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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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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名3o年代生人来说,这种比自己还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感觉,太新鲜,太上瘾,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叫这个……不,我要去见这个杨锐!”老冯匆忙收起茶几上的报刊,竟是一副立刻要走的架势,然后,又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拍脑门:“坏了!”

    “坏了?又怎么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坏喽,坏喽……”老冯拍着脑门,围着办公室转了两圈都不停。

    “说事,说事……”赵丹年拉住了他。

    老冯摇头:“你还记得黄卫平吗?”

    “怎么不记得,鬼的很,前两年回乡,咱们还一起喝酒来着。他不是回了京城,进了什么办公室?那小子高学历,运气又好,他怎么了?”

    “他昨天打电话过来了,问起了这个杨锐。”

    “啊?”

    老冯叹口气,道:“因为署名是河东省的,就问我知不知道这个人,我说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一次说完成不?”

    “我把我的推测给说了。”

    “啥推测?”赵丹年其实猜到了一点,他都不想问。

    老冯直拍脑门:“你想啊,这么多篇文章一下子出来,又都是很成熟的思想……我当时就觉得,这要不是常年奋斗在一线的教师,要不是长期研究教育的学者,既然是你老赵的西堡中学的,又是黄卫平在问,我就说了点自己的猜测,算是两句好话吧。”

    赵丹年脸都绿了:“你说了啥好话?”

    “我就说……”老冯低声道:“我就说他很有可能是尚未平反的教育工作者,而且是长期以来,在继续钻研和学习的教育工作者。否则,写不出这样的水平,写不出这么大量又有质量的文章……”

    “老冯啊老冯……”赵丹年气的鼻子冒烟,站起来指着他,手点了又点,训道:“你凭什么猜测啊?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你好意思说,你们学校那个破电话,十次有九次打不同。”

    “你就不能等等?”赵丹年的声音跳的老高。

    老冯额头上也冒青筋,听了赵丹年的话,却是软了下来,小声道:“黄卫平急着问,我这不是等不了嘛。”

    赵丹年也稍稍冷静了一些,奇道:“急着问?这事他急什么?”

    老冯垂下了头:“黄卫平说是正在开会,有人把杨锐写的两篇文章给拿了出来,当做典型,在会上说了。与会者有好奇的,让问一问作者的想法。”

    赵丹年敏感的道:“什么会?”

    “我没问,可能是关于新教科书的,也可能是教育战线的务虚会……”

    赵丹年吓了一跳:“中央的?”

    “要不然呢。我当时就想,机会难得,咱说一句好话,这个杨锐不定少走多少弯路,也能帮人家追回一点时间,我哪里想得到是学生,这怎么可能是学生!”老冯说的直拍手。

    赵丹年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坐起来,道:“要不给黄卫平再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说什么?昨天的会,现在肯定是开完了,说给谁听去,又不是黄卫平想知道。再说了,这个杨锐是不是这个杨锐,还说不清呢。”老冯脑子都乱套了。

    “也许是会上有人好奇,正好问问,过了也就过了。”

    “也许吧。”

    两人唯有互相安慰。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能在会议中途随便好奇,
 第25章 预算
    赵丹年和冯云尽可能快的回到西堡镇。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两人还是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经过三次中转方才抵达。

    到了地方,冯云不顾路途劳顿,坚持要去学校。

    赵丹年没有办法,只好陪着冯云一起上山。

    他们到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两人紧赶慢赶的爬上山,已是夕阳西下,低矮的校园也慢慢的遁入黑暗之中,像是一只张着大嘴的巨兽。

    “先到我那里休息吧,只有一张床,你也别嫌弃。”赵丹年在学校有一间房的卧室。

    冯云点点头:“是我着急了,我打地铺好了,反正是夏天。”

    “来了就是客,不能让你打地铺……好亮……”赵丹年的前方璀然一片,是正对他们的几间教室开灯了。

    然而,与赵丹年熟悉的昏暗灯光不同,这几间教室都有数盏大灯亮起。

    “你们条件蛮好的啊。”冯云数了数,边走边道:“一间教室六盏大灯,用得着吗?”

    “用不着,我也交不起电费。”赵丹年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学校。

    冯云连忙跟在后面。

    “嘭!”

    赵丹年一把推开了教室的木门,力道之大,根本不像是快退休的老家伙。

    “你们还真舍得。”

    只见教室内原有的两盏灯,两侧的墙上各挂了两盏黄灯,在巨大的灯罩下散着光热。

    平行摆放的桌椅也被围成了一圈,每隔一个位置坐着一名学生,总有十多个人手持铁笔,正在蜡纸上做抄写。

    多余的桌子和板凳被堆在了后边,同时有几个人分别操纵着油印机,大量的刷出试卷。

    粗粗估计一下,六盏大灯少说要6oo瓦往上,也就是说,一个小时就得半度店还多,4间教室就是2度电。

    赵丹年心疼的都站不稳了,手指颤抖着指向教室内的学生:“崽儿卖爷田呀,老子我辛辛苦苦的到处要经费,你们可好,一次点这么多灯?都是瞎子不成?”

    “蜡板上刻的字比正常的要小,用以前的吊灯看不清,锐哥才让安了大灯。”黄仁正在这间教室帮忙,连忙说明。

    “锐哥是谁?”赵丹年气势汹汹,只待雷霆之怒有一个释放方向。

    黄仁小心翼翼的说:“就是杨锐。他因为教我们解题,大家都叫锐哥……”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不过,黄仁觉得说这么多就足够了。

    冯云听到杨锐的名字,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一大步他出来,问:“杨锐,哪个杨锐?”

    黄仁被问懵了,一会儿道:“就是补习班的杨锐。”

    “木易杨,铁兑锐吗?”冯云害怕再次弄错,问的很仔细。

    黄仁在手里比划了一番,才说“是”。

    冯云马上接着问:“他是怎么教你们解题的?”

    “就是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

    “他解的好吗?”

    “当然好了。”黄仁给出了极其肯定的回答。

    赵丹年的注意力此时也被吸引了过来,暂时放过了其他学生,转身问:“他有没有答不出来的题?”

    “当然没有。”黄仁认真的说道:“题都是他出的,怎么会有答不出来的。”

    “是这个卷子吗?”冯云从人造革的公文包里,拿出校长给他的卷子。

    黄仁瞅了一眼,确认道:“是的。”

    “仔细一点。”赵丹年吼了一声。

    黄仁是个精瘦的小伙子,精瘦的身体,精瘦的脸,还有精瘦的手,属于极瘦精肉人的类型。他被校长一吓,就缩了起来,拿起卷子一边看,一边懦懦的道:“因为这个卷子见的很多了,所以才认得出来。”

    “见的多?”冯云很奇怪。

    黄仁愣了下,低着头不敢说。

    “怎么了?”赵丹年也问了出来。

    他是校长,黄仁顿时为难起来,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

    幸好,听说消息的杨锐,从外面进来了。

    他听到了两人的问话,主动道:“因为我们印了很多套这个卷子,样子都记熟了,里面的图形什么的,看一眼就确定了。”

    知道两人要问什么,他指了一下围起来的圆桌,道:“出于勤工俭学的目的,我们把自己用的卷子多印了一点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从而节省一点学习成本。”

    冯云年老成精,的不用想就能穿透杨锐的简单说辞,问道:“你在卖卷子?”

    “给有需要的人,换些纸张和油墨。”杨锐是能不承认的就不承认,认真的道:“学校里有很多同学的家境不好,买卷子买学习用品之类的都有困难,每年的学费杂费,还有学校里的生活费都是很大一笔支出。我们是想尽可能的省点钱,让更多的同学能减少负担,直到无负担的学习。”

    赵丹年不为所动,问:“这些灯也是你买的?”

    “是用的公费。”杨锐瞥了冯云一眼,特意解释道:“我没有拿过一分钱,支出也是大家商量着来的。购买灯具是大家开会决定的,电费也已预支了,有会议记录,有大家的签字,还有完整的账目。”

    杨锐计划每周开一次预算会议,确定下一周的所有支出,也只有预算会议才有会议记录,时间亦很简短,往往不过五分钟。其中大部分的项目,都是由杨锐确定的。

    这样的答案绝对出乎两人的意料,冯云不由自主的问道:“你们卖了多少份卷子?”

    “每天5oo套。”当史贵开始前往周边县镇的时候,需求的总数也增加了。

    冯云却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多?”

    杨锐摊开手,他用不着回答这个问题。

    赵丹年更是问道:“你们卖了多少钱?”

    杨锐尚在犹豫,冯云使劲咳嗽了一声,道:“以后再聊天,杨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他有意打断了赵丹年的问题,免得杨锐说出来的数字惊世骇俗。

    冯云不知道杨锐的试卷卖多少钱,但5oo套本身就是个大数字了,要是再知道了销售额,不利于他和杨锐的交流。

    杨锐乐的如此,毕竟,5oo份卷子的利润着实不少,每天就有5o元左右,去掉一些不适合销售的节假日,一个月有1ooo多元的利润剩余。

    这可是很大的一笔款子了。

    不过,这些钱也是建立在兼职学生的廉价劳动力上,要是按照普通工人的工资福利来做,估计还得倒欠。

    赵丹年尚在思考,冯云已经问起了试卷和报刊表的问题了。

    《中学生导报》是省级期刊,在核心期刊尚未泛滥,海外论文表还很艰难的时候,这差不多已是非专业研究者所能接触的最学术的杂志了,本市教育系统内,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杨锐早有预料的和他打着机锋,很快让对方明白了锐学组的基本结构,至于更多的内容,冯云却是无从了解。

    “我这有几份卷子,你能做一下吗?”因为杨锐的年轻,冯云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同时,他也把多准备的几份卷子给了赵丹年,让他找几个人同步考试,以做比较。

    杨锐稍想了一下,就默认了。

    泯然众人可不是他想要的,在任何一个层次,皆是如此。

    ……
 第26章 难题
    冯云的卷子是教材编写组的内部资料,但与学生们追逐推崇的内部资料不同,这套卷子是用来测试难度的。

    因为恢复高考仅5年时间,从上到下没人知道何种难度是试题的合适难度,最初的时候,出题组的一致想法是尽量简单一些,可到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接受系统教育,开始进行长期的复习,再用这样的指导思想已经行不通了。

    于是,高考提高难度,教学提高难度,渐渐成了统一的认识,可提高到什么程度,就需要各方面的尝试了。

    正因为如此,自8o年代中期以来,高考才会出现大小年的状况,也就是一年简单一年难,这是出题者的尝试,这一年的平均分低了,下一年就弄难一点,平均分高了又会降低些难度。

    而作为地方上的教材编写组,冯云等人的工作就是猜测出题者的意图,判断题目的难度和范围,如果再高端一点的话,他们还可以尝试影响高考出题者。因为出题人选是每年更改的,若是强势的教学研究机构,完全可以用一整年的时间,引导出题方向。

    冯云的目标没有那么长远,可他的教材编写组还是要确定一个难度范围,才能从容的编写相关教材和习题。

    此刻,冯云拿出来的,就是编写组内部认为过难的试卷集合。一些他们认为太难不应该出现,但本身很有代表性或思维性的题目,都被集中在了这个试卷里面。这原本是一项顺手而为的工作,却被冯云拿了出来,用以考校杨锐。

    班长刘珊,班里成绩最好的李学工和许静,还有教室内的黄仁,都被叫来做这套试卷。

    这里面,最高兴的当属李学工。在杨锐“开窍”以前,他就是西堡中学的学霸,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找题和做题,而今有了免费的新题上桌,几如站在美食前的吃货似的,得集中注意力才不会把口水流在纸上。

    不过,李学工的口水也就保持了几分钟。

    在浏览了数学全卷之后,李学工已然口干舌燥。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题?

    立体几何的线条乱的像是一群四边形跳忠字舞似的,函数的图形乱的像是吃剩下的面条,三角函数的题目要么长的让人绝望,要么短的令人无从下手……

    李学工用了半个小时,才将前面的四道小题完成,还不确定对错。至于后面那些,他着实身心疲劳。

    做题也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

    李学工疲惫不堪,许静和黄仁更不用说,两人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班长刘珊表现的较为镇定,可笔下是相似的迟疑。

    “给我下一份吧。”杨锐突然放下手里的笔,将卷子推了出去。

    几个人都诧异的看向杨锐。

    “这个卷子的题量比普通卷子的少,我一遍做了,免得再来二茬。”杨锐前半句像是在谦虚,后半句就截然相反了。

    刘珊不相信的将他的卷子扯了过来,一道道的看下去。

    冯云咳嗽了一声,踱着步子站到了刘珊身后,也戴上了老花镜瞄着。

    杨锐不管他们,起身拿了物理卷子过来,慢悠悠的做了下去。

    对曾经的金牌补习老师杨锐同学来说,难题就像是一日三餐似的,来读补习班的熊孩子,一个赛一个的给老师出难题,搞定一批,又会有新出产的熊孩子前来报道。

    能做出金牌的名气,杨锐自然不是善与之辈,只要不是奥数那种故意欺负人的题目,他做起来都很流畅,所用的时间并不一定比普通的题目要多。

    冯云的卷子还是缩水卷,总计只有十多道题,杨锐不紧不慢的做着,到了三十分钟的时候,也是全数完成了。

    物理卷更考究思维和解题方法,要写的东西更少,杨锐越做越快,几有停不下来的感觉。

    其他学生是越做越不想动笔,左看右看,直想停下来算了。

    终于,冯云看完了数学卷,长吁一口气,说:“好了,不用做了……”

    李学工如蒙大赦,许静更是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喊道:“闷死我了。”

    周围传来细碎的笑声。

    赵丹年皱皱眉,走到冯云身边,问:“老冯,他对了多少?”

    冯云将适才的数学试卷交给他,道:“全对。”

    赵丹年看到了题,也不由的暗暗吃惊。摸底考的题目难度,和这次的可是天壤之别。

    赵丹年和冯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杨锐,刘珊等学生用看奇怪的眼神看着杨锐。

    “就是开窍了。”杨锐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带着笑容,将桌面上的草稿纸整理好了。

    “那你表的论文,是怎么回事?”冯云最想问的还是这个。

    这次轮到杨锐奇怪了:“我什么时候表了论文?”

    冯云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卷报纸,指着最外面的一张,问:“《中学生导报》上署名西堡中学杨锐的,不是你?”

    “是我。”

    “那怎么说是没表过论文?”

    “表在《中学生导报》上的文章,也算是论文吗?”杨锐有点失去概念的感觉,不小心就给说漏嘴了。

    此言一出,冯云自然尴尬。杨锐也暗自责备自己:还是大意了,以后晚上说事的时候,更要慎言。

    他其实也没说错。

    要按照严格的意义,杨锐表的小版文章,真不能说是论文,只能说是相关探讨,不过,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要求,8o年代的学术期刊少的可怜,许多后世的核心期刊,而今都未创刊,在市教育局的老冯眼里,全国性的《中学生导报》的水平就很不错了。

    倒是杨锐本人,只瞅着它的稿费较高,就给投了一篇文章。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一篇中学数学的答题技巧的文章,就招来了一名中老年干部。

    良久,冯云心情平静了,缓缓的坐在杨锐面对,用亲切的语气,对这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道:“怎么一下子就突然表了那么多篇文章?我数了数,过2o篇了吧。”

    杨锐配合的露出朴素的笑容:“当时不知道能有几篇过审。”

    他说的是实话,原因却是略去了。

    冯云微笑:“觉得挺意外?”

    “有点。”

    “你是怎么写出这些文章的?怎么选材的?怎么撰写的?很花时间吧。”冯云一句句的套着话,在他想来,杨锐再聪明也是个高中生,总是会忍不住炫耀的。

    可惜,杨锐的心理年龄早就过了高中生的界限,又有刚才的警醒,遇到这类问题,他就是一个答案:“开窍了。”

    刘珊“噗嗤”一声笑了。

    赵丹年使劲咳嗽一声,道:“要不明天再说吧,今天也太晚了。”

    说完,他就拉着依依不舍的冯云回去睡一张床去了。

    临走前,赵丹年看了看四周刻着蜡纸的学生,然后被冯云反拉走了。

    如今,普通学生家庭都已解决了温饱问题,可要说想读书的人就有书读,那是做不到的。

    学生们要是能有点额外的收入,并减轻些负担,放弃读书的人也会减少。

    冯云不知道杨锐是怎么做到每天卖5oo份试卷的,他也不想自己或赵丹年知道,这是一名老运动员保持健康的运动生命的不二法则。

    ……
 第28章 去县城
    听到有盗版的消息,第一个站起来的不是爱激动的王国华,也不是杨锐自己,而是刚刚获知了有好处的赵校长。

    这年月,全国财政都困难,我一个股级单位找点经费容易吗?

    好不容易有了点资金来源,还没品到味儿呢就截断,这人道吗?

    老校长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先问了:“哪里出的盗版?有多少?”

    黄仁奇怪的看看校长,再看杨锐微微点头,才道:“是王蒙给我说的,就在县一中的门口摆开了卖,我们现在出的3套卷子他都有,还买五套送一套,比咱们便宜点儿。”

    “是个什么人在卖卷子?”问话的还是校长。

    “不清楚,不过好像挺厉害的,他就在一中门口卖也没人管。史贵以前想在正门口卖,就被岗亭的警察给赶走了。”黄仁尽量把自己所知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赵丹年皱起了眉头,问:“一中是哪个派出所管辖的?”

    黄仁茫然摇头:“不知道。”

    杨锐此时开口,声音沉稳的问道:“这个人卖的是油印的卷子,还是铅印的?”

    黄仁一个激灵,立刻道:“油印的。”

    “是他自己在卖还是马仔在卖?”

    “马仔……是什么?”

    “就是小弟,跟班的意思。”杨锐换了一个说法,道:“知道卷子是谁印的吗?是一个人在卖?还是好几个人在卖?”

    “就一个人在卖。应该是他印的吧……”后一句,黄仁有点不确定。

    杨锐伸出一只手,道:“如果是他自己印的,手上肯定会有油墨,而且是这种比较厚的油墨,集中在拿推子的虎口指尖。否则应该是掌心的油墨多,那是抓脏的。”

    黄仁急的要哭了:“我不知道啊,我一听王震说的消息,就赶快回来报信了,没去那里看过。”

    他是去送油印的试卷的,天不亮就出,听到了消息就拼命往回赶。

    “他早上就开始卖了?”

    “不是,昨天下午开始卖的,说是一下午就卖了好多套,咱们的卷子都卖不动了。”买五份送一份,差不多是八折优惠,相同条件下,自然是更有吸引力。

    要说有盗版,杨锐是已料到的了,油印盗版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形式,唯一没料到的是消息传递的度。

    杨锐不禁问:“怎么不拍电报?不是通知他们,一有盗版就拍电报吗?”

    “史贵说电报说不清楚,另外,卷子只能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卖,说我回来说也是一样的。”黄仁竭力解释着。

    杨锐鼻子里“哼”了一声,暗自摇头,不拍电报的要原因肯定不是说不清楚,而是舍不得。

    假如昨天就拍电报过来,他最迟早晨就能赶到县里,现在才知道消息,到了县中都要下午了。

    对方多做半天,会将跟风的危险放大数倍。

    多想无益,杨锐拍了拍黄仁肩膀,道:“一路辛苦了,你先休息吧。明子,你去把苏毅他们叫上,我们下山。”

    “等等。”赵丹年叫住了曹宝明,严肃的道:“杨锐,你想做什么?”

    “我要下山和他谈谈。”

    “带着一群人下山谈?学生的职责是学习,我不允许你带他们去打架。”赵丹年语气郑重,道:“盗版的事,我去处理,不用你管。”

    杨锐愕然:“您认识公安局的人?”

    “总有认识的。”赵丹年傲然回答。他没有刻意搞过什么人脉或者关系网,但有自信能找到熟人。

    “可巧,我也有熟人。”杨锐不愿意让赵丹年出马,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他换了口气,道:“我大表哥就在县刑警队,我过去找他说和。带人下山是以防万一,几个同学互相照应一下。”

    “真的?”

    “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

    “不打架你带这么多人,就两个人下去……”

    “我们两个人下去,稍微有点事分开了,到时候连个互相作证的人都没有。您放心,我下山先找我大表哥,再看盗版是什么情况。”

    赵丹年想了半天,又道:“你把人叫过来,我得再嘱咐他们两句。”

    杨锐哭笑不得。

    一会儿,赵丹年就给曹宝明等人训话了,其核心含义,自然是不允许打架,互相照顾云云。

    杨锐无所谓的让他讲。

    曹宝明苏毅等人都是常玩卧推的同学,大家每天一起练习,关系自然亲近。大运动量的体育锻炼和强健的身体,更是让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无所畏惧,若非还有高考的指挥棒在天空悬着,他们恨不得每天都下山去展示肌肉。

    除此以外,油印试卷也能带来直接的好处,现实比老校长更有说服力。

    赵丹年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不以为然,说了一会,干脆道:“算了,我陪你们下山。”

    接着,他给冯云打了个招呼,不由分说的领队出。

    “我们也走。”杨锐不为所动。

    出了校门,没等赵丹年说什么呢,杨锐骑着自行车,一马当先的了过去。

    曹宝明和苏毅一愣,亦是车头一转,怪叫一声,直冲而下。

    赵丹年捏着刹车呆住了,大叫着让他们停下,却被一名接一名的学生呼啸着越,最终只有一名学生在犹豫中低下脑袋,默默的跟在校长身边。

    七名年轻人放声高歌,自行车放着空把,飞驰到了山下,方才缓缓停车。

    苏毅回头数了数人头,突然脸色微变,道:“林栋梁没来。”

    “人各有志,循规蹈矩也是一种生活。”杨锐心有所感,使劲的蹬起了自行车。

    刚刚突破心障的学生们来不及多想,脚下先动了起来。

    ……

    晚上五点,杨锐等人方才一身大汗的赶到县一中。

    身材矮壮的苏毅脱下*的背心,虎视眈眈的瞅着街道上的每个人,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

    曹宝明双手脱把,只用两只脚缓缓的瞪着车子,虎背熊腰挺的笔直,像是个哨兵似的打量着四周。

    其后四人也都抹起了上衣,满脸的杀气腾腾。

    街道两旁的商户小心翼翼的看他们两眼,全都躲到了众人视线不及的地方。如今的街面混乱,无论是走螃蟹步的,还是穿喇叭裤的,都是普通人不愿得罪的对象。

    就连路边的混混,也会捋捋翘起的烫,站到远处不吭声。

    如今可没有什么成型的黑帮社团组织,七个壮硕的棒小子又岂是正常人愿意惹的。

    “锐哥儿。”岔路口那里,史贵惊疑不定的看着一行人。

    “老史等着呢。”杨锐将自行车停在了他边上,抹了一把汗,问道:“卖盗版的人呢?”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史贵没答,一跺脚道:“打人解决不了问题,再一个,那人在派出所有关系,你们打了他,不是自找苦吃吗?”

    “派出所有关系还是公安局有关系?”杨锐反问一句。

    “这……我就不清楚了。”史贵喃喃道:“我就见好几拨穿制服的人和他打招呼了。”

    杨锐“唔”了一声,道:“带我们去见人。你还知道什么?”

    “这人好像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史贵不安的抖了抖腰上的肥肉,指了指脖子,道:“他背上有个纹身,老大了,爱抽烟,我看他卖了两小时卷子,就抽了一包烟……”

    杨锐打断他的话,问:“知道名字吗?”

    “不知道,听岗亭的警察叫他花豹。”史贵缩缩脖子,从他的角度来看,自己既打不过对方,也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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