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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 穿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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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小宏。你比我想像的有意思多了。」SEN别开头。
「用威胁来迫使一个精神极度紧张,并对你毫无信任感的歇斯底里的男人,你这招用的够烂。诱惑可能比较好些。」我摇摇头。
「正确。当我察觉到小峰反而更加陷入疯狂时,龙是这么劝我的。」
「郭奸商?」我问。
SEN笑了笑。「龙说我应该用你使小峰平静下来。我并不想这样仿。小宏你对小峰的影响很大,我怕适得其反,但小峰的病情迫使我只能采取行动。所以,我把小峰安排到龙那儿,让他安排小峰去看你。」
我点点头。适当的方法才能产生满意的效果。
「龙把小峰安排在你上学附近的疗养院里,让他能通过阳台每天看你几小时。效果很显著,小峰安静下来了。」
「好吧,我可不相信接下来就是美满聿福的生活。发生了什么?一定很……震撼吧?」我瞟他一眼,语气调侃。
「小峰的失踪引起了方震剧烈的反应。他的行动几乎要将我们两个家族全部毁灭。」SEN叹了口气。
「别这么说他,好似他仿了多疯狂的事情,好似他是邪恶你是正义。如果换过来,林峰被他藏起来了,你也不见得就能理智。」我口气依然轻蔑。
SEN意味深长的看著我。
「何以见得?」他问。
「如果有一方是理智的,事情还会到如今这半死不活的地步吗?告诉我吧,方震为什么输了?他为什么妥协了?」我看他一眼。
「不是他妥协了,是我们一起妥协了。」SEN无奈的说:「我们的家族都不能容忍我们的行为,所以,我们被施压了。我寻求了龙的帮助。」SEN的嘴角撩起一个浅笑。「没想到当初那个清秀可人,总是跟随著我的龙,已经长大到足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人。龙将我从家族里驱逐了。我失去了所有的势力。」
「你完了。」我语气轻松的说。
他笑笑。「然後龙把我和小峰安排到了远离这一切的地方,以家族的名义囚禁起来。」
「变相的保护。你们交情匪浅。」我眼睛转动几下。
SEN含笑不语。
「哦。」我恍然大悟的长叹一声。
「龙向方家施了压,示意他们管教好方震。」
「看来郭奸商年轻的时候很有作为嘛。」我说。
「可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SEN伸出手,从旁边的树枝上摘下一片树叶,心不在焉的看著。「方震根本不理会他的警告。他确实无须理会,当时他在方家已经足够一手遮天。」
「然後呢?他效了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我好奇的问。
「他找到了我们。」SEN将手里的树叶扔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
我挑了挑眉。
「这一天,我们所有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SEN看著我。「小峰几乎要和方震同归於尽,两人伤到几乎送命。龙经历了他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惨败,而我……」他苦涩的笑笑,然後拎起裤脚,平静的说:「失去了我的双脚。」
我顺著他的手看向他的脚,那是义肢。
「被方震用车碾的。我想接住从车里跳出来的小峰,」他放下裤脚,「方震想也不想就去抓他,结果车子碾过我後,在不远处就翻了,他几乎送命。」
我默不作声。
「我并不觉得遗憾。」SEN呼出一口气说:「小峰妥协了,留在我身边;我也妥协了,用温和的方法去爱他。我们……和平相处。」
「他爱你了吗?」我问。
「我不知道。我想我可能无法替代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但我已经学会不再和你比较了。」
「那么方震呢?」
「他受的伤使得他不得不妥协。家族收回了他的权利,他也只能妥协。」
「你不怕他反攻?」我问。
SEN的嘴角含著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我们都妥协了。小峰会安慰他的。也许还会有磨擦,但我们都学会了妥协。」
「很好。那么,事情结束了。」我眨眨眼。
「没有。」SEN注视著我的眼睛。「历史在重演,小宏。」
「方言青不是郭潮龙的对手。」我不以为然的说。
「可方执青可以。他是个连方震也不能完全控制的男人。」SEN语气开始强硬起来。
「不能完全控制,就是说还是有一定控制能力的罗?」我挑他语病。
「小宏,方震不会对方执青下手的。他是未来的继承人,是不可替代的人选;而且,他不会鲁莽行事。他令人害怕。」
「又不是他喜欢我。」
「可他非常的溺爱方言青。」
「我能控制方言青。」
「那么你能控制龙吗?」SEN逼问我。
我哑然。
「你能控制住所有的人吗?你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和平相处吗?」SEN的语气稍稍缓了缓。「我并不在乎方家会如何,可我不能让龙冒险。我不希望看到龙也落入我这样的下场。」
「小宏,你能控制一切吗?」他再次问道。
我沉默不语。
客厅里的灯昏暗著,我半隐半现的沉浮在光与暗交融的线条里。一阵又一阵浓烈的花香,从落地玻璃窗裂开的一条小缝里,掂著脚扭曲著往里钻,挑动著丝丝的情绪。
酒杯里的冰块在手掌里被体温缓慢的炙烤著,薄薄的水雾聚集在杯壁上,汇合成滴,顺著手指蜿蜒爬行。
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我举起杯子喝了点酒。
接下去的路,我该怎么走?诚如SEN所担忧的,我能控制住这票激进份子吗?
也许我真该一劳永逸,抽签决定一个,然後让那个倒楣的人为我烦恼这一切吧。
天啊,我该怎么办?哪个我都惹不起;可要我乖乖受制?见鬼吧!休想。
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我该为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呢?我该决定哪样是可以失去,以得到哪样呢?
清脆的脚步声咯咯的敲击著空气,昏暗的光线翻滚起来,隐约的勾勒出两条身影,越来越近。
我捧著杯子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并不作声。
身影停顿了一下。
「林医生?」是郭潮龙的声音。
没搭理他,我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
我的态度让他确认了我的身份。他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自己朝我走来。
我看著他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他站在我的面前,将客厅里唯一的一盏落地灯遮了个一乾二净。呈现在我整个视野里的,就只有这么个黑乎乎,背著光,异常高大的身影。
他的接近让我有些紧张起来,握著杯子的手越来越紧,杯壁上的水珠被手掌挤得纷纷破碎,沿著手腕,一路的流淌。
「林医生?」郭潮龙似乎咧开嘴笑了笑。
背著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在害怕吗?」他友好的口气里带著愉悦。
我依然不作声。
「在怕什么?不会是我吧。」他突然的弯下腰来,一阵热气拂上我的睑。
我想避开,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歪了一半却停住了。
淡淡的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
「似乎林医生有决定了?」他十分好心情的问我。
昏暗的光线突然的翻滚起来,黑色的波涛无声的涌动著,撩动我脸上细微的绒毛,一丝丝微麻的感觉。
是啊,也许我该做出决定了。选择郭潮龙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不爱我,也不会像方言青那样疯的爱我,不会给我打安眠药,不会囚禁我。他比方言青安全。
将手里的杆子放在一边,然後探出手,冰冷而带著湿意的手指触上他温暖柔软的睑。张开手指,抚著他的脸。
「告诉我:你能为我做什么?」我将睑凑近,轻轻的问他。
「除掉一切阻挡在你面前的障碍。」郭潮龙很平静的说。
「一切?」
「一切。」
「为什么?我只是医生。」
「你只是林医生,仅此而已。」他依然平静,嘴角应该是那恒久不变的微笑。
「为什么?」我问。
「不为什么。」
我撩动嘴角,握著他手腕的手臂用力的一收。
出乎意料的,郭潮龙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顺势的倒了下来,落入我的怀里。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身体紧贴在一起。
「那你要什么呢?郭总。」我冰冷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他。
「你。」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睛,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把问题丢给我,林医生可以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生活。只需要小小的付出。」他看著我的眼睛,继续劝诱。
我缓缓的摇头,手指顺著他睑部的线条抚上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然後停在他的胸口。
这是个很有权势很有力量的男人,可是他真的能为我阻挡命运吗?老负心的那条死路我绝对不能再踏上去,可是面前的男人真的能让我托付吗?他就那么肯定我必须选择他依靠他吗?他的自信令我觉得非常不爽,一股强烈的反抗意识从身体里冒了出来。
回头想想这些日子以来,都让我遇上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一向潇洒红尘,纵情欢场的我倒了什么楣,出了场车祸竟然被男人纠缠上了。
真够憋气的。平白无故的跳出这么多甲乙丙丁来干涉我的生活,还妄想控制我的人生:一个个爱啊恨啊情啊仇啊的,对我的人生指手划脚。
凭什么呀!难道没有他们我就活不爽快了?
不可能,我林广宏不是软柿子。想凭著手里那点破钱就控制我的人生?作梦去吧!我的未来,我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我缓缓的摇头,举起手指摆了摆。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松开抱苦他的双手,站起身,撇著嘴看著一睑错愕E564909249得琴破我:)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不去理会他的诧异,我扁著嘴拍了拍手,把他扔在沙发上,自顾自离开。
第八章
认真的擦拭双手,我默不作声的做著前期准备工作。
手臂里的钢板要到明天才能除去,现在的我依然不能做任何手术;可是工作仍然要继续。人生就是这样,不管你准备好没,该做的依然要做。
按时上班,我可是个好医生,好员工。
今天的任务是带新人。院长就是懂得如何利用劳动力,压榨我们普通劳动大众。
呼出一口气,这宽敞的消毒室让我觉得有些异样起来。
我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门把轻轻的转动,卡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我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潭新伍。
面无表情的他将沾满鲜血的胶手套刷刷两下从手上除下,帕的扔进垃圾桶里,然後快步的走到我旁边,打开水龙头就是洗手。
一时间,消毒室里就是他哗哗的洗手声,我们俩一阵沉默。
我斜眼看了看他,没有脱掉外套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像个医生,倒像个变态杀人狂,上上下下的全是血。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潭新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好像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似的。这让我多少有点尴尬,觉得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那个……手术顺利吗?」我开口打破平静。
一开口就後悔。什么呀!我干啥问这么个蠢问题?「顺利吗」?怎么著,听这话好似怀疑他不行似的。他那技术,我自然是知道的。
得得得,已经出口来,还能追回来不成?我懊恼的扁了扁嘴。
果然,潭新伍皱著眉转过头瞪著我。
「什么意思?」他口气一沉,微怒道。
「没意思。您老的技术,我知道。对您来说,啥都是小菜一碟。我就是问问,真没别的意思。」我急忙摆手,辩解道。
他皱著眉头看看我,然後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关了水龙头。「什么手术?」我有些受不了这静得发慌的感觉,明明两个大男人在这里,静得就跟没活人似的,也太闷了。
「PTCA+STENT。」潭新伍的口气依然冷淡,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难掩一丝疲惫。
「哦,小手术,您老手到擒来。」我应了一声,
潭新伍回给我—个没什么热情的哼哼。
「折腾了一晚?」我忍下住又开口。
「半夜突然发病,紧急手术。」潭新伍一屁股坐在椅子仁,长叹了口气。「TM「做完了做CABG,还没等我喘口气,又送进来PTCA的。这么个简单PTCA也要我做,高官命就比人贵吗?」潭新伍发牢骚的叫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拆钢板?」说完,他没好气的看著我问。
「明天。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有权有势的人当然希望是个名气响亮的医生动手。」我应了一声。天雅没了我林广宏,他潭新伍自然首当其冲。
他懊恼的猛一拍大腿。
「您老名气大,人都冲你来的嘛。所谓能者多劳,就是说您老这样的。」我急忙扔出个高帽子。
「明天拆钢板,你今天在这儿干嘛?」潭新伍问道。
「带新人。现场指导。」我撇撇嘴。
「什么手术?」
「CABG,全动脉化。」我套上胶手套,轻松的说。
「看,他们也会做,凭什么昨晚那个就要我动手。」潭新伍又开始发起牢骚来。
「因为他们名气没你响,来头没你大。你是中心的天才嘛。」我好心情的打趣他。
「呋。」他漫不经心的哼哼。
「林医生。」护士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马上就到。」我高声回了一句,护士转身离开了。
「还是这么会摆架子。」潭新伍有些鄙视的看我一眼。
「谁让咱是名人哪。」我好脾气的不和他计较,轻松的挥了挥手,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注意前臂外侧皮神经和桡神经浅支。」我指指刀下那条淡红色的神经,小心的提醒那位年轻医生仔细动手。
抬头看向另一边,慢慢的踱了过去。
正开胸取TMA的这一位年轻医生,手脚相当的麻利和轻巧,她非常熟练而镇静的从IMA内侧平行切开,将其血管索从胸廓内壁游离,然後完整的取下所需要的乳内动脉。
我点了点头,挺行嘛。低头瞄了一眼,戴著眼镜的她看起来十分清秀,略微有些严肃的感觉。
这姑娘将来能有番作为。现在的女孩子,是越来越巾帼不让须眉了。
回头再看,另一边的那位已经在「A近端置入肝素针头,用罂粟喊轻度充盈「A,使阶段性痉挛完全消失,然後认真的止血,保留深筋膜开放,以防止肋间隔综合症,并开始逐层缝合切口。
指导员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嘛。我扯了扯嘴角。
一般用「A在心脏膈面和侧面搭桥。「A的远端通畅率很高,但需要手术者熟谙解,操作轻柔,还要避免电灼热损伤,并合理应用罂粟城及硫氮唑酮等适时处理。我也挺奇怪的,明明眼前这位女医生动作更轻柔,技术更娴熟,为什么做「A的却是那位看起来略微急躁的男医生呢?
显然的,院方在工作安排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小小的性别歧视。真是不成熟的表现。对我林广宏来讲,技术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的。谁的技术更好,谁就做更高级的手术。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两位医生部抬起头来看我。
「TMA会做吗?」我问郡位男医生,他愣丫愣,然後点点头。
「「A呢?」我又转过头去询问那位女医生。
镜片下的眼睛闪了闪,然後是重重的点头。
「那好,换一下。」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调换各自的手术。
「林医生,这不合乎安排。」女医生没有动,只是看著我轻轻的说道。
男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看著我。
「但合乎患者的需要。」我再次挥手示意他们互换。
年轻清秀的女医生抿了抿嘴,将手里的缝合针交给旁边的护士,然後走了过来;年轻男医生也放下手里的工具,两人互换了手街病人。
「好了,继续。时间就是生命。」我很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俩尽快进入状态。
CABG是在患者全麻、体外回圈和心脏暂时停跳下进行的,对时间的要求相对较高。站在患者的立场,当然需要技术相当的医生,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戍整个手术:心脏停止时间越长,并发症的可能性越高。
安静的手术室不是我欣赏的类型。但我显然知道,满是摇滚噪音的手术室也没几个医生能接受得了。所以即使我无聊得直想跳脚,却也只能踱来踱去的晃悠,忍受浑身的不自在,却不敢发出什么过於激烈的声响,以免打搅了他们。
指导员的工作虽然轻松,但老实说,还是有些无聊的。
看著病人躺在手术台上,动手的却不是自己,多少有些寂寞。
不过不必担心什么,我的手再休养半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到时候且看我林广宏施展手脚。
然而……
我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同样手臂受伤的方言青就没那么幸运了。对於他不能在站在手术台前,我深感惋惜。他是个很不错的助手。我一直觉得他的技术虽然没有多少创造性,但成熟又稳定,作为助手实在有些可惜,他完全有能力独自站在手术台前,成为一个外科手术师。
但他固执的选择作个助手。
当然,当然,我能了解那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知道吗?我并不想承受这些,仿佛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我,而我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似的。
「林医生。」清秀的女医生抬起一只手叫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抛开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思绪,走到她身边。
「很好,完成得很出色。」我审视了她吻合的动脉搭桥,非常的出色。给她一个肯定的微笑,我退开半步,於是她拿起电击中片,准备启动患者的心脏。
我看著那颗安静的心脏在电流的作用下,猛的恢复了跳动,原本乾瘪的动脉桥迅速的破心脏泵出的血液充满,整个膨胀开来。
生命真是个奇迹。
直到两颗平静的心脏再次热烈的跳动,我离开了手术室。
剩余的缝合,就留给他们自己处理吧。他们已经是合格的外科手术师了。
我漫步在寂静的走廊里,光洁可鉴的木地板上隐约倒映著我孤单的身影,耳边只有软底拖鞋摩擦地板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我突然对这种寂静和孤独感到厌恶和下耐,於是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几乎是一头冲进消毒室准备换洗。
一进门,就看到潭新伍歪躺在两张椅子搭起的简易床上,闭著眼睛睡得很沉。
我猛的收住脚步,屏住呼吸。
等了几秒种,没什么动静。看来没吵醒他。我松了口气。
忙了一整晚,一直到早上八点半才下了手术台,确实够他累的了。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准备绕过他进冲洗室整个冲一下。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停了一下。
潭新伍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件乾净的手术服。歪著头闭著眼躺著的他,依然皱著眉头,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一张臭脸。我抬头想了想,应该不是我,我欠他的二十万已经还给他了。
松了口气,刚抬脚要溜,突然的,潭新伍掹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妈呀。」我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又想溜!」他恶狠狠的瞪著我,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挺吓人的。
这算什么?我震天动地的冲进来他没醒,静悄悄的溜过去他却醒了。这人什么构造?
「溜什么溜?我换衣服回办公室呢。」我想挣脱他的手,猛拽自己的手腕。
「还说不溜,你贼头贼脑,掂手掂脚的那样。」潭靳伍从椅子里跳起,伸出根手指就戳我的头。
「戳什么戳。我就想洗个澡赶紧回办公室去,您老不能看谁都是坏人。」我连忙躲开他的一阳指。
他不理会我,抓著我的手就瞪著。我被他瞪得有些发毛。
「我手里还有钢板呢。」我有些示弱的低声说道。
他的手略微松了松,我急忙一使劲,挣脱了出来。
「你不回去休息,躺这儿抓贼哪。」我倒退一步,没好脸色的看他一眼。
「等你呢。」潭新伍打了个老大的呵欠,然後用力抹了抹睑。
「等我做什么?您老满眼睛全红血丝,赶快回去休息吧!我怕你在这儿吓著小护士。」「我得和你谈谈。」池哑著嗓子说。
「那你休息完了,不能相我谈吗?非得这么著谈?」我手一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他。
「万一我休息完了,你林大专家又不见踪影了,我上哪儿找您大专家的影去?」潭新伍显然比我牢骚大多了,口气十分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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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让我换身衣服,我总不能这么一身相你站在这鬼地方谈吧?下面还有十来个手术要接著,这地方还有别人要用,总不能咱们占著茅坑不拉屎吧。」我也不耐起来,口气颇有些冲。
潭新伍对我粗俗的言词很是不满,瞪我两眼。
「好歹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俩找个合适的地方谈。可以吗?」我不去理会他别扭的个性。
潭新伍没作声,退开一步,让了条略。我急忙掠过他,冲进里面点的冲洗间里。
「我在门口等你。」潭新伍沙哑的声音傅了进来,伴随几下拖椅子的声音。
敢情这人在冲洗室门口站卫兵等我了。我不可置信的撇了撇嘴。
想不到我在潭新伍的心目中,可信度几乎等于零。我这做人未免也太失败了点吧。
我用毛巾裹在腰上,拉开了门——果然,潭新伍整个扭成麻花般的横在门口,正好挡著去路。
我踢了踢凳脚,潭新伍浑身一震,猛的睁开眼睛,随即在光线的刺激下眯了眯。
「困成这样,还是回去睡觉吧。」我用手撑著门框,斜著身子淡淡的说。
潭新伍的眼睛眨了眨,缓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退开一步。我越过他,迳自走到衣柜前取了套乾净的衣服。
身後传来拖鞋磨擦地板的沙沙声,停在我背後。
「你这混蛋为什么总要这么……」潭新伍站在我背後,口气十分的懊恼气愤。
「思?」我不解的应了一声,不明白他懊恼什么呢。
他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腰。
「穿这么撩人你想撩谁?」他的手臂紧紧的圈著我的腰,就差没把我掐成两段。
「你以为掐油条啊你。」我叫了起来,随即又压低声音。「你做手术做到昏头还是怎么的,干什么?」我压著声音质问他,想把他的手臂从腰上拽开。
「你别给我充傻装愣了。」潭新伍沙哑的嗓音停在我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热得能灼伤人。他将我的腰紧紧的贴在他的腰上,紧得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已及……
「收敛点!」我忍不住要发火,口气异常的急躁。
「收敛什么?」潭新伍恶意的掹按我的腰。
「这儿是医院消毒室,注意一下我们的身份和形象。」我使劲拽他的手臂,想让自己摆脱这样的情境。
「林广宏,你完全知道我想做什么。你完全知道。」潭新伍低著头咬我的耳朵,细细碎碎的在那儿低诉。
我实在耐不住,伸手就给他一肘子,一下砸在他脸上。
潭新伍叫了一声,松开手捂住睑:我转身再补给他一拖鞋踢,将他一把踹倒在地。
估计是熬夜和匝度疲劳,潭新伍毫无招架之力,轰的倒在地上。
「敢非礼你大爷!」我抬脚想踹,但看他蜷曲在地上的痛苦样,不由得放下脚。
果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这一犹豫,就被他一把抓著脚踝,狠狠一拉。饶是我立马反应过来,也已被他拽得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我不由得提高音量,大声的质问他:「很快就有别的医生要来使用,你想让他们看这笑话?」
潭新伍一手捂著脸,一手拽著我的脚踝,恨恨的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吗?」我问他。
他苦笑一下。
僵持之间,门被打开了。猛的抬头—看,是那位面容清秀的女医生。
「那……」我结巴的指指潭斩伍,再看看自己。
「林医生想拉我起来。,却被我拽倒了。」潭新伍捂著半边脸,语气平静的解释道。
我回过头看他一眼。看来他还没完全糊涂,显然还很清醒,知道找个理由,那他为什么……
也不知道那女医生信还是不信这番鬼话,反正她只是很平静的给我们关上门。
我掹的从潭新伍手里抽出脚踝,跳起来套上裤子,抓件衣服往头上一套,夺门而出。
潭新伍立马跟了出来。
「你还想怎么样?」我一边往袖口里伸手臂,一边疾步走在走廊上。
潭新伍用手指按了按额头上的淤青,戴好眼镜,紧跟在我後面。
「我承认我有些糊涂了。刚睡醒,看到你那么撩人的样子,我很难控制自己。」他急忙的解释道。
「你闭嘴。」我回头瞪他一眼,「不许再提刚才的事,我可不希望整个医院部知道……」我停顿一下,将後面的半句咽进嘴里。
「知道什么?知道我喜欢你?知道你被男人追求?」潭新伍却口没遮栏的哇哇大叫。
我急急停下脚步,回去恶狠狠的瞪著他。
「闭嘴。」我喝道。
潭新伍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是……不是……」
我发觉我说不出来。
「我不是。」最後,我潦草的扔下一句,转身继续急走。
「你确定你不足吗?」潭新伍从背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
「纠缠在几个男人之间,」我叹了口气,别开头,皱紧了眉。「这就是我父亲的老路。」我回过头继续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是他,我不想走这条路。」
「你当然不是他。林广宏,我不会囚禁你,我不会强迫你。」潭新伍猛摇我的肩膀,「我没有任何背景。我只是个和你一样的人,我只是很平凡很普通的喜欢你。不可以吗?」他看著我的眼睛,恳切的看著。
「那会伤害你,也伤害我。方言青不是你可以对付的,郭潮龙也不是你可以对付的。」
「没错。我没有他们的背景,可这就是我,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不会让你变成你父亲的。我不知道你父亲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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