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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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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蝶依躺在床上,任由蜻蜓给她擦着药,疼得龇牙咧嘴。
蜻蜓见状,泪水不住的往外冒:“小姐,少爷太过分了,还没掌权呢,怎么就敢对小姐下手?老爷还在呢,这家里倒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话了!”
蝶依本就生气,一听蜻蜓的抱怨更是火上浇油,该死的萧招弟,不报此仇,我就不是萧蝶依!明明和萧初柔有婚约,还装情圣勾引自己。勾引也就罢了,狗还经常发春呢,可也没见公狗被拒了就咬人哪,简直比狗还不如!
一早就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有些蠢的偏生就是傻二愣。既然你惹了本小姐,本小姐就算要走,也得先教训教训你!哼!
“蜻蜓,别哭了,你家小姐不会被人白白欺负的。”蝶依说的咬牙切齿,手上一使劲,枕头直接变了形。
“去传午膳吧,本小姐吃了要补觉。”昨夜几乎没睡,今天又折腾了一上午,自然是疲惫不堪的。
“嗯,小姐,你等等,蜻蜓这就去。”
蜻蜓匆匆而去,蝶依正准备小憩一会儿,谁知还没眯着呢,她却又匆匆而回了。“小姐,四小姐在厨房忙活,说是二皇子来府中用饭,让咱们先等等呢!”
“什么?靠,该死的,封个将军就以为自己是萧家之主了,赐个婚就骑到本小姐头上了?爹那边呢,也让等着么?”蝶依一听就炸毛了,丫的,还没这么委屈过,刚刚被死男人欺负,现在被死女人欺负,真当我萧蝶依好拿捏的?
“将军受伤,口味清淡,都是另一个厨房单独开火。四小姐说小姐若是等不及,可是先去那边传饭。”蜻蜓神情委屈,同时却也是不解,这个四小姐一向在府中谨言慎行,唯二小姐马首是瞻,可自从那赐婚的旨意下来,就像是换了个人,颐指气使,比当初的二小姐还嚣张几分,实在过分!
“扶本小姐起来!”蝶依眼中扑不灭的怒火蔓延,该死的,还真是人善被人欺,本小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不成?
客厅之中,皇甫铭志、萧招弟侃侃而谈,时不时传出阵阵笑语。行云安静的立在一边,低头暗自思量着。他实在越发琢磨不透皇甫铭志的心思了,说走到这里来看美人,可半天也没见个人影出来,被皇甫铭志吊起的胃口就那么悬着,不上不下,令他十分难受。
“咦,这位是行云吧。”萧招弟好像忽然注意到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茶盖,轻轻拨开面上的茶叶,像是随意一问,又向直冲他而来。
“是,属下行云,见过振威将军。”既然被提及了,他也不好躲在人后,自然是该出来见礼的。
“嗯,二皇子,我看你这护卫不错,外观美如冠玉,品性温文尔雅,行走如风足见武艺高强,低调寡言更显男儿本色。不错,确实不错。”
萧招弟说着,还看着行云满是赞赏的点头,行云被那满目的笑容噎住,瞬间就昏了头。自己真的有他说的这般好?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他不仅有这些优点,更是个痴情的种子,此前还一直推说要为心上的人儿守身如玉呢!”自己的人被表扬了,皇甫铭志自然也是一脸臭屁,平时咬牙切齿讲出的话,此时倒说得一脸得意了。
“难得,太难得了。若非如此,招弟还真想许个妹妹给行云呢!”
行云一听,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露惶恐道:“将军说笑了,行云一介下人,怎敢高攀将军的妹妹。”
“诶,此言差矣,王侯将相也不是天生的。我看行云的面相,就是有福的,日后定会前途无量。等行云立了大功被提拔,没准招弟的妹妹,还配不上你呢!”
萧招弟说的有声有色,连一旁的皇甫铭志也忍不住惊叹,在心底为他鼓掌。丫的,要不是自己一早就知道,没准还真就被忽悠了。而面前这个,显然就是已经被忽悠了的。
“将军过奖了,行云惶恐。”嘴里说着惶恐,面上的神色倒是越发得意,几乎到掩饰不住的地步。
“少爷,四小姐传大家去偏房用膳呢。”一个丫头进来,打断了这段谈话。
萧招弟满意的勾起唇角,看向皇甫铭志道:“二皇子,咱们一同用膳去吧。今日是四妹妹亲自下厨,她的手艺可是顶好的。”
“如此,本殿倒是有口福了。”皇甫铭志说着,满意的起身,向外而去萧招弟又开口道:“行云也一起吧,本将军可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还请你不要见外才是。”
呃?行云一愣,他真的有这么好,值得他一个将军如此低声下气?
“既然招弟看得起你,那你就一起吧,本殿也不是迂腐的人。”走到门口的皇甫铭志唇角一勾,很合时宜的添了一把火。
“是!”行云波澜不惊的应着,却真有种受宠若惊了,莫非萧将军是真想许个妹妹给他?
三人一行,走到隔壁,却见蝶依已经坐在了主位之上,见他们进来,抬了抬眼,又旁若无人吃了起来。一旁的蜻蜓也老老实实布菜,完全没有上来请安问好的意思。见此情景,萧招弟和煦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
皇甫铭志感到身侧之人散发的阵阵寒气,又看了看主位之上蝶依那一瞟之中满含的仇视,眼眸一转,唇角不期然勾了起来。
京城风云 67 报仇
“蜻蜓,天气好像有点凉了,给小姐我披件披风吧。”蝶依拢了拢衣领,打了个寒颤,轻轻吩咐,仿佛没有看到面前的几人。”是,小姐。”蜻蜓应着,便放下筷子,去拿衣服。
而蝶依也终于从满桌菜肴上移开了眼睛,看向门口,见皇甫铭志、萧招弟并肩而战,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道:“铭哥哥和招哥哥来了?快坐吧。蝶依身子不好,饿得慌了,就先吃了,你们不介意吧?”
皇甫铭志见蝶依言语之中均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唇角一勾,笑得如沐春风,这死丫头,若不是确定她的性子,还真会以为进门时看到的仇视是错觉呢!
倒是萧招弟,见她柔和的解释,黑着的脸,缓了几分。淡淡道:“二皇子也不是外人,定不会介意的。”
蝶依闻言,朝着他会心一笑,霎那间萧招弟只觉春天百花齐放般的舒心,冷冽的唇角一勾,脸色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铭哥哥、招哥哥,来蝶依身边坐啊!”主位本是两个位置,蝶依一进门就已经让蜻蜓撤去一个,如今她坐在上面,而招呼萧招弟和皇甫铭志坐的,是一左一右两个侧位。按道理,萧仁贵不在,萧月娥出嫁,她确实是萧家身份最高的人,那位置给她坐,也无可厚非。
皇甫铭志、萧招弟没有多想,一右一左,便走了过去,顺着她的意思坐下。倒是行云,本来作为护卫是不可以进餐厅的,可是他受萧招弟的邀请来了,而如今萧蝶依显然忽略了他,他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竟走进退两难!
“咦,这位公子怎么站在这里?随便坐啊!”萧初柔带着最后一碗汤款款进来,这声音在行云听来便如黄莺出谷。也许平时还不觉得,但此时却正好解了他的尴尬,顿时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十分好奇起来。
转头,看向来人,只见女子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不安分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着,只一眼,这个女子便入了他的心。
见到行云灼热的目光,萧初柔眼中闪过不悦,但想着终究是招弟的客人,也不能太落了他面子,便抿唇回之一笑,再低头,从他身侧而过了。
女子行走时带起一阵清风,和着淡淡的女子香,直冲行云鼻尖。行云只觉体内一股燥热涌出,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
若是这个女子可以许给他,若是……若是这样,该多好!
萧初柔自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会给自己带来这样一朵烂桃花,她只是觉得,一般的护卫,走进不了内室的,既然他进来了,想必就是萧招弟的意思,便是客人,断没有站着的道理。
刚刚的一幕早已被她抛在脑后,此时她越过行云,抬眸一看,正准备和萧招弟及二皇子见礼,却见蝶依颇有兴致地望着她,脸上的笑容却顿时僵在了原地!
“三姐姐怎么在这里?”她亲自动手做饭,完全是因为萧招弟说今日二皇子来了,希望她小露一手,给他长长脸,可她还没到,萧招弟还没吃,她怎么就吃了起来,还坐在主位上,还吃得那般旁若无人,津津有味!
“哦?本小姐在哪里吃饭,难道还要向四妹妹报备?我记得萧家以前不曾有这样的规矩啊,或者是最新立的?可是立规矩通常都要经过女主子,咱们家如今是我在做主吧?”蝶依眉头拧成一节,状似万分不解。
萧初柔胸口一怔,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得咬牙道:“是四妹妹逾矩了,还请姐姐责罚。”
蝶依不以为意一笑,淡淡道:“岂敢?四妹妹是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这将军府总有一天是你说了算的,到时候姐姐还要仰仗妹妹你呢。”
萧初柔眼中闪过得色,她就知道如今萧蝶依再嚣张也不敢拿她如何!谁知,蝶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她变了脸色。
“如今姐姐好歹还是将军府嫡出的三小姐,想要吃午膳,却被四妹妹拦着,说让姐姐等。不知到了那时候,四妹妹成了将军夫人,会不会能赏姐姐一口残羹冷炙呢!”轻飘飘的话语,让皇甫铭志和萧招弟均是脸色一变,四道锐利的视线瞬时射向了萧初柔。
萧初柔看到萧招弟的黑脸,心中一惊,连连跪地,赔罪道:“姐姐息怒,二皇子来了,妹妹实在不敢怠慢,这才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莫怪。”
“厨房好像有四个灶吧,妹妹如何一人下厨便不让下人给姐姐做饭了呢?”蝶依依旧言语轻轻,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刻比一刻冷冽。
“这……妹妹是怕下人粗手粗脚,把厨房扰乱了才出此下策,断没有刁难姐姐的念头呀。”萧初柔一脸委屈,解释得小心翼翼。
蝶依却丝毫不为所动,往常被她表象迷糊也就罢了,如今哪里会被她骗了去。冷笑一声,缓缓道:“如此说来,倒是下人没有规矩了,竟让妹妹这般不放心。既如此,那般没用的下人还是辞退了算了。蜻蜓,让管家把厨房的下人全辞退了,就说四小姐嫌弃她们粗手粗脚,府中不留无用之人!”
“姐姐,姐姐不可呀!”萧初柔急急阻止,厨房那么能捞油水的地方,能进得去的都是府中的老人,在府里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这若是因为她一句话辞退了,往后,谁还支持她,她还怎么管理将军府?
“妹妹就是太心善,对这种人不用心善的。蜻蜓,还不快去?”蝶依声音渐冷,扫了蜻蜓一眼,蜻蜓便会意出去了。
萧初柔跪在地上,一双手紧握成拳,满目的恨意,却终究不敢抬头与她争辩。
“厨房的人手,一日两日的也占不齐全,接下来的日子,还要劳烦妹妹才是。妹妹的手艺,刚刚姐姐都尝过,果真是极好的,不比原来那些婆子们差多少呢!”
蝶依云淡风轻,又丢出一个天雷。萧初柔惊得立马抬头瞪大了眼,什么?叫她往后一直在府中给人做膳食?还把她和那些婆子们相比?
“啊,对了妹妹,往后你也是将军夫人了,身份尊贵,姐姐定是不敢使唤。趁现在你我未嫁,不如你给姐姐布布菜吧?”
萧初柔隐在袖中的手急剧的一缩,眼中恶毒的光芒一闪而过。萧蝶依,今日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他日我必十倍百倍奉还于你!
萧初柔恨恨起身,脸上的表情却瞬间转为了楚楚可怜。端起身旁丫头手上的汤,一步一步向着蝶依的主位靠近,真叫一个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一旁的行云看着心疼不已,却也知道这里没自己说话的份,心中对蝶依的恨却又深了一层,这个该死的萧蝶依,阴险狡诈,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收到行云恶毒的视线,蝶依眉眼一挑,旋即勾出一抹冷笑,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猩猩”相惜?
“啊!”忽然萧初柔脚下一个不稳,向前摔去,而手中滚烫的汤直直朝蝶依洒去。皇甫铭志心中大急,他坐在蝶依右边,根本来不及挡下那汤水,可若是那汤淋到脸上,蝶依整个的脸怕是也要被毁掉了。
蝶依自己也是眉头一蹙,万没想到这萧初柔竟狠心至此。看来这个人不除,早晚是心腹大患!然而正当她准备迎接汤水洗礼之时,却被人揽入怀中,被包了个严严实实!
“招哥哥!”地上的萧初柔见萧招弟竟起身帮她挡住汤水,不由得失声尖叫,那是刚刚做好的汤,是滚烫的汤呀,他就那般不要命么?然而担心犹未褪去,怒火便又涌了上来,只因蝶依!
“招哥哥,吓死蝶依了,还好有你,吓死我了!”蝶依佯装受惊,搂着萧招弟哭得梨花带雨。
“不要怕,没事了。”萧招弟不知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装不知,言语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着她受惊的心。
与此同时,皇甫铭志也终于反应过来,绕过桌子,对着萧初柔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狗奴才,笨手笨脚!”
萧初柔被他踢出去老远,嘴角都淌出血迹来,皇甫铭志犹不解气,刚刚若非萧招弟挡着,蝶依以后还如何做人。走上前去,就准备再补一脚。
“殿下,殿下饶了她吧,四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摔倒了,殿下饶了她吧!”行云拖住皇甫铭志不让他上前,他相信若是任皇甫铭志踹下去,萧初柔不死也绝对残废。
“滚,带着这个死女人,消失在本殿面前!”皇甫铭志眼中暗芒闪过,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是,谢殿下,谢殿下!”行云谢恩,拖起还在迷茫之中的萧初柔便出了偏厅。
“蝶依,蝶依你怎么了?”这边刚解决完,身后便又传来萧招弟焦急的呼声,皇甫铭志心中一凛,急急上前而去。却见蝶依晕倒在萧招弟怀中,已然人事不知。
“怎么回事?”皇甫铭志锐利的视线直扫萧招弟,她不是好好在家待嫁么,难道还被人欺负了不成?
“她额头很烫,貌似受了风寒!”萧招弟看着蝶依眼中一片痛色。定是昨晚染上的,那般大雨之下冲出去两次,还一夜不归,定是在风雨中受寒了。这该死的女人,受寒了也不说一声,还装作若无其事,被自己那一扔,肯定病上加病了!
皇甫铭志闻言蹙了眉,却终没有反驳,看着他还在冒着气的后背,沉沉道:“我送她回梨雪园,你去换身衣服,请个大夫吧,如今你们两人都要医治。”
看着皇甫铭志伸出的手,萧招弟本能的带着蝶依往后一缩,随即又想到什么,还是将蝶依交给了他,道:“我去去就来。”
皇甫铭志在梨雪园住过,走起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不多时便到了蝶依房中,正欲把她放床上,却见蝶依忽然死死吊住了他脖子,就是不肯沾床。
“你装晕?”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随即,皇甫铭志唇角一勾,坏笑道,“怎么,吊得这么紧,这会儿不觉得我恶心了?”
皇甫铭志话音一落,蝶依随即想起那日蠕动的虫子,一阵恶寒,手臂不知不觉中松开,掉在了床上。
“啊!”凄厉的叫声!
“怎么了?”见蝶依额头都冒出汗来,皇甫铭志心中一惊,连连上前查看。
谁知他不提还好,一提蝶依又想起了那个情蛊,只想离他远远的,忍着疼痛也往里滚了滚,更走出了一身冷汗!
皇甫铭志见状嘴角狠抽,靠啊,至于么?一个虫子而已,哪有那么恶心!“你到底怎么了?”
“被萧招弟打了,帮我报仇!”回答归回答,蝶依对他的防备却是一点不少,缩在床的最里面,一双警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打你?”皇甫铭志的眼神随即阴桀起来,看蝶依刚刚不肯躺着,铁定是伤在背上,痛得冷汗淋漓,定是伤势不轻。该死的萧招弟,对着一个弱女子也下得去手?
“后背一片青紫。”
“为何?”皇甫铭志一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我不肯和他私奔。”蝶依倒是说得直接,其实打从皇甫铭志不要命的用情蛊救她,她私下里就把皇甫铭志纳为了自己人。她知道他的秘密,她自然也会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什么?”皇甫铭志无边的眸子中怒火蔓延,转身就要出去找萧招弟算账。
“皇甫铭志!”蝶依急急喊住他,“你不要冲动,我的仇我要自己报。”
“如何报?”皇甫铭志回过头来,眼中的怒火却依旧不灭。
锦绣园内,萧招弟脱下衣服,后背已经一片通红。隔着这几层的衣服尚且烫成这样,若是直接烫到脸上……
萧招弟眉头一蹙,眼中一片杀机。
“什么人?”忽然听到门外的响动,萧招弟蹙着眉如刀如电的视线便扫了过去。
萧初柔胸口一怔,看着他后背的那一片通红,深吸一口气,泪水浊然欲下。“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实在不理解,平时就没有多少交流的人,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去为她挡,而且当时他眼中的焦急,她看得分明。难道他喜欢上萧蝶依了?还有那个萧蝶依,竟然在他怀里那么柔弱的勾引他,不要脸的女人!
萧招弟回头,压下眼中的不耐,冷冷道:“她是萧家嫡出的三小姐,是义父如今最宠的人!”
“那又如何?”嫡出又怎样,她几天之后就要嫁人了。爹爹宠她又怎样,这将军府都要换主人了,她还怕她不成?
“你信不信因为今天你的闹剧,义父明天就让咱们搬到外面去成亲?”萧招弟心下暗恨,原以为她是几个女子中最有心思的,却不想一尝到点甜头便忘了自己是谁,这种人,比那一无所知的还不如!
萧初柔被噎了一口气,久久没回味过来。搬到外面成亲?出去单住?若不继承这将军府,单萧招弟一个光杆的将军要混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何况,若是搬了出去,自己在这里十五年的隐忍岂不是永远也收不回来?
“你出去吧,好好招呼着行云。”压下心头的怒火,萧招弟转身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若非他还需要她掩人耳目,单凭今日她对蝶依的心思,他就想杀了她!
“二皇子的护卫?”萧初柔蹙眉,眼中是浓浓的嫌弃。
“他不只是个护卫。”日后还会是你的男人你的天。后面这句话,萧招弟没有说出口。却异常残忍的勾了嘴角,如今你有多嫌弃他,日后便会有多痛苦。
“好吧。”虽有些不情不愿,但萧初柔还是去了。
半个时辰后,梨雪园。
大夫探着蝶依的迈,一脸的纠结,神情颇为严肃。
萧招弟见状,面色极为不好。他万想到自己随手一丢,竟把她伤成这样,如今她趴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偶尔转身碰到身后的伤口,眉心还揪成一团。让他的心也随着纠结起来。
“大夫,怎么样了?”萧招弟眼中是浓浓的关切。
“小姐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加上外伤在身,又受了刺激急火攻心,情况不容乐观哪。”大夫摸着山羊胡,不住的摇头。
“那要如何?”皇甫铭志也是心中焦急,虽然他知道蝶依是装晕,可这发热和外伤却不是装的。若非太后一直昏迷,玉无情在宫里走不开,他早进宫把他请来了。如今这大夫却诊出这么个结果,更让他的担忧添了一层。
“先开点药方调理着,也要注意保暖,另外不可思虑过重哪!”大夫说着,摇头晃脑的便到外间开药去了。萧招弟也随着出去,询问一些具体事项。
皇甫铭志看着床上蹙着眉的人儿,心疼不已。萧蝶依,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保护自己?思虑过重?你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逃婚么?萧蝶依,别傻了,逃不掉的。这个时候,父皇绝不会让你逃!
“殿下!”蜻蜓忽然走到身侧,打断了他的注视,“殿下,您的护卫在门外,好像有急事。”
皇甫铭志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几步之后,忽又顿住脚步,道:“蝶依睡了,你不要吵她,随我出去吧。”
蜻蜓有些讶异,但想到二皇子也不会害小姐,帮蝶依拢了拢被子,随之而去。
“招弟,你好好照顾她。”走到外间,看着尚在桌边的萧招弟,皇甫铭志淡淡提醒,拍了拍他的肩,带着蜻蜓出门而去。
萧招弟有些讶异,蹙了蹙眉,却没想到什么异常。送走大夫之后,还是朝内室而去。
“唔,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走……”
床榻之上,蝶依眉头蹙成一团,嘴里喃喃呓语,小脸苍白,额头冒着汗珠,手不断的挥着,像是想抓住救命的稻草。
萧招弟从不曾见过这般无助这般柔弱的蝶依,在他眼中,自打蝶依回来,就一直是精灵古怪,强势霸道的,而今忽然看见她毫无生机的模样,心倏的一疼,走到床边,急急握住了她的手。
床上的人儿似乎平静了些,紧紧地抓着那只手,像是生怕他走掉。睡梦之中,都是一种僵硬的状态。
萧招弟目光一柔,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低低道:“对不起。”
和着空气中悠悠的香气,男子的话语成了这午后闺房之中,最动人的乐曲。
京城风云 68 斗皇后
皇甫铭志走出房门,便见流水站在那里一脸焦急。压抑下心中的厌恶,他走了过去,问道:“何事?”
行云、流水、驻雨、听风都是皇后给他选的人,他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却还要时时刻刻的装亲近,十几年下来,实在是有些厌倦了。
“殿下,太后醒了,召皇上、皇后和各位皇子清思殿一聚呢。”流水没有觉察到皇甫铭志的不同,还是如往常一般态度。
“太后醒了?快走!”皇甫铭志虽然不得太后喜欢,但那好歹是他的奶奶,他也是会关心,会在乎的。
清思殿,众人围在太后床前,都是一脸关切。
“哀家没死,你很失望吧?”太后锐利的视线射向皇后,几乎要把她洞穿。
皇后一怔,像是没听明白,与皇上对视一眼,迷茫道:“臣妾惶恐,不知太后的意思。”
皇上也是蹙了眉,道:“母后,皇后一直担忧您的病情,每日里抄经念佛为您祈求平安,您可别误会了她。”
太后一直看皇后不顺心,皇上是知道的。可往常也就不理会而已,如今却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让他十分不解,这中间定是又生误会了。
“皇祖母醒了?”人未到,声先至,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皇甫铭志。
太后眉头一蹙,压下心头的不快,冷冽道:“既然人都到了,那不相干的都退下,今日咱们来谈谈家事,清理清理门户。”
皇上、皇后均是不解,连皇甫余一也不知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虽然一直在跟前伺候,可刚刚太后一醒,却将他支开了去,他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隐约的,他觉得,太后似乎不想他参与进去。
春风代太后挥退了众人,退至她身旁,静待吩咐。
“贼人入宫,兵分两路,一则刺杀本宫,一则偷盗兵法,双管齐下之事,你们可知?”太后锐利的视线直扫众人。
“皇祖母,不是说是贼人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才闯进清思殿的么?”皇甫铭志扬起脸,问的茫然。
“哼!”太后冷哼一声,“这倒是个好借口,若真误杀了本宫,也好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春风,你说。”
“回各位主子,那日太后本在院中赏花,刺客忽然来袭,春风拼命阻挡,同时夏雷听到皓月轩的打斗,赶过去支援,两方人马确实是同时袭击。而后宫中侍卫赶来,刺客不敌逃走,春风一路追击,却见他们进了皇后寝宫,同时,夏雷也追到那里,偷兵书的贼人同样进了皇后娘娘宫殿。”
“我们本欲进去搜查,娘娘宫中的人却不让我们进,说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闯皇后寝宫。无奈,我们只得派人在外监视,等太后娘娘指示。”
“那贼人现在如何?”春风话音一落,皇上便随即问出。
“不曾出过皇后娘娘寝宫。”春风说着也是眉头一蹙,那么多人不可能躲在皇后宫里,她仔细观察过,那宫中并无异常,所以她才不敢打草惊蛇,到太后醒了才把这事说出来。
“放肆!你认为是娘娘指使贼人偷书,还窝藏了他们不成?”皇帝龙颜大怒,看着春风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五马分尸。
“奴婢不敢!”春风低头,没有证据,她不能说什么。
“是与不是,搜一搜皇后的宫殿不就走了。也许皇后宫里有什么秘道也说不定呢!”太后却是摆明要将事情追查到底。
“母后,堂堂一国之母,被下人如此侮辱……”
“皇上,既然母后要查,就让她查好了,不然老人家心中有郁结,难以抒怀,不利身心。”皇后倒是坦然,打断了皇上的话,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皇儿,身正不怕影子歪,皇后都觉得没什么,你也无需介意了,下旨吧。”太后眼中暗光闪过,无论如何,她都要在临死之前拼一拼,这皇后都已经动到她头上了,她再不做点什么,等自己两眼一闭,宝儿就危险了。
皇上看着隐忍的皇后,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太后,终究下了令。
“说起来,萧招弟抓回来的刺客也全死无对证了吧?”
“是,那些人牙关太紧,刑部在审理时用刑,他们不堪责罚,咬毒自尽了。”皇上对这件事也颇有微词,好不容易抓回来几个人,竟然就这么死了,实在让他很失望。
“哼,也只有皇上才会相信这种谎言!”太后看着皇上满心无奈,“牙关之中藏毒这么基本的事情,刑部岂会不知?这种错误也太过低级。我看是有人指使刑部杀人灭口才是!”
皇上听到这里脸色一黑,已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刑部侍郎是皇后的哥哥,太后这意思,竟是说皇后指使他杀人灭口?
先是说皇后窝藏罪犯,再是说皇后杀人灭口,这条条罪状都是罪无可赦,太后竟是如此针对皇后,如此容不下她了么?
“母后,这事儿子已经责罚过他们了。萧招弟废了他们的武功,原以为毒药什么的也会一并收缴,却不知双方没有协调好,才出了这个篓子。皇后一直在朕身边,每日里形影不离。那日可是也去琪儿府上了的,还受了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母后还是莫要乱想了。”
太后毕竟是他的母亲,华国以孝治国,皇上对太后也是极为孝顺的。所以此时虽然为皇后不平,却终究是好言好语的规劝。
太后噎了一口气却发作不得,这样的借口还真是猪都不信,偏偏皇帝就信了。都是因为他对皇后的宠,宠得没边了,才顺带将那唯一的哥哥也宠上了天!而她却没有任何证据,毕竟人死如灯灭,皇上信还可以查查,若是不信,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一计不成,太后二计又起,压下心头的不快,平静道:“哀家不久前十分迷恋御膳房的燕窝粥,不知这事皇后可知道?”
皇后柔和一笑,仿佛刚刚太后针对的不是她。此时她依然是个贤妻良媳的模样,柔柔道:“臣妾自是知道,自打太后生病,身体羸弱,臣妾虽没来请安问好,但心里也是惦记的。听说之后,特意让身边的庆毋嫉去宫外买了一批上等燕窝,给太后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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