。
  “金色的……龙?”
  眼前的生物在金看来,只能以龙冠之,整个体长有几百米,马脸形状的头颅上长着两根细长的角,细长的脖颈下连着矮胖的身躯,通体被金色的鳞片覆盖着,闪烁着柔和明亮的光彩,背上一双翅膀骨节分明,状似蝙蝠肉翅,可此时平直伸展开来的双翼却足有上千米,四肢和整个身体比起来,显得格外短小,不过,当金与巨龙视线相交时,在其黄玉般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异常人性化的宽宏和睿智光彩时,他知道,这一定是个有着高等智慧的生物。
  没有让金多加揣测,那头龙极富人性化地摇了摇头,状似叹息地开口了,声音洪亮低沉,如钟鼓瓮瓮。
  “唉,水沁果然暴走了吗?怎么会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回到这个世界呢?真是乱来啊,赛璐璐。”
  在进入这世界之前,金他们已经带好了作为语言翻译器的戒指,所以就算对这个世界的常识依旧为零,也不妨碍金瞬间辨识出了这头龙用的不是大陆通用语,而是龙族语,不去管那句话到底隐含了多少意思,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眼前这头龙能解决赛璐璐的问题,他别扭地操纵着舌头,礼尚往来的同样用龙族语急切地问着,虽然在金听来,那些发音完全突破了人类发声的极限。
  “你认识赛璐璐?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请你帮帮她。”
  “奥?年轻人,你居然会龙族语?真是少见。不要急,我自然会让水沁平静下来,先换个地方吧。”
  金龙诧异了下,才沉稳地转回了正题,它伸出一只爪子,也没看清怎么做的,似乎只是眼睛一眨,金就发现他和赛璐璐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巨龙的爪间,在它身后,五彩斑斓的漩涡再次出现,将他们尽数吞没。
  当五彩漩涡褪去时,金发现他们已身在一个温暖干燥的洞穴里,抱着赛璐璐,从巨龙的爪上跳了下来,金四处打量了眼,在看清这占地上千坪的洞穴后,他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之色,金条、银器、宝石和黄金制作的项链,首饰、权杖,不知什么材质、色彩斑斓的透明晶球,无数的金银财宝,每个都闪着引人犯罪的诱人光泽,却像是不值钱的垃圾般,堆的满满当当,脚下甚至都看不见洞穴本来的地面,在靠近山壁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圆形稻草堆铺在了财宝之上,稻草上,放置了大量的书籍、卷轴和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在任何一件宝物上多加停留,看清环境后,金就转回了头,一脸恳切地说道,因为不知如何称呼,他只能随便拉了个指代词,不过该有的礼貌是分毫不少。
  “这个,如果你有办法缓解赛璐璐的痛苦,能请你现在就开始吗?”
  “我是黄金圣龙梅依赛德,世人曾经称呼我为大贤者。”
  金龙做了自我介绍后,周身猛然放出了金光,光芒消退后,一个高瘦的老者出现在了原本的位置,雪白的头发虬曲蓬起,眉毛和胡子梳理的柔顺整齐,服帖地垂落胸前,身着一身在衣襟和袖口等位置绣着金线的精致白色长袍,满脸慈爱、温厚,他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指了指稻草堆,示意道。
  “年轻人,你将赛璐璐放下来,我来看看。”
  虽然金龙来了个大变活人,不过金也只是意外了下,就没有多加抵触地接受了这个新形象,他小心地放平了赛璐璐,看着梅依赛德伸手摸上了赛璐璐的额头,停留了好一会,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金按捺着心中的焦急,没有出言催促,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梅依赛德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梅依赛德突然低声吟唱了起来,像是一种古老、繁复的咒文,虽然对方使用的还是龙族语言,不过那华丽多变的修饰手法,深奥晦涩的语句结构,让金在倾听过程中,显然有点接受不良,最后也只是依稀听出了几个零星单词,包括‘伟大的龙神’、‘祈求您的降临’、‘平复’,至于这整个咒文到底在说什么,又是用来干什么的,鉴于这巨大的以世界为单位的文化鸿沟,金是一点都不明白,但在看见伴随着咒文的吟诵,一阵金光环绕后,赛璐璐不再吐血,脸色也微微恢复了红润后,他一直七上八下的心,也稍微落了下来,至于为什么不是彻底松口气,那是因为从赛璐璐身体里放射出的蓝色光辉只是比刚才减弱了点,但并没有消失。
  梅依赛德收回了手,在抬头看见金关心、担忧的脸色,以及那似有疑惑、急切求知的眼神后,他慢悠悠地解释了一句。
  “我先暂时压了下,赛璐璐身上的封印松动了,她是被水沁反噬了,不过……”
  “大贤者,不过什么?还有水沁是什么?封印又是怎么回事?”
  金从善如流地改口使用了尊称,他迫不及待地追问着,梅依赛德的解释他有听没有懂,对这状况也是如云雾里,赛璐璐身上的秘密简直像是永远解不完一样,让人既挫败又好奇。
  梅依赛德没有回答,摸着胡子陷入了短暂的沉吟中,再次出言时,却是一语道破天机。
  “年轻人,你与赛璐璐一样,是异世之人吧。”
  “没错,我不是这世界的人,但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吗?”
  金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坦率地承认了,直觉告诉他这个梅依赛德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确认些什么。
  梅依赛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地,从他身上传出了肃穆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恐怖气势向着金兜头袭来,逼视着他的眼神也是异常凌厉,如同刺穿人心般犀利透亮,面对这种近乎无礼的打量和试探,金却是一脸坦然,身子也纹丝不动,慢慢地,梅依赛德的气势弱了下去,可金的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他沉下身体,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毫不畏惧地盯紧了对方,脚下不着痕迹地往赛璐璐那边移动过去。
  在气氛一触即发之际,梅依赛德又毫无预兆地收敛了所有的气势,带着赞许,一脸和蔼的微笑了。
  “见财不起意,挂心同伴安危,是个正直之人,面对权威和力量,心智坚定不受动摇,在察觉我动了杀意后,做出正确的攻击判断后,也不忘赛璐璐的安全,有勇有谋,同样有义,更重要的是,你能在水沁暴动时接近它,年轻人,我相信你非奸猾邪恶之徒,这整件事,应该可以和你说清楚吧。”
  金闻言也收回了戒备的姿势,他当然知道这是试炼,可最后那次,恐怕那头龙是真的动了杀念,如果自己的反应有一点不符他的期望,就不是能轻易收场的事了,不过,梅依赛德最后那句话却引起了金的好奇心,那蓝色光辉应该就是水沁,想起那种灵魂上的痛楚,金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
  “不,我也差点被你说的那个水沁拒绝,而且即使接近了,那光芒也让我很不好受。”
  “呵呵,年轻人,你果然诚实,其实那很正常,除非是水沁认可的主人,否则没有人能在水沁陷入自我防卫机制和能量暴走的情况下,完全无障碍地接近它,水沁要求的是绝对的纯洁至善,这世上大概只有甫自出生的婴儿才能做到吧,是生物,就总会有欲望和黑暗的一面,而且水沁还会刻意诱惑、试验人心,只要心中有一点邪念,就能被无限放大,大部分人都只会被结界阻挡在外,不过,也有不少人接近后,一直拿着,最后反而被水沁的强净化能力给弄成白痴的。”
  梅依赛德闻言呵呵一笑,解释道。
  “照你这么说,赛璐璐不是很危险?”
  金吃了一惊后,倒是为赛璐璐的安全忧心起来。
  “水沁被封印了,不会有问题,也没有比她的精神状态更适合保管水沁了,不过……”
  梅依赛德又绕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不过。
  金疑惑地看了看赛璐璐,有点不解,不过他真的受不了这种兜圈子的讲话方式了,讲了半天,还是没有重点,头疼地叹了口气,振作了下,金再次追问道。
  “所以说,这水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赛璐璐身体里?封印松动和反噬又是什么?”
  好在梅依赛德总算没有再卖关子,清楚简单地交代了大致的事情经过。
  “水沁是水之女神笛婕莉丝的力量源泉,也是自众神消逝后,这个艾法理斯大陆所留下的最后一件神器,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占有这件神器,留了太多的鲜血了,所以80多年前,它被我封印在了赛璐璐的灵魂上,被她带离了这个世界,本以为至少有个几千年的太平日子过,可今天水沁暴走引起的声势这么浩大,只要是有心人,应该都知道水沁再度回归了吧,唉~”
  梅依赛德遗憾地摇摇头,想了想,他继续解释道。
  “至于反噬,恩,怎么说好呢,水沁是靠着我的封印和她的精神力联手操控、镇压的,两者缺一不可,而这种精神力,不论是她昏迷还是沉睡,其实都是运作着的,再加上世界的法则也让水沁不可能在他世彻底发挥力量,可是,回到本源地,水沁的力量自然也会成倍增长,偏巧赛璐璐的精神力居然被她手镯上的力量给彻底压制到了无的状态,没有她的精神力支撑,光靠一个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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